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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王的男人(耽美)|作者:春梦男|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7:35:23|下载:魔王的男人(耽美)TXT下载
  文案:

  无论去到那里,子阳云傲都是最惹人瞩目的对象。

  他是公认的天之骄子,世袭侯爵,

  长相英俊,风流倜傥,腰缠万贯,

  微微一笑,便叫天下女子心碎。

  他是中原正道的一颗耀眼新星,

  每人都用羡慕妒嫉的眼神仰望他,

  却没有人知道他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厉天邪这三个字,足以令天下英雄闻之色变。

  他是魔教教主,六岁继位,二十岁雄霸北方,

  残酷粗暴狡狯不择手段,这些全都是他的代名词,

  但无人得知他的冷酷之下,也另有深情的一面。

  当风流放任的小侯爷恋上冷酷深沉的魔王,

  一个想偷偷摸摸,

  一个要光明正大,

  在他们激烈的爱欲纠缠之下,

  江湖从此翻起风云。

  第一章

  三月牡丹遍帝城,万紫千红百朵开。

  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于洛阳举行,白马寺外空地搭起一个巨大擂台,台下摆着近三百围斋菜,坐满前来参加大会的武林人士。

  日照西墙,台上的比武己经渐入佳境,各家名宿跃跃欲试,气氛喧哗热闹,就在此时,两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驾入。

  辚辚瞪烁鞣阶14猓谝涣韭沓低o拢呦滤拿卫鲦九亲叩胶竺妫训诙韭沓档某得糯蚩?lt;br》下车的依然是女人,两名绝色美人。

  左边那一个头上梳着坠马髻,身穿绯红薄纱衣,露出大半雪白酥胸,芙蓉脸上生就一双桃花媚眼,神色艳丽;右边那个把满头青丝梳成大大小小的辫子,结以七色彩带,穿着彩衣,神色娇憨,笑靥如花,散发出一种纯真的魅惑。

  两名各有独特风情的绝色俪人甫出现,就惹来不少放肆的目光话语,负责迎宾的白马寺副主持慧心大师心思剔透,瞧着两名俪人半晌,已猜到姗姗来迟的宾客到底是谁。

  他立刻领着几名武林中人迎上马车,对着半开的车门合十,说:「小侯爷终于到了,难得难得!」

  此言一出,旁人才知道,来者竟是子阳府小侯爷,外号「五绝公子」的子阳云傲,登时,哗声四起。

  「见笑!只望慧心大师别嫌晚辈迟到了!要知道晚辈本来不会迟到的,都怪八宝楼的酒菜实在太香了。」

  随着一声放诞轻笑,马车门再次被推开。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马车上,谁都想看一看车上那位出身王侯,名满江湖的风流公子的真风采。

  一位年轻公子缓缓步下马车。

  他头戴银丝珍珠冠,身穿长袍有如轻云,袍摆还用银线绣着几朵牡丹,腰缠珍珠衣带,脚踏银头白缎六合靴。脸如冠玉,眉若刀裁,眼带春风,唇薄而朱,左唇角旁的一颗朱红色的小痣,为俊秀英挺的五官平添几分邪气。

  「小侯爷……」他带来的美人就仿佛醉了一样,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子阳云傲笑着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地牵着她们的手,跟随慧心大师,大步前行。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对艳羡的眼光都胶着在他身上。

  子阳云傲的曾祖父子阳寒衣本来是平西将军,因为护驾有功,死后被赐封为平西侯,子孙世世袭爵。祖父子阳润生在封侯前已官至一品,为六部尚书之一。祖母凤太君是五十多年前名满江湖的第一美人,一手腾云刀法要出神入化,嫁入子阳家后,为子阳家产下嫡长子子阳屏,子阳屏虽不涉官场,但长袖善舞,令子阳家成为南方十大巨富之一,可惜他英年早逝,二十二岁已撒手人寰,留下独生爱子,以四岁稚龄世袭侯爵,正是子阳云傲。

  子阳云傲的家世固然令人倾慕,但他本身也是个绝顶的人物。年少英俊,风流倜傥,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江湖人称「五绝公子」,最后一绝指的是他的「笑」。

  江湖流传,只要是女人,都抵挡不住他的微微一笑,而拜倒在他的脚下。

  子阳云傲从来没有过出手,但是江湖之中也没有人敢招惹他,理由很简单,在他初出道时,曾经有人当面辱骂过他,当时子阳云傲一笑置之,但在一天后,那人家中上下一百六十四口,连同庄外的鸡犬马匹,全都死光死绝。

  从此以后,江湖中再没有人与子阳云傲起过争执,这固然因为子阳云傲本身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更重要是每人人都明白到,这位小侯爷绝非如他表现出来的如此无害。

  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中,子阳云傲脸带潇洒微笑,犹如闲庭信步地穿过人墙,走到主家的棚子前。

  上届武林盟主,「关中大侠」卓震东一看见他,就笑逐颜开地站起来。

  「小傲,你总算到了!」

  卓震东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更是子阳云傲祖母的结义兄长,在他跟前子阳云傲不敢有失礼数,立刻把两名美人推开,恭恭敬敬地抱拳作揖。

  「晚辈拜见卓伯伯。」

  卓震东高兴极了,右手把雪白的胡子捋了一遍又一遍,左手用力拍着他的肩背,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在温柔乡里销魂,把我这个伯伯都给忘记了!」

  他年纪已近七十,依然身强力健,大手使劲拍下,声如洪钟,把子阳云傲的肩膀和耳膜都震得发痛,他苦笑着摸一摸耳朵,说:「今天的主角是卓伯伯和卓大哥,小傲怎敢不来?卓大哥呢?」

  「不凡刚上擂台,你看!」

  子阳云傲抬头看去,果见卓不凡就站在擂台上面。

  卓不凡乃卓震东的侄子,与子阳云傲同年,外号「逍遥郎君」,长相堪比潘安,这时,他伫立台上,身长玉立,俊眉修目,一身蓝衫随风翩翩而动,刹是好看。

  他的对手是崆峒派的三代弟子林宗悟,在江湖中薄有名声,一把金刀耍得虎虎生威,招招迫命,卓不凡把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握着判官笔,挥洒随意。

  两人相斗将近百招,卓不凡露出一个破绽,林宗悟大喜,想也不想金刀疾砍而出,卓不凡露齿一笑,脚步交错,笔尖巧妙地自空隙间钻了进去,在林宗悟左肩上轻轻一点。

  内力吐动,林宗悟「哎呀」,脸朝天地仰倒台上,卓不凡当即上前把他扶起,并抱拳致歉。

  见他不单止武功出众,更是气度不凡,台下剎时掌声雷动。

  「好!」见他赢得漂亮,子阳云傲并忍不住喝采一声,卓震东脸上滔光,笑得更加开怀,高声对他说:「哈哈!小傲,技痒了没有?要不要上去和他切磋一下?」

  子阳云傲摇头,笑说:「我这种三脚猫功夫,怎敢和卓大哥交手?卓伯伯别要我在人前出丑。」

  说罢,他便搂着两名美人坐下,却见卓震东的副手「神算子」朴天算双眉深锁地坐在座位上,连瞧见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子阳云傲没有主动问他,反而朴天算见他坐下,半晌后,忍不住开口。

  「小侯爷认得蜀中富商贾老实吗?」

  「一面之缘。」子阳云傲点点头,淡淡地说:「他的名字老实,做生意却不太老实。」

  「因为他在武林中总算有头有面,所以今次武林大会也邀请了他,问题是带来的同伴……」

  「哦?他带来什么人?」子阳云傲这才有点兴趣,抬起头,左右张望。

  「就在那里。」

  顺着朴天算的指头看去,果然在左后方看见贾老实的棚子,贾老实就站在棚子一角,身边还坐着几个人。

  坐在正中央的人正在倒酒,他身穿黑衣,脸色枯黄,表情木然得可怕,身形异常高大壮硕,坐着的姿势也足足比旁边的贾老实高上一个头。

  那人彷佛感应到正被人窥看一样,忽然转过头来,眼神越过无数人头,精准地对上子阳云傲。

  其貌虽木然平板,但漆黑的双眼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却极是凶悍,就像随时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瞧着那个男人,子阳云傲倏忽怔仲。

  朴天算在他耳边说:「小侯爷,你看见左边的那两人没有?」

  子阳云傲这才看见坐在左侧的另两个男人,两人的脸孔都如那个黑衣男人一样枯黄木然,一人穿着浅黄色的文士袍子,手拿纸扇,扇上绘着浮萍随波图,另一人穿着棕色长衫,左袖长至及地,右袖短不及手肘,右前臂与五指全都用白布缠绕。

  「小侯爷,你看他俩的打扮像不像魔教左右使『妖魅暗影』夏飘萍和『腐心邪剎』秋愁雨?」

  「我从未见过秋愁雨和夏飘萍,实在认不出来。」子阳云傲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拿起茶盅,边喝,边说,「江湖中这样打扮的人或者不多,但也不少,总不能因为别人这样打扮就说他们是魔教左右使。」

  卓震东听见他的话,把视线从擂台上转过来,说:「天算,我就说是你太杞人忧天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魔教的宵小纵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来此!」

  瞧着他骄傲自信的样子,朴天算的唇瓣蠕动几下,欲言又止,子阳云傲借着茶盖的掩护打量一下他的神色,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两圈,说:「既然朴先生如此担忧,那不如由我前去打探一下吧。」

  朴天算大喜,连忙道:「正有此意,劳驾小侯爷了!」子阳云傲的身份与旁人不同,纵是魔教中人也绝不敢轻易加害。

  子阳云傲笑了笑,站起来,两名美人起身相随,子阳云傲本来想她们留下,但回心一想,忽然就改变主意,牵起两名美人的玉手,有影成双向贾老实的棚子走去。

  他的棚子在左边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子阳云傲缓缓而行,路上不少人都上来和他攀关系,他淡淡应之,眼角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向棚子中的黑衣男人看去。

  好不容易才走近目的地,还未进棚,守在棚子四周的几个慓悍男人已经聚集起来,凶神恶煞地挡在子阳云傲面前。

  「这里不欢迎外人,走!」

  子阳云傲冷冷地勾起唇角,还未说话,本来坐在棚子的贾老实已经匆匆地走出来。

  「小侯爷,久违了!」贾老实长得肥头大耳,圆滚滚的脸总是堆满笑容,是个仿佛很可信的人。

  子阳云傲冷笑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呢。」

  「小侯爷这样说,我怎担当得起。」贾老实连忙陪笑,接着,转过头对着几个手下骂道:「你们这群混帐东西,也不睁大双眼看看来的是谁!子阳小侯爷也是你们这班王八蛋可以赶的吗?」

  几名手下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子阳云傲懒得看他们作戏,挥挥手,打断贾老实的话柄。

  「够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是的是的!」贾老实连连弯身陪笑,一双眼向子阳云傲身边的一双美人飘过去,满脸艳羡地说:「小侯爷真是艳福不浅,无论何时何地身边总是有佳人相陪,未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他想子阳云傲是个风流浪子,带在身边的多半是青楼女子,是以眼神份外放肆,不住地在两美的胸脯上游移。

  「放肆!」艳丽美人冷哼一声,右手不知怎样一挥,一把柳叶小刀便泪射而出。

  贾老实吓了一跳,腰肢竭力向后拱去,柳叶小刀险险在他的鼻头擦过,正要抹一把冷汗,一阵冷风忽然从右边袭来。

  半尺袖剑就抵在鼻尖,顺着剑锋看去,拿剑的正是那名一脸娇憨的宫装少女,她依然笑得纯真无邪,眼里闪动着杀意。

  剑尖轻轻送前,一滴血珠从鼻头滑下,贾老实吓得脸色刷白,颤着唇向子阳云傲求救。

  「小……小侯爷……」

  「这就是你不对了,两位小姐也是你可以打量的吗?」

  子阳云傲幸灾乐祸地摇摇头,指着两个名美人,笑说:「你知道她们是谁吗?左边这位是『金刀柳家』的柳二小姐,右边这位是『金陵世家』的楚小姐。」

  听得两人原来都是江湖世家之女,贾老实的脸色倏然更加苍白,连忙赔礼说:「是小人有眼无珠,还请两位小姐原谅。」

  楚楚冷笑,柔夷一翻,就要把剑尖再次送前。

  「楚楚,算了吧!」子阳云傲轻笑一声,执起她软如凝脂的手,轻亲一口,说:「他不敢了,妳就原谅他吧。」

  他的神情虽然轻佻放肆,却不见丝毫下流之色,唇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唇角小痣散发出一种令人倾倒的风流气度,楚楚瞧着他,粉脸瞬间飞红,拿剑的手也不由得软下来。

  见他俩亲近,柳如眉不甘示弱,立刻软着嗓子说:「小侯爷说什么,如眉都一定听从。」

  「如眉果然温柔大方。」子阳云傲一笑,神色充满魅力,柳如眉登时浑身酥软地偎在他身上,楚楚见此,既妒又气,银牙不自觉地把下唇咬得发白。

  从眼角看见她的表情,子阳云傲把唇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楚楚更是宽宏大量。」

  楚楚立刻转怒为喜,含羞答答地让他牵着。

  瞧着他的风流手段,惊魂刚定的贾老实也不由得暗暗赞佩起来,心想:若自己有他一半好看,也不知道会迷死多少闺女,还需要花银两去找姑娘吗?

  看着为他倾倒的两女,子阳云傲得意地勾起薄唇,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回过头,对贾老实说:「我站得累了,请我进去坐坐吧!」

  贾老实还未反应过来,子阳云傲已迈步前行。

  贾老实忙不迭伸手拦阻,说:「小侯爷,今天不太方便。」

  从他身旁越过,子阳云傲笑着嘲道:「你又不是女人,有什么不方便?」

  「小侯爷,请别要我为难吧!」跨步,贾老实再次挡在他的身前。

  「你越为难,我就越高兴!」高傲地挑起眼角斜睨他一眼,子阳云傲随手把他推开。

  大步踏进棚子,棚子里坐着的三个人各有不同的反应,袖子一长一短的男人匆匆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目不斜视地瞧着自己的指尖,黑衣男人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唯有拿着扇子的男人,向子阳云傲摆摆手,叫了一声:「小侯爷!」

  他的声音与脸皮截然不同,非常地清扬动听,子阳云傲笑着向他点点头,迳自拉开椅子,坐在黑衣男人的右侧。

  他拉动椅子时,刻意发出刺耳的声音,但黑衣男人就彷佛是个聋子,连眉头也没有耸动一下,就像根本不知道有人走了进来,更不知道有人坐在他身边一样。

  子阳云傲也不着急,随手拿起他的酒杯,自酌自饮起来。

  酒刚沾唇,好看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什么烂酒?淡得像水一样,只有那些穷光蛋才会饮。」

  子阳云傲不屑地「呸」了一声,把酒吐出,柳如眉递上丝巾,细心地为他拭抹唇角。

  待她抹好,子阳云傲又说:「这里怎么有股怪味?」

  站在一旁的贾老实连忙说:「一定是小侯爷闻错了。」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说:「废话!我说有就有!一定是从哪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贾老实早瞧出他在存心找麻烦,只得噤声,一双眼却不自觉地向黑衣男人飘过去,见他依然沉默,心中稍定,但回心一想,平静过后的风浪只怕更大,斗大的冷汗便不由自主地源着额头滑下。

  斜眼看向黑衣男人,见他始终不瞅不睬,子阳云傲挑眉,正要再次挑衅,忽然,黑衣人开口说:「滚出去!」

  低沉厚实的嗓子回响棚内,子阳云傲一怔,半晌后,才察觉原来黑衣男人的说话对象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两美。

  柳如眉和楚楚都是世家之女,当然有高门大户小姐的傲气,只因倾心子阳云傲才在他面前千依百顺,小鸟依人,此时听得这貌不惊人的男人如此无礼,脸色都是一黑。

  未及出言驳斥,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再次逐客。

  「滚!」

  一言未落,一股吸力倏然出现,柳如眉与楚楚不约而同被吸前半步,两人急忙运起内力抗衡,却见男人冷哼一声,举在半空的五指化为鹰抓之状,向后用力猛拉。

  柳如眉和楚楚就像被人提着衣服用力向前拉扯的孩子一样,双足离地,猛地「飞」出棚子。

  「你──!」子阳云傲脸色铁青,猛然拍台而起。

  「你是不是存心要我不高兴?」右指指尖正戟黑衣人的鼻尖,正要发难,眼角却不经意地看见远处正急步前来的卓震东和朴天算等人。

  子阳云傲登时清醒过来,压下声音说:「我会记住你的!」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棚子,扶起两名女伴,匆匆离去。

  卓震东满脸担忧地迎上他,问:「小傲,发生什么事?有没有吃亏?」

  子阳云傲摇摇头说:「没有什么特别,卓伯伯不必担心。」

  卓震东立时放宽了心,但朴天算却没有卓震东那么容易打发,追问,「敢问小侯爷刚才因何动手?」

  子阳云傲淡淡地说:「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在言语间有点不合而已。」

  「他们武功如何?那两人可是魔教左右使?」

  见朴天算始终将目标放在夏飘萍和秋愁雨身上,子阳云傲心想:枉你外号叫神算子,难道就看不见他们身边有个更加可怕的人物在吗?

  他在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道:「我不知道魔教左右使是怎样的,但如果魔教左右使只有他们这种程度的能耐,只怕魔教早就灭了!」

  听到他的话,朴天算沉吟起来,想:这也对,那两人若真是夏飘萍和秋愁雨,怎会让与自己争执的人有命离开?但是,他们身上的衣着,兵器又确是夏飘萍和秋愁雨……

  见他依旧存疑,子阳云傲勾起唇笑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刚才观他们的神态,说话的口音,他们似乎是北方人,而且打的是官腔,魔教在北方扎根多年,外面将他们流传得无所不能,说不定是那些闲来无事做的官家子弟在扮魔教左右使,引人注意而已。」

  朴天算犹疑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唯有刚才与子阳云傲在一起的柳如眉和楚楚见他如此胡扯,心中起疑,柳如眉性子较为冲动,立刻就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他……」才刚吐出一个音节,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却是一直牵着她的子阳云傲忽然用力抓紧她的手。

  「啊!」柳如眉痛呼,既惊且怒地向子阳云傲看去,却见子阳云傲朝着她微笑,一脸温柔地问:「如眉,为什么叫痛,是不是刚才摔伤了?」

  柳如眉刹时无措。

  就在此时,瞭亮的喝采声忽然从四方八面响起。

  抬头,只见擂台上,蓝衣翩翩的卓不凡脸带朗笑,高举一面锦旗,正接受众人祝贺。

  「恭喜卓少侠成为新一届武林盟主!」

  「好!」卓震东欢呼一声,跃上擂台,子阳云傲也欢快地笑着,把手松开,随之上台。

  台下,柳如眉惊魂未定,伸手把衣袖拉起,看向自己的手腕,但见紫红一圈疼得厉害,而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

  第二章

  入夜,第一天的武林大会结束,参加大会的宾客不少宿于白马寺西厢的客房内。

  子阳云傲也是其中之一。

  以侯爵之尊,他的厢房坐落在西厢境观最好之地,从氤氳热气向外看,但见一片翠竹,天上新月如勾,星罗棋佈,自然美境足以洗涤心灵。

  坐在盆中,拿起木杓往肩头舀下两瓢热水,浑身放松之余,忽感异样。

  子阳云傲应变极快,立刻拿起湿透的布巾,往后用力一拂,随即借机而起,谁料,未及跨出澡盆,一股劲风已从旁扑至。

  子阳云傲迅即举臂抵挡,但来者反应也极快,立即变招,指头往他臂上的天池,少府,曲泽三穴疾点,子阳云傲只觉三穴倏麻,右身倏时动弹不得。

  来不及惊慌,对方的左手像泥鳅一样钻过他的下腋,迅雷不及掩耳间,已把子阳云傲的喉头要害拿住。

  知道对方只消一发劲,就能把自己的性命夺去,子阳云傲反而冷静下来,问:「你是谁?想做什么?」

  回答他的问题的是一连串指头疾点之声,瞬息间,子阳云傲全身大穴被封,一条布条迅即蒙上双眼,眼前随之漆黑一片,神秘人把他抱起,托在肩上,向寝室的方向走去。

  被粗暴地抛到床上,子阳云傲这才真正地惊慌起来。

  「救……」正欲放声呼救,忽感喉头一麻,竟连哑穴也被封住了。

  全身动弹不得,视力与声音同时被夺,全身赤裸地被抛在床上,子阳云傲自觉如同刀板上的鱼,毫无反抗的能力,冷汗不由得不住渗下额角。

  来者出手之快之准,竟叫他毫无反抗之余力,江湖中没有多少人有此能耐,难道是……

  神秘人却不容他有整理思绪的余暇,抬起他的下巴,手指稍稍用力捏着子阳云傲白皙的双颊,紧合的两片薄唇被迫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与鲜红的小舌褽腔。

  神秘人把唇压上,尖锐的门牙狠狠地噬咬柔嫩的唇瓣,舌尖闯进温热的口腔,拉出无力的小舌,含在牙齿之间粗暴地吮吸起来。

  子阳云傲无法出声,也无法挣扎,只能放任他的唇舌蹂躏,浓重的气息直扑喉头,舌尖被吸吮咬弄得发痛,仿如野兽般原始粗犷的吻令子阳云傲几近窒息,头昏脑胀之余,小腹间竟开始发热起来。

  仿佛察觉到他的身体的微妙变化,神秘人伸出左手向他的下腹探去。

  半硬的欲望被轻轻握住,指头拉开表皮,长着厚茧的掌心在柱身细细游移,粗糙与娇嫩的皮肤互相磨挲,轻细的刺痛混和着微妙的快感,令子阳云傲浑身绷紧。

  欲望完全地屹立起来,从铃口流下的液体把神秘人的左手湿透,来回抚弄间,发出淫靡的水声。

  听见不间断的黏稠的磨擦声,子阳云傲又羞又恼,一张俊脸登时红透。

  神秘人轻笑一声,在他胀红脸上亲了一口,嘴唇沿着下巴,脖子,肩头一直下滑,落到结实的胸膛上。

  唇在左胸徘徊,炙热的气息吹喷,暗红的乳珠颤抖着缓缓挺起。

  子阳云傲已经料想到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一颗心怦怦地乱跳起来。

  果然,接下来,他把唇压上挺立的乳珠之上。

  一记长长的吮吻,把左乳含在唇内,舌尖如一条顽皮的小蛇在乳尖顶端的小孔轻轻搔弄,空着的另一只手也爬上右边的胸腔,揪着小小的乳头,用力地拉扯起来。

  从双乳传来的阵阵酥麻疼痛,因为看不见的关系而份外强烈,下身的欲望也更加膨胀,子阳云傲浑身发热,结实柔韧的身躯上泛起一层薄红与碎汗。

  汗水淋漓,蒸发出一阵浓郁的情欲芳香,神秘人再也按捺不住,抬起他修长的双腿,猛然压上。

  坚硬硕大的欲望抵在臀间,腰身用力一挺。

  「──!」瞬间,子阳云傲的身躯像被撕裂成两半,剧烈的痛楚令他难受得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悲鸣。

  不容他有丝毫喘息的空间,神秘人不断挺动腰身,巨大的欲望毫不留情地在狭小的通道插入抽出。

  未经滋润的后庭瞬间被撑至极限,子阳云傲甚至听见身体内传来近似布帛被撕开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流出,滋润干涸的肉壁。

  欲望进出之余,带着混浊的血丝,淡淡的血腥味令兽性更加膨胀,肆虐的男人很快就第一次射出。

  滚烫的体液喷射在体内,炙痛令充血的肉壁不受控地抽搐起来,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再次胀大,坚硬如铁。

  神秘人盘腿,把子阳云傲拉起,抱到膝上。

  由于全身穴道被封,子阳云傲无法挣扎,只得任由他摆布。

  身子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胸膛,子阳云傲的双腿被拉得更开,全身的重量皆坠于下身,两人相衔之处。

  巨大的欲望进入再深,花蕾的每一片绉褶皆被展开,享受着被柔软炽热的肉壁包含的感觉,神秘人并不急着移动,厚大的双手沿着子阳云傲软滑的肩背下滑,捧着两臀用力揉搓起来。

  他用力极巨,两瓣雪白的臀肉不一会就红透微肿起来,臀肉被拉扯抚弄之际也牵动敏感的后庭,紧凑的肉环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静止的欲望再次开始移动,不是狂风暴雨的抽插,只是抵着肉壁内的一个小点,细细地转着圈,温柔地前后摆动。

  一股酥麻疼痛流遍全身,带来无比快感,子阳云傲虽无法呻吟出声,但浑身的肌肤却不授控制地簌簌抖动起来。

  看见他萎靡的欲望再次屹立,知道终于挑起了他的情欲,神秘人隔着黑布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接着,激烈地律动起来。

  火热酸麻占据全身,子阳云傲只觉身子难受得就像被火烧一样,恨不得扭动身躯避开,只恨他全身穴道被封,连动一下指头也做不到,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欲望就仿佛无休止的凶器,在他的体内不断插入拉出,贲张的纹理磨挲着媚肉,甚至一再胀大,无间断的快感令人晕眩,体内凸起的小点被集中磨挲,子阳云傲浑身剧震,脑中有如电光四闪,身前的阳物一瞬胀至极限,白浊的精华不断喷射,攀上情欲的巅峰。

  在他体内肆虐的欲望也喷射出来,软垂下来的欲望缓缓抽出,大量混浊的液体也随之涌出。

  经过一轮蹂躏,床榻乱成一团,神秘人把蒙着子阳云傲双眼的布条拉下,发觉他已经昏了过去,不由微微一笑。

  扶着子阳云傲软绵绵的身子躺好,指头在他身上疾点,刚把被封的穴道拍开,就闻得一声厉喝。

  「厉天邪,我杀了你!」子阳云傲猛然睁开眼皮,举起手刀疾砍。

  偷袭虽快,但他口中的厉天邪反应也不慢,立时把肩膀往左一倾,巧妙避过手刀,子阳云傲盛怒,呼喝一声,反手又是一掌。

  厉天邪不慌不忙,左手中指往他手腕脉门轻拂,子阳云傲的右手顿时发麻。

  他铁青着脸提起左拳向厉天邪胸膛打去,厉天邪瞧着他的脸色,忽然笑了笑,竟不闪不避,任由拳头加身。

  沉重如雷的拳头打在他贲起如山的胸膛上,就像打在铁板上一样,壮硕的上身甚至没有摇晃一下。

  子阳云傲暗自咬一咬牙,正要再打,厉天邪已把他的拳头抄在掌中,道:「和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何必生气得要打人?」

  他的身子长得虎背熊腰,异常高壮,肌肤全都晒成黝黑的颜色,观骨丰满,高鼻深目,双眉如刀,又黑又浓,充满北方男儿的气概,加之声音低沉厚实,虽然说着轻佻的话,但也带着一种慑人威严。

  若有认得他的人在此,一定会吓一大跳,谁也料想不到,这个在子阳云傲房中出现的男人,竟然就是江湖中人恨之入骨,惧之如虎,外号「魔王」的魔教教主厉天邪。

  「是要杀人!」子阳云傲甩开他的制抓,又是重重一拳打去,厉天邪动也不动地任他击打,十多拳过后,神色依然自若,反而是子阳云傲打得拳头发痛,指节更微微地肿了起来。

  「王八蛋!」子阳云傲粗鄙地呸了一声,别过脸去。

  厉天邪笑着轻抚他红透的脸儿,说:「若旁人听见风流倜傥的子阳小侯爷说话如此粗俗一定会很吃惊。」

  「放手!」子阳云傲把他的手拍开,回过头来,脸寒如霜,冷嘲道:「若他们知道魔教教主厉天邪是个闷骚的大色狼,喜欢奸淫男人的变态,只怕会更加吃惊!」

  「这只是小惩戒而已。」厉天邪的神色也冷峻起来,问:「今天早上那两个女人是什么一回事?」

  「你凭什么管我?」子阳云傲冷笑,蹒跚着下床。

  「我凭什么不能管你?」厉天邪脸现愠色,挑起两道粗浓的眉头,伸手把他拉住。

  「别碰我!」子阳云傲反手便打,厉天邪哼的一声,把他的双手抓住,锁在身后。

  「说!有没有和她们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翻身,把子阳云傲压在床上,厉天邪如同一头盛怒的狮子,赤裸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贲张起来,黝黑光滑,充满力量。

  「做了又如何?」子阳云傲歪一歪嘴角,刻意挑衅,配上唇角的一颗小痣,看上去份外嚣张。

  瞧着他脸上挑衅的神色,厉天邪真是又爱又恨,攥紧了拳,重重打下。

  拳头擦着子阳云傲的脸颊而过,击在床板之上。

  他一拳之力何等惊人,床板发出刺耳声响,顿时陷了下去。

  子阳云傲忙不迭翻身下床,刚着地,整张床就塌下去了。

  剎时,巨响回荡,灰尘翻飞,裸身站在房中,子阳云傲倏然呆滞。

  「小心着凉。」厉天邪从架上取过外袍,为他披上。

  好不容易把目光从倒塌的大床移开,子阳云傲骂道:「你这个死疯子!」

  心头震怒,子阳云傲不想再与厉天邪同处一室,铁青着脸,大步向大门走去,刚迈步,双腿间便传来一阵痛楚,脚步踉跄一下。

  厉天邪伸手把他扶住,子阳云傲只觉一道黏稠的液体沿着大腿滑下,感觉难受不已,恼怒地推拉之际,忽听门外传来声音。

  「云弟,你在吗?」

  子阳云傲一惊,登时全身僵硬。

  犹疑之际,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云弟,我刚才听到有点声音,好像是从你这边传过来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我可以进来吗?」

  听见他要进来,厉天邪微微玻鹚郏壑猩惫夥缮痢

  子阳云傲已经认出门外传来的是卓不凡的声音,定下神来,对着房门放声说:「卓大哥,我没事,只不过刚刚不小心把澡盆推翻了而已。」

  「我可以进来吗?为兄很久没有与你抵足夜谈了,刚才人太多,也没有机会与你多谈几句。」

  「啊……不!我很累,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卓不凡明显有点失望,沉默半晌后,再次开声道:「那……明天早上,和我一起用早膳,好吗?」

  「好!」子阳云傲连忙答应,听见卓不凡的脚步声终于走远,才松一口气。

  抬头,只见厉天邪冷冷地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和他抵足夜谈过?」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

  「这话是一个突然消失了半年的人有资格问的吗?」

  「我在闭关前……已经派人通知了你。」厉天邪有一瞬愧疚,但转瞬又强硬起来,说:「我现在不就专诚来看你了吗?」

  「专诚来看我?」子阳云傲冷笑,说:「是真心话还是假话,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的出现多半是为了日前被擒的魔教前任护法沈沧海和『广陵散」吧!」

  心中恼怒难当,他把厉天邪推开,拖着脚步走到澡盆前,脱去外袍。

  厉天邪从后看去,只见他全身赤裸地站着,散开的长发贴在汗湿的肩背上,身躯的线条完美修长,他弯着腰,用布巾擦拭双腿间的浊液,被揉得通红的双臀向后挺起,因为大腿张开的关系,臀间的小穴露出,因为刚被疼爱过,微微向外翻开,色泽嫣红诱惑。

  喉结上下干咽几下,他勉强忍住再次扑上去一逞欲望的冲动,缓缓踏前,从后温柔地把子阳云傲拥住,说:「我们这么久没见面,别一见面就生我的气,好不好?」

  子阳云傲的身材在男子之中也算高挑,但与厉天邪异常高大壮硕的身形相比,登时便矮了一截,像个被大人拥入怀中的孩子一样,全身都被他覆盖包裹。

  耳边,暸亮的心跳声响动不停,子阳云傲挣扎几下也挣脱不开,只得勉强定下心神,冷着脸说:「没有人迫你来见我受我的气!」

  「的确没有人迫我来见你,是我自己想念你,要来见你。」

  厉天邪脸不改容地说着露骨的甜言蜜语,子阳云傲的脸微微一红,但依然倔强地哼了一声。

  「别以为把话说得恶心一点我就会信你。」

  「有什么事,我叫夏飘萍和秋愁雨办就够了,何必自己亲自前来?我来,实在是因为心中想你想得很呢!你知道江湖中人都将圣教视为异端,我这个教主若不闭关修练加强自己的功力,只怕很快就要被他们宰掉了。」

  子阳云傲咬紧唇,不语。

  厉天邪柔声道:「分别半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傲……」

  熟悉的热烫的气息吹拂在脖子上,耳边回响着他几近哀求讨好的言语,子阳云傲的心不由一软。

  「不要脸!」子阳云傲最要面子,在口中不屑地啐了一声,另一方面却悄俏地把身子放软了,靠在他的怀中。

  厉天邪登时就知道他心软了,高兴地弯下腰,在他鬓边,脖子一带亲过不停。

  酥软麻痒的感觉传来,子阳云傲受不了地扭动身子,厉天邪索性把他抱起来,大步走向旁边的躺椅。

  项颈交缠,久久不分,当两唇终于分开时,子阳云傲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傲,别气了……」

  朦胧的视野之中,只见厉天邪坚硬如同刀削斧凿的五官温柔如水,软言细语,听得他的心暖暖的,心中的怨怼瞬间都变得淡了。

  难怪平日那些女人都那么爱听他说的甜言蜜语,听进心里果然舒服得很。

  他慵懒地枕在厉天邪的大腿上,厉天邪的右手与他的右手交缠着,掌心对着掌心,指头贴着指头,细细把玩之余,状若不经意地问:「那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早知道这个醋坛子绝不会放过他,子阳云傲懒洋洋地打个呵欠,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是两个女人,你没有兴趣知道的。」

  厉天邪岂会轻易被他糊弄过去,皮笑肉不笑地牵一牵嘴角。

  「你不说出来,又怎知道我没有兴趣。」

  子阳云傲举在唇边的手瞬间僵硬,片刻后,摇摇头说:「我和她们没什么,真的……」

  厉天邪玻鹧鄞蛄克肷魏螅瓜卵郏咕痛瞬蛔髯肺省

  子阳云傲暗暗松一口气,头枕在他腿上,辗转几下,又觉得四周静悄得令他不安,想一想后,决定打破沉默,问:「你这次的目的是沈沧海,还是广陵散?」

  厉天邪边抚弄他柔软的发尖,边答:「两者皆是。」

  听到他的话,云傲意外地「哦」了一声。

  「你不是对我说过,沈沧海早已被逐出天魔教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救他呢!」

  「二十多年前,沈沧海的确因为从圣教偷走广陵散而被逐,但他到底曾经是圣教护法,若就此让他落在所谓的正道人士手中,对圣教而言是一个侮辱。」

  顿一顿后,厉天邪哼了一声,冷冷地接下去。「他要死,也只能死在圣教的极火之下。」

  看着他满脸的肃杀,子阳云傲不以为然地别过脸去,用手背掩着唇,打个呵欠后,再问:「那广陵散呢?」

  「广陵散记载着圣教的天魔心法,本来就是圣教四大镇教宝物之一,我当然要取回!」

  在厉天邪铿锵的声音中,子阳云傲的双眼玻r似鹄础

  「但它也是我想要的东西。」

  厉天邪弯身,在他鬓边亲了一口,说:「我的东西,不也是属于你的吗?」

  子阳云傲翻身,用手肘抵着他的大腿,双手托着头仰看着他,道:「你的东西当然是属于我的,不过,我的东西却只是属于我的。」

  厉天邪蹙眉。「如果你想学天魔心法,我可以教你。」

  「我才不用你教!」子阳云傲不屑地挑一挑眉尖。「你以为我感兴趣的是广陵散中暗藏的心法吗?哼!本侯爷才没有那么庸俗!」

  厉天邪眼中精光一闪,定眼瞧着他,问:「那你为什么要广陵散?」

  「广陵散除了记载着天魔心法外,本身更是一本已经失传千年的琴谱,我对琴谱有兴趣,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厉天邪这才从容地笑起来,牵起他的手,轻声说:「等拿到广陵散,你弹琴,我奏瑟……就在千刃崖的竹林里,你说好不好?」

  「到时再说吧!」子阳云傲耸耸肩头,再次翻身枕在他的腿上。

  厉天邪本欲再说,却见他已经闭上双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明知道他只是在装睡,厉天邪的唇上下蠕动两下,勉强把话压下,默默地看着他的睡脸。

  第三章

  第二天,天尚未亮,子阳云傲就在一阵衣物窸窣声中醒过来。

  睁开惺忪睡眼,只见一块块黝黑纠结的肌肉在眼前跳动,子阳云傲忍不住伸手摸上眼前几近完美的肉体。

  停下穿衣动作,厉天邪回头。「吵醒你了?」

  「嗯……」子阳云傲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白皙匀净的双手爬上厉天邪壮硕的身躯上,在热烫结实的肌肉上轻轻摩挲。

  「别再引诱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今天可以起床。」厉天邪吐出低沉的嗓音,把他不规矩的手按住。

  子阳云傲轻笑。「没定力!」

  「是你太有魅力了。」厉天邪也笑了起来,弯身,在他唇角亲一口后,神色温柔地说:「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你不留下来?」

  厉天邪摇摇头,「不,我要回房去了,免得你的卓大哥来找你吃早点时见到我。」

  「怎么你说起话来总是酸溜溜的?」子阳云傲翻一翻白眼,把他推开,径自躺回躺椅上。

  厉天邪冷冷反问:「就不知道到底是我酸溜溜,还是你心虚?」

  「醋坛子!」子阳云傲哼了一声,翻身,更索性拉起被衾盖着头,不再理睬他。

  厉天邪不吭一声,转身便走。

  「喂!」待他走到窗前,子阳云傲忽然从被衾里探出头来,把他叫住。「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