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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赎罪爱人|作者:子夜追梦人|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3:01:49|下载:赎罪爱人TXT下载
  “妈咪……”欧岳谷环抱着母亲,不解地看着泪光盈满双眼的她。

  对于她的指责,凌冱几乎无法反驳,那些的确都是他说过的话。“你别这么激动,会吓坏女儿的。”

  “她不是你女儿!”将女儿拥紧,绕过沙发欲往玄关走去。

  “你想去哪儿?”凌冱迅速挡在她面前,既已找回她,不管她是否恨他,她都得留在他身边。

  “走开!我要回去!”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儿,再见到他,她心中的伤竟疼痛不已,她以为她早已将心封死了,没想到他的影响力是如此强,让她简直生死不能。

  “你不能走!”缓步趋近。他多想仔细看着她,多想弥补自己当年对她的伤害。

  “不要过来!”她惊恐的退了一大步,与他保持距离。

  “妈咪……你生爸爸的气吗?”欧岳谷小脸忧愁的垮下。她好不容易找到爸爸,妈咪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不是你爸爸!他不配!”压抑着胸中怒气,她以不吓到女儿的语气说着。“你是妈咪的!永远都是!你没有爸爸!”

  “别跟孩子说这些话!”凌冱口气微扬的盯着她。“你心里明白,我是她父亲,她的双眸遣传自我,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不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四年来,她一向这么告诉女儿的吗?难怪,女儿会那么怀疑他的身份!

  “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绕过他身旁,快速的往门口走。

  “休想走!”大掌一拉,将她们母女俩抱在怀里。“这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无论如何,不会了!”

  “走开!别碰我……我恨你!骗子、魔鬼……走开!你到底要伤害我到……什么程度……才罢手!四年前,我已将‘欧氏’给了你了,也被你给利用够了……你到底还要怎样?难道,你非得看着我死,才甘心吗?”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别用死威胁我!”想起她十岁那年,被他救回的事。他不禁大声怒吼,整个人逐渐变得阴沉。“你瞒着我你怀孕的事,我该怎么跟你算帐?”带着他的孩子嫁给路敦逵,也是向他示威、赌气、报复的做法吧!

  “……妈咪……哇……妈咪……”两个大人的情绪变化,吓坏了被夹在中间的欧岳谷,使她害怕的放声大哭。

  看着女儿豆大的珠泪滚滚自蓝眸中滑落,凌冱不自觉地放松了手劲。

  “我从来没瞒你什么!我只是没告诉你!因为你不配知道!你没资格做她父亲!走开!”趁隙推开他的钳制,抱着哭嚎不已的女儿坐回沙发上,柔声清唱着德国民谣“莉莉·玛莲”哄着、抚慰着那受惊吓的小小心灵。

  凌冱出神的聆听她那天籁般的歌声,看着女儿由嚎啕大哭转为细弱抽泣,趴睡于母亲怀里。“抱她进房里吧!”

  欧运琛抬头,冷淡的看着他。“我们不会留在这儿!”拥着已沉睡的小女儿,站起身准备离开。

  “从今天起,你们只能待在这儿!一步也不准离开!否则别怪我不择手段!”冰蓝的双眸燃起不可抗拒的光焰,直逼她倔强不驯的态度。

  “你……不可理喻!”她咬牙放低嗓音,同样有着怒火的美眸,不避不闪的与他对视。

  “你该知道‘不择手段’对我而言是家常 便饭,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时光仿佛倒流到四年前,她刚回纽约时的情景,她的倔强任性总能轻易激出他内心阴鸷的黑暗面。

  “我恨你!”这是她唯一能回应他的话。

  凌冱得意的斜挑唇角,看着她抱着女儿往房里走去。

  第七章

  欧运琛意兴阑珊的坐在客房里,看着女儿拉着小提琴。以往指导女儿潢奏乐器可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但,这些日子来,或许是地方不对,让她一点都提不起劲儿来。

  两个星期了,住进这“华丽牢笼”已经十四天了。

  这里的家具与纽约“欧宅”一样考究,全是法国进口的。屋内的装演与摆设既尊贵又典雅,但却缺乏属于“家”的温馨气氛。 宫廷式的沙发套椅少了柔软的抱枕、一尘不染的桌面上少了盆花,这儿活像是家具展示中心。 冰冷的感觉令她不舒服

  高扬的小提琴声逐渐收低,尾音一顿,欧岳谷蹙鼻嘟嘴。“妈咪,谷儿这小节拉不好。”将琴与琴弓放置桌上,撤娇地偎进母亲怀里。

  欧运琛笑了笑,抚着女儿柔滑的螺旋髻,幸好有这个甜美可爱的小天使陪着她,要不,成天被囚禁于此,她肯定会疯掉的。

  “妈咪,我今天拉得不好,对不对?”蓝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母亲。她看到了妈咪眉间有小折,妈咪不开心了。

  欧运琛沉默的摇首。女儿就如同她所预测那般,拥有极好的音感,四岁不到,便能背谱、弹得一手好琴,尤其是小提琴,拉得简直无懈可击,她宛如“莫扎特第二”。

  “妈咪,为什么不开心?”柔软的小手抚上母亲的小褶,体贴的问着。欧运琛看着女儿忧愁的小脸,心不禁揪痛,女儿不过三岁多,她实在不该让低落的情绪影响那无邪心灵的。

  “妈咪没有不开心呀!”抚慰地亲吻那粉嫩小脸,女儿的贴心就像蜜滑过头般,让她不再苦涩难耐。

  “嗯……”强撑了许久,欧岳谷揉着双眸,一副疲累状。“……妈咪……‘莉莉·玛莲’……”

  欧运琛淡笑,将女儿拥在胸前,轻拍着她小小的背脊,低吟着女儿睡前惯听的德国民谣。

  歌声渐歇,满是母爱的眼光凝在女儿红晕的睡脸上,纤白玉手温柔的抚着那枕于她胸口的小脑袋瓜,这是女儿最喜欢的“无尾熊睡姿”……

  “欧小姐,您的茶。”韩峻端着午茶与点心来到客厅。

  欧运琛抬首看着这名凌冱派来监视她们母女的“牢头”。“我连一点外出的自由都没有吗?”被限制在这儿后,凌冱派人辞去她在私人外语中心与音乐教室的工作,将她们母女原有的生活全打乱。

  “欧小姐有事吩咐韩峻便行。”恭敬疏离的语气,听来却教人刺耳。

  她沉沉的吸了口气,压下胸中怒火,以不惊醒女儿的音量怒叱。“你只听他的话吗?别忘了你领的是欧家的钱!”她并不想摆谱苛责他人,只是一点自由也没有的日子,让她过得快窒息。

  韩峻依旧面无表情,沉如泰山地挺站于原处。

  看着形同一头固执之驴的韩峻,欧运琛没好气的说:“我女儿吃不惯你们安排的餐点,明天起给我买些蔬果青菜、乳制品回来!”抱着女儿站起身,闷闷不乐的回房,已无心情喝午茶。

  蔬果青菜?乳制品?凌冱皱眉。琛儿根本不擅厨艺,她要韩峻买这些东西做啥?

  “少爷……”

  凌冱回神,扯扯领带。“照她的话做吧!”他瘫坐在沙发上,让身躯在沙发上伸展。最近,他为了应付凌政那老头,时常忙到深夜才回来,唉!与仇敌周旋果然是痛苦的意志战。

  “那么……少爷,我先回去了!夜深了,您也早点休息。”

  凌冱闭眼颔首。“对了!韩峻!”他突然又开口。

  韩峻止步于玄关,等着他的吩咐。

  “路敦逵过几天会代表‘罗瑟’来谈合并案,你记得安排一下!”冷冷的叮嘱。心中盘算着凌政的丧钟该响的时间。

  “我明白!”韩峻简短答允。然后无声无息地开门离去。

  凌冱瞥了眼已关上的门,重新闭眸小憩。

  久久,恍若蟹行于沙的宪牵声,慢慢地在幽静的空气中传开,凌冱睁眼察看——

  欧岳谷穿着小白兔造型的连身睡衣,在房门外徘徊,烁亮的蓝眼直瞧着他。

  “怎么起来了?”凌冱笑着问。女儿此刻是珍贵物种“蓝眼小兔”。呵……

  欧岳谷歪斜戴有长耳帽的头。“我睡不着!”她小声的说,缓缓走向凌冱。

  “睡不着?”凌冱挑眉,舍不得眨眼的凝视着女儿红扑的小脸蛋。他有好几天没见着醒着的她了,往往他出门时,她都还窝在被里;他回来时已届深夜,她也是在床上。没想到今晚,能见到蓝眸晶亮、精神饱满的她。

  “……妈咪唱了好多次‘莉莉·玛莲’,谷儿还是睡不着……”有些心虚的垂首嗫嚅。妈咪唱那么多次,好辛苦,她只好装睡,好让妈咪休息。可是下午睡太久,让她一直睡不着。

  看着女儿像是被大野狼欺侮的小兔子般,惹得他心疼不已。“来!爸爸抱你。”长臂一揽,将她小小的身子拥在胸前。

  “爸爸!妈咪不开心,这儿有小折!”欧岳谷拉下兔耳帽,指着自己的额。

  “哦?”凌冱沉沉的看着她。不开心?这孩子的母亲不开心!想必这绝对与他脱不了关系。

  “是谷儿不乖吗?”小脸忧愁地皱起。

  凌冱轻抚着女儿红颊。“是爸爸惹妈咪不开心。”他不该强制她和女儿关在这儿,但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

  “爸爸为什么坏?”欧岳谷好奇的问。在她的小脑袋瓜里,只要是惹妈咪不开心,都叫“坏”。

  凌冱重重的闭上眼。“爸爸做了不好的事,让妈咪伤心。”仿佛找到了倾吐心声的对象般,他毫不在意女儿只是个懵懂的小娃儿,便不保留的说着自己的“坏”。

  果然,欧岳谷一点也听不懂父亲的话,她开始呵欠连连,以她最喜欢的“无尾熊睡姿”,趴伏在父亲怀里。“……爸爸……要乖……妈咪才会……开心……”她喃喃呓语,沉缓的进入梦乡。

  “会的!爸爸会让你妈咪开心的……”温柔的抚着女儿小小圆润的背脊,极尽怜爱的吻着那螺旋发顶,沉声呢喃。“我爱你,我的小女儿!”此刻,他不是那名复仇者凌冱,而是一名只想宠溺孩子的慈父。

  欧运琛轻轻的阖紧门缝,倒滑坐于地毯上——

  那个可恶、可恨的男人,为何能那么温柔的哄着孩子?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就像怀中抱的是无价的珍宝般。

  柔和晕黄的灯光笼罩着他和女儿,使得父女之间反射出如梦似幻的天伦之光。

  那两人是血脉相连的,他们的关系是任人无法切割的!那是种强烈的亲情连带,即使她不想让他亲近女儿、不想女儿认他,但她还是无法残忍的剥夺女儿对父爱的需求。她一直知道,乖巧贴心的女儿,其实是很想要个爸爸的。她也清楚,女儿对于“找到爸爸”的事,是满心的欢喜、快乐。这些她都明了,只是在她曾重创且至今未愈的内心里,有个反对的声音,告诉着她——

  凌冱不配!凌冱不配当岳谷的父亲!他永远没有资格让岳谷叫他“爸爸”!永远不配!水远没资格!

  当这个声音响起于耳际的同时,一幕无声无息的“父抱稚女”的天伦画面,硬是进驻她脑海——

  凝聚于美眸的晶泪,终于不自主地潸然而下。欧运琛咬着唇阻止自己哭出声……

  为何?为何她的心这么痛苦?

  为何?为何她得挣扎于矛盾之中?

  为何……

  欧岳谷翻了个身,由父亲的胸膛滚落。她倏地惊醒,好奇的张望着这个不属于她和妈咪的房间——

  凌冱睁眼看着背向他、跪坐于身侧的“小兔儿”。“你早啊!蓝眼小兔!”

  闻声,欧岳谷迅速转头。“啊!爸爸!”随即撒娇的爬上他健硕的胸膛。

  凌冱笑了笑,蓝眸对上蓝眸。“跟爸爸睡,还习惯吧?”他知道,女儿一向喜欢腻在母亲怀里的,不知昨晚换了“床”,是否还睡得好。

  “嗯!”欧岳谷点点头,柔嫩的掌心摩着父亲下颚扎人的青髭。“妈咪呢?妈咪也跟爸爸睡吗?”

  凌冱凝睇着女儿天真可爱的小脸。“嗯……好久好久前。”语气悠远而感叹。

  “岳谷!”正当凌冱还想说什么时,欧运琛已一身清爽的进了来。“岳谷!你该刷牙洗脸了。”

  “啊!妈咪……”欧岳谷踩着床,走向站在床缘的母亲,伸手揽住她。

  欧运琛绽着笑颜,抱起女儿,啧啧有声的亲吻她。“妈咪做了你爱吃的法国吐司。”她刻意避开凌冱那夺人心魂的目光,抱着女儿转身欲离去。

  “琛儿……”凌冱深情的低唤。

  欧运琛止住步伐,等着他的话。

  她肯听他说话了,两个礼拜来,这是她最善意的回应。凌冱双眸闪过一抹欣喜。“一切都还习惯吧?”他并不期待听到肯定的答案,因为问问题不是他的目的,他其实只是想跟她说说话罢了。

  “哼!能说不习惯吗?我们不过是‘囚犯’嘛!”她冷声讽刺。就算不习惯,他还不是不放她们走!

  “琛儿……”凌冱语塞地盯住她优雅的背影,胸口不禁一阵闷痛。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她轻叹了声,不自在地冷言:“你不准备吃早餐吗?”话一出口,她便懊恼地抱着女儿,头也不回的甩门出去。

  凌冱挑眉。性感的勾唇淡笑。他的琛儿……在邀请他!

  宽敞明亮的饭厅里,凌冱一家三口,看似平和地享受着欧运琛亲手料理的早餐。

  “爸爸今天不上班吗?”柔软悦耳的童音,打破两个大人间的沉默——

  “岳谷!”

  “爸爸晚点去!”

  欧运琛双眸不期然地对上凌冱冰蓝的双瞳,两人的视线交缠了好一会儿,凌冱才语重心长的开口。“你还是不喜欢听到女儿叫我‘爸爸’?”有些落寞写上那俊颜……

  欧运琛急促地撇开视线,拿起餐巾拭净女儿唇边的面包屑。“喝口牛奶。”将杯缘轻触在女儿的小红唇,淡淡的说。

  欧岳谷看了看父亲,然后乖乖的喝着牛奶。

  凌冱吃下最后一口洋芋沙拉。“你的手艺很好,琛儿!”显然,四年来,除了脾气,她改变了不少,也学习了很多。

  她心跳陡然漏了半拍,险些将杯中的牛奶洒在女儿脸上,她压下异样的反应,敷衍、疏离的说:“合你的口味就好。”

  对于她冰冷的态度,凌冱并不以为意。他知道,要她原谅他四年前的所做所为、重新接纳他,非一时一刻急得来的。长期抗战是唯一可行的。

  凌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晌,沉声低言:“琛儿……关于四年前……”

  “你该出门了吧!”不想听他重提过去,她扬声阻断他的话。 抱起已吃饱的女儿,翩然地离开饭厅。

  “爸爸拜拜!”女儿甜腻的嗓音,如白鸽缓翔于天般由水晶珠帘后传来。

  凌冱扬唇一笑。今天可说是找到琛儿后,他最愉快的一个早晨。

  凌冱出门后,韩峻便接替“看守”的工作,来到这高级公寓。往往,他都是默默的存在、静静的离开,几乎从不影响她们母女的生活。但今天,他却带来了一位令她吃惊的“故人”,也就是她的“前夫”路敦逵。

  “好久不见了,小琛!”路敦逵双眼一眨也不眨的打量着她。四年来,她的美丽非但不减,反而更添成熟妩媚的韵味。看来,这一千多个日子,她过得并不差。

  “你……”看着他,她居然有半刻语不成句。在她心里深处,对他怀有些愧疚。 毕竟,她的消失,不仅让他名誉受损、成了笑柄,还让他为她策划的所有发表会全开了天窗。

  “你好狠心呀!小琛!居然新婚第二天就留了‘离婚协议书’,还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路敦逵好像欠你不少债似的,得常常看你上演‘失踪记’。”没有严声厉骂,却是让人心生罪恶感的自我嘲讽。

  “我……对不起。”这是她始终欠他的话,也是她唯一能对他说的话。

  “罢了!”路敦逵轻叹,执起桌上的咖啡啜饮。“我来台湾,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欧运琛不解的看向他。

  “我是来协助凌冱并吞凌氏的。”路敦逵直言不讳。

  闻言,欧运琛宛如突遭一记闷雷般,圆瞠美眸,半晌,说不出话来。难道……当年她的逃离,没让路敦逵取消“盟约”?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应该降罪凌冱的呀!

  “你……你没取消合约?”抖着声问。心中泛起淡淡的不甘,为何凌冱能轻易的伤害她,而她却连“小斜的报复都无法达成。

  “我的确没取消合约!”看样子,凌冱尚未将当年的事与她说清楚。

  “为什么?”心跳不由得加快,无数个问号浮上脑海。她是路敦逵与“欧氏”合盟的唯一条件,既然她逃了,那为何他不取消合约?难不成凌冱又对他祭出了什么诱人的条件……

  “他答应我,会找到你,而今他真的做到了,我更没理由取消合约。”不是没有发现她因他的话而脸色骤变,只是他认为,凌冱与她的事,不该由他来说破。所以,就任由她误会算了,反正这烂摊子本该由凌冱收拾的,或许,也可趁这个机会,让这倔强的两人能有重新开始的契机。呵……他真的越来越佩服自己宽大的度量了。

  欧运琛频频摇首,不敢置信的开口:“他找我……还是为了合约、为了完成他的计划,是吗?”他终究还是要将她送上路敦逵之手,以完成复仇大计,是吗?原来……原来在逃了四年之后,她仍只是颗棋子……

  路敦逵诡异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此时,欧岳谷抱着琴盒,由卧房悄悄的走出来。

  “妈咪,你好慢哟,谷儿等好久了!”软软的童音夹带不满地抱怨着。

  路敦逵徐缓转头看向来人,神情惊讶地问:“她是……”那对照照生辉的蓝眸他只曾在凌冱脸上见过,而那稚嫩的脸蛋则是欧运琛的翻版。

  无心理会他的惊诧,欧运琛起身抱着女儿,下定决心的说:“带我们走!请你带我们离开这里!”与其等在这儿让凌冱左右命运,她宁可选择再一次对不起路敦逵,让他先带她们母女“脱离苦牢”,然后再伺机逃往天涯海角。

  “你想跟我走?”路敦逵挑眉问着,双眸直盯着欧岳谷。她果然跟小琛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欧运琛颔首。“反正,到头来他还是会把我交给你,不是吗?”

  路敦逵闷笑,佯装严肃地说:“你这次是真心的?不会再逃跑?”

  “没错!”抱紧女儿,她昧着良心答道。

  路敦逵点点头,倾身摸着欧岳谷红嫩的脸颊。“何不等他告诉……”

  “不!这次轮到我做决定了,他休想再将我当傻子耍!”激动的打断路敦逵的话,她不想再挣扎于矛盾之中了。

  “好吧!今晚,我会给你答复。”语意不清的丢下话,起身往玄关处走。

  “你的意思是今晚带我们走吗?”只要他能带她们离开这“华丽牢笼”,她会有方法回归原来的生活的——只有她和岳谷的两人生活世界。

  “对了!小琛,我很高兴四年来,你平安无事。还有‘你们’的孩子很美!”语毕,他开门离去。“牢头”韩峻则由门外进来。

  “韩叔叔!”看见“牢头”,欧岳谷竟是兴奋的大叫。

  欧运琛则紧蹙柳眉,抱着女儿离开韩峻的视线。

  不知怎地,欧岳谷今晚睡得特别早,八点不到,她便呼呼地沉睡在母亲怀里,连睡前歌谣“莉莉玛莲”都没来得及派上用常

  欧运琛将女儿安置于柔软大床上,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明天!明天,妈咪会带你到遥远的地方,永远不会让别人来打扰我们。”只要今晚路敦逵带她们走,她会有方法逃到更远的地方的。

  轻柔地抚开女儿额前的一缙螺旋髻,然后缓步离开床缘,脱掉一身的束装,走进浴室泡澡。

  原来,凌冱找她回来、将她囚禁于此,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取信路敦逵、保住合约。让路敦逵能在他复仇时,助他一臂之力。天!昨晚,她居然还为了这可恶、可恨的男人感到痛苦!她居然为了他对女儿的“虚情假意”而感动泪流!天……她已封死的心,居然屡次为那狠心的男人而崩动……为什么?为什么“被卖”了一次后,她仍学不乖、看不透呢?

  “……天……”泛红的眼眶,晶泪欲出,她倏地没入水中,让泪混入温水,不想承认自己又为那可恶的男人掉了一次泪。

  “琛儿!”凌冱焦急的声音如箭矢般,划破满室的袅袅水气。

  干涩的双眼环视着雾蒙蒙的浴室,有些焦躁的剥下瞳仁上的黑色薄物,蓝眸锐利的扫过波纹连连的水面,一抹漂浮的黑丝映入眼帘,胸口猛然一窒,他快步移往浴池——

  “琛儿!”双手往水中一探,将她由池底拉起。

  “你……”看着他惊慌的神情,欧运琛有些不知所措。他眼中的波动是担心吗?她不相信他会有这种真心细腻的情绪,猛然撇开与他相对的脸。

  “看着我!琛儿!”凌冱气急的扳回她的脸。“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把自己溺在水里?”

  “我只是洗澡……啊!”话才说一半,她便惊叫出声,下意识将手抱在胸前,“请你出去!”虽已是育有小孩的成熟女人了,但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凌冱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先前的忧心、不安,已从她绯红的双颊及雪白缀红的胸口,得到了纡解。

  “请你出去!”他蓝光闪烁的双眼,盯得她浑身燥热。她没想到,他今晚会这么早回来,不晓得路敦逵……

  “路敦逵不会带你们走的!”仿佛看透她的心思般,他沉声地接续她的思绪。

  “你……”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猛然吻上她那晶润的唇,狂风暴雨般地席卷着她的丁香舌,这种她独有的芬芳甜蜜,他已渴望了四年了。

  “唔……放……”雪白双臂奋力推打着他的胸膛。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不在乎身上穿的是昂贵的亚曼尼西装,他利落的翻入浴池,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狂吻,他想将她的灵魂吸入体内、想将她纤柔美丽的同体揉入自己的骨血里。

  当路敦逵告知他,她今早的要求与决心时,他几乎无法压抑心中奔腾的情绪,在凌政宴请“外商”路敦逵的餐会上、好好演完“凌清”的角色。当时,他只想冲回家,确定她和女儿是否还在。回来后,看见女儿安适地睡在床上,他鼓动的心情,才稍有弭平。但,在瞧见她漂沉于水中的那一瞬间,他的血液几乎冰冻,直到她全身羞红、他吻上她温润的唇,他才确定她是存在的、是真真实实地被拥在他怀里的。

  “琛儿……”大掌往上罩住她水涌丰满的酥胸,双唇轻吮着她汗湿的小脸,灼热的气息吹抚着她每一寸透红的肌肤。“琛儿……”他沉沉的低吟,温醇的嗓音像似高雅的爵士蓝调般,令人无法抗拒。

  “嗯……”迷蒙的水雾、撩人的爱抚,欧运琛推拒的态度有了软化,双唇本能的回吻着他,小手不停地脱解他的衣物。

  凌冱主动地配合她,将身上的衣物全丢置地板上,拉着她的手在自己光裸的肌理上游移、抚揉。他渴望她的爱抚,渴望了四年了。如今,他的琛儿又回到他怀里了,这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凌冱爱欧运琛,这是真真切切的、是同真理般无法转变的!

  凌冱将她抱坐于大腿上,俯头含吮她胸前那两只缀有水滴的晶莹蓓蕾,一手抚向她柔软的大腿交合处。

  “呃……”热烫感自胸前及下腹传来,她难耐的后仰弓身,十指交握于他健硕的颈后,她清楚的闻到他所散发出的古龙水气味,时光仿佛回到四年前,每一次醉人的欢爱……

  “我爱你……琛儿!我爱你……”四年前,无法说出口的话,终于在情欲的催引下,自内心深处苏醒。

  欧运琛抬起迷情的美颜,承接他降下的热吻的同时,清楚的捕捉到他那带有祈求、情欲的浑浊嗓音,理智如电光快闪般迅速地回到她脑中。“走开!骗子!”愤怒染红了她的眼,她恨他的甜言蜜语,更恨自己居然对他的爱抚有反应,甚至浪荡的迎合。

  “琛儿!”凌冱吃痛地撞上浴池边缘,抚着碰疼的肩胛,不解地望着另一端的她。

  “骗子!骗子!为了再一次将我送给路敦逵,你不得不说谎哄骗我,是吗?”直冲的口气、凶狠的目光,她宛如一心只为殉教的圣战者般。“我不会任你摆的,就算路敦逵今晚不来,我也会想办法带着岳谷逃的,你休想再掌握我,休想!”

  凌冱危险的眯起蓝眸。他约略可拼凑出,今早路敦逵来见她的情景。这路敦逵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敛去俊颜上的危险因子,凌冱定住蓝眸凝着她,深情款款地开口:“不是掌握!是爱!琛儿!我爱你!琛儿,我不会再丢下你,不会再把你推给任何人!我爱你,琛儿!”

  他的爱语如同惊涛骇浪般地在她体内掀起风暴,她怒不可遏的斥骂着,努力地防卫自己一片一片碎落的心。“骗子!骗子!该死的骗子!”面不改色的说谎是这个深沉男人的绝佳本事,当年她就是这么被他给骗的,她就是输给了他那不可测的深沉内在的!她不会再上当的!不会的!

  “我爱你!琛儿!就像你爱我一样,我爱你……”

  “闭嘴!闭嘴!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我恨你!我恨你!”捂着双耳,她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

  凌冱趋前,一把扯下她双手。“别说谎骗自己!我知道,你还爱着我!”若不爱他,依她冷心冷性的倔强性格,是不可能对他刚才的爱抚有反应的。

  “走开!走开!我不爱你!不爱你!”剧烈的挣扎,使得原本宽敞的浴池霎时只得狭隘。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我会让你想起,你爱我的事实!”猛地吻住她尖叫的唇,他要唤醒她昔日的热情,只属于他的热情!她的娇、她的媚,他将在今晚一并帮她唤醒!让她再次为他展放自己……

  “……不……不爱……你……住手……”她尖声嘶喊。 被他钳制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碰触她,灼热的感觉,便由指尖传遍她全身,让她欲的丰盈,狂野的低吼出声,将炙热喷洒至她的欲望深处。

  “碍…我爱你……冱……”绚丽的光彩瞬间在她体内爆开,她奔上了快乐的顶端,也深陷于时光逆转的洪流里。

  第八章

  凌冱如帝王般托腮侧卧于四柱大床上,透过窗口射进室内的晨光,蓝眸一刻不眨地凝视着背对他侧睡的欧运瑁

  昨晚,他们在浴室缠绵过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抱着她回他房里,继续对她索讨四年份的热情与爱意。

  他的行为像极了一匹饥饿许久的狼,在意外发现猎物后,便急欲将珍饶叼回巢穴独享、私吞。

  “哼……”凌冱有些自嘲地撇嘴轻笑。他不否认,自己这四年来,几乎夜夜渴望着她。他的身体渴望着她的娇躯,他的心灵渴望着她的爱……

  “琛儿……”情不自禁的低喃。他往她移近,胸膛抵住她雪白滑腻的背脊,双臂绕至她胸前,紧紧的环抱着沉睡的她。

  一手抚着她柔软的丰盈,一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的身材姣好依旧,完全看不出她已生过孩子,她无瑕的同体上,甚至没有任何因生孕而产生的妊娠纹。

  “琛儿……原谅我,原谅我对你的伤害!我被仇恨的迷障给围陷,看不清自己其实是爱你的,琛儿,失去你后,我才明了我爱你……”爱恋的将俊颜埋入她如丝的长发中,他顿住语气,深深撷取她的淡雅清香。

  欧运琛恍若童话中沉睡的睡美人般,没有翻身、没有变换睡姿,只是沉沉的安睡着。

  “琛儿……”他当她是清醒般,沉声徐缓的在她耳边继续说着:“你知道我的过去,母亲死后,我以为我的生命只存仇恨,我为它而生、为复仇而活,因此,我以为心中那个无法以仇恨填补的地方是空的,但,你嫁给路敦逵后,我才发现,那儿的空只是表面,那儿的深处盛装的是我来不及说出口的爱,四年来,我放掉那堵塞于表面的空,让爱你的心情倾泻而出,将那原来的空填满。琛儿,我爱你!不是掌握、不是利用,我是真的爱你!原谅我,原谅我曾经伤害你……”

  突然间,欧运琛翻转过身子,双眸含泪圆睁,定定的看着他,颤着声开口:“被背叛的爱,本身就是个无法复原的伤口,你教我如何原谅你!我被你‘卖’了!卖给了路敦逵,记得吗?”她用力推开一脸凝重的凌冱,裹着丝被下床,不留恋的夺门而出。

  凌冱神色黯淡的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大掌抚着留有她余温的床位,蓝眸微眯的沉思——

  被背叛的爱,本身就是个无法复原的伤口……

  “是吗?”他不以为然的低喃。在他凌冱的世界里,绝没“无法复原”这等事存在。

  身心俱疲的打开房门,女儿细小的鼻息,规律的在空气里飘着。欧运琛静静的进入浴室,以强力水流冲洗着凌冱留在身上的浓烈气息。

  半晌,她关掉水柱,裸身站于镜台前,他烙下的斑红爱痕,惹得她心生厌烦。快速的拭干肌肤上的水珠,换上一件象牙白的及踝家居服,她将他的印记全数覆在衣服底下,宛如这样便能抹去昨晚的记忆般。

  轻巧的移往床铺,她掀被上床,将女儿小小的身躯拥入怀里。

  “……妈咪……”欧岳谷微睁蓝眸,迷迷糊糊地咕哝,而后趋人母亲温暖柔软的胸怀。

  欧运琛只是轻轻的吻着她。此刻,她需要藉由女儿来驱走凌冱留在她身上的感觉。

  她不知道,昨晚她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那么轻易的走入他的情欲陷阱,甚至浪荡的与他缠绵做爱。天!一整夜!一整夜,他们的身体几乎不曾分开。

  “怎么可以!”她懊恼的低喃。羞愧、自责一古脑儿地全涌上她心头,使她痛苦的将脸埋入女儿的发中。

  更可耻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在无形中,眷恋着他的身体。

  天啊!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让他予取予求,怎么可以?

  欧运琛,你下贱,你不受教!那男人“卖”了你一次,玩弄你的真心,你还让他碰你!你下贱!下贱……

  “……不……”心中的厉声指责,让她哑了声,拥着女儿,徐缓流下泪。

  “妈咪……”受到母亲情绪的波动,欧岳谷倏地惊醒。“妈咪……”她微微撇嘴,带着哭嗓。

  “嘘……妈咪没事!岳谷乖!妈咪没事。”欧运琛抹去泪水,搂着女儿安抚。

  “琛儿!开门!”凌冱好听的温醇低音,隔门传入。

  “爸爸!”一听到凌冱的声音,欧岳谷便高呼,小身躯在母亲怀里挣扎着要下床。

  欧运琛本想不理会他,但女儿的蠢动与门外的催促,还是让她抱着女儿应门去。

  “什么事?”看着门外西装笔挺的他,她知道,他要出门了。

  “爸爸!”欧岳谷撒娇的伸长双手,攀住凌冱的肩颈。

  “早啊!小谷儿!”凌冱一把从欧运琛怀里,将女儿抱过来,宠溺的吻了那红扑的嫩颊。

  欧运琛不悦地拢眉,想伸手抢回女儿,又怕吓着她,只好作罢,隐忍着怒气。

  “爸爸要去上班了,你在家要听妈咪的话哦!”

  “嗯!谷儿会乖的!”

  凌冱点头微笑,将女儿交到欧运琛怀里,双眸含情的与她对视。“我要出门了,有什么事直接吩咐韩峻,嗯?”快速的俯首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然后走出曲折的通廊离开她的视线。

  唇上传来的热度,让她呆愣了许久——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就像他们是对恩爱的夫妻般,每天,妻子送丈夫出门时,总会有这么个短暂却充满爱恋的吻别。

  天!她在乱想什么呀!欧运琛晃了晃微晕的脑袋,抱着猛挥手的女儿,重回房里。

  欧运琛与凌冱的关系,虽无明显的改变,但,却也随着一家子相处时的和谐欢乐,而有着潜移默化的改善。

  每天早晨,凌冱总是神清气爽的陪着“大小美女”,享受着欧运琛精心准备的早餐;而后,才戴着“凌清”的表象,沉重的出门面对“仇敌”。

  而深夜,他回家后,总会先到她们母女的房间,快速在欧运琛怀里找到女儿,轻轻的将她抱离母亲怀里,柔柔的给她一个充满父爱的晚安吻,再把熟睡的“大美女”欧运琛抱到自己房里,然后——

  “碍…碍…”充满情欲的气音收发,回旋飘荡一室。欧运琛雪白修长的双腿,紧紧的夹着凌冱健美的臀腿,感受着他的冲刺所带来的快感与酥麻。

  凌冱托高她的臀,狂猛的朝她的欲望深处驰骋,俯头含吮那娇柔蓓蕾,让它们在热吻下更加绽放。

  “琛儿……”只手抬高她的一条长腿架于肩膊上,让她的紧更能容纳自己巨大的欲望,更加深而有力的进出她。

  “……碍…呀……”她呜咽的尖喊。觉得自己正向他收紧,下腹快速的发热痉挛。

  “碍…琛儿……”他低声长吼。狂野深长的最后一下撞击,让两人登上了璀璨的性爱高峰,将热浪射至她的柔软深处。

  待他撤出体内后,欧运琛张开犹带泪雾的美眸,看着上方的他。她知道,每晚,他都会进房看岳谷,然后再将睡眠中的自己抱来此,展开激情狂野的夜。

  往往,在他抱起她……喔……或许该说在他开门进房的那一刻,她根本是清醒的,但,她从没阻止过他的一举一动,她甚至在他抱着她时,紧紧的揽着他的颈,亲热的把脸枕在他的肩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能理所当然的讲出不原谅他的狠话,但,她的行为却不像那么回事。

  她想,她真的病了、疯了,否则,她怎么会愈来愈习惯这种被“囚禁”的生活呢?

  “在想什么?”凌冱轻抚着她汗湿的额鬓,沉缓的问。情欲未褪的蓝眸与她相凝,他知道她不会回答的,但他仍渴望听她的声音。

  她果然不言不语的盯着他,就像是刻意锁住嗓音般,静静的瞧着他冀盼的模样。

  凌冱猛然低头吻住她红褴的唇,饥渴的撬开她的牙关,用力的吸吮着,仿佛想将她天籁般的嗓音吸出来。

  “嗯……”她发出微弱的嘤咛,柔白的手掌抵着他发热的胸膛。

  凌冱放开她,翻身躺回自己的床位。他似乎只能唤醒她的情欲细胞,而唤不回她爱他的心。难道,他真的医不好,她心中那个“无法复原”的伤口吗?他的心已渐感疲 惫、沮丧了……

  “明天,岳谷四岁生日,我希望你早点回来!”平静无波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请求。

  凌冱双眸一亮,洗去沮丧与疲 惫,侧身将她拉入怀,非常用力地搂着她。“我会陪女儿过生日!”

  欧运琛没再说话,只是将脸颊贴在他的左胸,合眼倾听那低沉有力的心跳声。

  凌冱亦不再多言,抚着那丝柔的长发,满足的拥着她进入梦乡。

  翌日一早,欧运琛便忙着烘焙蛋糕、烹调餐点,准备给女儿一个精致温馨的生日派对。

  “妈咪,爸爸会陪谷儿过生日吗?”欧岳谷踩在圆凳上,看着母亲在蛋糕上挤压着糖霜玫瑰,蓝眸充满欣喜的间着。

  “会呀!”欧运琛看着女儿期盼的快乐模样,不禁会心笑着。她已不再反对女儿叫凌冱“爸爸”了,毕竟他们俩真的是一对父女,况且,对女儿而言,今天可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有“爸爸”陪在身旁的生日,所以意义重大。

  “那韩叔叔呢?韩叔叔也陪谷儿过生日吗?”她好兴奋。因为以前过生日都只有妈咪陪她,今天有好多好多人呐!

  欧运琛抬眼看着她兴奋发红的小脸。“你很喜欢韩……叔叔?”她一直不懂,为何女儿会喜欢那个看起来像是“冷血杀手”的韩峻。

  “嗯!”欧岳谷重重的点头。“韩叔叔会陪谷儿玩捉迷藏,而且韩叔叔长得像“欢喜碰碰狸”呀!”她高声的解释,并且以手指扳高眼尾,强调韩峻像狐狸的特征。欧运琛看着女儿拉得细长的蓝眸,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在女儿的心中,那个面无表情的韩峻,竟是个卡通人物。

  “啊!妈咪也觉得像,对不对?”看着母亲笑得开怀,额上也没小褶,她也格格笑个不停。

  窗外阳光煦煦,室内笑声银铃,萦绕不去的在这“华丽牢笼”,持续了整个午后。

  如欧岳谷所期盼的,她的生日派对,不仅有爸爸凌冱,还有狐狸眼韩叔叔,更多了一个她只见过一次的“路叔叔”路敦逵。

  三个男人,不顾形象的扮小丑、耍 宝取悦着小寿星,费尽心思要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

  而小寿星欧岳谷也非常赏脸的笑得合不拢嘴,直到乐歪地累倒于母亲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去,留下四个清醒的大人,在寂静尴尬的气氛下,吃完所有的餐点。

  “少爷,时间不早了,我先告退。”韩峻心里明白,路敦逵今儿个与少爷一同回来,一定是有事商量,而这事一定是关联着欧小姐的,因此,在收拾完琐事后,他便识相的离去。

  “小琛,这是我送你女儿的生日礼物。”韩峻走后,路敦逵便当着凌冱的面,拿出一只长形绒面盒。

  欧运琛猛然张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