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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

作品:一世情深|作者:玉明公子|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6:39:05|下载:一世情深TXT下载
  及防地伸手重重地拍掉他的手,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阿森,你是不是脑壳坏掉了,你赵大爷诶,你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徐韦森对于赵立新的大呼小叫,不做任何回应,径直穿上旁椅子上放着的自己的衣服,冷漠地回头看向赵立新,说:“我回去了。”

  “你还没吃东西,等吃完东西,我叫司机送你回去。”赵立新揉着发疼的手掌,转身去找徐韦森时,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个人了,忍不住嘟囔,“怎么醒过来就浑身不对劲,真是奇怪。”

  路上,徐韦森脸色苍白得像游魂样回到出租屋,进屋就砰的声关上了房门,再没有声响。

  隔壁屋内的写着习题的周楠听到动静,立马跑出门,却只看到紧闭的房门,她想了想,握着口袋中的礼盒,轻轻地敲了敲门,“徐韦森,徐韦森。”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静得就像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样,屋外的周楠又敲了敲,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以为他是想休息不想任何人打扰,有些沮丧地回了自己屋。

  整天,周楠都没见徐韦森出门过,要不是立马会传出些轻微的声响,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晚上,林萍回来的时候让周楠端饭过去,她进不去,敲门又不应,只得将饭菜放在门口。

  第二天周楠去学校的时候,发现门口的饭菜动没动摆放在原地,她忍不住敲门,贴着房门听了会儿才发现屋内没有丝毫动静,里面的人已经不在,心里隐隐不安。

  在课堂上,不管任课老师讲什么,周楠都听不进去,心不在焉地看着对面教学楼徐韦森所在的班级发呆,直到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羞愧得红着脸睁着大眼睛看着黑板,哑口无言,最后还是前排的蔓怡悄悄给自己打手势她才说出答案蒙混过关。

  课间,杨蔓怡走到周楠桌前,有些担心地问:“上课时候开小差,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没有,就是想到高考以后的事,有点茫然。”周楠不擅长说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了。

  她不想对蔓怡说谎,可是也不想说是因为徐韦森,长久以来,他就像是她心中的个秘密,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深怕被人知道后耻笑她的不自量力。她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会笑话自己,可是杨蔓怡肯定不会,只是她心里还过不了自己那关。

  “嗯。”杨蔓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周楠,将手中的笔记放到桌上,说:“这是上节课的笔记,你先拿回去看。”

  自己刚还骗蔓怡,蔓怡还借笔记给自己,周楠越发觉得愧疚,小声说了句,“谢谢。”杨蔓怡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周楠远远见到了徐韦森,他还是老样子,习惯独来独往,身后那帮经常追着他拍马屁的人倒是不见了,不过身边那个高个子的漂亮女孩依然还在。

  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他好看的五官没变,全身上下什么都没变,但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看人的眼神变了,变得冰冷变得有些陌生,就像是个装有另个灵魂的徐韦森。

  冬日的阳光洒在周楠身上,她有些许的恍惚,可能是刚才阳光晃得她眼花看错了,他还是徐韦森,那个开始爱笑的少年,她安慰自己。

  眼看徐韦森越走越近,周楠慌张地躲到公告栏后面直到并肩而行的两人走远,才敢走出来。在学校,她还是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面前,虽然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他困扰的事,类似跟人到处说他曾住在她家,她认识他什么的,她只是不敢,不敢。

  来到食堂,周楠避开徐韦森就餐的楼,特地去了二楼。她打了份半荤半素,又给自己打了份食堂免费的汤水,捧着餐盘坐到空着的张桌子上。

  平时总能很快吃完中饭的周楠今天不知是没什么胃口,还是食堂的饭菜不好,总之细嚼慢咽了阵,盘子里的饭菜还剩下许多。她前方的桌子上坐满了隔壁班的帮女生,好像是刚打完饭凑到起,正坐在那里边吃饭边闲聊。

  “说件事,你肯定不相信,先问你们个问题,知道天堂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说的是不是徐”

  “周楠,跟我过来下。”

  杨蔓怡突然出现在周楠眼前,正好挡住了周楠看向前桌女生的视线。

  “蔓蔓怡?什么事啊?”

  周楠放下筷子,使劲咽下口中的那口米饭,站起身看向杨蔓怡。

  “先跟我出来下。”杨蔓怡不等周楠回过神,直接拉着她朝二楼楼梯口走去。

  “蔓怡,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周楠从没见杨蔓怡这么紧张。

  “我没事,班主任让我去办公室整理些复习用的资料,你跟我起去吧。”杨蔓怡放开周楠,注意到她被自己勒红的手腕时,不好意思道:“周楠,对不起,我我刚没注意。”

  “没事,我没那么弱呢!”周楠笑了笑,抬高手腕示意自己没事还在杨蔓怡面前大力地晃了晃。

  “嗯,作为犒劳等放学后我请你喝东西。”杨蔓怡笑着说。

  “那我要特大杯的。”周楠也不客气,眨着眼睛带点小狡诈。

  “没问题,用盆的都行。”杨蔓怡心情大好,难得开涮呆呆的周楠,打趣道,说得周楠只能红着脸小媳妇似的乖乖跟在杨蔓怡身后离开食堂。

  周楠整个中午都在办公室帮杨蔓怡整理复习资料,放学后,杨蔓怡也履行承诺请她去喝了特大杯的热咖啡。她是第次喝咖啡,口喝下去,又苦又涩的口感

  差点让她喷出来,碍着杨蔓怡的面硬是闭着眼睛牛饮了几大口。

  杨蔓怡怎么会看不出来周楠喝不惯咖啡,中途又换了杯卡布奇诺给她,果然这次就见到她满足地眯起眼睛享受这甜甜的奶茶,孩子样随性的周楠让杨蔓怡有种想直保护她这份单纯的冲动。

  第三十章:零度的亲吻

  夜晚,周楠在屋子里边写着习题,边想着等会送礼物给徐韦森时该说些什么,她想了想怕到时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出糗,最后从笔记本上撕下张纸,然后折成只纸鹤夹在礼盒的彩带上。

  其实她也觉得随便用张白纸当贺卡有点失礼,那天去买礼物,她身上带的五十块钱根本不够买,礼品店的老板看她守在店门口足足小时不肯离开,看她可怜才勉强卖给她,当时她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连坐公交的钱都没有,走了个多小时路才走回家,更别提说买张贺卡。在乡下的时候,同龄的孩子有爸爸妈妈买的洋娃娃作伴,而陪伴周楠长大的则是奶奶亲手折的纸玩具,奶奶的手很巧每次都能变魔法样用张纸变出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她最喜欢的就是奶奶折的千纸鹤,因为那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纸鹤。

  看着自己折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纸鹤,她只希望它能带给少年幸福。

  听到隔壁屋子门锁开启的声音,知道是徐韦森回来了,周楠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握住礼盒朝门边走去。

  自从徐韦森那天早上回来到现在,她还没能跟他说上句话,放学回家经过隔壁屋时房门紧闭,吃晚饭的时候,她准备过去叫他,出门只看到楼梯口闪而过的背影,不知道他去哪里。她想她得抓紧时间,不然等会儿他关灯休息了,她就不好再去打扰,送他的礼物也只能永远在自己兜里揣着。

  周楠打开门,注意到隔壁屋里还是没有点亮光,她纳闷,难道他回来就休息了吗?想着今晚定要把礼物送出去,她伸手敲门,发现门只是遮掩着并没有关实,推门进去,屋子里漆黑片,只听到黑暗的角落里小家伙喵喵地叫着。

  周楠向前走了步,踩到什么东西差点滑到,蹲下身拿起看,竟是个空酒瓶,抬眼往前仔细看时发现床边还有几个,床上隐约躺着个人,她刚走近就闻到股很浓的酒味,徐韦森背靠外侧,和衣睡在上面。

  周楠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认识他到现在从不记得他喝过酒,而且还喝这么多,想到今天在学校见到的那个眼神冰冷的少年,心里不知怎的越发不安起来,轻声唤道:“徐韦森,徐韦森。”

  屋子里静悄悄的,小家伙叫了几声之后也安静下来,床上的人没有动静,黑漆漆的屋子里只回荡着她个人的声音,就在她以为徐韦森睡过去时,床上的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力气大得可怕。

  周楠惊慌失措,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却被徐韦森用力直接扯到了床上,手中的礼盒甩飞到地上。

  “徐徐韦森。”周楠开始结巴,望着头顶上方突然睁开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徐韦森,他定定地看着她就像要看透她灵魂深处,这样的徐韦森对周楠来说是陌生且诡异的,心里无由来地涌现丝害怕。

  周楠整个人被徐韦森压在身下,他大力地拽着自己,勒得白皙的手腕通红片,隐隐作疼,她却不敢轻易出声。

  她强忍着手腕的隐痛,抬头迎向徐韦森,他还是保持着那个俯视凝望自己的姿势,清明的眼神让她不禁怀疑现在的他是清醒的,可是他满身刺鼻的酒气都在告诉她个事实,他喝醉了。

  她与他无声注视了很久,久到周楠快要以为徐韦森是睁着眼睛睡着了,轻轻地挣脱了下手腕,再下秒又被徐韦森抓着的手牵制住,仿佛是害怕她逃跑般,将她被钳制住的双手举过头顶狠狠压到床头。

  “徐韦森,你怎么了?”如果刚她还对他抱有希望,以为他只是喝醉了加上心情不好,烦她来无缘无故跑来吵醒他,此刻粗暴的举动让周楠真的恐惧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我没有没有我没有。”不知是周楠出声唤回了他的理智还是什么,直静默不语的徐韦森终于有了反应,他反复呢喃着这几个词,就像是失了灵魂的拉线布偶,眼神空洞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像是要向她证明什么样不断不断地重复呢喃着。

  “徐徐韦森。”周楠小心翼翼地唤着徐韦森的名字,眼前少年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胸口闷疼得厉害,心里划过丝钝痛。

  “我没有没有。”

  黑暗中,少年隐含泪光的棕色眸子像是盛满了夜空里的点点星光,璀璨夺目得让女孩移不开眼睛。周楠直知道徐韦森是长得好看的,她不知道的是原来流泪的徐韦森有另种摄人心魄的美。

  就在周楠眨眼的瞬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她的脸颊上,滚烫滚烫,像要把她整个融化。那刻,她心口的钝痛越来越明显,她想开口安慰他,想让他不要难过,话却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她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会有多苍白无力,她根本安慰不了他,她觉得自己没用,最后只是红着眼睛看着他,陪着他流泪陪着他难过。

  此刻的徐韦森眼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脑海里直回想着那天那些人怪异的眼神,恶毒的话语,然后是警局里偷偷听到的警察与赵才讲的那番话,侵犯未成年人。他苦笑,忽然就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跑去天堂,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为什么要让自己变脏,切他却怪不了任何人,如果那时能够忍住孙浩的挑衅,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造成现在这切好像都变成了他咎由自取。

  当他从赵立新家醒来时,他安慰自己那天的切只是场噩梦罢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切都跟以前不样了,因为最让他恐惧的事还是发生了,仅仅天的时间,学校里那些从来只会用羡慕的眼光注视着自己的同学开始在他背后议论纷纷,远离他似乎成为所有人达成致的默契,只有赵立新的那个表妹还紧跟在他身后,她向他举手发誓说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起那天发生的事,他只是勾起唇角冷笑,像个局外人样漠不关心毫不在乎。

  他忽然明白,流言可怕就是因为它传播地肆无忌惮,比起追究事实的真相,人们更多的是追求流言背后的八卦以及无穷无尽的乐趣。他已经绝望,安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连解释都懒得开口。

  只有当他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心里难受得紧,用酒精麻痹自己成为唯解脱烦恼的方法。只有眼前的女孩,她似乎见过自己各种各样的狼狈,他甚至不在乎让她看到他深藏的脆弱与自卑,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在听到她的声音,睁开眼看到她的那刻忽然就爆发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周楠笨拙地安慰徐韦森,抬手想要擦去他眼角的泪珠,却被他猛地挥手打开。

  “你骗我你骗我,你根本不知道。”徐韦森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抓住她手腕的手加大力气,满眼的不相信与怀疑。

  “我不骗人我永远不会骗你。”她流着泪坚定地看向他,虔诚得像个信徒。她虽然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但她看出他的

  绝望与无助,忽然生出想要永远守住他的想法。

  徐韦森低垂着头,定定地看着身下泪眼婆娑的周楠,他被她眼神中的坚毅所震慑,失控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当冰冷的唇贴上她的,他尝到她唇角苦涩的泪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她的,亦或是他与她的。

  第三十章:愤怒的女孩

  周楠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整个人僵硬着身子不动,任凭徐韦森舔舐着她的唇,当他笨拙地用舌尖撬开她紧闭的贝齿,试探性地伸进她嘴里索取时,她看到他眼角的泪痣还依稀带有泪水的痕迹,她在他棕色的眼睛里看到了狼狈的自己,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

  徐韦森有些不高兴,咬着周楠的嘴唇加大了力气,让她吃疼,然后在她愣神的功夫粗鲁地扯下她肩头的衣服,露出嫩白的肩膀。

  裸露的肩膀曝露在冰冷的空气里有些凉,周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不想徐韦森忽然埋头狠狠地咬下,像是要发泄埋在自己心中的苦痛样。疼痛袭来,她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入被子低声啜泣,发出像小兽样的可怜呜咽声。

  也许是被周楠的哭声唤回理智,徐韦森松了口,雪白的肩膀上留下排很深的牙印,凹陷处隐现血丝,抬起头怔怔地看向她,松开了牢牢钳制住她的手。

  双手得到自由的周楠,眼中还流着汹涌的泪,看向徐韦森,用他咬她的力度打了他巴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屋子。

  她知道他痛,他只是在拿她发泄,他甚至都不把自己当朋友,而是把她当成陪他发泄的玩具。她出手打他因为她心痛他除了恢复原来的冷血外开始变得自私。

  徐韦森静静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紧闭的房门,低头时发现地上躺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他弯腰拾起,夹在彩带上的纸鹤轻轻地落到他的掌心。

  打开包装,是支做工粗糙在市场上卖的再普通不过的口琴。白色纸鹤的侧用黑色的签字笔工工整整写着句话:徐韦森,生日快乐!

  徐韦森忽然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口琴,就像拥住全世界,棕色眸子里掀起了丝波澜,只是瞬的功夫,又恢复死寂。

  那天晚上之后,周楠再见徐韦森时,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方面,她为那天冲动打了他巴掌而有些自责,她知道自己没出息,虽然错不在自己,可是事后总是忍不住为他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另方面,她也发觉在家见到他的次数还没有在学校多,他也很少过来与她起吃饭,有时就算是林萍亲自去叫,他也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她刚开始以为他是因为那天的事要避开自己,可是时间长了,她发现其实切只是又回到了,回到了她与他还是陌生人的时候,这种认知让周楠有点无力。

  在学校的时候,周楠心情低落,除了上课时间,就是坐在位子上边写题边发呆,连去食堂吃饭,向食欲大好的她也是胃口平平,唯能让她觉得高兴点的事是这段时间杨蔓怡会时不时地来找她,虽然每次都匆匆忙忙,有时候出现的地方与时间有些突兀。

  每天的整理试卷,登记分数,或是整理复习资料,她跟着杨蔓怡忙得不亦乐乎,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杨蔓怡也是老规矩提出帮忙次就承诺请周楠喝次热饮,次次都是她出钱,让周楠都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这次执意要请回她次。

  杨蔓怡拗不过她,只得答应,过了会儿,就见周楠捧着两杯热乎乎的布丁奶茶走出奶茶店。

  “给,我问了老板,布丁奶茶很甜。”周楠将手中的奶茶递给杨蔓怡,还特意强调了很甜两字,“小心烫。”

  “我不怕吃苦的。”杨蔓怡好笑地看了眼周楠,接过奶茶插上吸管。

  知道杨蔓怡意有所指,周楠想起自己第次喝咖啡的时候像喝中药,苦着张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可是咖啡好苦好涩,我还是喜欢甜的。”

  “周楠,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有句话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杨蔓怡听着周楠的话,忍不住逗她。

  周楠拿吸管的手顿了顿,低下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抬头脸正经地回道:“蔓怡,那我可不可以以后再吃苦,刚买的布丁奶茶还没喝,好浪费。”

  “呵呵呵呵。”杨蔓怡忍不住笑出声,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周楠,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收到后者无辜的小眼神时,清了清嗓子,说:“喝吧,喝吧,下次就没机会喝甜的了。”然后就看到某人像是得到特赦样,满足地喝起还热乎的布丁奶茶。

  半路,杨蔓怡记起落了笔记在教室要回去拿,叫周楠不要等自己先回家,周楠却还是固执地要等她起走。知道她旦倔起来也拿她没辙,杨蔓不再多说什么,原路返回了学校。

  只剩下个人的周楠站在林荫道边,看着眼前群群嬉笑耍闹,结伴而行的同学路过,心里有些小小的羡慕,在乡下她就没有什么玩伴,来到市她直希望可以交到些朋友,可能是自己内向的原因,转学到现在,除了杨蔓怡她在学校就再没有朋友。

  刚开始她还有点不敢接近杨蔓怡,始终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好像没有处优点值得她把自己当朋友来发展,后来她无论在学校上还是生活上都是次又次不厌其烦地帮助自己,让周楠意识到也许她该鼓起勇气试试,然后她就有了唯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周楠很珍惜这个朋友,觉得杨蔓怡就像老天给她的恩赐,她并不贪心,有个会为自己担心的朋友就已足够。

  等她喝完手中的奶茶,杨蔓怡还没回来,周楠有些无聊地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个染着黄发,手上夹着细长香烟的女孩跟边上的朋友边说边笑地迎面朝周楠走来。知道走来的两人很可能就是学校那些不读书专门惹事的小太妹,她特意朝里面靠了靠,怕被人个不顺眼说挡了路来找茬。

  “姐妹们,晚上去天堂喝杯,怎么样?”带头的女孩抖落指尖的烟灰,说道。

  跟在身后的女孩接话说,“天堂好像被关了,听说是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盘下那块地准备建楼盘。”

  “还不是徐韦森,他在天堂闹事,搞得警察都上门,让姐妹们以后玩乐的地方都没了。”带头的女孩扫兴地说。

  周楠听到徐韦森三个字,条件性反射地集中起注意力。

  “学校里的人都在传徐韦森在天堂做过。”女孩显然来了兴致,谈起最近几天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

  “坐过台吧,就是不知道出台没,看着那么斯文想不到也做那些事。”带头的女孩脸嘲讽,扔掉燃尽的香烟头,鄙夷地说,“人不可貌相,只要给够钱,什么事做不出来。”

  听到后面,周楠股火气直冲脑门,扬手将已经喝完的塑料杯直接砸向了走远的两人,大声吼道:“你不可以乱说,他没做过任何事,没有。”

  “你他妈的,哪儿冒出来的小贱人。”被打个正着的太妹,火大地转身,看见周楠直接爆粗口。

  向胆小怕事的周楠反常态,她只要

  想到两人刚才说的切,就心乱如麻,可是嘴上还是毫不示弱地回击,“你收回刚才的话,徐韦森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你这是诽谤,是犯法的。”

  “你娘的,你算是哪根葱,诽谤犯法?未成年人夜店卖身犯不犯法?”

  太妹被出言不逊的周楠给惹毛了,这在学校还没人敢这样挑战她,转身就朝周楠冲去。

  也不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的周楠,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喊道:“你你们,收回那些恶心的话,你你们不准说他坏话。”

  第三十二章:他委屈,她心疼

  “靠,老娘是运气背,碰上徐韦森脑残粉了。”太妹把抓起周楠,周楠奋力抵抗只是力气上还是稍逊筹,被她狠狠摔到地上,凶狠地瞪了眼地上的周楠,直接招呼身后的同伴,“姐妹,给我起教训她。”

  那女孩扔下书包,也加入到欺负周楠的行列中,两人对着周楠拳打脚踢,路过的同学看到,却没人敢上前出头,个个躲得远远地离开。

  周楠挣扎着要站起,太妹个压制着她,个还死命扯着她的头发,以防她逃跑。

  就算是被欺凌成这样,她还是执着地不肯服输,倔强地抬头,用尽力气喊着:“你你们,不准这样说他,不准。”太妹见状,手上用力直接将她按到地上,粗粝的小石子磕进皮肉,渗出血丝,周楠强忍着不吭声,疼得实在紧才微微皱眉,从头到尾只机械般地重复着件事,就是要求她们收回那些侮辱徐韦森的话。

  “你们干什么,当街围殴同学。”从远处跑来的杨蔓怡出声呵斥,她上前扯着周楠头发的太妹拉开,并拿出手机做出要拨打的姿势,“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走。”太妹见杨蔓怡副认真的架势,也确实有点后怕,眼看着就要毕业,她们可不想去警局做客,搞的毕业证都领不了,捡起地上的书包要撤,走时还不忘朝周楠骂上句,你他妈的就个神经病!

  杨蔓怡狠狠瞪了两人样,等她们走了,才上前查看周楠伤势,瞧见她手腕处的衣服染上点红,忍不住骂她:“周楠,你疯了,你跟她们较劲,你是嫌自己骨头硬是吧。”

  她扶起周楠,却见面前的女孩凌乱着头发,茫然地看着俩太妹离去的方向,却什么话都不肯说,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整个人魂不守舍。杨蔓怡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但还是不确定地开口问她,“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蔓怡,你知道的,是吗?她们说徐韦森他···他···”周楠听到杨蔓怡问话,回过神来,急切地追着她问,只是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是抓着杨蔓怡的手,坚定地说:“她们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杨蔓怡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段时间,她想尽切办法阻止周楠知道徐韦森的事,可是她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了。

  早在除夕那夜的喷泉广场,杨蔓怡就注意到周楠对徐韦森的微妙感情,如果徐韦森真是周楠放进心里的人,这几天学校里那些关于徐韦森的流言蜚语肯定会间接伤害到周楠,而她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这个单纯的女孩受到伤害。

  “周楠,你手怎么流血了?”杨蔓怡并不回答周楠的问题,而是拉起她的手腕察看,发现嵌进肉里的小石子时,不悦地皱着眉,严肃说道:“现在什么都不要管,最好先包扎下。”

  周楠能感觉到杨蔓怡在回避自己的问题,惴惴不安的心就像沉入冰冷的海底,越来越冷,她像意识到什么,木然地被杨蔓怡拉着走,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蔓怡家在的小区离七中只隔了两条街,她直接将周楠带回了自己家,进门,她扶着周楠先坐到沙发上,上楼找了急救箱下来给周楠包扎伤口。

  杨蔓怡用消毒水给她清洗伤口时,直保持安静的周楠终于有了反应,呲牙咧嘴地喊疼,到后来,眼眶里溢出的泪水像关不掉的水龙头样流个不停。

  “你活该!”杨蔓怡轻声骂她,看周楠像个孩子样哭得厉害,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周楠突然伸手抱紧了她,眼泪鼻涕都黏在了杨蔓怡身上,她却还是不肯撒手,只是哽咽着说:“蔓怡,我我难受,好好痛。”

  原来那天喝醉的他心里是那么的委屈,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还信誓旦旦地说她全知道,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骗子,他的委屈她不知道,也是最后个知道,想起他曾遭受到的非议,她好痛,觉得心像被活生生剜去块,好疼,好疼。

  周楠哭够了,抬手抹干了眼泪,意识到杨蔓怡肩膀上不明物的水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杨蔓怡,哑着嗓子,说:“蔓怡,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杨蔓怡恢复神色,拿出纱布绕着周楠的手腕圈圈围好,最后还恶作剧似的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戏谑道:“这点心里准备我还是有的,倒是你声音怎么变得像鸭嗓子,真难听!”

  周楠知道杨蔓怡是想逗自己开心,只是想起徐韦森,情绪依旧低落,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杨蔓怡。

  “开玩笑的,你当真了?”收好急救箱,杨蔓怡见周楠不说话,以为她是当真不好意思了,看到她发呆,知道她还再想着刚才的事,叹了口气,坐回沙发有句没句的跟周楠讲话,只是冷脸就有她的份,在逗人开心上她还是零天分。

  就在杨蔓怡有点头大的时候,杨建峰手拿着公文包,手拎着菜篮,开门进来,见到久违的周楠,显得很高兴,“小楠,你终于来杨叔叔家做客了。”

  “杨叔叔好。”周楠见到杨建峰,连忙站起身,礼貌地问好。

  “爸爸,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杨蔓怡有些错愕,显然没想到向晚归的杨建峰今天会回得这么早,走过去接过杨建峰手里的公文包。

  “你妈妈最近孕吐得厉害,我提早下班去了趟菜市场,准备炖些补汤给她补补。”杨建峰朝杨蔓怡举起手中的菜篮示意,转身又对旁的周楠,说:“小楠,今晚就留在叔叔家吃晚饭,叔叔做我的招牌菜给你尝尝。”

  “爸爸,天色不早了,周楠再不回去,家人会担心的。”杨蔓怡脸色微变,打断了兴致勃勃的杨建峰。

  周楠也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在蔓怡家都待了好长段时间,天都快黑了,才想起要回家,顺着蔓怡的话对杨建峰道别,“杨叔叔,蔓怡说得对,我要回家了。”

  “蔓怡,你打电话跟周楠家人说声。”杨建峰是铁了心要留周楠吃晚饭,回头嘱咐女儿帮打电话,怕周楠趁着自己不注意离开,拎着菜篮,将人直接起拉进了厨房。

  杨蔓怡知道自己父亲说话向是说不二,这样看来,他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留下周楠吃饭,只得走到大厅的客机旁,准备打电话给林萍。

  直到电话那头接通,响起陌生女人的声音,杨蔓怡才从晃神中恢复,镇定自若,简单说了下情况,林萍知道女儿要留在同学家吃饭,也没说什么,叫杨蔓怡的女孩,林萍常听女儿提起,说是同班同学,在学习上也帮了她很多,倒是反过来客气地谢谢蔓怡家人照顾自己女儿。

  电话挂断,整个过程不过两分钟,杨蔓怡却紧张得手心冒汗,盯着电话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厨房里,周楠也不闲着,麻利地给杨建峰打下手,两人配合默契,不会儿,盘盘香气四溢的菜就摆满了餐桌。

  见菜都上齐,杨蔓怡上楼叫许慧琳,进了卧室就见母亲还躺在床上休息。许慧琳年前被测出怀孕,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是孕吐比较明显的时候,加上还嗜睡,天下来都吃不了什么东西。

  “妈妈,晚饭好了,你先起来吃点东西。”杨蔓怡坐到母亲床头,温柔地轻唤。

  第三十三章:幸福的家人

  没怎么吃东西的许慧琳,看起来有些虚弱,埋头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妈妈,乖,爸爸回来了,还特地给你煮了汤。”杨蔓怡像哄孩子样哄着许慧琳,许慧琳听到杨建峰回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精神也恢复了些。她怀孕以来,脾气躁,动不动就发脾气,杨建峰却是处处包容自己,她有些庆幸自己能够遇到这个体贴的男人。

  客厅,周楠帮着杨建峰拿碗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餐桌上。忙完切,她也不好意思自己个人坐,乖乖地站到餐桌旁。

  “小楠,站在那儿干什么,你许阿姨不吓人,咱俩就坐在位子上等。”杨建峰在厨房解下围裙,洗了手出来看到周楠杵在原地,直接拉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杨建峰看着摆放整齐的碗筷,再看仍有些拘谨的周楠,打趣道:“小楠,你做饭不行,打下手还不错,以后得多来叔叔家打下手啊!”

  没想到杨叔叔还拿住院时自己做的盒饭来糗她,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定会学好做饭的,再不让杨叔叔看笑话。”

  “呵呵呵呵”杨建峰也被周楠认真的小老头模样给逗乐了,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杨蔓怡已经扶着许慧琳下楼,周楠望向楼梯,个与蔓怡有几分相似的温婉女子在蔓怡的搀扶下走到客厅,她忙站起身打招呼,“阿姨好!”

  席间,许慧琳也从老公杨建峰口中得知那时住院的时候,还常常带盒饭来给杨建峰就是眼前这个叫做周楠的女孩,也知道她是女儿班上的同学,看着女孩乖巧的模样,她也打心底里喜欢。

  晚餐的气氛很融洽,杨蔓怡家人都对周楠很照顾,不停地夹菜给周楠,杨叔叔还老是讲话逗她,蔓怡会时不时地插几句嘴,无愧于杨叔叔撕下给女儿封的冷场王外号,每次都能让开怀大笑的大伙儿冷静几秒,然后再毫不给面子地爆笑出声。

  期间,周楠还偷偷瞄了眼蔓怡,怕她不开心,结果发现她自己也在憋嘴笑,顿时心情大好,她忽然发现原来严肃的杨蔓怡也会有这么可爱的面。

  晚餐在和乐融融的气氛下结束,许慧琳吃了点东西,虽然不多,比之前却要吃得多,杨建峰陪许慧琳上楼休息,杨蔓怡则是负责送周楠回家。

  临出门的时候,杨建峰还嘱咐女儿常带周楠来,许慧琳也是笑着欢迎周楠来做客。

  两人出了门,周楠坚持送到小区门口自己回去,杨蔓怡却不答应,说是这么晚回去不放心她个人,最后在路边招来出租车。

  “蔓怡,我个人可以回去的。”坐进出租车的周楠见到随后坐到自己身旁的杨蔓怡,有些疑惑。

  “我得监督到你好好到家为止,免得你个人在车上偷偷掉眼泪。”杨蔓怡淡淡地说,后来又觉得自己有点担心过头,别扭地转头看向窗外侧,纠正道:“我我是怕你明天肿着眼睛来学校,再让我找其他人帮忙整理资料,你知道的,我怕麻烦。”

  “是,是。”周楠忍着笑意,转头也看向车窗外。这理由听着确实牵强,直说关心自己不就好了,还要装假正经。

  出租车停在路口,周楠背着书包下车,她转身对着车内的杨蔓怡,摇了摇手,说“蔓怡,我回去了。”

  杨蔓怡看着周楠,低下头想了想,忽然抬头深深地看着女孩,轻声说:“周楠,徐韦森不适合你。”

  周楠微愣,不明白杨蔓怡为什么忽然说起这番话,对于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与徐韦森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点她比谁都清楚,蔓怡的话是让她放弃,可是她早已弥足深陷再难脱身,有些认命地低垂着头,不知所措。

  “周楠,不管怎样,我不想看到你受伤。”看得出来让周楠放弃徐韦森并不那么容易,杨蔓怡说完最后句,招呼出租车司机开车离去。

  出租车驶入大道,转了方向按原路返回,杨蔓怡忍不住转身看了眼身后还站在路口发呆的周楠,眼里闪过莫名的忧伤。

  周楠心不在焉地回到旧楼,原本装在过道山照明的灯几天前就坏了,直没人修,过道上漆黑片,她小心翼翼地穿行,走近出租屋。隔壁屋子紧紧关着门,徐韦森显然不在家,林萍也还没上完夜班回来,她掏出钥匙开门,团软软的东西忽然靠近脚边,吓得她差点扔掉钥匙倒头跑掉。

  “喵喵”随即脚上传来声熟悉的猫叫,周楠记得是小家伙的声音,蹲下身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抱在怀里。

  开了灯,进到屋子里,周楠才发现怀里几天不见的小家伙变得又脏又瘦,像极了被人扔掉的流浪猫。小家伙喵喵地叫个不停,周楠知道它是饿坏了,找了点吃剩的饭菜给它吃,等它狼吞虎咽地吃完,又用热水给它洗了个澡,怕它感冒忙用吹风机给它吹干。

  忙活完了,小家伙才恢复了神气,吃饱喝足就趴在周楠怀里睡觉,周楠这才有空想,小家伙是怎么从隔壁屋子里跑出来的?想它怎么会搞成这副狼狈样子?难道是徐韦森把它扔出来的!脑袋里闪而过的念头,让周楠猛地站起身。

  她记得徐韦森说过他不会再扔小家伙,那时她觉得庆幸,却忘记了他不扔但是可以选择自己离开。

  正心慌意乱的时候,门外的过道上依稀传来响动,好像是有人踢倒了什么东西,周楠忙跑去开门,门开,借着屋内的光就看到过道上徐韦森吃力地用手顶着倾斜的堆废纸板。

  她连忙放下怀里的小家伙,跑到徐韦森身边,伸出双手帮忙顶住半人高的废纸板,因为周楠的帮忙,徐韦森轻松地将快要压垮周楠的废纸板推倒边,然后伸手将周楠把拉出。

  因为惯性,周楠整个人扑到了徐韦森怀里,意识到后慌张地从他怀中退出,红着脸小声说:“谢谢。”

  “是你先帮的我,不用说谢谢。”徐韦森看了眼周楠,不冷不淡地说。

  徐韦森的回答冷漠客气又疏离,竟让周楠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傻站在原地。

  堆满杂物的过道本就狭窄,徐韦森径直绕过周楠朝自己的出租屋走去,觉察到女孩欲言又止,注视自己的视线,他还是当作不知道,掏出钥匙开门。

  现在的他好像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不在乎,这个世界好像再没任何人和事能让他的情绪起丝波澜,徐韦森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了滩死水,即使是投入块石头,也掀不起任何涟漪,他已经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到了。

  身后的周楠望着安静的徐韦森,当她知道他在学校遭受的委屈时,她感觉到此时此刻的他正点点地排斥所有人的靠近,点点关闭心门,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打破这寂静,走到门口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在身后轻轻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徐韦森。”

  啪嗒

  声,门开了,徐韦森将钥匙收回口袋,转身看向周楠,不带任何情绪,却也不主动说任何话。

  “小家伙不知道是怎么跑出来的?”周楠两手拖着还眯着眼打盹的小家伙,举到徐韦森面前,“你要关好门。”

  徐韦森伸手接过了小黑猫,小家伙软软地趴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继续睡去。

  第三十四章:他走出她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