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
江文睿的笑容亲和,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一惊,打翻了酒杯。
晚上。
累了一天,许皖云觉得心也累身也累,一回到新房,也顾不了许多,脱了鞋子就爬上了床。张惠钧还在院外与夏盈说话,他清醒的很,夏盈怕他喝醉,早就在酒瓶里做了手脚,灌的全是白水,许皖云也沾了光,滴酒未沾。
她睡得混混沌沌,被子突然被人掀开,张惠钧面色阴鸷,就向她扑了过来。大手一把扯开许皖云的衣领,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她瞬间已经不着寸缕。
他来势汹汹,几乎让她无力招架,浑身都痛。
张惠钧看了眼洁白崭新的被单,冷笑一声:“没结婚就和人上了床!许皖云,真有你的!”
她觉得屈辱,把头蒙住。
“还睡?!”张惠钧突然吼了一声,一把扯过她的头发,用力一甩,她整个人被摔下床,脑袋在床头柜狠狠一撞,睁开眼,自己一丝不挂地横在走廊中间。
张惠钧瞥她一眼,走出了卧室。
她坐等天亮。
唯遥今晚上临时有课,所以回来晚了。前面一直登不上去,更新的有点儿晚。抱歉抱歉。
十.新闻
更新时间2011112 20:24:15 字数:2469
毕竟是新婚第二日,又是传统家庭,改口问好是少不了的。许皖云暂时抛掉所有的不愉快,看见从书房走出来,立刻迎过去:“妈,早餐我来做吧,想吃点儿什么?”
轻轻笑:“家里有阿姨,不用新媳妇操心。”
说话的功夫,阿姨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张父张仲贤正端着报纸从大卧室里走出来,面色微愠,看见许皖云,眉头更深。
她倒了杯牛奶,放在张父桌前:“爸,早上好。”
张仲贤报纸一拍,“去!把张惠钧给我叫过来。”
张惠钧闻声自己从书房走出:“爸,怎么了?”
“自己看!”
张惠钧接过报纸一看,脸色突地铁青,转头盯着许皖云,眼眶像要喷出火来。她惊疑地拾起报纸,硕大的标题映入她眼帘——
《新娘走廊与旧情人激吻,辉呈接班人婚礼成闹剧!》
文章旁边,配了三张高清大图。画面里,她被江文睿圈在角落里,明明是瞪着他,依图看来,却像是含情脉脉。第二幅镜头清晰照出了她的表情,她低下头,伏在他肩头说话,却像是吻着他的耳际。第三幅图……许皖云不想再看,放下报纸:“爸,这里面有些误会,不是您看到的那样……”
张仲贤取下眼镜,指着上面的照片:“误会?为什么不误会别人,就误会你!你当我们张家是什么,你拿我儿子当什么?”
夏盈端了杯牛奶,赶紧劝道:“老张,大早晨的,别这样上火。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皖云怎么知道你请了那么多的记者?况且,那上面那男的不是江文睿么?文睿和惠钧关系一向挺好,人小两口挺幸福的,无缘无故破坏你家庭做什么?这里面说不定真有什么误会呢。”
“你就会说好话!”张仲贤把报纸重新打开,“张惠钧,你怎么结个婚都这么麻烦!什么时候才能不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张惠钧也窝了一肚子的火:“这怪谁?爸,您还好意思问我这句话!我想请问您,我今天这样麻烦,是谁造成的?您当初怎么只把我送进了医院,没有把我掐死?您当初若是掐死了我,也就没有今天这么麻烦了!”
“不孝子!不孝子!”张仲贤气的身子发抖,随手抄起滚烫的牛奶杯子就向张惠钧砸过去,“滚!给我滚!”
真是一团乱麻。
一切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许皖云满是愧疚,回房之后给张惠钧倒了一杯茶:“惠钧,是我不好,你消消气。”
她又说:“我真是很认真地想和你过一辈子,这样的事情,很遗憾。对不起。”
来了电话,许皖云走出卧室。
“怎么样,我的新婚礼物,你还满意吗?”
江文睿的声音清淡,但笑容志得意满。
她觉得头晕:“江文睿,你别逼我。如果我要死,我一定会在死之前要你为我陪葬。”
“就你?”他冷笑,“哦,对了,打电话是要提醒你,虽然你神通广大的公公把报道压了下来,但我这里还有高清不雅视频,女方的脸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说是让广大网友浏览呢,还是只让你可爱的老公分享?”
许皖云手死死握住键盘,牙齿要将嘴唇咬出血。
张惠钧正从卧室出来:“你不舒服吗?”
她忙挂了电话:“没事。”
“谁的电话?”
她笑笑:“同事的。这才休了几天婚假就要我回去上班。”
张惠钧没再问,看了看表,“今天有个大人物的手术,晚上才回来,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
她点点头,走上前帮他理了理领带,微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他也被她这样的举动温暖到,轻轻在她额头一吻:“好好在家休息。”
“恩。”
许皖云目送他下楼,招手再见。
张惠钧很好了,没有计较搞砸的婚礼,没有计较流言蜚语,这样不真实的宽容,让她感觉受宠若惊。
扪心自问,当初嫁给张惠钧,不是不计较他的钱,只是没想到他家底厚至如此:他的父亲是医学某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全国三百多家医疗保健连锁机构的总理事。夏盈也不简单,华济生科董事长的女儿。不用多想也知道,又是一桩利益驱动下的商业联姻。
只是那样年轻又背景雄厚的女子怎会嫁给年过半百的男人?
她走进卧室,上网打发时间,刚连上宽带,各种新闻窗都跳了出来,一看,全是昨天婚礼的负面报道。觉得心烦,又关了电脑。那就看书吧,从抽屉找出几本杂志,随便打开一本,看到页面,吓得她差点从板凳上滑下来。
她的名字写在上面,被刀子划得触目惊心。后面的每一张都是如此,几乎没有一页完整。她想到什么,忙找出婚纱照,果然,婚纱照上她的脸也被划得辨不出人像,旁边还写着忍字。
张惠钧是有多恨她,才要这样忍。
她不寒而栗,手忍不住的发抖,慢慢地将婚纱照放进盒子。
张惠钧回来的很晚,不停按门铃,许皖云打开门,就看见他伏在门框上,眼眶红红的。
她忙去扶:“惠钧,你怎么去喝酒了?”
他甩开她,冷笑看她:“婊子。”
许皖云眼花起来,整个人僵住,说出的话也是微弱而颤抖的:“你说什么?”
他又笑,走上二楼对她招手:“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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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新的那一章,说真的,写的时候,唯遥也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一是因为害怕情节太虐,大家接受不了,二是害怕破坏主角们的形象,至于三,唯遥从来只写清水文,这一篇现代言情的有些情节,已经是唯遥的笔力没有办法去写的,反映到了文章里,可能就会很仓促。
很想说一下女主的心理。许皖云或许不够可爱,但唯遥必须要说,我的初衷就是想写一个真真实实活在现实里的小人物,她操心下一顿该做什么饭,操心工资什么时候发,操心自己如果感冒了发烧了上火了得重病了,自己的亲人该怎么生活……但同时,她的内心还存着点点的小冲动和小浪漫,即使世事维艰,她依然会期冀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来拯救她,来给她爱,给她暖——而她日思夜想了六年的男子,就是江文睿。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没得到的东西,越是想念。许皖云一直觉得心里有愧,所以,江文睿一出现,这种有愧的心理就开始作怪,总是对他少了防心。而且她也是女人,许多女人都有一个毛病:平时很精明,但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就会发傻,甚至不带脑子。
许皖云就是这种人。
不敢说出口的暗恋,再加上她的愧疚,再加上江文睿的做戏,种种种种,综合在了一起,就爆发了婚礼上的那一幕。
好吧,以上都是唯遥同学的牢骚。因为今天早晨《逃婚乌龙》滴小鬼来抱怨说女主在自己婚礼上的表现实在很脑残,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唯遥同学就写了这么一大段的文字来解释。希望大家看的时候或者回想情节的时候没有觉得太突兀。
恩恩,谢谢大家。
十一.光盘
更新时间2011113 20:13:05 字数:2298
她一步一步走上楼,到了卧室,张惠钧正坐在电脑前,把光盘放进驱动。她坐在床前,僵硬地盯着屏幕,张惠钧按下播放键,画面就动了起来。
可能是拍摄角度的问题,视频并不清楚,画面上的她在和另一个人缠^绵。那个人的脸打上了马赛克,而她一览无余。
这是她借宿在江文睿公寓的那一晚。
许皖云看着,只觉得撕心裂肺。江文睿就是要她死,要她生不如死,要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毁于一旦。他不惜用最卑鄙的手段,把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大雨发出嘈杂的巨大声响,她不想再看,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斜飞的雨点打在脸上。这一刻,她出奇的镇静,问张惠钧:“你想把我怎么办?”
张惠钧斜眼瞪她,手瑟瑟发抖,他慢慢取出光盘,半响不说话。
等许皖云转过身来,看那张光盘碎成两半掉在地上,张惠钧脸色铁青,眼眶鲜红地可怕。
她觉得心悸,走到床边想要喝口水,她一起身,张惠钧也起身,她坐下,张惠钧就坐在了她的旁边,愣愣地看着她。她快步开门,张惠钧却一下子冲上来,一个巴掌把她甩到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许皖云一下子跳下床,顿觉不妙,就要往外跑,却被张惠钧一把拉了回来。
张惠钧凶狠狠地看着她,“你还想跑?”随手抄起桌上的铁艺笔筒往她身上一阵乱砸,掐着她的脖子,“许皖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还觉不解气,回身抱起书架上的十几本套书就向她扔过来,她只觉浑身都痛,翻了个身想要避开掉落的套书,却不料张惠钧死死扼住她的脖子——
她喘不过气,动也动不了,咳也咳不出来,只得抱着张惠钧勒自己脖子的手,拼命叫出声:“惠钧,张惠钧,你——”他力度大的几乎要揉碎她,她本能地呼喊,“救命——救命——”
“你还敢叫救命?!”他手上力道加重,许皖云拼劲了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张惠钧却猛地松开手,许皖云只觉天昏地暗,哗啦一下子从床上掉下来,他对着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她意识渐渐凄迷过去。张惠钧看她微闭的眼睛,冷笑一声:“装!许皖云你就装!”抱着她的脑袋就往墙上撞,没一会儿,墙就变了色,深红的颜色,看来骇人。
朦朦胧胧间,许皖云感觉有粘稠的液体顺着两颊不住往下流,下意识手就向后摸去,抓住了床头柜上的陶瓷台灯,一拽,还没握稳,就被张惠钧夺了去,“还敢砸我?!”他打红了眼,拿起台灯对着许皖云的脑袋就锤了过去——
轰——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台灯碎成两半,接着周围寂寥无声,许皖云满头满脸的血,已经昏死过去,张惠钧瘫倒在一边——
她发了烧,迷迷糊糊不停做梦。醒来的时候枕巾湿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泪。屋子黑黢黢的,她全身都痛,恶心之感一遍一遍袭来,心想着,估计被打成脑震荡了。勉强坐起来,在床头柜摸索手机,摸到一个药瓶,是盐酸氯丙嗪,以为是张惠钧给她开的药,打开大灯看说明。
“本品用于控制精神分裂症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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