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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精女儿|作者:happy90718|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0:43:42|下载:妖精女儿TXT下载
  大于我全身的力气。他用双腿分开并且压紧我的腿脚,然后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一只手撩开裙摆的缝隙,疯狂地舔噬着我的阴部。

  他身体覆盖我周围所有的空间,他的气味塞满了我无力的呼吸。

  不知道我痛苦的呼叫是被他当作了快乐的呻吟,还是他本来就喜欢聆听痛苦;也不知道我下体被他的唾液沾满,还是条件反射地流出了淫水……我知道这些连同我光滑的肌肤、萦绕的体香、裸露的乳房,都会一下子全部变成他兽性发作的帮凶。

  在羞耻与愤怒之下,无论他什么动作,都不可能带给我丝毫的快感,而只有无尽的厌恶和疼痛——任凭我大声地拒绝,他终于无法忍耐,无法再保持他长久以来的风度、气度与尺度,在狂乱的动作下,奋力撕开我所有的衣服。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裸露在这个男人面前。

  我知道接下来会遭受更加泛滥的蹂躏,我不可能像父亲讲的那样,闭上眼睛就无法分辨男人……

  一○五 我空白于与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在床上有过痛恶的肌肤之亲,空白于拼命呼叫也没有作用之下的被吮吸与抚摩

  2005…10…30 17:46

  (10月28日 润儿)

  我知道接下来会遭受更加泛滥的蹂躏,我不可能像父亲讲的那样,闭上眼睛就无法分辨男人……欲望伸出手舞动着空气拉开花样剧目的帷幕,任何一个女人都期望获得拯救,但拯救于此刻在我的眼中只能泣血成一滴红泪。我知道我的爱人他睡着了,我像一个女妖在一个洁白的雪地里被射杀。尽管那个男人一直在喧嚣,但属于我的世界安静下来了。我的身体已经死亡,灵魂静悄悄地出走,蹑手蹑脚在空气里面游荡,认识了一种叫绝望的液体,掬起啜饮一杯,随着自唱自和的挽歌,翩翩起舞。我知道那一张代表圣洁与忠贞的标签正在被这个男人心怀窃笑地撕开,享受着一种叫征服的碎片……但他何曾知道,即使仅仅是性,人与人也有巨大的不同。当我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接受了一个人,它会自然地反感与抵制其他人的进入。

  随之而来的是片刻的平静,我慢慢地睁开眼睛一探究竟,发现他正对着我身上的纹身发呆。他的手指沿着粉红色的图案空自游走,那是一朵从花蒂的端头摇曳生长出来的火红的玫瑰,其外侧是由玫瑰花瓣散射而出的太阳光芒,覆盖了我整个小腹。而每一片花瓣上面,都用金色刺着papa的名字,凝结成一滴滴新生的露珠,温柔地吮吸着太阳的光芒。

  我的意识已经脱离身体飘到半空,不再想理睬这个男人。对于他的任何动作,我都不再有任何反应,像一个木头人那样躺在床与他的空隙之中。在他刚才的停顿之后,膨胀的花茎竟然慢慢地耷拉了下去,接下来无论他怎么激发起能量,继续抱我亲我,都无法再次坚挺起来。

  他绝然没想到准备送给我的这“最后的礼物”会以如此结局收场,压抑了喘出的粗气,侧倒在一边。之后慢慢地坐了起来,对着墙壁点燃一支烟,没再说出一句话。

  我萎靡的精神从轰炸后的阵地缓缓爬起,看了看狼藉的战场,确认对方不再有反击的动机,才快步从弹坑中走出来。我已经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哭泣,我无法再顾及其他,赶紧几下穿好散落于床上地下的衣服,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上海的大街上依旧车流滚滚,人潮起伏。

  我空白于与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在床上有过痛恶的肌肤之亲,空白于拼命呼叫也没有作用之下的被吮吸与抚摩。命运开了个天真的玩笑,让那个被称为ed的天使降临到他头上,而我像突然挣脱了囚笼的鸟,飘在风中不知道飞向何方。

  吹了好长时间的街风,才意识到没有手机的我,唯一的办法是到网吧联线才能寻找到联络。

  msn上的papa和论坛上的普梵,是通往papa身边的秘密通道。

  我颤抖着打开msn,输入名字和密码……无法登陆,密码不正确。再输入一次,仍然错误。

  换到论坛,输入id……竟然无法显示验证码。

  我的电脑放在家里,不知道是否我的家人打开电脑改掉了我的密码。通常父母都不会这样做,唯一的例外就是像现在这样发生了突然变故,一定需要让我回去。

  我剩下的选择只有一条,到医院去碰碰运气。

  打车来到医院,朝着papa的房间跑去,一路上会有惊异的医生与病人从身边掠过,我只听到在脚步声之外自己重重的呼吸。电梯还需要等待,就径直从旁边的楼梯跑了上去。

  终于跑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没有敲门,直接转开门锁冲了进去。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papa在里头,一位不认识的老太太正躺在病床休息。

  一○六 正当我为这个故事以及发生在我面前的真实情景所交织迷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家的门铃响了

  2005…10…31 20:20

  (10月28日 普梵)

  润儿没有回我的pm,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我想她是在家中不方便吧。于是把我家的地址pm再次给她,希望她看到之后能够尽快赶来。

  郭襄因为等不到润儿的到来,决定回去医院病房,如果等不到润儿,就给她留一张纸条。因为不难设想,润儿如果已经离开家里,首先会去的一定是医院。

  在走进《妖精女儿》的日子里,我开始回头仔细考虑人与人的感情问题,并且不断地追问自己,爱情到底是什么?

  在十岁的时候你会说:爱就是喜欢。

  二十岁的时候你会说:爱就是每件事情都会联想她,甩也甩不掉。

  三十岁的时候你会说:现在还真有点离不开她了。

  四十岁的时候你会说:我们都老了!

  五十岁的时候你会说:你在和我说话吗?

  六十岁的时候你会说:最近我们还是有经常散步的,还时不时地回忆过去。

  七十岁的时候你会说:现在晚上我不握着她的手就睡不着。

  八十岁了,你说不动话了,但你会淡淡地看看坐在旁边的老伴。

  一辈子没有什么感情挫折固然是好的,就像上面的一帆风顺令人羡慕。然而恰恰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会这样幸运,他们互有异同地夹杂着这样那样的阻碍。一个个看似经典的爱情故事,纷纷被无情地终止。《妖精女儿》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看着papa平静而无助的样子,我只能暗自祝福他们。在爱情的长跑路上,他们已经经历太多磨难。我们不要埋怨上天对自己的不公平,唐僧取经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上天给我们颁发的爱情证书不是随便给的,是要交给那些虽然没有做过精心准备,但是勇往直前的人;虽然遇上很多挫折,但是努力不懈的人;虽然面对压力与否定,但是信念坚定的人。我相信润儿与papa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的确面临了很多考验……最终他们会得到上天的爱情证书吗?

  正当我为这个故事以及发生在我面前的真实情景所交织迷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家的门铃响了——不会是郭襄,她刚出去一会儿;也不会是冰儿,她晚上才会过来——看来是润儿找到这里了,谢天谢地,我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没有去公司处理公事,看来没有白费。

  我几步并作一步跨到门口,顿了顿,整理一下衣领,保持着嘴角的微笑打开房门。

  晕,比传说中还要清丽脱俗,我的微笑几乎凝固在了嘴角……不对,等我定下神来,才发现虽然是美艳惊人,她的年纪却似乎比润儿要大不少,一时急得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您是?”我不敢乱下判断。

  “我是润儿的母亲”

  “哦,这个……”我情急之下,像上课时被老师捉住搞小动作,一阵脸红,没想到接下来都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不能脱离维护系统太久,我想还是尽快送他到欧洲吧。”

  “……请进。”这时,我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的医生与护士。

  “谢谢,”她没有过多的言语,与其他人一起鱼贯而入。

  我跟他们一起走进客房,没想到此时papa不知是什么原因,正好出现呼吸急促的现象,头上开始冒出颗颗的汗珠。润儿母亲示意他们赶紧开始急救……折腾了足足半小时,papa的情况才开始平稳下来。

  一○七 那一幕一幕在眼前辗转留连,不忍伴随落日的余晖一点点地隐去,一丝秋风夹带着片片黄叶冒失地闯入,孤单的树干渐趋消瘦,默默地对视着没有丝毫宽容的凛冽寒风

  2005…11…01 22:25

  (10月28日 母亲)

  润儿与世儒出去后很久还没有回来,拨打他们的手机无人应答,直接拨电话去饭店的房间。

  “我爱她,我无法接受将爱静静地埋葬,去等待岁月将之腐朽,所以……”

  “可是爱始终不是一个人的,不是吗?”

  “我爱她,难道错了吗?”

  “爱本没有错,但以爱的理由强加于人,则是无法忍受的,尤其对于女人。”

  世儒的声音沙哑而脆弱,用一种无以言说的沉寂诠释着近似癫狂的心情,向我诉说了一场源于爱情的“突发事件”……我知道这更是一个早已筹划的阴谋,但我不忍再行追问下去。我不希望再次触及我的女儿身陷别人欲望的旋涡而无法逆流回转的艰难。我啜了一口白水,将悲伤与愤怒一并咽下。几缕头发划过脸庞轻微的刺痛,缓缓地坐下来。焦灼渐渐退去,平静再次不战而胜。我已不再彷徨,我已可以理性地分析,虽然我在此刻开始讨厌我被世故磨砺的成熟。

  润儿已经离开了,并且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回家。

  搜索着她可能去的地方,以及能找到她的线索。

  记忆中郭小姐曾讲过他们一同书写的小说,上面应该可以找到端倪。打开电脑,非常幸运,ie的缺省页面正是连载着他们的小说《妖精女儿》的论坛,看着长达二十八页的回复,连载已经有接近一年的时间。我再一次如此近地欣赏我的女儿,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她注定所独有的羞涩与执着在沉静的文字中,像一脉汩汩流淌的温泉,深深地浸入我的骨骼,平静的背后是涌动着的对爱情的渴望,使我时不时地感受到震颤。一滴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灼伤了我的皮肤。我第一次感觉到眼泪会有如此炙人的热度。这让我想起了从前,隔着温柔的天色,与润岩那个温婉的初遇,我曾怀拥了对上帝的感激,抱定一桩未知的幸福与爱情珠联璧合……

  那一幕一幕在眼前辗转留连,不忍伴随落日的余晖一点点隐去。一丝秋风夹带着片片黄叶,冒失地闯入,孤单的树干渐趋消瘦,默默地对视着没有丝毫宽容的凛冽寒风,让我心慌。岁月的脚步层层贻尽,只有眷刻爱情的深深痕迹在心中突显。润岩,papa,润儿,我。我一时恍惚了,定了下神,注意到右上角有一封信的动画反复地跳出。通常我不会去查看女儿的隐私,可是我的潜意识背叛了我的原则,不由自主地点击,信件已经打开了:

  润儿:

  papa和郭襄都在我这里,请见信速到

  非常巧,这封网上信函,是一位叫“普梵”的网友所写,告诉润儿赶快去他家,并在末尾处附上了祥细的家庭住址。我不敢想象将他的病情交付于一些没有丝毫护理经验的莽撞青年,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于是一刻不敢耽搁,马上联系上医生,一同赶往信中所写的地址。

  (10月28日 郭襄)

  匆匆赶到医院,却没有遇见润儿。更失望的是,据病房里的老太太讲,刚刚有一位小姑娘来过这里,问过papa的去向,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后转身走了。

  我从那扇熟悉的窗户向外望去,树叶一片片都变成了金黄,耀眼得让人心慌。秋色还是那么迷人,阳光一点点地隐去,最终将被黑夜无情地扼杀,而城市里拥动的茫茫人海,润儿已经在这十几分钟的间隔中错失。她会走向哪里,我们又能以什么方式去寻找她?难道这又是天意注定?

  这让我想起那个画树叶的老画家的故事。一个一生没什么大作品的老画家,一次陪同夫人去探望一位故人的孙女,可怜的女孩已病入膏肓,骨瘦如柴,斜靠在床头,痴痴地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

  “哎,树上的叶子又少了一些,如果一直能看到它们多好啊,哪怕只有一片。”画家与夫人相视无言,唯有内心唏嘘不已。秋天很快过去,树叶几近凋零贻尽,叶落满地,一派凄惨景象。又一场秋雨到来了,横扫了最后一抹希冀。画家想起了病中的女孩将因此而陷于绝望,在大风的雨夜,爬着梯子在窗户的玻璃上一笔一笔仔细勾勒了逼真的树叶,却因为感染了肺炎而离开人世。当冬天来临时,百木尽谢,窗户上的最后一片树叶,也成为他最后最成功的作品。

  上天可以让一切无情肆意演出,可我们总可以颤抖着爬上梯子,把已经飘落的最后一片树叶,再画上来。我相信,这就是爱的力量。

  一○八 我笑笑说:“嗯,能让我听一听广陵,这辈子无憾也。”

  2005…11…07 14:12

  (10月28日 普梵))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们。说句老实话,坑蒙拐骗抽,吃喝嫖赌偷,十大罪恶虽然还没占全,但就像冰儿所说的那样,我俨然已经是个所谓的坏人了,在这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浑水社会里,混了很多年,难免不会变坏。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不会欺骗自己。

  可是……难道是被妖精的痴情打动,也许是出于对她papa的怜悯(请允许我用这个不太贴切的词),又或许是由于对郭襄的那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当然我天生还是有一点那种反抗和支持反抗的意识,这意识还不知不觉中占据了我的意识流的主导,甚至这一次是工作至今多年来没有过的冲动的宣泄。

  总之告诉自己应该帮一把。

  可能没用或弄巧成拙,但还是要有个交代,对自己对别人。昨天我把钥匙给了郭襄。郭襄白天在我这里料理,我大概10点钟左右回到家。虽然我和郭襄接触时间不长,但还是从聊天中感觉到了那种一个屋檐下的共同的责任。

  “你这里挺好的,闹中取静。”

  “也许吧,不过买东西不方便”

  “你的收甲方的邮件,有点心不在焉。

  “你还弹琴?”她看看我的桐木古筝。

  “嗯,有的时候,可是现在时间少了。”

  “怎么会想起学这个呢?”

  “呵呵,是受嵇康的影响吧,可是没见到有教古琴的,只能照猫画虎了。”

  “你会弹吗?我是说这个古筝?”

  “只会一点。”我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能弹一曲我听听吗?”

  我有点迟疑,“好吧,那就来一曲。”

  每次弹琴我都会附庸风雅地先焚一炷香,

  香炉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送的,她做得很拙,我很喜欢。

  从书架上取下来摆到小方桌上。

  “麻烦你帮我沏一壶竹叶茶,在柜子上的盒子里。”

  “好的。”她似乎很乐意的样子。

  自我嘲笑有点附庸过头了。利用这个时间,把拨片用胶布缠好。茶还没到我先弹起来了,耳熟能详的一首《渔舟唱晚》,我省去了华彩部分。她也很知趣地帮我把茶放好,坐回床边。我知道她听得入神,不知又回忆起什么往事来了。我也没管她,又一曲《汉宫秋月》。由于都是节奏比较慢的,所以很有怀旧的感觉,让我自己也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岚子……音容笑貌似在眼前,可是转身又悄悄地走了。不知不觉一曲又终,她回过神来说:“之德乎道乃无趣,越名教而任自然。”

  我笑笑说:“嗯,能让我听一听《广陵》,这辈子无憾也。”

  我们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已至午夜。她临走时和我说:“如果你一时半会儿不想睡,就再弹一弹那一曲《汉宫秋月》,也许这古乐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一想觉得有道理。凌晨2点钟是我生物钟的休息时间,大约还有两个小时。平常我或上网或看书或干嘛干嘛的。于是我又盘腿而坐……

  一○九 打车快到普梵家的时候,正巧看见窗外一位孕妇抚着隆起的小腹坐在路边休息,被秋风吹起的缕缕头发,正把落日的余晖划破抹散

  2005…11…07 22:23

  (10月28日 冰儿)

  最近很是忙了一段时间,忙到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力气呼吸。

  待到再次打开《妖精女儿》,已经是好多天以后了,没想到事情竟起了这么多波折。

  从那天踏入papa的病房,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像一个普通的读者一样,慢慢地看,静静地想了。看到在床上静静躺着的papa,看到面带倦容的郭襄,真的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普梵这次的行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认为他是个淡薄的人,看来我的想法有些错误。在这个繁杂的城市里生活,人的一些本性,或被隐藏,被掩埋,或也会被一些至纯至美的东西唤起。

  不禁想起他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会变成一个很坏的人。”

  呵呵,普梵,呵呵……我失笑,马上打了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晚上去他家探望papa。

  下班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秋风如每个过往的年头一样,传播着冷的气息,也传播着每段感情的幸运与不幸。我想在我踏入普梵家门的时候,也就是步入《妖精女儿》的那一刻,能给每个人带来幸运,哪怕只是一点点。

  打车快到普梵家的时候,正巧看见窗外一位孕妇抚着隆起的小腹坐在路边休息,被秋风吹起的缕缕头发,正把落日的余晖划破抹散。快做妈妈的女人真美啊,想来润儿也是这样的孕妇了吧!她一定好需要家庭的温暖与男人的照顾,而这一切都需要从papa的沉睡中解开。

  (10月28日 郭襄)

  从我代替papa来续写《妖精女儿》开始,就很难把自己脱身出来,再去过没有《妖精女儿》的生活,甚至原本的生活也不再重要。

  我喜欢把几天以后的计划事先写好,等着事情发生或没有发生。

  发生的计划就自动成为日记,而没有发生的计划则成为历史的歧途。

  有一条歧途差点变成历史。

  那就是几天前我们共同的疲惫与面对现实的无奈,已经难以支撑《妖精女儿》的续写,因此我着手写下了整个故事的结局。

  还有一位id名字叫做“忍不住!注册”的读者已经在选择自己的结局,他把他所不希望看到的都写了下来:

  我不想,papa站起来了,襄儿倒下了!

  我不想,papa睁开眼睛,母亲闭上眼睛!

  我不想,papa能走动了,而后又躺下了!

  我不想,papa醒了,妖精倒下了!

  我不想,妖精倒下了,所有的人跟着倒下了!

  我不想,母亲和妖精携子结婚,妖精的后代亦同!

  我不想,papa和妖精在一起了,别的人都离开了!(有可能去天堂)

  我不想,天色近晚,太阳就不见了!

  我不想,我不想的,别人也不想!

  我不想,因为想我不想,我的头开始痛了!

  还好我的结局不是这样。

  润儿呢?她的故事永远不会有结局。我想我能做的,只是给每个期待一个答复。

  可是同每次一样,真诚的期待令结局无法上演。而走入故事的网外人,也许令现实产生新的转机。上一次是普梵,而这一次是冰儿。

  当我回到普梵家的时候,医务人员正在把papa推出门,我没有一丝惊异与尴尬,只是平静地与润儿母亲的眼神不期而遇。

  “一起走吧,郭小姐。”她的声音温柔中藏着坚定。

  “好的。”我知道听从她的安排,也许是目前最恰当的选择。

  (10月28日 普梵)

  冰儿来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papa抬上了车。我知道最应该陪着papa在一起的应该是润儿,可是她又会在哪里呢?

  车缓缓地开走。

  “那是润儿的母亲吗?” 冰儿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啊,很年轻吧!”即使讲她们是一对姐妹,也并不会有太大的疑问。

  “是很年轻……我刚才……”

  “什么?”

  “我看见一位孕妇,很像她呀!”

  “啊?”

  “就在外面不远。”

  我隐约感到,润儿再一次与papa擦身而过,而且这一次就在我家门外。这么近,却无力挽回?

  不会的。我一把拉起冰儿,去她刚才经过的地方。

  一百十 当我一眨眼,爱情不见了。有风在门的夹缝中溜进来,轻轻拨弄着心弦,按下end,令所有的热情戛然而止

  2005…11…08 21:51

  (10月28日 润儿)

  当我一眨眼,爱情不见了。有风在门的夹缝中溜进来,轻轻拨弄着心弦,按下end,令所有的热情戛然而至。

  我走出医院,毫无目的地行走在无可逃循的天地间。任何真与假,虚与实都无从辨别。我不知道爱情的距离,也许它会在下一个街道转角突然出现,也许在天之尽头永远埋没。我不想再次祈祷上帝,或许上帝睡着了,或许上帝度假了,正在大街上与我擦肩而过,只是穿了休闲套装无法给予我救赎。仍然耀眼的日头灼伤了我红肿的双眼,炙烤着我的灵魂,让我感到无以克制的焦虑。思维被蒸腾,在白驹过隙的时光里旋转,我努力使自己平静,策马追寻迷失的归途,却只有混乱横行无忌,啃食着心灰意懒的悲观。

  不知道走了多久,腹中的疼痛无休止地到来。我渐渐地停下脚步,尝试着在一个街头的矮凳上坐下,轻轻揉着小腹安慰着胎儿。这是爱情留给我的唯一讯息,是我无数次感受到片刻幸福的最坚定的理由。爱情真伟大,我的心像是经过一场洗礼,疼痛渐渐平缓,母子连心的亲情已经开始尝试与我将忧伤分担。一阵秋风吹过,剪裁了细腻的花香,倏忽间略过身影,吹干我泪迹斑斑。我小声地和他讲着话,他则回应我一个有力的胎动。手指仔细地触及着胎儿的身体在我的腹中游走,一种难得的喜悦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勉强支撑起来,走到最近的一个电话厅,拨通手机,却是没有人应答的电话留言。拨通家里面的电话,听到了父亲熟悉的声音。我强忍住没有讲话,咬了咬干涩的嘴唇。我知道我的固执和坚强不允许我向既定的生活妥协,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实践诺言。迟疑的间隙,父亲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对着天空长舒一口气,现实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茫然和无助,阳光的胡须已经触及到了黑夜的脉搏。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我不知道在哪里将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够去哪里。天地之大,却狭小得装不下我仅有的一次爱情。世事随着天光暗下来,像一盏生满绿锈的古镜,照不见我的前世今生,任由我已经干燥到皲裂的心事,在严力自控的悲伤中,涌出几滴艰难,掠过冰凉的镜面簌簌滑落。一阵恼人的秋风吹来,点点泪痕划过镜面。有一种声音告诉我,破镜再难重圆。

  远处有一辆车转过小道,向前驶来,熟悉的车身与守望的泪珠相撞。透过它支离破碎的晶莹,我看到了熟悉的车牌,是妈妈的车。我不由得惊呼,正欲站起来快走几步,但在站起来的那一刻,我退缩了。世事的转变致使我对未来怀着太多的不确定,包括车里面坐着的会不会是妈妈,还是另有他人,比如廖哥哥。我惊慌得闪身进入旁边的绿植地带,不敢贸然做出任何决定。看着车在身边驶过,渐行渐远。

  一百十一 辗转去机场的路上。润儿母亲、papa和我。沉默堆积了那个下午的一路风情

  2005…11…11 15:38

  (10月28日 郭襄)

  辗转去机场的路上。

  润儿母亲、papa和我。沉默堆积了那个下午的一路风情。

  我们知道这一路的女主角缺席,而每个女人都有扮演女主角的企望,无论她与原来的主角是何关系,无论她距离自己的真爱有多远,是十数年前或是前世今生。

  润儿母亲在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了几个号码接近的未接来电。在拨打回去都无人接听,最后一个号码的接话人告诉她,那是公用电话。至此,我们一致认为这些电话很可能来自街头的润儿,通过向电话公司询问公话的位置,或许可以找到润儿所在的大致方位。

  与成熟、高贵并且智慧的她的沉默对峙,足以考验每个女人的耐心、意志与自信。

  这一次我只用了两分钟。

  我决定我去找她的女儿,而她带papa去往欧洲。

  如果这是关于爱的阴谋,得逞的一定不会是我;如果这是关于爱的付出,我想最伟大的奉献也不会是我。所以我把单独的空间留给她,既是放手,也未尝不可解释为逃避。

  (10月28日 母亲)

  辗转去机场的路上。

  通过与家里通电话,发现我的未接来电中的一个同时打到了家里,并且未发一言。这个电话一定来自润儿,而我并不希望她的父亲找到她,然后把她送回台湾。

  于是,车上的我和她,需要有一个人立即去找润儿,而另一个人陪着他前往欧洲。

  我与清纯善良的她对视无言的时候。

  我在幻想历尽艰难,在昏暗的街头终于找到润儿的那一刻,那是我和润岩爱的延续。她的年纪就是我们的纪念,还是我与我唯一的女儿之间温情的升华与交代。

  我还在幻想旧梦重现,将与内心深处某个角落的润岩共同漫步于巴黎的黄昏,不管它是多少年前,也不管他是润儿的papa,还是papa。

  我渴望从幻想中抽身而出,但我同时渴望陷进不能自拔的情节随缘信步。

  忘记了等待她的决定,我感觉时间凝固在手机翻盖的尽头。有的时候,最幸福的时刻是结局尚未到来,而选择无暇作出。

  上一次是在咖啡馆等待润岩,心跳强烈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安静而祥和,人生的改变随时会伴着你爱的人的脚步声闯进来带你发生。

  这一次正是在今天下午的车上,或许是润岩,我的润岩或者我自己制造的润岩,他在等待我,等待我的决定、我的冲动、我的妥协或者放弃。

  我没有选择,郭襄会。

  一百十二 一股深藏了几个世纪的热流在我体内流动,聚集,沉重地掠过我的心脏,最后猛烈地拨动着双腿之间潮湿的神经,潮水涌了上来

  2005…11…15 10:35

  (某年某月 papa)

  我的润儿啊,她一定在肯尼亚落日方向的西非。她说一直往西走,就不会从美丽的梦中醒来。

  我盘算着怎样在那里寻找润儿,是通过电视、报纸还是电台……一股失重的感觉不期而至,整个机舱开始剧烈地摇晃。空勤人员示意大家不要惊慌,这是正常的气流干扰。然而,舱内的灯突然黑了,我感觉到地板开始旋转起来。

  ……

  润儿与我做爱的镜头不断在眼前晃过,直到她真的再一次跨在我的腰上,小心地把我的茎体盛进她张开而且湿润的阴部。我的双手无力抬起,只能看着她无所顾及地夹着我上下翻腾,她的双乳鼓胀而柔软,在我的上方奋力而深情地摇晃。她的淫水一泄不止,直把我的下身染成粘乎的一片。她细微的呻吟渐渐变成疯狂的嘶喊,她太长时间没有得到充分的倾泻了,她迫切需要我的激情、我的硬度、长度与热度。

  一股深藏了几个世纪的热流在我体内流动、聚集,沉重地掠过我的心脏。最后猛烈地拨动着双腿之间潮湿的神经,潮水涌了上来,一波大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然后在不可抵御的力量下,爆发了海底沉睡的火山。

  我的梦魇被喷射的精液惊醒,太阳的光芒原来是如此明亮,可以叫黑暗中的一切颜色都荡然无存。我模糊地看见我的润儿正伏在我的腿上,她的眼神惊奇、喜悦而幸福,随即抿着嘴角,脸上泛起了红晕。我想她的嘴角还滴下吞噬未尽的精液。

  “润儿!”

  “你终于醒了……”她的眼泪如晶莹的溪水流淌着。

  “对不起润儿,让你担心这么久。”我抚摩着她的脸庞,明显没有从前那种婴儿般的细腻,一定是为我操碎了心。

  “醒了就好啊?”她咬了咬湿漉漉的嘴唇,双眼盯着我发呆。我知道那是无限的深情与长久如大海的想念。

  “你受了很多苦吧,看看都变老了呢!”我不知道她背负了多少压力,经历了多少磨难。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感激都不足以讲给她听。

  “是啊,你……你睡了整整十六年。”她迷蒙的双眼望着我,告诉着我这不可思议的人生长梦。

  十六年后,

  在此相会,

  夫妻情深,

  勿失信约。

  在杨过纵身跳下山崖的那个时刻,小龙女知道,一切放弃都可以重拾,一切平静都可以打破,时间总是比什么都长,而爱情可以让十六年变为一天。

  一百十三 我像在嘴里含着神奇的婴儿,更能感

  它本能的颤动和雄性的气味。我感觉到天地在慢慢地旋转,性的力量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冲击着我的身体

  2005…11…15 19:40

  (某年某月 母亲)

  到欧洲的第七个月。

  初春的树芽布满了嫩绿,无论是飞鸟还是鱼,都开始摆脱它们寒冷僵硬的冬日的无奈,而开始为它们的春天调情。

  他的呼吸已经与正常人没有两样,他的手指已经可以经常抓紧,甚至他的头也可以自主地扭向一侧,可是还是没有等到彻底醒来的那一天。

  如果他不能醒来,他是润儿的男友或是我的润岩,都已不再重要。或者说,我根本就可以把他换作重生的润岩,又或者,我就是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个与润岩同样气质与才华的年轻人。

  我对他的感情与春日的气温一样渐生渐长,我想在这个远离家庭的地方,重新建立自己独占的新的爱情。哪怕时间短暂,哪怕等他醒来的一天最终我会将他还给润儿,我也希望上天给我这个机会,就让他在我的帮助下醒来。

  我留意到他每个早晨总会勃起的花茎,那里充满了阳光的意味,散发着对我心底私情和压抑性欲的挑逗。终于一天早上,我无法再自制,一把掀开被它挑高的被子,张开久闭的嘴唇,把它整个含了进去……

  我像在嘴里含着神奇的婴儿,更能感受到它本能的颤动和雄性的气味,我感觉到天地在慢慢地旋转,性的力量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冲击着我的身体。

  ……他醒了,他竟然真的醒了,在他射出按捺太久的高潮的同时,他醒了。

  他望着我,不错,那就是润岩的眼睛,湿润而睿智,清澈和宽容。

  他把我当作了润儿。

  他问我,为什么更成熟,甚至更老了。

  我想告诉他真相,可是我不忍放弃这片刻的幸福。

  我没有再思索,告诉他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无论他何时知晓这一切的事实,无论他何时完全地恢复记忆。

  我只想让润岩再回到人世,让他再多有一天爱我。

  我是自私的,我希望这个美丽的梦已经笼罩了我,就再不醒来。

  一百十四 我低下头,这瞬间混乱的家庭历史,让我已失去了辨别世事的能力

  2005…11…17 14:15

  (七个月后 润儿)

  已经是初春时节了,可是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细雨不停地鼓动着凉风窜入我的脖颈。我拉了拉外套的风襟,取出黑色皮包中的信件,按照上面的地址,我确信就是眼前这个小型的庄园。穿过它开阔的入口,有一些圆木样的花砖砌成了漂亮的马蹄形外延平台,再往前经过一个布局随意的英式景观喷泉,剪裁自然的抽芽冬青夹杂着一个窄小的林阴道,尽头是一排高枝的葡萄架掩映着雕花的白色窗台。我转到房子的正门,走上三层青石板的梯几,轻轻叩了几下门楣,推门进去,入口处慵懒地躺着一双小绿拖鞋在静静地发呆。我的心头猛然一紧,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papa,你看我的脚,性感噢!”

  “呵呵,我看看。”

  我坐在他的腿上,脚闲适地荡来荡去,一抹葱郁的翠绿在空气中摇曳。

  “鞋子很漂亮。”

  “设计师的灵感是缘自于泰戈尔写给初恋情人的一首诗。”

  “噢?”

  “诗人年老之后再一次回到家乡,去拜访他多年未见的初恋情人。所有的一切都已改变,房屋,树木,小路,当他推开虚掩的门,怀着忐忑的心情,揣测着最熟悉的陌生带来的尴尬时,映入他眼帘的竟是

  爱人最喜欢的小绿拖鞋,静静地停泊着过去的时光。当满头白发的爱人在房间里走出来时,他知道,时间唯一不可以改变的就是关乎于爱情的记忆。”

  一股薄荷叶混和了百草香的气息飘来,母亲手捧一杯,茶怡然自若地在楼梯上走下来。

  “妈妈。”

  “你终于来了,润儿。”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他在花园散步,属于城郊的清新空气对他的身体很有效。”

  “可是妈妈,现在是花粉肆虐的时期,我去找他回来。”

  “不,你不能去。”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母亲,她的眼神是一种抛却了任何掩饰的惊慌。“为什么?”

  “噢,不必担心,他的身体无碍。”

  “可是我需要见到他,请原谅我,我很想,很想。”我咬了一下嘴唇,将来不及涌出的眼泪一道咽下。

  “不,你不能见他!”

  我疑惑地看着母亲,紧逼着她刻意躲闪的目光,“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