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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

作品:乡野情深|作者:光_亮_风飞|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1 23:42:08|下载:乡野情深TXT下载
  二爷手指桌上的纸牌:“咱就讲个和牌有关的笑话吧。说有一两口子,全是瞪眼瞎,办事的时候,私定了暗号。男人想那事了,就说‘打牌’,女的回应‘开始’,完了,二人搂在一起。隔壁住一小青年,经常听两人‘打牌’、‘开始’,‘开始’、‘打牌’的,很是纳闷,心话:两个人四只眼睛,瞎了两双,怎么玩牌呀?便偷偷地观看他俩。这一瞧不要紧,原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小青年越看越想,心里就憋不住了。有一天,趁男瞎子出门,他便溜进瞎子家里,对女瞎子说‘打牌’,女瞎子依旧‘开始’,两人开始做起了那事。小青年年轻,能力特别的强,做到处,女瞎子直夸‘好牌,好牌’。到了晚上,男瞎子回来,想与她办事,开口说‘打牌’,女瞎子说:‘白天你不是打过一次牌了吗?’,男瞎子一听大惊,急呼:‘不好,有人偷牌。’”。

  “哈哈——”大伙听后这个乐啊!再看炕上的人,没一个坐稳当的,横七竖八,躺倒一片,拧鼻涕、抹眼泪的,什么姿势都有,丑态百出。

  二爷自己也不由地笑了:“嘿嘿!你瞧你们这幅德行,一个笑话,就把你们乐成这般熊样,赶明儿个,每人发一媳妇,还不知道你们恣成啥摸样呢。”

  闹完了,笑够了,几个人央求他再讲一个。二爷眯缝着笑嘻嘻的眼睛:“别说一个,讲十个八个的,绝不带重样的。咱可说好了,笑归笑,谁要笑出毛病来,我一概不负责任。”

  其中一个接话道:“二爷,你只管讲,谁出了事自己兜着。”

  “对对,自个的事自个办,绝不会牵扯二爷。”同声附和,话语里充满了渴求。

  二爷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讲开了:“说有一只蚊子和一只螳螂,偷看女人洗澡,蚊子看了一眼,就对螳螂说:‘看,十年前我在她叮了两口,如今肿这么大了。’螳螂瞧着不服气,嘴一撇:‘那有什么,十年前我在她两腿间劈了一刀,至今刀口都没合上,每月有那么几天还在流血。’”

  “哈哈———”这回场面更刺激,几个禁不住笑话的爷们,裆里“簇”地竖起了旗杆。大伙只顾笑作一团,谁也没注意到悄悄溜进来的杏花,二爷刚刚讲的笑话,她也听了去,心里乐得不行,暗骂他:什么人呀,每天不知忧愁地穷乐呵。当下捂着嘴,憋住笑声,开口道:“成树,俺家的灶膛老是倒烟,你过去看看。”

  书记夫人驾临牛棚,在场的人不由地止住笑声。眼巴巴地望着二爷远去的身影,刚说到热闹地方就被拉走了,心里很是生气:支书娘子那块儿不通气了,找二爷去通通,这下可好,二爷的小雀雀总算找到窝了。又是一阵的大笑。

  进了杏花家门,二爷看到孙寡妇也在场,想起从前对他的不悦,心里来了坏点子,想趁机捉弄捉弄她。

  杏花上了火炕,拍拍炕沿让二爷坐下:“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着调,跟一帮骚汉子穷扯什么,掉不掉架?”

  “呵呵,闲着没事穷开心呗!”二爷拿眼睃了孙寡妇一眼,看她低着头不撩自己,心下骂道:待会儿让你乐个够。

  “成树,你单身一个人,这样下去不是长法子,三嫂呢,一个寡妇家的,拉扯孩子也不容易,不如你们搭伙过日子算了。”

  杏花的话让二爷吃惊不小,原想跟她来重温旧梦,没想到闹出这么一辄,敢情杏花怕自己寂寞,说媒来了。二爷挠挠头皮,偷看了杏花一眼,杏花满目含情,那意思不会怪自己,是她的主见。

  “这个,嫂子,容我再考虑考虑。不知道三嫂什么意思?”既然得到相好的首肯,二爷就放心了,对他来说,身边的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晚上能有个地方栖窝就知足了。

  孙寡妇的头低的快扎裆里了,脸红红的像抹了胭脂,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冷场了几分钟,杏花打破沉寂:“别这么干坐着啊!成树,你也讲个笑话给俺俩听听吧。”

  二爷心中一喜,盼什么来什么,自己正想拿话撩拨孙寡妇,杏花提的引子正合茬口,遂笑道:“呵呵,讲的不好,你俩别骂我。”

  “哪能呢,你就放开了讲吧!”杏花答道。孙寡妇也抬起了头,面带笑容。

  “说有两口子晚上睡觉,半夜里媳妇被一硬物顶醒,伸下手去攥住了,睡眼惺忪间不经意问:‘这是什么?’。男人笑道:‘喔,那是笑话。’女人扑哧乐了,睡意全无。男人摸了摸女人那儿,问媳妇:‘你这里是什么’。女人笑道:‘也是笑话呀!你那里是公笑话,我这里是母笑话。’男人遂道:‘既然这样,我的笑话想和你的笑话说说话,怎么样?’。媳妇说:‘可以啊!’。于是,两人就开始那个了,一阵,声声不断。媳妇突然问男人:‘你的笑话怎么没了?’男人说:‘不会吧,刚刚和你的笑话亲嘴来着,这功夫,不是进到你的笑话里面,在说悄悄话么?’。媳妇笑道:‘哦!什么悄悄话这么隐秘,还留俩卫兵在那儿把守?’男人说:‘不是的,那是两个听笑话的。’”

  杏花和孙寡妇早在二爷讲笑话当中,笑得前仰后合了,等到笑话落地,才猛然醒悟,坏小子在拿她俩耍笑呢,撇下手上的活计,一起扑上来,恼怒地下了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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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节 灶膛改造队

  段玲玲这几天倒是安稳,安静地让二爷觉得出奇。平时在一起,她像久旷的怨妇,要了一次又一次,把个二爷折腾地七魂丢了三魂。这段日子不知怎么了,段玲玲再没给他打暗语,二爷有些不安。

  夜深人静的时候,二爷偷偷溜到玲玲的房后,敲了敲后窗棂,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平时她听到,会立即打开后窗,让二爷爬进去。今晚房间里静悄悄地,一点响动也没有。二爷等了半天没见回音,倒是瞎眼婶子咳嗽了两声。二爷心里非常的失望,怏怏不快地离开了。

  其实,段玲玲去了部队。新婚燕尔,在一起也就呆了那么几天,男人想她想得心慌,部队首长看他表现不错,特许他家属来部队过春节。一封电报打过来,段玲玲急慌着忙地去了,连和二爷打声招呼都没来得及,后来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二爷心里很生气,再怎么说,两人同穿过一条裤子,同钻过一床被窝,你想去,别人也不拦你,总不能悄没生息地溜了吧!

  没有了朱屠夫,咱也吃不了带毛的猪,二爷过后想想,也就算了,一不是她的男人,二不是她的亲戚,只是一个私下里的老相好,说不说的没啥。二爷想通了,精神气也跟着上来了,他还没忘记在杏花家被两个女人折腾的事,脚步不由地往孙寡妇家里走去。

  你还别说,守寡的娘们办起事来就是够味,不说孙寡妇腰身发育的如何迷人,但就那办事的技巧,都是另外三个女人无法相比的。二爷边走边想,心底不由地热火起来,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刚拐过街口,迎面碰到了匆匆忙忙低头走路的支书刘璐,刘璐抬眼看到了二爷,大手一挥:“二哥,干啥去?”

  二爷支支吾吾,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好在心眼来得快,说:“你三叔家的火炕不好烧,让我去瞧瞧。”

  “嘿!今天总算找到正主了,公社刚刚下发通知,让大队派人去学习灶膛改造,我正愁没有好的人选,眼前的二哥不就是大能人吗?,赶紧地,收拾收拾跟我去公社。”刘璐解决了问题,满怀兴奋。

  “别拿我开涮了,什么好营生能轮到我头上,该不是又让我站台子、挨批斗吧!”二爷忘不了过去的好事,心里时常挂念着。

  “这次比那回强多了,不但管吃管喝,还免费学手艺。兄弟看你对心思,把这等打着灯笼寻不到的好事留给了你,你要不愿去,我再找别人。”刘璐不耐烦了。

  “别价,有光不沾那是王八蛋,二爷我今天就跟你走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个铺盖卷,外加一个掉瓷的破缸子,二爷就跟支书刘璐上路了。

  到了公社大院,别村的人都到齐了,就差刘家洼了。二爷名声在外,多数人认识他。看看他进了院子,都笑容满面地和他打招呼,开着玩笑。

  公社书记坐在前台纳开了闷:什么人物这么让人喜欢?比老子下乡都招人待见。不行,得问问。于是,叫过来秘书耳语几句。小秘书乐颠颠地跑过去,把二爷拉到公社书记跟前。一番交谈之后,书记恍然大悟。他不就是刘家洼出了名的“房长”吗,想当年声震云霄,全县的老百姓都知道,他曾和当时的县委书记同处在一个主席台上,很是风光了一阵。

  公社书记乐呵呵地说:“小刘啊!你的‘英雄事迹’我清楚,几年过去,你由一个落后青年,蜕变成了上进分子,多亏了革命大熔炉的锻炼改造,今昔非比啊!”

  “那里那里,书记言重了,我不过是社会主义大树旁边的一棵小草,借借光,偷吸点养分,呵呵!”二爷见过世面,和公社领导说话,得会咬文嚼字。

  “哈哈——,比喻太恰当了,阶级觉悟就是高。这样吧,我代表公社党委,任命你为灶膛改造队的副队长,怎么样?”

  “那敢情好了,书记,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二爷欣喜万分,上来头一炮就捡了个副队长,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你可要尽职尽责,带领这些学员们,边学习边实践,把这件新兴事物,搞得红红火火,为全公社的社员们造福,为咱们公社争光。”公社书记激情高昂,讲话掷地有声。

  “保证完成任务。”二爷学着“上甘岭”的镜头,昂首挺胸,满怀豪情。

  公社书记的突然任命,让在场的学员们很是嫉妒了一阵子,谁也不会想到,“房长”刘成树刚露面,一眨眼的功夫,就他娘的当上了副队长,官虽不大,可这是公社书记任命的,职权自然比大队书记强多了,不少人,包括刘璐在内,眼馋得眼珠子红红的。

  公社书记集合全体人员,照例开了个会,由国际形势,到国内阶级斗争,再到本公社面临的严峻问题,嘴叉子喷着吐沫星子,大讲了一通,最后归结到刚刚成立的灶膛改造队,书记清了清嗓音:“同志们,灶膛改造这项工程,责任重大,关系到我们公社十多万人口的福祉,我们一定要在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千方百计地圆满完成任务,既让老百姓烧着省柴草,又让火苗燃的旺旺地,这关系到阶级兄弟的感情至深。”

  散会后,学员们各自按号找到自己的住处。下午到公社礼堂,听上级派来的技术员讲解灶膛构造及制作方法。新官上任三把火,二爷早早地等候在那里了,因为在场的各位大都和二爷相熟,所以,带起队来也不难。

  技术员是个女的,姓刘,二十五六的年龄,刚毕业的工农兵大学生,她把学校里学到的一手技术带到了县里,县长一看,不孬,做饭省不少的柴火。现在叫技术革新,当时属于一项新生事物,得和路线斗争挂上边。县委一声令下,先试点,再推广,于是就有了开头的这一幕。

  刘技术员讲解着灶膛的新构造,二爷看后觉得好笑:我当什么先进的方法呢,就这破玩意,俺们刘家洼的灶膛,早用上了,家家都是我老刘经手的,我还当什么新鲜玩意儿呢。肚里有想法,但不能说出口,二爷是明白人,他怎么能办那种糊涂事?一个不小心,斗大的帽子立马就给你扣头上:这是顶风犯上,破坏社会主义新生事物。

  二爷才不触那个霉头呢!

  第二十二节 偶然得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本来二爷对这技术早已成竹在胸,学他说话:那都是放下的活计。别看二爷光棍一条,脑瓜灵光,平时闲着无事,总爱琢磨点小窍门。那年月,没有蜂窝煤,更别说煤气灶了,就是有,按当时的农村条件,没有几家能用得起的。所以,家家用的还是老辈子传下来了大锅灶,做饭、取暖两兼顾,再冷的冬季,只要到了热炕头,冻麻木的手脚,很快就会暖和过来。一家老小,围坐在炕桌前,吃着大葱蘸酱,喝着玉米糊糊,其乐融融。

  新盘的土坯火炕,开始的时候烧的挺顺溜,时间长了,锅底灰积满了炕道,出烟的空间缩小了许多,遇到迎门风,烟气出不来,随着风势倒灌回去,满屋子都是烟气,呛得人咳嗽连连,老辈子的妇人没少受了烟熏之苦。火炕磐的九曲十八弯,就好比肚里的肠子,回回转转,几遭下来,方到尽头,末梢一个急转弯,顺着猿猴样的尾巴烟囱,急急地奔了出去。这种技法,是照顾火炕多个层面受热均匀,恰恰忽视了烟道的畅通。

  二爷没事就爱琢磨,怎样才能既省柴又最大幅度地保证取暖呢?一个偶然的发现,让他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农村支锅头,为了安全,习惯把接触铁锅的部分做的厚点,这样锅里面盛再多的水,也不担心锅头散架。其实人们恰恰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铁锅是稳当了,可火苗接触锅底的面积相应地缩小了,火势顺着灶膛嗓子眼被快速地抽了出去,不费柴草才怪呢。

  那年生产队里刨花生,中午二爷被队长留下看坡,就这点活计,十几个人楞争执不下,为什么呢?午间可以烧花生吃,看坡的人就这点权力,任你撑破肚皮,只要不私藏一粒,谁看见了也无怨言,这是条不成文的规矩。

  二爷想吃土闷的花生,熟透后的花生米喷香喷香的,既填饱肚子,又余味长流。就着土坡,二爷挖好窖口,留出烧火的地方,掏好烟囱,把潮湿的泥土攥成土瓦,垒成土窑,一个闷花生的工具就做成了。

  开始点火,火势总是顺烟囱溜走了,烧了半天,土瓦还是半干不湿的。二爷非常生气,照这样下去,下午社员上工,也吃不到闷花生的。他趴在土窑门口,仔细地瞧了瞧火势走向,顺窑口深挖了一圈,这下行了,火苗子打着旋溜着弯的添上了土瓦,一会的功夫土瓦就烧的通红。

  二爷一边搅拌一边算计好了,回家打了灶头重垒,保证省柴火又旺。二爷抽空换了新灶膛,效果和他计划的一样,不几天,就名声在外了。东家请,西家叫,这一通忙活,天天酒肉穿肠,工分照记,在村里还落了个实在的人情。

  第二十三节 投怀送抱

  灶膛改造队结束培训,正式开始操作。公社书记挂帅(也就顶个名头,一切大小事务全压在了二爷身上。)特意分了工,全公社三十二个自然村,三十二个学员,两人一伙,一个村一个村的挨着改造。二爷是副队长,自然和刘技术员待在一起,不定时的给学员们指教指教。

  学员们都是泥巴地里出身,干这点活跟玩丝的,不出一个礼拜,不大的小村子就改造完了。望着胜利果实,村支书少不了请二爷他们喝场完工酒,大伙洗洗涮涮,高高兴兴地奔大队部去了。

  二爷向来酒量可以,晚上不知怎的喝高了,头重脚轻,站立不稳,村支书打发人把他送回宿舍。因二爷职位不同,住的地方比学员们高一等,和队部相连,有两间干净的房子,二爷和刘技术员被安排在那里。

  夜深人静,二爷口渴,从迷糊中醒转过来,发现身旁躺着个人,香喷喷的雪花膏味直扑鼻孔,不用问,准是个女的。二爷惊得一头冷汗,谁家的女人这么不着调,半夜三更地爬来,这不是拉革命干部下水吗!要是传到上级领导耳朵里,那还得了?

  二爷吓坏了,赶紧起身推推身旁的女人,女人睡梦中咕噜道:“干吗啊,人家好困呀!”

  就一声,二爷慌乱的心平息了,他知道,躺在身边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天天相伴的刘技术员。既然美女送上口,不吃那是傻蛋。趁刘技术员睡熟的当口,二爷重新躺倒,爪子伸了过去。

  也许诸位看到这儿很奇怪,刘技术员怎么跑到二爷床上来了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刘技术员小名美风,县委组织部刘副部长的独生女儿。高中毕业以后,自然就上了工农兵大学,那时候的大学生,不用表,大家都知道,十有八九是混过来的,形式在那儿摆着吗,所以,刘美凤大学期间也没学到多少知识,浑浑噩噩的两年过去了,眼看就要毕业,总不能一事无成地回家吧!真要那样,太丢当副部长老父亲的脸了。一个偶然的机会,她从同学口中学到了改造灶膛的技术,领会贯通后,带了回来。

  老爸听说爱女学有所成,亲自摆宴,请县委书记、县长驾临寒舍,亲眼观摩女儿的操作。就在家属大院的空地上,刘美凤摆上战场,用表哥拉来的砖头,垒就灶头,点火试了试,火苗欢腾地舔着锅底,闹腾地挺欢,一锅水很快就沸腾了。看看灶口剩下的柴草,计算一下所用的时间,县长大人亲自拍板:这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新形势下的新事物,值得大力推广。

  刘美凤初师告捷,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就是先前的一幕。几天合作下来,刘美凤渐渐喜欢上了二爷,虽说出身差别太大,可眼前的二爷确实令刘美凤着迷。

  合该有这么一回,酒席散尽,在场的学员,包括村干部各自离开了,空荡荡的院落就剩下二爷和她两人,墙头上的野猫“娃娃”乱叫,就像孩子的哭闹,冷风夹杂着呼啸,打得窗棂“啪啪”作响。本就胆小的刘美凤惊吓得越来越睡不着了。装着胆子溜出住处,进了二爷的屋内。

  二爷酒醉未醒,刘美凤坐在他的身旁,就着微弱的灯光仔细地审视着,纵使睡梦中,二爷的脸庞也透露出英气,让俯身审视的刘美凤越看越喜欢,禁不住地轻轻吻了一口。

  夜静更深,刘美凤也喝了点酒,困意上来,她合衣躺在二爷身边睡过去了。

  第二十四节 握了个满把

  待到二爷伸出手来,最先摸到的是一只滑滑嫩嫩的柔夷,绵绵软软地没有一丝筋骨,不同于从小生长在农村的苏苏啊!玲玲呀!即使杏花小日子过得宽裕点,每天雪花膏、护肤脂地乱抹一通,也保养不了这么一双小手。二爷握在手里,爱不释手,一忽儿揉搓两下,一忽儿搁鼻子底下闻嗦闻嗦,味道确实比苏苏好闻多了。

  二爷把玩多时,手指渐渐地移了上来。美凤梦中呻吟了一下,吓得二爷赶紧地缩回手,奶奶地,老子和女人办事,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今天不知怎么搞的,脑瓜上都觉得汗津津的。或许是城里的女人不同于农村的乡姑,无形中增加一层光环的缘故吧!难道她身上能多长个零件?

  稳了稳慌乱的心神,二爷二次出手,这次握了个满把,颤巍巍、肉兜兜,好不爽快。凭感觉得知,美凤水嫩了许多,胀鼓鼓地很有质感。二爷笑了,渐渐地迷醉在浓情里。

  美凤睡梦中感觉被人侵袭,激灵一下立起身来,把二爷唬得不清。望着二爷装睡的表情,美凤上来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再叫你那么坏,趁人家睡熟了,偷偷下黑手。”

  二爷看事情败露,也别再装像了,起身把美凤搂在怀里:“别怪二哥是坏心,这可是你自送家门的。”

  “啥呀!人家是看你喝多了,晚上口渴,给你送水来了。”美凤强调理由。

  “那你怎么躺倒我床上了?”

  “还说呢!睡的跟死狗似的,这大冷的天,睡着了不感冒啊!我寻思给你脱衣服吧,力气小,怎么也摆弄不过来,最后累得手都酸了,干脆不管你了。可又一想,你是咱改造队的领导,你要是生病了,谁领导这么一大帮人啊!到时候完不成任务,你我脸上都不好看。想想,偎着你睡一晚算了,我身上热乎,不至于你晚上冻坏。”美凤口若连珠,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

  “你就不怕我半夜醒来使坏?”

  “想是想过,看你睡得很死,不会节外生枝的。再说了,多大点的是啊!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哦!美凤,你是说,你已经——”

  “咯咯!看你神经兮兮的,这有啥啊!哪个大学生没在学校里谈过恋爱呀!既然两情相悦,发生点事很正常的。”美凤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那位现在干什么工作?”

  “我们毕业后就分手了,他是都市有钱人家的孩子,怎愿意和我在穷山沟里呆着。”

  “你不会让他托关系留城?”

  “我的傻二哥唉!你以为都市就那么好留守的?人际关系,金钱,我老爸一样没给我存下,就我一副部长的千金,到了都市就跟乡巴佬似的,谁拿眼正看你啊!你没听说过吗,都市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当官的,街头上扔一砖头,准砸着俩科长一处长。”

  “呵呵!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你逗我开心吧!”

  “不是,我说的是真实事。二哥,我觉得,一个人如果有理想、有抱负,在哪里都会发光发热的。就说咱们做的这件事情吧!过几天,省报的记者要来采访,写成稿子,发表在省报上,到那时,咱们的名字就会传遍全省各个角落。二哥,咱们两脚插在泥土里,不也照样能出名啊!留在都市里的那些人,想出名上哪儿找去?”虽说话里充满激动,但也掩盖不了美凤失落的心情。

  二爷明白美凤的心思,下乡指导工作,只是她人生的第一块跳板,她这只凤凰绝不会淹没在乡下的风沙里的。从这一点能看出美凤多么的有心计,她的胸怀太宽广了。

  短暂的沉默后,美凤开口道:“二哥,经过这几天的短暂接触,我对你有了深刻的了解,你虽生长在农村,经历了种种不幸和坎坷,但你不是鼠目寸光之人,你有头脑,有心计,假以时日,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的。”

  “看看,说着说着给哥戴高帽了,我从不喜欢别人甜言蜜语,我就这样的人,风流,好色,桀骜不驯。”

  “人不风流枉少年,二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算什么,关键是你要干出一番事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到那时,养个三房四房的,别人还为你有本事。”

  “哈哈——,美凤,你真会逗笑,就我现时的处境,连媳妇都混不上,还谈什么事业,成就。”

  “别忙,做完了手头的改造工作,你跟我进城,我要和你共同开创一片天地,让我们的事享誉全中国。”美凤信誓旦旦,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美凤,如你说的那样,真有那么一天吗?”

  “二哥,只要咱们同心协力,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好,美凤,哥对你的话充满信心,说了大半夜了,咱俩是不是该比划一下,哥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嘿嘿!”

  “比划就比划,谁怕谁呀,嘻嘻——。”

  第二十五节 杏花怀孕

  一夜缠绵,二爷从美凤身上,真正领略到了什么是风情。以前所经历的故事,只能叫办事,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姿多彩的韵味。到底是有文化的女人,懂得怎样把握火候,快了不行,慢了更不可以,单单高峰来到的一瞬间,才能让人品味出其中的美妙。

  天刚破晓,二爷就早早起了床,望着还在酣睡的美人,他心中充满了甜蜜。老天爷真是厚爱自己,把一个个大美女推到自己跟前,也许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吧!让他遍尝人世间的艳景,二爷笑地,在田间小路上,边走边琢磨着。

  吃过早饭,大伙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待得二爷一声令下,奔赴下一个村子而去。

  这段时间老不见二爷的人影,杏花心里闷闷不乐,她端坐在火炕上,不时地暗骂二爷几句。几天来,杏花没有胃口,吃什么吐什么,有时肚里没食物,也往外吐酸水。孙寡妇是过来人,清楚杏花怀上了,悄悄地告诉她,这是妊娠反应,娃娃坐胎前,都得难受一阵子。杏花听后,高兴地几天没合眼,多年的枯枝终于发芽了,能不让她兴奋吗!这一回可有的话说了,不是自己的那块地不长苗子,而是刘璐撒下的种子太瘪,你看,淘换来的种子,不施肥、不浇水的,自己就悄没升息地出苗,可让老娘逮着出口恶气的机会:刘璐你要再敢拿话遭践我,老娘立马就跟你翻脸,也不拿镜子照照,你有当爹的福分吗?俺可不是那种只管咕咕叫唤,不下蛋的涝窝鸡。还有,你说娃娃他亲爹忒不是玩意,哈拉完种子,也不过来看看出没出苗子,当上甩手掌柜的了。你又不是小狗小猫的,只管种不管收。赶明儿个生下娃娃,看你怎么有脸过来瞧瞧,相认儿子,没门。

  杏花有一搭没一搭地纳着鞋底,想了很多,心底无着无落的。就在她心神不定的时候,自家男人推门进来了:“杏花,觉得好点了吗?”

  杏花耷拉着头,细声细语道:“唉!还是那样,什么都不想吃。”

  “要不,咱到公社医院瞧瞧,有病早看,积攒下病根可不是闹着玩的。”刘璐抬手摸了摸杏花的额头,关切的问。

  “没啥,过两天就好了。”杏花张了张嘴,不想让刘璐早知道,可这事能瞒多久呢,毕竟两口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早晚得跟他挑明了。思量片刻,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说道:“刘璐,我可能怀孕了。”

  “啥?”刘璐吃惊不小,他万万没想到,自个一湾清水,还能筛出棵发芽的种子:“你不会开玩笑吧,医生不是说我那儿不行吗?”

  “你呀!医生的话就相信的贴贴地?书上不是说过,任何事物都在不停地变化嘛!兴许你那玩意,经过这些年的调理,变好了呢。”杏花拿话糊弄刘璐,她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偷情,肚里怀的确实不是他的种,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相,不但自己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就是刘璐绝饶不了她。老婆第一,这是乡下老辈子遗留下的祖训。刘璐被人戴了绿帽子,你想结果能好得了吗,他不撕碎自己才怪呢。

  “对对,马列老人家说过,万物都有其根源,总是在不停地变化着,或许老天爷发了慈悲,看我刘璐老实厚道,暗地里下了手法,让我那儿变好了,嘻嘻!”刘璐笑得很天真,完全没考虑其中的不妥。

  “就是吗,不信任谁,也得相信自己。哎!我说,日头快蹬上头顶了,我这早饭还没吃呢。”杏花装得真事一般,懒洋洋地一副娇气。

  “好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凭空得到孩子,高兴劲甭提了,伺候老婆那是老爷们应该的。

  刘璐转身进了厨房,一阵叮当乱响,一碗鸡蛋面端上来了:“杏花,趁热吃了,别饿着肚里的娃娃。”

  杏花扑哧笑了:“这才几天啊,刚安胎,你就想抱娃娃了,也太急了点吧。”

  “嘿嘿!不急是假的,你没看前村的二孬吗,和咱同年结的婚,两个娃娃都围屁股转了,哪能不想呢。说实话,杏花,你要是给我生个儿子,我保证天天把你当神敬着,洗衣做饭我全包了,你只管照看孩子就成。”刘璐被快要当爸爸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完全撇去了平时傲慢的影子,这光景,让他当孙子,他准会满口答应。

  看到眼前刘璐的摸样,杏花心里不由地生出些许失落。她想到,这么做是不是对刘璐太残忍了,本应坚守妇道的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让无辜的刘璐受到了伤害。可换一种想法,如果不趁自己年轻,生下个一男半女,老了指望谁呀!看看街上无儿无女的五保户,她又为自己的聪明果断而欣慰。

  说来,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能生养的夫妇,找个替身生娃娃,在刘家洼早已有人开了先河,只是人家光明正大的借种,不像杏花瞒着自己男人,偷偷让二爷种上了。

  罢了罢了,不想这些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杏花总算怀了孩子,这是比什么都让人高兴的事,即使娃娃没有刘璐的骨血,可他长大以后,肩负的同是刘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更何况,刘璐和成树本就同宗同族,你吧我吧,也没便宜到外人,娃娃还是老刘家的根呀。

  第二十六节 革委会一把手

  临近春节,灶膛改造队完成了全公社,百分之八十的任务,剩下的只有等春节后再干了。美凤回县城前,邀请二爷跟她去,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有什么过头,还是城里热闹。二爷想想,谢绝了美凤的好意,自个与她非亲非故,大过年的到人家去,那不是添乱吗。虽然美凤喜欢他,在乡下的小床上,两人夜晚做了无数次的爱,但不代表自己完全拥有她。几个月的共同生活,美凤从没答应二爷提出的要求,总是闪烁其词的拿话挡回去。二爷始终心里没底,不清楚美凤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否真正接受二爷的爱。二爷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一个乡巴佬,高攀不上美凤这只城里的金凤凰,可他心里真心爱她,地位的差别让他打消了念头,不再苛求非分之想。是呀,县委组织部副部长的独女,下嫁给两腿泥巴的乡下人,想想都不现实。

  二爷在供销社置办齐了过春节的东西,光棍一人,也没什么好置办的,割几斤猪肉,打几斤散酒,称些粉条和白菜,过年的东西算齐备了。完了再包几斤点心,年后初二,舅啊姨家的得走走,二爷多半年没见到老人了,心里挺挂念的。虽说都是些穷亲戚,自打父母去世后,来往日渐少了,可毕竟都有血缘关系,二爷心里始终割舍不掉。特别是满嘴里只剩一颗牙的老姨,从小就疼爱他,每每见到二爷,总是眼泪婆娑的,让二爷看了心酸。二爷默默念叨,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去瞧瞧,免得长时间不去,亲戚间生出些寡淡。

  又回到了离别多日的破败土屋,儿也放下手里的东西,找把扫帚清扫着屋内屋外的灰尘,在破烂的房子,也是自己的窝啊!望着烟熏火燎,日久天长发黑的屋顶,二爷又找回了往日的温馨。

  由于二爷上调公社灶膛改造队,生产队的饲养员已经易人。搬铺盖离开牛棚的刹那,二爷久久凝视大院里的一切,曾经相伴又相熟的物事,从此远离他了,二爷心中不免有些隐痛。想想现在的生活,二爷又知足了,天天好吃好喝,每月还能发那么几大毛工资,多少人羡慕啊!

  二爷没去找杏花,倒是去了孙寡妇家几趟。和她缠绵之间,从孙寡妇口中得知,杏花怀了身孕,他不确定是不是自个留下的种子,想寻机会前去证实一下。无奈,刘璐一只不离媳妇左右,二爷怕生出岔子,尽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敢再去会她。孙寡妇家里清净,两个孩子睡下后跟死狗一样,任二爷和孙寡妇狂颠地山响,也惊不醒他们。翻滚模趴,狂飞浪蝶,欢叫声时如婴啼,时如虎啸,刺激地二爷心中的火焰,熄灭又复燃。

  春节在欢快的热闹中溜走了,二爷收回散乱的心,思考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初六就得上班,任务压得很紧,好在节前完成了大部,节后剩下的几个村子,住家相比少了许多,不急着赶时间。二爷把人员集中在一起,先祝福大伙春节过得愉快,然后话锋一转:

  “这个,过完年了,大家把心收回来,下一步全力投入到工作中。年前大家干得不错,公社党委开会专门表扬了咱们,虽说大伙工作辛苦,挣钱不多,可赚足了名头,这点在大伙过年时,从社员们的眼光中体现到了,咱们也算半个脱产干部。大伙记住了,干好了,兴许能闯出点名堂,在不去大田里撸锄把子,挨风吹日晒了。”

  二爷的一番鼓噪,真真起了作用。挣钱多少不在乎,关键是暂时吃上了公家的饭,这在当时很是风光的。

  刘美凤春节后迟迟没来上班,二爷心里非常着急,不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心打电话问问吧,又不知她家里的号码,成天无精打采的,干工作也上不来劲头。最后,二爷实在憋不住了,走到公社书记办公室询问一番。

  公社书记春节期间肯定吃了不少好东西,从他粗壮的脖子上就看出了端倪。二爷走进来客气几句,开门见山,就问上了:“王书记同志,你看刘技术员至今没来上班,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问题?”

  “哦!小刘啊!坐坐,是这样的,刘技术员家中确实发生了变故,他爸爸刘副部长被县委撸了帽子,下放工厂劳动,刘技术员来不了了。”公社王书记摇晃着脑袋,一副得意的神态。

  “啊!怎么会这样呢?”二爷吃惊不小,在他想来,能当那么大的官,怎么也不会丢了官职。

  “哈哈——,你问我,我怎知道。小刘,有一点你要记清楚,看准方向,别站错队,该问的问,不该知道的别打听。”公社书记板起了脸,瞬间换了副面孔:“小刘啊!现在国内形势很严峻,个别人在党内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妄图复辟资本主义,我们一定揪出隐藏在革命阵营里的,一小撮坏分子。小刘,你是一个有位的好青年,公社党委非常信任你,在这大风大浪的当口,你一定要站稳立场,不要被个别人迷了眼睛,看不清当前的形势。”

  王书记的一番话,说的二爷云里雾罩的,一时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抬手挠挠脑袋:“王书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俺文化知识浅,理解不了那些大道理。”

  “呵呵!还是年轻人直率,我就明说了吧,公社党委准备任命你,担任革委会一把手。你正值年富力强,做事又有头脑,我相信你能胜任这个职务的。”

  闹了半天给自己官帽子戴啊!二爷笑了,谁不愿意当官呀,好吃好喝,出门坐车,那派头足了。

  “小刘,我听说你和刘美凤打得火热,你要注意形象啊!不要让群众说咱们干部不检点,专扎女人被窝。”王书记谆谆教诲道。

  “那是那是,以前不是没当官吗,现在当了革委会一把手,咱咋还会风流呢,王书记,你放心,只要我在职一天,我一定把革委会搞得红红火火的。”其实二爷现在连革委会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他直想,只要是公社干部,哪怕是跑腿的通信员,都比大队书记高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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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节 茅塞顿开

  过了两天,二爷走马上任。公社王书记指派秘书,专门给二爷腾出了一间办公室,一番收拾后,公社革委会正式挂牌了。

  隔了几天,二爷才弄明白,本“革委会”不同于其革委会,主要任务,就是统领改造队的原班人马,下村割掉资本主义的尾巴。“割尾会”才是其正名。二爷斜靠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心情非常沮丧:奶奶地,什么部门,直说割尾巴工作队不结了。一腔献身工作的热血,此时冷却不少。

  二爷心里清楚,乡下人无能无畏,打油买火的钱,全靠家里喂养的牲灵,卖掉换现,你一刀子下去,割掉的不仅仅是猪尾巴、羊尾巴,划开的是农民兄弟,那颗滚烫的心啊!假如不按公社党委的意见去办,他就是失职,就是违抗上级下发的文件精神。难,真难,二爷遇上跨不过去的坎了。

  苏苏听说二爷当了官,借着赶集上店的机会,找二爷来了。“割尾会”外间办公,里间就是二爷休息的床铺。秘书陈静看门外走进来一位大嫂,肚子鼓囊囊的,知道是怀了娃娃的孕妇,赶紧起身迎上前来:“大嫂,你找谁呀?”

  “哦!大妹子,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刘家洼的人?”苏苏看一个漂亮姑娘站在眼前,心里有些慌乱,心下思衬:莫非老东西背着我,在公社找了女人?不对呀,这姑娘文质彬彬的,和二哥年龄相差十多岁,也许是他找的相好吧。

  就在苏苏胡思乱想的时候,陈静答话了:“有,大嫂,你是找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