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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

  猛然一阵激烈的抽送,他将她送上了高潮,同时再也按捺不住满满的欲火在男性的胯间窜动,倏地,强健的长躯泛起了一阵颤动,他在她的娇喊之中射出了灼热的火焰……

  她弓起身子,迎向极致的高潮,当他抽身之际,她顿失依恃,两腿虚软,差点就跪跌下来,他长臂一揽,将她虚软的身子给搂进怀里,俯首轻吻着她微汗的额心,神情极其缱绻。

  范遥遥感觉自己全身就连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双腿不争气地微颤着,紧幽的花穴深处依旧有着激情的余焰,有种近乎暧昧的滑腻感觉盘据着她的小腹深处,但她告诉自己不能贪恋下去。

  对,她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

  她勉强站直了身子,试图与他保持一点距离,好让自己想说的话,可以不受任何牵绊地说出口。

  「你说……你不要我嫁给别的男人,那你会娶我吗?」她定定瞅着他,期待着他的答复,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他会怎么说?她都已经这样开口了,他到底会怎么回答她,

  「我不能。」他回答时的神情异常沉静,彷佛极力想控制不该泄漏的情绪被看出。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

  她都已经开口了……她都已经委曲求全,向他开口了,为什么他却是这样对待她?!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一时气急攻心,扬起纤臂,狠狠地一掌掴在他的脸颊,不片刻就浮现了一个五指鲜明的巴掌印。

  范遥遥没料到他竟然没躲开,一时之间,她愣住了,掌心火辣的疼痛让她知道自己真是气昏头了,否则她怎么会那么用力打他呢?他的脸颊……想必很痛吧!

  齐天鸿没有还手的意思,他用指背揩去嘴角渗出的血痕,抬起深沉的眸光看着她,眼神之中透出一丝无奈的痛苦。

  被打的人是他,为什么……她会想哭呢?范遥遥激动地摇头,泪水在她的眼眶之中盈蓄成灾,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但最终,还是在他的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

  「黑门」存在的历史已不可考,只知道它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黑暗组织,它不仅广纳人才,同时也培养人才,当中有一个核心组织,是一般人不能参与,也不能窥探其奥秘的。

  这个组织运作天底下最黑暗而且庞大的势力,就连当今最具权力的人都害怕招惹到它,生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齐天鸿就是出身于这个核心组织,没有人知道他退出的理由,也没有人知道为何「黑门」会任由他知道组织秘密全身而退,不采取任何的措施。

  人们只知道他的仇家不少,当年在「黑门」时,他以极端无情的手段挑掉不少敌手,如今,这群人虎视眈眈,等着机会下手。

  他古东洪就曾经吃过齐天鸿的苦头,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础,被那个恶魔一声令下给剿了,只因为他派人暗算对手,打算并吞对方在东南亚的地盘,那人向齐天鸿求助,而他耍暗招要干掉对方,恰好犯了齐天鸿的大忌。

  结果,不只他的场子被抄,旗下的子弟兵四散逃跑,他也被迫逃到大陆去避风头,前阵子才敢回台湾。

  「东哥,你可真沉得住气,这么多年来,竟然都没有想要报仇。怎么?年纪变大,胆子就变小了吗?难不成你到现在还怕齐天鸿那男人?」说话的人是莫老大,他跟古东洪是拜把之交,在中部地方小有势力,对于他这个兄弟胆小如鼠的行径颇不以为然。

  「哼!我现在还会怕他?笑话,他现在没有『黑门』当后盾,就算『炎帮』在北部的势力不小,也不足为惧。」

  「那你还在等什么呢?」

  一抹阴狠的光芒闪过古东洪的眼底,「我在等,等找到让他最痛苦的方法,他毁了我毕生的心血,我也要毁掉他最重要的东西,我听说要让一个人死得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掉他最心爱的人。」

  「可是,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女人呢?」莫老大哈哈大笑,似乎在嘲弄他这个兄弟异想天开。

  对于莫老大的嘲笑,古东洪不以为意,「等着瞧,有本事就不要让我逮到他的弱点,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罢休,非好好折磨他不可!」

  说着,他冷冷一笑。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齐天鸿那个男人戒心之高,能力之强,谁也伤他不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能拿他身边的人开刀,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等不到了,没想到最近他身边有人放话出来,说齐天鸿似乎特别关爱范家的某个女儿,不知这个传言是否属实?

  如果这是实情,那事情就好玩了!

  第六章

  如果,她先前没打算答应李浩的求婚,那么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非常认真地考虑这个提议。

  但再怎么说,她也都只是「考虑中」而已,要她真的点头答应嫁给李浩那个文弱的白面书生,她心里就觉得古怪,突然间就会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从心里跑出来。

  她不想仔细地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不想嫁给李浩,就算她心里有某一处小角落早就有了答案。

  今天,李浩约她出去吃饭,原来是想要听她的答复,不过,就在半路上她接到了小妹陶陶打给她的电话,说她们的爹地今天突然从美国回来,想要给她们姊妹一个惊喜。

  「爹地,你回来了,妈咪呢?她也跟着你回来了吗?」还没进门,她就一路嚷嚷,难掩兴奋的心情。

  范曜原一看见二女儿,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我的乖女儿,你妈咪没回来,只是她不放心你们几个姊妹,要我回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她兴匆匆地要踏进门,却在这个时候瞥见了一尊熟悉高大的身影就坐在她爹地面前,看见了齐天鸿也在书房里,她一时之间有些却步,但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他在这里反倒好,她就是要气他,气死他最好!

  她顺手将也跟在身旁的李浩拉进门,当着齐天鸿的面将他引见给父亲,「爹地,他叫李浩。」

  「伯父你好。」李浩不敢失了礼数,因为眼前的中年男人很可能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呢!

  「你好,我以前没见过你,遥遥,他是……」

  「他向我求婚,而我答应他了。」她笑着宣布,心口有些闷闷的。

  这时,李浩的脸色显得有些惊喜,因为,在这一刻之前,范遥遥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他的求婚。

  「遥遥,你真的肯答应嫁给我了?」李浩高兴得就像个大男孩似的,拉着她的手不断地寻求肯定道。

  面对他欢天喜地的表情,她有些不忍心告诉他,其实,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范遥遥忍不住侧眸看了齐天鸿一眼,只见他也在看着她,充满刚毅气息的男性脸庞看起来有些阴沈。

  她不愿意承认,就算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是气魄与胆识,她身边这个即将与自己结婚的男人根本就及不上齐天鸿的万分之一。

  她不甘心!

  明明都是男人,她不甘心为什么齐天鸿看起来就是强势而优越,她心里更气,气自己为什么一眼就看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请问李先生是做什么的?」范曜原笑问,眼光变得锐利了起来。

  「我们家是开医院的。」李浩心里有些害怕,怎么这位伯父一听到他要娶他家的女儿,表情突然间变得有些令人恐惧?

  「想要娶范家的女儿,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吗?」

  「我……我一定会誓死保护遥遥,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好胆量!」范曜原为他喝采了声,「只是,如果你没法子赢过现在坐在我对面的这个男人,我实在没信心把女儿交给你。」

  闻言,李浩看了他所指的高大男人一眼,不禁硬生生地吞了口唾液,心里发寒了起来,因为,在他面前的齐天鸿不只看起来高大强壮,身手矫健,就连冷淡地往他这里瞟来的眼光,看起来都教人不寒而栗。

  「爹地,是我要嫁人,丈夫是我亲自挑的,关『他』什么事!」范遥遥不满地抗议,故意把针对齐天鸿的那个「他」字加重语气。

  「遥遥,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炎帮』挑女婿可是一点都不随便,现在照顾你们姊妹的人是天鸿,你应该要听他的话才对,遥遥,不要太孩子气,是该长大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说是我的错?!明明就是他……」她噙着泪水,转眸看向齐天鸿,一时气愤委屈全涌上了心头,她赌气地拉过李浩的手臂,「不管,我就是要嫁他,不管你们反不反对,我都要嫁他!」

  齐天鸿不吭半声,抬起锐利的鹰眸扫视了被她拉得紧紧的男人一眼,冷淡的视线教人不寒而栗。

  李浩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在警告他,那道恐怖的眼神彷佛在说他想娶她,也要有那个命在!

  他硬生生地吞了口唾液,慌乱地拉开她的手,扯出勉强的微笑,「范二小姐,我想……这件婚事我们再考虑一下,或许……我们并不适合对方,我……我想起自己还有一点事情要办,先走一步了。」说完,他就夹着尾巴逃之夭夭,片刻都不敢多留。

  被丢在原地的范遥遥不敢置信地瞪圆美眸,过了好半晌她还不能接受自己被甩掉的事实。

  「遥遥,这种男人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依你条件那么好,要多少有多少,你就不必太难过了。」

  范曜原干笑了两声,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变成这样,心里暗骂那个逃走的李浩简直不是个东西!

  齐天鸿没吭声,一双幽黯的黑眸注视着前方,彷佛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范遥遥心里可不那么认为,豆大的泪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不片刻便成了一片泪海,串串掉落,她不服气,明明就凡事要强,但在他面前,出丑出错的人总是她!他却像个无事人似的,这教她更气、更呕!

  「齐天鸿,我恨你!我恨你!」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大吼,却发现他根本就无动于衷,她一时气不过,转身奔跑离去,一路上泪水不停。

  **********

  一直到范遥遥离去许久,和室中还是静悄无声,她忿怒娇喊的嗓音彷佛还在这个空间中回荡不止。

  「这妮子,说风就是雨,真是拿她没办法。」范曜原终于开口,他无奈地摇头,对他这个二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齐天鸿并没有答腔,一双深邃幽黯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住她离去的方向,空气之中彷佛还飘散着属于她的甜美馨香。

  他并非不知道范叔这番话是说给他听的,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在责骂她的不是,其实,范叔私心中还是想要袒护女儿,自己先骂个两句,好教他没有发难的余地。

  范曜原没听见对方的应答,回头看见齐天鸿眸色深沉地盯着早就不见人影的远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总觉得他人在这里,一颗心却似乎随着遥遥的离去而飘走了。

  他在想,她又哭了。

  当然,像她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被人家这样甩掉,心里只怕不是滋味吧!齐天鸿眸光一冷,并不以为自己会那么容易放过那个叫做李浩的男人,谁都不能让他的女孩哭泣,谁都不能!

  却偏偏,他自己总是气哭她的最大祸首。

  「其实,遥遥不是一个坏心眼的女孩,她只不过喜欢在嘴巴上逞强,心地软得跟豆腐没两样,你在她身边就多担待一点吧!」

  人家说癞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那自己的女儿无论再刁钻任性,做父亲的人也只能责无旁贷地包庇,况且眼前的男人是齐天鸿,谁都知道惹恼了他,绝对没有好下场,想着,范曜原不禁为女儿捏了一把冷汗。

  一抹苦笑泛上齐天鸿的唇角,「我知道,范叔,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四位小姐,绝对不让她们有任何差池。」

  「偶尔对其中一个偏心一点,我不会太介意的。」没有偏爱,哪来的偏心呢?范曜原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心想他最好能够偏爱到娶回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初齐天鸿若不是特别偏爱他这个二女儿,只怕根本就不会不计代价一定要进入「炎帮」,放着他在「黑门」的显赫权贵不要,不惜与当今「黑门」的主人闹翻,一切都只为了要解除遥遥当年怕他的心病。

  闻言,齐天鸿笑而不语,神情之中透出一抹苦涩。

  那妮子以为他喜欢跟她处处作对吗?

  老实说,他已经倦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每一次见面就必然与她争执吵闹的场面,已经使他有些乏累了……

  **********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表面功夫做得不错,但没料到还是被人看穿,最近,道上盛传着他齐天鸿特别关爱范家二小姐,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道上有人放话,只要能捉到她,赏金一千万。

  今天,他特地召来几名手下,要他们好好保护遥遥的安全,这引起了她激动的抗议。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大姊、或是乐乐,还是陶陶被威胁,如果要对『炎帮』不利的话,随便对我们几个姊妹下手都可以,为什么你就只派人保护我?是因为你心里对我有亏欠吗?」

  「那是因为……对方要的人只有你。」他迟疑了半晌,终于决定轻描淡写地带过,扬手唤来几名贴身手下,「听着,我要你们好好保护二小姐的安全,无论她去哪里,你们都必须紧紧地跟着。」

  「连我上厕所都跟吗?」她故意刁难道。

  「他们会守在门外。」他见招拆招,丝毫不以为意。

  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说法,她心里就有气,想到昨天父亲回美国之前,告诉她要好好听齐天鸿的话,她心里就有气!明明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被责骂的人总是她?!

  「齐天鸿,你给我听着,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如果你是想要监视我,不让我跟别的男人鬼混,那你省省功夫吧!那些男人我不要了,被你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我统统都不要了!」

  在她的心中,他为人有那么卑鄙吗?虽然,他曾经想过要派人跟踪她与别的男人出入,但最后还是作罢,免得被她发现,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齐天鸿苦笑摇头,「我没有这意思,只是你现在有危险……遥遥,你听话好吗?就只有这次,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好吗?」

  「我不要。」她双手抱胸,严词拒绝。

  「眼前没有你拒绝的余地,只能照我的话去做。」他擅自替她下了决定,严肃地回首对手下们吩咐道:「你们听着,二小姐要是有半点差池,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下完令,齐天鸿再度转头面对她,放柔了低沉的嗓音,「遥遥,别怨他们,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

  他微微一笑,大掌轻抚了下她柔细的长发,似乎对她一脸不满感到无奈,随即转身离去,因为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该死的男人!他以为她是他养的小狗吗?随便揉一揉,摸一摸,就要她照着他的话去做吗?他休想!

  她以双手圈成话筒,扬声朝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吼道:「我不要!我会怨他们,更会怨死你!」

  「随便你,只要你不觉得太累的话。」他没有回头,但从他微微耸肩的动作,不难想象他此刻挂在脸庞上的笑意。

  他的无动于衷教她更生气,她用力地跺脚,不小心一时气过了头,把自己的脚都给跺疼了。

  她抱着痛脚直跳,心里又把齐天鸿那男人骂了一千遍不止……

  **********

  古东洪,这三个字并不令人感到陌生。

  看完了闵苍风送来的资料,齐天鸿冷冷一笑,「原来,这整件事情真的是针对着我来的。」

  「鸿,你打算怎么办?不只是古东洪,借着他想要趁机找你麻烦的人不少,情况不太妙。」

  「要就一网打尽,苍风,我要你帮一个忙,行吗?」

  「咱们的鸿既然已经开口了,焉有不帮的道理?!说吧!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

  这天,他们两个人一直谈到很晚,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谈论到什么事情,只见闵苍风离去之时,心里似乎已经有了谱。

  齐天鸿的神情则是沉静的,一如他对遥遥从没说出口的感情一般,就算是汹涌的情潮数度泛滥成灾,他也是咬牙忍下了!

  因为,他绝对不能承认,不能承认在他齐天鸿的心里有一个想要细心保护的娇人儿!

  那一年,他从「黑门」出走之后,在道上就有人撂了狠话,要他齐天鸿有心理准备,最好有本事别让心上人曝光,否则他们就要杀死他最爱的人,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后悔,后悔自己曾经冷酷无情的作为……

  第七章

  起初,范遥遥安分了几天,但这并不代表她乖乖听话了,相反地,她在仔细观察齐天鸿究竟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保镖——不多不少,里里外外总共十二个人,其中有好几个人都是他的贴身心腹,她曾经亲眼见识过这些人的身手厉害无比,有他们在身边,她绝对万无一失。

  只是,她真不知道齐天鸿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以为自己是无敌铁金刚转世投胎吗?也不想想他自己的仇家不少,竟然将自己的贴身保镖留在她身边,要是他自己遭遇不测怎么办?!

  所以她想尽办法,随时都想要从他这个如来佛的掌中逃出去!她要用行动告诉他,就算他不派人保护她也绝对不会有事!

  她原本是想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但后来发现戒备森严,她的目的似乎很难达成,所以她干脆找到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让大伙儿忙着找她。

  哼哼!找不到她了吧?!

  范遥遥躲在围墙边的灌木丛堆里,她伏在草坪上,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和长发会沾到草屑,尽量把身子压得低低的,双手支颐,神情顽皮地看着一群大男人四处找她不着。

  这里可是她小时候玩耍的秘密基地,隐密得很,应该不会被找到才对。

  她太过于专注看着手下在找她,没发现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她的身后潜入,当她发现时,齐天鸿也已经钻进了灌木丛堆里,高大的长躯就依傍在她身旁,一双含笑的黑眸饶富兴味地瞅着她。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呢?」

  原本,听到她不见的消息,他心里也是很着急,但静下心一想,却料定了她不可能溜出去,从很久以前,她只要跟他赌气就会往这里跑,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已经练出了经验,一下子就发现了她。

  「你……你怎么会发现我在这里?」她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想要跳起来,却被他一掌按住,动弹不得。

  「因为我派女佣去你房间查过了,你没有带钱包和钥匙,你的鞋柜里只少了一双鞋,那就是你脚上这双,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嫌它跟别的衣服都不配,只肯拿来当家居鞋,所以我擅自断定,你人还在家里。」说着,他伸手挑去沾在她柔细发丝上的绿色草屑。

  「别以为你有多懂我,这次你只是运气好,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她忿忿地说,心里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人居然比她还要了解自己!

  「放心,我会派人把你看得更牢,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出马。」他毫不在意地耸肩笑笑,大手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探抚。

  「不需要——」她忽然住了嘴,倒抽一口冷息。

  他他他……他的手在摸哪里?!

  范遥遥差点被自己的呼吸给梗住,感觉他暖热的掌温从她的背脊一路蜿蜒到俏挺的臀瓣,修长的手指邪肆地滑入她两片雪臀之间,以指尖勾弄着她身子最敏感的娇地。

  「不行……啊……」她倒抽了一口冷息,紧紧地夹起双腿。

  「其实,你是想要偷溜出去吧?」他盯住她的眸光之中透出一丝邪气。

  「我没有——」她感觉到他的长指更往前了,稍微一个使力,隔着底裤揉按住了她花缝之中最敏感的娇核儿。

  「你没有吗?」他提出了问句,男性的长指在她的裤底勾出了一条引人遐思的沟壑,来来回回只是存心逗弄她,不片刻,他察觉到她的双腿不自主地蹭动,微热的湿意从她的内裤底部透出。

  「我……我就算想出去,也是因为被关得太无聊……」她困难地出声,想要大声对他抗辩,身子却虚软得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反倒是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意念,不断地从她的心窝深处泛涌而出,他的爱抚教她无法抵抗,彷佛已经被他制约了般,反而有点期待。

  齐天鸿扬唇一笑,强硬地将她翻过身来,高大的身躯覆盖上她的,刚俊的脸庞起初是面对着她,然后,他吻住了她的锁骨,缓慢地往下挪移,最后,来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不……」她屏住了呼吸,一颗心狂跳不止,就像要跳出喉咙般,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距离她如此接近。

  他撩开了她的裙子,俯首轻吻她双腿之间的三角地带,隔着一层单薄的底裤,感觉那充满香息的谷壑之上覆着一层柔软如丝缎般的触感,他以高挺的鼻尖轻抵着,不时地张牙轻咬着她。

  「住手……」

  她微微扭动腰身,那一层单薄的底裤彷佛忽然间消失不见了,她羞人的私处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面前,忽然,她开始变得激动,因为,他竟然含住了她那早已经充血绷俏的娇核儿,就像孩子吃奶般吸吮了起来。

  「不要……不要用吸的……我会……会……」她伸手揪住他覆在肩头的衣料,不住地踢动着双腿,感觉有一种几近尿意的快感不断地从她双腿之间涌出,迅速地蔓延。

  渐渐地,一阵热潮从她的双腿之间渗出,在她的裤底形成了一抹羞人的湿痕,那彷佛是邀请他最佳的证据,就算她咬着唇忍耐,她的身体也诚实地反应了内心的欲望。

  她一双纤手把自己红扑的脸蛋给遮起来,恨不能挖个地洞躲进去,也恨自己不争气,真想八辈子都躲在地洞里别见人算了!

  但他可不许她就这样逃避下去,他放开了唇,改以手技的玩弄,挺身与她对望,大掌擒住她纤细的皓腕,拉下她掩住脸蛋的小手,俯唇吻住了她嫣红的丹唇,辗转地吮吻逗弄,一如他对她身下的邪肆挑逗般,她原本静幽的花苞在他的玩弄之下,早就充血绽放成最美丽的花朵,等待男人更深入品尝。

  「唔唔……」

  她轻颤着、呻吟着,在他强壮的怀里就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当他撩开她湿透的单薄裤底,以长指挤入她柔软的娇穴,试探她爱液泛滥的程度时,她更是激烈战栗,从她的反应,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可以接纳他早就已经为她炽热昂扬的欲火了。

  「不……不能这样……」她慌张地摇头,感觉到她底裤的边缘有着他硬实的火热蠢蠢欲动。

  「让我做些事情,好教你不那么无聊吧!」他一语双关地说道,男性有力的长腰猛然挺进,亢热的前端没入了她滑腻娇嫩的花缝之间,被吞噬的极致快感教他闷吼了声,又一个挺进,粗挺的火刃完完全全地埋入了她的花径。

  「怎么这样……」范遥遥倒抽了一口冷息,他亢挺的火热彷佛抵进了她的灵魂深处,她的身子里满满地都是他的存在!

  「让我告诉你一件绝对刺激有趣的事,要听吗?」他啄吻了下她的小嘴,语气邪恶地说道。

  「不……」她摇头,不以为自己会想听他接下来说的话。

  「可是,我以为你一定会很想要知道,那就是管好你的叫声,否则让到处找你的那些弟兄们听见,他们只怕会立刻赶过来,要是让他们看见……」他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欲言又止。

  「你——」

  她又羞又气地瞪着他,才正想开口怒骂,就被他一个猛然进犯的动作给击得溃不成军,他像是存心要整治她似的,一次次的抽送都是如此强而有力,像是要在她柔嫩的花穴激擦出火花般。

  「啊啊……」她情不自禁地喊出声,却明显可以听出她已经努力克制住了,娇美的胴体随着他的进犯而不断地晃动。

  「如何?不会嫌无聊了吧?」他在她耳边低声轻语,浑厚的嗓音透出粗嗄的喘息,「你想要弟兄们听到吗?」

  「不……」她用力地摇头,娇美的小脸泛着红晕,却意外地发现两人交合之处越来越湿濡。

  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如此紧张的状况,她竟然越来越有感觉了?范遥遥一方面双腿夹紧了他,一方面痛恨起自己的不知羞耻。

  这一点,齐天鸿也感觉到了,他满意地勾起微笑,长腰不断地一次次挺进,大掌握住她不断晃浪生姿的饱乳,手指捻弄着她樱色的乳尖,故意招惹她更多的性感,在他身下的美丽胴体不禁开始颤抖,彷佛遭受到他极残忍的对待。

  是的!这对她而言确实太残忍无情了!

  范遥遥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在她的身子里不断地撩擦点火,让她欲火焚身,满满的快感充满了她,却苦于不能喊出,她好气……气自己明明气他,一双纤臂却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

  「我的乖女孩,忍着点,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好戏要开始了。」他低嗄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扬起,彷佛是对她的宣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声甫落,范遥遥立刻就知道了他话里的含意,他挺腰彷佛冲刺般,一次次强猛有力的贯入她娇柔的花穴之中,她几乎都可以听到他捣出她满满花液的羞人黏腻声。

  会听见……会被人听见!她情急之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她紧紧地捂住小嘴,不教自己娇喊出声,会被看到……如果她真的喊出声音,大伙儿都会往这个方向过来,那他们……

  不不不!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忍住!

  但……她真的做得到吗?不……她感觉自己就像快要死掉一样,热……身子里越来越热……此时此刻的她不属于自己,完完全全都是他的!

  他在她的身子里造反,一阵阵欢愉的热潮不断地涌上,她感觉自己接近了死亡,忽地,她的心跳和呼吸在一瞬间都停止了似的,在她的花壶深处传来一阵紧缩,所有的快感都在那一瞬间升华,她被抛进了一个充满蜜汁的花园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地深陷其中。

  令她回到现实的,是他的猛烈进犯,她的花穴已经太过敏感,每一次的撩擦都足以使她疯狂崩溃,她低叫,像只雌性的动物般可怜地哭叫了起来。

  「我的老天爷!」齐天鸿低喊了声,这时,他也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她充血美妙的包裹教他几乎失了魂。

  在一阵激擦之后,他捧住了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被自己咬得嫣红的小嘴,另一掌则是牢牢箝住她俏挺的雪嫩臀瓣,强壮的身子猛然一颤,源源不绝的欲火彷佛找到了出口,激射而出。

  「唔唔……」

  被他封吻住的小嘴出不了声,但她喉咙深处却还是夺出了激动的吟喊,娇躯忍不住一阵阵颤抖,感觉他如热焰般的欲液一阵阵不断地射入她彷佛已经被灼烂的花壶深处……

  **********

  今天恰好有朋友生日,大伙儿约了要去吃饭庆生,最后寿星说要去喝酒,而且指定要去他们常去的老地方,不醉不归,范遥遥用手机打电话给齐天鸿说今天会晚一点回去,他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她。

  她纳闷他怎么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不是说担心她的安危吗?看样子根本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就是很闷,捧着一杯几乎没有酒精成分的调酒慢慢啜饮着,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去跟店长抗议,责问他们是否偷工减料,像这样的调酒她就算喝上一百杯都醉不了。

  不过,当她想到这家夜店的幕后老板是谁时,她忽然又不想去抗议了,齐天鸿那男人最讨厌她喝酒了,他一定是特地吩咐过调酒师,就算这里是属于「炎帮」的场子,他也担心她喝醉了会出事。

  忽然,一阵骚动由远而近传来,听说是这家店真正的老板不知道为何出现在店里,平时行踪神秘的他一直被人议论纷纷,只听说他是一个厉害且外表冷俊的男人,最后,就连她身边的这群朋友都开始鼓噪了起来。

  一听到是这家店的真正老板,范遥遥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美眸,看见了齐天鸿一路走来,锐利的眼光彷佛在搜寻着什么。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跑到他的面前,刻意压沉娇嗓,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动于衷。

  「接你回家。」他微微一笑,说得理所当然。

  闻言,她的心跳快了一拍,故意拗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还想好好玩,你先回去吧!」

  「我等你。」

  「你确定吗?我可能会玩到半夜一、两点唷!」

  「无妨,只要能确保你是安全的。」他唇畔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耸了耸宽肩,表示不以为意。

  听他这么说,范遥遥一时有些回不上话,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什么态度面对他的关心,最后,她呼了口气,「算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就在他还不解她想干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回座位拿了包包,不管一起作乐的同伴如何哀声求她留下,转身就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纤手彷佛极自然地勾起他的长臂,「我们走吧!」

  「怎么不留下来继续玩?」对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他有些纳闷惊奇。

  「你在这儿扫我的兴,那我倒不如早点回家睡觉。」她得意一笑,果然,此刻她身边的男伴是所有人之中最出色的。

  听到她这个说法,他不由得失笑,「早知道我的出现能让你早点回家,以前我应该天天准时报到,把你接回家去才对。」

  「不需要,这种地方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她耸了耸纤肩,表示他以后没这机会了。

  「怎么?就真的怕我出现,扫了你的玩兴?」他挑眉淡觑了她一眼。

  「哼。」她昂起小巧的下颔闷吭了声,不回答他的问题,拉着他步出夜店大门,一点儿都不留恋。

  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在这种鬼地方混到半夜一、两点,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故意要惹他生气罢了!

  他好歹都亲自来接她,表现他的诚意了,她似乎也不好再拗下去,哪天她又要故意惹他生气时,再出来鬼混到半夜好了!

  就在他們走到門口之時,一名中年男人,也就是這家店的掛名老闆宋文修匆忙地跑了過來,一臉驚慌失措,「鴻爺,怎麽洠犝f你要過來?其實,二小姐有我們照應著,你大可以放心……」

  「我洠дf不信任你,文叔,我只是今天一時心血來潮,想早點把二小姐接回家罷了。」齊天鴻勾起一抹含意深沉的微笑,說了聲再見,便從他面前將遙遙給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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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之後,她確實安分了一陣子。

  無論去哪兒,她都讓齊天鴻的手下跟隨,後來聽說外面的風聲更緊了,他就連她回學校去交報告都派人緊跟著保護,差點嚇壞那位老實的教授。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招誰惹誰了,雖然齊天鴻也派了人保護她幾個姊妹,但唯有她到了最後什麽地方都去不了。

  私底下,她悄悄醞釀址矗唤倘魏稳税l現。

  齊天鴻不知道她那個小妮子心裏在想什麽,此刻他正忙著整頓幫中事務,以及想方設法誘出那個躲在暗地裏要對遙遙不利的人。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下傳來了消息,說他們看丟了二小姐!

  「不見了?!」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跳險些停止。

  「是的,弟兄們陪二小姐去百貨公司買枺鳎型舅f要去上洗手間,結果……結果就……」回報的人嚇得臉色慘白,被那一雙冷怒的黑眸盯著,就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

  「快去找!加派人手去找!」齊天鴻嚴聲下令,不敢深入猜想如果遙遙落入敵人手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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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范遙遙從來就不是一個知道安分的人,整天被一群人跟來跟去,再繼續下去她只怕會悶出病來。

  所以,她趁隨行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趁亂溜走了,想偷閒一個午後享受獨自逛街的樂趣,誰教齊天鴻那個男人最近忙得要命,把她看得緊緊的,卻自己一個人忙得不見蹤影。

  她說服自己只不過是出來閑晃一下,散散心就回去,她只要注意一下,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大問睿v皇牵驗閺男≡诤诘朗兰抑虚l大,警覺心比一般人強,她立刻就發現有人一路跟蹤。

  這時,齊天鴻的告眨w鋈辉谒男牡醉懫穑偸且齽e惹事,尤其是最近時機敏感,他更是要她萬事小心,洠в腥烁谏磉叡bsp;她原本已经打算走出百货公司的侧门搭上出租车走人,但后来一想这不是她范遥遥的作风,正巧对方也找上了她。

  「你就是范遥遥?」挡在遥遥面前的是一名年约三十,容貌艳丽的女子,她上下打量了遥遥一眼,敷粉的脸蛋上扬起了一抹瞧轻的笑容。

  「我们认识吗?没印象有见过你。」

  「咱们是没见过面,不过,现在道上到处流传着你的照片,谁能够带你去交差,谁就能够拿到一千万台币。」

  闻言,范遥遥心里暗惊,原来真的有人要对她不利?!她耸肩笑笑,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是谁那么无聊浪费钱?我范遥遥接下『朱雀堂』不久,不曾与他人结下梁子,我想不到自己到底跟谁有仇。」

  「你没有仇人,齐天鸿那个男人倒是不少,没想到,他最后还是逃不过情爱的陷阱,真是教人意想不到,教他意乱情迷的竟然是你这种年轻丫头。」席拉不信地摇了摇头,「像他那样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会喜欢你这种莽撞不懂事的女孩?!我不信,绝对不信!」

  虽然心里对齐天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范遥遥还是忍受不住有别人说他的坏话,她娇哼了声,立刻回嘴道:「我齐大哥才不冷酷无情,他只是闷了点、唠叨了点、鸡婆了点,其它什么都好!」

  她故意漏数了他的蛮横霸道、独裁专制、得理不饶人,还有在床上把她整得死去活来的本事,这些她统统都不想说出来,因为,在她心里的他,她吝于与别的女人分享!

  「范二小姐,像他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竟然把他说成一个好好先生?这真是我生平听过最大的笑话!」

  「他本来就是!」范遥遥冷淡回嘴,虽然自己老是跟他作对,但她就是不许有人把他说得那么坏!

  「那你所看到的就是他表现在你面前的假相,这也难怪,他在道上逞凶斗狠,呼风唤雨的时候,你大概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学生吧!」

  「喔,那我也不需要为自己的无知感到太难过,反正,你会知道齐大哥的丰功伟业,是因为你年纪大了,这点我能释怀,反倒是你,好好保养一下,女人到了你这年纪就开始走下坡了。」

  「你……你这丫头!」

  「啊!有鱼尾纹!」她做出惊奇的表情。

  「哪……哪里?」席拉急忙摸着眼尾,表情显得有些慌张,怎么会……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啊!

  见状,范遥遥俏皮地笑了,只是立刻就故作镇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