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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之华 出书版|作者:诺儿here|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1:41:07|下载:恶之华 出书版TXT下载
  文案:

  民国初年十六岁的桐音是纪家老爷的私生子,自五岁起就被软禁在纪家“禁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时光飞逝,桐音的美貌如山茶花绚烂地绽放,让人想要疯狂地占有,虏获那纯真的灵魂!

  在选择侍寝的初夜,纪家新任的孪生少主,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向了桐音,他们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专横的爱与无尽的肉欲之间,血缘不过是一种装饰,催生着罪恶之花。

  桐音惶惑着,无法抗拒地踏上背德之路,繁花落尽之后,三人抓住的究竟是恨?还是那扭曲的爱……?

  绮丽奢华的民国浪漫夜话,兄弟之间禁忌背德的恋爱^_^!

  结局是he。

  特典《长恨歌》简介:

  “梨……我的云梨。”

  纪甫祥第一次见到云梨,就被面前皮肤雪白,像粉团子捏出来的小人儿,深深吸引了。这个可爱的、香香软软的孩子将来会是他的侍寝,纪甫祥发自肺腑地疼爱着他,并发誓一辈子好好待他。

  但是分离却总是突然到来,让人措手不及。

  聚散苦匆匆,就算时代变了,居住的人变了,云梨知道心里的“情”,永远不会改变,因为这就是他对少爷的……一辈子的爱。

  就像尘封的照片一般,这是已经远远逝去的,父辈们的故事。

  第一章

  清宣统二年冬(1910年),纪府——

  “你说什么?老爷不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咣”地一声,青花釉茶盏碎了一地,茶水横流,一位衣着华贵,花容月貌的少妇,大惊失色地问道。

  “回、回太太,我赶到纪公馆的时候,老爷和二太太已经搭乘洋轮走了,他留下一封信,给您、少爷、以及太老爷……”穿着蓝布厚马褂的老管家,吓得直哆嗦,从怀里战战兢兢地掏出一封信来。

  “信?要一封破信有什么用?连一个人都找不回来,真是废物!还有,什么二太太?一个卖身的贱人,也配称她是纪府的太太!”

  少妇气得七窍生烟,猛地从凤纹圆凳上站起来,三两步走到管家面前,抢过那封信,看也不看就撕了个粉碎!

  “太、太太……”

  望着这一地碎片,管家更是怕得话都说不清了,他受太太、太老爷的嘱咐,千里迢迢去上海寻找一直不肯回家的老爷纪甫祥,可哪知道,还是迟了一步,纪甫祥已经和一个日本舞女,私奔到国外去了。

  “娘,别生气了,小心身体!我们都知道是爹辜负了您,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孝顺您的!”

  美妇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穿浅青色绸缎长衫,黑色丝缎长裤的少年,他俊朗的眉宇间已有几分成年男子的气概,语气坚定又冷硬。

  他是纪甫祥的长子,叫纪孝森,今年才十岁,但因为一出生就作为纪家的少当家培养,他性格独立又精明能干。两岁就会读书写字,八岁就是乡试的举人,体格强健,擅长武学,去年又获得了京里武科会试的第一名,受到皇帝的特别嘉奖。

  有道是“将门出虎子”,纪家还是“双虎”,纪孝森的孪生弟弟纪孝和,也是一样天资聪颖,招人喜爱。只不过由于纪夫人难产,他们是相隔一天才出生的,五官也不大相像。

  纪孝和的头发是深棕色的,在阳光下透着黄玉般的美丽色泽,修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深茶色眼眸,风姿俊秀,文雅洒脱,颇像贵族出身的母亲。

  哥哥纪孝森则是一头乌黑的短发,五官线条精悍刚毅,一双深黑色的眼睛如同鹰隼般充满霸气,薄薄的嘴唇总是轻抿着,很像父亲纪甫祥。

  这对容貌、体魄、才学都十分出众的双生兄弟,是纪夫人芩兰和太老爷鸿晔心尖上的肉,疼爱得不得了,即使生性顽劣的纪甫祥不和东洋妓女私奔,太老爷也早就打算让他们兄弟俩继承家业了,然后等到他们十八岁时,再为他们找一位侍寝。

  历史悠久的纪家是守护龙脉的神秘家族,子嗣的繁衍,能稳定大地之气,保佑天下苍生。

  纪家雕粱画栋、富丽堂皇的明清园林式府邸位于龙泉山谷。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占地约七十余亩,纪府有着高耸的青砖城墙、古雅的角楼、红瓦飞檐的殿阁……俨若一座皇宫。

  纪家的分支大大小小达一百多个,人丁兴旺。无论财力,人脉都影响巨大,但是纪家的直系后代,不会直接参与政事,主要从事经商及管理浩大繁琐的家业。

  一千四百多年来,纪家在繁荣昌盛的同时,家规也是一如既往的繁缛严苛,从少主的起居、拜谒,到服饰、饮食,甚至每一餐的分量都有规定。

  而侍寝制度是核心家规之一,纪家不允许血脉中有任何不纯,因此禁止少主与来历不明、身分卑贱的女子发生关系,烟花柳巷是绝不能靠近的。但又希望少主能懂得鱼水之欢,享受房闱之乐,因此在少主大婚之前,会从丽华堂这个专门培养侍寝的地方中,挑选出眉清目秀的少年,侍奉少主。

  简单来说,侍寝就相当于宫廷中的“娈宠”、“嬖臣”,他们自四、五岁起,就受到纪家严格的教育,除了学习诗书琴画等基本技艺,还专门研习房中术,到十六、七岁时,一个个都出落得水灵清秀,而且床技不俗,懂得怎样讨少主欢喜。

  不过,为避免少主沉溺欢娱,不务正业,侍寝只能选择一名,由少主决定,若少主无意挑选侍寝,那么就由老爷和夫人代劳,为儿子选出一名聪明伶俐的侍寝。

  纪孝森和纪孝和是孪生子,可是也只能选择一位侍寝,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还小的关系,弟俩对侍童毫无兴趣,即便经过丽华堂红艳的铜钉大门,也从不往里张望一眼。

  而侍童们也还是孩子,从不敢迈过门坎,到外面去。

  芩兰撕碎了信后,心里还是冒着一团火,噌噌地烧着她,连儿子的话也听不进去!她这副全身发抖,重重地喘着粗气的样子,吓坏了管家身后的孩子。

  这个不过五岁大的娃儿,穿着一件单薄的绿绸夹袄,一张清秀的小脸白白的,拽住管家的棉裤腿,宛若猫崽般叫了一声:“爷爷……”

  这奶声奶气又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大堂里的人都一愣,然后才发现管家的身后紧紧黏着一个孩子,由于害怕,这才到管家膝弯处的娃儿想哭,又不敢哭,扁了扁嘴,努力吸着鼻子。

  “——这是谁?”纪夫人愕然地问,盯着孩子的脸。

  就一个男孩来说,他长得过于漂亮了,白白净净的脸蛋,又弯又长的细眉,软茸茸的睫毛下,是一双乌溜溜,一翦秋水似的眼睛,好像一个女娃。

  “回太太,他叫桐音,也是老爷留下来的……”老管家嗫嚅地说,使劲搓着枯槁的双手。

  “老爷留下来的?”纪夫人更奇怪了,反问道:“他买一个孩子干什么?”

  “这……不是买的,是……生的。”

  “什么……生的?和谁生的?”纪夫人脸色大变,犹如五雷轰顶!一旁的两位少爷也是目瞪口呆。

  “是老爷和二太太,不,和那个叫桐杏的舞女……五年前在上海生下的……”

  “你是说——老爷五年前就和那个贱人私通了?还生下了一个野种!”

  纪夫人声音发颤,尖利地质问,气得快要晕过去,两个儿子赶紧扶住她,劝慰道:“娘,别生气,气不得!小心身体!”

  “快!找人把他丢出去!越远越好!康总管,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让这个贱种,跨进纪府的大门?”少妇用力搂紧儿子,狠狠地骂道。

  “可是太太,外面天寒地冻的,他一个五岁的娃,怎么活呀?”

  “活不了,就死了呗,东北不是在闹鼠疫吗?也不差他一个!”

  “康总管!”端坐在大堂中央位置,一直没出声的太老爷开口道:“让他留下吧。”

  “太老爷!”少妇不能理解,转头瞪着老人。

  “把他留在这里,总比在外面丢人现眼的好。芩兰,你放心,纪家的少主只有孝森和孝和两个,我绝不允许下贱女人生的孩子,玷污了纪家的祠堂!”

  太老爷绷着脸,威严地说:“康总管,把他送到 ‘禁园’去,找一个奶妈看着他,不准他读书识字,不准他自称少爷,没有我的许可,不能迈出禁园一步!”

  这样的生活和死囚没什么不同,听到这个孩子就算留在纪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芩兰这才解恨般吐出一口气,道:“媳妇明白了,就照老爷的意思办。”

  桐音依旧紧紧抓着康总管的棉裤,忽闪着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什么叫禁园?什么是下贱?他全都听不懂,只知道爸爸妈妈离开了,让他好好听爷爷的话,现在,他的面前又站着一个很凶的阿姨和两个很漂亮的大哥哥,更加晕头转向。

  向太老爷磕头之后,桐音就被纪府奶妈牵着离开了富丽堂皇的大堂,但不知道,自今日踏进纪府禁园起,他就整整十一年,没出去过……

  民国十年(1921年),纪府西北角的禁园——

  北风呼啸,冬雪厚厚的压在柳树的枝头,偶尔掉下一点来,滚落进一个不大的池塘里。

  桐音已经十六岁了,每日过着枯燥拘谨,又受人监视的生活。

  禁园,顾名思义就是禁止人自由出入的宅院,它是一座苏式园林建筑,有一栋四间厢房的主屋,一个小庭院,里面种着几株百年历史的柳树和四季的花朵:丁香、芍药、月季、山茶等,每一个季节,庭院里都会绽放出不同的花簇与美景。

  禁园四周立着高高的青石围墙,唯一一扇通往纪府大院的门也被人从外面紧锁着,佣人被严禁靠近这里,只有一个奶妈林婶,被允许每隔五天出来一趟,去总管那里领些大米、鸡鸭鱼肉和布匹。

  民国元年,清逊帝宣读退位诏书以后,纪家的生意也受了很大的影响。因为纺织、冶铁、海盐等工业都是清宫御用,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清宫没落之后,许多作坊、农户纷纷与纪家撇清关系,加上时局动荡,经济不景气,一时间,关闭了沿海十数家工厂,面对家业的萧条,太老爷也无可奈何。

  而另一边,纪甫祥和二太太桐杏私奔到日本之后,第二年又去了英国,听说他们两人在伦敦又生了一个孩子,但日子过得并不好。

  桐杏感染上了肺结核,治病花光了两人的积蓄,不得不搬出公寓,在贫民区窘迫生活,不到年底,桐杏就去世了,纪甫祥带着不满周岁的孩子再度搬家,之后就音讯全无,生死未知。

  这压抑而孤寂清冷的七年来,太老爷纪鸿晔、康总管、纪夫人相继离世。太老爷至死都没有见到儿子一面,而纪夫人也精神恍惚,在病榻上幽怨吐血而终。家大业大的纪府犹如风雨飘摇中的巨轮,无人掌舵,遭受了许多劫难。

  纪夫人病逝后不久,十九岁的纪孝森和纪孝和就代替失踪的父亲,掌管了家业。一个主管家族传统农业和手工业,一个主管现代商业,即大型纺织厂等。

  兄弟俩同心同德,商业嗅觉敏锐,不仅搭上时代潮流,雷厉风行地改革了家族企业,同时也将生活方式彻底西化,摒弃了古旧的繁文缛节、四书五经与长袍马褂,还专门请来“奉帮”的裁缝,量身定制高级西服和礼帽。

  除了生意管理上向西方靠拢,纪氏兄弟也离开了私塾,到上海念书。哥哥纪孝森就读陆军军官学校,如今已是三年级,军衔是准尉。

  弟弟纪孝和就读黄浦军医学校,军衔是少尉。为了读书和住宿方便,纪孝森在上海、广州等地都购买了公馆。

  不过,不论思想多么“西洋化”,回到纪府本家的兄弟两人,依然会完成自古传承下来的仪式和祭典,包括成人礼及选择侍寝。

  三年前的春节,纪府大院挂满了大红灯笼,鞭炮声、喧笑声源源不绝。分家的家主、少爷齐聚一堂,庆贺双生少主的成人之夜,也争相目睹侍童的美貌,但那一晚真正发生的事情,至今只有林婶知道。

  戌时过后,热闹的家宴散了,纪孝森避开佣人耳目,来到幽暗偏僻的禁园。

  他小时候就随母亲来过好几次,所以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只不过白雪覆盖的禁园,看上去更加清冷、寂寥。

  十三岁的桐音正在卧室里睡着。他的古式卧榻正对着厢房门,卧榻上方是一扇圆形梨花花窗,家具很简单,只有衣柜、床、灯架、碳炉四样。隔着一道山水屏风,就是奶妈的睡房。

  空气寒冷刺骨,花窗外的梅树枝上都结着冰,天真无邪的桐音却毫无察觉似的,踹开了棉被,紧搂着枕头趴着睡觉。

  外面世界的风风雨雨,纪家的富贵荣华,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的心就像是一颗水晶,永远是那么纯真无暇,纪孝森憎恨这一点。

  为什么他要承受繁重家业的桎梏,背负起迂腐无聊的传统,而这个最应该受尽屈辱折磨的弟弟,却过得比他还好?

  纪孝森想不明白,桐音难道就没有一点欲望吗?为什么被亲生父母抛弃,却从不怨恨?为什么被大夫人谩骂虐待,却从不反抗?他总是静静地,很乖巧地坐在庭院的栏杆上,望着园子、望着天空,看到他来了,露出怯生生的,但又非常欣喜的笑容,叫他一声,“哥哥……”

  只有这个称谓是桐音坚持的,哪怕被纪夫人打到皮开肉绽,他仍然会咬着下嘴唇,偷偷地叫他和孝和哥哥。

  也许桐音是寂寞的,可他又是幸福的,至少,他是父亲深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血管里流淌着父母的爱。而他和孝和,无论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传宗接代的物品而已。

  没人关心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的思想与感情,是纪家不需要的,而桐音……

  纪孝森眯起深黑色的眼睛,洁白的月光下,桐音美得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他秀丽的脸庞令窗外的梅花都黯然失色。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容貌吗?玲珑剔透,国色天香?纪孝森咬紧了牙关,强烈的嫉妒和多年的怨恨在胸口翻滚,犹如毒牙啃噬着他的心。纪孝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桐音熟睡的脸孔,忽然冷冷一笑,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白皙的皮肤犹如珍珠细腻柔润,柔软的黑发摸起来就像丝锦一样光滑,只不过颈项和四肢都是如此纤细,宛若陶瓷娃娃一般。纪孝森想,如此稚嫩的身体可能无法接受他的性器,不过没关系,他会让桐音接受的。

  亲弟弟的处子之身,就当作是纪家犒劳他的礼物吧,他本来就有选择侍寝的权利。

  轻轻掀起水蓝色丝绸长衫的下摆,凝视着那丰润白皙、紧翘诱人的臀丘,眼色又深沉了几分……

  “唔……嗯唔……!”

  嘴巴被手帕紧紧勒住,下颚酸涩,无法叫出声音。双手手腕也被衣带结实地捆绑,动弹不得,桐音瞪着一双大大的乌黑的眼睛,惊惶失措地在卧榻上扭动着身体。

  他仰面躺着,几乎是全裸的,腰部下方被塞入枕头高高抬起,双腿被大大撑开袒露出下半身。一个俊毅强势的男人,埋首在那颤栗的双腿之间,用力吸吮着那楚楚可怜的稚嫩分身。

  “呜呜……”

  白皙粉嫩的龟头被男人修剪整齐的指甲剥了开来,大概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少年的性器很容易就湿了,白色的蜜液如同哭泣般滴淌了下来,男人立刻伸出舌头,包裹住坚硬分身的前端,将蜜液细细地舔掉。

  然后,觉得这样还不行似的,男人尖起舌头往分身前端的小洞钻去,犹如灵巧的魔物,淫亵地反复剜挖、舔吸着红润的铃口,少年白皙纤弱的腰震动得更加厉害了,简直是簌簌发抖,细白的脚趾也蜷缩起来,难过地蹭着床单。

  “呵……”

  男人的喉间发出得意的轻笑声,使尽浑身解数地挤压着铃口,试图把每一滴蜜液都逼出来,粗大的手指还揉搓着根部的双珠,以画圈的动作摆弄。

  “唔……唔呜……”

  桐音张大嘴巴,像窒息的金鱼一般努力呼吸着。由于无法合拢嘴巴,唾液沿着麻痹的下巴缓缓淌下,眼泪和汗水也把他的脸弄得一片黏糊。

  大哥在做什么?桐音不是很清楚,但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纪孝森锐利又灼热的眼神宛如他噩梦中的“鬼”,像要把他生啖一般,桐音怕得发抖,可是更觉得身体十分难受,他从未有过这种陌生的感觉,心慌得很!

  哥哥们和大娘不一样,是不会打他的,所以他不应该害怕才对,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热?心脏焦燥不安,跳得很快,好像生病了似的。桐音一边拼命劝自己不要畏惧哥哥,一边又忍不住挣动手腕,想从这烦闷燥热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你滴了很多呢……想射吗?”

  纪孝森来回舔着小巧可爱的花茎,舌头沿着那略带粉色的、亢奋的茎身滑动。湿润的淫色响声传进桐音涨红的耳朵,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他非常难受,无助地仰着头,望着哥哥。

  “想吗?”纪孝森又问了一遍,手指勒紧勃发的根部,桐音倒抽一口气,脸都白了,啜泣着点头。

  “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寝,一辈子都是属于我和孝和的,明白吗?”

  桐音眼角噙泪,吸着鼻子,虽然他听不懂纪孝森在说什么,但他本来就是属于哥哥们的,就像屋檐下那个小小的燕子窝一样,家人们总是住在一起的。

  桐音很羡慕那些叽叽喳喳的小燕子,可是冬天一到,它们就会离巢,“家”也就空了。对桐音来说,被打、被骂、饿肚子都不是可怕的,孤独才是。他不想做一只孤零零的燕子,在空空的巢穴里,等待冬天来临,最后孤凄地死去,无人记得。

  如果哥哥们在他身边的话,就不会冷了,不用害怕自己会变成那个冻僵的、冰冷的尸体,他会被“温暖”包围着……。

  桐音望着大哥,乖顺地点了点头。

  “啊——”

  纪孝森放开了根部的束缚,桐音尖叫了一声。一股猝不及防的、令下腹肌肉急遽痉挛的激流一涌而出,点点白浊在清冷的空气中喷溅,弄得腹部、大腿、臀部都湿湿的。

  纪孝森眼色阴沉地注视着这一幕,手指在桐音平坦柔嫩的小腹上滑动,掬起年轻的精液,衔进嘴里舔掉。

  “呼……”

  桐音剧烈地喘息着,处在高潮后失神又不知所措的状态。虽然身体不再那么疼痛和难受了,可是仍然觉得心悸得厉害,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他害怕这样的行为,就算说不出原因,也觉得……窘促和奇怪,桐音往床里侧挪动了一下身体,也蜷缩起膝盖,怯怯地遮掩住赤裸的下半身。当然,这个举动是徒劳的,纪孝森只要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白皙的膝盖,强迫他把脚张开。

  “不……不要……哥哥……。”桐音汗涔涔地使劲摇头,含糊不清地求饶。

  可他根本敌不过纪孝森的力气,挣扎扭动着逃到卧榻的里侧之后,他还是被纪孝森压制住了,双腿被左右分开,向上屈起,腰部被托高,完全暴露出白细的臀部缝隙。

  纪孝森轻轻地“啧”了一声,常年练武,他的手指粗糙而结实,指节坚硬,和桐音陶瓷娃娃般的柔弱是截然不同的。粗大坚硬的手指在雪白柔软的臀丘上摩挲徘徊,又缓缓滑到缝隙深处,用力刺了进去!

  “啊!”

  桐音的身体猛烈一震,惨叫了一声,纪孝森也感觉到自己的指头被狭窄的后蕾紧紧地勒住了,还可以感觉到里侧的收缩与震动是多么强烈,这可怜兮兮的小穴,如同它的主人,都在剧烈的颤栗。桐音全身都在发抖。

  纪孝森低头看着他泪流满面、惶惑无措的样子,一脸平静地将手指拔了出来,尔后又再次插进去,这一次插入得更深,直没到手指根部。

  “哥……好痛……啊……不要……好痛……”

  不断涌出的眼泪把床毯都弄湿了,桐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大哥要惩罚他,可是他又不敢反抗,惹大哥生气,只能哭着、苦苦哀求大哥住手。

  纪孝森在紧窒狭窄的秘径中蠕动着拇指,一下又一下,抚摩着每一道淡粉色的褶皱,不急不躁地把内襞撑开。

  如果不做任何准备就强行插进去,后庭一定会裂开的,到时候会流许多血,令人厌恶。

  从少年时起,只要看到桐音受伤、或被母亲打得体无完肤,纪孝森就会很烦躁,心情恶劣。他从未打过桐音,孝和也没有,多么奇怪,就连林婶有时候也会欺辱桐音,可他和孝和,从不会碰桐音一根头发。

  明明那么恨他,讨厌他,又是那么嫉妒他,介意他,纪孝森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也不在乎原因,他只要桐音在他身边就好,他要桐音永远不能离开纪家——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呜……”

  深深沉入到根部的手指淫亵地抽动着,时而转圈,时而震动,仔细探索着桐音脆弱敏感的地方。

  桐音瘦弱的双肩瑟瑟颤抖着,眼睛哭到红肿,正当纪孝森的手指剥开窄小的后蕾入口,舌尖想要舔上去时,从敞开的厢房门那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哥,我想你放着房间里的美人不要,是去哪儿偷腥了呢?”

  穿着天蓝色真丝睡袍的纪孝和,斜倚着厢房门,悠哉地说。光从容貌看,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像孪生兄弟,纪孝和的皮肤白皙细致、下颚线条优美,嘴角总是挂着一抹微笑,给人一种温柔儒雅,又十分亲切的感觉。他的女人缘也非常好,十六岁时,就有了一打女朋友。

  哪怕被双生弟弟撞见这不堪入目的画面,纪孝森也没有停手的打算,他只是平静地看了孝和一眼,继续用舌尖舔舐着桐音被迫暴露出来的小穴。

  “唔唔……呜!……不。”

  桐音的腰部陡然往前拱,激烈地挣扎起来,而看到这一幕的孝和,既没有掉头走开,也没有出言阻止,他轻轻耸肩,反手掩上了雕花房门。

  第二章

  “啊……啊……嗯呜……”

  桐音摇晃着被汗水浸湿的头部,大声呻吟着。纪孝森的拇指扣紧桐音的臀丘,执拗又强硬地舔着,灼热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在秘道深处攒动,把整个小穴都弄得湿湿的。

  “不……哥……啊……不要!”

  桐音只觉得身体难过得很,像被一团火硬生生地烤着、烫着,没个尽头。被又舔又吸的后庭颤兢兢的,一波波奇诡的热浪涌上身体,说不出的疼痛难捱。

  桐音忍受不了了,哭着向纪孝和求救,但孝和只是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亲吻他的唇瓣而已。

  “都怪大哥的舌技太好了,光舔后面,小音就受不了了。”纪孝和调笑着,面不改色地说着淫乱的话。纪孝森只是冷冷地瞪他一眼。

  纪孝和低下头,浓烈而又缠绵地亲吻着桐音气喘吁吁的唇瓣——那用来堵住喊叫的手帕,已经被他丢到角落里去了,他喜欢听桐音娇媚的呻吟声,光是听到桐音的喘息,他的下腹就已经硬邦邦的了。

  “唔……唔……”

  桐音被动地接受着狂烈的深吻,在他背后,纪孝森的舌头也像纪孝和的一样,毫不留情地翻搅着,粗暴地掠夺一切!

  桐音发不出声音,甚至也不能呼吸,小巧的鼻翼剧烈抽吸着,断断续续啜泣。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接吻时的呼吸技巧?他认为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哥哥们才会惩罚他,他只有和以前一样,拼命乞求哥哥们原谅,而不敢有任何违逆的行为。

  如果哥哥们不理睬他,好几天都不来看他的话,他会非常难过,连饭也吃不下的,所以他只希望哥哥们早点消气,就算挨揍也没关系。

  “小音的味道,果然好甜呀。”一会儿后,纪孝和才撤回了舌头,细细回味着亲吻的甜蜜滋味,“好啦,别哭了,很快就能舒服了。”

  纪孝和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桐音,放到大腿上搂住,轻声细语地哄着。桐音果然抽噎了一会儿,就不哭了,只是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眼角也红透了。纪孝和十分轻柔地亲吻他的脸颊,附在他白嫩的耳边,哼着歌谣。

  待桐音完全平静下来时,纪孝和又拿手指梳理他柔软光滑的黑发,十足温柔可靠的模样,纪孝森坐在床沿上,将这一切都看进眼里,冷哼了一声。

  “小音最乖了,这里是不是胀得很疼、很难受啊?”纪孝和爱怜地说,将手探进桐音并拢的双膝之间,握住那亢奋起来的性器,巧妙地上下撸动着。

  “嗯……哥哥……啊……”

  桐音似雪般白皙的脚趾明显地蜷曲了起来,腰也不停抖动,急促地呼吸着。他无力地倚靠在纪孝和怀里,眼泪似乎又要掉下来。

  “想要舒服,就要听话喔。”

  最会用花言巧语、虚假的拥抱哄骗桐音的纪孝和,笑嘻嘻地拉开桐音的双腿,让他袒露出滴着透明蜜液的挺立分身,以及细白的臀部缝隙,那个地方已经被纪孝森舔得十分柔软了,可以轻易插入两根手指。

  “小音的这里,要乖乖的,把孝森的肉棒全部吞下去哦。”

  纪孝和从后方扣紧桐音的膝盖,使他的双丘张开得更大,绽露出淡粉色的秘蕾。那像花蕊一般柔嫩、窄小的入口微微颤缩着,似乎在邀请纪孝森进一步的“品尝”。

  纪孝森脱下冷灰色斜襟长衫,无言地爬上了床。对孪生弟弟的邪恶,他一向不置可否,纪孝和从小就是这样,外表犹如天使一般温柔善良,内里却是个十足的恶魔。

  “啊……?”

  出现在桐音湿润视线里的肉刃,有着可怕的直径和黑红的色泽,它就像一把刀,劈开空气傲然挺立着,龟头好似香蕈般粗大。

  为了让少主们在房事上“握固不泄,百战不殆”,纪府专职房中术的制丹方士,一直用秘传的药物增强少主的性能力。因此虽然纪孝森才十八岁,那壮硕的男性象征就足以傲视群雄了。

  除了身体上的格外培养,方士也会绘制栩栩如生的春宫图,教导少主们床笫技巧。

  “不要……哥哥……不……拜托……”

  滚烫又坚硬的前端抵住战栗的窄穴,轻轻画圈。巨大的龟头使嫩粉色的窄穴显得格外可怜,怎么看都无法轻易插入的样子,但纪孝森毫不理会桐音的哀求,用力往前一顶!

  “呜啊啊啊——!”

  桐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汗湿的背部骤然弓起,全身的肌肉就像弓弦一般,绷紧到快要断裂的程度!

  毫无抵抗能力的秘蕾被赤黑色的肉刃撬开了,内襞紧紧地“咬”住纪孝森的前端,甚至可以感觉到肉矛突突的脉动。

  “好痛……不、不要进来……啊。”

  桐音哭得一塌糊涂,竭尽全力地扭动挣扎着,但在他身后的纪孝和牢牢扣住了他的大腿两侧,封住了他全部的抵抗。

  “小音乖啦,不要乱动,孝森哥只是想进去而已嘛。”

  纪孝和舔着桐音的耳朵,把他那甜美的、恶魔一般的声音灌输进桐音的脑袋里。

  “哪,你看,已经进去那么多啦。”

  在纪孝和的煽动下,那硬硕的性器一点一点地往里挤进去,缓慢、但执着地分开秘径,享受着被内襞吸住的绝妙紧窒感。

  “呜呜呜……”

  随着赤黑的肉柱慢慢地完全埋进幽谷,连根部也紧贴时,桐音的哭泣和抵抗不那么的强烈了,他像青蛙一样大张着双腿,全身无力地靠在纪孝和怀里,低声抽噎着。

  “把屁股放松,别放肆!”

  纪孝森呼喝一声后,缓缓动起腰来,那蛰伏在黑色密林里的肉矛搅动着内襞,以深沉的节奏推送着。

  “啊……啊……。”

  桐音的下腹一阵阵痉挛,他含泪看着哥哥的肉棒在体内进出,感觉那又硬又沉的肉矛,都快搅到他的肚脐了,他非常害怕,可是不敢反抗,听话的把屁股放松,当纪孝森狠狠地撞进来时,桐音的下肢剧烈颤抖,语无伦次地哀鸣。

  “啊……里面……满满的……哥……不,不要动……里面……”

  “小音的里面被孝森哥塞满了,很爽是吧?”纪孝和嬉皮笑脸地说:“等下二哥也把你喂得饱饱的,好吗?”

  纪孝和一边说,手指一边淫靡地揉搓着桐音湿透的分身,“都这么湿了,真是坏孩子。”

  在纪孝和玩弄着桐音的分身的时候,纪孝森依旧进攻着。那犹如烙铁一般坚硬的肉刃,遒劲地进出,直插到底,又残酷地撤出,愈来愈大的幅度和猛烈的撞击使得小穴发出不堪蹂躏的湿润响声,桐音大声哭喊着,在纪孝森的抽插下射了精,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在纪孝和的压制下,桐音被迫翘起双丘,以方便孝森完全的插入冲刺。

  “不……啊……要坏掉了……哥……好难过……啊啊!”

  狠戾地挺进抽出,力道之强连楠木制造的卧榻都在震动,桐音第三次射精了,再然后,纪孝森又猛力地插了数十下,才在甬道深处射了出来!

  “唔……”

  桐音布满汗水的脊背抽搐着,精神恍惚,纪孝森才拔出那个依然可怕的凶器,大量白色液体就从被彻底欺凌的窄穴口,流淌了出来。

  “那么,该我了吧。”

  纪孝和跃跃欲试地说,抱起急促喘息、瘫软无力的桐音,让他趴跪在床榻上。

  从睡裤里掏出形状姣美的,早已硬到快爆炸的粗硕性器,纪孝和单手托住桐音的腰部,抬高他的臀,就猛力一撞,用力地插了进去!

  “啊……啊……不……不要了……”

  淫乱的交媾姿势和哭得眼睛红肿、几乎奄奄一息的桐音,这疯狂又污秽的一幕,透过山水屏风的缝隙,落入奶妈林婶的眼中。

  要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林婶瞪圆了眼睛,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似的,好半天动弹不得!

  待她眯起眼睛,看清强暴桐音的青年是少主时,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桐音是少主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林婶十分清楚,可是她却不想搅这趟浑水,和少主们对上。

  她不过是个奶妈罢了,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反正小主子也不会怀孕,用不着大惊小怪。这样想着,林婶慢慢地躺回了床上,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翻了个身,睡着了。

  有了第一次夜袭之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兄弟俩总是避开佣人耳目,偷偷潜入禁园,拥抱桐音。

  第二年春天,纪夫人去世后,兄弟俩更是有恃无恐,独占着桐音。而那位真正的侍寝,则被他们冷落到一旁,没多久就找了个借口,私下把他打发掉了。

  一九二一年,禁园——

  瑞雪纷飞的景象,好似一幅色彩淡雅的国画,宁静而美丽,一片片雪花透过敞开的窗户,轻轻飘落下来。

  坐在窗户旁边的桐音,抬起白皙的手指触摸着雪花,那一片冰凉在他手心里,很快化成了水珠。

  自纪夫人去世以后,两年的时光,桐音退去了孩童般的青涩,出落得更加轻灵秀气,就像一片小小的、精致的、洁白晶莹的雪花,捧在手心里,都会碎了一般。

  桐音每日的消遣就是看书、画画、下棋,这些都是二哥纪孝和教他的。从“桐音”这个名字开始,纪孝和陆续教他认识了许多字,到后面桐音能够自己阅读《三字经》了,孝和又手把手地教他画水墨画、下围棋。

  桐音学得很快,本来他就十分渴望读书识字,孝和又教得很细心,才两年的时间,他就能写得一手好字了。

  除了教桐音识字,孝和每次从上海回来,都会带上一、两件新奇的玩艺送给他。有很罕见的莱卡照相机、花花绿绿的西洋画册、水晶音乐盒等等,这些礼物摆满了三层书格。上个月,纪孝和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顶很漂亮的英式花边礼帽,也送给桐音。

  纪孝森则不会给桐音买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比孝和更传统一些,也更霸道。他不问桐音意见,就擅自更换了禁园里的全部家具,尤其是床。

  紫檀雕狮纹八步床,大到宛如一间独立的小屋子,三面竖立着镂空的围栏,里面铺着厚褥子和鸳鸯戏水红锦被,睡五个人都绰绰有余。

  从黑漆嵌螺钿山水纹几、福庆有余四件柜到花鸟鎏金屏风、紫铜怀炉,每一件物品都是纪孝森亲自挑选的,只要他觉得与桐音的美貌相称,不管东西有多贵,立刻就会买下。

  旧王朝没落之后,大部分权贵之家就此一蹶不振,沦落到了要拍卖祖宅的地步。可是纪家顶住了外头的腥风血雨,建立起新式企业,依旧过着钟鸣鼎食的奢华日子。

  桐音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兄弟俩从不会把战争的事,饥荒的事,以及其他一切负面消息带进禁园,就像一个精致而华丽的鸟笼,这是一个封闭的世界。

  除了家具、生活用品,纪孝森还命工匠改造禁园,把北面闲置的两间厢房改建成了引入温泉水的浴室和更衣室。

  六坪大的更衣室里面,很快就堆满了纪孝森叫裁缝给桐音制作的衣服,还有他们兄弟两人的西装,偶尔也会有旗袍、蕾丝洋装之类的女性衣服,那是纪孝和的恶趣味,他喜欢把桐音打扮成女孩的模样,然后把他按在走廊里,掀起旗袍或洋装的下摆,从后方侵犯他。

  那一刻,温柔体贴的纪孝和就像换了一个人,用淫亵的言语、湿润的舌头、灵活的手指极尽所能地玩弄着他,逼他高潮。而那形状凶悍的性器,无论他怎么抵抗和求饶,到最后一定会插入,带给他巨大的苦楚。

  每一次和哥哥们交媾,桐音就感觉自己被完完全全地吞噬了,听不见别的声音、看不见别的景象,连存在的意义也失去,他很怕自己会就此消失,像一只被松脂吞没的夏蝉,拼命地挣扎扭动想找回自我。

  但是,只要被哥哥们强行搂抱在怀中,他的内心就开始动摇,无论他是怎么卑微渺小,至少哥哥们需要他,愿意亲近他,至于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接纳他的,桐音从不敢想象。

  母亲是日本舞女,听说出身吉原游廓,十七岁时随一个日本商人来到上海,随后又被转卖进了一家专为商贾大亨服务的夜总会,据说在那里,纪甫祥认识了她,不到半年,两人就同居了。

  父亲丢下才五岁的他和母亲私奔,伤害了许多人,想到哥哥们眼神中偶尔闪过的那一丝冷漠和仇恨,桐音就没有脸再多要求什么。

  私生子的身份,已经注定他一辈子都遭人唾弃和厌恶,他以前是多么天真,居然认为自己和哥哥们是一样的,不明白大娘为什么这么讨厌他,现在他全都理解了,他的污秽是烙印在体内的,像血液一样在身体每一个角落流动,就像孝森哥说的,“你认为除了禁园,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当初没被纪府赶出去,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庶出的孩子本来就身份卑微,不可与嫡嗣同日而语,更何况他的母亲还不是纪家正式的妾室,只是情妇而已。他在纪府的地位,实际上还不如一个奴婢。

  可就算过着被人厌弃的日子,桐音也不责怪为了追求幸福,扔下他就跑掉的父亲、母亲,他也说不清原因,总之就是无法憎恨,父母留给他的记忆太稀薄了,可是手尖上却依旧残留着那种,被父母亲温柔握住的感觉,毕竟血浓于水吧,桐音只感到无尽的惆怅和失落。

  因为除了禁园,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桐音想要离开的心,也一下子萎靡了,他始终是那只孤零零的燕子,他对哥哥们的依赖与情爱,得不到回应。

  风吹动着窗户,飘进来的雪花已经融化,把书案上的榧木棋盘都弄湿了,桐音蓦然回神,赶紧拽起衣袖擦干棋盘,然后起身去关窗。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