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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全民皆兵,这一组织兼有军事、行政和生产等职能,旗兵平时从事生产经营,战时执戈出征,军械粮草马匹尽皆自备。二十年来,罗刹旗兵陆续由慕容封地举家迁徙到中原各地,或在乡村买房置地,或在城市中经营各种产业。

  多年来这些女真家族隐姓埋名、乐善好施,聘请专才经营,产业越做越大,在当地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逐渐成为名门望族,在各地乡镇的影响力很大,百姓遇上困难宁愿找罗刹旗兵望族,而非官府。罗刹旗兵组织社会活动的效率甚至高于官府,其触角伸向社会各个角落、各个阶层,可谓盘根错节,根基牢固!

  她对罗刹旗兵的日常经营和生活没有过多干涉,只是要求必须保持女真传统生活方式和习俗,不过说来简单,但在精卫队和罗刹旗兵条令之上,足有数十条细则。

  比如细则第三十八条,旗主和队长都是世袭罔替的产业主,在当地罗刹旗兵家族中拥有最高声望;细则第四十二条,每个牛录必须从财富中拿出相当一部分,用于购置围场所需大片土地和维护;细则第四十三条,每年秋季,各牛录必须进行三次以上围猎活动,每年各旗主必须率所属部众集中围猎一次。

  她如此规定,是为了让精卫队和罗刹旗兵保持女真传统生活组织习俗、嗜血和掠夺成性的狼性血液,使之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她对中原农耕社会发展到极致之后的弊端再清楚不过,国民上下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便心满意足,全无进取心,整体血性弱化,偌大汉族渐渐由食肉动物的狼变为温驯的羊,再无战斗力可言!

  (宋史记载,数十万宋军对阵女真怒龙军数万居然溃不成军、惨不忍睹,童贯率军讨伐日趋衰落的契丹辽国打算收复燕云十六州,以多对少也惨败而归,令人难以理解!最近才悟出一个道理,一个民族若在缺乏血性的朝代,跟一群绵羊何异?再大的羊群敌得过小小的狼群吗?

  旗兵家族无论从事何种产业,居于何种社会阶层,始终是罗刹旗兵中的一员。

  罗刹门对付敌对帮派往往就近征调当地罗刹旗兵,根据冲突规模,一个牛录征调的人马由一百五十到九百人不等,父母兄姊战死则由子女弟妹接替,保证兵源不断。

  被征调的旗兵披上铠甲戴上头盔跨上战马,便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野战重装骑兵。或是穿上黑色劲装戴上面罩,便成为一群出没于暗夜之中来无影去无踪的蒙面杀手。或是乔装改扮成各种身份的普通人相互协作,完成各种特殊任务。

  旗兵家族不是庄园主就是产业经营者,被其雇佣的当地百姓由十余人到数百人不等,若需举国起事,这部分百姓可达百万之众!即便初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其声势已足够吓人。此外,以旗兵家族的声望和影响力,起兵时所能调动的民众支持也不可小觑。

  最后慕容紫烟补充道:「这些是你将来成就霸业的基础,你可要好好加以利用。」

  无月眼中精光一闪,无月眼中精光一闪,但瞬即敛去无踪,笑嘻嘻地道:「姊姊今晚尽开我玩笑,我身上哪儿有一丝霸主的味道?当然啦,在床上对付姊姊还算有点霸气,是么?」

  顺势将慕容紫烟按倒牙床,上下其手,一阵痛吻,弄得慕容紫烟心痒痒地,身子却实在受不了,只好连连讨饶,他也就顺势收帆,他原本只想掩饰一下自己的激动罢了。

  慕容紫烟见他这一遭居然不再死缠烂打,象最近那样每每霸王硬上弓,心里倒颇有些意外,不禁将身子往里缩了缩,想离这危险家伙远点,接着说道:「朝廷已注意到罗刹门实力过于膨胀,但不知我底细,加上上述原因,投鼠忌器,不便对我轻举妄动。」

  无月惊讶地说道:「组建如此庞大的经济和军事力量需花费多少钱啊?姊姊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

  慕容紫烟解释道:「我嫁入周府时将多年征战抢来的财富全带来了,父王也给了价值不菲的嫁妆,我将财富投入各行各业加以经营,当时周氏龙已将家业陆续转到苏州,向江南各地扩散,生意越做越大。济南及周围地区的产业陆续由我注资接收过来,聘请专才经营,收益颇丰。这是最初的资金来源,随着罗刹门掌控的江湖帮派越来越多,通过定期收取保护费也是一大笔收入。」

  无月笑道:「姊姊就象坐地分赃的汪洋大盗,除了抢,还收保护费?姊姊说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啊?呵呵!」

  慕容紫烟杏眼一瞪,理直气壮地道:「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有什么好脸红的?连自己的女人小孩和财富都无能保住之人才该脸红呢!嗯……陆续迁入中原的旗兵家庭通过战争分得的财富和奴隶也不少,举家南迁时将家产全带来了,我补助一些就足以让他们在各地安家落户,购置产业,资金上勉强也能支撑,但随着近些年慕容封地举家南迁的部众越来越多,罗刹旗兵不断壮大,资金却也渐感吃力。」

  无月问道:「那怎么办呢?难道又是用抢的?」

  慕容紫烟道:「那当然,抢来得快呀!最近我已盯上垄断江淮地区漕运和渔业生意的长鲨帮这块肥肉!不过最近密探来报,天门已抢先一步,希望加强对长鲨帮的控制。闭关之前我已派摘月征调江淮地区的罗刹旗兵去处理此事,同在长江讨生活且已归附罗刹门的鲸鲨帮与长鲨帮一向不睦,自告奋勇成了此次行动的急先锋。」

  无月说道:「既然是大帮派,必然人多势众,要拿下对方没那么容易吧?」

  慕容紫烟笑道:「规模是很大,但多是乌合之众。江淮地区位于罗刹门和天门势力范围分界线上,长鲨帮利用这一点两头都不得罪,暂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可最近长鲨帮内斗愈演愈烈,此时动手必将事倍功半!摘月做这种事很有经验,不用操心。女真已经统一,二十多天后的正月初一便将立国,国号为金,与朝廷爆发战争是早晚间事,我们也该做些准备了。」

  无月道:「姊姊可是准备起兵逐鹿中原?与金国遥相呼应?」

  慕容紫烟点点头:「起兵是必然的,罗刹旗兵膨胀到目前这种程度,要想继续潜伏已越来越困难,近年已发生数起趁旗兵集中围猎之机,官府发兵围剿之事。随着组织规模越来越大,仅凭家族和所属帮派的财力也越来越难以支撑。所以两国大战爆发的越快对我们越有利,至于到时该如何行动,得先看形势再说。」

  无月疑惑地道:「您不是要帮父王夹击朝廷吗?为何不在两国开战时起兵?那样朝廷岂非倒得更快?」

  他对民族矛盾并无多少认知,但眼看神州将被异族铁蹄践踏,心中大感忧虑,可局势如此,他又能如何?

  慕容紫烟道:「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么……姊姊为何要为兄弟做嫁衣?父王无意染指中原,能在关外安稳立国便已满足,我那几个掌握实权的兄弟可就不同了,谁不想南下发财?所以朝廷若变得不堪一击,他们必将率部蜂拥南下,姊姊能让他们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么?」

  见她心理上有如此大的转变,无月心中欣喜万分:「姊姊是想先让两国斗得鱼死网破,然后才起兵坐收渔利?」

  眼下他明白不是表达自己意见的时候,也就随口敷衍几句。

  慕容紫烟笑道:「你很聪明,利用这段宝贵的缓冲期,快把你的翅膀练硬吧,将来才能一飞冲天!」

  第23章再见烟霞仙子

  闭关后的第十一天清晨,无月醒来时习惯性晨勃,又搂住尚一丝不挂的慕容紫烟求欢。慕容紫烟央求道:「我的小祖宗,你今天就饶了姊姊好么?今天就要出关,若再被你弄一上午,姊姊出关时估计连路都走不动了,岂不是让北风丫头她们看笑话!」

  无月相应不理,钻进她怀里,叼住硕大乳头猛地啯吸起来。慕容紫烟但觉乳头涨涨痒痒地,浑身立时酥软下来,腻声道:「怎么老象个孩子,成天就想着要吃妈妈的奶!」

  无月色迷迷地道:「虽然您的乳房这么大这么软,乳头也这么大呢,我最喜欢您身上这股妈妈的味道,怎么都吃不够哩!哦!……乳房比前些时又胀大了一些,乳头也胀大了些,硬硬的,含在嘴里好充实哦!乳头颜色变得有些发黑,这是怎么回事啊?」

  慕容紫烟娇吟道:「通常女人怀孕后乳房和乳头会发胀,乳头颜色也会变深,难道我是怀孕了么?那里可得更加小心了,别再象前几天那样蛮干,把屌儿钻进子宫里面胡搅乱钻,当心把你的小宝宝给捅掉了……」

  无月精虫上脑地道:「捅掉就捅掉,省得以后他跟我抢妈妈的奶吃,嘻嘻!」

  话虽如此,还是打算以后小心为上,免得把自己的长子或长女捅没了。

  他突然想起:「当日在销魂洞府之中,不知嫣娘怀上孩子没有?若已怀上,也快两个月了吧?不知乾娘知道此事之后,发觉我的长子或长女并非由她所生,会怎么收拾我和嫣娘?」

  潜意识中,他心中始终对慕容紫烟有着深深的敬畏之情,所以无论想做什么事,都必须先过了她这一关再说。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目前怎么想也没用,于是他抱住慕容紫烟一阵痛吻,双手也不闲着,上下抚弄挑逗,渐渐将手探向玉门,发觉那儿早已水汪汪、热烘烘的。经过这些天来的连续奋战,体质已极度敏感的慕容紫烟那堪如此撩拨,不一会儿便又气喘吁吁地娇吟起来,下面痒酥酥地,溢出大股大股淫液,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他,开始又一轮抵死缠绵、纵欲交欢……

  无月一边做着他最擅长的运动,一边气喘嘘嘘地道:「这两天乾娘总说不要不要,可每次进去之后,您不是一样拼命夹我的屌儿,还爽得要命嘛!骨子里还是很喜欢儿子的屌儿是么?」

  慕容紫烟似乎很喜欢听这类禁忌刺激的浪言荡语,迎合得更加激烈起来,也淫声道:「妈妈喜欢……噢!妈妈喜欢儿子的嫩屌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老屄!呜啊!呜呜……啊!呕呕……」

  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高高抬起,勾住无月的后背往里压,以便屌儿捅得更深一些,让快感来得更猛烈一些。无月只管按自己的节奏,九浅一深,一板一眼地干得津津有味……

  大约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也许慕容紫烟体内快感已积累到相当程度,脸上涌现一片潮红,秀眉紧蹙,杏眼大大地睁开、上翻,双唇大大分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鼻尖变得冰凉,并冒出粒粒细密的汗珠……

  无月心知这是她高潮来临前的征兆,便将棒头深深地顶在花宫之中,节奏放慢,缓缓拖动,让肉棱在她最为敏感的宫口处来回勾刺刮磨,同时伸嘴吻住她的殷红双唇。

  慕容紫烟失神地接受着爱郎的激吻,感觉宫口处每每被刮磨一下,体温似乎就升高一分,待被温柔地刮磨到第十多下,该处酸痒酥麻等诸般快感被引爆,强劲的热流冲击波迅速喷发、狂涌而出!

  慕容紫烟娇躯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娇吟颤抖着道:「呕呕!噢!呜啊!妈妈想咬儿子!呜呜……妈妈要尿、尿给儿子啦!啊!」

  无月但觉乾娘宫口附近猛然扩张开来,棒头的紧缚感消失,四壁不靠,就像汪洋之中一叶小舟,在一片火山岩浆之中载浮载沉,接着又从火山口涌出一股岩浆,冲刷着自己的棒头,感觉特别爽!棒头马眼大大地张开,大口大口地吞噬着热烘烘的阴精……

  他正忙着采补和炼化,突然肩头和后背同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慕容紫烟在泄得最爽的那一刹那,脑中轰然一声短时失去知觉,樱口在他肩头不由自主地重重咬住不放,因搂住他后背的双手过于用力,指尖也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

  这些天来,慕容紫烟虽没有刻意教他,但他的床上经验已越来越丰富,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女人快感来得最剧烈、高潮到得最淋漓尽致。他知道乾娘此刻就像一座刚喷发过的火山,第一轮岩浆喷发之后,后面的事情就省力多了,只需在火山喷发口完全平息下来,被厚厚的冷却岩浆堵塞之前,轻轻捅破那层薄薄的、脆弱不堪的半硬外壳,大股大股的岩浆必将不断地喷涌而出。

  他抱紧美人娇躯,待她神智恢复过来,喘息未定之时,便又吻了上去。美人此刻高潮洪峰才刚刚汹涌而过,正是情动如潮,最需热吻缠绵之时,忙送上火热樱唇享受爱情的甜蜜。他适时地在火堆中加上一把干柴,令慕容紫烟于似水柔情中,欲仙欲死的感觉,不仅是如此剧烈,更是如此完美!

  估摸着乾娘的快感浪潮由峰顶缓缓回到山腰的时候,他突然加强了舌吻的热度,同时控制棒头跳了两下……这就是捅开火山口的秘诀,一两拨千斤……

  慕容紫烟『啊呜』一声娇吟,刚松弛下来没多久的娇躯再次绷紧,就像热恋中的情人,约会时的联络暗号一般,瓤内紧了两下,腰肢也摇了起来,让屌儿和蜜道相互摩擦生电。

  他知道乾娘这种身体语言,是表示她又想要了,他趁热打铁,再度缓慢地抽动起来,不再是九浅一深,而是顶住最深处缓缓研磨,舌吻更是一刻也未曾中止……

  迄今为止,这种手段对付慕容紫烟非常有效。不过研磨了十来下,慕容紫烟又失神地胡言乱语起来:「呜呜!屄痒……妈妈老屄痒呀!儿子使劲捅……捅妈妈的老屄!呜呜呜!又要来啦……」

  一阵娇吟声中,慕容紫烟忍不住二度泄身。

  他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每次都在慕容紫烟高潮完全平息下来之前,正品尝着和他无比甜蜜的爱情滋味时,适时地按下她那一点就爆的情欲按钮,然后以轻怜蜜爱的方式研磨她那无比娇嫩的子宫和宫口,这是一种非常高效且省力的方式,每每惹得美人情动如潮,拼命地挺动腰肢来迎合他,用不了多少下,便能引爆身下美人体内的情欲烈性火药桶,接二连三地爆发出惊人的火力,阴关大开,阴精狂涌而出……

  接连泄身八次之后,慕容紫烟身上的力气已被全部榨干,连收拢蜜道和宫口来夹紧屌儿的力气都没了,可无月依然用那种邪恶无比的方式、不紧不慢地玩弄她。

  慕容紫烟有气无力地道:「我的宝宝,你咋还没射啊?我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他嘀咕道:「我还没爽呢……」

  慕容紫烟道:「你先出来,给我躺下,妈妈有办法让你舒服……」

  无月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也只好依然从蛤口中拔出屌儿,『哗啦』,一大股淫液随着橡木瓶塞被扯开,立时汹涌而出!慕容紫烟忙拿过手帕堵住蛤口,以免浸湿被单,随即小腹和会阴部同时用力缩放肌肉,蛤口张合之间,将淫液挤出到手帕之上。

  将自己肿胀无比的肥蛤清理得差不多之后,又另拿一块手帕擦拭男根。二人闭关双修不过十一天,手帕的消耗量实在惊人,她自己的存货早已用罄,不好意思找绿绒那几个小丫鬟要,只好找乳母李嬷嬷要了十多块。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做出多么离经叛道之事,自己这位乳母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一边,绝不会嘲笑自己。

  随后用暖炉上的水壶,在盆中兑了些热水,用湿毛巾把屌儿清洗干净,便张开樱唇含住棒头啯吸起来,灵巧无比的舌尖勾挑缠绕着马眼,偶尔甚至浅浅地钻进马眼之中,为爱儿口交起来。

  这根东西曾被花影含过一次,他已记不得是什么滋味了,但此刻,只觉被乾娘啯吸得爽透了!

  敏感无比的马眼遭遇可恶舌尖连续不断的勾挑,一阵阵火辣辣、麻酥酥的快感袭来……

  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令他很快就到了临界点。

  慕容紫烟感觉檀口之中的棒儿突然间膨大到了极点,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在他快射出的时候,慕容紫烟忙吐出青筋暴跳的屌儿坐了上去,腰肢摇了几下,利索地将屌儿套入火热的瓤内,臀部再旋动几下,让棒头顶入宫口之中……

  慕容紫烟可不想浪费爱儿的每滴童子精液,没待她夹几下,无月已一泻如注,精液全部射入美人花宫之中。

  ************下午末时,慕容紫烟穿戴整齐之后,从柜里拿出一套衣衫服侍他穿上,将他一头散乱柔发梳理整齐,用一个镶金嵌玉的白色发冠束上。在她的细心服侍下,那个衣衫凌乱、放荡不羁的浪子,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慕容紫烟对自己的妆扮一向马马虎虎,但特喜欢费心费力地为无月精心妆扮,尤喜将他妆扮成女孩模样,乐此不疲。

  无月容貌极美,以那样的妆扮出门时而被人误认为小美人,为此常常招来无月强烈抗议,她才不得不收敛一些,改为比较中性的妆扮。或许,由于她性格非常男性化,出于互补心理,喜欢无月女性化一些么?

  穿戴整齐之后,二人连袂相携,启关而出。

  由于并未事先通知出关之事,静室之外静悄悄地。二人行至后花园较宽敞之处,慕容紫烟笑道:「无月,你使劲往上跳一跳试试。」

  他依言蹲身曲腿,双腿猛蹬地面向上跃起,谁知身子似比以前轻了许多,竟轻松跃起一丈五六尺高!而以前,跃高一丈都不可得。

  他毫无心理准备,吓得惊呼一声:「姊姊快接住我!」

  慕容紫烟伸手接住他,呵呵笑道:「轻功一向是你的长项,何以吓得如此厉害?」

  无月心里狂跳不止,心有余悸地道:「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吓得我都忘了这事儿。」

  慕容紫烟放下他,笑道:「这下你有心理准备了,再使劲儿跳几次试试。」

  无月提足真气再次跃起,飘落,显得从容了一些。再跃起,飘落,几个起落下来,基本都能跃起近两丈高,落下的身影愈发潇洒飘逸。

  慕容紫烟一脸陶醉地道:「老天!我的如意郎君真是美得冒泡,飘落的身形好美好潇洒哦,简直就像天上金童降世!」

  忍不住抱住他亲了几口。

  无月呵呵一笑:「若我是天上金童,姊姊就是王母娘娘座前的玉女啦,总之咱俩还是一对。」

  慕容紫烟听得心里甜蜜无比,噗哧笑道:「老玉女还差不多!嘻嘻!」

  无月对呆立一边,正看着二人发疯的绿绒说道:「绿绒,快去吩咐一声,立即备好夫人的马车,在外面等我们。」

  绿绒不是不知夫人对无月宠溺得过分,也听说了不少有关这对义母子的风言风语,但见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如此亲热还是头一遭,此刻正尴尬不已、手足无措,不知自己是否还该继续待在这个是非之地。听无月如此说,如遇大赦一般,迅捷如风地溜走了,跑得比受惊的野兔还快。

  无月二话不说,拉着慕容紫烟出了后花园。

  座驾已然备好,由身着劲装、面罩白纱的北风亲自驾车赶来。无月拉着慕容紫烟上了马车,让北风驾车直奔郊外,搞得慕容紫烟一头雾水,却也由得爱郎胡闹。

  半个多时辰之后,来到距济南府约五六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在小镇最大的客栈大门前停下。慕容紫烟准备戴上面罩,却被无月一下子拉下马车,连同北风一起行入客栈大堂。

  这些天来,慕容紫烟总是下意识地尽量顺从他的意愿,居然感觉不错,所以也就由得他爱怎样就怎样了。

  「哗!呀!啪啪啪!砰砰砰!」

  大堂之中顿时响起一片喧哗之声,有人失声惊呼;有人失魂落魄之下,摔碎了酒杯或碗碟;有人倒是一点声音都未曾发出,却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样,活像白日见了鬼;好几个人挨大耳刮子的『噼啪』声更是此起彼伏,显得异常清脆!

  原来,大堂中有好些桌上都有女眷,见老公看见美人那副馋涎欲滴的猪哥相,气就不打一处来,脾气比较暴躁的几位阿姨忍不住动粗。可挨打的几位猪哥竟浑然不觉,兀自看着正款款走过的慕容紫烟猛吞口水!

  世间百态,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是大堂中所有的目光,包括那些女眷们的,全都齐刷刷地盯注在慕容紫烟那清丽绝俗的绝世容颜,和曼妙多姿的健美体态之上!只不过男子们的目光之中满是渴望、仰慕和惊艳,而女眷们么,则是嫉妒怨恨居多了。

  如果说男人对谁心生怨恨需要理由的话,女人就不需要了,就这么一会儿,慕容紫烟无形中已多了十几个仇家!

  那些带有女眷的男人看着慕容紫烟出神半晌,再回头看看妻女,心中忍不住哀叹:平时看她们挺顺眼,可见过这位美人之后,怎么突然觉得她们居然都这么丑陋庸俗?

  若是北风没戴面罩,这位两年前美人榜上新鲜出炉的天下第一美人,不知又会引发什么样的骚动?

  慕容紫烟行走江湖和对阵厮杀、冲锋陷阵之时,总是象狄青一样戴着古怪面罩或面甲,遭遇如此隆重的注目礼还是头一遭,任她如此一个刚毅勇敢的巾帼英雄也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往无月身后直躲!

  女子一旦堕入情网,简直就什么都不是了!即便她仰慕的男子压根儿是个懦夫笨蛋,在她眼中也成了盖世英雄,值得自己依赖一辈子,连慕容紫烟这样的奇女子也未能免俗!

  连续两届美人榜上名列前茅的美人的确不同凡响!

  如此绝世佳人,这些人一生中哪怕能瞧上一眼,已算他有眼福,还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呢?

  足足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才见一个年轻店伙迎上前来。并非这家客栈服务态度不好,而是那些店伙们也跟食客一样,全都看懵了,竟忘了要招待客人!

  还是老板娘在将捂着脸的掌柜拖进内院之前,狠狠踹了这个店伙一脚,才将他给踹醒过来,赶忙迎上前招呼。

  店伙见三人气度不凡,车船店脚衙之人个个眼尖嘴利,心知三人非富即贵,忙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位公子,两位小姐,是住店呢还是打尖吃饭?别看小店铺面不大,但后院有幽静的上房,楼上也有用餐的上好雅间。」

  无月环视大堂一周,大剌剌地说道:「不用了,我们就在大堂里用餐,吃完后还要赶路哩。」

  大堂中所有男性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所有成年女子的脸色,呜呼,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心里简直恨死了无月!

  她们只顾着炉火中烧,眼睛全都喷出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慕容紫烟,若真有目光如剑这回事,她不知已死过多少回!

  于是乎,这些女子无暇瞄上无月哪怕只是一眼,否则,她们也有欣喜若狂的理由。

  店伙看了看慕容紫烟,不由得期期艾艾地道:「公子爷,您……即便您不嫌大堂里嘈杂俗气,可您这两位姊姊……」

  店伙话音未落,慕容紫烟已随手赏给他一锭足足十两重的金子,淡淡地说道:「没关系,我们就在大堂里吃饭。你去吩咐厨房,将你们最好的菜式全都端上来,记住,要快一点。」

  店伙看着金锭愣了半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使劲在腿上掐了几下,确信不是在做梦,随即在金锭上咬了一口,确认不是假冒伪劣,顿时欣喜若狂地趴在地上,对着慕容紫烟连连磕了十多个响头。

  等他再站起来的时候,除身前三位贵宾外,看其他所有人的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是恭敬热忱,而是傲慢和不屑。只因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这些人已经比他低了一等。

  十两黄金,已超过这家客栈的总资产还绰绰有余,他已在飞快地转动着念头:「小二这么低贱的差事肯定是不干了,在镇上顶下一间商铺做生意?回乡下买块地雇人种田?嗯,以后再说吧,今晚还是到翠红院好好赌上一把,哈哈!先过过阔佬的瘾儿,让那个一向瞧不起自己的小红好好反省一下,然后么,好酒好肉地搓它一顿,再搂着小红暖暖被窝,嘻嘻……」

  他这边厢大做美梦,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付痴呆像,嘴角流着一汪哈喇子。

  无月等得有些不耐,轻轻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快给我们找座啊!」

  店伙猛醒过来,这三位财神爷可不敢得罪,忙点头哈腰地在大堂中找到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毕恭毕敬地请三人落座,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向厨房招呼去了。

  为了让财神爷吃得满意,他不惜忍痛给了大厨一两银子的抽头,让他拿出最好的手艺。

  若是让他知道被赏的原因,他一定会后悔得揍自己一拳!当时咋就没想到,该称呼这位大财神为贵公子的妹妹呢?

  落座之后,无月不禁叹道:「现在的钱真是好挣啊!嘿嘿!」

  慕容紫烟此刻依然很兴奋,喜悦无限地道:「你没听见么?刚才店伙把我和北风称为你的姊姊吔!」

  无月颇为惋惜地道:「早知如此,我怎么就没像店伙那样说呢?唉!」

  慕容紫烟笑道:「你这个小坏蛋,成天就知道用甜言蜜语哄我,即便你说了,我会相信才怪!不过那个店伙如此称呼呢,可就不同了,说明姊姊的驻颜之术已有明显功效!」

  无月嘻嘻一笑:「所以么,这就是我带姊姊出来的用意,回去之后姊姊好好照照镜子,再重新估计一下自己的年龄,如何?」

  二人如此调笑,一旁的北风不知是何感觉?因为戴着面罩,看不出她此刻到底是何表情?

  实际情况是面无表情,无论她心里怎么想,她的獠牙可不是为夫人准备的,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从慕容格格由乌雅瑟手中接过她那一刻起,慕容格格就成了她心中天神一般的存在。

  无月对她很重要,在她心中甚至比她自己还重要,即便如此,慕容格格霸占她的心上人,她兴不起一点不妥的念头。

  接下来,大堂之中的气氛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见过慕容紫烟那付吃相,以及她那惊人的食量之后,那些男人突然发觉女人美不美其实没那么重要,晚上把灯吹熄还不都一样?

  女人们的心情则好了许多,不时地瞪上丈夫一眼,似乎在说:「娶了我这样的老婆,也不知替你省了多少钱?」

  对慕容紫烟的敌意降低之后,注意力开始转移到无月身上,一时间又陆续响起一阵娇滴滴的惊呼声,打碎杯盘的哗啦声,有人挨耳光的噼噼啪啪声!

  只不过,这次动粗的是刚才挨耳光的男人们。女人可不象男人那么有度量,挨打的女人当即就毛了,对着丈夫一顿臭骂:「你可以看美女,老娘就不能看看美男么?」

  一言不合,有几对夫妇已在堂中动起手来,桌子被掀翻好几张,劈啪劈啪一阵乱响之后,顿时一地的杯盘狼藉!

  父母打得热闹,那些尚未出嫁的姑娘们却顾不上劝架,只管看着无月呆呆出神,还不时相互狠狠地瞪上几眼,互别苗头。她们实未想到世上竟有如此花样少年,心中对父母安排的婆家,从未如此不满过!

  今年新鲜出炉的第二期美男榜上排名第一的美少年,其魅力又岂非等闲可比?

  慕容紫烟看得有趣,不由得扑哧一笑:「无月,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这些小美女之间也要开打啦!」

  无月向周围打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