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中,敢光明正大拿这理由回答她的,唯此一人而已!心里难免有几分失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连哄人的情话儿也不会说!像头吃不饱喂不够的狼崽子,只顾着歪缠,偏偏我没一点儿出息,丢了老师的身份和他乱七八糟的,真是前世的孽债了。
见他还要往自己身上凑,就唬了脸说:“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行!你要是因为想我来看我的,那咱们就坐着说话,要是单单是……为了那件事来,我死也不从你……”
陈皮皮做可怜状:“老师老师,你不要抛弃我!我千里迢迢来和你操屄,心诚意坚,你怎么能死也不从?我不干,我宁死也要操。”
于敏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正色说:“什么千里迢迢(zhao zhao)?是千里迢迢(tiao tiao)才对。”拍了拍身边床沿,示意他坐下来:“不许胡搅蛮缠,你听我说,我不和你操……呸呸……和你那个,是有原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了!那可是你的呢,医生说了,现在……做那种事很危险的,容易伤了宝宝,你想想看,是宝宝重要?还是那事情重要?”
陈皮皮的手还粘着乳房,面露犹豫之色。于敏的话理正辞严,的确是难以辩驳,但让他放弃到嘴的美味儿,那自然更是艰难之极!望着她试探:“我小心一点……你说行不行?”
“不行。”于敏大义凛然,巍然不为所动。
陈皮皮大为丧气,耷拉了脑袋,颇有痛不欲生之色:“那我不是白来了?不能和老师操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敏不禁莞尔:“别装可怜,从前没有和我在一起,也没见你要死要活过!
男女之情,不只是为做那种事的,只要两个人好,就算什么都不做,单单看着对方,也能非常开心的。“
陈皮皮叹了口气,正对了于敏的眼睛,认真看了半天,就又转到胸脯和大腿上了,打了个哈哈,说:“咦,果然是这样啊。我现在单单看着你,已经很开心了。嗯,原来我们早就郎情妾意情比金坚啦,很好很好,我很欣慰。”
于敏抬手在他头上打了个爆栗,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一眼还像是个情人的样子,第二眼可就全都是流氓了……好吧,那你想对我说什么话,趁有时间赶紧说吧,我婆婆和丈夫可快回来了,到时候你想说也说不成了。要是被我老公看出什么端倪,把你当奸夫抓起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见她巧笑嫣然,满脸妩媚,小流氓装出了十分英雄气概:“我不怕。”心里却想:我是奸夫,那老师就是淫妇了,嘿嘿,奸夫要被抓,淫妇当然会不遗余力保护了!我这个奸夫,奸了很多淫妇啦,齐齐,蔷薇,胡玫,妈妈……哎呀对不起妈妈,害你也当了淫妇……
一本正经对于敏说:“老师,我发现了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过来,我们咬耳朵。”于敏一时好奇,真凑过来听。只听他淫笑着在自己耳边说:“我发现老师最近奶子变大了很多,屁股也大了……”顿时满脸通红,“呸”了他一口。正要转头,却被他抱住了脖子,接着说:“我还有个秘密呢,你再过来。”于敏用手抵住了他的嘴,说:“滚蛋,我不要听了,知道你没有好话。”陈皮皮嘻嘻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一直扯到了自己胯间,让手按在硬邦邦的鸡巴上,说:“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它一见你就张牙舞爪起来了,我也管不了……”
话没说完,突然头脑一亮,眯起了眼睛对于敏淫笑。于敏直觉有些不妙,果然听那小混蛋说:“老师老师,你有宝宝不能操屄,那用手吧,手也可以,嘴也可以……要不,我只在腿中间插,不进去……嘿嘿嘿嘿……”
于敏脸上一片火辣,手已经被他捉进了衣服里面,一根火烫的鸡鸡塞进了手掌之中,滚烫火热劲力十足。想起往日的荒唐,心里愈发迷乱无措,又隐隐的生出几分荡漾。轻声叹了口气,嗔了句:“你这人,心思都在这上面了。”就握住了他的鸡巴,开始缓缓套动。
突然间峰回路转,陈皮皮大喜,顿时眉花眼笑,迫不及待把短裤连同裤衩一起往下褪,好为老师理清道路,以便操作。
倒也不算是第一回了,虽然脸上扭捏,却也清楚,不把这个硬邦邦的东西安抚下去,只怕他一刻也不能安稳下来。拉了脸皮起身,在他腿间蹲了下去,将头埋在小腹下,张嘴慢慢含住了龟头,舌尖儿转动,轻吮慢吸。皮皮“嘶嘶”叫了几声,立刻开始了呻吟歌唱:“哦……哦……哦哦哦……啊呀呀!”于敏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吐出龟头,在他腿上用力拍了一掌:“闭嘴!不许出声,你留意外面些,别有人进来也不知道,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陈皮皮自然是应声连连,赶紧用手扶了鸡巴往于敏嘴里送,说:“老师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只管安心工作,我一向耳聪目明机灵过人,这点儿任务可不算困难。”只听于敏“唔唔”着动了下头,就不再挣扎,专心去舔冰激凌了。
她慢慢试着把鸡巴往深处送,小心翼翼,直到阴毛接近了眼前,呼吸之间,草长莺飞,那阴毛就如同湖面的芦苇,随风摆动悠然自得。又用一只手捏了下面的蛋蛋,轻揉慢搓,把鸡巴撩拨得更是怒不可遏,势要与她抗争到底。
皮皮此刻的幸福,明白的人当然都知道了,胡玫齐齐硬币妈妈全抛到乌拉国去了!只觉得鸡巴进了一处极热的所在,紧绷的嘴唇把肉棒包裹得严严实实,舌头垫在下面不停蠕动,直舔得浑身舒泰,欢乐不可胜言。低头看老师,弓背屈身半跪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大腿,散乱了一头的长发,将头在胯间上下起伏。和学校那个严肃端庄的形象截然两种,不可同日而语了。这淫荡情景看在眼里,得意洋洋在心上:我陈皮皮素来被人欺压,现在终于有了翻身之日!虽然年过十五,一事无成,学习成绩也糟糕得一塌糊涂,不过就算全班同学都考一百分我考零蛋,我还是胜了他们一筹!哈哈,这个这个,老师手里抓着我两只蛋蛋嘴里含着我一根鸡巴,一后面两个蛋蛋,那也是一百分了……
想到得意之处,差点大笑出来,两腿伸直,脚丫子停在半空,连脚趾头也舒展的张开了。于敏还在努力着,希望早日结果了他,好还自己一个清静,没想到她动作一激烈,引得皮皮性发欲狂,伸手抱住了于敏的头,没轻没重的往里面杵了几下。于敏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插到了喉咙,一声干呕差一点吐出来,用力挣脱了身体,大口地喘着气,脸庞艳红欲滴,口水也顺着嘴角滴了下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要死了?再乱动我给你咬下来……”
只见头顶那张贼脸俯下来,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鼓励说:“老师老师快继续,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哎呀,你这一歇,可又前功尽弃了……”
于敏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也俯身上去,接着舔弄撩拨,她的教学态度一向严谨,在这事情上也依旧尽心尽责不遗余力,也算得上是为人师表的楷模了。
这次皮皮四脚八叉躺着,面目扭曲鼻歪眼斜,宛若受刑之羔羊,从来在女人身上,他都是冲锋陷阵拼死搏杀,今日终于苦尽甘来,也享受到了做女人的诸般滋味儿,那个酸啊那个痒啊那个痛啊的,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于敏手口并用,上下飞舞,小流氓招架不住,顷刻间举六肢投降,一股白白的精液喷了出来,第一下于敏没防备,全射进了口中,赶紧一偏头把鸡巴吐了出来,岂料那可恶的东西余势不竭,紧跟着又一股喷出来,就全射到了脸上,忙不迭用手去抹,却抹得满脸都是了。又羞又怒,伸指在龟头上弹了一记,骂:“害人的东西,我弹死你……”
皮皮手脚酥软全身无力,爽歪歪地哼哼着,说:“不用你弹它也要死了。”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有人说话:“于敏呢?难道不在家吗?这天都黑了怎么连灯都没开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接口:“在呢,你看,门开着……”
(三十)
于敏的脸一下子就吓白了,扯起躺在床上的皮皮就朝窗户拉,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在屁股上用力一托就将他托上了窗户,也不管会不会摔坏那还正腿软腰酥的小情人儿,一把就给他推了下去。皮皮人在半空人还轻叫了一声:“衣服……我的衣服……”话音没落,人就一个屁墩儿摔在了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再看那窗户早关起来了。
这是一条很窄的巷子,另一边是什么工厂的围墙,左右看看倒是没什么人来往,只有于敏隔壁亮着灯,这才想起那是间卖汉堡果汁的铺子,料想是店面后的厨房了,厨房后面开了一扇门,门旁边搭了间很小的棚屋,里面放的是煤气罐之类的杂物。于敏的房间灯还是关着,也听不到有什么声响,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石夜来的声音:“于敏……于敏……”灯也随即开了。
然后听见于敏用很慵懒的腔调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刚睡醒一样,说:“回来了?我刚才觉得乏得很,睡了一会儿,没听见你回来。”接着是悉悉索索起来的声响。石夜来没再说话,倒是老太太似乎在门口说了一句:“睡觉也不关好大门,你太粗心了,万一有贼进来了可怎么办……”
陈皮皮一手护着鸡鸡,缩身团在窗下,心里大叫糟糕:于老师只顾着自己清白,也不管我了,老子光溜溜的躲在这里,那可危险的很!万一来个什么人,看见我这样子,我这脸可就丢大方了。
虽然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看样子再等下去,于敏也没机会给他丢衣服出来了。两边再仔细查看,也不见有谁家晾了衣服在外边,想要偷件来防身也绝无可能。不由得仰天无声长叹:天要灭我,老子我无可奈何。
这是个平常的日子,不过不平常的事情往往会在很平常的日子发生。今天才发了新制服的店员妹妹本来很高兴的,她已经打扫完卫生,丢完垃圾就可以下班了,最重要的是恰好今天是发薪水的日子,一想到数钱的快乐,她满脸就都是幸福了。提着一大袋垃圾开门拐过墙角,突然看见了一副她今生再也难以忘记的诡异情景:一个赤身裸体的流氓,正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
没等她回过神儿来,那人就一把捉住了她肩膀,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恶狠狠地说:“不许叫。”妹妹的小心肝儿扑腾扑腾直跳,恐惧不可胜言!一时间脑子里转了千百个念头:抢劫!看他这样光着屁股抢劫,分明是要劫色了!呜呜,我可还是处女呢,早知道,昨天晚上送外卖的小张哥哥调戏我的时候,就该顺水推舟依了他,好赖也算师出有名……现在完蛋了……
那流氓不由分说就剥她的衣服,小妹妹魂飞魄散,稀里糊涂就被他把上衣扯下来了,心里叹了口气,准备忍辱偷生让流氓蹂躏了。却见流氓抱了她那件衣服就跑,刚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夺了她手中的垃圾堆,一溜烟儿扬长而去。小妹妹死里逃生得保贞操,兀自不能相信,呆立了半晌,才想起大声呼喊救命。
据其事后回忆,此罪犯年纪颇轻,猥琐不堪,虽然灯光昏暗,但妹妹依然可以断定其绝对未穿内裤!因为能清楚看到腿间的那话儿还是勃起之状态,这是小妹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体,那记忆当然是刻骨铭心!小妹妹私下和众姐妹说起时,也曾经有过大胆猜测:这人多半是暗恋自己已久,痴心成狂,终于难耐倾慕之心,才干了这抢夺自己衣服的荒唐事情……
事后店后门口聚集了大批街坊,纷纷猜测推论那人作案动机,说其为变态者有之,神经病者有之,众说纷纭不一而足。真相自然是掌握在围观人群里的于敏那里了,只是当事者下定决心守口如瓶,致使这件案子终成无头公案!但经此裸体抢劫事件之后,谣言四起,周围大姑娘小媳妇皆心有戚戚,出门之时或由家人陪同或自带防卫武器,惶惶然不可终日。据传我公安部门还在该片区增派了人手力量,日夜巡逻不息,以保一方民众之平安云云。
陈皮皮从巷子另一头拐出,已经穿了那件粉红色的少女装工作服,下面用那黑色垃圾袋围起来,在腿中间扎了个洞,穿了根妖娆鲜艳的包装带,似裙非裙,似裤非裤,堂而皇之地去了车站。这里离他家足足十一站之遥,要他走回去那是打死也不肯的。
上了车也不慌张,假意四下摸索,然后故作惊讶状:“咦,怎么钱包没带出来,坏了坏了!麻烦师傅停车,我要回去……”司机当然要到站了才停,陈皮皮下了这车又上那车,依法炮制,换了几次车,离家也就不远了。其间司机乘客售票员见他奇装异服,怪异不可言状,都侧目而视之,表情各异。均想时代果然进步了,如今的年轻人为求标新立异,可是大胆新潮的很呐!
经此一番惊心动魄,倒把妈妈的惩罚看轻了,如今是在自己家楼下,到处都是认识自己的人,还穿了这调调儿的衣服招摇,可有点说不过去!当下壮了狗胆上楼敲门,边想怎么解释衣服的事,想来想去,要解释得圆满通畅却是大大地不容易了。
程小月正在客厅坐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墙壁,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想到阳台的事情,难免心烦意乱,儿子是一天天大起来了,可惜还没品尝到他长大的欢喜,烦恼却一股脑都来了!不说之前和那个无良的女人,还有胡玫这样可恶的勾引,现在倒敢对自己耍流氓了!这件事非同小可,解决得不好了,说不定影响儿子一辈子,但是要想解决好又谈何容易!性这个话题在母子之间自然是个禁忌,偏偏还有了那么一个稀奇古怪的荒唐之夜,想起来就叫人头疼!可是倘若不对他循循教导,不知道他还会干出多少让人崩溃的事情来。今天的事,按照以往的惯例,不揍他个头破血流不能自理才是奇怪,可她这个儿子如今百打成钢,早已经是棍棒拳脚只等闲!要把他打到心服口服幡然醒悟,那是希望渺茫之极了。好吧,这次先不打,撕破脸和他好好谈谈……
等开门看见儿子那一身打扮,不禁愕然:“你怎么穿成这样?你穿的衣服哪里去了?等等……看看你这脚,鞋子怎么也没了?我去给你打水来,洗干净了再进来……”
那垃圾袋的气味难闻之极,当然不肯让他穿着进屋,回去又给找了件短裤,让他在门口换了。等到他把袋子扯下来,不由更是惊讶到不可思议——内裤居然也不见了!这个儿子虽然平日里花样百出,常常叫人瞠目结舌莫名所以,但事后想想也总还是有迹可循,如今这样的情况,就算打破程小月的脑袋,那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了。
“这件事……咳咳……说来话长啊,嗯嗯,妈妈你放心放心,不必为了我担心,虽然刚才险象环生危机四伏,儿子我还是智勇双全平安回来了。”
程小月的好奇心倒盖过了刚才心里的盘算,睁大了眼等他的解释。
“我当时对妈妈亲密过分……咳咳……你别瞪眼行不行?好吧,是耍流氓过分……下了楼心里十分不安,决心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正反省着呢,突然遇见一只好大好大的恶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比藏獒还大了一倍。这个畜生正在追一个无辜的路人,眼看就要追到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大喝一声:孽畜,还不与我住腿!然后奋不顾身地拦住了它。它就掉转头来追我了,妈妈,说起来也奇怪,我本来跑不过它,但是一想到妈妈,立刻精神百倍精力无穷了,这样才刚刚和它旗鼓相当,它追不到我,我也甩不掉它。我就想啊,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想法子把它引开了才行。于是我就边跑边脱衣服,扔一件不行,再扔一件,还是不行,最后我使出了绝招,把内裤丢给它了,嗨,还真是奇怪妈妈,它一见我的内裤,马上一口就叼住了,不停撕扯,我这才顺利脱了身。”
他在那里滔滔不绝鬼话连篇,程小月啼笑皆非蹙眉不止,情知无论自己如何追问他也必定不肯说实话的,抓起果盘里的一只苹果砸了过去:“给我住嘴,你拿我当孩子哄吗?”
陈皮皮稳稳地接住了,狠狠咬了一口,咬得果汁飞溅,含糊不清地说:“妈妈,给我先吃饭吧,我肚子很饿了……如果要打我,也先让我吃饱了,好做个饱死鬼。”
程小月只得去给他热了饭菜端出来,说:“吃完了自己把碗洗了,我现在去洗澡,一会儿到我房里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陈皮皮大感意外,如此和颜悦色的妈妈,实在是古怪得很,她要是说:“一会儿到我房间来我要打你。”这还可以叫人信服,妈妈有什么事情会和他来商量的?阴谋!一定是阴谋!当下故作镇静,问:“妈妈,是用棍子商量还是用嘴商量啊?要是用棍子,那就请你出来,要我自己进去挨打,我不干……”
程小月压着动手的冲动,放柔和了声音说:“今天不打你了,我打算以德服人,像我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和你这小流氓撕打纠缠,太失身份了。”
陈皮皮大喜:“那是那是,和平共处团结友爱是我们家的根本,妈妈能有这么高的觉悟,我很喜欢!”
程小月刚洗到一半,忽然听到儿子敲门,顿时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胸口。然后听陈皮皮在外面低声下气地说:“妈妈妈妈,我吃好了,碗也收拾了,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要不要我进来给你搓背啊?”小月大怒,骂:“滚!”外面的人却不生气,嘿嘿一笑,说:“好吧,料想妈妈也不给我服务的机会,既然这样,你慢慢洗着,我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程小月这才恍然:这家伙多半是害怕她在房间里藏了什么棍棒刀叉,先要进去检查一遍才肯放心!人家都说母子连心,我这妈妈做的,却是让儿子防贼似的来提防了。一时间摇头无语,大是落寞。洗完了,换上睡衣,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窈窕妩媚的一个美人儿,白嫩嫩的出水芙蓉!想起胡玫称赞自己的话来,心情大好,对着镜子深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冷静冷静,我要心平气和,千万不能忍不住打他,自古征战,都是攻心为上攻城为次,我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说到他心悦诚服为止。”
等回到卧室,不由得哭笑不得——房间里给陈皮皮收拾得连一件能打人的东西也找不到了。没好气地问:“你把我的东西都搬出去干嘛?我说不打你就不会打你的,还信不过我吗?”陈皮皮连连点头:“哪里哪里,我怎么会信不过妈妈你,只是收拾得太过投入,情不自禁就全搬光了,等妈妈和我谈完话,我给你搬回来就是了。”
清了清嗓子,程小月到床边坐了,忽然变得局促起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犹豫了一会儿,才蹙着眉头对儿子说:“今天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咳咳……非常要紧!今晚的谈话内容,你要给我严防死守,有一个字儿泄露出去,我非把你杀了不成!”说到这里,自己脸先红了起来。
陈皮皮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不知道程小月要跟他说什么,打了个哈哈,笑得皮肉不符:“这个,这个是当然,我一向守口如瓶的,要是万一妈妈你泄露了几个字出去,那可不关我事。”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恶声说:“那我也收拾你。”
陈皮皮吐了吐舌头,他认识的人当中,蛮横不讲理当然是齐齐,但是她和妈妈比起来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齐齐蛮横起来,顶多算是球场上耍赖,犯规不承认而已,妈妈却堪比球场上的黑哨,大权在握,足可颠倒黑白!那是要谁输谁输要谁死谁死,自己要是被她盯上了,就算不小心放个屁,都可能被直接出示红牌罚出场外!强权之下无真理,除了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去看她这个裁判的脸色行事,别无法则可循。
只听程小月继续说:“你今年十五岁了,也算是半个男子汉啦,妈妈以前的教育很是粗暴,经常打你,嗯,那是我的不对,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放弃武力同你和平共处,有什么事情咱们娘俩好好商量解决。今天要解决的……是关于你性方面的问题……”
看陈皮皮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给了他个微笑:“男孩子到了你这个年纪,那个……性方面就开始成熟了,难免蠢蠢欲动,关心注意女孩子了!这个也是正常之极,你以前和那些……女人乱七八糟……我也原谅了你,不和你斤斤计较了。不过,这里面还有些禁忌,我是一定要告诉你的。你和那些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亲近,也算不上罪大恶极……我还能忍了,可以后要是再和胡玫阿姨有什么纠葛,却是万万不行的!论起来她是你的长辈,和你……胡闹……那是乱了尊卑长幼,不能被人容忍的。”
陈皮皮大吃一惊:原来我和胡阿姨的事情妈妈早知道了!不知道妈妈还知道些什么?今天这谈话可是鸿门宴!我要小心提防,别给她再套出什么来。干笑了几声,故作镇静地说:“这个,嘿嘿,妈妈你误会了,我和胡阿姨,那是君子之交……清白得很……”
程小月忍住了在他鼻子上打一拳的冲动,哼了一声,说:“先不说这个,更重要的就是:父母子女之间,只能够相亲相敬,绝对不可以有什么歪念头的。比如你和我,生而为母子,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要是有了,那是很严重的事情!严重到……不能再严重了!”
“要是已经有过了呢?”
“没有……”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假设……”
“不许假设!”
“为什么呢?”
“因为那是乱伦,禽兽不如人神共愤!会被人笑话。”
“为什么不能乱伦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
“要是没被人发现……”
“那也不行!”
“妈妈,那我和胡阿姨算不算乱伦?”
“现在……还不算,要是你将来和齐齐结婚,那就算了……”
“要是和老师呢?”
“什么?”
“咳咳……当我没说……要是不和齐齐结婚,就可以和胡阿姨……”
“那也不行。”
“不是乱伦也不行?”
“她比你大……”
“为什么比我大就不行?”
“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
“啊……你干嘛打我?不是说好了不打的吗?”
“你个流氓……那里为什么在动?一定是在想龌龊的事情!”
“我没有想你,在想胡阿姨……啊啊啊……又打……”
“不许跑……”
“啊……停停停妈妈,打到小鸡鸡了!”
“真的?我看看,伤到没?”
“不给你看,你笑得很阴险,一定有阴谋。”
“过来……”
“不……”
“早知道你不可救药,我跟他谈什么话……”
“啊……啊……啊……”
明月当空,清风拂面。对面楼顶之上,几个文雅之士正把酒言欢赏月论道。
突然有人发现,对面的窗户里,有位窈窕美貌佳人,正按着一人拳脚相加,举手抬足招招狠辣,只是看那乳波荡漾粉腿迭出,一片白花花肉色频闪,几个文人也不赏月了,也不论道了,趴在那里仔细观摩,生怕漏掉珍贵镜头!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看得格外仔细,旁边一人打趣道:“小脸猫兄,别看得太认真了,小心掉下去……”
(三十一)
逃窜回卧室的皮皮,用屁股顶着房门喘气儿,除了几道老虎的爪痕以外,倒也没有严重的损伤,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身后门外的程小月,兀自还不肯罢休,拿脚直踹房门,叫嚣:“开门,小王八蛋你给我开开门……”
我是小王八蛋,那妈妈可是连她自己也一块骂了!照这么算,爸爸岂不是变成了王八!奶奶的,真是乱到一团糟,妈妈说得倒是没错,她给我爸爸戴了顶绿帽子,不过这绿帽子却是我和妈妈合伙给他老人家戴上去的,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唉,他老人家如果知道有今天,多半在我一生下来就把我塞进马桶淹死了!
肚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侧耳细听外面的响动,程小月还在客厅里走动,看来一定在找钥匙准备来攻打了。
反锁了房门,仍旧不大放心,又拖了桌子去把房门顶住,才坐在桌子上对外面叫:“妈妈大人您不用费心找钥匙了,我挨了您二十几巴掌十几脚兼若干剥皮爪,早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不用你再收拾今晚也要重伤不治而亡了!哈哈,要是明天我还活着,那是我福星高照命不该绝,你可不能又翻旧账,这个就真是耍赖了!”
没听到外面回话,过了一会,果然有钥匙扭动开锁的声音。陈皮皮对着那扇门摊了摊手掌:“妈妈果然够笨,也不知道你怎么能生出我这么聪明的儿子?看来多半我不是你亲生的。妈妈,你再继续骚扰我,我可就不堪侮辱去窗户跳楼自杀啦!”
外面突然没了响声,再过一会儿,还是寂静无比,倒像是真的就此罢手了。
陈皮皮也是大感意外,依照妈妈的脾性,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要是她老人家肯相信自己会跳楼,真的害怕了不敢再追杀,那是打死他也不肯相信的!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她自然是故布疑阵,引诱我开门探听虚实,然后打我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嘿嘿,这招数用得烂了,我会上当才怪。
当下去床上躺了,头枕双臂,翘腿晃脚,盘算:今晚妈妈对我先是和颜悦色循循诱导,是要我死了对她的窥窃之心,见我不肯,她就老羞成怒。为什么她这么害怕我纠缠她上床呢?啊!以前她高高在上,对我呵斥指使惯了,突然换成了我在上面,嗯嗯,难免会不大习惯,要是将来我和她继续纠缠不清,隔三岔五床上床下的,她当然就没法像以前那样管教我了,恐怕倒是我有机会在床上“管教管教”一下她了……哈哈,这个这个……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儿,只要收服了妈妈,今后自然的万事大吉天下太平,我的幸福日子就来了!
我要泡妈妈!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顿时脑子一片雪亮,似乎看到了光明前途无限,一时间大是振奋,兴奋到直搓双手——这个计划很有搞头儿!要是真能搞成功,我陈皮皮就发了!不但家庭地位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其中还有妈妈的这个福利……想想难免要口水飞溅垂涎三尺了!
这一夜,淫窝中的皮皮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终于得偿所愿泡上了妈妈。程小月终于变得低眉顺眼神态谦恭,早起还拿了要换的衣服来伺候他起床,皮皮威严地挥挥手,说今天老子不上学。小月就问为什么?皮皮说:昨晚你伺候得不爽。
小月慌忙连连道歉,表示都怪自己,虽然一晚上九次让她鸭梨很大,但这不能当借口,说今晚一定要悉心侍寝,保证不让他失望云云。陈皮皮摸了程妈妈的屁股一把,说哈哈哈你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今天罚你用咪咪给我按摩。程小月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对其于自己身体上下其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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