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非常起劲,我注意到里面绝大多数都是自愿加入救援队的普通人。
初邪的头发被蒸汽弄得湿漉漉的,她一捧一捧的往大锅里扔着蛋白棒,然后催着我加水搅拌。已经有很多流民从四面八方靠了过来,他们都得到了通知,正抱着一丝希望向我们靠拢着。
“曾经有难民告诉我,有些小公会以分发食物的名义把人们聚集起来,然后再杀了他们,吃肉。”初邪一边给凑过来的难民递汤,一边轻轻的对我说道。
“我来的时候已经干掉了这么一波人。看来那并不是个别现象……”我沉声说着,盛了一碗新的交到初邪手里。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呢。”女孩看着我,微微笑了笑,“能够让人们以人类的身份活着,比想象中要奢侈……”
“我以你为傲……”我轻声说着,心里面觉得爱极了这个家伙。
我抬起头看向前面排着的队伍,长长的队伍几乎看不见尽头。两边的空地上挤满了席地而坐的人们,他们在地上铺了床单,好像野餐一样兴奋地吃起了热腾腾的食物。
人们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当他们用感激涕零的眼神看向我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明白了其他人那种干劲儿的源头。
我一直认为人类内心的黑暗是没办法扼制的罪恶。梅尔菲斯曾经否定了我,他具体说过什么我已经忘了。不过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你不去相信人心中美好的一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小手伸向了我。我回过神来,看到了一个小孩。
那是一个小男孩,大概有10岁的样子,和其他难民相比脸颊显得相对干净,精神也还算不错,看上去像是那种略带点顽皮的类型。他的后面跟着一男一女,看样子像是一家人。
【神都】里面像这种年龄的小孩不算是很稀有,只是当【末日】到来的那个午夜,绝大多数的孩子应该都是退出游戏的状态,所以留下来的孩子并不太多。
他的父母应该已经极尽能力来保护他了吧,因为那一男一女饿的面颊深陷的时候,这个小孩还能有着属于未成年人的活力。
“姐姐,能不能多给我一点?”小男孩很有礼貌的问初邪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点祈求的意思。
初邪看了他一会儿,抿着嘴把他拉了过来,给他和他的家人盛了满满的一大碗,又给他的衣兜里偷偷塞了几支蛋白棒。
“饿了的话,偷偷来这边找姐姐要。”初邪蹲下来摸着小孩的头。
男孩点了点头,高兴地捧着碗和自己的父母向旁边走过去了。他的父母看着我们,疲惫而困苦的神情缓缓的融化下来,搅拌上了别无二致的感激。
“你替我一下。”初邪低着头对旁边忙活着搬运材料的队员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然后追着她向车队那边走过去。
女孩在偷偷的抹眼泪,或许刚才那个小孩的神情触动了什么吧。
“怎么哭了?”我抓住她的手。
“没什么啦……”初邪用手背蹭着自己的脸颊,“就是觉得把这么小的孩子卷进来,有点难受……”
我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把【末日】的消息放出去的话,最起码这些孩子不会受连累的。”
“他们是新人类的牺牲品……如果死在暗面战场上的话,我们也是一样。这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我用略显苍白的语句试着安慰她。
“我们把他们家召过来做后勤吧,我想到那个孩子会挨饿就有点内疚。”她抬起脸,眉头紧紧皱着。
我听到这句反而放轻松了,“你是队长,这种事情还不是你说了算。”
初邪点了点头,眉头渐渐舒展。她拉过旁边忙碌的一个队员,指着小孩的方向对他说了几句话。那个队员放下手里的东西,执行了命令。
初邪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小孩子气……”她背对着我问道。
作为要杀伐决断的指挥官,初邪的这个举动的确显得脆弱而幼稚。但我不能否认,如果没有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怀,这个救援队也根本不会存在,死去的人会比想象中多得多。
本来会吃人的人,不必再吃人;本来会被吃的人,也不必再被吃。
新人类即将丢掉的属于人类的尊严,我不知道初邪能替他们捡起多少,但至少有很多人可以带着尊严活下来,这就足够了。
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难民们像之前一样相互扶持着围绕救援车队扎下营,点燃了篝火。我和初邪带着一身的疲惫,坐在车顶上,一边咀嚼着因为饥饿而变得香甜的蛋白棒,一边眺望着周围点点的星火。
下面有人唱起了歌,远远的传过来,初邪也跟着哼了起来。
她恢复过来了,从【末日】那天的变革之中恢复了过来。燃墟的夺权,奥索维的背叛,这些东西曾经把她压的喘不过气。而现在,当她带着我们帮助了许许多多的人以后,初邪终于恢复了原来的心境。
那种什么都挡不住她的自信仿佛回来了,她能够好好的睡着,然后精神抖擞的迎接每一天的新挑战。这是反抗军真正需要的领袖,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只觉得非常开心。
给好数千人提供了食物,大家都累的够呛,所以都早早的回到了浮车。操作室不算宽敞,反抗军的成员把睡袋在地上铺了一排,挤在一起享用着睡眠。
也算是对首领的优待,我和初邪睡在操作间的最里面。她坏笑着和我挤进一个睡袋,然后背对着我呼呼睡了过去。
一天的疲惫很快把我也拉入了睡眠,不过这个睡眠似乎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外面依旧是漆黑的一片。
浮车里面没有保温措施,除了能够遮风挡雨之外其实并不适合居住,为了保暖大家都是穿着衣服睡的。不过即使是这样,半夜偶尔还是会感到有些冷。
可是现在我并不冷,因为怀里的女孩热的像是一团火。她闭着眼睛把头拱在我的怀里,手却在被子下面像水蛇一样蠕动着。
被她抚摸着下身,谁也不可能再睡着。女孩的掌心隔着裤子正压在肉棒上,她用力按压下去,一直把手推到最下面,然后手指慢慢的拢起来,再抚回原来的顶点。
我掀起她的衣服,将手掐住她凹陷下去的腰线,把她往上推着,吻起她的额头。
女孩抬起头,和我的双唇相对,贪婪的把舌头送了进来。淫靡的舌头带着香甜的味道填满了口腔,我用舌头将她推挤回去,全神贯注的品味着柔软的触感。
狭小的睡袋空间有限,初邪的两条腿紧紧地贴贴着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急躁,已经忍不住开始脱我的裤子。
我被她挑逗的脑袋都涨了起来,可是旁边睡了一地的人,也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发动进攻,以至于下面硬的直顶在她的腹部。
伸手把她给翻了过来,女孩顺从的更像是急不可耐。拉下她的内裤,只觉得触手之间已经全是湿哒哒的一片了,女孩的爱液蓬勃的像是温泉一般。
已经很久没亲热过。现在突然放松下来有了玩乐的心情,初邪完全把持不住了。她背对着我,努力将身体弯折着,想找到可以让我进入的角度。无奈空间狭小,她蹭了好几次,只能把我身上弄得一片湿腻,却没办法如愿以偿。
“……快点……”她极力用细小的声音对我祈求道,那声音夹杂在她粗重的喘息声中显得楚楚可怜。
并不是我有意要欺负她,而是环境所限的无奈。肉棒滑脱到她双腿之间的缝隙里,抵着她娇嫩的肉缝就动了起来,暖滑的就好像她肉穴里面一样。她不安的扭动着,却只能让龟头来回抵蹭着敏感的阴蒂。
这种品味着甜头却没办法大快朵颐的痛苦让女孩快要疯掉了。我把手伸进被子里用力掰开她的双腿,又强忍着龟头滑蹭的强烈刺激,好不容易才将它递到了入口的地方,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正在向外涌着的热流。
初邪浑身发抖,努力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乱动,生怕再把角度错过去。我圈着她的腿往下一拽,腰也同时顶了上去,如同处女一样紧闭的小穴仿佛发出了泣鸣一般被撕成了两半,紧贴着肉棒沉降了下来,直到女孩软软的屁股狠狠地撞到了我的腹部。
“……啊啊……”初邪忍受不住强烈的刺激发出了呻吟,她大张着嘴,被快感刺激的直翻白眼。
旁边的战士动了动,我连忙捂住初邪的嘴,防止她再出声。怀抱里的女孩像触电了一样颤抖着,禁锢着我肉棒的巢穴一波一波的蠕动,几乎要把它挤碎。
女孩的手痉挛一样的向后伸着,紧紧地抓着我的腿。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才呼出了一口气,手也放松了下去。
我也忍得辛苦极了,要不是怕她叫的压不住,我早就奋力挺动起来了。无奈,现在的情形只能让人一点一点的抒发心里面暴躁的欲望,那股烈火完全没有要熄灭的意思,反而燃烧的更加旺盛。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只能极小幅度的动上那么一动。初邪慢慢从第一波高潮中缓过神来,喘的像出水的鱼儿。她配合着我开始前后晃动,超有弹性的臀部撞的人浮想联翩,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地蹂躏一番。
滚烫的汁液在两个人的股间肆意的流淌,那种淫靡的黏着感就好像是最强力的春药,让人想要从她体内榨取出更多更多。
后侧式的插入中女孩是并着双腿的,所以那种紧致和摩擦超乎一般。然而这个姿势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让女孩容纳我的全部,单单只有上半部分的摩擦怎么也无法让人满足。
我抓着女孩的肩膀把她推倒,整个身体压了上去,下体重新开始寻找那个令人渴求的肉穴。突然空虚下来的女孩焦急的抬起屁股来迎接我的再次进入,她喉咙口那欲求不满的哼声又差点爆发出来。
我并膝在她双腿之间,她的腿却因为被内裤缚着没办法打开。我们在睡袋里愤懑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传来了撕裂的声音。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初邪的腿微微一开,我就借着这个姿势全力捅到了她身体里面。肉棒长驱直入,侵入了她窄小的阴道,又凶狠的推挤着子宫的壶口,直到全根没入为止。
初邪用力咬着被子,强行把呻吟声压在了口中,她肩膀不住的抽搐,手也紧紧的捏住了枕头。我以最深的方式侵占了她每一寸领土,剧烈的饱胀感撑的她几乎要疯掉一样。
娇嫩的子宫口被我压的都几乎退缩了进去,那极具吸力的小口紧箍着龟头,我能感受到大片大片的淫液在浇灌着邪恶的入侵者。
我压在她背后,捉住她的手背,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再一起。我耸动着腰部,一次一次,缓缓地凿击着她的花心。初邪被撞的仰起头,雪白的脖颈梗在空中,仿佛想要挣脱我的束缚。
“……轻……点……我会……叫……出声的……”女孩轻声说着,为了把呻吟声压住,连牙关都在打颤。
我看着她的小脸,那布满汗水的雪白上面染满了嫣红,眼睛里面也写满了淫荡,就像任谁都可以射到身体里的娼妓一样。
能把心爱的女人侍奉成这种状态,谁都会有成就感吧。我动的更起劲了,一种想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出来的变态想法几乎占据了理智。
要是能让所有仰慕她、尊敬她的战士看到自己心目中皎洁飒爽的领袖在我的
奸淫下变成这个样子,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把初邪的自尊心和尊严全部摧毁,让她为了索取我的爱欲,光着身子在所有人面前哀叫并祈求用力的干她……光是这么想想就让我几乎射了出来。
这种想法极具吸引力,但是我却不可能这么做,那是当然的。
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肉棒几乎又狂暴了一圈,初邪连连在我身下摇头,挣扎着想把我掀下来。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又怕伤到她,只得强忍着将挂满了淋漓汁液的肉棒从她里面拔了出来。
初邪在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倒吸着冷气,小腹又是一阵抽搐,仿佛又到了一次。她挣扎着支起身,媚眼如丝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埋头钻进了被子里面。几秒钟后,肉棒又被另外一种温暖包围了起来,一条灵活的小舌机敏的扫在了我最敏感的地方。
本来就已经到了发射的边缘,初邪又这么连吸带舔的一弄,我立刻就控制不住了。积蓄已久的精液爆发在初邪的口腔里,初邪连忙死死含住,努力的将肉棒向自己喉咙里吞咽进去。
她几乎从没给我做过这种深喉。阿纱嘉在的时候,口舌的服务一般都是她比较在行。而现在,不知道初邪是为了填补阿纱嘉失去的位置还是为了弥补我迟迟未到的高潮,她破天荒主动吞下了我喷射着的肉棒一直到喉咙里。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被子下面那黯哑的呜呜泣鸣却在我耳边缠绕着。足足射了十多秒才结束,初邪又卖力的用舌头给我清理了个干净,这才从被子里重新爬了出来。
被汗水浸的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女孩的脸颊上,满脸潮红的她带着一丝羞涩冲我微微一笑,看得我神魂颠倒。
她张开嘴,让我看到满满一舌的浓白,然后吞咽了下去。
“射这么多……嘴里都装不下呢……色狼……”她伏在我耳边说。
“那干嘛要用嘴……用下面不行么……”我低声问。
“那这被子还怎么睡……而且射那么多……别人都会闻见……”她埋怨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两个人傻笑了一会儿,又重新拥抱在一起,开始等待天明的那个时刻。
我们等候的人在预定的时间内抵达了。
************
传送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宽阔的广场,高达十几米的传送门伫立在广场的正中央。
在【末日】之前,这个广场上布满了做生意的摊位和人流。而现在那繁华早已经不在,三百多名思灭者的战士驻扎在这个广场上,竖着一圈一圈灰色的帐篷,以保证没有人随意进出这个地方。
这些人当然不受我们指挥,他们的指挥者就站在距离我们十几米外的地方。
思灭者的副会长迦施,我见过他但从没和他交谈过,他对我而言更多的像是一个符号化的存在。
迦施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有着深深的眼窝和浓眉。他穿着宽大而层叠的白袍,那下面似有铠甲又似没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来就有着那副宽大的骨架。
当我和初邪带着十几名反抗军的随从到来的时候,迦施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他拄着剑站在那里,凝视着传送门中涌动着的能量。
初邪白了他一眼,发出了一声轻哼。我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胳膊作为提醒,现在并不是在内部起引起争端的好时候。
我拉着初邪向迦施走了过去,尽管她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跟着我照做了。
她清楚,当海蓝大陆的战士们涌入的时候,【神都】的人们将迎来第二次真正的挑战。
海蓝的人们会心甘情愿的跟着思灭者,跟着反抗军,一同面对里奥雷特的围攻,然后回归原来的家园么?这个问题已经在所有人的脑子里重复了无数遍。
在【末日】前的谈判中,当思灭者亮出底牌的时候,tbsp;如若不然,思灭者大可以毁掉传送门,把他们困在自己的土地自生自灭。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能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他们许诺了,许诺会成为穿越计划的一部分力量。
可是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切就重新变得未知了起来。人类吞下自己的许诺就好像摘片叶子那么简单,没人知道海蓝那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或许他们会在出现的时候立刻对我们展开攻击,抢走所有的作物培育飞艇,然后再开始和燃墟正面交战,以夺取他们所想要的东西。
他们或许能做到,或许做不到,但我明白如果他们做了那种选择,能阻止他们的就只有武力。
迦施手里的战士是避免战争的最后一道防线,虽然只有三百名,但那并不代表他们无法和海蓝对抗。在见势不妙的时候,摧毁传送门的任务就放在他们的身上。
不过我不认为海蓝那边会直接翻脸。只要他们仍然是成组织的队伍,就不太可能做出这种非理性的选择。如果真的想要开战,他们应该会选择一个更加稳定的时机。
“嘿。”我对迦施打了个招呼,而初邪则故意扭着头完全不看这边。
“是什么让你们心情这么好?”迦施依旧没有扭头看我们,而是问了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我们心情好的。
“今天也算是个大日子。”我答道。
“忌日的确可以算大日子。”迦施用厚重的嗓音说。
“你觉得一定会打起来?”
“没有这个觉悟的话我和他们不会站在这。”
迦施似乎对我和初邪的散漫非常不满,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选择了不理我们。无论是作为一个战士还是作为一个男人,他都比我要成熟的多。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那么多值得你在乎的事情,不过我们总是热衷于对看不惯的事情发表意见。这个行为最终会导致两种结果,要么是一场争吵,要么是败坏了心情。我和初邪就总是这样,或许我们还是太年轻了。
传送门中的能量终于现出了一片涟漪,一个战士从里面跳了出来。所有人都向他看去,那是思灭者安排在传送门另一端的斥候。
“到了!”他用能量跳跃将自己掷到了迦施的面前,大声汇报道。
“多少人?”迦施仍然将目光放在传送门那里。
“第一批两百人左右,第二批数千人,第三批是平民,没法估数。”
迦施点了点头,他举起插在面前的双手重剑,大声下令。
“做好准备!”
广场上的几百名思灭者战士拔出了武器,我本能的拉着初邪向后退了过去,如果这个时候真的要爆发战斗的话,我不能让她卷入其中。
不少思灭者的战士们纷纷跳上了传送门的上框,其他的则围成稀疏的圆圈,在距离传送门百米左右的地方形成了包围。
传送门的能量又一次开始振动,第一名海蓝的战士从里面迈出了脚步。我距离传送门那边太远,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我能看出来那家伙在看到思灭者战士们的时候似乎非常坦然。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上百名战士陆续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他们都是单手持剑,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样,沉默的组成了与思灭者们相对峙的战线。
这些战士们全都穿着同样制式的中型铠甲,而且作为量产型,这些装备的等级相当高。当他们凝成战线向我们这边逼过来的时候,有一种军队行军的感觉。
这些战士在距离我们包围圈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距离对于高等级的战士们来说已经是攻击范围之内了。
不过他们没有任何提升能量的意思,迦施这边也没有发出类似的指令。整个广场笼罩在了一种寂静而紧绷的气氛之中,直到一个魁梧的身影从传送门中踱了出来。
厚重的棕红头发被编成了一根一根粗粗的辫子随意的扎在脑后,赌徒保罗一边走下台阶一边仰头看着属于结晶大陆的天空,然后在阳光中眯起了眼睛。
在他的身后是twp的副会长苦苦,这个傲人的女法师穿着火红色的长袍,面无表情的扫视着整个广场。作为法师来说,她的名声在【神都】中可要比初邪大很多。能够知道初邪的大多是很高级的战士,但苦苦却是每个普通人都耳熟能详的名字。
这两个家伙和我只有两面之缘,但我并不讨厌他们。更重要的是,保罗还欠着我一次痛饮。
迦施提着重剑向前走去,赌徒保罗也一个人迎了过去。两个人穿过对峙着的战线,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由于我和初邪站的很远,所以听不到他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我可以看到保罗脸上挂着散漫的微笑,而迦施的脸上则依旧是一副苦大仇深的铁色。
初邪的嘴角翘着,像是有什么坏主意一样。她将目光放在传送门边站定的苦苦,心里面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苦苦并没有站在那里发愣,她先是回头凝视着驻扎在高高的传送门顶端的那些思灭者战士,然后又开始扫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将目光落到了我们这个方向。
在几秒钟之后,她走向了保罗,扶着他的肩膀说了些什么,然后保罗也将目光指向了我们这边。
保罗又对迦施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迦施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当他转过脸来的时候我觉得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他并没有派人跟着保罗进行警戒,因为对一个零级的超级战士来说,警不警戒其实区别不大。
苦苦这回倒是走在了保罗前面,当她站定在初邪面前的时候,初邪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收不住了。她那种像是小恶魔一样的笑容非常可爱,但是我更担心的是她萌动的坏心眼会给我们惹上麻烦。
“一路辛苦啦。”初邪笑着对苦苦说。
苦苦的表情并不算恶劣,这让我多少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看起来仍然有种随时可能会爆发的压迫感。
“手下败将,笑什么?”苦苦眯着眼睛对她说。
初邪的脸颊立刻凝固了,“喂喂!明明是我们赢了呀,你也真好意思说啊!”
“你们赢了比赛,但是你输给我了。”
据我揣测,初邪一开始笑颜如花,是想借很久以前在穹顶之役获胜的经历来揶揄苦苦。苦苦倒是非常清楚怎么来反击,而且这个反击还真是起到了预想中效果。初邪一下子就从挑衅的位置掉了下来,控制不住吵嘴的欲望了。
“哎呦呦,说的就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儿一样,别忘了那个时候……”
初邪故作趾高气扬的开口说了半句话,立刻就被苦苦给打断了。
“那个时候魔力被我封禁了百分之九十,作为法师你就已经算是废物了,还不承认失败?看来你也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有些人还真是没脑子呢。封了我的魔力又怎么样?吃了诱饵自己还不知道呢,最后像狗一样被揍趴在地上的又不是我。”虽然这句话是初邪笑着说出来的,但是看来她是真生气了。这家伙言语的刻薄劲儿一上来,真是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你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苦苦压抑的怒火瞬间就爆发了出来,她手一伸,将背后那把几乎有一人高的法杖顺在了掌心。
“苦苦!!”
她身后的保罗发出了一声大喝。苦苦全身一颤,像是兜头浇下了一盆冰水,怒火在瞬间熄灭了。
我从没见过保罗露出那种表情。虽然我对他的了解并不深,但一直以来他都是对苦苦言听计从的温柔形象,以至于这次连我都被那股气势震住了。
苦苦什么都没再说,她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然后转身走到了保罗的身后。
保罗向前走过来,站到了我们面前。
保罗的个头很高,所以初邪不得不仰着头看他。刚才苦苦做出战斗姿态的时候,她也召唤了葬敌法球,那只黑色的晶球现在正浮在两个人中间做着警戒。因为现在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像保罗这种超级战士想在这种距离击杀初邪这种法师的话实在是太轻松了。
“收起来吧。现在传送门和食物都掌握在你们手里,我们没有和你们开战的资格。”保罗沉声对初邪说。
“可是你可以挟持我啊,那样说不定能换到主动权呢。”初邪带着浓浓的敌意笑着。
“我们过来,是因为奥索维·康夏说这里有希望。那么,初邪我问你,是这样么?”
保罗没有因为初邪的敌意和挑衅而生气,也并不是在讽刺初邪之前的态度。
他只是单纯的问了一个问题,为了获得答案而问的问题。
初邪虚伪的笑容在这个诚恳的问题面前破碎掉了。她抿了抿嘴,然后对保罗点了头。
“是的,如果我们能联手,大家就有希望看到真实的世界。”
保罗对初邪伸出了手,初邪盯着那只大手看了一会儿,她收回法球,和保罗握在了一起。
迦施远远的看着这一切,他似乎在观察什么。最终,他将剑插回了背后的剑鞘,然后挥手示意思灭者的战士们让出了路。或许他没有想到,海蓝那边所需要的并不是平等的针锋相对,而是对自己诚意的接受。
赌徒保罗看了我一眼,但是他没有什么表情,也并没有打招呼,所以我也没有和他搭话。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要做。
海蓝方面的低姿态让大部队转移的任务变得轻松了很多。虽然迦施依旧带着手下在高度警戒,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事情已经不会恶化了。想要阻止迦施他们破坏传送门的话,必须有零级的战士压阵才会有成功率。而保罗已经带着tbsp;海蓝那边应对【末日】的准备无法和我们这边相比,甚至和dreams那边都不能相提并论。毕竟dreams那边背后有外面世界资源的支持,还在暗面建立了根据地,而海蓝大陆一直到食影者和幽鬼他们发布情报之前都对【末日】没有任何概念。
不过即使是这样,twp和其他几个大型公会依旧是做了准备的。据说在【末日】到来之前,他们用所有【神都】中的财物购置了大量食物和必需品,并且也勉强制作了几个类似于作物培育车类型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很难想象他们能够成功抵达我们这边。
只不过,那些仓促的准备并不足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以tbsp;衣不蔽体的人们像被驱赶着的羊群一样流动在街道上,每一个人都只能麻木的跟着前面的人挪动脚步。当人饥饿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腹部蠕动着的蛆虫吸引过去,那些蛆虫会将肚子填的很满,就好像是真的存在着一样。它们不受控制的推挤着、啃咬着人们的内脏,一直逼迫着人们放弃一切可以称之为人的东西,最后化身成被本能驱使的野兽。
二十辆作物培育飞艇?我们曾经自信着的资本在这么多的人口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看着无边无际的人群,我本能的感受到了恐惧。
如果难民为了抢夺食物而暴起,我不相信大家可以全身而退。单单是看着这些人的绝对数量,我就可以想象海蓝大陆的那场屠杀会是多么残酷。饿死,或是在争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