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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青禾记|作者:使劲儿|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1 23:34:38|下载:青禾记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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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在19岁这一年争取到了脱离苦海的机会,否则还要念上四年美国大学的话,本身像火柴棍的我会像火柴棍烧灭了之后的余灰一样瘦到脱形的。

  回忆到这里时,出租车已经离机场很远了,我说:“司机大叔,你把我放在一家理发店吧。”

  我在“艺手遮天”发廊里呆了足足两个小时,我的头发渐次变成了赤霞珠干葡萄酒般的红色,我摸着头发格外的欢欣鼓舞,这就是回浅茉的好处啊,我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自由支配自己的喜好了啊哈哈。

  我脸上的笑容在手机追魂索命地闪烁之下显得更加灿烂,帮我染头发的大男孩担惊受怕地一个劲儿问我:“你才上初中吧,这么小可以染头发吗?是不是爸妈不让你染头发打电话找你回去呀。”

  19岁的我,有着一张鲜嫩无比的脸,经常被人当做是初中生,我仰起脸来特别感激地说:“你放心吧,就算他们找来了也不要紧肯定不关你的事,你千万别顾虑。”

  结果我只顾笑得花枝乱颤把正事给忘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付完钱才发现,身上一分钱现金都没有了,我捂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明明一钱包的钱呀怎么都不见了,要知道上飞机的时候苏瑞婶婶和格林叔叔可是塞给了我可以买下两张浅茉纽约航线往返飞机票的红包,难道是被人顺走了,但是到底何时被人顺走的,我丝毫不清楚,我想我依然不能找梁碧木,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呀,于是,我给恩泽魇打了电话:“在哪呢嘿?”

  “哟朵妹妹,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冥王星定居了呢。没见到梁碧木吗?刚才他叫我过来代替他指挥晚会彩排呢,他去机场接你了。”

  我嘻嘻地说:“干嘛找梁碧木呀,我是回来找你的呀。”

  恩泽魇哈哈大笑:“你来这找我?找我干嘛?”

  我非常憨厚地对他说:“来给你叠床铺啊。”

  恩泽魇似乎在电话那边特别认真地摇了摇头:“哎,个人崇拜可不好。”

  我说:“你摇摆,你接着摇摆。”

  恩泽魇被挤兑的没话说:“……”

  于是我大致跟他讲了下我的整人计划,大意就是我要让梁碧木找不到我然后急吐血,我说:“所以,我现在不能去找梁碧木……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必须来救我。”

  恩泽魇虽然在电话那头,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眉开眼笑:“其实你也可以走着去植物园里的长椅上睡一晚上,嘿嘿,你等会我马上把这边的事情交代给别人就去找你。”

  说起恩泽魇来,那可谓是根正苗红,恩泽魇他爸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最权贵的权贵,黑白道兼管,老幼通吃……恩泽魇和梁碧木一个初中,也因为这样他们成为很好的朋友。

  没有等多久,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就停在了不远处,车窗摇下来,恩泽魇笑着向我招手:“朵妹妹——”

  这车跟我还真有渊源,恩泽魇第一次把它开来的时候就特别显摆地问我:“你看这车怎么样?”那时候他还不能考驾照,是他家司机帮他开到我学校的,不过也引起了全校的震动,因为实在很拉风。

  我用手一遍遍抚摸着车座上的绒毛,回答他:“这毛手感真好。”

  此刻,我端详恩泽魇的脸,他从初中的时候起就是这样一张美艳无比的脸,现在6年过去了他依然是初中时那一张年轻又美艳无比的脸,他的耳朵上还带着闪亮的钻石耳钉,脖子上挂着一方晴雨蝠,我仿佛看见了骑士来救魔王爪下的小公主,大声叫起来:“恩泽魇,你来了你来了,我在这里!”

  他看了我半天:“你新染的头发吧,挺漂亮啊。”说着露出特别阴险的笑,“朵妹妹我可跟你说”,他左右转了转脑袋瞄了瞄两侧,“这一带经常有野狼出没,而且每一只都是五颜六色的。”

  我举目一望,不远处是有个漂亮的街心花园,欧式的雕塑大喷泉周围,点缀着白色的花坛,花坛里面都是热闹开着的红艳艳的花,有衣着真丝连衣裙的贵妇,带着庞大的雕花水晶眼镜,牵着一两只甩着长尾巴的边境牧羊犬缓缓走过,那牧羊犬确实长得像狼一样。

  我往后一倾身:“再色的色狼也比不过你呀,跟你在一起比跟谁都危险。”

  恩泽魇确实有这个本事,同时驾驭n个女孩,记得他初一那时候,有一次两个女孩因为争夺恩泽魇而在走廊里掐起来了,最终惊动了校长大人,其实不得不惊动校长大人,因为她俩是非常不要命地在校长大人的办公室门口掐起来的,而且那段时间里,校长大人他老人家家里边正好赶上婚姻官司,而且校长的老母亲也因为儿媳妇的蛮横刁钻和分割财产不均而患上了高血压,两个漂亮的姑娘一点都没因为校长的脾气正处在盛气凌人的气氛里而克制情敌之间的互相嫉妒,大打出手。她们俩因此分别被记了大过,可压根就没供出恩泽魇来,过了没几天,就一左一右挽着恩泽魇的胳膊看电影吃冰激凌坐摩天轮去了,好的仿佛是双胞胎姐妹,对之前的互掐和记大过完全失去了记忆,那都是恩泽魇对她俩保证“两个一样爱不分彼此两个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可以处成亲姐妹”这个理念而使得她们化解了矛盾。类似的事情多了去了。

  第2章 第二章

  记得恩泽魇第一次在梁碧木介绍宝贝妹妹我的时候就发出了强烈的疑问:“凌朵儿,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什么朵?云朵?耳朵?”

  当时的我,就是一个不卑不亢的小孩,仰着纯真的小脸笃定地纠正他:“是花朵。”

  恩泽魇目光里波光暗涌,露出两排闪闪发光的白牙嘻嘻笑:“哟,那还真是一枝鲜嫩鲜嫩的小花骨朵儿呢。”

  你要问恩泽魇为什么会让姑娘们死心塌地,或许是因为除了他长得在同龄人里面算是比较耐看以外,还因为恩泽魇最大的特长是奏得了一手好大提琴,高山流水管仲伯牙,姑娘们往往对音乐才子深深着迷,再就是因为,他有个财阀老爸,跟姑娘们出去玩的时候不管多少钱都是恩泽魇买单,这也是为什么每每辣手摧花的时候,那些花儿一边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一边眼泪汪汪地说“你接着摧吧”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五年级的上半学期,但是因为恩泽魇和梁碧木的学校跟我的学校就在一个街区,而让恩泽魇的名声通过口口相传经久不衰的渠道传入我的耳朵和我同学们的耳朵里,而不是通过梁碧木的介绍与讲述。

  要不是我爸跟恩泽魇爸是故交,我哥和恩泽魇是初中的同班同学,结下了革命般深厚的友情,我死也不会搭理恩泽魇,有人说,跟他打完招呼就会怀孕,很多纯真的大家闺秀的爸妈都教他们的孩子,这种人实在是惹不起,只有躲避,即使这样,恩泽魇被拥护的指数仍然居高不下。

  我的手机仍然执着地追魂索命闪个不停,上面显示着备注“姓梁的电话是千万不能接”,我一本正经又有点小心翼翼地问恩泽魇:“话说,你真的没把我的行踪跟姓梁的说吧?”姓梁的就是说梁碧木,平时我都不喜欢叫他哥,只喜欢叫姓梁的,走哪叫哪,他倒是从来没什么反抗意见。

  恩泽魇边开着车边听歌边回答:“当然没有,除了你谁敢放他鸽子呀,这样戏弄他的机会真的不多,平时他可是个大忙人,跟我姐似的,合称‘万年请也不来你能把我怎样’党,这回我可要配合。”

  但是以防万一——恩泽魇和梁碧木那么好,我怕恩泽魇出卖我——我用着半调子汉语普通话半调子英文掺杂俚语,义愤填膺地讲起了我在教会女子学校遭受到的种种非人性化对待,并且数落起了梁碧木的种种恶行,最后总结陈词:“所以你一定要联合我,一起挑战他的忍受底线,不告诉他我在你这很安全。”我向后一靠说:“我先睡会,本来我就没倒过来时差,飞机上后座太鼓捣了,我现在后背还疼着呢没缓过来。”

  我也没问恩泽魇我们现在要去哪,他对吃喝玩乐最在行了,绝对不会把我往让人打瞌睡的、讲计算机发展与构成原理这样的学术报告会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在一座纯铜雕花的大门前停下了,大门连着的围墙上,爬满了优雅的粉色和白色的蔷薇花,随着风一吹,一脉脉的香味,我往里一瞧,一片英式的红色小楼房。

  “这里好看不?”恩泽魇问。

  我认真地看了半天:“像皇家园林似的,好看,但是恩泽魇,我不是来参观公寓的呀”,我突然明白过来捂着嘴巴,“别告诉我现在梁碧木就住这,你是坑害我的吗?你是坑害我的吧!你一定是坑害我的!!”

  恩泽魇露着牙笑笑:“朵妹妹你淡定点,这就是青禾学院。”

  我瞪大了眼睛怒视他:“恩泽魇你这分明就是在坑害我,梁碧木不是刚才从这离开的吗?”

  恩泽魇点着了一支烟自己抽起来,他的手指真是非常的优雅,男生能用优雅来形容,可见已经美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你不是不想被梁碧木那么快找到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应该不会想到你会马上到青禾学院。”

  我一听,又分析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恩泽魇不愧是从小熟读兵法长大,而且梁碧木之前通过电话告诉我了,他现在在我的梁爸爸的老房子里住,对,就是飞机失事之前住的老房子,茉华府,不在青禾学院,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梁碧木估计从飞机场回家的话也不会再来青禾学院的吧。分析完这些我就安心了。

  记得我还在浅茉那时,恩泽魇还把各种计谋充分而且灵活地运用到了想要套牢的小姑娘们身上,这让那些花儿没一个逃出他的连环计的,而通过国际互联网,我从恩泽魇的网站主页上得知,他现在仍是摧花高手。

  恩泽魇把车停在了一进门口处不远的停车位上,我仔细看了看这里,每个车牌号都对应着一个车位,车位上也明码标注着车牌号码,估计应该是校领导的停车位置,但是却被恩泽魇抢占了,一个学生的车和校领导的车一样放在这里挺嘚瑟嘿。

  我下了车就往学校里面走,想看看爸爸的小金库千金散尽投在了这么一个地方究竟有什么收效,毕竟好奇嘛,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的,像是进了祭坛里的庙会一样。

  以前看到由少女漫画改编的某偶像剧里的学校建得像皇家园林一样,当时还批判其奢侈不实际,为什么不用建园林的钱来拯救失学儿童,但是真的站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学校里的时候,却有一种在白宫前面都没有的自豪感,这是一所名副其实的学校呢,是我的学校。

  两年之前,梁碧木把爸爸的遗产拿出一部分,并且联合冯家、恩家共同投资了这一所艺术类大学,所以我的感觉就像,我也是这座学校的主人一样,当然恩家就是恩泽魇他家,所以他也是这学校的主人之一。

  周围往来穿梭的男孩女孩纷纷对我侧目,审视商品一样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很多瞪着我的眼睛是恶狠狠的,仿佛随时能够冒出一根锃亮粗壮又纤长的钢钉把我钉在道两旁优雅招摇着的参天碧树上。

  恩泽魇从后面赶上来,调笑着说:“朵妹妹,被人用眼神扔飞刀的段数挺高啊,你知道姑娘们为什么这种眼神吗?青禾学院里的确很多人穿着价值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