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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

作品:温柔暴君|作者:day和DAY|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5:46:08|下载:温柔暴君TXT下载
  是无法承受对他的思念。

  她不懂,为何他的时冷时热,他的若即若离,总是轻扯她的一片真心?

  “当然不一样了,至少那些丫鬟们对小姐不再目中无人。”以往她俩受尽非人的待遇,如今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她总得为主子着想啊!

  “可是……”

  “小姐,你别可是了,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我真后悔?”采儿忍不住自掌嘴巴。

  “采儿,你别这样。”唯语抓住她的手,殷切的眼神让采儿颇是无奈。

  “那小姐答应采儿,千万别打击探监的烂主意。”她回握住唯语的双手。

  “我……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采儿,你不是和两位狱卒大哥都混得满熟的,你去求他们让我见见燕将军好吗?”

  “不!打死我我都不答应!”

  采儿惊得舌头都快都打结了,她开始怀疑小姐的脑袋是不是装了面团,无论她怎么点就是不开窍!她更恨自己一时心急,嚼什么舌根嘛!

  “我只是去见见他,不会闹事的。”

  “就算我同意,狱卒大哥也不会答应的,小姐,你就别再打这种不可能的主意。”采儿千求万求,只求小姐放弃去探监的念头。

  “不如这样,我换上小厮的衣物,以送牢饭的身分混进去,说不定可以骗过他们的眼睛。”唯语突然想起了“瞒天过海”的奇招。

  “说不定?!倘若骗不过去呢?”

  “这……采儿,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还记得吗?三年前爹爹垂钓不幸落海,是燕楚救起爹的,就算是报恩,我也该去见见他。”在苦思无良策下,唯语全乱了!

  “你别看我,我决计不会帮忙的。”事实上,采儿也踌躇了。

  “你也知道,我没本事放他走,不过是去看看他。”唯语的哀兵姿态已逐渐打动采儿的心了。

  “你哦!只看看而已,可别傻事。”采儿颇感无奈。

  算了,就让小姐了结一桩心事吧!否则她老是这么郁郁寡欢的,自己也于心不忍呀。

  “对,就只是看看,很快的。”唯语眼底出现异彩。

  “好吧!那就今儿个夜里再行动了。”采儿蓦地发现胸口跳动的厉害,天哪!不会是不好的兆头吧!

  “一切依你的。”唯语破涕为笑。

  月黑风高。

  唯语一身小厮的打扮,手推着木车,颠颠簸簸地走在石头路上。

  车中的餐盘因而发出匡当地撞击声,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地牢外。

  狱卒听见熟悉的声音,连问也懒得问就打开了地牢大门让唯语进入。

  唯语此时握着推车扶把的手却抖得厉害,还好……地面坑坑凹凹地,让她的不稳找到了个理由。

  进入地牢后,她借着细微的油灯找寻着不太熟悉的身影。虽说衣父与燕楚已是相识多年,但对唯语来说,除了新婚被劫那天与燕楚有过一面之缘外,其它的根本只是一片空白。

  约莫走过了半条廊,唯语才在右手边的牢房内看见了一个粗壮的身影,是他吗?

  走近,她细细的嗓音轻轻探问:“燕将军吗?”

  黑暗中的人影突然转身向她,眼中充满戒备。

  唯语等不到回答,徐光瞥见他脚踝被铐,心想,应该是他吧!

  “我是衣唯语。”她低低吟出。

  “唯语!你是唯语?”牢中人突然冲了过来,铁链摩擦着石地,传来嘎嘎的金属声。

  “你真的是燕将军?”唯语看到他没事,这才放下了心。

  “没错,我是燕楚。”他说来激动。

  “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我就知道,你关心的。爱的人还是我。”燕楚露出一脸兴奋。

  “不,燕将军会你误会了。”唯语没想到她的良心不安会导致他这样的想法!难怪采儿一怪她太莽撞了。

  “误会?”

  “我是担心你的安危,但不是你所说的……”

  她该如何解释呢?

  “别再说了,你想办法将门打开,我带你一块儿走。”

  望着她柔媚的容颜,燕楚益发不愿让她留在熠侵的身旁。

  “不可能的。”唯语直摇头,负荷不了他眼中的希冀。“来看你已是我所能做的最大极限,放你走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难道你忘了,你原本应是我的妻子。”燕楚恨恨抓住木栏,手背青筋浮动。

  “现在已不是了。”她轻轻晃动姣好的脸庞,脆弱地瑟缩了一下。

  “唯语……”

  “别说了,我得走了。”唯语发现自己似乎来错了,他不该老提这种敏感的话题。

  “等一下!”燕楚眸中突然掠过一片诡光。“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样东西想请你帮我送回府中。”

  “这……”唯语犹豫了一会儿。

  “只是样小东西,不麻烦的。”他的语气沉重了些。

  唯语不疑有它,跨上前,手扶着栏干,“好,我会想办法替你送回府中。”

  就当她伸出手时,燕楚一个快动作将她箝制在手,两指隔着木栅栏扣着她的颈窝,狂声大喊:“来人,快来人——”

  狱卒听闻,立即冲了进来,当他们瞧见这幕景像时,震惊地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此时的唯语,头上布帽已脱落,一头乌丝直泻而下。

  “去,去把熠侵给我叫来,否则我就杀了他的女人!”燕楚露出了狰狞的面孔,陌生得令人骇然。

  狱卒见状,拔腿就逃。

  “燕楚,你……”唯语难以相信,他怎么会转瞬间变了个人!

  “别动!你这个贱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燕楚双指扣得更紧。

  唯语苦不堪言,呼吸及渐急促。

  “放开她!”粗暴的喊声、冷悍的面孔,精锐的黑瞳,熠侵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地牢门边,他的身后除了穆荦外,尚有一批护卫菁英。

  “可以,除非你松了我的脚镣,也放了我。”燕楚放肆狂笑。

  熠侵凛着脸,衡量了一下跟前的情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她在我手上,你不得不从。”燕楚笑看了一眼被他胁持在手的唯语,凶狠的本性毕露。

  “聪明,若让自己的女人死在你手上,这事传扬出去,我的确丢脸。”熠侵狂肆的眼牢牢地盯着唯语,眼中已闪出淡不见影的怒意。“这种女人我自有家规处置,不劳你费心了。”

  “你答应和我谈条件了?”燕楚眼露喜色。

  “穆荦,去松他的绑。”

  熠侵一声令下,穆荦已进入牢中为他解开了脚镣。

  燕楚小心翼翼地抓住唯语的手腕,不敢有一丝松懈。他谨慎的命令她一步步往门边挪移,直到他出了牢房将她整个人桎梏于手中。

  “叫他们统统退下!”燕楚喝声道。

  熠侵使个眼色,护卫队菁英立即靠过站去。

  燕楚则利用这空档闪出了地牢外!此时正值三更天,又是个无月之夜,他庆幸地暗自浅笑。

  熠侵也跟着走出地牢,沉着声说:“我的人全在地牢内,现在面对你的人只有我,你可以放了她吧!”

  燕楚机警地看了眼熠侵,自知此刻若不妥协,倘若真激怒了他,自己也得不到好处。“成交,后会有期!”

  突地,他将唯语往熠侵身上一推,趁隙纵身逃离。

  穆荦正欲冲出追捕,却被熠侵唤住。“别追了,他迟早会露出马脚,我还等着看好戏呢!”他瞄了眼怀中脸色惨白的佳人,唇角绽放一抹别有意味的诡笑,徐徐又说:“你带着他们下去吧!我有几句贴心话想和我的女人谈谈。”

  “是。”穆荦看了一眼唯语,摇摇头,退下。

  顿时,宁静诡谲的夜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喘息声;熠侵端起唯语的下颚,语意轻柔地道:“好久不见了。”

  “熠侵……我知道……我错了。”她羞窘地垂下螓首,不敢面对他锋芒内敛的双眼,太慑人了。

  “错?有吗?不过是会会旧情人,我做人一向慷慨大方。”他难解的温柔目光却酝酿着雅泪光束,唯语明白,他不是真的不在意。

  “别……”她梗凝无语。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熠侵敛回柔目,表情中暗隐着几许痛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罔顾他对她通融的情分,胆大妄为的乔装进入地牢就是为了见燕楚!

  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有孕而害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伤了她,而强迫自己整天埋首于公事上,逼着自己躲得远远的!

  天哪!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自己作茧自缚!她心里有的还是只有燕楚一人,他什么都不是!

  他该恨她的不是吗?为什么到最后连恨意也一点点的被他心中那份不知名的感觉啃噬掉,渐渐在心底深处消逸了。

  “你不是误会,我只是基于……基于……”唯语语塞了,她不知该怎么去解释这份纠葛不清的感觉,但她对燕楚真的只是感激并非情爱呀!

  “基于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是吗?哈……可见你一点也不想怀有的我的孩子。”因这个认知使得熠侵的心狠狠地被螫了一下。

  “不是,你别乱揣度。”唯语心神俱伤地猛摇头,白皙的小脸几乎晃掉了仅有的血色,但她不甘受冤枉,她爱腹中的孩子。

  “我没乱猜,你看见燕楚时兴奋的表情我还记忆犹新,怎么可能会错意?”在他眼阵深处闪过一丝危险的锋芒。

  “什么,你看见?”

  唯语倒吸了口冷空气,故作平静的表情已显得空乏无力。

  蓦地,他玻鹱阋陨比说乃吧侔盐业卑壮绽聪放阌屑附锛噶街兀宰永镌诖蚴裁粗饕猓铱墒且磺宥!

  迷蒙的泪已在唯语的眼眶摇摇欲坠,尴尬与难湛的情绪同时涌上她的心头,“你早知道我会来地牢?”

  不可能的,这事只有她和采儿知道啊!

  “你以为你身边有个多嘴的丫头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能知道我将燕楚押在地牢内这等军机大事?”

  他嘴角泛起冷笑。

  “你是故意要试探我?”唯语难以置信地想逃,却颠簸了几步,摔上地牢旁的草坪上。

  她乱了!慌了!这事怎么会演变成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

  “少伪装成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对于水性杨花的女人来说,你可真是高手,可惜我再也不会上当了。”熠侵阴鸷的眼凝住在她脸上,森冷的笑容令人抖瑟。

  “你可曾上过我的当?”唯语突地反问。柔柔的脸庞复上一层凄然。

  熠侵一震,登时刷白了脸。

  “我知道你不曾,从来就不曾,也不敢奢望自己有本事让你上当,否则,你也不会独自把我留在净霈居数日,连来见我一面都懒得施舍。”

  她那醉人的呢喃满是情挑,让熠侵心中一阵紧束,但他抿紧的唇却丝毫看不出喜怒!

  “所以你就耐不住寂寞,跑来找旧情人一解寂寞之苦罗?”他似乎根本不为她的话语而感动,依旧是冷酷无情、坚硬如冰的语调。

  但又有谁知道潜藏在他心底那份与日俱增且不该产生的感情,已严重侵蚀着他的心脏,他必须由伤害她的过程中求得安心。

  唯语被他犀利的言词狠狠地戳了一刀,霎时肝肠寸断;她吃力地站起身,徐徐走向前,毫不忌讳地拉住他的手。

  此刻,在他四肢百骸流窜的,是她指间滑动的一股撩动。

  熠侵深吸了口气,故意忽略掉这种炽人的感觉,冷言冷语道:“被我说中,打算身体力行了?”

  “熠侵,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诉你,我……我爱你。”唯语已撇开所有,将万斛柔情倾倒而出,只希翼能求得万分之一的温柔。

  好不容易将心中的话语原封不动地掏出后,唯语眉睫轻垂,静待着他的反应。

  熠侵先是一阵错愕,随即一笑置之,“你只因为害怕我的处分,居然贩卖自己的感情?还是你想为我的慷慨大方做一番响应?老实说,你的回馈我没什么兴趣。”

  他的一番无情之语仿若将她打至痛苦的深渊,将她贬为一个极力对他巴结讨好的女人!

  唯语站在原地无创地发颤,脸色刷成一片惨白,原有告白的勇气已荡然无存。

  他根本不相信她!

  “为什么?”她异常狼狈地喊出口,泪盈于睫。

  熠侵蹙眉不地冷睇着她,眼神犹如刀锋,“少在我面前卖可怜样,你那些骗男人的招数就不会换一换吗?我看了倒尽胃口。”他的眸突然转黯,窜过一道讥消的冷光,“或许,你拿另一种东西来回馈我,我会同意按受。”

  此刻他活像是只被人激怒的狂狮,每接近她一步,唯语便一阵胆战,“你别吓我!”

  他玻鹧郏酃馄骄皇枪哂械挠睦溏午浚拔也换嵯拍悖换岷煤冒恪!

  抓住她的手臂,他倏然拔高身形,逐风疾骋,不一会儿工夫已到净霈居。他将她拋上炕,徐言道:“你刚刚不是抱怨我弃你太久吗?冷落佳人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我现在就来赎罪。”

  唯语只能像惊弓之鸟般,定住身不敢稍移。他话语温柔,动作却出其粗鲁,黑黯的眸射出

  亮得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芒,一股极剧的暗潮正回荡在他俩之间。

  他只手抓住她的衣领猛然一扯,盘扣蓦地全掉落在炕下,须臾,肚兜已飘然落露出她因孕而特别圆润饱满的酥胸。

  唯语急着抱胸企图掩身,脸色醉红如火。

  熠侵魅惑地瞅着她,嘴角邪恶地上扬,“难怪有人说怀孕的女人最有韵味,果然所言不假。”

  随即他伏在她的小腹上,细舔着她可爱的肚脐,他的欲望已火热地被翻搅起。

  唯语仰头呻吟,嘴里出轻浅的喘息声;她娇弱的音律听在熠侵耳中宛若天籁,仅存的意识几乎被她的抽气声激荡地蒸发掉了。

  然而,他依然强迫自己与她之间筑起一道防线,他——要折磨她。

  他渐进抚触她湿润柔软且炽烫的私处,眼底有着热情的狼狈,粗暖的气息混乱地带着嘲讽,“瞧!都湿成这样了,我这是为我而准备的,还是燕楚呢?”

  他的话猛地浇醒了她出轨的欲望,她猛然张开眼,却在他黯黑的眸底看见深奥难懂的冷酷。

  “你明明知道,何必伤我!”唯语缩拢两腿,不再接受他的“侵犯。”

  她更为自己的情生意动而不值,只因,这些看在他眼中只是可有可无的累赘。

  “偏偏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仅知道我被人耍了。而那个始作俑者还恬不知耻的想拿”爱“来哄骗我,真不知她的爱究竟值几两重。”

  在他飞扬跋扈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嫌恶,杀人的冷焰上他的眉间。

  “不要侮辱我,求求你……”她含泪的轻啜声一点一滴的打进熠侵的心中,却全被他刻意的忽视掉。

  “你除了会哭哭啼啼,还会什么?”熠侵满腔悲愤,她越排斥他,他就越想得到她。

  霍地,他使劲扳开她的大腿,将自己的坚挺冲进她体内!顿时,理智这两字怎么写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疯狂的想要她、折磨她、让她一辈子忘不了他。

  唯语敛住泪,被他的侵略弄疼了全身,但随即一阵阵属于两性纠缠的狂喜又袭上她每个细胞,让她为之轻叹。

  她恨自己总是屈服在他的身体下,但心底已明了,这辈子她是再也逃不掉了,只因她爱死了他。

  霍地,他抽开了身,不再怜惜,不再温柔,他倔傲冷硬的说:“既然你这么爱往地牢跑,从今天起,你就给我睡在那儿,孩子要与不要,随便你!”

  语毕,他离开了净霈居,半晌后,来了几名侍卫,硬是将她押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第八章

  “福晋……吉祥。”

  采儿端着晚膳准备进地牢,却在门外遇上了老福晋!她暗自咋舌,福了福身。

  自从小姐被关进牢房后,她一直深深自责,直怪自己那张留不住的快嘴。隔日便自缢陪罪,谁知却被穆荦救下,还吩咐她,贝勒爷已下令,今后她得专心照料小姐的三餐。

  由此可见,贝勒爷还是关心小姐的。为此,她才苟活了下来。

  “你就是衣唯语身边的丫鬟?我记得上次见过你。”老福晋闷闷地开口。

  “是的。”

  老福晋瞧了眼她手中的餐盘,“你要端晚膳进去?”

  “是。”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地牢,自然有属于罪犯的伙食,你居然敢擅自做主,将王府里的粮食浪费在一个犯人的身上?”福晋尖酸刻薄地数落着。

  “奴婢不敢,这是贝勒爷命奴婢做的。”采儿聪明搬出熠侵的名号,就是希望老福晋知难而退,别继续在这儿嘀嘀咕咕的。

  老福晋突然道:“徐嬷嬷,把膳盘接过来。”又转首对采儿说:“你先退下,东西我们帮你拿进去。”

  “这……”采儿迟疑着。

  “难道你怕我毒死她?”

  “不……奴婢怎么敢这么想。”采儿皱着眉,只好顺着老福晋的意思,不过,她总觉得留下小姐一个人对付她们,好象有点不妥耶!

  “你把东西留下,下去吧!”老福晋颇为不耐地又说了一遍。

  “是。”

  采儿走后,老福晋与徐嬷嬷也缓步走进了牢房。

  正在牢内发呆的唯语惊见老福晋前来,立即起身福礼,“福晋吉祥。”

  “起身。”

  命狱卒开了牢门,福晋撇撇嘴,一脸嫌恶地走进这充满霉味的地方。她瞥了眼比上回见到时更加瘦弱的唯语,两道眉立即乍拢。

  唯语立即端了唯一的一张椅子过来,“福晋请坐。”

  “听说你有了熠侵的孩子,是吗?”老福晋眼光的视着她,似乎有着满怀的不谅解。

  唯语心酸的点点头,“是”。

  “你可曾想过,你有孕育我们德硕亲王府子嗣的资格吗?”福晋的唇抿成一字型,不愠不火吐出的话语竟然是如此寒冽!

  “我……我是德硕亲王府以红轿迎娶进门的,自然有资格。”唯语自知不能退缩,为了孩子,她得勇敢面对未来数不尽的坎坷。

  唯语亦能意会,老福晋对她的歧见仍在,欲得到她的谅解还得让时间去消弭她深埋在心底的恨意。

  “但据我所知,熠侵并不承认你,你就连当他的侍妾都不如。”福晋一双眉宇横生不怒而威,让唯语不自觉地矮了好几截。

  “但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啊!”一抹深浓的愁丝轻漾在唯语的脸上,老福晋对她的排挤令她心寒。

  “谁知道,说不定是那个燕楚的种。”老福晋冷冷地回答,嘴角勾起了一道轻蔑的冷笑。“否则你怎么会吃里扒外到牢里来探望他,还让他乘机逃走!你可知他这一逃对熠侵产生多大的威胁吗?我看你们分明是一伙的。”

  “福晋,你……”唯语润了润唇,不敢相信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话语是出自如此矜贵之人的口中。

  “你不用再强辩了,我今天特来为你解决痛苦的。”

  福晋以眼神向徐嬷嬷打了个暗号,徐嬷嬷立即将晚膳端上,当着唯语的面从衣襟中掏出个小药包,将药淋在饭莱上头。

  唯语惊愣万分,下意识似乎已明白那是什么了!

  她迭步后退,直至无路可退,杏眸仍瞪视着桌上的餐盘,一瞬也不敢稍离。

  “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晚膳,你好好用吧!”

  老福晋眸中出精光,脸部轻颤的笑意,令唯语闪心惊胆寒。

  “不!你想杀掉我的孩子——”如鱼刺鲠在喉,她几乎喊不出声。

  “我是为你好,趁早拿掉,省得肚子大了再动手,连你的命都难保。”老福晋蹙起老眉,穷凶恶极地对她怒嚷。

  “贝勒爷已答应让我留下孩子,我可以生下他。”他说过随便她的。

  “生下他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告诉你,你休想母凭子贵,以为你生孩子我们就会对你改观,你爹是害死熠侵骏的凶手!熠侵他宁可为了一名武师去和六阿哥决斗比试,也不肯花费一份心思在你身上,你死心吧!”福晋恶言恶语的句句刺痛唯语的心。

  事实上,她也是因为发现熠侵对唯语的态度似乎变了——变得由恨生爱,才赶紧来阻止这场错事发生,免得熠侵日后后悔。

  “他毕竟是您的亲孙子啊!”唯语难以置信地淌下委屈的泪。

  “等熠侵娶了兰月郡主后,我会没有孙子吗?快,快吃!”福晋命徐嬷嬷将餐盘端在唯语面前,强迫她吃下。

  “熠侵也知道我过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看你还是吃吧!”福晋领教过她的固执,只好使出了撒手间!

  “什么?他知道,也答应……”唯语背贴着石墙缓缓下滑,蹲到地面,暗自饮泣。

  “你还是吃吧!”徐嬷嬷也跟着蹲下,拿了一块桂圆糕递在唯语嘴边。

  唯语盯视着那块甜点,觉得像是毒药,像是用她孩子的血制成的糕点,她怎么吞得下去?

  “快!我手都举酸了。你到底吃是不吃?该不会是要我喂你?”徐嬷嬷已不耐烦地开始谩骂。

  “不,我不吃。”唯语捂着嘴,泪眼婆娑地瞪着那块桂圆糕。

  “不吃?我只委屈自己喂你了。”说时迟那时快,徐嬷嬷迅速抓住唯语的下颚,硬是逼她吃掉它。

  “不——不吃,别逼我吃,不——”柔弱的唯语突然发挥母爱的本能,她猛力推开徐嬷嬷,打算逃出地牢。

  徐嬷嬷亦不甘示弱地追过去,揪住唯语的头发,大声怒骂:“你居然敢推我,敢不听福晋的命令,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住手!”福晋看着这一团乱的场面,直摇头道:“徐嬷嬷,我看别跟她计较了,干脆把她关起来再说吧!”

  “关……”唯语怯弱的呻吟,她现在不是已经被关了吗?“

  “对了看你能逞强到几时?徐嬷嬷,把她押到东厢的空屋,熠侵绝不会想到我把她关在那儿。”

  “可是,福晋……那里可是鬼魂……”

  “徐嬷嬷,你少说两句。”福晋厉声制止。“快把她带下去!”

  “是。”徐嬷嬷全身打了记寒颤。

  她立即拉着唯语,趁夜将她安置进东厢那间……鬼屋内。

  事实上,那间屋子是德硕亲王府给历代不受宠爱或红杏出墙的侍妾长年拘禁之所,它就如同皇室的冷宫一般,由于冤魂日增,近年常传有灵异之说。

  传闻,只要一踏进这块地方方圆一里内,即可听见阵阵风啸怒吼,及黑狗高吭的哀鸣声。

  若不是为了将唯语押来这儿,徐嬷嬷才不愿走这一遭呢!

  “徐嬷嬷,你要带我去哪儿?”阵阵寒意沁人骨髓,唯语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

  “以后你就知道了。”徐嬷嬷冷冷一笑,再加上此地诡异的气氛,唯语忍不住直打哆嗦。

  “这……这里好象没人住啊!”唯语紧抱住双臂,语音也略呈颤抖。

  “鬼住的地方,当然没人了。”

  “鬼?!”唯语煞住了脚步,双腿已不听使唤地开始打颤!“你们究竟要带我到哪儿?”

  徐嬷嬷技捺不住性子地紧紧揪着她的耳朵,狠狠一扯,“都是你这个贱丫头不听话,硬要留下肚子里的孽种,否则我也不用在这阴森森的夜里走一这遭。”

  “你们打算杀人灭口?”唯语咬着牙不让自己吃痛出声。

  “杀你?你还不够格呢!”徐嬷嬷冲着她邪笑,脸上闪着胜利的光彩,“只要让你失踪一阵子,让贝勒爷忘了有你这号人物,我们就可以赶你出府了。”

  “为什么?”唯语细眉浅浅一蹙,熠侵的身影不设防地跃进她心中。

  他会来找到,来救她吗?

  不!不会的,十天了,他甚至不曾来地牢看过她,又怎会知道她的去向,他会在乎吗?

  或者,杀掉她肚里孩子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他恨她已到达这个地步吗?

  “等你下了地狱后,看看阎罗王会不会派人来告诉你。进去吧!”

  来到一处围墙高的石屋外,徐嬷嬷开了锁就将她用力一堆,随即慌乱地上了锁,胆怯地溜了!

  唯语看着这处四野无人的空屋,紧咬着不停颤动的唇,心里掠过方纔徐嬷嬷所说:“鬼住的地方!难道这是间鬼屋?

  福晋为何要整她呢?就因为她没资格为熠侵生下子嗣?或是他将娶郡主为妻,怕她妨碍了他的婚事?

  萧瑟地风声传进耳际,她只能垂泪啜泣,一颗无措的芳心却随着风儿远飘……远飘……

  是夜,采儿偷偷进了趟地牢,她心知今后若未见小姐平安,她怎么也无法入睡。

  回想起福晋那嚣张的气焰,她不禁心下一寒,着实为小姐担心不已,深怕单纯的小姐会斗不过那个老太婆!

  然而,她却在牢外被狱卒挡了下来!

  “采儿姑娘,你不能地进去。”

  “为什么?贝勒爷吩咐过,我可以为小姐送膳的。”采儿力争道。

  “现在已是大半夜了,早过了用膳时间,你回去吧!”这位狱卒职务虽小,看来却是公事公办,一点儿也敢马虎。

  “可……哦,我可是受了贝勒爷的命令来瞧我们小姐睡着暖不暖,她肚里可是有德硕亲王府的子嗣呀!倘若她的人有个什么,我看你有几条命来抵?”采儿人小鬼大,往往这一招就可以在府邸里“横”行无阻。

  “得了吧!采儿。我以前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终于明白了。”狱卒干笑了两声。

  “你明白了什么?”这下换成采儿傻住了。

  “不是我爱泼你冷水,你想想看,倘若咱们贝勒爷真的如此看重你们小姐,会把她关在这种潮湿又阴暗的地方吗?老福晋更不会因为她不肯拿掉孩子而将她赶——”

  狱捽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想噤口却已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我们小姐被赶出府了?”采儿彷佛受了惊吓般,瞠大了满是激动情绪的眼睛。

  “这……”狱卒搔搔脑袋,根本接不下话。

  “我们小姐肚子里可是贝勒爷的亲骨肉,老福晋当真那么狠心?”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显写着指控。

  狱卒摇摇头,不敢再多话了。

  “我们小姐被赶到哪儿去了?”采儿着急地泪流不已。

  “谁知道,你别烦我了,要是出了纰漏,我就完了,走走走——”他受不了,开始赶人了。

  “这位大哥……”

  “没用的,你就算喊我爹也一样,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快走吧!”狱卒将门一关,隔绝了采儿的纠缠不休。

  采儿僵楞在地牢外,她完全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去告知贝勒爷吗?倘若贝勒爷狠下心不管呢?

  况且,她区区一名丫鬟又如何见得到贝勒爷?

  一连串的疑问一方脑儿全挤进了采儿不太灵光的脑子,她苦苦的捶着自己的小脑袋,但愿能挤出个法子。

  对呀!穆荦护卫。

  这主意才刚落定,采儿已顾不得现在正值深夜,直闯护卫队……

  “谁?”两名侍卫拦住采儿的身影。

  采儿哀叹了一声,今儿个是怎么搞的,老吃闭门羹!

  “我要见穆护卫,让我见他。”她硬扯着嗓门,希望穆荦能听见。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穆护卫早已休息,你明早再来吧!”其中一位侍卫兵劝说。

  “不!我们家小姐不见了,我没办法等啊!”采儿忧心忡忡。

  “府中自有规矩,你再闹下去,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们罔顾人命,穆护卫……穆护卫……”采儿不顾一切地朝里头奋力嘶喊,她命可以不要,但小姐一定要救。

  “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蓦地,由里面传来的声音不是穆荦,居然是熠侵贝勒!

  自从将唯语押进地牢后,他夜夜难眠,每每在辗转反侧之际,暗自跑到护卫队找穆荦聊天解闷,却又非常技巧地将心事搁在心底,净谈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穆荦虽困倦得要命,却只能一边听贝勒爷发牢骚,一边赶看紧黏着自己的瞌睡虫。

  也就在这颇为无奈的时刻,他俩均听见了采儿狂急的呼唤声。

  “贝……贝勒爷……”采儿没料到会瞧见熠侵,这是老天爷帮忙吗?

  “采儿姑娘,有事吗?”穆荦这才由熠侵身后出来,脸部表情仍是一贯的淡漠。

  “贝勒爷、穆护卫,采儿在这儿向你们磕头,求你们救救小姐……”采儿倏地跪下,抓住好不容易的一线希望。

  “唯语!她怎么了?”熠侵猛然抓住采儿的手腕,截断她的话,语气中透露着重重的忧心。

  “小姐……不见了。”被熠侵脸上的霸气与阴沉慑到,采儿说起话来牙关频频打颤。

  “这怎么可能?是燕楚来劫狱了吗?”熠侵的面容乍现黎黑的颜色。

  “不……贝勒爷您不能乱说话,就算燕楚来劫狱,小姐也不会跟他走的。”采儿急忙摇晃着双手,就怕自己越描越黑。

  “那她究竟是溜到哪儿去了?”熠侵微蹙俊美的眉,脸色越来越灰黯。

  “她不是溜,是被老福晋赶出府了。”

  “你说什么?”他倒抽了一口气,声音里有着模糊的危险意味。

  额娘把唯语赶走了!她到底在搞什么鬼?等等,莫非是这丫鬟弄错了,他不能就这么冲动的去找额娘对质。

  “今天我送晚膳去给小姐时,在牢房外遇上了福晋,她硬是接过我的晚膳,要替我送进去,之后就把我赶走了。”说到这儿,采儿顿了一下,等着熠侵的反应。

  但他只是闷闷的又问了一句,“接下来呢?”

  “我因为不放心,所以刚刚想去牢里看看小姐,怎知牢头大哥不让我进去,还说福晋已将小姐赶出府了,我……一时心慌,只好来向穆护卫求救。”说到这儿,采儿又抽噎了起来。

  熠侵闻言至此,便冷着一张脸,在采儿面前消失,冲向府外。

  穆荦随即跟上。

  熠侵与穆荦兵分二路,在府外像疯了似的寻找唯语的下落,但直至月沉星稀、晨曦初透,他俩几乎已将方圆十里内的地皮全翻了过来,却仍然没有唯语的丝毫下落。

  熠侵原有的清朗与帅劲儿,此时已蒙上层层的晦暗,一夕之间,他已满脸疲惫,不成人样;他不再犹豫,直奔府邸去见老福晋。

  “额娘——”

  熠侵踏入王爷与福晋的寝居时,王爷已上朝,福晋也刚梳妆就绪。

  福晋已有预感,以笑对应。“侵儿,有事吗?你阿玛已进宫了。”

  “额娘,儿是来找您的。”他眼神灼灼,丝毫不放过福晋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哦,我们母子俩似乎好久没聊聊天了,你今儿个怎么想到额娘了?”福晋眼神一阵闪烁,随即别过头,蓄意躲过熠侵灼热的视线。

  “我没时间和您拐弯抹角说话,告诉我,您将唯语弄到哪儿去了?”此刻他心中完全揪着唯语的生死安危,又疼又拧,什么报复、偿债的念头已全然消褪了。

  如今他才明白何谓真正的担心、狂乱,这种感觉弄到他几乎要杀人的地步!

  “侵儿,你这是什么口气?”福晋只好打起拖延战术。

  “额娘,我知道您恨她,可是她已是我的妻……”

  “住口!你忘了当初熠侵骏是怎么死的,也忘了把她带进府里的目的吗?”福晋忿忿不平地截去他的话,眼神阴冷无比。

  难怪她觉得不对劲儿,原来连侵儿也被衣家的人所蛊惑了,衣家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缠!

  “孩儿不敢或忘。”他的面皮不停的抽搐。

  “既是如此,她的死活根本不需你挂心。”福晋狠下心道,这是因为熠侵骏之死对她的打击太大。

  看见衣家丫头,她就无法控制自己那股压抑在胸口的怨气。

  “她的事孩儿自会处置,请额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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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置!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额娘虽老了,但眼睛可没瞎呀!你根本就是中了她的邪,着了她的道。”福晋气得连颈后的寒气都不禁竖了起来。

  他可是她养大的,他脑子里有什么心思,她怎会瞧不出来。

  “我已将她囚于地牢,这还不够吗?”熠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寒,以一种极其嘶哑的语调反问。

  “不够、不够,她夜探燕楚,已是红杏出墙的行径,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留恋,留她在地牢太便宜她了。我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喂狗喂狼。”福晋语音激烈高亢,不停地挥着着手中的红丝绢,情绪已达愤恨的巅蜂。

  熠侵倒退了一步,他很难想象额娘心底会蛰伏如此深恶痛绝的恨意!难道过去的自己也被恨意蒙蔽了心灵,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她腹中已有孩儿的骨肉,您的孙儿。”所以说之以情。

  看来额娘不仅将唯语赶出府邸,甚至以更恶劣、残忍的手段对付她。天哪!熠侵怀里揣着一口气,就快被闷死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说这孩子没我的缘反正我已和你阿玛商量好了,我们准备向兰月郡主提亲,将来不怕没孙子可抱。”福晋眸底闪过一丝冰冷。

  她也曾为这无缘的孙子伤过一阵脑筋,但随即又被对唯语的恨意所淹埋,她已无心思虑这许多。

  “兰月郡主?”熠侵胸腔中压抑不住的愤怒正待溃堤而出。

  “没错,阁禄王府的三郡主,她机伶乖巧,爱幕你多年,我也很喜欢她,所以……”

  “我不答应!”他一口回绝,“您最好打消这个主意,我是不会娶兰月郡主的,额娘您别逼我。”

  “你这是什么态度?娶了兰月少福晋后我是不会管你要再纳几个侍妾或立几个侧福晋,你们男人的心态我会不懂吗?不要再冥顽不灵了!”福晋为自己的决定而自鸣得意。

  能与阁禄王爷攀上交情可是亲上加亲,此举无疑对王府的声威有极大的正面影响,熠侵与兰月结合而生子嗣,更有资格成为他们德硕亲王府的继承人。

  熠侵脸上罩上一层寒霜,毫无掩饰的憎恨清晰可见,“我再说一次,不论哪家的郡主或格格,我全不要,我只要您告诉我唯语在哪儿?”

  “别再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福晋别过脸,神情睥睨。

  “我是尊敬您,不要让我恨您。”他面孔一整,一派肃穆。

  如果额娘再一意孤行,他就派出王府中所有人手,即使将北京城整个翻过来也在所不惜!

  “你竟然为了一个仇人之女,宁可与我反目成仇!”福晋蹙紧眉梢,脸部的线条明显的僵硬了。

  “您应该明白,我并不愿意这么做。”

  “别忘了,你身为贝勒,何苦为了一个平民之女,贬低了自己的身分!”她无法承受熠侵一下子骤变的态度。

  “谢谢您赐予我至高无上的皇族身分,但也请您用心去了解我的苦衷。对衣家我绝对恩怨分明,最近一连串的调查,使得我对三年前大哥之死产生了极大的疑问,待我弄清楚一切,该罚的我一样也不放过。”

  从熠侵诡异难测的目光中,福晋看得出他的认真。

  “什么疑问?我不相信,这全是你被那妖女迷住的幻象。”福晋的语气依然坚持,但隐约有了撼动。

  “是不是幻象,我会给您答案,但必须告诉我她的去向。”他并不是非来求她不可,他只不过想节省寻找的时间,因为他害怕,他担忧唯语的安危。

  “或许她已回到衣家。”福晋还是不肯坦言。

  “她不可能回去的!”凭他对她的了解,唯语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回家让衣禄禹担心。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额娘,您拥有的仅剩下我这个儿子,如果您再不听劝,将会变得一无所有。我不会再浪费时间追问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会靠自己找到她的。”

  熠侵微微撇唇,全身散发出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