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余碧纱结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紧张的绞紧手中捏着的手绢。
「会不会是着凉了?碧儿,入秋了,妳可得小心注意,别生病了。」胡敬山接过话,无视她的不自在,用手背探了探余碧纱的额角。「还好,没有发烧。」
余碧纱心里呕着,气他这个始作俑者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风凉模样,恨恨的一咬银牙,硬将美丽自然的笑容抬上脸,安抚着急的姊姊。
「姊姊、姊夫,我没事也没病,待会儿我睡个回笼觉,补补精神就好了。」半转过身,她对站在后方的胡敬山道,「姊夫,麻烦你出去看看马车准备好了没,可不能太晚出门,不然天黑了还到不了豫城可就不好了。」说着,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好,我这就出去催催。」胡敬山知道小美人是真的恼了,不再惹她,依言出了门去。
余碧纱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一回头就看到姊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觉忐忑起来。
「姊姊,妳在看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吗?」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及脸。
余紫纱笑开了脸,安抚妹妹浮动的情绪。「妳没有什么不对,我只是高兴今晚就能到豫城而已。」
余碧纱总觉得姊姊的话中似乎隐合着什么意喻,可是又抓不住她的意思。
观察了会儿姊姊的模样,余碧纱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于是又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守院小厮的通报声,「夫人,马车准备好了,老爷要小的来请您。」
柳儿朝外应了声,上前扶着余紫纱起身。
「姊姊,把褂子套上。」余碧纱将放在一旁的厚外褂给姊姊套上。「上了马车才能脱下,知道吗?」上了车就有热炕,不用担心姊姊会着凉。
「知道了!咱们走吧。」余紫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让柳儿扶着走出房门。
出了外院,走到了大门口,就看到胡敬山站在马车前的身影。看样子他是在交代车夫该注意的事。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过身来,伸手将余紫纱扶上马车。
「一切小心。」他对她叮咛了句。
「我知道。妹妹就麻烦你多看照。」余紫纱笑着对他点点头,坐上舒服的炕,等柳儿上车。
闻言,余碧纱心虚不已,转过身将银杏手上的随身包袱接过来,递给柳儿,「多留点心!」
她心里不禁想,姊夫可照顾她了──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还要怎么多看照?
柳儿伸手接过包袱,应了声,回身上了马车。
车夫确定人都上车后,执起马鞭,啪地一声驱动马车出发。
余碧纱直到瞧不到马车后才转身准备进门,没想到一转身,整个人差点撞进胡敬山的怀抱里。
「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她用着细微的音量不善的质问。
看着生气的余碧纱,胡敬山心情甚好的用正常音量回答,「是妳自己要往我怀里撞的,干嘛生我的气?」
余碧纱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让人听见了他说的话,还好看门的小厮及跟着她的银杏都已经进门了,没有人留意他们。
「不理你了!」丢下一句话,她绕过他要往里面去。
胡敬山因她的反应而低笑着,在她要跨进门时,将她唤住。
「碧儿,我今天会晚些回来。有几个管事来上京与我商议事情,我不回来用晚膳了。」完全像丈夫交代妻子的口吻。
余碧纱闻言回头睇了他一眼,转头时轻轻回了句,「知道了。别太晚了。」后面的那四个字,轻得几乎随风飘散。
可是胡敬山却听得很清楚,带着满足的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第三章
快到中秋了,街上满是沸沸腾腾的叫卖声及人来人往的热闹人潮,空气中也不断飘散着各家甜饼铺传出来的甜香味。
银杏被路边卖小簪花的摊子吸引住目光,抬起头想让小姐等她一下,没想到眼前人来人往的街上,竟不见余碧纱及陈大娘还有跟着保护她们的护院。
这下银杏也顾不得看簪花了,着急的东看看西找找,看能不能找着小姐他们。
当她四下寻找时,在一个卖姑娘家手绢的摊子前,忽然看到了胡府表小姐的使唤婢女香香。
「香香。」银杏朝她唤了声。
香香回过头来,看到唤她的人是银杏,不禁笑开了脸。
「银杏,好久不见了。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妳不是一向跟着姨小姐的吗?」香香奇怪的问。
「还说呢!都怪我贪看簪花,小姐他们一晃眼就不见了。妳呢?妳为什么在这儿?」交代完自己与主子走失后,银杏回问香香。
「我出来帮我们小姐买绣线。妳别急,我陪妳一起找。」香香看得出来银杏很着急,于是好心的要陪她。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妳!」银杏开心的与香香拉着手。
两个丫头正说着话,没注意到余碧纱等人从另一头走回来找失散了的银杏,直到身后传来陈大娘的声音。
「杏丫头,原来妳在这儿跟人聊起来了。」陈大娘走上前,大着嗓门叫唤。
听到陈大娘的声音,银杏开心的回头,「陈大娘。」
一转头就看到小姐就站在陈大娘身后,她连忙跑上前,「小姐,我到处找妳呢!妳跑哪去了?」
余碧纱还没回话,陈大娘一个暴栗就敲上银杏的后脑勺。
「哦!好疼……陈大娘,妳干嘛打我?」抬起手捂住被敲的地方,银杏嘟着小嘴问。
「还敢问我为什么打妳?!身为丫头,没跟好主子,还有脸大声说话?」其实陈大娘很疼爱银杏,现在也没有多凶狠的教训她,只是用自家长辈的口气叨念着。
「人家不是故意的。因为簪花太漂亮了,所以……」银杏知道其实是自己不对,所以解释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好了,人没事就好。我们还得到棠香坊去买些小点和桂花酱呢!」余碧纱打断嬷嬷及丫头的抬杠,提醒她们还要采买过节要用的点心用品。
「对了!小姐,妳瞧我遇上谁了?是巧音表小姐的丫头。」银杏现在才想起站在一旁的香香。
闻言,余碧纱看了看站在银杏身后的丫头,一看确实是熟面孔。
看到余碧纱看着自己,香香赶紧上前向她请安,「姨小姐好,许久没见了。」
「是呀!莫约有一年多没见了吧。妳们从江城回来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就表示家里又要热闹了。
「是的,这个月初刚回来。」香香恭敬的向余碧纱回话。
「这样呀。跟妳家小姐说,有空到府里来玩。」余碧纱说着客套话。
其实她心里对卢巧音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两人一见面就爱斗嘴,可是没见到时又有点想她……反正余碧纱是把卢巧音当练嘴的对象。
卢巧音是胡敬山小阿姨的女儿,跟余碧纱同年,因为与胡家同住在上京,打小就经常随着母亲来访,和胡家相当熟稔。
她从小就嚷着要嫁给表哥,可众人只觉得孩子可爱,从来没当作一回事,胡敬山则完全视她为妹妹,不曾有过其它想法。
后来胡敬山娶了余紫纱,连带着将余碧纱接回了胡家,卢巧音因为不高兴表哥娶了别人,加上她与余碧纱从第一次见面就互看对方不是很顺眼,所以每回卢巧音到胡家,她不曾上余紫纱那儿去胡搅蛮缠,反而是卯上了余碧纱,总要闹个两三天才肯回自己家去。
也不知两人到底算是感情好还是不好──说好嘛,一见面就吵;可要说不好,两人又吵得默契十足,常让大家一头雾水。
「谢谢姨小姐,我会跟小姐说的。」香香也搞不清楚两个小姐的交情到底是怎么个情形,不过既然余碧纱问口了,她也一定会将话带到。
「嗯。我们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妳自己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啊。」余碧纱叮嘱过香香,才领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
果真如余碧纱所想,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中秋节前三天,表小姐卢巧音真的到胡家来作客了。
胡敬山一向疼爱这个表妹,许久未见的表妹到家里作客,他可是欢迎得紧。
这么一来,身为胡府代理的女主人,余碧纱再不乐意,也不能不拿出主人的气度,好好的招待卢巧音。
一日午后,刚好胡敬山没有出门,待在书房中看各管事送来的帐务。
卢巧音没事就找上了门来,端着一盅甜水晃到了书房去。
听到门上传来轻敲,胡敬山以为是余碧纱,将看到一半的帐本放下,笑着应道,「进来!」
没想到推门而入的是表妹卢巧音。只见她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将甜水端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虽然不是预期中的俏人儿,不过看到表妹,他也是很开心的。
卢巧音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娇滴滴的叫,「表哥,这是人家炖了一个早上的莲子雪蛤甜水,你趁热喝哦。」
其实她哪有这么贤慧,这甜水是她叫香香去找厨子弄的。
「谢谢表妹。妳是来作客的,怎么好让妳到厨房去忙呢?」
「一点儿都不忙,只要表哥喜欢就好。」她讨好的对他说。「你尝尝,看会不会太甜了?」
「好,我尝尝看。」看着她热心的模样,他不忍心拒绝,于是将盅盖掀开,拿起小匙舀了口送进嘴里。
其实他平常不太吃甜食,不过这莲子雪蛤确实香滑好喝,那么他就留下来,待会给喜欢吃甜品的余碧纱吧。
他心里想着,嘴上还赞美表妹的手艺,「嗯,表妹的手真巧,可以准备嫁人了。」
「讨厌啦,表哥就爱逗人家。」卢巧音害羞的说。
可她看到胡敬山吃了一口后就将盖子盖上,移到一旁去,不禁纳闷的问,「表哥,你怎么不喝了?不是说好喝吗?还是表哥是在哄我,其实很难吃?」
惨了,早知道她就先尝尝看……
「我没哄妳,真的很好喝。不过我刚刚才喝了一壶茶,现在肚子正撑着。妳先放着,我待会再喝。」不好让表妹知道他打算将甜水留给余碧纱,所以胡敬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闻言,卢巧音放下心来。
刚好这个时候胡敬山因为同一个姿势坐在桌前久了,觉得肩膀有些僵硬,自己反手揉了揉肩。
看到这个情形,卢巧音走到他身后,将手放上他的肩。
「表哥,我来帮你。」说话的同时,她小手已经有节奏的按摩起来。
「就麻烦表妹了。」胡敬山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他们打小就亲近,在他来说就如同亲兄妹一般,所以他也没有推辞,将身子放松,闭起眼享受按摩的舒适。
「再忙,也要抽点时间休息一下,免得把身体累坏了。」她按压着他结实的宽肩,小手不断抚着他强壮的肩头,身子软软的倚在他身后。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卢巧音的按摩让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他轻松的响应她的话。
「表哥,怎么我来了两天,还不见表嫂呢?」她知道余紫纱是个药美人,一点也不经事。
这么多年来,也真是难为表哥了。成亲这么久,也没见表嫂帮胡家生个一儿半女。
「她到豫城去养身子了。」胡敬山将余紫纱的去向告诉卢巧音,心里想难得她会问起余紫纱。他也想不通为何卢巧音跟余紫纱就是不亲,每回来家里,也不见卢巧音去找过她。
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心头一惊──
「表哥,我看表嫂的身子调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也没能给胡家添个儿子。表哥……」她停下按摩,将脸凑在他耳边,轻轻的吹着气,「你没想过再娶房妾室,给胡家传宗接代吗?」
胡敬山心惊的直起身,回头看着卢巧音娇羞的样子,不敢相信。
表妹怎么会用如此暧昧不明的语气说话?她不会是希望由她来帮他传宗接代吧?
他轻轻的推开卢巧音,站起身来,「我不急,再等几年也无妨。」
「怎么不急?你今年都二十三了,要是表哥你愿意,人家……」卢巧音不害臊的贴上胡敬山,打算毛遂自荐,替他生儿育女。
胡敬山从没想过表妹竟然存着此种心思,现在才知道他以前以为的玩笑话,原来都是认真的。
胡敬山全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宛转的拒绝卢巧音。
突然门口传来清冷的女声,「哎呀!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胡敬山一看门口站着的余碧纱,心里直叫糟,赶忙将还黏在他身上的卢巧音推离。
「唉哟!」被他一推,卢巧音脚步踉跄了下。
她埋怨的瞪了余碧纱一眼──这个死对头,还真会挑时间来当程咬金!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跟表哥告白,竟然被她打断了。
可她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被人撞见她不端庄的样子,倒也还知羞,没有再开口。
余碧纱拎起裙角,进了门来。「表小姐今年也十八了,难免急着嫁。这么着吧,我请姊夫给妳挑几个好对象,让卢老爷及夫人参考参考如何?」她脸上挂着明显虚假的笑容讽刺道,明摆着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妳……」被余碧纱一臊,卢巧音脸上挂不住,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红着脸,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出反击的话来,小脸往上一抬,不可一世的斜睨着余碧纱。
「说我急着嫁,也不看看自己──妳也不小了,还赖在胡家干嘛?妳先把妳自己嫁掉再说吧!」
听出表妹将余碧纱视为外人,胡敬山没等余碧纱回话就先开口,「巧音,说话别失了分寸。」他因为表妹的话而动怒,表情严厉、口气强硬。
卢巧音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她从来没看过一向疼爱她的表哥如此疾言厉色。
向来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她,哪受得住被人如此不顾情面的责备,眼泪马上流下,哭着跑出书房。
胡敬山没时间去理会伤心的卢巧音,只是紧盯着余碧纱的反应。
没想到余碧纱与他对看了一会儿,闷不吭声的转身就要走。
「碧儿!」他连忙伸手抓住她,将她拉回来。
被他抓住手,她也不挣脱,就让他握着手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把人家惹哭了,还不快去安慰人家,拉着我干什么?」
「妳别这样,妳知道我对她没那个意思。」不顾她的冷淡,他将她硬扯进怀里。
「可人家对你可有意思了……人家还打算帮你生儿子呢。」其实她心里明白,胡敬山从来都把卢巧音当妹妹,也没有动气,只是嘴里不饶人。
「可我不要她生……妳帮我生个孩子如何?」看清了她眼中没有一丝火气,他现在确定她是故意取笑他的。他将她的下颚支起,亲吻着她的嘴角,出言吃她豆腐。
她被他调教得很好,只要他一接近一挑逗,她的身体就会对他起反应。
「谁要帮你生孩子?我才不要呢。」她的手已经自动环住他的腰,声调也透露出娇态。
「好吧!等妳愿意了再生。反正我是真的不急。」他带着笑意说着,将她带向书架旁的小炕。
他搂着她一起坐上炕,项颈相交,火热的亲吻起来。
「妳真香……」唇舌纠缠间,他在她口中低语,大手隔着衣物揉捏她的浑圆。
当他的手不耐的想将她的衣襟拉开时,她将头偏开,用手按住他的手。「去把门闩上。」没关上门,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没人敢不经通报就闯进来的。」他连一下子都不想放开她软绵的身子。
「你去不去?」她的声音明白的告诉他,如果他坚持不去,她就不奉陪。
他无奈的站起身。「妳先把衣服脱了,乖乖的等我回来。」说完,他朝门口走去,把门闩上。
她满意的看他依言去把门开好,于是她也听话的将身上的衣裙脱下。
她刚把外褂及短衣脱下,他就回来了,一路上他手也没闲着,俐落的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从门口一路来都是他丢下的衣物。
他的男性已经完全勃起,随着他的走动,在他腿间一跳一跳的。
余碧纱一点也不意外他随时能进入她体内,因为她自己的腿间早已是一片湿滑,完全为他准备好了。
她在他走到面前时,将下身被沾湿的小裤脱下,让它随意的搭在炕边。
他不断的逼近,欺上她的身,让她向后躺平,强健的腰臀顺势挤进她腿间,毫无预警的长驱直入。
「啊……」她配合的挺起下身,迎接他完全的插入。
瞬间的快意让她将头向后仰,两手抬起向头顶的方向抵住墙面,口中发出宛转美妙的吟叫。
「好湿!好紧……」他的男性进入了一个柔嫩紧窒的绝美天地,他尽根没入后,不曾稍事停留,挺起结实的腰臀,在她的花甬中快速的冲刺。
她借着双手抵住墙面的支撑,将自己的腿大大张开,挺起雪股,配合他强力的抽送不住抵送。
因为她的配合,他更能够使力,快速累积的快感让他不住大声呻吟。
「碧儿!妳真棒!啊……」
「嗯……快!再快……」她很快的就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体内不断流出泛着香味的爱液,顺着高抬起的雪股,从她大张的股沟中向下滴落。
他们激情的相交纠缠,室内充斥着他们发出的热烈呻吟及肉体拍打撞击的声音。
耸弄了好一会儿,忽然她胸前剧烈晃动的两团软乳被他的大手用力抓住,用力得让她的浑圆完全扭曲变形,白嫩的乳肉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胸前传来的痛意,意外的触动了她的高潮,她哆嗦着身子,闷声不吭的昏了过去。
他完全无视身下的人儿已然昏厂,湿滑的粗长仍然大开大合的在她不住收缩的花甬间耸动。
余碧纱失去知觉的娇躯被他项弄着,不断无意识的颤动。
只见不断进出的粗长颜色转为了暗红,从她体内带出大量的爱液,淋洒在四处。
他低吼着,在最后一下撞击后,将即将爆发的男性抽出她体内。
他还来不及完全抽离她,前端的小孔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激射出黏稠的白浆。
随着它不停的悸动,一股股黏稠不断喷射在她雪白的小腹及股间,甚至还有一些因着强大的喷射劲道,洒上她美丽的脸庞……
他们在激情消退后,亲密的相互依偎着。
「碧儿,我发觉妳真的被我带坏了。」他用手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大手爱恋的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滑动,抚着她略微汗湿的滑腻肌肤。
她全身还沉醉在方才的欢愉中,闭着眼舒服的任由他抚着自己。
「怎么说?」她慵懒细柔的轻问,心里觉得奇怪,不晓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马上告诉她为什么,反而将手由腰间向前移向她因侧躺而被挤得更为硕大饱满的软乳,大手用力一握。
「嗯……」她因为情欲高涨而更为敏感的乳房,被他这么一抓,全身泛过一阵酥痒,口里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胡敬山笑着放松力道,改用大拇指在她的雪白乳肉上轻轻磨蹭,看着她敏感的反应。
「就像这样……我只要随便摸妳一下,妳就会热切的响应我。」这不是完全被他带坏了吗?
余碧纱也不否认,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微睁开眼,她用一只手指戳了戳他同样汗水淋漓的胸口,「不喜欢吗?」
她抵着他略微使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将一腿跨上他的下腹,趴在他胸上,脸对着脸的看着他。「那我改,好不好?」
「坏东西,我就喜欢看妳发浪的样子。」他拍了下她圆翘的雪股,看着她一双迷蒙的黑眸水汪汪的好不诱人,汗湿的头发从发髻中松脱,零乱的黏贴在她细致的脸颊及雪白的颈上。
他着迷的对她说,「碧儿,妳真美……」
当年他刚踏进余家,就被当时站在廊下,年幼的美丽女孩迷去了心神,从那刻起,他的眼中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别个女人的身影。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圆润白皙的脸蛋上,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流露着天真无邪。
水红的小嘴微微向上扬起,乌黑滑亮的长发梳着双髻,额前俏丽的留着浓密的刘海。
身段虽然还未成熟,但已经显出少女的体态,一袭淡樱色的衣裙,将她衬得似由娇艳的绯樱幻成的仙子。
他当时心中所想,就如同现在──她真美。
于是,他耐心的等待她长成。
因为怕自己会克制不了对她的欲望,太早撷取这朵朱樱花蕾,所以他借口事业,长年居住在南都,让自己避开她的诱惑。
那段日子对他来说真是残酷的折磨。想极了她时,也只敢回家见她一见,稍微舒缓思念之情,随即又匆促的离开。
天知道那用了他多少的自制力……
不过,一切的等待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的。
「你在想什么?」余碧纱推了推他,奇怪他干嘛直盯着她出神。
胡敬山对她露出充满男人味的笑意,「在想妳。」
现在被他拥在怀中的美人儿,比初识时还来得美丽。
褪去了青涩的稚嫩,在他的等待下,她像朵初绽的花儿,展现出摄人心魄的风韵,而且在他手中吐露出香甜的芳香。
「我就在你眼前,有什么好想的?」她低下头将脸侧抵在他颈窝,呼吸着他好闻的男人气味,听着他的心跳声,甜甜的说道。
他魅惑的笑容及甜腻的爱语,让她的心微微发烫。
「想妳在我身下美丽的样子呀!」他故意说得暧昧不已。
「多羞人,一天到晚尽想些不正经的。」温馨的气氛和身体的疲软,让她渐渐想睡了。
身上的重量和满怀的软嫩,让他的心被满足完全填满……这就是他最最珍惜的幸福。
「碧儿。」他轻唤。
「嗯?」舒服的躺在他温暖的身上,她即将进入睡梦中,迷糊的听到他的叫唤,轻哼着响应。
「我爱妳……」他第一次将爱语说出口。
意识迷糊的余碧纱用脸在他颈窝蹭了蹭,下意识的开口,「我也爱你……」她语音呢哝模糊,像在说梦话。
说完,她就睡着了。
与她紧抱在一起的胡敬山,将她的呢喃听得清清楚楚,他微笑着,心满意足的搂抱着身上的宝贝,随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第四章
被胡敬山一凶,卢巧音难过的回房直掉泪,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也不见她出来。
所以余碧纱要银杏去另外端了个托盘,捡了几样卢巧音喜欢的小菜,给她端进房去。
香香开了门,看到余碧纱及端着饭菜的银杏,悄悄的对余碧纱说,「姨小姐,小姐不知道怎么了,从下午哭着回房就坐在里面,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她很担心自家小姐,可是又问不出话。
「没事儿,妳先跟银杏一块去吃饭吧!我进去跟她说说。」余碧纱伸手将银杏手上的托盘接过来。
「小姐,我在外面等妳……」银杏摇摇头。怎么可以让主子饿肚子,自己先去吃饭呢?
「别啰唆!带香香去用晚膳,顺便去告诉姑爷不要等我,先吃吧!」说完,余碧纱也不等丫头们的反应,捧牢了手上的东西,就转身进房去了。
背对门坐着的卢巧音,没看见也没听见门口发生的事,只一个劲的伤心着。
余碧纱进去后也不开口,看了看低着头的卢巧音,再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将五六样描金小盘排放在桌面,把热汤、碗筷放在她面前。
然后她才开口,「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生气,都不能亏待自己的肚皮。吃点东西吧!」
没想到进门替她布饭的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卢巧音难掩错愕的呆看着温柔说话的余碧纱。
看到她傻呆呆的模样,余碧纱不禁掩嘴轻笑,连眼儿都笑成弯弯的,「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样看我?还是现在才发现,我真的长得比妳好看?」
「妳哪里长得比我好看了?笑得恶心巴拉的。」就算余碧纱真的长得比她漂亮,她也不能承认。
「用膳吧!再耽搁饭菜都凉了。」余碧纱反常的对卢巧音的挑衅言语完全不予理会。
这么一来,卢巧音也就没戏唱了。被余碧纱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不自在的她只好把面前的碗筷拿起,扒着饭往嘴里送。
没见她夹菜,余碧纱将一碟鱼香茄子挪到她面前。「别光吃白饭。来,这是妳爱吃的茄子。」
瞄了眼和善的余碧纱,卢巧音夹了一筷子鱼香茄子缓缓送入口中,再看了看其它小碟,发现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用心想了想,似乎每回她上胡家来,饭桌上都会有她爱吃的菜……以前倒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原来她的喜好,余碧纱都记在了心里。
再看了看余碧纱反常的和颜悦色,她忍不住开口了,「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因为我今天被表哥骂,妳开心了,来看我笑话吧?」
说到底,卢巧音还是个单纯的姑娘,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小被家人惯坏了,性情比较娇罢了。
所以她没能藏住话,一古脑的就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看着大刺刺的卢巧音,余碧纱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她,只是有时候被她娇蛮的性子给惹毛了,才会跟她计较。
她并不是因为卢巧音心仪胡敬山才不喜欢她的,因为她知道胡敬山是真的视卢巧音为妹妹,光卢巧音一头热是不能成事的。
「姊夫今天也算不上是骂妳。他一向把妳当自己妹妹看待,怎么舍得骂妳?」余碧纱替胡敬山说话。
「妳还敢说!要不是为了妳,表哥怎么会骂我?」她不说她还不生气,现在想起来,卢巧音火又上来了。「真搞不仅,妳不过是他的小姨子,论起来是我跟他比较亲,他竟然帮着外人来责备我!」
闻言,余碧纱摇摇头,没有动气,「妳看看,说没两句就又发起脾气来了,将来要是出嫁,妳怕是要吃亏的。」
「要妳管!」卢巧音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的脾气不好,回了句话后就埋头吃饭,不再搭理余碧纱。
「要把汤喝完,是补身子的。待会儿等香香回来再叫她收拾吧!」余碧纱也不管卢巧音有没有响应,说完就出去了。
她没看到,当她回身后,卢巧音就放下碗筷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中秋节当天,余碧纱早早就从胡敬山的怀抱里起身,领着银杏和一班丫头嬷嬷们到厨房忙去了。
正当她也挽着袖子与众人一块忙着时,厨房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不自在的声音。
「我……我能不能也来帮忙?」卢巧音别扭地绞着衣带,小小声的问。
厨房里的人都被她的言行吓呆了,没想到一向娇贵的表小姐竟然会要帮忙干活。
卢巧音说完,没听到回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可她一抬头,就看到所有人都张着嘴看她。
「不要……不要就算了!」她以为大家都不欢迎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余碧纱连忙追出去,伸手拉住了卢巧音。「妳来得正好,里面正缺人手呢!」回头就将她给拉进了厨房。
走到砧板前,余碧纱把一个装着面粉的盆子和一碗结块的猪油递给她,
「来,帮忙把它们和匀,不能有结块哦!等妳和好了,大家就一起把桂花酱包进去。」
接过东西,卢巧音挽起衣袖,就把手放进面盆里去搅和。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没想到还满有趣的。
「这是要做什么的?」卢巧音好奇的问。
站在她身边的陈大娘听到她的问题,一边俐落的将笋子切片,一连回话,「表小姐,那是要做桂花甜饼的酥皮。妳应该吃过的。」
「啊?这个能做成小甜饼?」她无法想象一团软不拉叽又黏乎乎的东西,竟然能成为好吃的桂花甜饼。
「是啊!等会儿妳就会做了。」忙着指挥每个人的余碧纱刚好走到她身边,顺口回了话。
当她和好面团的时候,陈大娘就要几个丫头先放下手边的东西,先来帮忙包甜饼,于是大家都移到靠窗的大长桌旁准备包甜饼。
大家有默契的分成三个小团体,两个丫头由陈大娘带着把酥皮团分成同样大小,然后将它们推到第二组人马前。
余碧纱拉着卢巧音站在一起,银杏也站在一旁,主仆两人教着卢巧音,然后将包好的甜饼递给站在最后的两个丫头,由她们将甜饼拿去炉上烤。
正当卢巧音刚包上手,大伙正忙和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香香的呼叫声。
「姨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香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慌张的四处张望。
「发生什么事了?」余碧纱看着香香着急的模样,连忙开口问。
香香听到余碧纱的声音,将目光移向她,「我们家小姐不见了!我到处都没找到──她。」香香讲到最后,因为众人的目光透着诡异,所以声音越来越小。
当她声音一消失,就看到所有人抬起沾满油渍和桂花酱的手,指向站在余碧纱身旁的人。
「呀?小姐,妳怎么在这里?妳快把我吓死了。」她四处都找过了,就是没想到小姐会待在厨房里。要不是她要找姨小姐帮忙,她还真不会上这儿来呢!
「好了,别站在那啰啰唆唆的,还不快来帮忙!」卢巧音红着脸,继续将手上的甜饼包好。
「呀?帮忙?」香香完全反应不过来。
「妳是鹦鹉呀,只会重复我的话。」卢巧音真不想承认香香是自己的丫头。
银杏走到门口将香香拉了进来,让她一起帮忙。
于是,厨房里一群女人很快就将过节要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到了晚上,全府的人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享用了丰盛的晚膳。
当一轮圆亮的明月高高挂上天空,所有人都聚集到前面的大花园。在一片草地上,小厮们抬来了一张雕工精美的饰花长桌和几张椅子。
丫头们将准备好的茶水、各色甜咸小点、桂花甜饼,还有多样瓜果摆了满满一桌。
等胡敬山、余碧纱和卢巧音等主子都到了后,今晚的重头戏就上场了──胡敬山安排了特别的烟花表演。
在众人的惊叫声及轰隆作响的声音中,夜空中闪起一串串银亮耀眼的烟花,让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放完烟花后,胡敬山就发给下人们一人一个红包,让大家快乐的过节。
玩闹了一会儿,胡敬山及余碧纱就先后回屋里去了,将好吃好玩的都让府里的人好好享受。除了护院外,大家都可以玩到尽兴,主子们早点离开,也让他们不至于太过拘谨。
看着余碧纱让银杏留下,自己先回屋的身影,胡敬山强迫自己多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屋里。
他向后园走去,打算到余碧纱房里去的时候,没想到会在后花园里看到她的身影,于是他马上转移方向,跟着她身后走去。
余碧纱走到一处花木扶疏的安静地方,挑了个平坦的大石坐下。
听着前园传来隐约的热闹声响,她心情甚好的微笑着,抬起头看着像大玉盘的圆月。
胡敬山走近她的时候,脚下踩到了一段枯枝发出了声音,惊动了正赏着月的余碧纱。
回头一看,见来人是胡敬山,她笑着道,「怎么这么早就离开前面了?」
「妳都走了,我待在那也是无趣,不如早点离开,好让他们玩得开心点儿。」说着话,他已经走到她身边坐下。
「那你也不管巧音,就把她放在那儿?」人家毕竟是客,怎么说都得好好招待才是。
「她玩得可开心了,我想连我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呢。」胡敬山先解释了,才开口问,「妳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才没两天,妳们的感情怎么变好了?」
「你管我们!女人家的事,告诉你,你也不明白。」余碧纱嘻嘻笑着,才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呢。
「来,过来让我抱着。」他张开手臂,要她坐到他腿上。
「你有点分寸,现在可是在外边儿,让人看见了不好。」她不依。
「大家都在前园玩得正开心,而且这里隐密又僻静,树木如此浓密,谁看得到我们在做什么?」他话中透露出的意思,似乎不是只打算抱抱她。
「你在打什么主意?」她向旁挪了挪身子,把跟他的距离拉开,怀疑的问。
她挪一点儿,他就移过去一些。「碧儿,我们好象还没在外边儿在一起过,今天我们试试?」
「我不要!我才不陪你发疯呢。」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退到了大石的边缘,一个不留神坐空了,反应不及的她只好紧闭起眼儿,打算迎接疼痛的到来。
结果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她被胡敬山拦腰一抱,一个转身,就被他平放在大石上。
「妳今天是躲不掉的,乖乖的,别挣扎。」他低声笑着,将她不住挣扎的身躯按住。
「别这样,万一……」她两手推着他抓住她的手,想让他打消念头。
「我说了,不会有人看见的。」她的推拒完全影响不了他,三两下就把她的衣服给脱给精光。
「我真不想说难听话,可是你硬要逼我。」光裸着身子,她生气的说。
将她拉起,他将她的衣服垫在她身下,怕她细滑的肌肤被石头刮伤。
「没关系,妳说出来。」他觉得她生气而发亮的眼眸在月光下更显晶莹。
「你真的很好色,一点都不看地点和时间。」她看着他俐落的脱光他自己的衣服。
他笑着伏向她,「是妳让我如此好色的。看到妳,我就想把妳压在身下,深深的埋进妳里面……」大手不客气的抓握着她丰满硕大的软乳,满意的看着乳头渐渐突起挺立。
听到他露骨的话语,她羞红了脸,「你不要说这种让人难为情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呀!妳看,妳的乳头变得多硬。」他拉扯旋转按压着她的突起。
「唔……」她努力的将呻吟压下,生怕会让人听见。
他知道她的顾忌,更加恶意的将手伸进她腿间,寻到她藏在花瓣间的小核用指轻弹,间或快速的揉弄。
不一会儿,透明的汁液就从紧闭的细缝中缓缓溢出,让他在揉弄间沾染了一手。
他将被浸湿的手拿到她面前,「妳瞧,妳下面已经湿成一片了……」说完邪淫的话,他把手送到自己唇间,伸出舌尖将手上的汁液缓慢的舔食干净。
「妳真甜,真香……」他身躯贴着她的曲线往下移动,用手将她的腿向两旁分开,让她的腿曲起,将下身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就着银白的月光,他清楚的看见她的私处像世界上最最美丽的花朵,绽放在他眼前。
肥厚的贝肉间,微微开启的穴口不断流出晶莹的蜜汁,前端一颗突起的小核亮油油的,吸引着他上前撷取。
他将脸凑到她腿间,用舌顶弄那颗小核,手指也探入她柔嫩的小穴,在她体内缓缓的刮搔。
「唔……」她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下体完全被酸麻的电流直袭,她挪动着雪股,将自己更加送上他的唇舌。
她体内流出的蜜水沿着他插入的手指,顺着他粗壮的手臂向下流,从她腿间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比任何熏香还要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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