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d the unfinished bottle bsp;b:g on a bamboo chair。
b:that kind of lying down chair。
b:at first we sat on te。
b:ting the stars。
b:listening to the sea。
b:g some songs bsp;b:and then i moved onto him。
b:i took a sip of the beer。
b:and sent it to his mouth。
b:and little by little i bsp;b:and kissed every inch of his body; from his forehead to the toes。
b:he got so excited。
b:and he poured some beer on me too。
b:sucked my beered tits。
b:and by the time he kissed my pussy; he shot a mouthful of beer into it。
b:he told me later that my pussy d never tasted better。
b:so; there g love。
b:and later; we ran on the beach; naked。
b:it ight。
b:he threbsp;b:and we again in the sea; we continue。
b:all the kisses are so salty nobsp;b:and back to the shore; 。
b:take a break。
b:and then continue till bsp;b:the end。
l:hmmm; nobsp;九十六 就是现实与小说模糊在一起。例如,我们在小说中,也正在写一本叫《妖精女儿》的小说,然后我们在其中讨论下一步怎么写
2005…10…22 19:08
(10月22日 郭襄)
电脑上有papa的msn登陆密码。我没有删除,因为我担心他如果醒来,最容易忘记的应该就是这些密码吧。所以在每次开机,msn都自动登陆,只是他名单中的每一个人都被我点了“阻止”。
今天再次翻到《妖精女儿》的前面章节,再次读到papa设想的写作方向:
——我们谈论过无数次,关于《妖精女儿》的走向。我希望它任由润儿想象的翅膀随遇而安,当拉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再着墨轻染,已是百媚倾城。可未尝写过万言小说的她,总一次次不自觉地重返它“情书”与“日记”的初衷。
也有我延续他的思路所走出的不太成功的道路。到如今在医院遇见普梵与冰儿,或许算是另有起色:
——没有情节,只有镜头;没有故事,只有现实。我想把《妖精女儿
续写更立体,更网络,更如书签插入我们的生活。所以我们设想过从单纯的叙事感悟,逐渐转移到导游性质的“情侣环球做爱指南”,令人大跌眼镜;继而反客为主,将文中的细节放大为某一专业的论文答辩或学术研讨,为文体混杂新辟一角天空;当然,数月下来,其间较为失败的转型个案,就是邀请读者加入续写的行列……结果也算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却是自己提着自己头发下水,隔三差五需要亲自操刀,于现实与传说间自经磨难。
还有他们两人曾经的讨论记录,而我曾经原封不动地搬上:
——“我发现,我们讨论小说的进程,写下来很有趣,呵呵。我们可以在文中,也这样讨论进程。”
“噢,你是指我们讨论的进程?我不太懂。”
“然后事实按照另一条接近的曲线发展,嵌套。”
“嵌套是什么?不懂。”
“就是现实与小说模糊在一起。例如,我们在小说中,也正在写一本叫《妖精女儿》的小说,然后我们在其中讨论下一步怎么写。”
“我以papa的心态来写?”
“自此可以展开双线记叙。一条是你实际走的路线,一条是papa执笔,在你不在的日子帮你想象续写《妖精女儿》。”
“那我尝试写他。”
“他会回忆起,他们所讨论的整个小说走向。这样让读者一时无法判断,在这夜之前的究竟是事实,还是小说。”
而在这夜之后,究竟又是事实还是小说呢?
看到这里,我有一种冲动,想在msn上与润儿继续小说走向的探讨,虽然我并不是真正的“papa”。
'10月22日 润儿'
睁开眼睛就看见papa,msn上绿色的papa,是一年来,我们不在同一张床上时,我每个早晨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变为每天的失望,已经有两个多月。
可是每次睁开眼睛,我还是希望msn上的papa能变成绿色,然后给我发来一个笑出大牙的小脸。
这个早晨,它绿了。
我知道它不是papa,虽然我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我不想准确地知道是谁,虽然答案我早已确认,但是我宁愿固守着这个幻想的神话,让来自于papa的些微消息来安慰我早已冰冷的心情。有些时候,我甚至感觉到了《人鬼情未了》里面通灵的女巫。我知道闭上眼睛,真正亲吻到的就会是他的灵魂。
d:~
r::)
d:今天有没写作业啊?
r:没有。在想你呢。
d:可是有好多人等着你写。
r:知道了。
r:papa,接下来该怎么写啊?
d:读者会关心什么呢?
r:不知道呀。
r:关心我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嫁出去吗?
d:你们两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r:什么呀,又搞成电视连续剧了。
d:大雅莫非大俗……
r:通常是金钱与权力咯。
d:那么不通常呢?
d:比如他父亲爱上你母亲,然后他父亲很想自己儿子娶你……
r:哇,好不能接受啊。除非我是我母亲跟他父亲生的,他是她母亲跟我父亲生的,xixi
d:这个不错,好玩。
r:真这么写啊?
r: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d:小说与事实哪能混为一谈。
d:我不是说谁生的谁好玩。
r:那是什么呢?
d:是把我们这段关于小说发展的对话写到小说里面,跟上次一样。
r:papa……
d:?
r:我想你了。
你听到了吗?
papa,我真的想你了,哪里都想你,什么时候都想你。
我哭了。
九十七 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但是谁也不愿意轻易破坏这种宁静而略带诡异的气氛
2005…10…23 20:20
(10月23日 郭襄)
这个msn从此开了唯一的一扇门,对着润儿。
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但是谁也不愿意轻易破坏这种宁静而略带诡异的气氛。
这让我想起大学时代看的那部《情书》,无数女生的眼泪奉献给了这个片子,而我却与许多男生一样,不为所动,也不太喜欢日本电影的调子。现在回想起来,润儿似乎成了其中的“博子”,而我,一不小心扮演上了“藤井树”的角色。
每次在开机后msn自动登陆的一瞬间,总是立即传来润儿的笑脸。
r:你起得真早啊!)
d:已经9点了。
r:以往你可都是10点半才起床呢。
d:哦,对啊。
r:papa。
r:你给我们的小说写个序吧。
d:这个……
r:你不是说,很多人读到第一页,就自以为明白了全文。
r:可是后来才会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吗。
d:是啊。
r:哪些没有耐心的人,就没有耐心读下去了。
d:可是,为什么需要每个人都读下去呢?
d:有缘分的人,自然会往下看。如果没有耐心,也就没有缘分啊。
r:不对。
r:我想让他们看见你写的文字。在后面,才有你的文字。
r:你是我的骄傲。
d:明白了。
d:只要你开心,我就去写。
润儿在非洲的那个晚上离开之前,就曾让papa为《妖精女儿》作序。可是他无心下笔,直到他像徐志摩那样登上飞机,也没来得及了结这个心愿。在我代笔papa的时候,同样无法捉摸故事下一步的发展,所以没能补上这篇。
如今,当一个读者终究成为作者,再亲身走入到故事之中,总算能够明白《妖精女儿》是怎样的一篇文字,怎样的一封信。于是草拟了几笔,未成连贯,希望每个读者都可以给心中的《妖精女儿》写出自己的序言:
遥看月下僧推门
琴动六弦瑟无声
春秋几如度朝暮
寸扫落英入凡尘
这是一个正在发生的故事,
这是一个女人用一生来书写的情书。
如果你猜到了开头,难免自身也陷入它的结局,
你所看到这一页的今天,或许就是你即将翻开
天。
有一种爱相识一生不在朝朝暮暮。
有一种爱相濡以沫然后相忘于江湖。
有一种爱叫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有一种爱令情敌甘愿为之作序。
九十八 在每一个清晨和黄昏,我开始迷恋于静静地蜷缩在书房翻阅papa的手稿,摸着他的名字聊以取暖
2005…10…24 20:36
(10月24日 润儿)
夜里一袭秋雨停泊了万种心情,与天空深情地吻别,潮湿的沙沙声喧闹地弹奏了一晚弥散的思念。风吹过来,天渐渐地变凉。我已经不再习惯于站在阳台,挽留那些秋天的伤口中辗转飘落的红悠我心 但为君故 沉吟至今
我看着这个竖排的硬笔手写体,沉默了许久。
“润儿,离开你的这些日子,一直睡得很浅,经常会不自觉地惊醒。我一直在思考自己最终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是金钱,不是权力,我的答案只有你。可是我逐渐地知道,对于爱情来讲,不是什么人都有奢望的权利,也不是什么人都配拥有希望的。”
“哥哥,你就算可以为了我付出一切,却无法承载我的心情,无法改变我对爱的执着,也许这就是生活的宿命带来的伤害。”
“润儿,我了解你柔弱的仁慈,但这种由善良扶起的温存,对我来讲很残忍。我没有勇气拂拭这种咫尺天涯的幸福,在我的心中荡漾开的迷失与慌乱。可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存在奇迹,就像那年那个下午,你突然走近我,那么神奇和冒失。我从此对你只有一种感觉:缘来有你。”他似乎是在捍卫他最初纯洁的爱的感受。
“缘,本是天下最奇妙的东西,当它来得时候,你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我只知道我与papa的缘。
“润儿,以前常常想与你一生一世相依偎,现在想想,只要是与你相拥的日子,我哪怕是只过一天,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对不起,哥哥,我想睡了,今天好累。”
“……好的,明天我再来看你。”
我站起身想送他离去时,轻灵的书沿着睡袍滑落。我蹲下来意欲捡拾,仍然是他更快地接在手中。我站起来,准备与他道晚安,突然意识到因为身体前倾,睡袍的开口垂下,隐约露出整个胸口,忙抬手去拉。他一下迟疑,顺手把书放在一旁,上前深深地拥住我,潮湿的嘴径直压向我双唇。我本能地躲闪,却被他发烫地亲噬到脸颊。我急欲挣脱,力图他能知难而退,挽留他在这个家庭的尊严。然而终于无力对抗,我才抛却所有顾虑,惊叫起来。
'10月24日 父亲'
经过楼梯,我清楚地听见从润儿卧室传来大声的呼叫。本能地大步跨上,快走过去,在准备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我停了下来。
这不是强奸。我不断地提醒自己。
两个即将结婚的年轻人,有一些亲昵的举动,不是很正常吗?
我甚至浮现出自己的夫人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时,我所能体会的压抑与离奇的快感。一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被我希望她嫁与的男人所征服,不正是我所一直企盼的吗?而且刚才也正是我自己吩咐世儒,有机会就到卧室对润儿亲热亲热的……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是不是太过兽性了,不配做一个父亲?
我甚至从门缝里看见那个男人紧紧抱着我的女儿,并且用力亲吻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产生些微久违莫名的冲动。
我的左脚迈向前面,右脚却想往回走。全身冒着汗,任由时间一秒接一秒地过去。
“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声音仿佛惊醒了我。是夫人从外面回来,上楼来把门推开了。我木然着跟着她走进润儿的卧室。她依然被他抱在怀里,头发已经散乱,看起来根本没有独自脱身的可能。我示意世儒先离开这里,然后关切地走过去,抚慰我的女儿。
她的肩膀上竟然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分明是刚才他激动之下咬出的牙印。
我这才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女儿被一头野兽厮咬了好几分钟,而我竟然在一旁观望,自顾浮想联翩,她却是那么无助。这是我的宝贝女儿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卧室啊……天哪。我都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即使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我也把她抚养成人,与她共同生活了二十一年啊!上一辈的错误怎么能让无辜的孩子来承受,而且是以这样下流不堪的方式。
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理智,拉着润儿坐下,细细地安抚与劝说,让这一切似乎很快恢复到每日的平静之中。
一百 每个人都有自私的空间,不过得看这个空间是否大得装不下别人
2005…10…26 21:43
(10月26日 郭襄)
秋日一天凉过一天。6点就醒来了,一早打开电脑,msn上没有再次跳出润儿熟悉的笑脸。
翻开《妖精女儿》,正有人在讨论小说中的错别字,暗自检讨一下,自己所写的段落还算未几失手。倒是错综复杂的感情发展与回忆,让人难续下文。正思索间,传来轻短的敲门声,不是电脑上,是现实中。
我合上屏幕,开门迎接这位早到的客人。
她竟然是润儿的母亲。刚被车上的风吹起的头发飘逸灵秀,一向平静的美丽的面孔下,起伏的胸口可以表明匆忙赶来的急促。
“发生什么事吗,夫人?”
“噢。他还好吗?”她没有直接回答。
“状况都还比较稳定。”
“那好。准备办理转院的手续吧。”
“转院?”我知道这里已经是中国最好的脑外伤医院。
“转到欧洲。”
她随即递给我一叠打印和传真的资料,以及一个信封。“里面有信用卡和推荐信,费用我会负担。”
“哦。那谢谢您了”
“尽快吧,我们都希望他好起来,不是吗?”
“当然。”
“另外……”
“还有什么,夫人?”
“他……其实已经有一点知觉,所以要抓住时机,立即治疗。不过,这不要告诉润儿。转院的事,也不要让润儿知道为好。一切办妥之后,再通知她。”
“是吗?好吧。”我惊讶于她对他知觉的发现。
为什么不能告诉润儿呢?想来想去,还是没能猜透她的真实想法。
(10月26日 母亲)
润儿的婚事已经列入日程。此时还躺在病房里的“润岩”必然成为最大的障碍。
让他们分开,是目前可以令一切继续运转的唯一办法。
在他的生命、他的健康与他们的长相厮守之间,我相信润儿会选择前者。毕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能够保全他与孩子,而代价只是与世儒进行一场形式上的婚礼。这对润儿来说,应该是最低限度能接受的选择。
至于婚后他们的感情会发生怎样的变化,那都是上天注定的,现在无暇顾及。或许润儿会心甘情愿做一辈子廖太太,又或许她找到醒来的“润岩”再续前缘……
那么我自己呢?我对这个“润岩”会产生什么感情?我只是重温旧梦吗?那为何要使他们分开呢?我甚至隐约预见了自己的欧洲之行……一切不敢去想象——就像那天被他的手握住的刹那,似乎什么都可以发生,而什么又都不应该发生。
(10月26日 郭襄)
令人疑惑的是,院方以病人处于高危期,不适合脱离重症监护为由,拒绝马上办理离院手续。不知道后面是否有什么无形的手在控制与安排,我只知道最近几周的例行检查,都保持完全的正常指标,根本谈不上什么危险期。
我不希望因此而耽误什么。
我想起那位曾来到病房的网友读者普梵。
由于没有留下电话,只好匆忙以“藏尽楼兰”的id发送了一个论坛pm给他,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很快,在中午时接到他的电话。原来他并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不过他的朋友在里面担任要职,应该可以帮上忙。
我有意无意没有告诉他是否通知润儿的事,只是随口讲我不方便联系润儿。
每个人都有自私的空间,不过得看这个空间是否大得装不下别人。
一○一 床上还留下一封信,是密封的,里面似乎还有一些东西。信封上写“润儿妈妈亲启”
2005…10…27 19:29
(10月26日 普梵)
的确那天收到一个消息,是郭襄用藏尽楼兰的id发过来的,说要给妖精她papa转医院,但是医院方面有阻力,需要我的帮助。我想,难道是……我不敢想下去了,赶紧给郭襄打了个电话,我告诉她我不是这里的医生!
不过我有个朋友,就是那个偶尔会送些东西过来的女孩子,她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也许会帮上一点忙,不过电话那头她总是避开提起妖精。难道我的猜测也许是对的?难道她母亲真的要把他们俩分开?难道郭襄站在润儿母亲那一边?为了拖延时间,我让她等我的消息。
挂下电话后,我立刻就联系了冰儿,叫她帮忙问问情况,而且要想想对策。因为我们不希望妖精和papa分开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电话来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原来院方拒绝办理离院手续的原因——真是难以想象的原因——papa居然很有希望恢复!!!这件事情非常保密,本来主治医师再观察两天就要通知家属的,很多生理上的反应都在显示这个迹象,可是由于家属突然要求转医院,为了不让别的医院抢了自己的功劳,所以拒绝办理离院手续,还冠冕堂皇的打出:人处于高危期,不适合脱离重症监护的理由。
唉,中国的医院……我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别人?对于我来说,首先要通知润儿。可是这两天她的msn总是不在线,电话我又不知道。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该怎么办才好了时候,手机的铃声又响了,是冰儿的。她告诉我另一个坏消息:郭襄和妖精的papa不见了,床上还留下一封信,是密封的,里面似乎还有一些东西。
信封上写着“润儿妈妈亲启”。
一○二 没有你的冬天很残酷,因为你离开后,将太阳也一同带走了。我会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呆下来,学习忘记你
2005…10…28 18:03
(10月28日 润儿)
我惊疑于父母亲异乎平静的态度,这态度一次次扑灭了我的期盼。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眼泪和诉说在他们看来,无非是博得一声叹息的廉价资本,最终还是屈服于他们理所当然不容修改的决定。我不想讲话,彷徨的喘息着对爱情的追逐,我不能任由它存在于梦想与传说,而在现实中永远都无法抵达的彼岸。
清晨第一缕曙光乍现时,我打开电脑,看见来自普梵的一个pm。原来他们已经准备将papa转到外地医院,希望我能一同离开。对,我必须抛弃这些所谓的责任与孝道,尽早离开这个家,与papa一同,寻找自由的呼吸,即使从此选择流浪。
墙角的地灯温暖而又孤独地默默散射着一袭光晕,肩头的咬痕又痛又麻,已经淤结了一些青紫。父亲走进来,知会我将要划定韩国的行程。我起床梳洗过后,走进二楼的小厅。泡一壶清茶,举杯触唇,平静地与温暖的往昔对饮一盏茗香。家里面开始热闹起来,隔着垂落的螺旋细钢丝纱帘,可以看到来来往往很多陌生人,穿过水岸边的一片湘妃竹林,走进中厅。秋风携着忧伤跌跌撞撞地吹落了几片繁华殆尽的竹叶,在木板拼结的蜿蜒小道上签约离别。水域中雕刻方鼎已经盈满了红色的石珠果,箔金人形凉椅投射在秋水中,没有长天云霄的影子,只在游来游去的红鱼中瑟瑟发抖。服装公司的师傅早已到来,抱了一摞样本向我的母亲表述中韩礼服的款式。喜饼店的电话不厌其烦地确定最佳的搭配。我遥望着这一切平庸而无聊的忙碌,内心蓄集了思想的风暴,不断抛起我离开的决心。我叠加着刻意塑造的平静,来驱除过于敏感的喧哗,冷眼旁观如置身于世事之外。
将近中午时分,一次难得的家庭团聚,父母亲正就礼单的确定交流着意见,我走进餐厅,稍后即借助于胃口不适,提前离开。听着楼下的嘈杂声,我悄悄溜进父亲的书房,寻找我的出行证件,很可惜一无所获。当经过两楼楼梯时,一阵轻微的音乐声由他们的卧室中传出。我走近前推门进去,数层玫红色的纱幔朦胧间哄托着浪漫精致的古典居室。我脱下鞋子,踏过三层软木梯几,偌大的粉色软垫上,躺着一个小型手提电脑,音乐正从那里面传出。我正欲关掉它,发现屏幕闪了闪,自动跳出一个聊天室的界面,而聊天用户名称竟然是“b”——能够使用这台电脑的只有父亲和母亲,那将意味着那天同廖哥哥聊天的另一方竟然会是父母中的一人——我不断地思索着这不可思议的发现,咀嚼着冰块似的惊恐,悄悄地退出来,回到小厅。
不久,廖哥哥如约而至。他揣测着我的态度,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看着我低垂的双眸,将一套资料放在我的手中。我浏览了一下,是法国一家服装公司的礼服确认单,简洁的原白色a型长裙,拖沓了幽雅的硕长后摆。
“润儿,我为昨天的事情感到非常自责。”他一边说着,一边垂下眼睛。
“不需要了,已经全都过去了。”我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谎言。
“这套礼服是送给你和他的……我一直希望你能快乐,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快乐不是我能够给予的。”他幽弱地抬起眼睛,仿佛充满了湿润。
我惊讶地看着他,字斟句酌地辨别着他的忏悔,“你……?”
“同时我知道这个决定,是无论如何不会被两家的长辈容忍。但我愿意让你找到你想要的幸福,这是我对爱情的信仰,是我现在有资格对你表达的唯一的爱。”
“这……”我对他如此大幅度的态度转变,感到有些难以适应。
他走开去倒了一杯热可可,放在我轻轻发抖的手中,“喝一点吧,喝了你就不会冷了。你知道,没有你的冬天很残酷,因为你离开后,将太阳也一同带走了。我会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呆下来,学习忘记你。”
“哥哥。”
“我感到高兴的是,你是很清楚将来会怎样的人。你终于长大了,我喜欢你。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得到你,我曾经以为最佳方式是等待和惜缘,用我的一生来等待,用我的心的全部来珍惜。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了,我认输了。”
“这,我……”我的言语无法成句。
“不过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的感觉也很好啊!我想我会渐渐的习惯等你的日子,像从前一样,也许这次是一辈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撑到80岁,但60岁没问题。好想有一天牵着你的手一起散步,带你回到英格兰。”
“哥哥。”我的眼泪已经浸湿了眼眶。
“once upon a dream; i brace;there i found a perfect place; hope open door …”很熟悉而平缓的调子。
“once upon a dream; u e;but it wasnt meant 2b; nobsp;一○三 难道郭襄真的这么自私?自认为阅人无数的我怎么也不相信郭襄会这么做
2005…10…28 18:52
(10月28日 普梵)
难道真如如烟妹妹所说的那样,
郭襄真的把妖精papa带走了?
难道郭襄真的这么自私?
自认为阅人无数的我怎么也不相信郭襄会这么做。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
我的手机又响了。
“你好,是菩梵吗?”
“是,你是?”
“我是郭襄,这个电话号码是我的另一个手机,我不想接听别人的电话。”
“哦,这样啊,”我略微停顿了一下说,“你把他带走了?”
“是的,我不想他被润儿妈妈带到欧洲区去,不想她和润儿分开。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是我打电话找你的原因,我想先把他安排到你家,怎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我也不能不管。
“可以,你们现在在那里?我马上过去。”
……
我背着papa,她推着轮椅进了我家电梯。
我在电梯里问她:“他用轮椅吗?难道不是整天躺在床上吗?”
“像他这样的也要经常到户外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我经常推着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的。所以今天才有可能逃出来啊!”
“嗯,看来这段日子难为你了。”
“噢,这是应该的,我和他是老同学了。”
“只有老同学这么简单吗?”我故意留意她的表情变化。
她没回答我,表情也没有电视里的那么夸张。
只是微微低了点头。
我正想再问,
可是电梯到了。
……
安顿在我家书房里最好。
我还把我家的保姆(楼下的阿姨)叫上来帮忙。
但是现在唯一剩下的事就是,
联系不到润儿。
看来只有在论坛里留言这个办法了。
一○四 我知道接下来会遭受更加泛滥的蹂躏,我不可能像父亲讲的那样,闭上眼睛就无法分辨男人
2005…10…29 21:37
(10月28日 润儿)
“润儿,真难得,你还能记得这首歌。”
“不会忘记……”
“那时的英格兰真美,尤其是它每一个落雨的黄昏,还记得吗?我们共同在那个城市中生活过一年半,虽然未能见过一面。”
“英伦的天空总是阴雨绵绵……”
“就像你的眼泪,这将是我能触摸到你触摸到爱情的唯一方式,怎么办?将来不能在你哭泣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安慰你,真快让我发疯了。想想你的眼泪,感觉欠你好多。”
“选择每一个安静的夜晚,聆听我为你的祈祷吧!抱歉的应该是我。”
……
“好啦,我现在要送你走了,送你到爱情身边。”
“哥哥。”我仍然有些讶异而歉疚地看着他。
“不要怕,请相信我。”
“我……真得可以走吗?离开这里?”
“嗯,但是你要告诉我准确的方向?”他诚恳地问。
“没有准确的方向,我只想离开,去过自由的生活。”我的一切被父亲控制了,包括必须的身份证件。
“唔,好吧,我来想办法。”
他转身下楼,只留下我抱着靠枕发呆。过了很久,他走上来,牵着我的手去同父亲道别。我忐忑不安地看着车终于驶出了家门,内心的愉悦恨不得马上飞到papa身边。
“谢谢你,哥哥,我自己走吧。”
“嗯,陪我回饭店吧,我送你一样东西。”
“噢,可是我好想马上去医院。”
“很快,我有一件礼物给你,同时还有为你准备的卡和证件。然后就送你过去。”
“噢,那好吧!”没想到他能帮我搞到这些必须的东西,一时间,我后悔先前对他的态度和不信任。而他之所以对我那么粗鲁的动作,应该也出于他太深的喜爱吧。
我跟着他回到威斯汀的中式套房。他丢下外套走去内间,递给我一本书。我在一把红色软椅上坐下来无意识地翻看,焦急地等待离开。及至他再次出来时,竟然已经洗浴完换过了一套白色的长绒家居服,浓郁的lacos香水气息抑制了我的呼吸,我忍不住轻咳起来。
他随即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横着抱我入怀,随之对着我激烈地亲吻。我一时厄住了,睁大眼睛诧异着他的举动。我的大声叫喊,被他火热的嘴唇彻底封杀。他的舌头已欲抵至我的舌根,我用力地摇头,然后紧闭牙关,呆呆地回想刚才对他的信任与“误解”。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事情怎么可以改变得这么快。
我不知道在papa昏迷之后,我还可以相信谁。
……他娴熟地褪下我的外套,轻松解脱内衣扣,然后贪婪地揉捏着我的双乳……我哀伤而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罪恶的容颜,只感觉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撕扯着我的耳膜。精神快要绝堤,委屈的眼泪透彻流下来。我渴望心跳的衰竭,因为生命在此刻比死亡更令人畏惧。他抱起我,放在床上,充盈的花茎放肆地触动。我在迷乱中,狂舞着小腿踢着他的身体。可是他身体的重量远远大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