的贼子是你?”
杨鹤兴狞笑答道:“不错!悟法那老秃驴在江湖上扯了几十年威风,我便是废了他又如何?我二十五岁武功初成,魔门便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逼得退隐深山,三十年的大好时光,都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侠义之人夺去,只能在深山老林中独孤度日,就算杀光你们少林寺的秃驴,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杨鹤兴越说越怒,脸色也跟着胀红起来,到得最后,连眼白也变作赤红之色,一双血目瞪视着三人,如同九幽饿鬼,柳诗云突然喝到:“小心,是焚天诀!”
廉驰虽然不知焚天诀为何物,但是看杨鹤兴如此骇人样子,恐怕是一门与人同归于尽的功法,便后退一步横剑凝神戒备。
杨鹤兴突然一声枭叫,向柳诗云扑去,速度比起刚刚他全力奔逃还快了一倍有余,一时间漫天腿影向柳诗云当头踢去,腿上带起劲风呼啸,威势居然可比敖峰庭的灭魂掌,柳诗云脸色凝重,长剑化作朵朵云烟,将袭来的漫天腿影全部接下,只听柳诗云剑上一连串嗡鸣,竟然被杨鹤兴震退了一步。
廉驰微微一惊,从柳诗云今晚显露的武功来看,至少也是厉平安同一水平,武林四公子无一比得上她,杨鹤兴本来还不是赵鼎天对手,运起那个焚天诀立刻功力大进,居然可以逼退柳诗云,若是敖峰庭和厉平安那样人物运起焚天诀,恐怕连凌子阳都要退避三分了。
杨鹤兴震退柳诗云,却不追击,重重落在地上,七窍都已经溢出鲜血,表情狰狞可怖,看来这焚天诀反噬也是非同小可。杨鹤兴呼吸紊乱,柳诗云也严守如岳,并不急于反击,知道焚天诀以本命真元为引,拖延时间对她更为有利。
杨鹤兴又嘶哑着笑了几声,自怀中拿出一个布包,倒出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正是巨鼋内丹。廉驰和悟劫见了都是一喜,突然杨鹤兴一抬手,竟然要张嘴吞下巨鼋内丹,悟劫白须怒张,一边飞身冲去一边喝到:“快拦住他!”
柳诗云也没想到杨鹤兴会如此,疾如箭矢的冲向杨鹤兴,手中长剑借势全力掷出,化作一道银光,插在了杨鹤兴肩头。这一掷劲道巨大,带得杨鹤兴一个踉跄,巨鼋内丹脱手而飞,竟然向悬崖外落去。
巨鼋内丹正飞向廉驰的方向,只要廉驰全力一跃,便能接住巨鼋内丹。廉驰心中却闪过一个念头,如今悬崖之上就只有三人,峨嵋净云斋和少林寺铿锵一气,即使夺回了巨鼋内丹,最终也要送给少林寺为悟法疗伤,绝对没有可能再回到他飞鱼帮之手,既然这奇宝自己得不到,也不能给别人占了便宜,不如就此丢弃,让大家谁也得不到才好。
于是廉驰假装反应略迟,故意慢了一线才飞身跃起,任由巨鼋内丹自手边飞过,落入了山崖下湍急的涧水之中。巨鼋内丹上的千里香被水流一冲,便是廉驰自己也再无法找到,这奇宝恐怕便要就此自人间消失了。
悟劫大怒,一掌击在杨鹤兴头顶,只听骨骼爆裂之响,杨鹤兴整个头颅都悟劫含怒一掌击得扭曲变形,软倒在地而亡。柳诗云脸上微微现出不忍之色,闭起秀目轻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悟劫却依旧怒不可抑,又一脚将杨鹤兴尸体踢下山崖,恨声道:“被这贼子毁了巨鼋内丹,今夜一番功夫,那许多武林同道死伤,都算是白费了!”
柳诗云叹气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能让魔门无法得到巨鼋内丹,搅乱了魔门大事,总算是没有一无所成。”
悟劫点头道:“柳姑娘说得是,我们赶紧回去与大家集合,也许还有机会再除去几个魔门祸害!”
柳诗云对悟劫道:“魔尊段傲卿之事不可不防,晚辈要立刻赶回峨嵋,无法与大师一同归去了。我看魔门少门主向千山智计百出,大师要对此人多加小心。”
悟劫道:“那好吧,柳姑娘还是赶紧回峨嵋看看,若是段傲卿真敢冒犯峨嵋,柳姑娘只管传书于我,我少林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见到云慈斋主,请带我向她问好。”
廉驰在心中想道:“也替我师父白松向范云慈问好!”
柳诗云又对廉驰道:“今夜多亏廉公子引路,这才没让魔门得手巨鼋内丹,在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廉驰笑道:“我也想早日再见柳姑娘芳容!”
柳诗云却好像没听到,转身飘然而去。
悟劫闷闷不乐的与廉驰一路返回,廉驰失了巨鼋内丹,本来也十分郁闷,见到悟劫一副沮丧样子,却暗中开心起来。行了半个时辰,便遇到了赵鼎天等人,原来正派这边察觉少了柳诗云、悟劫和廉驰三个高手,害怕被魔门反戈一击,只得放任魔门离去。
众人又听了悟劫追击杨鹤兴的经过,都是叹气惋惜。今夜一战,群豪方面虽然死伤颇为惨重,但是魔门伤亡也是不轻,又杀了魔门一个重要高手杨鹤兴,更让魔门丢了巨鼋内丹,群豪打起精神,回到山谷一把火烧光了魔门暗舵,宣告了对魔门一战的胜利。
第50章
待到群豪行出深山,已经是次日清晨,昨夜一番生死大战,众人都是倍感疲累,既然了结了巨鼋内丹之事,又剿灭了魔门暗舵,群豪便互相告别,准备各奔东西。孟皓空内伤较为严重,唐青荷便一路送他回家休养,廉驰心中暗骂男盗女娼,也是无可奈何。姜凡枫肩头伤势也是不轻,却是独自一人离开,连招呼都没对群豪打一个。
算起来廉驰自从鉴宝大会当晚,追出太湖尾随魔门,也已经几近十日,怕单燕、杨雪两女为他担心,便对群豪作别,准备立刻上路赶回太湖去。赵鼎天与廉驰临别之时,却又多看了廉驰腰间的长剑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廉驰微微一想,便知道赵鼎天是昨夜见了自己神妙的天极剑法,起了切磋之心,却又与廉驰并不相熟,难以开口。正好廉驰自己也想领教一番武当派得意弟子的高招,对赵鼎天笑道:“赵兄,我们两人都是用剑,不如就此切磋一番如何?”
赵鼎天闻言眉毛一扬,拍手笑道:“在下正有此意!”
群豪见廉驰与赵鼎天要比武切磋,两人都是风头正劲的武林四公子中人,又都是用剑为兵器,此番比武较技必然极为精彩,全都兴奋的围拢过来。
两人拔出长剑,对面微笑而立,赵鼎天长剑虚抱怀中,气凝如岳,岿然不动,廉驰等了片刻也不见赵鼎天出招,微感不耐,一招“司怪”向赵鼎天膝盖划去,招式怪异,剑出偏锋,正好与赵鼎天的中规中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鼎天道:“来得好!”
反而踏前一步,剑锋中宫直入,逼向廉驰胸前诸多要害,剑尖微微颤抖,让人不知赵鼎天目标究竟是在哪里。廉驰本听说武当派武学以守御为主,没想到赵鼎天第一招就与他抢攻,意外之下,只得以一招“灵台”护住胸口,顺便隐隐反逼赵鼎天上三路。
廉驰这一招守中含攻,赵鼎天眼睛一亮,脸上现出惊喜之色,长剑时钢时柔,与廉驰斗在一处。交手五招,廉驰发觉赵鼎天所用剑法他都十分熟悉,居然就是在逍遥岛时,云松道长与他切磋所用的两仪剑法。
见赵鼎天并未用出武当派绝学太极剑法,廉驰微微不满,忽然后跃跳开,问道:“赵兄为何不用太极剑法?难道是我不值赵兄全力以赴吗?”
赵鼎天抱拳答道:“廉兄不要误会,太极剑法我还未曾学过。”
廉驰心中鄙夷道:“还说什么青年俊杰,连看家本领都没学到,肯定是资质太差,师父都懒得教你。”
却又听赵鼎天继续说道:“师公经常对我说,习武非一朝一夕之事,须得打牢基础,积沙成塔,不可贪多燥进,为求一时之利,却失甲子之功。所以我一直只苦练两仪剑法,直到师公认可,方可修行更高武学。”
赵鼎天乃是武当掌门三弟子的徒弟,赵鼎天口中的师公,便是指武当掌门,天下第一高手凌子阳了。
廉驰这才记起,凌子阳最重基础,年轻时行走江湖,便也是只用两仪剑法,直到四十多岁才修习的太极剑法。看来这赵鼎天习武,也是走得扎实缓进的路子,是以他只会两仪剑法,却还未学太极剑法。
廉驰听了赵鼎天解释,一挥长剑,歉然笑道:“是在下太过孟浪了,还请赵兄恕罪!既然是凌掌门厚积薄发的路子,那在下更要领教一番了!”
赵鼎天摆了个严谨的起手式,点头道:“请!”
廉驰仍旧是一招“司怪”向赵鼎天膝盖划去,赵鼎天应对也是同上次一模一样,前五招居然没有一丝一毫变化,之后两人出招越来越快,翻翻滚滚的斗了五十几招都难分胜负。廉驰亲身领教了赵鼎天的两仪剑法,心中不禁生出由衷的敬佩。
早在逍遥岛的时候,云松道长就曾经给廉驰讲解过两仪剑法的精要,那时廉驰自以为学会了天下第一的天极剑法,对于两仪剑法十分不屑,虽然不够用心,但是也记下了七七八八。如今这些记忆中模糊的两仪剑法招式,与赵鼎天的招式互相印证,没想到过去自己弃若敝履的两仪剑法竟然有如此威力,出剑招式虽不完美,然而使用招式的人,却能把招式中的全部精要尽数发掘甚至放大。
同样一套剑法在赵鼎天和云松道人使出,虽然表面样式极为相似,但是论到实际威力却判若云泥。云松道人只能算是虚有其表,锐气逼人却轻薄张狂,似强实弱,而赵鼎天已经到了精华内敛返璞归真的境界,每一招身姿剑式都恰到好处,将两仪剑法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正验证了天极剑谱中了一行注解:“不掩其缺则无惧,力聚其强而无忧”。
赵鼎天却也对廉驰的剑法十分佩服,只见廉驰长剑翻飞,时而怪异刁钻,时而大气磅礴,时而诡异凄厉,时而悠远绵长,剑意看似凌乱不堪,招与招的衔接却偏偏如行云流水般,一手剑法包罗天地万象,凤雀展翅膀其外,龙鱼化形其中,实乃平生所见最为玄奥的剑术。
群豪旁观赵鼎天与廉驰两人斗剑,一个自平凡处露峥嵘,一个携造化妙显天威,个个都如同畅饮琼浆玉露般陶醉其中,口中不时发出几声惊讶赞叹,觉得能见到如此精彩的比武,实在是平生一大幸事。
百招一过,赵鼎天剑上劲力忽然渐渐加强,廉驰长剑再与其相碰,手臂便要酸麻一阵,知道赵鼎天之前只是与他印证剑法招术,现在才用足内力,显出了真功夫来。廉驰忽然再次跃开,抱拳笑着认输道:“小弟内力微薄,可不是赵兄对手了!”
心中却暗自不服:“本少爷号称毒剑公子,若是连毒带剑一起用上,你可不一定是我对手。”
赵鼎天谦虚道:“在下不过依仗蛮力而已,我观廉兄剑法精奇绝伦,若是多加揣摩,勤于习练,来日定会在武林中大放异彩!”
廉驰听了心中得意,飘飘然的与群豪告别,这才启程向太湖归去。
xxxxxxxxxxxxx回到西山岛,首先向单天进讲了追击魔门,巨鼋内丹掉下深涧的经过,单天进听了不胜唏嘘,摇头道:“看来我们确实没有那福分,奇宝不可强求,丢了也就丢了吧!”
廉驰依旧是难以释怀,不忿的哼了一声,单天进却突然笑道:“贤婿,你在渔阳岛上的新居已经建好,不如和燕儿一起过去看看,顺便散散心!”
廉驰一听立刻有了精神,他与单燕成亲后,一直暂居飞鱼帮内,每日来往的都是飞鱼帮众,单燕在这些帮众面前总刻意保持她昔日清高冷傲的样子,廉驰在人前与单燕相处总觉得缚手缚脚,行事难以自由,若是有了自己宅院,家丁仆人都从逍遥岛上调来,可就自在得多了。
廉驰伴着单燕、杨雪两女乘船来到渔阳岛上,这渔阳岛距离飞鱼帮的西山岛距离刚好,乘船不过两刻钟即到,岛上花红柳绿,景色十分宜人,面积虽然远远小于西山岛,但是修上一个气派的大宅院却也是绰绰有余。
宅院乃是逍遥山庄的弟子负责修建,样式也尽力模仿廉驰在逍遥岛上的旧居,只是后院花园里若想挖出个小湖来实在费时费力,反正宅院之外就是太湖烟波,便在花园里用奇石堆了一座清秀的假山,而本来的湖心小亭也改建在了假山顶上。
廉驰在宅院里逛了一圈,极为满意,尤其是所居小楼里,房间格局、家具摆设都与逍遥岛旧居一模一样。宅院之后岛上的一座小山,也与逍遥山庄的后山有几分相似之处,恍惚间廉驰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南海小岛,几个月来在江湖中厮混,淤积心头的许多忧虑烦恼随之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杨雪更是开心的又跳又笑,到处跑来跑去,一会对廉驰说这个地方和家里一模一样,一会又说那里变得更加漂亮了,单燕一直微笑着依在廉驰身侧,与他缓缓而行,看来对这新居也是非常喜欢。
三人在新居宅院里逛了一圈,又回到正门,大门之上挂着一方牌匾,却是空无一字,一个逍遥山庄的弟子对廉驰躬身道:“少主,这宅院还需您来定名。”
廉驰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看着身边俏立的单燕,心头一动,便道:“就叫‘燕归园’吧!”
单燕听了眼睛一亮,几乎不敢相信的看向廉驰,廉驰对单燕笑道:“燕子,你说这名字可好?”
单燕抱住廉驰手臂,把头靠在廉驰肩上,点头道:“恩,很好,谢谢你。”
单燕回忆起自己初到逍遥岛时,被廉驰百般凌辱痛不欲生,半年多浑浑噩噩的麻木度日,后来廉驰失忆反而对她温柔爱怜起来,自己也渐渐对廉驰暗生情愫,再到发现怀有身孕,与廉驰拜堂,如今廉驰更是以她的名字为新居命名,足见廉驰对她的深情爱意,过往的苦乐酸甜混杂在一起,让单燕不禁流下泪来。
廉驰见单燕感动成这个样子,大出所料,抬手为她拭去泪珠,杨雪在边上拍手笑道:“这名字真好,还有燕子姐的名字在里边!”
跟着却一皱眉,嘟起小嘴道:“少爷,怎么没有雪儿的名字呀?”
廉驰一听头都大了,刚刚那名字只是顺口说出,可没想到杨雪,心中十分歉然,急得直抓鼻子,那“燕归园”刚好与名句“似曾相识燕归来”相合,乃是廉驰平生仅有的风雅之作,若是改成“燕雪园”可就没了那份意境,而且廉驰料想今后他的女人又肯定不止于此,如此添加下去,恐怕都可在门框两旁做对子了。
单燕拭干泪珠,对杨雪笑道:“雪儿,我们住的那小楼也挂一块牌匾,就取名叫‘翠雪楼’,你说可好?”
杨雪听了开心的点头笑道:“嗯!这下咱们住的小楼就成雪儿的啦!咱们什么时候搬进来住呀?”
那逍遥山庄弟子答道:“属下这就去请人把两块牌匾做好,刻字烫金大概需要两天时间,刚好黄历写着后天乃是移居吉日,少主便可带着两位少奶奶搬过来了。”
回到西山岛飞鱼帮,单天进听说了廉驰将新居命名为燕归园,乐得几乎嘴都合不拢了。
xxxxxxxxxx两日后,廉驰带着单燕和杨雪两女来到飞鱼帮码头,单天进夫妇一路相送,虽然单燕不过是移居到离此不远的渔阳岛上,随时都可相见,单老夫人却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时至今日,方觉得单燕真的是嫁出门去,再也不是她膝下承欢的单家女儿。单燕站在船头,依偎在廉驰身边,见状不禁流泪哭道:“爹,娘,孩儿定会时常回来看望你们!”
单老夫人却急忙道:“燕儿,你有了身孕,可不要到处乱走,乖乖呆在家里,若是想爹娘了,就差人送个信到家里来,我和你爹过去看你便是!”
小舟离岸越来越远,码头人影都渐渐模糊,只依稀见到单天进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单老夫人却依旧在单飞和单翔的搀扶下站在码头,望着那变成一个黑点的小舟不肯离去。单燕伏在廉驰怀里,哽咽道:“我娘从小最疼我,以后再也不能时时见到她老人家啦!”
廉驰安慰道:“我们两家住得如此近,一天来回八趟都够了。”
到了渔阳岛上,却是一派喜气洋洋之气,船一靠岸,逍遥山庄的弟子便点燃鞭炮,齐声道:“恭迎少主和两位少夫人乔迁新居!”
廉驰举目四望,岸上站了足足有五十多人,虽然叫不出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却识得都是自己在逍遥岛旧居的守卫,如今渔阳岛的燕归园便真的成了逍遥山庄的翻版,心中大喜,揽住单燕和杨雪两女腰肢,意气风发的自船上走下,在一众属下的簇拥下迈入了新居大门。
入夜,廉驰回到熟悉的卧房,抱着杨雪滚倒在大床上,心情舒畅无比,一边亲吻杨雪洁白的脖颈,一边将杨雪的衣衫脱去,爱抚她赤裸的肌肤。单燕对于此事也司空见惯,脱去外衣躺到了床里,她怀有身孕已经四月有余,小腹微微隆起,一双玉乳也变得比从前更加丰硕起来。廉驰突然放开杨雪,一把抱住单燕,笑道:“燕子,今天是咱们乔迁之喜,你可不许再不理我啦!”
单燕坚决的摇头道:“不行,我肚里有了孩子,怎么还能和你做那种事,有雪儿陪你便够了。”
廉驰用手轻轻抚摸单燕隆起的小腹,把头埋在单燕饱满的双峰之间,抱怨道:“小宝宝呀,就是因为你,你娘都不理爹爹啦!”
单燕推开廉驰在胸前厮磨的脑袋,嗔道:“哪有像你这样荒唐的爹爹!”
廉驰却又把耳朵贴在单燕的小腹上道:“我来听听,咱们的孩儿说爹爹荒唐没有?”
这次单燕却没有推开廉驰,问道:“听出什么没有?”
廉驰凝神细听,单燕腹中隐隐传来轻微的搏动之声,惊喜道:“燕子!我听到咱们孩儿的心跳啦!”
单燕听了大喜,问道:“真的?你再仔细听听,声音健壮吗?”
杨雪也拍手笑道:“雪儿也来听一听?”
把头一并贴在单燕小腹上,皱眉仔细倾听,不过她也没好好练过多少内功,耳力不过比寻常人略好,什么也没听到。
单燕一脸幸福的问道:“相公,你说咱们孩儿取个什么名字好?”
廉驰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抬头见床边摆着一丛文竹盆栽,说道:“就叫廉竹吧。”
单燕听了微微一想,微笑道:“这个名字好,竹乃君子之征,未出土时先有节,到凌云处仍虚心,正是男儿应有之气。”
廉驰听他随口取了个名字就被单燕解释得如此意境深远,大为得意,却听单燕又问道:“若是生的女儿,又该叫个什么名字?”
廉驰一心只想要个儿子,对于生女儿大大的不喜欢,随口说道:“如果是女儿就掐死,重生!”
单燕听了大怒道:“女儿又怎么了?若真是生的女儿,你敢对她有半分不好,我就带着女儿自己回娘家去,这辈子你也别想再见到我们母女!”
廉驰一见单燕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玩笑话也会惹怒了她,赔笑道:“好好!只要是燕子生的,女儿我也一样喜欢。好燕子,你就别生气了,咱们孩儿的名字由你来取好不好?”
见廉驰道歉,单燕这才释怀,闭目凝思了半响,按时间推断,这孩子应该是在逍遥岛时怀上的,便道:“如果是男孩,就叫廉逍,如果是女孩,就叫廉遥,你说怎么样?”
廉驰一听这一对名字刚好包含逍遥二字,大为满意,对单燕隆起的小腹笑道:“小宝宝,听到没有,你娘给你取名字叫廉逍啦!”
单燕听廉驰还是偏执的将腹中婴儿视作男孩,也懒得与他争辩,闭目躺下道:“我要睡觉了。”
廉驰回头与杨雪相视一笑,又将杨雪抱在怀里,一手解开杨雪肚兜的带子,一手探到肚兜里揉搓杨雪柔软的乳房,杨雪双臂环抱住廉驰头颈,小嘴凑道廉驰耳边,用销魂般的声音呻吟道:“少爷,好痒呀。”
廉驰听了一笑,让杨雪平卧在床上,用手指勾住她亵裤的边缘,杨雪顺从着廉驰的动作,曲起玉腿到身前,让廉驰把她亵裤脱下。廉驰见到杨雪嫩白的小脚就在眼前,用手握住放在嘴边,在雪白的脚背的轻轻亲吻,杨雪嘻嘻笑道:“啊呦,这下更痒啦!”
将杨雪的双腿抬起,廉驰两眼直视少女的股间,白兮的肌肤衬着粉嫩的蜜穴让人一览无遗,仔细欣赏着这几近完美的艺术品,他用手指剥开蜜穴两侧的蚌肉,霎时少女的花蕊便完整无暇地绽放出来,鲜红的肉穴满布淫水。廉驰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指抚弄了起来,杨雪的淫液既淡且稀,廉驰整个手指都被淫液所包裹,闪亮而又润滑,用两根手指插入紧致的玉洞,大拇指却去挑逗阴蒂,指尖绕着阴蒂周围打转,又不时用指甲轻轻刮擦一下渐渐胀大的粉嫩肉珠,逗引得杨雪爱液自蜜洞口汨汨流出。杨雪低声吟叫着,小手无意识的紧紧抓住淡绿色的蚕丝床单,双腿被廉驰另一只大手高高握住,只能无奈的摇晃着下体,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廉驰带给她的酥痒感觉。
杨雪被廉驰玩弄得极为兴奋,向廉驰摆出一副委屈的小脸,娇声道:“少爷,人家好难过呀!”
廉驰笑道:“那你想少爷怎么办?”
杨雪嘟着嘴不答,不住挺动着小腹,想让廉驰的手指插得更深,廉驰却恶作剧般手指总是顺势地也跟着往后,杨雪始终就是这种不前不后的感觉,情欲得不到满足,憋得小脸通红,撒娇哼道:“少爷又来欺负雪儿啦!”
廉驰胯下的肉棒也正胀得难受,被杨雪媚人的声音微微挑逗,又向上挺动了一下,遂将杨雪的玉臀扶正,并将她的双腿分开到可以容纳他跪在中间,缓缓地将肉棒插入杨雪的蜜穴里。随着那根粗壮的阳根一寸寸地挤入杨雪体内,杨雪两手紧抓住廉驰臂膀,整个人向上仰起,背部呈弓形一般地弯曲着,廉驰两手抱住杨雪的腰肢,便开始轻轻前后地挺动,胯下肉棒在杨雪的蜜穴里款款抽插。
随着杨雪的一声声呻吟,蜜穴里的爱液越涌越多,蜜肉也渐渐习惯了廉驰的阳根,廉驰的动作幅度变得更加狂野起来,身体一上一下的尽情抽送,杨雪那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也随着廉驰左右甩动,清秀的小脸浮现出摄人心魄的媚态,下体紧紧包裹住廉驰的阳根,让廉驰享受到直入骨髓的紧迫快感,这美妙滋味即使已经品尝过无数次,依旧让廉驰有种魂飞天外的感觉。
廉驰看着眼前一对尚未发育成熟的柔软双峰,伸手刚好可以盈握,便用手掌用力的撮弄,片刻间杨雪的乳珠就被廉驰捏玩得嫣红高挺,又胀大三分,突然下体一阵欲潮侵袭而来,杨雪脸上泛起朵朵红潮,贝齿紧紧咬住朱唇,喉咙深处发出荡人心魄的吟叫,娇小的身躯不住抖动,廉驰知道杨雪已经就要攀上快感的巅峰,很有经验地搂住她,更加狂野的抽插着杨雪的肉穴,争取在同杨雪一齐攀上情欲的顶峰。
杨雪此时脑中几乎一片空白,突然觉得廉驰的阳根在她的下体射出一股强劲而又灼热的洪流,蜜穴深处被冲得又痒又爽,一道强烈的快感迅速流窜过脊骨,冲刺到了欲望的最顶端,她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快感,口中哭叫道:“啊,少爷,雪儿不行啦!”
身子用力一挺,跟着无力的软倒在廉驰怀里。
xxxxxxxxxxx在燕归园里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一场秋雨过后,天气陡然冷了下来,换上了一身较为厚实的秋衣,廉驰这才醒悟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当初自逍遥岛来到中原,是为了找寻父亲廉川明下落和寻医治疗自己的失魂症,算起来已经过了四月有余,正事却是一件也没办,先是帮飞鱼帮称霸太湖好让单燕安心在太湖待产,之后又跑去万顺山为神拳门救人,最后还不明不白的与魔门纠缠在一起,巨鼋内丹被丢下深涧,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如今已经是十月中旬,再有两个月就又是过了一年,来年逍遥丹的解药还没有着落,廉驰想到此处大为烦恼,不禁后悔起之前的散漫无形。时间再容不得廉驰留在燕归园里享乐,便急忙收拾了衣衫行李,又要踏上漫漫江湖路。
来到渔阳岛码头,单燕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一手帮廉驰整了整衣冠,轻声道:“你日后到了江湖里,可不要再轻易招惹是生非,还是赶紧找到公公下落才是要紧之事,上千人的性命都系于此,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廉驰握住单燕的手道:“你放心吧,这些事我都记得。”
单燕将廉驰和杨雪送上了船,摆手道:“你们路上多加小心,雪儿你多管着他点,别让他胡作非为。”
杨雪用力点头道:“燕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少爷的!”
廉驰心想杨雪事事都听他的,单燕这番叮嘱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对单燕摆手道:“水边风冷,你怀了孩儿,还是赶紧回去吧!”
回头催促弟子赶紧打浆上路,单燕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廉驰和杨雪几眼,这才转身离去。
出了太湖上岸,单天进却正等在湖岸码头上,他听说廉驰要离开太湖,知道此去事关重大,是以亲自相送,临别对廉驰道:“贤婿此去不必挂念家中之事,燕儿有我和她娘照顾,你只管放心闯荡江湖便是。”
廉驰点头称是,告别了飞鱼帮一行人,甩起马鞭,与杨雪两人再次投入了江湖的莽莽尘烟之中。
第三卷:风起云涌
第51章
离开太湖,一路向凤阳方向行去,廉川明失踪之前,最后一次露面,乃是在凤阳府的一处逍遥山庄暗舵,虽然三年来张北晨已经将凤阳附近翻了个遍,廉驰也要去凤阳府亲自看一看才能放心。寻医治疗失魂症希望太过渺茫,廉驰已经被逍遥岛那些老名医折腾得对此失去了信心。相比之下,找寻廉川明下落倒是比较实在,想到若是廉川明夫妇还在人世,被哪个仇家囚禁于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窖里,廉驰心中便难以安宁,即使不是为了逍遥丹解药,廉驰也一定要将廉川明失踪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廉川明夫妇的画像连带着千里宝马都已被空空道人一并夺去,但是廉川明的相貌还是牢牢记在廉驰脑海之中,这父子两人相貌极为相似,只要廉驰蓄起胡须,脸上再多些皱纹,基本就是廉川明的样子,所以向人打听廉川明倒是比较简单,廉驰只要到处问问,是否有与他面貌相似的中年男子便是。
一路缓缓向北而行,由于要四处寻找廉川明踪迹,便是路过一个小小村庄也要细细打探一番,行程拖得极是缓慢。这日廉驰与杨雪并辔来到应天府附近的一个破败小村子里,看来这一带似乎是遭了蝗灾,举目望去四野苍凉,本该是稻穗累累的田中全是光秃秃的杆子,路边树叶也是一片不剩,连树皮也被人拔去充饥,北风呼号中,天地间一片死气沉沉。
若是平时,廉驰与杨雪这样一对鲜衣怒马的壁人出现在村中,必然会惹得众人围观,但是现在这村中的村民好像都没了生气,各个瘦骨嶙峋,瘫坐在屋檐之下,仰面朝天,半张着嘴,空洞无神的眼中满是绝望。
廉驰下马,来到一个村民身前问道:“这位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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