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每次他闯祸样,无论什麽事情到最後他点个头哈个腰装下孙子再撒撒娇也就没他什麽事了。
范宗明手伸,把他的恤往上翻,看到上面有涂药的痕迹,脸上稍微缓和了点,“记得按时涂。”
谭少毫不在意,“我又不是女人,多点伤疤又怎麽了?”
范宗明脸又冷,谭少看著举高双手,“知道了,知道了,七爷,小的会按时涂的,你别掐我脸,我这小脸蛋还要留著回去哄老太太的。”
进屋,范七妈就喊著他小名过来了,“小知,你这闯祸精又跑哪去了?你看你几个月没著家了?”
谭少嘻皮笑脸,手搭在她肩上,手摸著她脸,调戏,“我这不就回来了吗?美人”
范七妈笑著打掉他的手,“这油腔滑调的什麽时候才改改?”
谭少嘿嘿笑,毫不介意,吊儿郎当地说:“有什麽好吃的?妈,饿死我了,大早我就等著吃这顿了。”
“赶紧的,桌上放著呢,你哥怎麽没给你吃的先垫点?”
“他虐待我呗”
范七妈笑,“得,你哄妈吧,从小到大你哥可是自己不吃都会让著你,你这小没良心的还这样说他”
谭少撇嘴,余光看到他哥往边去了楼上,回头喊,“哥,你不吃了?”
“等会,我去找下爸,你自己先吃著。”范宗明淡淡看他眼说道,随後再上了几步楼梯消失在了转弯处。
“饿不死你”谭少嘀咕。
范七妈见儿子走了,捏著他耳朵,佯装凶狠地问:“又闯祸了?”
“哎哟,我的妈啊,你轻点”谭少哭丧著脸,“是的,我闯祸了,我道歉,我被哥已经修理好几顿了,您就别了我好歹也是你小儿子不是,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范七妈气得笑了出来,“又贫,又贫,你这嘴什麽时候才能老实点?”
谭少笑,摸了下耳朵,屁股坐下,力道坐重了刚消肿的屁股猛地疼了下,他不著痕迹地皱了下眉,然後拿起碗粥狼吞虎咽,含糊地说:“你见过我什麽时候老实过?我的美人妈,你就死了这条死心吧”
“闯祸精”范七妈敲了下他的头,笑著帮他夹菜,看著他不亦乐乎地没心没肺样地胡吃海喝。
自家的小孩,就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淘点,痞点,爱干点小坏事也就算了,反正不出大事就成了。
没办法,谁叫他招人疼呢,只要他少闯点祸多听点话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啊,少淘气啊,就算你哥再招人爱,被你这麽搞下去也没人会进咱们范家的门了,你哥要是娶不到嫂子,到时候少个人疼你怎麽办?”范七妈笑得眼眯眯的,看著楼上,等著儿子跟他爸下楼吃早饭。
谭少听得被粥给呛著,硬生生地忍住,嘿嘿地跟范七妈没皮没脸的笑了下。
出门,谭少就焉了,坐在车子里声都没吭。
范宗明看他几眼,随口问:“怎麽了?”
谭少摇头,“没什麽。”
范宗明此时手机响了,没再多问,说他的电话去了。
谭少撇过头看了眼他,其实无论看不看都无所谓,他哥从小到大哪个模样都刻在他心里,无论什麽情况他都能笔不误地勾勒出来。
可是又怎麽样?他是他哥,再怎麽把他放在心上他也只是他哥。
谭少每次自范家出来就有罪恶感,每次看到范六爸跟范七妈,就觉得自己猪狗不如,畜牲还知道感恩呢,他这小混蛋却打恩人家儿子的主意,真他妈的混帐。
他在心里抽了自己无数耳光然後想,我要当只鸵鸟,把应该埋的埋了,找个能爱的人爱去
“想什麽?”范宗明挂完电话,问他。
谭少回头,看到他哥正在看著他,坚锐沈著的眼睛就像挂著无数星星的黑幕样神秘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在心里哇啦啦地乱叫,完了,完了,爱什麽别人啊,我光是爱他就觉得自己的爱不够,怎麽可能爱别人?
想,他再次觉得浑身都无力,为自己悲哀。
“想让爸不训你,就少闯点祸。”范宗明淡淡地说,随後接通了另通电话又跟人说他的话去了。
谭少叹了口气,敛著眉头深沈地对自己说:“好好地忧郁下吧。”
随即他苦笑了下,暗想今晚该去哪个酒吧找个人消谴下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小宇宙总会有捱不住的天会自爆的。
泪要求留言呜呜,咱们家谭少不是贱受
他丫就流氓,还特别没自信却装得特拽的那种!!!!!!!!!!!!
利剑之谭少
第八章
谭少不敢太明目张胆鬼混。
以前范宗明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时都不许他跟不三不四的人随便在起玩,何况知道他喜欢男人後,更是不允许他跟人有不正常关系。
溜出范宗明家後,他去拿钱,发现卡上的钱还是取不出,他恨得直骂范宗明,却又没奈何,只好打电话献媚,“七哥”
那边淡淡的“嗯”了声,随後说,“没在家?”
“呵呵”谭少傻笑,妈的,老是拿钱来吓唬老子,你丫这哥当得真出息。
那边没说话,谭少装傻,说:“我出来买点东西呢,卡里咋还没钱啊?”老子都回来了,都你眼皮子底了下再怎麽样至少也该松懈点吧?
“没有”那边诧异,“那来我这拿吧。”
谭少牙都快咬碎了,继续忍著,“知道了,您忙您忙。”
挂了手机,气不过,扔在了地上,对著旁边的墙壁直踢脚,“不许老子爱你还不许老子鬼混,你他妈到底要我怎麽办?”
发泄完,哼了声,捡起手机,看著路人皆在惊诧看他,猛瞪眼,吼,“看什麽看,没见过疯子啊?”
随即痞子样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往兜里的掏,连个打车的钱都没有,刚才出来时身上的那百块钱也扔给出租车司机没让人家找零钱了。
毛钱真的会逼死个好人啊──谭少仰头长啸,打电话给自家老不死,开口就甜甜地吼,“爹,爹地”
谭辉煌在那头猛打了几个冷颤,不得不回应自家儿子,“少原”
“爹啊”谭少恨铁不成钢语气,“你说说你要弥补我至少也得有点诚意是不?”
谭辉煌小心翼翼地问:“出什麽事了?”
“真的,爹,你知道,我从不记恨你,就算你让我从小就没了妈,让我从小就寄人篱下,真的,就算这样我还是不恨你的。”谭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真诚实意。
那边在叹气。
谭少听著,莫名的又觉得没劲了,挤兑自己老爹也没什麽,钱是范宗明不让他给他的,他老爹自觉欠范家很多,又对他的狼子野心根本不赞同,他没出面跳出来骂他是孽子已经是足够强的了。
“算了,算了,没劲。”钱他也懒得要了,干脆挂了手机,想把手机扔了,但想到这是范宗明给的,又舍不得扔,只好又得揣兜里。
就跟每次算计范宗明样,想著这次不成功了就放手,结果没成功,但还是放不了手。次又次都这样,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焉了叭叽去找范宗明,打车的钱还是范宗明让潘越炎出来给的。
范宗明在另层楼的包厢跟人应酬,潘越炎领著他去了范宗明休息的房间,直到谭少把自己甩到沙发里才说,“你哥还在跟人喝著酒,呆会就过来,要什麽叫服务员。”
谭少哼哼,随即亮了下眼,说,“越炎大哥啊”
潘越炎要笑不笑,“谭少,您还是叫我越炎的好。”
谭少伸手,“无所谓,来”
“什麽意思?”潘越炎看他。
“你不是讨厌魏方吗?得,给我钱,我帮你整死他”
潘越炎轻笑声,“这个,您还是找你哥要吧。”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谭少也跟著到了门边,发现门廊口跟电梯口不出意外的多了几个人,不由哼哼,“防贼呢”
潘越炎看他,挑眉说,“谭少,我跟你说句真心话。”
谭少冷笑看他,挥手,“说吧,说吧,要不憋死你了我哥肯定得找我麻烦。”
潘越炎从口里挤出话来,“我要是有你这麽个弟,我非亲手掐死了你。”
谭少靠著门,嘿嘿笑,还挤了挤眼,脸调皮,“真可惜了,你不是我哥,好走,不送。”
潘越炎抖了抖身上合身的西装,哼了声就走向了电梯,对後面突的声剧烈声响充耳不闻,走到电梯口对站著的人说,“看好他,别让他来搅局。”
谭少原本是想去见见他哥今晚应酬的什麽人的,他本来其实不想见,泡泡吧找个人打发夜其实是好的,可他哥不给钱,非逼他来见他,他又有什麽办法?
谁都知道,他谭少什麽事都不会干就会替他哥找麻烦,他这要是闲著了不找那他还是他吗?
可没想到,他哥派了潘越炎来接他,他哥这个雷都轰不动的帮手可是出了名的冷硬,想从他手里逃出去捣蛋那是真他妈的不容易。
他丧气地倒在沙发里,捧著牛奶喝,他哥像是知道他来,房间里的酒瓶也找不见,靠他郁闷地拿起电话,直接找张健。
“什麽事?”那边的人开口就是这句话。
“没事不能找?”谭少嘿嘿地笑。
“说。”那边简单个字。
如果不说肯定就会挂电话,谭少深知此类人的性格,赶紧地说,“老子想你了,特别想。”是真的想,这麽多年,也只有张健有胆跟他玩,也敢跟他上床,以前的那些还没上呢就被他哥给整得死去活来不见影踪了,也只有张健至今还能幸存下来。
“谭少”张健冷冷地叫著他的名字。
“在,亲爱的。”谭少谄媚。
“随便找个棍子,杯子也行,插进去,你就不会想谁了。”张健冷冷跟他建议。
谭少翻白眼,“老子想念你那根热的。”
“谭恋知,”张健叫著他的名字,“折腾到如今都没结果,你现在最应该想的是怎麽弄死自己,而不是翻来覆去玩那些玩了太多次的花样。”
谭少听得傻眼,过了几秒苦笑,“你就不能不跟我说真话吗?”
张健哼了声。
“我又没钱了”谭少老老实实地不贫了,“你再给我点。”
那边沈默,过後说,“我会给你。”
扔了手机,谭少把头埋进沙发里,不想把自己的脸露在空气里,是啊,都这麽多年了,该努力的都努力了,可他哥非得装傻装不明白,明明他都吼出来他爱他了,可他还是非得当不知道,他又能怎麽办?
这天天的,退没退路,前面也没路让他前进,他就被困在越来越狭窄的地方喘不过气来。
可是要真不爱,他是真做不到啊。
门响,谭少醒了过来,眼睛也没睁太大,就说:“哥,回来了。”
空气中传来了声“嗯”,还有些酒味。
谭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甩开身上盖著的先前拿著的范宗明的外套,蹭到在他身边坐下的范宗明身上,小狗样的乱闻了阵,说,“我也想喝酒。”
范宗明手抱著他,手拿起他扔在边上的手机,看了看给摔得有些刻痕的手机,没说什麽就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呃”谭少看了看时间,苦著脸,“怎麽这麽晚才回来?”这都三点了,就算他拿著钱再出去鬼混,也泡不到人了。
范宗明没说话,只是游离在他身上的手劲稍大了点。
谭少抖了两抖,鼓足勇气,干笑了数声,“哥”
范宗明低眼看他。
谭少看著他那眼神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嘴上说著,“你看,我也是成年男人”他毫无敛耻地指了指自己的下方,“这里是需要发泄的。”
范宗明看他,神情淡然,点变化也没有。
“我又没女朋友,当然,也没男朋友,”谭少说到这里还翻了个白眼,“你还让我的卡给冻著取不出钱,我去哪找人发泄去?”
范宗明听著笑了下,两手提,把他困在了怀里,亲昵地说,“小知想交女朋友了?”
那不带丝毫情欲的亲昵让谭少直接想掐他喉咙掐昏了再强了他,但不敢动手,只好翻白眼,“我是要泄欲,泄欲”
范宗明抱著他笑了几声,震得胸膛鼓鼓的。
那衣服下温热的身体,还有伴随著酒味的体味让谭少脸变了变,他抬起眼,看著正微笑宠溺看著他的范宗明,老实交待,“哥,你别抱我了。”
范宗明挑眉,然後移动视线,看著就是隔著牛仔裤也高高挺立的那块,笑意慢慢淡了下来,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
“哥,你不要我,至少,也得让我找别人泄泄火。”可能是夜太深,也许是酒味太醉人,谭少说著白天绝不会说的话。
“小知,”范宗明脸色没什麽变化,下下像平时安慰他样抚著他的背,“你是该好好找个女朋友了。”
“可是我爱男人”谭少掐著他的手,头上冒著汗,妈的,妈的,他都快泄出来了,他哥到底怎麽想的?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间还要求他当个乖巧听话的弟弟?
“哥希望你辈子都好好的。”范宗明看著他说。
谭少又快哭了出来,所有的感觉都冲著下方去了,他觉得自己真他妈变态,光是闻著他哥的味道让他隔著衣服摸两下觉得都能高嘲了?是不是真快憋疯了?
“我知道,哥,你放手”此时完全没力气的谭少哑著嗓子说,他哥的味道充斥在他的每个细胞里,荷尔蒙往最能表达感觉的那个方向全力涌去,点都不带含糊也无力挽救。
“小知”范宗明对那块明显湿了的地方视而不见,低下头,叹气般说,“从小到大,哥都希望你好好的,你要什麽哥有的都会给你,可是,不是所有的哥都能给啊,你明不明白?”最後个字带著叹气声吹在了谭少上的额头上,随即下刻,温热又带点清凉的唇吻在了谭少的额头上。
“啊”谭少啊了声,身体剧烈地抽搐著,随即他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著自己下方,天,就这麽泄了?前後不到三分锺。
顿时,谭少羞愧不已,嚎啕大哭。
哭著哭著委屈不已,跋扈了起来,双手往范宗明身上打,“你坏蛋。”
不到三分锺就泄了,就摸了几下背和个淡淡的吻就泄了,那个地方连碰都没碰下就泄了,没脸见人了谭少觉得自己的世界要塌了。
饥渴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谭少哭得连心脏都疼痛了起来,使劲全力打著范宗明,眼泪就像流水样滑过好看的脸庞,脸上面,有著十分的委屈。
看得范宗明把无奈化为叹气全忍在了喉咙里,抱著他任他打著。
“你坏蛋,逼我,欺负我,你不是我哥”谭少又如既往地撒起野来,手扯,把范宗明的衬衫上的扣子都扯掉了。
觉得不解恨,伸出手在范宗明露出的胸膛上狠狠地挖了几手,直到出血,血浸湿了手指他才看清挖得有多深。
他抬眼看著连哼都没哼声的范宗明,不敢哭了,挤挤难受的鼻子把眼泪蹭到范宗明身上,指出般说:“挖出血了。”
范宗明说,“解气了?”
谭少哼著哽咽了声,低下头舔舔被他挖出的伤口,抬头满脸凶狠地问:“疼不疼?”
看著他脸心疼还要佯装倔强,“明知道後悔为什麽还要做?”范宗明终於叹气,手往下面伸,褪去牛仔裤也把谭少湿辘辘的内裤脱下了。
利剑之谭少
第八章
进入温水时,谭少已经止住了眼泪。
他全身脱得光光的,躺在范宗明赤裸的身上,可身下的人还是依然能从容地帮他洗澡。
他不知道别的兄弟是不是像他们这样变态,长到这麽大,二十多岁了,依旧跟哥哥抱著睡同张床,而他哥,可以帮他洗澡,甚至能坦陈相拥。
他知道这不正常,可范宗明偏偏表现得那麽正常,他痛苦,不知道他哥到底是怎麽想的,他能逼疯他哥的程度远不如他哥逼疯他的。
正如现在他哥抱著他在温水里动不动,连鼻息都那麽平静,掐著他腰的手那麽坚定稳定,可是,点别的多余的感觉也没给他,让他想错误的意会的可能都没给。
“哥”谭少舔著他的伤口,叫著他,真不敢多问,怕问,什麽都没了,连假面的温柔都得不到。
范宗明吻了吻他的额头,淡淡地说,“累了?睡吧,等会哥抱你去床上。”
谭少抱著他,实在无可奈何。
潘越炎进了办公室,气得踢了桌子角,实木桌子太过坚硬,倒让他的脚生生震疼了下。
“范宗明”潘越炎大吼著他的名字。
范宗明挑了挑眉,看他。
“你到底搞什麽?你知不知道你不订婚公司这个合约就不可能签下?”潘越炎深吸了口气,“你弃军从商,老子当你是抽疯了,忍了,可你现在是个真正的商人,你现在到底要纵容他到什麽地步?光把他从拉斯维加斯救回来就浪费了亿,亿,你他妈到底有多少钱为他浪费?”
范宗明看著他,冷冷的直看了好几分锺,直到潘越炎呼吸顺畅了下来,他才问:“冷静了?”
“我他妈过百年都冷静不了。”潘越炎冷笑。
“坐。”范宗明抬抬颔,说了句。
潘越炎皱著眉头不耐烦地坐下。
“他从小”范宗明顿了下,才接著说,“就很依赖我,他性子自生下来就跋扈,喝个奶都能把人折腾疯了,每次闯祸了,我爸要打照看他的我,二三岁时他话都说不太清,自己脱了裤子翘著小屁股就挡在我前面,直喊著不是哥哥,不许打哥哥,那个时候,他就叫我的名字才叫得清楚。”
“长大点,他学会的第个会写的字是我的姓,然後是我的名,小时候他被照顾他的奶妈哄骗,说要是做了杀人放火之类的事,会报应到你哥身上的,直到现在,就算长大了,他脾气再不好也不会做真正伤天害理的事,他怕报应到我头上。”
范宗明说完,把烟蒂熄了,坦然地看著潘越炎说,“我为了他可以放弃在军队的前途,当然也可以为他放弃利益,如果他不喜欢我要娶的女人,不认可,我当然也不可能会违他的愿。”
“那你到底要纵容他到什麽时候?”潘越炎差点咬碎了牙。
范宗明耸耸肩,什麽也没说。
谭少被自己气得快崩溃了。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欠操他哥摸下吻下,他就早泄,如果真的真刀实枪地干,那他还不得秒就泄次?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著了,腿软得不行,醒来了也爬不下床。
“吓唬谁不好你吓唬自己”谭少为自己打气,“咱是打不死的老强,,bb”
没完,他饿得不行,只好拉扯著腿软的脚去了厨房找吃的,找著吃的刚塞了口,就打电话给他哥,说,“我无聊。”
“想做点什麽?”声音淡然,但却不会真正拒绝他。
谭少想了下,说,“不知道,反正无聊。”
然後他小心翼翼提议,“我能不能找张健?”
电话线路无可避免的陷入沈默,谭少觉得有点受不了,干笑了数声,“我就这麽说。”
“小知,”那边范宗明说,“如果他真的能跟你在起,哥不会说什麽,但他已经有人了。”
谭少撇嘴,在心底冷哼了声,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说,“他不介意的,我也不介意”
“谭恋知,”范宗明连名带姓叫他,声音平静,但谭少知道他已经生气了,非常生气,“我再告诉你次,你再去找他,我打断你的腿。”
谭少翻白眼,口里却乖乖地说,“我知道了。”
“别当我说笑。”那边的平静隐含著绝对的威严。
“知道了,七爷”谭少听得没好气地回道。
范宗明说,“你可以来公司,找个自己喜欢的职位。”
“免了吧”谭少哼哼声,“把你公司给弄倒了,到时候谁养我去?”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完这句话,随即挂了电话。
谭少走街上时有点郁闷,自从上次车祸,他哥已经不再让他开车,现在他到哪,不是靠两条腿就是得靠出租车,搞得从来没平民过的人这时平民得比谁都彻底。
他蹲在太阳底下,看著车来人往,都有点搞不清自己到度是要干嘛了,这麽多年,自己要死要活的好几回了,到如今还是跟当初样,他和他只是兄弟。
可他,什麽努力都已经努力过了。
以前是什麽关系,现在还如是,他都快心灰意冷了。
上次,如果真被人弄死了,也好,免得回来还是要看著这改变不了的缺局。
他抓著自己的头发,扯得都快连头皮都要扯下了,後背被人拍了下,响起个轻脆的声音,“哥们,傻了吧?受什麽刺激了?”
利剑之谭少之那些小时候
谭少小时,可能生下来天生就带点淘气跟戾气,脾气不太好,没心没肺的,但有点好的是,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对那人好。
并且他这人没什麽阶级感,别人吆三喝四的大帮老爱凑堆,他无所谓,跟谁玩都成,玩不开心了,就自己玩,个人玩也挺自得其乐的。
他都不跟人强求什麽,像上刻特别喜欢的玩具非要要,但没得到之後也就忘了这碴,也不会再惦记。
但似乎,他所有的强求都用在了范宗明身上。
例如,自岁多後见不到范宗明睡旁边,再累他都不会睡,非得等他上床来,以至於范宗明他去哪,都得带著他。
次,谭少六岁时,不信邪的范家父母让范宗明去省外探亲,去了两天,谭小兔崽子硬是睁著两眼睛坐门口动都不动等他哥回来,眼睛哭得肿得跟条线样都不闭上,实在累到极点了他就跪趴在门口上,谁拉他都拉不动,就算勉强抱著他进屋了,他也会愣是步步歪著腿到门边再等,晚上也不进家,板著小脸跟谁都不说话。
那生气的小模样看得让人想笑又好气,可他实在是倔,大人也拿他没办法。
结果范宗明回来,看著谭少奄奄息坐在自家门口连哥都喊不出来,吓得从此以後再也不敢留他个人在家过夜。
谭少其实从小都是住在范家的,生下来母亲就没了,父亲也因为些事情老是被政府转移来转移去审讯,他这从小就没妈的孩子也就被跟他父亲有交情的范家接手了。
接手之後,当然是跟范宗明住起,谭小几个月时就认人,就认范宗明,奶瓶在他手里时他才吃得香,奶妈再怎麽哄他也没用,反正就跟范宗明最亲。
後来听说那几个月见他次的父亲也死了,小时候不太懂伤心,父亲也没见过几次面,就算见了也就相处几天的,实在没太多感情,那伤心也隐约藏在心里,懵懂不堪,只是在得知消息的那天巴著范宗明问,“七哥,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范宗明很坚定地回答他。
“辈子都不会?我活多久你就活多久?”谭少那时候长大了点,拿小板凳跟范七妈看多了连续剧,很有点自己的小聪明。
“嗯,辈子,”范宗明把怀里小孩盖被子,“你说多久就多久,哥不离开你。”
在谭少心里,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当然,对他最好的是范宗明,他肯定也是用他最好的对范宗明。
范宗明住的是军区那带,从小打架斗殴的事那都是正常,谭少小时候就特别爱帮他哥打架,听有什麽风吹草动,就算是在茅房,也肯定连屎都不拉了,提上裤子都往外冲,以至於他三四岁时都是光著屁股帮著他哥干架的,裤子早就在中间跑丢了。
谭少打架从不讲究什麽风度,尤其是小时候,他丫能帮范宗明打架,躲开帮他洗澡的范妈妈的手,光著身子溜烟的冲出院子到另院子不带停的就猛往人身上跳,巴住人了就连撕带扯,手脚齐上不说还特会咬人,就跟拼命三郎似的,偏偏那小身板瘦得捏就碎,害得那帮打架的都不敢真正下手,要是打就把人小命给打没了怎办?所以,这点谭少就很占便宜,把人打伤了自己点事也没有。
所以害得范宗明打架都必须挑在学校的时候打,那个时候谭少兔崽子不在,才能让他练练身手什麽的。
也以至於,偌大个军区院子,那麽多热血燥动爱与人干架的少年,谁也不愿意见著谭少,这小混蛋太无耻了。
跟范宗明挑架,也是挑没谭少找不到的地方。
谭少生下来身体不太好,有点弱,但好在他好动,小病小伤的尽管有,但总体还是健康的,不过就是瘦,吃什麽都长不胖,范宗明手提,就把他给拎起来。
范家兄弟多,爱逗这小不点玩,老是爱用糖哄他,有次范家老四拿了块大白兔,哄他,“说你七哥句坏话,就给块。”
因为牙齿掉光了禁止吃糖的谭少其实非常谗那块奶糖,但非常有骨气地哼了声,转过头不屑看他四哥。
“老七,老七”范老四叫范宗明。
拿著碗到处找人喂饭的范宗明见著溜掉的小崽子赶紧跑了过来。
“来,小知啊,扯你七哥根头发,就有块糖。”范老四为破坏兄弟俩人之间的关系不遗余力。
谭少盯著大奶糖猛吞了几口口水,范宗明在旁边问他:“要扯哥的头发还是吃饭?”
谭少见弯著腰的范宗明手里那拌著细肉的白饭,再看看大白奶糖,内心曲折了好几百个来回,委委屈屈掉了几滴猫泪,用玩得脏兮兮的袖子擦脸,哽咽著说,“不扯哥的头发”
於是,范老四挑拔失败,谭少生不如死地含著眼泪看著他哥要笑不笑的脸吞下实在不想吃的午饭。
事情只要有关於范宗明,谭少就特别好骗。
也因为这样,为了范宗明,他的路走得总是按著定轨道行走,而不是走在了那条可能理所当然,顺其自然的路上。
军区住的人脾气没几个好的,男的总是带著股子燥动的血性冲动,谭少天性再加上後天,更是飞扬跋扈得不落於人後,稍长大点,打架从不手软,砖头,棍子这类的东西出现在他眼内,他就能拿著打得出手,有次跟他同年龄的小孩打架,打得狠了把人家腰都差点打断,这事闹得整个军区沸沸扬扬,谭小崽子被揍了好几顿都不服气,喊著,“是他要跟我打的,我没错,我才不认错。”
谁说他谁揍他都没用,就是不认错。
范宗明也揍他,“认不认?”
他揍,不哭的谭少哭了,眼泪哗哗地流,“我没错,才不认。”
揍得小屁股都肿得像小山高,哭得眼泪又成条缝了,谭少还是死不认错。
奶妈帮他上药时,就唉声叹气说,“作孽啊,小知,人做坏事会有报应的。”
谭少哼哼,才不听,哄小孩呢?
奶妈继续说,“你看看沈委员家,就咱们家转过弯顺著河过去的那家,他家儿子就因为做了坏事把人打伤了,沈委员第二天就死了,他本来要出生的小孩子也在妈妈肚子里没了,你看,多可怜啊。”
谭少想了想,那家确实前段时间好像死了个人,现在也只住了个人,不过还是不服气,“那是他们家倒霉。”
“是啊,这就是倒霉,可是,你做坏事了也会倒霉的,会报应到你哥身上的。”
“我才不信,不许你这麽说。”谭少被激怒了,呱呱乱叫著打开他奶妈的手,不许她给他上药,接下来更是句话也不跟她说,生气得不行。
结果第二天,范宗明放学回来身上带了身伤,头上裹著纱巾渗著红色的血看著很是惊悚,在门口等他的谭少看著下就给吓哭了,跌跌撞撞跑过去,“七哥,你怎麽了?哪个王八蛋打的你?我弄死他去。”
“意外,走楼下时,掉下花盆,砸头上了。”范宗明撒谎掩盖事实。
结果谭少听,猛地觉得悬了,难道就这是报应?接著青蛙样腿缠著他七哥哭得唏里哗啦干嚎,“哥,我不做坏事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做了”
阴差阳错的,从那开始,谭少打架都会留有余地,不敢真正的伤人,就算後来明白了沈委员是被儿子气死的,那孩子也是不小心流产的,范宗明那天的伤是因为他打的那个小孩的亲哥带著帮人跟他打架时伤的,但他还是不敢真正的把事情做绝了。
他不怕报应到自己头上,但怕报应到范宗明身上。
谭少,儿童节咱们也娱乐把吧。
利剑之谭少
第九章
谭少回头,笑,“哥们?”
对方看著他挑眉,也挑眉,“是啊,哥们,咋的了?不对啊”
谭少摸摸额头,摇头说,“对,没什麽不对的。”
“这是对啊,还是不对啊?”对方智商不够,没下就给绕昏了。
谭少看著他穿著破洞牛仔裤和紧身恤,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哥俩好地说,“咱们今个儿见著就是缘分,来,哥们,咱哥俩谈谈心事。”
那挺热心的小痞子傻了,张了下嘴,最後挠勺,“好呢,谈吧,这心事吧,按我哥们说的,找不认识的,陌生得稀里糊涂的人说最好,您说,是这个理不?”
随即蹲地,跟谭少痞子同蹲路边了,洗耳恭听状。
“我说,哥们,如果你爱上个人,我说爱就是那种真的爱啊,不是那种你下面翘了就得找个洞钻的那种爱,就是那种爱得你就算死了你都觉得还是爱他的那种爱”
旁边小流氓惊了,打断问他,“有这种爱吗?这不是中邪了吗?”
谭少被“中邪”两字也给惊了,啊了声,想想也对,不过还是说,“意思差不多,但意义不样。”
“哦”搭讪搭上疯子的小流氓听不太懂,只好讪讪然在摸了摸头,“您说,接著说。”
“我说是,”谭少偏头想了想,“爱成那样了,但是,如果有人不许你爱,你也爱不得怎麽办?”
“怎麽办?”小流氓跳了起来,愤怒,“不许你爱?这都什麽时代了,连爱都不许人爱?不怕帝国主义打著咱们国家没人权的旗帜灭了咱啊?不许爱哼,踩过尸体也得爱,爷要爱了,想爱谁就爱谁,谁不许,杀无赦”
谭少也跳起来,狠狠点头,接著小声地问了句:“如果那个不许你爱的人是你爱的那个人呢?”
小流氓听了半会才听明白,眨了眨眼,迟疑地问:“你说的这话是真的?”
谭少点头,悲哀地说,“是真的。”
小流氓傻眼,“谁这麽傻b啊?你这麽漂亮,你爱上他他都不爱你,那得多傻才干得出这事啊?”
谭少听得心花怒放,所有的卑劣的,低沈的情绪全都在不知觉的马屁後扔到了天外星云,他猛拍了下这莫名冒出来的热情流氓,吼,“来,哥们,咱喝酒去。”
小流氓听有酒喝眼都眯了,“好,喝酒去。”
俩人哥俩好地大步往前走著,谭少回头,也笑眯眯地说,“你请客?”
小流氓瞪眼,呲牙咧嘴,“哥们,你这恤我可是昨天才在杂志上看的,件得上万把块,你别占我这小人物便宜啊”
谭少听著摸下巴,点头,我是有钱人啦
有钱人谭少晚上喝得有点多,被真正的有钱人范宗明给拎回了家。
喝醉了的谭少其实挺容易伤感的,见著范宗明,也不管自己醉不醉得清醒了,紧紧巴住人的腰问:“哥,我是不是还跟小时候那样漂亮?”
没人回答他,他自问自答,“可他们都觉得我还是挺漂亮的啊,谈不上非常英俊非常,但好歹也称得上俊美了是不?”
仍然没人回答他。
谭少早已习惯他的冷淡,山不就人嘛,他就著山就是,反正巴住了不放,就算那山不就人也得听他说,“哥,是不是我没小时候可爱了,所以,你到现在都不爱我了?”
他摸著范宗明的脸,哑著噪子突然声嘶力竭地吼,“是不是?”
范宗明眯了下眼,看他醉得连摸他脸的手都在发抖,冷著噪子冷冰冰地说,“你懂个屁。”
利剑之谭少
第十章
谭少伸出爪子,想挠人,可是想得刚给他哥挠的伤,撇撇嘴,神智不清地说,“你不说,我怎麽懂?”
范宗明只是抱著他,没再说话,半晌说,“睡吧。”
“哥,你不爱我,迟早有天我会逼疯你再把自己逼疯,你别逼我,真的,我太爱你了,恨不得连你的头发也给吞下肚,爱成这样你别指望我放过你,我死都想过,但就是没法想真正离开你。”谭少说著,眼睛已经闭上了。
范宗明没有言语,看著他入睡,抱著他的手从头互至尾都坚硬得未曾松动过毫。
范宗明这天去了范老大的结婚喜宴,这都二婚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办得比头婚还热闹,来的人都快上千了。
范老大见他,问:“少爷呢?”
少爷是范家兄弟除了范宗明之外叫谭少的叫法,谁叫他从小到大什麽麻烦都有范宗明挡前头处理著,就算那几年范宗明在部队,也是各处使著手段保那闯祸精的安全,这不是少爷是什麽?要知道范宗明有时候有原则起来,就算是范家的真正老大在他面前也不得不按他的意思妥协,偏偏个谭恋知,却让他步步退得所有原则都没有立足之地。
“在家睡著呢。”范宗明轻描淡写。
范老大对他的不给面子哭笑不得,中年男人苦著张脸,“就算是二婚,瞧我讨的女人漂亮又聪明的份上,你那少爷也不给面子?”
“喝醉了,没醒。”范宗明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
“得,宠著吧,”范老大朝门外敲门的人叫了声,“就出来。”
回头问,“他还是不让你结婚?”
范宗明扬眉,棱角太过分明的脸看得让人心生疙瘩。
范老大毕竟是范老大,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范宗明听得反而笑了,“老大,你这都二婚,保不全哪天都会三婚这男人的心啦,谁守得住就是谁狠。”
范老大吃鳖,摸摸头,嘿嘿笑,出外面去了。
范宗明把手上的香槟口喝了个干净,摇著头失笑不已。
人心呐,真正揣摸得透了,其实也没多大意思,不过,也看自己在意的是什麽了,不在意的,再怎麽滛乱荒诞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在意了,就算要把世界当作战场扫平切才能得到些许幸福,那也是得去试的。
谭少醒来,浑浑噩噩地吃了饭,拿起电话才想起今个儿是范老大的婚宴。
前几个范七妈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事有点悬,这范老大的好好的养著帮情妇,抽疯了的怎麽又要结婚了?嫌离婚离得不够精彩似的,还要来场?
这次没去,也挺好,这男欢女欲的场场戏演下来,看多了也泛味,这范家兄弟个个都结婚离婚的闹,这几年看下来他这局外人都看得有点累。
少看场是场,反正这丑剧看多了也没多大意思。
他出去了趟,走著出去的,公里的路完了才到大门,保安看著他立正打招呼,谭少白眼都懒得翻,恤牛仔裤戴著帽子,怀揣著五十来块钱又走了公里在人多的地方等出租车。
有钱是个什麽概念啊?有钱就是般人进不了他的领地,当然,反则其然,你要是想进平常人的领地,那也够呛,走不死人以为占地多了就是好了?靠,那都是钱的使的,哪天试试全方圆百里只有你人试试,丫憋不疯你就是那传说中的神仙,这现代社会,真正去找几个清水寡欲的去?丫找著了个算是你倒霉,那肯定是有自闭的!
谭少瞎想了大半会,想得快要怀疑他哥是不是也是装b的有钱没处花非得找个没出租车的地方住的有钱人时,终於来了辆出租车。
下车找了个地方,他拿著张健帮他办的私卡,查了下果然里面又多了百万。
要说张健这个人,冷归归,无情归无情了点,但有点好,就是他办事你放心,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神仙皇帝,只要是他要做的事他谁都不怕,当初挑上他,就因为张健是那种绝对自我的人,只有这种人,才不会真正惧怕范宗明,也才会真能帮到他些事。
刚取了点钱,电话就来了,那边范宗明不急不缓地问著,“在哪呢?”
谭少手拿著手机,手拿著银行卡,望著天空,太阳刺得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谭少,我的谭少。。。。。。呃,夏天来了,谭少其实是个夏天般的人物,明快,亮眼,正午高空下,他也让人眩幻。
利剑之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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