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边防仅有黑水燕镇一处,故此难以处处设防也是有的。那些兵甲乃是宋朝样式,然宋夏皆不承认此乃其所为。」
耶律洪基哼了一声,上次遣使赴宋就曾以此为把柄责问宋朝,然章敦却说宋夏相争数十年,彼此间互有胜败缴获,要栽赃何等容易,区区兵甲何足道哉?而且还阴阳怪气的说当年宋辽也有战事,宋人铠甲在辽国也是常见,谁知这兵甲来历真正如何?暗讽当今辽主惯于搞这种蛮横无礼栽赃讹诈的下作手段,有失大国体统,弄得辽国使臣碰了一鼻子灰。
萧燕六也说:「陛下,以臣所见,此时纠缠这等旁末枝节非智者所取。上京道之乱,有外人插手暗助叛军此乃不可避免,非宋即夏,再无他人。只要官军平定叛乱,一切自然平息。陛下可降旨令西夏出兵夹攻叛军,断了叛军后路,则叛乱必平。」
「西夏岂肯答应白白出兵助我平乱?」耶律洪基总算还没荒唐到家,与南朝不同,西夏当年毕竟是击败过契丹的军事强国,党项给契丹人的印象一向也是以狡顽枭悍着称,故此耶律洪基对与西夏可不能像对宋朝随意欺辱。
「西夏如今正与宋朝相争,正是有求于我大辽,岂敢不从?」
「陈王,依你之见,西夏此战胜负当如何?」
「据臣所派探子回报,西夏此次出战乃是兵分四路,主力由夏太后及夏国王亲领,集倾国精锐近三十万围攻平夏城。其他三路各驻沿边军镇,伺机而动。如今平夏城战事激烈,宋军善守城,夏军屡攻不克,胜负难料。然臣料此战夏军未必能得意,一旦粮草耗尽,或是其他三路有失,军心一乱,只怕便要大祸临头。」
「卿何以知之?」
「西夏连年点集,屡获大败,灾害不断,国内早已民不聊生,壮丁壮妇皆去打仗,无人放牧耕作,其粮草给养岂能凭空自足?臣料其国内储备渐空,此次出兵所带粮草必然不多。而宋兵凭坚城固守乃是其看家本领,平夏城粮械兵力充足,只要耗下去,西夏岂能不败?」
「如此,尚不足以断定西夏必败。」耶律洪基摇了摇头。
「臣昨日得探子回报,言宋军麟延兵马已入韦州,韦州夏军猝不及防伤亡数千,惨败而溃。驻守白池城之嵬名济遣大将嵬名特克济沙率铁骑数千前往救援,自己亲将步骑二万余前往夏州,欲趁虚掠绥德。然宋军河东兵马偷渡兔毛川,沿明堂川自地斤泽沙漠边缘潜行南下,竟瞒过西夏所有耳目,先至夏州境内设伏。嵬名济不曾防备,行至白土川突遭宋军邀击大溃,先锋数千人几乎全军覆没,辎重尽为宋军所得,败兵现已退至三岔口固守待援。」
耶律翰特剌惊讶的看着萧燕六,在这种场合他不相信萧燕六有信口胡说的胆子,这可是当面欺君!若非如此,那这位陈王竟能掌握如此详尽的情报,当真这西京留守不是白当的。西京留守本来就担负着刺探宋夏军情的重任,平夏之地靠近辽国,情报能及时传回来不稀奇,但是远在韦州的情报也能及时传回来,这就值得称赞了。
「西夏三路偏师,如今已有两路传来败讯,国内空虚,西夏岂有不回兵救援之理?」萧燕六说的胸有成竹。
耶律洪基听了,哈哈大笑连饮数盏:「西夏如此用兵,不败待何?梁氏终究是个妇人,一妇人典兵,西夏气数也算是到头了。哼,这妇人几次上表求我大辽向宋施压,然语带怨恨,无礼之极。如此不守臣道,朕早就想给她点颜色看看。今次等她大败亏输,便趁机要她出兵助剿,看她如何应对,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外面有宦官奏秉已至行宫。耶律洪基站起来,对萧燕六说:「陈王,皇太孙需随朕一同召见百官,你去宣旨让他来见朕。」说着一抬手,耶律翰特剌会意,两人齐齐告退,退出御撵金帐,接着进来一群宫娥,服侍耶律洪基更衣净身。
萧燕六出来,与翰特剌告别,转身回到自家队伍。点点手,旁边一员剑眉星目的英挺武将疾步过来施礼。这员大将身材健美挺拔,身穿精钢锁子鱼鳞甲,背背铁戟,腰挂流星锤,气质沉稳,步履雄健,从举手投足再到他兵器的形式重量便可看出此人乃是武艺超群的神力之士。
此人正是萧燕六从子,现任西京留守司拦子马军都辖的萧合达。此人乃是辽军著名猛将,人送绰号飞大虫。此行他担任萧燕六的牙兵统领。
「王爷有何吩咐?」
「皇太孙的撵驾现在何处?」
「回王爷,皇太孙之扈从车驾还在城外。」
「你去传旨,皇上要与他一起召见文武,要他尽快入城。」
「呃……」萧合达吞吞吐吐。
「何事?」
「皇太孙……正与人……」
「还是那耶律南仙?」萧燕六十分不悦,「如此不知轻重,你为何不谏止?那耶律南仙乃是皇上钦定的和亲西夏的宗室人选,将来要做西夏皇后的,聘书文定都已经下给夏主了。这是何等要紧之事?你如何不劝劝皇太孙?」
萧合达心想皇太孙何等尊贵身份,哪里轮得到我这无名小卒来劝。但是又忍不住说道:「王爷,皇太孙与耶律南仙两情相悦,王爷却向皇上进言以耶律南仙和亲西夏,这……皇太孙……」
「做大事者,岂能为女色所迷?再说那是皇上旨意,谁敢不从?你便去传旨。」
萧合达无奈,领命转身上马,出城去了。
耶律延禧的撵驾尚未入城,和随行百官一起等待旨意。如今整个朔州城都属于行宫范围,百姓们都已经给临时迁出去了,就跟皇宫一样,无旨不得擅入。
而在他的毡车大帐之内,锦纱红罗,香烛缭绕,两句赤裸白皙的年轻肉体正缠绵在一起,纵情恣意的交欢。
耶律延禧赤身裸体,气喘如牛,好像发情的野兽般将身下一丝不挂的明艳御姐美女牢牢压着,按在胡床御榻之上,正从背后猛顶她的柔美屁股。
皮肉撞击的闷响淫靡而刺激,胡床被这力量摇晃起来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哑。
而他白皙瘦削的身躯只有颈上挂着的那个佛珠上面沾满了汗水,晃动之中闪着汗光。
年轻的男子摇动着腰臀,硬挺玉笋般的阳具只管在女人的水湿粘滑的阴肉中抽顶,次次都能顶到尽头。
他搂着女人柔美的腰肢,不愧是金枝玉叶的宗室美女,全身上下肌肤美如珍珠般的光泽,没有一丝赘肉,身形风流优美,胸脯挺拔,他的双手穿过腋下探到前面抓住乳房肆意揉搓,站着将她的身子扳起,贴的紧密,两人紧贴站着从背后行淫。
美女被他强力的阳具冲击的腿都有些发软,全靠一双胳膊架着她,双手也探到后面扶着他的腰,全力承受着下面阴户中的刺激。
这大辽皇太孙,当真好手段,想不到年轻英俊如女子,本钱也如此之大,弄得她颠倒痴狂,欲仙欲死。
「哦……哦……娘子……」耶律延禧干的兴起,身形急撞,皮肉拍击声越发急促,女人只觉阴中火燎般刺激,舒爽的快感一波波传至心头,情不自禁的呻吟,好像在哭又像在喘,被那火热硕大的硬肉磨了几下,竟是一阵哆嗦泄了身子。
耶律延禧察觉,便不由分说便将她大腿左右分开到极限,笔直修长的娇嫩美腿之间阴毛丛生,显示出这女人成熟的身躯和旺盛的性欲,而两片微微发黑的肥厚阴唇微张着,里面粉红嫩肉上沾满粘液,还有丝丝白带正顺着尚未合拢的阴唇中流出,将黑色阴毛粘湿的一塌糊涂。
女人惊叫一声,她虽早与耶律延禧成奸,也知道他有此变态嗜好,但是被一个男子扒开双腿仔细观察女人最隐秘最羞耻的阴门卵眼,还有体内尿出来的骚水,终于让她禁不住捂住了脸。
下体的高潮余韵还未结束,似乎被男人的视线刺激到,她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又骚动起来,似乎被这个男子蹂躏奸淫让她心底潜藏已久的某种欲望复活了,她竟忍不住想这男子继续压在她的身上蹂躏她奸淫她。
「南仙,我来了……」耶律延禧满脸通红,欲火在瞳孔中燃烧,爬上去压开她的双腿,沾满汁液的肉棍油光水滑的,很容易就重新捅进了女人的淫穴之内。
耶律南仙一声尖叫,双手搂紧了耶律延禧的背,白皙如玉的背肌上留下道道抓痕,耶律延禧腰部连沉,深深的捅到了底。
胡床开始吱呀的剧烈晃动,伴随着女人亢奋放荡的呻吟和喘息。
床晃动的频率达到最高潮,耶律延禧压着身下动人的女性胴体,嗓子里挤压出呻吟似的喘息,一把手竟将女人的双腿抄在手中,俯身下压,将女人的身子折叠,双脚高翘,砸夯似的往下猛砸,毫不怜香惜玉。
耶律南仙哭喊似的吟喘,好像条蛇般扭动身躯,无奈被压得死死的,反更激起身上男人的兽欲。
猛插了几十下之后,耶律延禧双手一合掐住女人的小蛮腰,一下顶到了最里面,快感袭脑让他忍不住大吼起来,接着疯狂的宣泄起来,热腾腾的阳精喷射,直接烫到了女人的花芯里面,耶律南仙又哆嗦起来,再次泄了身子。
此刻她已经忘了压在身上的男人是辽国皇太孙,而自己严格意义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她只知道这个英俊的年轻小弟真让自己欲仙欲死。
良久,耶律延禧靠在胡床之上,耶律南仙好像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他胸前。
「你……要去西夏了?」
「是啊……」
「我不想你走,我舍不得你走。」
「我也舍不得你……」
「你能不能不去……」
「这是皇上的旨意,没有人可以违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他说的每一件事我都照做了,他已经夺走了我的爹娘,现在还要夺走你?」耶律延禧哭了。
「傻孩子,即便我到了西夏,即便我的身子属于了别的男人,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
「可惜我不是皇帝,如果是我……」
女人掩住了男子的嘴。
「不要再说了,这是我的命。」
帐外响起了萧合达的声音,女人默默地坐起来穿好衣服。耶律延禧看着她那无助的身影,心中绞痛阵阵。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涌起强烈的冲动。
如果我是皇帝,如果我现在就成为皇帝……
*** *** *** ***
泾原前线,熙宁寨群山,拂晓。
崇山峻岭之间,数不清的西夏兵马好像黑压压的蚁群,在黑暗的笼罩下自山路上蜿蜒向南而行。如林似海的旌旗、密密麻麻的枪丛、铿锵的铠甲、士卒那充满风霜的彪悍面孔在西北寒风之中显得一种莫名的苍凉刚毅。人和马哈出的热气使整条队伍都笼罩着一层雾气。
大队周围,还有大量的山羌骑兵纵马巡游,这些来自横山藩部的勇士最擅长在山地之间纵马奔驰,今天骤然增强的寒风让温度下降得很快,这些藩兵们似乎也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寒冷,在强劲的寒风中显得动作迟缓。
不过对于西夏士卒们来说,对于黄土高原上的这种寒冷,他们已经习惯了。身为仁多族的战士,他们的兵甲精良在西夏军中是首屈一指的,而训练严格也是闻名西夏国内的。而且现在是孤军深入宋军腹地,而他们要去的镇戌军传说有好几万宋人大军集结,沿途宋军堡寨如熙宁寨、定川寨、高平寨都有宋兵把守,
随时可能与宋兵遭遇爆发战斗,在这种情况下,也无人敢掉以轻心。
不少西夏老卒甚至确定,在四周的群山之中,一定有无数宋军哨兵潜藏在黑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左侧二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之上,上百名身穿棉袄铁甲的宋兵躲藏在山石之后,偷偷的观察着西夏兵马行进的大队。冬天天亮得晚,这时候天色还是很暗,离的又远,但是有人却能看清二里之外的夏兵踪影。却见何灌凝神注视,神箭手的超凡目力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而他的部下也老老实实拿着弓弩趴着,一动不动。
直到天色渐明,何灌的姿势在越来越强烈的寒风中保持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慢慢蹲下,脸已经被寒风刮的红红的,冻得几乎麻木。
「仁多保忠的旗号。看来一切都在照计划进行。」
「大人,宋江那厮心机叵测,只怕……」身边一名心腹部下面带犹疑。
「某知道,大家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宋江那厮只怕在西贼那边也是有勾当的,否则何以能得到如此详尽的情报。待利用完之后,便结果了他的狗命便是。」
说完,又观察了一阵,却见西夏军队连绵不绝,问道:「那几个鸟人最近有无异状?」
「并无,那三个汴京来的官人老实的很,每日只在营中闷着,不曾与外人照面。」
「那三个鸟男女,大限已近了。不过到可惜了那女子,想不到汴深宫大内,竟也有如此超凡奇女子。此女若入绿林,只怕又是一个红娘子。」正说着间,突觉的寒风猛的狂了起来,身旁林木虽已多为枯枝,但是随风剧烈摇曳,还伴随着呜呜的风啸声,感觉大风带来的寒冷又加剧了几分。
「今天这风好狂啊!这等大寒风,恐怕离下雪不远了。」何灌只觉得被风刮的都睁不开眼,寒意逼人,心想这等寒风之中,幸好自己和部下们都穿了棉衣,还冻的受不了。就不知那些西贼们能不能受的住了。
旁边有部下潜来回报,言红娘子已至。何灌沉吟片刻,低低一挥手,众人喝风喝了一个早上,早被冻得脸青唇白,见何灌终于看够了,无不欣喜,以最快速度悄悄随他撤了。
河东军大营,一座小帐幕内,童贯、杨烈、苏湖等三人正窝在一起对坐低声密谈。外面的寒风呼啸,不时有冷风从幕角缝隙吹入,冷得要命。苏湖和杨烈还好些,总算是连过内功的武林高手,童贯可就不行了,裹着大棉袄,冻的直哈手,不过总算硬撑着不叫苦。
三人自平夏城夺画得手之后,其实他们的基本任务已经完成,但是童贯认为既然那批失窃的军械有了线索,那就不能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杨烈对此无所谓,苏湖也不反对,于是三人便一直窝在何灌身边扮作亲兵,一直来到熙宁寨这荒野之地,一呆就是十余天。
童贯觉得何灌已经被他拉拢,而自己不可能单凭人力去搬那些军械,要起出那批军械也需要大量人手,故此对何灌交了底儿。何灌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说自己所部身负军令,不能擅自移防,此时调不出人手。要等待时机,最好是夏兵入侵,他才可利用紧急情况下临机专断之权。童贯曾经暗示他设法掩人耳目偷偷调兵,但是何灌说章相公就在镇戌军,此公在军中威信极高,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着实不敢触犯他的军令,一旦有个万一便是掉头之罪,在此情况下,三人只能每日在这里苦忍。
而且因为三张生面孔,还有个女人,为了不露相,每天还得尽量少在外露面。有时候何灌出营去巡哨,他们也不能跟着。不过何灌倒是没有亏待他们,每日的吃食倒是比普通士卒要好得多,是按照武官的标准给他们准备的。
「鬼天气,这风不知要刮多久。」童贯喝着热气搓手,他虽是太监,但终究还是颇有股子狠劲,便在这苦寒之地军旅中吃苦,也能坚持下来。
「却不知那何灌这些天究竟在作何勾当,却是瞒着我等,只怕这人信不过。」杨烈在这里窝了这些天,早不耐烦。他是蔡京的手下,与此事是无关的,童贯想要建立功勋,对他来说却没有任何利益,相对汴京的繁华,在这鬼地方喝西北风实在情非所愿。
「不会,何灌此人乃是名利中人,再说乃是边地无权无势一小官,能有何见识?京中的相公们动动嘴,就灭了他。咱们诱之以利,找回这批军械功劳有他一份,他凭什么不动心?再说他出卖咱们有何好处?他和咱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咱们犯事了他也跑不掉。」童贯此时利欲熏心,只想立功。
「若他想独吞功劳呢?」杨烈沉声嘟囔,这个念头早就转过无数遍。
「他也配,地图在咱们手上,他知道那批东西在哪?」童贯打心眼儿里不觉得何灌能玩什么花样,区区一个巡检官,他算得什么?自己身为京师来的人,只是这个身份就能让他大气都不敢喘。
「地图可以抢。」杨烈裹着酱菜啃了一口干粮,这东西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虽然他以前做江洋大盗被官府通缉之时吃过更差的,但是自打投入蔡相公门下,苦日子早就离他远去了,现在忆苦思甜,着实令他难受。
「他不敢,这幅画……哼哼,他若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只有身死族灭。他是个聪明人,与咱们合作对他有利无害,既能得功劳,又搭上京师的线,对他的前程大有好处,这是个野心勃勃之辈,懂得轻重利害。」
出乎意料,苏湖竟然支持童贯的说法。三人中虽然这个女人话最少,但是实际上这一趟旅程是以这个女人为首的。她代表着刘妃,童贯和杨烈背后的郝随、蔡京只是协助者的身份,甚至这二位大官都没有资格知道这女人手中画卷的真实内情,唯一明白实情如何的大概只有当今宰相章惇。
这幅画卷的内容,对于那些不应该知道的人来说,和催命符无异。苏湖如此有信心,童贯和杨烈自然也是相信的。
但是杨烈不懂的是苏湖为何对此事也如此热衷。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只需要静静等着这场战役结束,随何灌的军队回到河东,待到一切风平浪静到那时再神不知鬼不觉返回汴京,这一场差事便算是功德圆满。
她没事掺和这批军械的事情干啥?
但是他没有问,也许这女人身上还背负着别的某些秘密使命。总之自己的任务是协助她,她便是想上天上摘星星,自己大概也得跟着。既然在这件事上她跟童贯保持一致,那是否刘妃和郝随这两个内宫的大人物私下达成了某些协定?总之这不是自己该问的。
几人正在说着,突然外面有人传话说何灌要召见他们。
他们三人还只是亲兵的身份,赶紧整理衣服钻出帐幕。外面的风很大,冷得要命,简直是那种把寒冰刺骨的冷风。三人在寒风中起鸡皮疙瘩,自有人将他们带入中军帐。
何灌在帐内让中军旗牌等将吏退下,外面的亲兵放下帐帘。三人对视一眼,按照军中规矩,主将议事是不能隔绝中外的,以防密谋造反。这是太祖时立下的军规,当然经过这么多年早没人把这件规矩当回事,不过大面上都还过得去。何灌如此举动,显然是有秘密事情要商议,莫非……
「三位上差,某家有礼了。」何灌从威严变为笑容可掬,主动施了一礼。
「何大人不必多礼,洒家只是想问问何大人有何要事?莫非事情有变?究竟还要等过久?」童贯心中急切,看见何灌便迫不及待。
「上差不必心急,某家此次便是有好消息相告,明日我军便要开拔。到时候某家自有调派兵马之权。」何灌微笑着,好像胸有成竹。
「啊?!这么快?」童贯一愣,好消息来的太突然,让他没心理准备。
「是啊,西贼数万兵马已入镇戌军境内,过的便是熙宁寨。既自我军防区内过,我军岂能坐视避战?于此事某家有临机专断之权,文书已关白帅司,不必等回文便可出战。此正是我等河东健儿杀贼报国的良机,明日我军便要开拔去寻西贼的晦气,到时兵马一动,调拨一队兵马随三位上差去勾当大事乃是轻易而举之事,这不是好消息吗?」
「西贼……西贼大军来了?」童贯倒吸一口冷气,不是说西贼都在平夏城吗?怎么已经打到镇戌军了?难道……难道平夏城……打败仗了?
「何大人,西贼有好几万人马?」
「正是,某亲眼所见。」
「这……西贼莫非……莫非官军在平夏城失利了?」童贯有些紧张,平夏城自上次大捷之后便与绥州、兰州一起号称西边三大坚城,那守军都是龙精虎猛之辈,兵多粮足,要是连平夏城也失守了,西贼大军恐怕会席卷南下,到时候莫说镇戌军,只怕渭州也保不住。
「此事非何某所能知晓,平夏城为贼所围,断绝消息久矣。亦不能判断平夏城已经失守,不过于何某来说,只知道报效天子尽忠杀贼,西贼便在眼前,不管平夏城有没有失守,要何某避而不战,除非日自西升!大不了这镇戌军,便是我何某死国之地!」
何灌说的慷慨激昂,童贯不由得为这等情绪所感染,暗愧自己的怯懦。
「好!何大人果然是条好汉!明日便有劳何大人相助了,待洒家办完差事。必来寻何大人一同杀西贼!告辞!」
「请。」何灌抬手相送,三人离开。
待三人离开大帐,帐内屛帘之后,一道高挑窈窕身影浮现。红娘子折月茹身着貂皮锦袍,头戴貂帽,外罩软甲,作男装打扮,手中却是持着一柄铁如意。
何灌沉声施礼:「大娘子。」
「那个小娘子,非是等闲。」
「真不知这女子是何来历,若非童贯那鸟人是个真正的太监,我倒真想不到这深宫之中也有如此人物。那三个鸟男女在我这里甚是碍事,亏宋江设计借西贼的手结果他们。」
「宋江,此人着实令我感到深不可测……他的话可信否?」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等所行的乃是泼天的大事,不冒一点险怎么能成?不管宋江这厮到底是何打算,某觉得至少那批军械乃是真的。只要东西到手,我等自然掌握主动。日前传来线报,现在北虏十余万大军已经到了雁门关外,已能确定是辽主亲临,这可是不能再等下去了。幽州之地已有数万虏骑囤积,现在雁门之外又来了十余万,这怕不是要毁盟南下?」
「多半又是想来趁火打劫。」
「我等在辽国境内的盟友也已准备停当,有他们相助,便有六成把握,此次辽主如此靠近我大宋,也是他自作孽给我们机会。」
「事后,宋江此人不可留。」
「某晓得了。」
「咱们,九成九是不可能活着回到大宋故乡的。」
「那又何足道哉,能为我大宋振兴之契机而死,某甘之若饴。」
折月茹看着何灌,深吸了一口气:「真不知史笔如何写我们,是流芳千古,还是百世骂名?总之不管后世如何评价我等,我等总能名垂青史。」
何灌没有说话,青史留名并非他所向往。他要的只是自己的理想。
「也许,今晚是咱们俩最后一次了,别留下遗憾。让我们在死前,再尽情快活吧。」折月茹不愧江湖儿女,一点也不害臊。想什么就做什么,说着解开了衣服,曼妙成熟的性感胴体散发着情欲的诱惑。
大帐之外,何灌的亲兵们都退到了帅寨围栏之外。
大帐之内,灯影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淫媚。
何灌此时赤身裸体,露着一身精美的肌肉,搂着红娘子将她的胴体压在榻上,女人的肉体激动地微颤不止,双手只是兜在男人背后不停的抚摸着他健壮的脊背。两团丰乳被挤压的扁扁的,双腿被分开,夹在男人的雄腰两侧,口中只是呻吟喘息。
她和何灌早就有私情了,但是她毕竟是世家子女,她的父亲又是当世名臣,故此二人只能暗中幽会。
何灌此刻双眼喷着欲火,双手只是在折月茹的胸前游走。那表情似乎面前不是高不可攀的红娘子,而是青楼妓女。而身下的女人似乎很享受这种下贱的淫辱,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咯咯荡笑着,眼中的春情浓的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这个女人的身份,并不是自己能高攀得起的,天下名将折可适的女儿,大宋北绿林的总瓢把子。
当初自己艺成投军,只是个无名之辈,就蒙她青眼。不惜以身相许,自己在她的倾心相助之下一步步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在河东官场之上闯出了名号。甚至在整个大宋军中自己也算一号人物。
自己爱她,但是高攀不上。
她是谁?折可适的女儿!将门虎女怎么能配上平庸之辈。他的父亲堪称是大宋的军神,天下最优秀的名将之一。自己在他的面前算的什么?既无赫赫战功,又无显贵身世。
但是,她的女儿偏偏就看上了自己。
等到不久的将来,自己的举动将震惊天下的时候,折可适一定会认同自己吧。
何灌将女人慢慢扑压在床榻上,跃跃欲试的阳具顶起来,贴在她的大腿上。
火热的触感让女人一阵阵的颤抖,下面的阴唇马上湿了,急切的扭动身子,渴望男人的硬肉马上插进来,即刻填满体内欲望的空虚感。
两人翻滚一阵,却只是前戏,谁都不想速战速决。竟又拥着坐了起来。红娘子的肌肤上显示出诱人的玫瑰色,朦胧情欲诱惑之极。
何灌的嘴唇含上了她的朱唇,口水在口腔与口腔之间流淌搅动。右手穿过红娘子腋下,搂着她的身体,把她紧抱在怀中,两个柔软的大乳房挤压在自己身上,通过身体的蠕动隔着轻纱磨蹭刺激她的乳头。左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滑动,探入她的屁股缝里,那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何灌摸了一手粘稠滑腻的液体。
成熟的性感熟妇敏感的地方受到男人的侵袭,嘤咛一声,呼吸变急促了,一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仰头狠劲儿吸吮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在男人胯下抓住他的雄贲肉根狂野的搓弄。
何灌的手指在肉内搅动,能感到怀中这个绿林女王情动已极,底下的两片穴唇微微的一张一合,手指插进去能感觉到里面火热的嫩肉夹住手指往里吸,还不断的分泌着淫液。他的手指更加快速的在女人阴部活动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红娘子眯着眼睛,嘴巴被堵得严严的,舌尖伸进男人的口腔搅和着,吸食他口中的唾液,有一丝细流从嘴角淌了下来。何灌则不断挑弄她的牙床以及舌根,两人舌头交缠,吻得啧啧有声。
折月茹不堪刺激,淫水一个劲的往外流,顺着大腿流到了何灌的腿上,将床榻的洇湿了一小片。男人搂着她站起来,她干脆把左腿抬起,勾在男人右腿上,男人右手顺势兜住她抬起的左腿弯儿,这样红娘子是半挂在男人身上,情景十分淫靡。
帐内的温度似乎在升高,充满情欲的热度。
何灌把折月茹放倒在榻上,他挺直腰,已经勃起的肉棒高昂着,好似怒龙一般。硕大的龟头呈紫红色,茎身之上青筋暴贲。他慢慢分开女人的白皙双腿,准备入巷。折月茹却用手轻轻推住了他的胸膛,阻止了他的推进。
女人坐起身来,跪在男人两腿间,俯下身子,慢慢的把男人的巨大肉根含入口中。男人身子后仰,顿时阴茎传来热热软软的舒爽感觉,他两个胳膊撑着床榻,嘴里发出「咝咝」的吸气声,小腹的肌肉一阵阵紧绷,屁股慢慢的蠕动起来。
他最喜欢这个滋味了。
红娘子含着热腾腾的雄伟肉棒,正如久旱逢甘露一般舔吸着。肉棒上浓烈的男性精骚味儿刺激着她的味觉,而他健壮的体魄散发着一种独有的男人味儿,让她颠倒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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