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动摇的机会,指腹恶意的一刷,拂过儿子微挺的||乳|尖,被药性浸滛的身体此刻对任何爱抚都敏感个几百倍,颖夏打了个哆嗦,泄漏出短促的低呼。
「啊呀……唔……」好痒。「不……」
「不要?」
「爸爸、我……」
「你说。」好整以暇的父亲继续蹂躏那藏在衣服里的涩嫩身体。「只要你说,爸爸都做。」
颖夏盪漾的无法自己,想要跟父亲做色色的事,却怎样都开不了口求,脑海里怨怪著,平日父亲什麽也不问,兴致一来就逼著自己起舞,不想做也不行,怎麽现在又故意吊人胃口?
可是,真的好想释放……
「爸爸……那个……」低下头,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做……」
「做?」故意装不知情。
颖夏几乎又要哭出来了。「做……」
坏爸爸最大的乐趣就是欣赏儿子那受尽欺侮可怜兮兮的模样,托起脸,意外被一双浓浓水雾的眼睛吸引过去,那双眼迷离朦胧,是两支柔软却锐利的箭簇,咻一声射来,击杀了颖洛的意志。
火辣辣的欲望被点燃,前所未有的涨痛感在裤档里头叫嚣著勃发。
贪狼的侵占43〈父子年上〉
危险的狼以温柔为饵食,先是卸下儿子心房,见他软化了,就帮著褪下那宽松的睡裤,粉红湿润的玉柱挺了出来。
「小夏好兴奋,嗯?」
「不是、我……」羞怯於自己的欲望如此露骨,还是在父亲的眼前,只能期期艾艾地说:「我只是……」
只是什麽,颖夏说不出来,高热的体温让他懵懵懂懂地靠著父亲,想藉著摩擦来缓解那上升的焦躁,却更引起父亲想调戏一番的心态,即使这位父亲自己的欲望中心处也爆痛的难以忍受。
压抑下体内的火,颖洛刻意淡漠。
「乖孩子……希望爸爸帮你?」
颖夏仰头,揪紧著父亲的衣衫,很可怜很可怜地应一声代表肯定。
「那小夏也得先帮帮爸爸……」
「帮?」
颖洛松开自己裤头,茎头狰狞冲了出来,他舔舔唇,狼子野心正张狂。
「乖孩子……摸摸爸爸的……」
拉下儿子的手,半强制半诱惑,要那只羞怯的手给烫热的贲张予以抚慰,两相灼热之处一相碰,肤触扎人,欲情却也一触即发。
「然後呢?爸爸教过你怎麽做的……」
点头,脸颜酡红,颖夏轻柔撸搓,让烫烧刚硬的铁柱在自己手掌里上下羁栖,昂张的龙口处也愈加滑润,蠢蠢欲动。
颖洛舒服极了,可这样的舒服还不够,他低头亲著儿子头顶,说:「小夏宝贝,亲亲它……用嘴巴……」
「我不想……」颖夏求,跟父亲肌肤相亲那麽多次,他还没实际含过那凶物,心里有压力。
「不可以不想。」一贯地霸道。
颖夏为难,父亲的东西太大了,犹疑时头发已经被捉住,一股大力压下,让他不得不跪在父亲的腿间。
「好好润滑它,待会爸爸会让你爽。」
可能是特制巧克力起了作用,颖夏被酒气给冲了脑,突然觉得帮父亲kou交也不算什麽了,放胆,两手握住那根处,润湿的唇探索似地吻,小心翼翼习惯了那浓烈的男性体味後,红红的舌尖化成一溜软滑的小蛇,轻舔上圆顶部的黏腻体液。
「唔……」他亲,就像刚刚亲舔父亲手指那样。
「宝贝很棒……再……」颖洛无法自持喘著气,真不懂,没什麽技巧的儿子为什麽总能搞到他失常。
颖夏受到鼓励,将那巨物含入口腔,嘴小的他努力吞吐,也只能吞入三分之二处,学著之前父亲帮自己做过的那样舔吸,感觉到血管脉动之处在口内搏动,暗示了那是生命力强大的活物。
啧啧水声滛靡无比,刺激著颖洛的听觉,这小妖精,他心底暗骂,真怕今天会比儿子先射出,这肯定会大大的丢脸。忍住、忍住,腰部却无法抑制的往前顶冲,停不下来,那样的一张小嘴可比名器,让他飞蛾扑火无法克制。
「唔嗯……」颖夏的喉咙被顶痛了,赶紧退开抬眼看父亲,红红的眼睛控诉父亲的莽撞。
「为什麽不继续?」颖洛有些生气了,他正舒服的要升天。
「嘴巴……好酸……」颖夏泪眼汪汪无辜地辩解:「大……爸爸的太大……」
颖洛一怔,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分身被称赞太大,而不会意气风发的呢?更何况这样的赞美还是出自於儿子兼小情人的口中,那让他几乎要立刻喷焰出来,当场验证自己的雄风。
「爸爸……」颖夏见父亲发呆,以为他生气了。
颖洛先站起身来,乒乒砰砰,把厨房桌子上的杂物全清掉,这一举动让颖夏吓傻了,真以为父亲动怒,可父亲又立刻过来提起儿子平放在桌上,抬高他双膝,架高他的腰,露出豔豔蓓蕾。
「上面嘴巴那麽甜,可是爸爸知道……」颖洛抓著自己的性器往前挺入那花心,噗吱一声,是肉与肉激烈交碰且硬性入侵所产生的音效:「宝贝底下的嘴更甜……」
「啊嗯……」颖夏呼喊,也不知是因为被硬块挤入产生了痛、又或者是插入之後产生了忻悦。
「好软好湿、还咬得紧……小夏宝贝看看……」颖洛故意抬高儿子臀部,逼他看著两人的交合之处。
颖夏只敢偷瞥一眼,立即闭眼。
「不要看……爸爸也别看……」
这样的害羞只会激起男人更多更强烈的占有欲,强悍的挺进、拔出、兴奋的就要抽搐了,却还是不忘分出一只手,配合身体的律动,帮儿子一上一下的套弄。
「啊啊……不要……不行……」少年的理智激近崩溃,身下最敏感的两处同时被狎玩,让他就像悬空万丈高崖之上,在仰望天空而心情空阔之时,身体却又离死亡如此接近。
「求爸爸、爸爸会给你更多……」粗暴的进攻中,男人豪情许诺。
「不……」颖夏不知道该求什麽。
「不求?」更加的深入,他知道儿子的紧窒里头,最最敏感的那一点在何处,硕大的分身让他轻易就能直顶该处。
「啊……啊啊……不行、爸……我真的……不行了……」
少年尖叫起来,情欲狂焚,让他的嗓音软媚高昂,一连串疾风暴雨的催打,更让他双眼涣散,下体随之搐动,白色黏稠的液体沾满了腹部、以及父亲的手。
颖洛停了一下,让儿子先享受那馀韵,同时让自己也冷静些,待儿子喘气稍停,才坏笑著问:「舒服吗?」
「嗯……舒服,可是……」
可是,还想要,波光粼粼的雾泽眼睛这麽诉说。
颖洛知道这是因为久心巧克力的原因,今晚他得多拼点劲,让宝贝儿子尽兴,所以拉起儿子上半身,就著相连的体姿抱起儿子,他想要到前头客厅的沙发上再来几轮性事,反正顾嫂不在,家里怎麽胡搞乱搞都没人能撞见。
走动的期间,颖夏趴在父亲胸膛上,觉得两人这样的姿势真是、嗯、怎麽说……太奇怪、也太令人害羞。
「爸爸、别……」软软地说:「我自己走……」
「为什麽?」
好不容易因为泄过一次,稍稍回复白嫩的脸颊这下又潮红起来。
「就是……怪怪的……里面……」
颖洛停步,双手用力一抬一放,就著站立的姿势猛烈抽锸。
「啊啊……停……不……」颖夏抱紧父亲脖子,重心不稳的他就怕摔下来。
「别怕。」颖洛说,这样的体位更能顶入儿子底端秘处。
儿子情se的咽哽在剧烈晃动中破碎,发出一连串好听的铃音,强烈快感如潮水,只差一点就将他给淹没。
「呜呜……爸爸、我受不了……」
「爸爸很行吧?」颖洛骄傲地问,这种zuo爱方式可不是平常人能做的,得要有他那种膂力及耐力,才能让伴侣达到真正的极乐天堂。
「嗯……爸爸很强……」颖夏真的很舒畅,打著颤,媚眼如丝,温驯的如同猫咪一样。
儿子都这麽说了,颖洛接下来还能怎麽办?
继续冲锋陷阵。
一整晚。
贪狼的侵占44〈父子年上〉
又是个清爽的上班上学日早晨,颖夏换上制服背著书包下楼时,很意外看见平常早餐都缺席的父亲坐在餐桌旁,吃著顾嫂准备的营养早点。
「爸爸……早……」先道了早安。
颖洛眯眼看著儿子从楼梯走下,生活稳定吃好穿好的缘故吧,他当初的瘦削已不复见,脸颊圆丰了,唇色也更为红润,整个人白嫩的跟只小兔子一样,当父亲的他还真颇有成就感。
颖夏拉开椅子坐下,安静的吃著顾嫂送上来的热稀饭,头都不敢抬,就算来这个家已经三个月了,看见父亲还是不自在,心总是会砰砰跳,手也会冒汗。
颖洛放下筷子,也不吃了,侧头继续欣赏儿子。新学校的制服以英国皇家海军的水兵服为样本,白色上衣饰上蓝色弓形丝领,配上深色长裤,这样的装扮套在颖夏身上,不但增添了可爱的风情,又多了清新朝气,让爸爸怎麽看,都觉得看不腻。
果然选对了学校,颖洛想。虽然他选学校的条件跟一般望子女成龙凤的父母大不相同。
再想想,有其他几间学校的制服样式也不错,可惜,要不是他在颖夏目前就读的地方安插了保护的人手,他真想每个月给儿子转一次学,好换上不同的制服,每晚狭玩戏弄之。
颖夏一碗稀饭吃得心不在焉,爸爸怎麽一直看?自己又做错事、还是脸上沾饭粒、嘴里有菜渣?呜呜呜,别看了啦……
一顿好好的早餐完全变了调,一个吃一个看,吃得人食不知味,看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餐桌之上静谧无比,只偶尔会传出筷子轻击瓷碗的清脆铃音。
颖夏好不容易吃完了,站起身来跟父亲说:「我、我去上学了。」
「嗯。」
提起书包,几乎是逃著要离开,却在经过父亲身边时被猛然一拉,跌到熟悉的怀里。
「爸?」惊愕。
「小夏宝贝……」恶鬼的低语沙哑:「昨晚你不是说很累?今天别上课了……」
颖夏一抖,脸红,挣扎著从父亲怀里逃脱,跑得急了,还差点被沙发给绊了脚,一路跌跌撞撞冲出家门,逃难似的躲进接送的车辆中。
颖洛哈哈大笑,他就是故意要看儿子这狼狈又害慌的模样,世界上怎麽会有这样有趣的生物?原本绷紧神经要准备出外办事的他,一下子变得心情快活。
重又执起汤匙喝粥,没多久,阿豪进来,低声提醒。
「大哥,卖家预定是上午十一点到,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颖洛表情不动,拿出手机,拨打某人的电话:「有信啊,我这里可以了,你呢?」
电话另一头的翁有信问:「大少爷真的不一起来?」
「这事我们两个出面就行。」颖洛答:「你跟我,给的面子够大了。」
电话里没提及任何关键性字眼,是为了防止被有关单位窃听。上回翁有信提到的毒品供应商已经顺利接洽成功,今天双方第一次进行交货,卖方要求,为了展现合作的诚意,请翁有信上面的头头亲自过来完成交易,居宇楼听了这建议之後拒绝了,对方的态度却很硬,若是居宇楼不来,有得是其他买主排队,颖洛不想放弃这供应商,因此主动请缨,由他来代替居宇楼出面,完成交易。
由於海关缉查严格,正常通路进不来,所以卖家藉由渔船,避过海巡署的船只,在夜晚将货物偷渡上岸,暂时藏在废弃的码头仓库里,交易的地点也选择在该处。
十点五十分,在确认仓库附近环境正常之後,颖洛跟随行的下属们的黑头车缓缓开入废弃码头。一行人站在灰白的水泥地板之上,一边是几乎报废、铁卷门半掩的旧仓库,另一边是冷清石坞,咸腥海风将他们的黑色西装吹得啪啪响。
翁有信还没到,阿豪紧张地过来耳语:「大哥,石魅堂到现在连个屁蛋都没出现,有点怪。」
颖洛看看手表,皱眉,翁有信平常绝不迟到,今天怎麽搞的?
从码头另一端驶来五辆银灰色轿车,在一百公尺前停住,随即下来几个身材矮小、皮肤深棕的黑发男子,除了最前头的一个戴了墨镜,其馀每个人的装扮都普通,是路上随便能遇上的那种,只有手上提著的公事包透漏了他们的身分。
从东南亚来的卖家,也就是翁有信接头的毒品供应商,为首者叫做库科。
库科从一群穿著深色西装的人之中,辨认出气质狠戾的颖洛是头头,却因为没见到翁有信,同样存疑,於是保持观望的态度。
「翁先生呢?」库科问。
颖洛立即拨打电话,响了两声之後被接听。
「有信你人在哪里?客人没见过我,对我起戒心。」
「路上遇到车祸,塞车。你等等,我拨电话给他。」
五秒钟後,库科接起自己手机,跟电话另一端的翁有信简单交谈几句,他边说边打量著颖洛,应该是受到了翁有信的保证,他警戒的表情放下。
「颖先生,我从事的行业特殊,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保持警觉,别在意。」他说。
「彼此彼此,库科先生。那麽,可以让我验货了?」颖洛向来不喜拖拉,加上目前正从事著不法不良行为,能早点办完事回家就少一分风险。
库科往後头比个手势,立即有手下送上公事包来,他打开後取出一包白粉,递给颖洛。
「请。」
阿豪上前接过,自己先以指尖沾上一点後轻嚐,觉得没问题才转给颖洛,後者也嚐了些,确认是品质精良的正品。
「非常好,希望库科先生以後能持续供给货源,与天河帮长期合作下去。」
颖洛说完,弹指,下属几个也立即送上公事包来,打开,里头是一叠叠整齐的美金。
库科手下当场点清钱数,两方银货两讫後正要分开,荒废的仓库里头突然传出响声,交易的两方本就警觉性高,随时防著有其他帮派黑吃黑,立刻掏出火力应对。
没想到窜出的竟是特警,他们身穿黑色防弹背心、防破护目镜与头盔、手持机动武器,从隐藏点窜出,大喊不许动的同时将颖洛等人包围,不远处,闪著红蓝警示闪光的警车也从码头前後包抄过来。
「撤!」颖洛变脸,大喊。
库科一群人开始反击,子弹轰响之声不绝於耳,废弃码头之上演起了警匪枪战戏。山魑堂的人平时训练有素,一部分人先护著颖洛上车,另一部分则就地掩护他的车回冲,务求保住主子安全离开。
开车的辰弈原是赛车手出身,拿出过命的本事横冲直撞,副驾驶座的阿豪也拿出座位下的枪械往前头连发射击,逼退挡路的警察,在辰奕大胆以车尾将一辆警车撞开之後,破开围截口,一个大甩尾回转,加足马力往外头逃逸。
後头警车追来,辰奕尽捡小路奔冲,没多久支援的警力增加,重要路口皆设下了岗哨路障,不过,警方人力再多,却忘了山魑会在本地设堂已久,说是地头蛇也不为过,很快本援的人手也出来了,故布疑阵扰乱追缉,等警方发现拦截到了错误车辆,颖洛早已换上另外一台车,往外县市暂闭风头去了。
颖夏这里没听到任何风声,却发现当天放学时,司机诚之没来,反倒是顾嫂带他到附近一间饭店去住,颖夏纳闷地问为什麽,顾嫂只说目前不方便回家,其馀没多说什麽。
颖夏逆来顺受惯了,也不知道父亲搞什麽名堂,饭店里一个人睡在偌大的房间里时,心里却有些慌。
爸爸会不会不要我了?
虽然几个月前,他害怕、怨恨父亲,现在负面的情绪早就烟消云散,他喜欢父亲,就算父亲常常不顾他的想法,随时随地对他做些讨厌的事,可是心底深处,他不反感。
他单纯,却不傻,小时候长辈都当他是隐形人,觉得只要供给他最低限量的生活需求就可以,却忽略小孩儿最希望获得的是爱护与注意,从没得过的东西却从父亲这里给了回来,让他忘记了,这个父亲其实也忽略过他十几年。
颖夏不记恨,只看得到现在,但是,人说幸福常常如泡沫一般短暂,那麽等时间到了,泡沫破裂,父亲也会不说一声的丢弃自己?
担心、恐惧、他希望能立刻见到父亲,却只能乖乖接受安排。
这一晚他哭著睡,第二天早上却又拭乾眼泪,换上饭店乾洗好的制服,提著书包到学校上课。
贪狼的侵占45〈父子年上〉
当天放学时,司机诚之并没有来,反倒是顾嫂带他到附近一间饭店去住,颖夏纳闷地问为什麽,她也只说家里目前不方便回去,其馀没多说什麽。
颖夏逆来顺受惯了,也不知道父亲搞什麽名堂,他一个人睡在饭店偌大的房间里时,心里却有些慌。
爸爸会不会是不要我了?
虽然几个月前,他害怕、怨恨父亲,现在那样负面的情绪早就烟消云散,他喜欢父亲,就算父亲常常不顾他的想法,随时随地做来讨厌的事,可是心底深处,他不反感。
他单纯,却不傻,小时候长辈都当他是隐形人,觉得只要供给他最低限量的生活需求就可以,却忽略小孩儿最希望的是获得爱护与注意,所以颖夏怯懦,胆小,因为知道踏出去後,不会有人为他伸出一只手。
来到这里,他获得了两只手的拥抱,虽说是强迫性的,但是,至少,他再也不怕跌跤,那些他从没得过的,终於从父亲这里得了回来,让他忘记了这个父亲其实也忽略过他十几年。
颖夏不记恨,只看得到现在,却还是害怕父亲会说也不说一声就丢弃自己。
担心、恐惧、却只能无助地乖乖接受安排。
这一晚他哭著睡,第二天早上又拭乾眼泪,换上饭店乾洗好的制服,提著书包到学校上课。
第三天上午,第二节国文课刚结束,学校保健室的护士阿姨趁颖夏上洗手间的时候把他叫住,说他们班上的同学在刚开学时都已经完成了健康检查,目前只少了转学生颖夏的资料。
颖夏不疑,跟著到保健室,护士阿姨把门锁起来,要他脱掉长裤。
「嗄?」颖夏搞不清楚到底怎麽了。
长黑色假发被丢过来,还有一件女同学的深色百褶裙,让颖夏更是一头雾水。
「颖先生吩咐我在学校里照顾你,他说你很容易受人欺侮。」护士阿姨说。
颖夏眼一红,却还是不懂,这跟假发长裙有什麽关系?
护士继续解释:「颖先生被警方通缉了,学校外头也有人在监视,所以他无法现身,让我带你去见他。你赶快扮成女学生,我会跟门口警卫说你严重贫血,要送到医院去。」
「被警方通缉?为、为什麽?」颖夏一下子慌了,却又幡然醒悟,原来这就是父亲送他去住饭店的理由。
「路上我再跟你说。快换衣服,我们要在放学前赶回来。」
颖夏满心都是疑问,也不知该不该信任这人,考虑了几秒钟後,想著很久没见到父亲,或许他真的遇上麻烦了,忧心之下,最後还是听话的脱掉长裤换上裙子。
这学校男女制服的上衣是同款形式,唯有下身不同,女生是裙子,男生长裤,颖夏换过衣服戴上假发,又挂上黑框无度数眼镜,皮肤白皙腰杆细的他这麽装扮下来,还真有点日系美少女的味道。
护士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教职员停车场,催促著他快走。颖夏低头步行,没穿过裙子的他觉得胯下空虚得很,走起路来时,带起风吹进裙摆里,凉凉的真不习惯,幸好很快就上了车,前座的他双手抓紧裙摆,长发半掩面,不用特意假装,就已经是副病恹恹的美人样。
经过传达室时,学校警卫认出开车的护士,问也没问就放行,而护士担心监视的人起疑,一开始先往医院方向行驶,在医院附近绕几回,确认没人跟踪,立刻上了的快速道路,往南方而去。
路上,护士简短说了颖洛透过别人传给她的讯息,她并非山魑堂内重要干部,只知道堂主因为买卖毒品,被警方人赃俱获,目前潜逃他方。警方掌握到线索,知道颖洛的儿子就读市内高中,研判颖洛会携带儿子潜逃,所以这几日派人在学校外盯哨,等著颖洛现身。
颖洛沉住气,知道警方盯哨颖夏有个好处,就是躲在暗处的敌人反而不敢对颖夏下手,警方的行动反而帮了他个大忙,却因为偷渡出外在即,无论如何想在离开前见儿子一面。
车开了一个小时之後下交流道,一辆蓝色轿车等在那里,司机看来是普通人,也不说话,载著颖夏转往其他道路,路面愈来愈小,地点也愈来愈偏僻,到了一个小乡镇里,颖夏换搭另一辆破旧的休旅车,发现司机是熟人,才真正松一口气。
阿豪,父亲身边最忠心能干的左右手,胡渣凌乱满脸疲惫,衣服肮脏邋遢,浑没有平常干练潇洒的样子。
「少爷,山路颠簸,你忍忍。」阿豪替他绑上安全带时,这麽说。
阿豪没说错,接下来的山路不但狭窄,还很不平整,大部分路段沿山壁开凿,只能容一车通过,常常右边几乎擦过山石了,左边却只隔半公尺就是垂直峭壁,更别说那连环的弯路陡坡,半个小时之後,颖夏也晕车晕得昏淘淘,连风景都不会欣赏了。
终於在一间小屋前停下,那是一座木制度假小屋,应该是山下农民上山工作时做为休息的临时居所,发电机运作著,屋旁由剖半的竹子引下山泉水来,还算是相当舒服的居所。
「大哥在里头,少爷你进去吧,待会我再送你下山去。」阿豪说。
「谢谢阿豪哥。」颖夏说,迫不及待冲入小木屋里。
木屋里头隔间成起居室及一间卧室,昏暗的内部环境让颖夏的眼睛一下适应不良,好一会才发现起居室里坐著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稍显落拓,胡渣满脸发梢零乱,是颖洛,另一个人外表整齐多了,颖夏不认识。
颖洛乍见颖夏,眉头警戒的皱起,彷佛从没见过这人。
「爸爸……」颖夏喊,虽然是小别後重逢,他却还是拘拘谨谨,只是眼睛发酸,想流泪。
「小夏?」颖洛认出了声音。
另一个男人说话:「颖洛,我记得你是叫儿子来,怎麽变成了女儿?」
女儿?颖夏先一呆,继而想起自己是做女生打扮,当场发窘,难怪刚刚父亲认不出来,正想扯下假发,颖洛阻止。
他对那人说:「我跟儿子说些话。」
那人就是天河帮的居宇楼,他摆了个请便的手势,转身走出去。
「过来。」颖洛招唤著儿子。
颖夏小小心心走过去,被父亲拉往後面卧房,门关上,抱著他坐到床上,摘下儿子脸上那副伪装的眼镜後,详详尽尽地看,虽然眼睛泛泪有血丝,神情还不错,应该没吃到苦,放了心,搂抱起儿子,几天来难得的心灵平和。
扯下那长长的假发,露出儿子原来的样貌,颖洛说:「小夏扮女孩子是很漂亮,不过,爸爸还是喜欢看你这样清爽的样子。」
颖夏也仔仔细细看父亲,才几天没见,父亲颓唐许多,曾经看惯的那种霸气被疲累的情绪给排压,即使是狼,也有纍纍若丧家之犬的时候。
「爸爸……」很多话想说,却全部梗在喉头说不出来。
颖洛轻柔抚摸儿子脸颊,粉嫩嫩的脸颊。
仓皇的几日里,他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全心全意念著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想念如同一把刀,无时无刻,深刻的剐剜著肤骨肉筋,这种感情从前没有过,以後也不会有,颖洛几乎可以这麽确定。
「爸爸?」颖夏见父亲发呆,又叫了一下。
颖洛回神,苦笑。
「你应该听说了吧,我失去了山魑堂,连家也回不去……」
颖夏睁大眼睛,在发怔过一会儿之後,身体不安的扭动。
「几年来在这里拼下的基业毁於一旦,连你都必须……」说不下去,却抱得更紧,顽固的以为一松手,他就会失去这宝贝儿子。
颖夏还是扭动著,想把手给伸出来,颖洛叹了气,松开。
「害怕了?」
颖夏摇头,攒著眉,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固执,然後,已经自由的双手主动抱住父亲,同样抱得紧,怕只要一松手,他就会失去这个父亲。
「爸爸……」他仰头:「我不读书了,我们躲到远远的地方去,你别露面,我可以出去工作,我会养你。」
贪狼的侵占46〈父子年上〉
惊异在暗沉的眼底一闪而逝,颖洛原本以为乖宝宝的颖夏会学电视上某些悲情正义的主角,劝自己投案,却没想到会从儿子口中听到意料之外的话。
颖夏继续说:「……没有房子没关系,没有学历没关系,我可以去超商、速食店打工,我会努力赚钱……」
勇气与毅力鼓盪在胸口,从来被动胆小的颖夏是真心诚意想这麽做,那些提议原本是以前他幻想自己有一天逃开家里出外生活时,所拟定的人生规划,可是现在,他把父亲置入了规划里。
见父亲看来的眼神有些怪,他立即脸红低头,也不知父亲会不会取笑他。
颖洛真的笑了,这可能是儿子有史以来说过的最长一串话了吧,在父亲有可能锒铛入狱的前夕说出这番话,真不愧是他颖洛的儿子。
数日来,因为躲避警方追捕,躲到这很久以前就设立的避难小屋里,一方面要稳定外在局势、另一方面要安排出走路线,没时间睡眠,身体跟心灵被逼到极端的境界,却在这时因为儿子的一番话,焦躁被抚慰,一壶清凉泉水当头淋下来。
连儿子都这麽坚强,当人老子的又怎能丧志呢?他可是有「恶鬼」称号的黑道堂主,这几年的基业都是他白手起家打出来的,以他的能力本事,就算楼塌了,他也能另外再起一栋。
只要给他时间,东山再起并不难。
「小夏宝贝,让爸爸告诉你……」反抱回去,声音又回复了以往的危险、威胁。
「嗯……」
「没有了山魑堂、没有了那栋房子,不表示养不起你,爸爸这几年存到瑞士的钱足够你挥霍十辈子,听到吗?就算我不在身边,你也别给我出去工作,当儿子的就乖乖给爸爸养,别给我胡思乱想!」
颖夏的耳朵听到那句「就算我不在身边」,雷一般槌入饵里,轰昏了他的神智。
「爸爸真的……会被抓?」他问,眼眶泛得更红了。
「对爸爸这麽没信心?」颖洛冷笑。
「不是、我……担心……」
颖洛抚抚他的头,放柔了态度:「好儿子,爸爸安排了出去的管道,今晚就要离开,可惜不能带著你,太危险……」
「我……」我想跟爸爸一起,颖夏打算这麽说,可是听父亲言下之意,其实是怕会被弱小的他拖累吧?想到这里,又把後头的话给吞回肚里。
颖洛读出儿子眼中的想法,要是可以,他何尝不想带儿子一起离开?不过偷渡的路线危险,加上他已经决定在未来的几年间到东南亚去闯荡事业,当地的黑道生态跟此地完全不同,他必须全心全力去应付,无暇顾及儿子。
所以──
「乖乖的在这里,你想念书就念书,打发点时间,爸爸先出去搞事业,等稳定了,就回来接你。」
「真的会回来接我?」颖夏问,有点害怕,小时候也听过母亲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她出国之後,到现在,也没回来过一次。
「敢不相信爸爸,不怕再被爸爸打屁股?」颖洛生气了,他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不容置疑。
我愿意被打屁股,只要爸爸回来。这回颖夏的眼里这麽说。
觉得该拿出点行动替父亲打气,小兔子鼓起勇气仰头在他唇上一吻,轻轻的一吻,比云淡、比风轻,炽热却比熔岩,滚烫到嘴里。
颖洛没想到儿子居然主动了,这比买卖毒品被警察抄夹还更令他吃惊。
「小夏宝贝……」
「我等爸爸。」亲了人,小白兔害羞,却还是记得补上这麽一句。
这样可爱的儿子颖洛怎麽舍得不亲吻疼爱?轻轻柔柔追回那个吻,追逐著调戏,接著加深舌吻程度,彷佛深情爱侣缠绵难舍。
亲著亲著容易擦枪走火,颖洛的手由百褶裙底下钻入,一下覆上儿子的男根,害颖夏又僵起来,可是知道即将要跟父亲分离了,他怎样都不躲,抖著身体任狎弄,就连密|岤里钻入了手指,也没抗拒。
「唔……」呻吟既酸且甜,酸的是分别前的凄楚,甜的是目前的肌肤相亲。
颖洛更加强烈掏弄儿子,正要进入状况,外头尽责的阿豪敲门提醒。
「大哥,时间到了,我要送少爷回去。」
舍不得,颖洛抽出手,此时此刻适合的是吻别,所以,唇舌交融得更加缠烈。
「少爷要赶在放学前回到学校,不能拖。」阿豪门敲的更急。
不得已分开,眼神依然恋恋不舍。
「小夏,答应爸爸一件事。」
「嗯。」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别去碰人,也别给别人碰。」指著儿子的唇、下体的前处、後处,邪邪坏坏却又亲腻无比地说:「你全身上下、就连一根头发一片指甲,都是爸爸的。」
太夸张了吧?颖夏有些不以为然,却也不敢说不。
颖洛没听到肯定的回答,捏住儿子下巴,逼问:「乖孩子,说是。」
父亲好不容易温柔了一会,又故态复萌了呢。
「是……」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咬咬唇,颖夏也道:「那……你说过……只要我说,你都做……」
「哦?」颖洛依稀记得,这是他欺负儿子时用过的台词。
「爸爸这里……」怯怯碰触父亲裤档:「我说……也不给别人了……是我的……」
说完,小白兔从头顶红到脚底,全身热到要冒烟,成了关公小红兔。
颖洛哈哈笑,儿子对自己有独占欲,让他有成就感。
「爸爸以後再也不抱别人,只有小夏宝贝。」
「……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大哥、大哥!」阿豪还在外头敲门大叫,打扰里头的浓情蜜意。
终於颖洛目送儿子上车离开,离别的愤怨,以及这几日来受到的苦难,让他更加恼恨那泄漏情报给警方的幕後敌人,想著要将之开膛剖肚,是的,总有一天──
居宇楼拍拍他的肩。
「他真是你儿子?不像、不像……」摩摩下巴,颇有深意地问:「倒像是你的小情人。」
「是我儿子、就是我情人。」颖洛哼一声:「儿子当然也可以是情人。」
「你居然比我还……」居宇楼笑了:「舍得放他一个人在这里?」
「舍不得又如何?我会把这笔帐通通算在姓翁的人身上,绝对不会一枪就了结他,而是推他入地狱,一天一天,生不如死……」森森地说。
「有信?我查过,当时路上真的发生车祸,他无法及时赶到码头是事实,只能说他好狗运,逃过一劫。」
颖洛阴狠地说:「以前没怀疑过他,所以没特意去查。昨天我得到消息,他是极花组十年前派来辅佐大少爷的人,後来因为忌惮你的实力,所以假装靠我们这里,实则找机会做掉你……」
「有证据?」
「没有,给消息的人同样是极花组干部,他不能出面。」
「那麽,我也无法拿这些给父亲当说词。总之,库科被抓了以後,供出我是与他交易的幕後者,连我都成为警方追捕的头号要犯。为免连累天河帮,父亲已经跟我断绝关系,要我偷渡出境,等风声淡去才回来。」
「真狠哪。」颖洛说:「断尾求生这一招,他使得绝。」
「丢掉一个我,保住他的天河帮,也不用在极花组前面为难,直接把帮位给我哥哥接掌,皆大欢喜。」居宇楼戏谑地说,可表情却一点也不戏谑。
「所以把我们赶到东南亚去,弄几个空头公司帮他走私东西?帮主太看得起我们了。」
「颖洛,我看你跃跃欲试嘛,怎麽,想弄大事业?」
「我们两个携手,要弄个比天河帮更大的组织也不是难事,你说是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居宇楼笑,他个性想法与颖洛相似,没错,被赶出家门也未尝不是好事,失去父亲的庇荫,相对来说就是少了缚手缚脚的规范,他可以完全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去闯出一片天。
「兄弟,都靠你了。」居宇楼说,很认真的:「总有一天,我要回来拉哥哥下那个位子,让他承认我比他强。」
「你对大少爷的竞争意识还是那麽强,也不知道他是欠了你什麽。」颖洛说:「咱俩难兄难弟,这下子真得彼此提携,早早成功回乡,我真的放不下儿子。」
「放心,你的儿子不会跑,而我哥哥……」冷冷笑:「跑不了。」
贪狼的侵占47〈父子年上〉
十七岁的颖夏在父亲消声匿迹之後不久,曾经接受警方询问过父亲可能藏匿的地点,他一概摇头不知。
他虽是颖洛的儿子,两人同居也不过三个月,这说词是可信的,警方却还是暗中派人监视了他几个月,见他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住,天天安静的上下学,生活开销由个人的银行帐户来支付,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就不再约谈了。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还会有人来找他聊聊,弄些心里喊话,要他如果连络上父亲,就立刻劝投案,警方会考虑减刑之类的巴拉巴啦。
人都有私心,颖夏当然知道父亲从事的都是不法勾当,可是,他不希望父亲坐牢,死也不要。
至於颖夏的银行帐户,那是颖洛从儿子离开乡下上来时开立的,在颖洛发生事情之後,瑞士银行那里就陆续转了几笔金额过来,数目不大,免得引起洗钱的嫌疑,却也刚好够一个高中生无忧无虑的生活。
顾嫂长期在颖洛家里工作,也被警方关注了好久,不过她只负责帮佣,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麽内部机密。她照顾颖夏到通过指考之後就离开了,替换的是颖夏原来的司机诚之。
诚之的背景还算乾净,身手俐落人机伶,家事做菜都难不倒他,所以颖洛指定他帮著处理颖夏生活上的杂事,担任颖夏上下学时的保镳,要不他的仇家多,怕有人抓住儿子来逼自己出面,所以必须小心翼翼。
虽说诚之是保镳,却也是不著痕迹,只在颖夏上下学时远远跟著,跟个影卫似的,以免招来侧目。
颖夏通过指考後,曾经为了挑选那间大学就读而小伤一下脑筋,後来选择离了原来居住地遥远的一所大学,好避开那些偶尔马蚤扰的警察,并且接受诚之的建议,在学区处买了房子长住。
挑房子也是有学问的,诚之特别找了有全天班警卫轮值、没有可疑份子随意出入的地方,连里头的住户都特别调查过,才能障颖夏的生活不受打扰。
所以新环境里,颖夏上课、下课、社团活动、回家上网玩玩游戏,大学生活单纯而充实,交到了许多朋友,也开拓了视野,学到了好多从前永远学不到的事情。
却依旧寂寞。
明明过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他梦想中的日子。
为了安全的考量,颖洛跟他完全没有联络,一些要求也都透过诚之,让他连偶尔想听听父亲的声音都不能。
所以寂寞,因为思念一个人到镂心透骨。
大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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