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老板不做,要是做了,价钱也不低。
雷鸣谢过少妇,拉着杜兰直奔上海路,找到那家店,果然那老板一听说只要一套,就连连摇头,表示二十套以下的生意他都不做。
雷鸣的磨功又得使出来,紧磨慢磨,那老板终于松口,但费用总共300元,面料只能在店里现有的面料中选择,三天后取货。雷鸣加了50,要求明天取货。老板见雷鸣爽快,表示要和他交朋友,免了他那50元,第二天取货不变。
雷鸣已经没多少钱了,只剩下100多元,留下定金100元,报剩无几。杜兰不愿意地和雷鸣选了面料,才郁郁不安地跟他走了。
到街角人少处,雷鸣搂住她说:“杜兰,我知道你有想法,但你的工作很重要,你不象我,我是滥生的植物,到哪都能生存,你不同,你一定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你不想工作以后还让你妹妹供你吧?”
杜兰轻轻地点头,说:“雷鸣,你不要老把我们的关系想得太复杂,你不用为我做太多事情”雷鸣捧着她的俏脸,坏坏地说:“是你想多了吧?做我的女人,我对谁不好”杜兰破涕为笑,扬手就打雷鸣:“你太坏了,老实交代,你有几个女人?我是第几个?”
雷鸣招架不住,落荒而逃。
第18章死亡边缘
周日,雷鸣又带杜兰去了一次十里亭菜市,他去向王海借了一千元钱,王海什么也不问,直接把钱给他。
从王海那出来,雷鸣又在菜市中逛了一圈,要是杜兰不来,他可能就买一车果菜来批了,但他不想让杜兰参与这种事,真的让她知道怎么做,怀疑她会天天来做生意,毕竟做这行收入可观,就是太累了。
中午放学时,他赶到市二中,在教学楼前等到妹妹,妹妹雷燕马上就上高三了,学校正在补课。
雷燕见大哥来看她,高兴极了,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睛不住地瞄住杜兰看,让杜兰不好意思起来。
雷鸣见状,就知道妹妹乱想了,本来我和她吃中饭,现在他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就给200元钱给雷燕,走了。
吃过中午饭,休息一会儿,下午四点,雷鸣就带杜兰去三津水上娱乐场,他已经很久没有游泳了。
杜兰也很多年没下水游泳了。
三津水上娱乐场位于市郊,是一位黄姓老板和三津村委合伙办的,生意不错,三年前雷鸣高考后和同学来这里玩,和一帮来捣乱的小流氓打了起来,他们这些学生哥比小流氓还能打,小流氓们捣乱不成,还被打得够惨,黄老板十分感激,就认了雷鸣这个小弟。去年雷鸣还带人来玩过。
下了公交车,两人就走路过去,雷鸣见水上娱乐场变化很大,守门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心想是不是黄老板转让了,就买票进去。
水上娱乐场项目很多,游泳、浅水娱乐、冲浪、赛艇、滑水、摩托艇、沙滩排球、沙滩摩托艇、水上自行车、水上摩托车等等,同时餐饮、住宿配套齐全。
雷鸣因为囊中羞涩,杜兰更心痛钱,所以两人只想玩一下就回去。
雷鸣出来时就已经穿好游泳裤,所以脱下球衣就行了,杜兰换了游泳衣羞答答地走出来,让雷鸣大饱眼福,虽然杜兰的游泳衣十分保守,但她骄人的身材怎么也掩盖不住,只好用毛巾被披在身上。
雷鸣带杜兰到人少的一个深水池游泳起来,杜兰不怎么能游泳,只能游10多米就游不动了,主要是因为动作不规范,太吃力。
雷鸣从小就在西江边长大,三岁就会游泳,他手把手地专纠正杜兰的动作,杜兰进步不小,雷鸣的手在水下也不老实,大吃杜兰豆腐,杜兰也是欲拒还迎,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游泳池边来了一伙青年,男男女女约10人,男多女少,见雷鸣和漂亮的杜兰在水中玩得很暧昧,有两个就吹起口哨,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杜兰也玩得差不多,两人就起来,想去冲浪区冲浪。
杜兰披着毛巾被,走在前面,雷鸣拿着一瓶水和保管牌子,跟在后面,经过几个小青年前面时,几个人又起哄起来,还有人吹起口哨,杜兰羞得脖子都红了。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突然伸出手,一把扯下杜兰身上的毛巾被,丢下游泳池,杜兰吓得大叫起来,双手抱肩蹲在地上。
雷鸣面色一凛,指着那男子厉声说:“马上把毛巾捡起来,马上向我的女朋友道谦”他们人太多,雷鸣明天还有大事要办,他不想惹事。
那男子不理雷鸣,也不说话,那伙人又哄笑起来。
雷鸣丢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箭步上前,一个漂亮的右勾拳,重重打在那男子的左太阳穴上,男子直接倒下去。
见同伙被打,那伙人反应过来,向雷鸣扑过来,雷鸣左踢右挡,终究难以以少打多,被打到水中,一伙人也跳入水池中。
雷鸣刚刚游泳过,体力消耗很大,刚刚把一个打了两拳,就被他的两个同伙按入水中,吃了几口水,雷鸣又踢又咬,挣扎着浮出水面,拼命地吸气。
杜兰大哭起来,保安和救生员也跑过来,但就是不下水。
四个同伙又一次把雷鸣压到水下,雷鸣已经喝了一肚子水,神志已经有点模糊起来,双手乱抓。
完了,雷鸣想,好象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雷鸣被八只手按在水中,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大口地喝水。
突然,雷鸣碰到一个东西,男根!男人最脆弱的部分,雷鸣一下子暴发起来!
“嗷------------------------”一声只有平时在杀猪时才能听到的凄惨的叫声在水上娱乐场上激荡。
那个被抓住命根的男子一下子抢劫战斗力,但雷鸣已经没有意识,咬牙抓住不放松。
三个同伴发现同伴受制,不知道怎么办好,都松开手去扶那个同伙,雷鸣已经无力浮起来。这时,黄老板已经赶到水边,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跳入水中救人,保安和救生员也跳入水中。
雷鸣脸色惨白,已经没有呼吸,肚子隆起好高,救生员马上给他做人工呼吸。
杜兰悲痛欲绝,抱着雷鸣的身体呼天抢地地哭。
黄老板马上叫保安把那个被雷鸣抓住倒要的男子和两个来不及逃走的同伙抓起来。那个男人已经动弹不得。
雷鸣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海底,没有空气,被怪物紧紧抱住,他一下一下地无力地用手挖怪物的眼睛,但怪物没有放开他。他陷入黑暗之中。
许久,雷鸣看见一星光亮,他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但不知道他在哪里。
“醒了!”
众人一下子放下心来,杜兰也破涕为笑。
雷鸣侧睡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杜兰心痛地拍他的后背。吐了一会,雷鸣脑子也渐渐清醒。
“黄哥”雷鸣弱弱地叫黄老板。
黄老板这时也认出来他是雷鸣,不禁怒火中烧,对那三个家伙踢打起来,保安见状,也帮黄老板打了几下。
把雷鸣扶到房间从下,黄老板小心地问道:“小兄弟,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公了还是私了?”
“先查清楚是什么人再说”雷鸣脸上渐渐有了红色。
“查清楚了,调戏你女朋友的是城北区城管大队的,叫黎明,他爸爸是郊区政府办副主任,你搞残的那个是西江医学院保卫科的,外省人,部队复员的,不知道有什么背景,其他人都是他们朋友,无业的,现在我们抓住的另外两个一个是汽车配件厂子弟,一个是市航运公司临时工”雷鸣沉吟许久,说:“私了吧,其他人不忙追究,后面这两个每人留一条腿”黄老板一惊,说“小兄弟,我这还要开门做生意,你看是不是在外面做?”
雷鸣想想也对,问:“你这谁在帮你看场?”
“唐荣”“那这样,你用车送我们出去,人你先别放,那个受伤的你可以放,等我叫你放人了,你再放,我过一会儿就回来,不超过七点钟,你给我顶住”黄老板要用大奔驰送雷鸣他们,他拒绝了,换了部2020吉普,直往十里亭菜市附近的大富豪酒家,王海听雷鸣说完,二话不说,叫了在家所有兄弟近30人直接分坐三部旧面包去三津,雷鸣叫杜兰去招待所等候。
几车人到三津路口就停下,雷鸣叫一个人去叫黄老板放人。
最后被扣押的两个人都相对平静,因为这种事情他们经常干,黎明老大每次都捞他们出来。这次没出人命,而且自己人倒反受伤了,看样子伤得不轻,估计老大还会帮他讨说法。
见保安把他们放了,他们心安理得地穿好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
他们老大确实来了,他开着一部丰田佳美,而且还叫上唐荣,唐荣是城北区的老大,手下有十几个小弟,黄老板每月给他5000元。
差不多到三津路口的时候,唐荣发现了异常,急忙叫黎明停车。
这时候等候黎明的两个小弟出大门了,离路口只有两百多米,等候在大门口的王海的兄弟等两人走远了,才包抄过来,离路口还有一百米的时候,王海带头冲过去,两人见状回头要跑,直接被包抄的人打翻在地,王海也不说话,拿起铁棍直接敲断两人一条腿,骨头被打断的声音和惨叫声传到了佳美车内,黎明吓得尿了裤子,连唐荣叫他开车都差点听不到。
跑到市中心,唐荣才对黎明说:“这事我帮不了你,你快点跑吧,估计没有五十万元摆不平这事”说完下车走了。
晚上十点多,雷鸣吃过饭才回到招待所,杜兰还在哭,见雷鸣回来,抱住他哭得更厉害了。雷鸣无奈,只能拍拍她说:“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许久,杜兰才停止哭泣,问他:“雷鸣,为什么我总是惹事?是不是我命不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雷鸣想了想,说:“不是你命不好,而是你太弱,太纯朴,恶人见到你都想占你便宜,所以才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你应该自信一点,最好去一个暴力机关上班,培养你的威严,别人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明天如果能签到江宁市,你就到江宁市的公检法三家的政治部去一下,自荐一下,可能会有收获”杜兰点点头,说:“你真傻,他们那么多人,你不应该,我也不值得你去拼命”雷鸣抬起杜兰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你受一点伤的。”
第19章野浴
星期一下午一上班,雷鸣和杜兰就到省人事厅,果然不出雷鸣所料,杜兰也签到江宁市待分配,两人办了手续,就直接去江宁市人事局。
江宁市人事局收了材料,叫他们到8月10日以后来看结果。
两人从江宁市人事局出来,雷鸣直接带杜兰去市公安局,费了好大劲,又是查证件,又是登记,才进到大门去。看到办公楼内那些女公安趾高气扬的样子,杜兰有点心虚,雷鸣只要和她一起到政治部办公室去。
杜兰穿着雷鸣给她做的套裙,惹火的身材表现得非常恰当,即不露,也不保守,配上丝袜和皮凉鞋,让人耳目一新,有一种干脆的感觉,一点都不比那些着公安制服的女警差。
政治部办公室没有关门,里面有几个人在办公,雷鸣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年轻干警抬头问道:“有什么事?”
雷鸣拉着杜兰进去,说道:“我们是东方政法大学毕业生,过来给你们送份简历,如果有机会,请领导考虑一下我们的情况,我们渴望能来公安部门工作。”
说完,把杜兰的自荐材料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年轻干警估计也是刚刚工作不久,接过材料翻阅一下,问雷鸣:“你的材料呢”雷鸣连忙笑着说:“我还没有印好,先送她的”年轻干警有点意外,顿了一下,把材料送到隔壁房间去。不一会,他过来叫两人过去。
隔壁房间只有一个办公桌,接待他们是一个颓顶的警官,警官简单问了杜兰一些情况,就打电话,简单说了一下,不外入是说有人来求职,想不想见一下。说完就带雷鸣他们去楼上政治部主任办公室。
政治部主任办公室很大,但很俭朴,主任是个高大的小汉子,年纪比秃头的还小,主任认真翻阅了杜兰的材料,特意问候了她的个人情况,雷鸣知道他的意思,就说他就是杜兰的男朋友,两人不存在两地分居的问题。
主任又认真了解了雷鸣的情况,雷鸣老老实实地说了,主任听说雷鸣只是大专毕业,也没再说什么。
最后主任站起来,说:“今天先这样,你们先把材料放在我们这,如果有可能,我们会直接找市人事局办理,如果想找你们,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最好留下一个能及时通知你们的电话号码。”
雷鸣急忙把爸爸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写在材料封面下方,然后告别主任下楼。
有了去市公安局的经验,杜兰勇敢自信不少,第二天,就自己去市检察院和市中级法院,无一例外地都得到院领导的接见。不过杜兰害怕领导有什么其它想法,都一再声明自己的男朋友就在江宁市。
1995年,是传统的国家包分配向双向选择转型时期,用人单位有了一些主动权,以往人事部门给什么人就得收什么人的情况有所改观,学非所用的情况也有所改观,所以用人单位非常重视引进人才工作。特别象江宁市这样的欠发达城市,因为靠近广东,人才流失严重,再加上年初一位中央领导视察江宁政法机关时,侧面点破了江宁市政法队伍力量薄弱、战斗力低的现实,还建议给江宁市政法机关增加500个编制,所以注定象杜兰这样的人才会有相对好的分配。
特别杜兰主动去各单位自荐,让用人单位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加上杜兰外在条件相当不错,素养不错,给人一种青春向上又不失沉稳的感觉,用人单位对她都有不错的印象。
趁离8月10日还有十几天,雷鸣和杜兰决定到田县杜兰的家去一次,看望杜兰的家人。
雷鸣不想去田县,男女之间的纠葛,他觉得太累了,他只想杜兰找到一份好工作后,就不再和她来往,毕竟他们之间差距不小。但经不起杜兰的哀求,杜兰说,自己的妹妹都要结婚了,而且她去年就带了男朋友回家过,现在工作没有落实,如果她一个人回去,父母太担心,她让雷鸣暂时当她的男性朋友,让她父母有一线希望,同时雷鸣曾经答应过,想办法让她家增加收入,正好可以顺便去看一下有什么好生意。
雷鸣不抱什么找到赚钱路子的希望,但不想让杜兰失望,就只好去了。
田县离省城200多公里,两人在田县县城转车,杜兰离田县县城还有40多公里,下车后又坐三轮车走了近五公里,下午五点才到杜兰家中。
进入田县后,就明显感觉到果菜大县的气氛,地里随处可见连片的果菜基地,不时见到车子在田间地头装果菜,路上拉果菜的车子明显多。
杜兰的家很穷,只有两间土瓦房,家里除两台电风扇,就没有任何电器了,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杜兰的妹妹已经定婚,外出打工没在家,弟弟刚刚中考,在家帮做农活,她父母因为长年劳累,未老先衰,看起来比雷鸣的爷爷奶奶还要老。
杜兰逢人就说雷鸣是她的同学,村里人看见杜兰,虽然他们口头上热情,但也是眼光复杂。
看到杜兰父母心事重重的样子,雷鸣不知道他该不该来。
杜兰在乡里就买了两斤猪肉,但她父母还是捉了一只鸡。雷鸣为了避嫌,就空手到她家,什么也没买。
大家一边吃饭,杜兰一边讲她毕业分配的情况,听说女儿分到省城,虽然具体单位还没定,但两老已经宽心多了,不用分回发不出工资的池州,他们已经很高兴了。雷鸣也简单说了他的情况,听说他是女儿同学,家在省城附近,还从上海护送女儿回来,对雷鸣也敬重几分。
雷鸣说:“杜兰是重点大学毕业生,又是热门的法律专业,以后就是国家干部了,肯定能戴大盖帽,如果不能在省城市区工作,也能到两县一郊工作,等她以后稳定了,你们两老就去和她住,江宁市在王城脚下,不会发不出工资的,以后你们就等着享福了”两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吃过饭,趁天还没黑,杜兰就带雷鸣去看他们家的果园。
果园离开他们家大约一公里,果园大约有10多亩,龙眼、荔枝、李子,有三个品种,周围也有别人的果园,现在树上只有稀稀拉拉的龙眼,还没到成熟的季节,本来这里就民风淳朴,所以果园所在的山坡也没有人看守。
雷鸣觉得,果园管护不到位,面积又小,根本没有可能做成什么大文章。特别在田县,水果太多,价钱都不会太高。
杜兰也是这么觉得,是怕雷鸣在家郁闷,出来散散心罢了。
果园边有一条小河,水很清,杜兰说,村里的男女夏天都在这条河的下游洗澡,男左女右,天黑就开始有人去了,杜兰在家也会去。这就是所谓的野浴吧,雷鸣也没少玩过,但西江水可没这么好。
雷鸣突然想现在就下水去洗澡,杜兰不放心,也跟着下到河边。
雷鸣只穿一条短裤下水,杜兰说他可以脱光下水,这边现在不会有人,就是有人来,也会提早发现的,但雷鸣就是不敢。
水确实很凉爽,雷鸣玩得很开心,看见天色暗下来,杜兰也脱了外衣下水来。
看到半祼的杜兰,雷鸣哪里还能坚持下去,抱住她就吻起来,两只手还往她身上乱摸。
两人都感觉身体反应强烈,雷鸣下身已经坚硬如铁,杜兰身体酥软如没有骨头,下身也春潮泛滥。
雷鸣把两人身上的衣物脱下来,丢到岸上,宽热的手捂上杜兰的两腿间,嘴巴叼起杜兰的一粒红豆吸了起来。
杜兰激动得全身发抖。
雷鸣把杜兰抱起,走到岸上的草地上,用衣服垫在她身下,然后往她两腿间吻去。杜兰也把他灸硬的下身含到口中。
雷鸣再也忍不住,转身扛起杜兰的嫩腿,勇猛地进入她的身体。
第20章辣椒
杜兰很早就起来了,只要在家,她从来没睡过懒觉,一早就和父母下地去干活了。
雷鸣吃过两碗玉米粥,就骑着自行车,随便逛荡。太阳已经很大,风景很好,雷鸣对新东西都很新奇,不知不觉不到乡政府所在地。
乡政府所在地就是一条街,集市商品不多,人也不少,人都给太阳晒得很黑,基本上没有青年人,大多都是中老年人,估计年青人都出动打工了。
雷鸣转了几圈,也没见到一个稍微看上眼的姑娘,失望极了。
有几个小姑娘帮父母卖货,可能是放假的中学生,也长得极差,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相对来说,杜兰绝对是这里的美人。
杜兰之所以长得高,长得漂亮,一是她能吃,不挑食,整天嘴巴都在吃个不停,所以营养跟得上,同一对父母,她弟弟就又小又黑,要上高中了,还象个小学生。二是她用功读书,所以做农活就少了。
集市上有几个小餐馆,生意不错,雷鸣发现有两部来自重庆一家辣椒制品厂的大货车停在饭店前,车上装满了红红的辣椒。
雷鸣觉得很奇怪,重庆就是产辣椒的地方,为什么还来田县运辣椒?
正好看见有人上车,雷鸣就靠过去,问半生不熟的四川话问道:“师傅,我想搭你便车克(去的意思)重庆,要得没?”
大学时同宿舍有一个重庆人,雷鸣向他学了不少四川话。
师傅是个中年男人,一边用牙签叼牙一边看雷鸣,发现雷鸣骑单车,应该是本地人,所以也认真起来。
“要得要得,就是路途太远,太热啰,怕你受不得,我车子没得空调”“要走好多天嘛?”
“三天,顺利的要三天,”
出门在外,司机一般不提不顺的。
“那么久,你们把辣子拉回克了卖不得什么好价钱了哦,不新鲜了”“拉到重庆哪还新鲜哟,要是还拉到菜市克,估计直接送垃圾场还好过,我们是拿去烘干做干辣椒的”“运距那么远,还有啥子利润哦!”
雷鸣一探到底。
“没有利润我们吃风不得?利润总得有一点,没有啷(那么的意思)高是真的”“你们厂产品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
“xx牌子,我们可是名牌产品哦,全国各地都有得卖的,但是我们不吃我们自己做的东西,呵呵”“为啥子捏?”
“不为啥子?你克不克,我们马上要发车了,你要是不急,过几天我还来,到了重庆我带你克耍(玩的意思)妹子,你们本地妹子没得分(不漂亮的意思)也耍没得”“要得要得,我要克了来这块找你得了”有了重大发现,雷鸣马上掉头去杜兰家。
杜兰和父母已经收工回来,正在做饭。她弟弟下河鱼去了。
雷鸣拿出香烟,和她父亲抽进来,一边找话题。
“叔,收成如何?”
“就够吃饭,果菜收成不错,但价钱低,好卖不见钱”“比种大米好点吧”“差不多的,比种米好一点,但投入劳力太大,算起来为不过,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种米还可以养几头猪,果菜这东西,要是销路不好,只能做肥料回田了”“那么惨?政府不帮你们一点,比如找人来收购什么的?”
“别提政府了,政府叫人做什么,都是一刀切,前几年政府要我们种植果蔗,全县要上30万亩,我们种好西瓜的要拨掉,后来果蔗没有销路,一斤三分钱也没人收,现在基本上都没人种了,反正政府要我们种植什么都不赚钱的,政府叫老板来收什么什么东西就跌价,政府最靠不住”雷鸣大汗,杜兰她爸爸也太能总结了,不当秘书可惜了。
“我见外地人来收辣椒,不知道价钱怎么样?”
“一斤一角七分,上午我们三人摘了半天,摘了280斤,卖了47元,不到50元”“摘了几亩地”“一亩多一点,可以摘20多天吧”雷鸣算了一下,按这样计算,亩季收入大约1000元,就是人工投入太大,真是不划算。
三个人劳动半天,才收入不到50元,一个人也就15元,收入是不少,但前期投入的种子、化肥、农药、劳力、土地太多了,帐不能这么算的。
“大叔会做辣椒干吗?”
“会一些,要是卖不出去,我们也自己加工,不然亏大了,辣椒干主要有几种制作办法,一是阴干,可以棚阴干,即将辣椒串挂在竹竿上阴干。塑料棚阴干,将辣椒串挂在塑料棚内阴干。檐廊阴干,将辣椒串挂在檐廊下阴干。二是晒干。不过现在人们鬼了,太阳不好就烘干,加一点硫磺,色泽很好,不知道有没有毒”杜兰见雷鸣和父亲谈得来,心情不错,笑盈盈的,可出两个小酒窝,穿着以前的衣服去劳动,已经显小了,更显出她胸前的伟大来,胯部紧绷绷的,可以看见胯下三角区的轮廓,让雷鸣心中一阵燥动。
又谈了杜兰弟弟的事,知道她弟弟成绩在乡中学算中上水平,雷鸣本来想说要她弟弟去省城念高中,但又想到她工作都还没有落实,只好作罢。
吃饭时,只有一个肉菜,就是肉片炒苦瓜,这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雷鸣和杜兰在家,一家人经常几天才吃一餐肉。
雷鸣考虑很久,说:“大叔大婶,杜兰工作以后,你们就别太累了,我有个朋友想做一个辣椒制品厂,你们可以帮他收购鲜辣椒,大叔也可以帮他做辣椒干,工资应该不比去外面打工低”杜兰就用眼睛瞟雷鸣,她估计雷鸣自己想做这生意,而且主要是为了她家好。但她又不好说出来。
饭后,她父母又下地干活了,雷鸣和杜兰就回江宁了。
雷鸣是呆不下去了,杜兰担心有人找她面试,所以就一起回来了。
一路上,雷鸣就和杜兰说出自己的打算,他想加工辣椒干,就在村西院加工,简单包装后拿到十里亭菜市,让那些南来北往的贩子帮他推销。
杜兰觉得拿到武县加工,成本是不是太高了,雷鸣说人家拿到重庆加工还有赚,为什么自己不能赚?
关键还是启动资金问题,雷鸣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想找一下人民银行的同学王德敏,看能不能帮弄几万元贷款。
回到江宁市,雷鸣不能再住招待所了,这次去田县花了近五百,其中给杜兰弟弟两百,他没能力住下去了,他直接带杜兰去爸爸的单位宿舍,然后买一些饭票给她,让她自己在家时去矿务局饭堂打饭吃。
第21章纳怀实业
第二天晚上,王海听说雷鸣要加工干辣椒,马上叫小弟把做干辣椒生意的老板都叫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象十里亭菜市这种超大型的批发市场,总得有人罩住,不能会鱼龙混杂,大家都干不下去。王海收的保护费不少,但他还是能做到不赶尽杀绝,能做到放水养鱼,有事不怕事,没事不找事,因此和商户的关系还算不错。
但你要说看场的和做生意的完全融洽,那是不可能的,凡是就是讲究相对,能相对平衡,就能发展下去。
陆续来了近20个人,部分人也认识雷鸣。
王海说:“今天叫大家来,是因为我兄弟雷鸟要做干辣椒生意,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大家帮他出出主意,有力出力,有关系跑关系,都帮他一把,这生意只能做好,人人都说一下”一说到雷鸟,大家都明白了。雷鸟是雷鸣的外号,王海说过,在十里亭,除开王海以外,人人都得听雷鸟的,俨然就是二当家。
雷鸣还上初中时,因为长得象小白脸,经常被人欺负,不得已团结了一帮小兄弟自卫,久而久之,远近有了些名头。
雷鸟这个绰号来得有点意思,初三时,他把欺负他的教导主任的儿子打伤了,被教导主任叫去训,教导主任当着一大群人的面说他:“竟然把我儿子打了,你算什么鸟?”
雷鸣占着理,得理不让人,他反驳说:“我自卫还击怎么啦?国家都可以对越南自卫还击,我就是鸟,我是带觜巴的鸟,你才不是鸟。”
雷鸟这个大号就这样叫开了。
王海刚刚接触这个市场时,雷鸣就经常和王洋过来玩,有几次关键的时候,雷鸣帮他拿主意,让他赢得顺风须水,王海把他奉为天人,认为这家伙以后绝对是个人物,所以刻意和雷鸣交好。
雷鸣毕竟受到高等教育,不会象王海那么嚣张,甚至是非常的低调。
雷鸣拿出“红塔山”给在座的每人敬了一支,然后说:“海哥言重了,是我妈妈没工作也没收入,想做点生意,这几天我去了田县,发现那边辣椒产量不小,我想让我妈加工干辣椒,大家帮我出主意,谢谢大家了!”
大多数老板都想讨好王海和雷鸣,所以纷纷发言,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雷鸣也知道了制干辣椒的基本情况。每4斤红辣椒可以烘成一斤干辣椒,现在每斤干辣椒批发价为3元到4元;收购红辣椒的成本为1元,如果是烘干,那烘干辣椒的燃煤成本为一斤干辣椒需要1斤煤,干辣椒的燃煤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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