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
离菜市大门还有一百米,马上有几个人上前拦住车,雷鸣也不讲话,叫杜兰留在车上,自己直接下车。
对方有两个人,雷鸣有点头大,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保安费!”
对方很干脆,二话不说。
雷鸣想了想,掏出一百元,说:“我是刘所的小弟,请兄弟赏口饭吃”为首一个胖子问:“锅巴刘的小弟?”
“是的”雷鸣盯住他说。
“我怎么没见过呢”胖子质疑。
“我前几天刚刚从北方回来,来讨几个烟钱”“那也太少了,至少300,锅巴刘手太长了”“没了”胖子正要发作,旁边跑过一个小弟拉住他,问雷鸣:“你是不是武县的雷鸟?”
雷鸣点点头。那小弟对胖子耳语几句,那胖子立即满脸堆笑,招手示意雷鸣他们进去,连那100元也不收了。
杜兰在车上才放下心来。
在这个菜市收保护费的人是来自宾县的人,带头的叫王海,他弟弟王洋是雷鸣的高中同桌同学,两人亲如兄弟,经常来菜市打他哥他们秋风,当年是雷鸣帮王海出谋划策,拿下了菜市。雷鸣没钱花的时候,就来菜市贩果菜赚钱,因为不用交保护费,收入相当可观。
刘所长是这里的工商所所长,是雷鸣来这里贩菜时结识的,因为雷鸣不认识收保护费的小弟,以为这个场子被人吞了,所以不敢搬出海洋兄弟,临时拿刘所这个爱吃锅巴的所长来镇场。
货主见到能顺利入市,高兴得裂嘴直笑,叫雷鸣过一会儿过来拿钱,货车一入场,就有人围了过来。这车货他至少能卖3000元。
雷鸣则带着杜兰逛起来。不少商户认识雷鸣,都热情地招呼他,他也热情回应。
走到几家批发辣椒的商户,雷鸣就径直进一家认识的去,等老板空闲时,聊起来。
经过了解,田县的辣椒虽然有名,但也不能卖得好到哪去,一句话:大陆货,附加值不高。老板指着一堆装满辣椒的纸箱说:“这些就是田县辣椒,一斤也就8角钱,卖贵了就没市场了。”
不过老板说,干货区也有田县辣椒,叫雷鸣过去看看。
两人又向干货区走去,发现田县辣椒都是散装货,没有包装的,有一个老板老板介绍说,原来田县所在的池州地区有一个副食品厂生产辣椒酱,销路不错,但几年前破产了。
“田县的干辣椒是传统品种,历史悠久,加工工艺独特,品牌不错”老板介绍。
雷鸣知道,所谓工艺独特就是加硫磺蒸,所以干辣椒色泽红艳,但吃多了对人体有害。
转了一圈,已经早上8点多,雷鸣就和杜兰从市场走出来,在大门口,碰到王海。
王海今年32岁,比王洋大10岁,中间有三个妹妹,王洋最小,也最得庞。王海听说雷鸣来了,特意来找他。王洋虽然但重点中学,但成绩很差,王海花钱弄了个委培指标,让王洋到省工商学校读书,现在王洋已经在宾县工作一年了,王海正在想办法调他来市里,也就是省城。
王海给雷鸣一个熊抱,然后和杜兰问好。他知道雷鸣身边经常换女人,所以对杜兰也不是很热心。
王海是关心雷鸣的工作分配,象他这种人,需要暴力机关的关照,所以雷鸣考上政法大学后,他极为热心,有机会就叫他来玩,投资力度不小。
但雷鸣也知道进退,他只保留在他是王洋同学的位置上,一些过格的玩法他都不参与,来这里赚钱,也没有收过黑钱。象今天是个特例,平时是他自己讲好货物价钱后,带进来自己批发,今天杜兰跟着来,一是想给杜兰长见识,二是确实没时间去批发。
“雷鸣,有空带女朋友过来喝酒,今天你们又不喝早茶,改天一定过来喝酒,你分配的事要多跑动,需要钱就说一声,我可把你当做亲弟弟了。”
雷鸣知道王海确实会给钱给他,但他不想要王海的钱,但他还是说:“海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有事我就过来找你”这时那个卖藕的汉子跑过来,给100元钱给雷鸣,雷鸣想收下,但杜兰不让他收,还给了那汉子。
雷鸣想到其中的法律关系,不禁感谢杜兰想得周到。收这些钱为别人办事,看似做了好事,其实还是留下隐患,不值得。
杜兰这个小蜜绝对合格。
送杜兰上了去招待所的公交车,就独自回武县去。雷鸣得回家看看,本来邀请杜兰也一起去,但杜兰为了避嫌,拒绝了。
市区到武县的公交车很多,一个小时时间就到了,从县城到雷鸣的家只有三公里柏油路,是县道,也有三轮车,所以交通很方便。
第10章纳怀村
从市上心广场开往县城的公交车上,人不很挤。雷鸣只背着一只背包,很休闲的样子。
雷鸣发现车厢尾部有个人象他的同学陆景光,就叫了一声音:“陆景光”那人抬起头来,果然是陆景光。陆景光招手叫雷鸣过去坐。
陆景光是雷鸣的初中同学。陆景光上学时好象有多动症一样,小动作怎么也停不来,所以成绩也不好,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务农了。
“景光,现在做什么工作?怎么那么早就从江宁回来?”
“瞎忙,今早送些猪排骨去菜市场。钱没赚几个,但不做就更没钱赚了”陆景光很不好意思地说。
陆景光表面木讷,但这个人很有心计,雷鸣也很随和,没有因为他是屠夫就嫌弃他,两人就聊起初中的老师同学来。
陆景光感叹:“我们班就你最好,到上海上大学去了,就我最差,工作累还不赚钱,丢人”雷鸣笑道:“我们都是同学,只不过是分工不同,你的工作也很重要,要是武县一天没人杀猪,那就乱大了,少几个大学生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人都大笑起来。
接着雷鸣又碰见临村的马汉峰、外号马七,同村的小学同学李金桂,还有他的小婶,他都一一招呼他们。
小婶见雷鸣,很高兴,雷鸣是老雷家老大,又是第一个上大学的,对弟妹影响很大,所以家人都很宠他。
车子经过长坡矿务局时,雷鸣没有下车,反正父亲几乎天天回家。
到县城路口,雷鸣和小婶就下车,两人叫了一辆三轮车回家去。
小婶见人少了,就问雷鸣:“你毕业了吧?分到哪工作?怎么不带同学来?”
雷鸣就一一告诉小婶:“我毕业了,现在还等分配,还不知道分到哪去,但回江宁是肯定的”“怎么不带同学来?”
小婶笑着问道。
雷鸣知道小婶的意思,她是想媳妇了。雷鸣先后带了不少女孩子回家,有的是同学,有的是朋友,有的还很亲密,这次他毕业了倒是一个人回来,是有点不正常。
“同学各有各的忙,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玩。”
三公里路,一下子就到家了。
雷鸣的家就在纳怀村的村部,他爷爷是前任大队支部书记,现在退休了,现在他三叔也是村干部,任村长,村支部书记给一个部队复员军人当去了。
雷鸣是个大家庭,祖父是独生子,三代单传,但祖父生了四男两女,雷鸣的父亲是老大,二叔以前在供销社上班,现在也在纳怀村经营化肥农药,三叔是村干部,以前是大队的拖拉机手,现在也买了一部农用车搞运输,因为是村干部,所以也没有跑县外,都是在村里帮农家做些农产品和建材运输,四叔在家搞捉养,养猪养鱼,大家日子都过得不错。祖父退休后开了一家代销店,收入也不少。
雷鸣的妈妈是村里卫生室的医生,也就是*时有名的“赤脚医生”没有正规卫生院校的文凭,但多次参加过培训,且雷鸣的外公是中医生世家传人,在省中医研究所工作退休,对妈妈也有指点,所以妈妈也名声在外,90年卫生室已经作价划到他妈妈个人名下,表面上诊所生意虽然好,但诊所以中医为主,中医药利润低,所以收入也不高,村里一些穷人看病没有钱,他妈妈也让他们欠着,多年下来,别人欠的数已经不少,但他妈妈对穷人从不开口追债,所以别人越欠越多,诊所现在是惨淡经营。
雷鸣下车后径直去老屋,老屋就在村委边上,只隔一条小巷子,曾祖父接近90岁了,雷鸣首先要去太爷那里。
听村里人说雷鸣他家当年可辉煌了,开商号、贩盐、布,生意做到临省,可是后来到太爷手上,就家道中落,田产商号也卖光,土改时,只被评为中农。
家里人从来不谈这事,幸亏只评为中农,*中没怎么被批斗迫害,一家人倒平平安安过来了。
从雷鸣记事起,太爷就已经赋闲在家了,整天在家看书写字,与人无争,但村里人和家里对太爷都十分敬重。
跨过院门,院子不很大,主屋三开间,一楼一底,左右各一排小厢房,是三进的老院,太爷住在中间主房楼下左厢房。
分田到户后,雷鸣爷爷、爸爸和几个叔叔都另外建了房子,所以现在这个房子只有太爷一个人住,虽然爷爷有时也过来陪他住。
太爷虽然已经90岁,但耳聪目明,能读书看报,生活也能自理。
见到雷鸣,太爷显然较激动,但别人看不出来,他停下来抽烟,倾听雷鸣讲话,就表明太爷很重视了,平时别人找他,他一般都不理,至少不会停下手中的活。
雷鸣也只是讲他毕业了等分配的情况,然后问:“太爷,您有什么要吩咐?我应该怎么办?”
太爷也不讲话,拿出一张小宣纸,写了几行字,递给雷鸣。雷鸣双手接过,只见上面有几行字分别是:“致长房长孙名鸣字靜一鸣惊人鸣静合度进退有踞乙亥年仲夏”人到了一定年纪以后,字就很难看,没有力度,但风骨犹在。
雷鸣一看内容,就知道太爷的意思,他知道太爷的担心与希望,为此还给自己取了表字,心中激动不已,跟着就跪下,给太爷磕了三个响头。
太爷慈祥地笑着,许久,才说一句话:“世易时移,我的观点可能已经落伍,但先人数百年总结的道理,定然有其根据”雷鸣连连点头。
说完,太爷就靠在圈椅上抽烟,雷鸣一动也不敢动。
太爷有几次欲言又止。大约过半个小时,雷鸣才对太爷说:“太爷,您的教训我记住了,我一定把工作做好,把家当好,不让您失望。”
雷鸣又拿出五百元钱递给太爷,太爷见雷鸣钱不少,思索一番,又说:“我在家用不到钱,你爷爷他得养我呢,有件事,大队两个院子以前都是我们老雷家的,当年我急着用钱,把它给卖了,现在听说村里要处理西院,如果你们有能力,就不要让别人占了。”
“好的太爷,我一定办妥,请您放心”太爷象迷一样,从小到大都没有要求雷鸣做过什么,眼看太爷已经90岁了,能帮太爷做一点事,都让他很激动。
第11章西院
从太爷那里出来,雷鸣就奔村委西院去。村委西院其实就是雷家的地盘,爷爷的小卖部、妈妈的诊所、二叔的供销店都在西院开的,三叔的农用车平时也停在西院。
东院是村委的办公和住宿用的。
东西院本来都是雷家的院子,民国时卖掉了,后来那个买家被专政掉,吃了枪子,院子充公,修建武县到宾县公路时,道路从大院穿过,将大院分成东西两院。大队在两院临近公路一侧修建房子,西作经营用,东院作办公用。东院大约占地一亩,西院占地要宽多了,大约四亩,临近公路边是*时修建的大瓦房,除开大门,还有12间房子,正西面是民国的老房子,共16间,当年是关四类用的,多年没有人进去了,阴森森的,两侧是矮房子,据说是当年是马厮和下人住的,西院的经营户都在*起的房子中经营,除了雷家,还有兽医占了一间,这些人都是免费使用,现在村小学需要修缮,经费无法落实,村两委就打西院的主意来了。
村支部书记的认为,这些房子收不到租金,每年还得修缮,不如卖掉。
这也难怪,这几年政府财政收入少,没有更多的钱投入到基础教育中来。
也难怪,从计划经济转入市场经济,不可能那么顺利的。
爷爷早就在经销店门口等候雷鸣,刚才小婶已经告诉他们说雷鸣回来了。
爷爷虽然七十多岁了,但身体不错,还经常骑单车去县城进货,爷爷每个月还有五十元退休村干补助,小店收入也还过得去,他私下告诉雷鸣,他的收入不比那些去打工的青壮年收入低。
雷鸣照例把他的毕业分配情况对爷爷说一遍,当然不可能说他申请回到原籍工作的事。
然后雷鸣问候了村委西院的事,爷爷也不太清楚,听说是要处理了,但爷爷和雷鸣父亲、雷鸣叔叔几家都已经在公路边修建了房子,本来就是想用来做生意用的,把这几个店搬回家去更方便管理,所以也没有关注这件事。
雷鸣直接把太爷的意思说出来,爷爷思考片刻,就叫雷鸣去找三叔商量。
雷鸣的妈妈知道雷鸣回来,直接把诊所关门回家煮饭去了。雷鸣见诊所关门了,就直接找三叔去。
三叔正在村委值班,就把事情介绍清楚。
西院要处理,镇里五金厂的罗厂长是始作俑者,他要办一个电线厂,看中了村西院,正好村小教学楼的天面因为质量问题,漏水,多次堵但无效,需要重新浇筑,需要资金两万元,所以顺便就要处理村西院,罗厂长出价一万元,村干部内部大部分接受这个价钱,有的村干提出要一万两千元,但还没有开会表决过。
这个罗克厂长有些来头,他是宾县人,但他有个表哥是武县副县长,而且他来办企业,是好事。所以也没有人反对他。
雷鸣把太爷的意思告诉三叔,三叔沉默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三叔告诉雷鸣,这些房子如果全部拆除下来,最多能卖五六千元,而且他们四家每家都有两个小孩上学,根本没什么钱,就是他爷爷可能有一点钱,但最多也就两三千元,很难筹到这笔钱。“我还欠信用社三千元贷款呢,要是有这么个院子,我可能就卖了还贷款,我都被这贷款快逼疯了”雷鸣只好对三叔说:“反正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没同意前不能卖给别人,不然太爷不高兴。”
天下父母心都一样,就是一心想要孩子好。这不,雷鸣一回到家,就闻到了菜香,他十分喜欢的煎荷包蛋。
妈妈已经煮了一锅大米粥,炒了一个牛肉苦瓜,三个荷包蛋,还在煮一个鱼汤。
雷鸣把毕业分配的事说完,就问妈妈:“要是西院卖掉了,诊所怎么办?”
其实妈妈早就想把诊所搬迁到家里来了,但是西院是村委的,好象给人一种正规的、公家的感觉,所以一直没搬过来。在家里办诊所,又可以做家务,轻松多了。
雷鸣妈妈也是娇贵的主。她出身中医世家,父亲在省中医研究所工作,母亲是研究的后勤人员,高中毕业时,父亲被下放,她来到纳怀村上山下乡,碰到高中同学也就是雷鸣的父亲雷德生,就迅速恋爱成家,落户在那怀村,直接就做了赤脚医生,基本上没做过农活、没吃过苦。
奶奶也过来了,三个人边吃饭边聊,孙子就要工作了,奶奶当然高兴。
吃过饭,雷鸣决定去找罗厂长,他去三叔家,叫三叔带他去。
叔侄两人骑着单车,去到县郊的农机厂,农机厂生意惨淡,只有十多个工人在干活。
罗厂是个矮个子,不到一米六身高,他对雷鸣的到来很意外。
雷鸣开门见山地说:“这个院子是我们几家吃饭的本,又是我们家太爷亲手建起来的,太爷交代我们要盘下来,当然我们可以合作,你可以租我们的场地,租金好说”罗厂长称他需要考虑,把叔侄俩打发走了。
三叔下午还有事,先回家去了,雷鸣想到资金的问题,就往县城跑。
雷鸣有不少同学已经参加工作,有的是顶职进单位的,有的是考干进去的,有的是中专毕业后参加工作的。
雷鸣想自己资金缺口好几千元,一般人没有那个能力借的,除非是在银行之类的职工才有可能从贷款上解决。
雷鸣有三个同学有可能帮得了他,一个是县人民银行的王德敏、一个是县建行的梁根、还有一个是信用社的马香英。
可是王德敏出差了,梁根表示没有能力,他刚刚参加工作一年,不好提出来,主要是因为雷鸣没有抵押物,但他说,要是都不行,等王德敏出差回来了可以找他帮一下,王德敏管着几个商业银行,贷这点款应该没事,如果太急,梁根个人可以先借两千元给他,其它可以帮他找高利贷应急。同时建议他不要去找马香英了,前几天他刚刚见到她,她也是为帮亲戚贷款一事闹不开心。
雷鸣想想梁根说得有道理,就到邮电所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晚上回家吃饭,然后就回家了。
晚餐很丰盛,鸡鸭鱼肉都上了,几家人都一起来吃饭,开了两桌,太爷还破例多喝了一杯米酒,雷鸣也喝了几杯酒。饭桌上大家谈了雷鸣毕业分配的事,大家都希望他去公检法,太爷同样是一声不吭,至于买村委西院的事,大家都不提,因为太爷没交代他们事,他们提都不能提。
吃过饭,天还没黑,雷鸣送太爷回老屋后,就回家洗澡看电视。
刚刚看见新闻联播,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叫他的名字,只见雷鸣的高中同桌黄新龙空着公安制服坐在三轮警用摩托车上,正朝他笑。
黄新龙二话不说,直接叫他上车:“快上来,我带你去开开荤”雷鸣和父母说一声,就随他去了。
黄新龙已经从警察学校毕业一年,就在城关镇派出所上班。黄新龙听梁根说雷鸣回家了,值完班就过来接他去玩。
黄新龙直接带他到县城,回到宿舍换上便装,又叫上梁根,一车三人直奔仙湖方向去。
第12章初见王莹
在长坡矿区和城关镇之间,有一个仙湖村,处在交通要道国道上上,是个三不管地带,那里属于城关镇辖区,但长坡矿的很多工人和家属,因为无房子居住,就在附近山上违章建房,长坡矿自己有公安处,但管不到城关镇的辖区;城关镇警力不足,而且那些人是长坡矿的,不好管,所以两头不到岸,仙湖一带成了三不管地带,也成为江宁市的“金三角”黄、赌、毒、违法犯罪无所不有。当然也是找乐子的好地方。
进入仙湖路边饭店集中的地方,他们把车停放在一家商店门口,就走路过去。黄新龙熟门熟路,直接进到一家叫“唐宫酒家”去。
唐宫饭店不大,三个开间门面,一楼两个包厢,二楼四个包厢,三楼两个包厢,三个房间,就三层楼,还顶用水泥瓦盖了一排小房子,俗称“鸡窝”专门给小姐接客用。
一楼有几个男女在打麻将,有几个女孩子在看电视,只有二楼两个包厢有客人。
一个丰满过度的少妇见到黄新龙,一脸地媚笑,挽着他的手,高耸的胸脯就帖上去,直接带他们上二楼一个中等包厢。
三人坐定,黄新龙就直接报菜名,土鸡汤、干炸排骨、豆腐焖鲶鱼、白斩西洋鸭、白切猪肚、油菜各来一个,啤酒十支,姑娘三个。
雷鸣虽然玩得疯,但这种直接点姑娘的场合他还是第一次来,所以他也不说话,言多必失。
在姑娘来之前,三人简单谈了雷鸣毕业事,黄新龙是满心希望能和雷鸣共事,但是他估计雷鸣不会分到公安局来,因为公安局没有一个人是法律方面毕业的,都是警察学校或者师范类、医学类的毕业生来的多。
不一会,妈咪就带三个姑娘上来,黄新龙选了一个,老相识的,梁根看不上,黄新龙直接交待妈咪:“你不要老带老革命上来,我就知道你们新来几个刚刚下海的,快选两个过来,我兄弟可是处男,他要是玩不高兴你们就直接关门好了!”
妈咪不禁多看雷鸣两眼。
三兄弟不管那么多,反正菜已经上了,先干一杯,吃点菜,妈咪又带了两个女人上来。
两个女人很害羞,头都不敢抬,身材很惹火,黄新龙用手指抬起其中一个姑娘的头,雷鸣发现她五官很精致,明眸皓齿,楚楚可怜,雷鸣心一发紧,就拉她过来坐在他旁边。梁根也点了另外一个姑娘。
黄新龙要姑娘都倒上啤酒,然后提议大家干一杯,六个人都干了。
接着他先示范,和他点的姑娘喝交心酒,就是互相抱着喝,黄新龙把陪他的姑娘抱起来,手拿酒杯绕过姑娘的头再送到嘴巴喝掉。姑娘全身被抱得紧紧的,黄新龙另一只手还伸进姑娘的裙子里去,做完了,他叫两个新来的找雷鸣和梁根学他们喝,但两个姑娘说喝不了,怎么说也不干。
黄新龙也不急,他说:“简单的你们不会,那我示范一个中等难度的,这回你们再不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首先他先做一个“高山流水”姑娘解开她的上衣扣子,又白又嫩的乳房露出大半个出来,她把一杯酒放到胸罩中,然后他坐着不动,姑娘府着身子,把杯中酒全倒到他嘴巴中,一滴不漏。
做完,他又推起姑娘的胸罩,直接用嘴巴吸姑娘的*。足足吸了好几分钟,两手还不停地乱摸。
雷鸣和两个姑娘面红耳赤,两个姑娘甚至不敢抬头。
“我们示范至此结束,下面到你们表演了”黄新龙笑嘻嘻地说。那两个姑娘哪里敢做,恨不得象驼鸟一样把头埋到地下去。
“我操你妈的”黄新龙一把猛拍到桌子上,杯子都跳了起来,“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你们再不来,我马上把你们送劳教去,关个三年再说!”
两个姑娘吓得发抖。妈咪已经交待,这个人是公安,要她们要侍候好这几个爷。但她们仍放不开。
雷鸣见状,对黄新龙摆摆手,手拿起一杯酒,和陪他的姑娘碰了一下,说:“姑娘,很高兴认识你,干一杯”那姑娘见雷鸣不强求她亲热,感激地拿起酒杯碰起来。
黄新龙见雷鸣不要求,也不再强求。他说:“这里人多你们放不开,那去楼上去,你们如果还放不开,我就叫楼下那些人上来轮了你们,然后再关几年!”
说完他站起来,那个陪他的姑娘知趣地跟他上楼去了。
过几分钟,梁根也和陪他的姑娘上楼去了,那姑娘虽然害羞,但很顺从地上去了。
楼上能有什么节目?自然就是做人类最基本的床床运动了。
雷鸣对青楼女子没什么感冒,但他也不能太另类,他见那姑娘太紧张,就叫她吃东西。
姑娘被动地喝了一些汤水,筷子也没动。
过一会儿,黄新龙下来了,陪他的姑娘还没有下来。
黄新龙点了一支烟,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你们也得上去,兄弟,这小姐是新下海的,价钱翻倍,我已经给钱给妈咪了,你们上去吧,春宵一刻千金,好好享受去!”
说完对那姑娘说:“你可要主动一点,你再这样磨蹭我就不客气了!”
那姑娘见状站了起来,黄新龙笑了起来,他终于得逞了,招手叫雷鸣上楼去。
尾随着姑娘,那姑娘犹豫再三,终于开门进入楼顶的一个“鸡窝”打开了电灯和风扇。
房间很小,一张大床占了一半空间,床上的东西是新的,床一有一个行李箱,床头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两个杯子和两支牙刷,墙上有一面破镜子,一根绳子上挂着几件女人衣服。
雷鸣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来,很好奇,他坐在椅子上,抽起烟来。
姑娘反锁门,在床边坐下来。明亮的灯光照在姑娘的身上。姑娘大约二十多岁,属于很丰满的那一类,皮肤白里透红,披肩乌黑浓密,丰胸翘,身高一米六五以上,看得雷鸣眼热心跳,口干舌燥,下身不禁有了反应。
抽完一支烟,雷鸣觉得差不多应该出去了,就问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也不答应,直接站到雷鸣面前。
雷鸣马上站起来,伸手要开门出去,他不想在这种女人身上发泄,特别今晚上还有逼良为娼的成份。
那姑娘一把拉住他,直直跪在他前面,紧紧把住他的大腿,急促地说:“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接着压抑地哭起来,全身发抖。
雷鸣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抬起姑娘的头,示意她小声些,然后扶她坐到床上。那姑娘仍然害怕地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害怕他走掉。
“你慢慢说,是什么回事?我怎么帮你?”
第13章逃
那姑娘定了定神,说:“我是临省人,我老公骗我说来南方打工,其实是要我卖身,我们来三天了,我都不接客,我老公说,今天我再不接客,他就叫下面那些人来轮奸我,”
说着姑娘又哭起来:“我小孩还很小,我不能死,求你可怜可怜我的小孩”雷鸣惊呆了,心想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姑娘从床下拉出行李箱,这时隔壁有人开门的声音,她急忙停下,接着又小心地拉出来,打开箱子,里面男女衣服都有,她从里面找出一本结婚证,递给雷鸣看。
结婚证是去年初刚刚发的,钢印很清楚,姑娘叫王莹,从照片看确实是她本人。
雷鸣也不能想那么多,那姑娘轻声说:“你帮我一把,用东西绑我把我从二楼侧面窗口放下去,他们在一楼打麻将,我不能走一楼”刚才他们上楼时,确实有几个男人在一楼打麻将,这些人看起来就不是善类。
雷鸣想想,就叫王莹收拾一点东西,王莹见雷鸣叫她收拾行李,知道他同意了,眼中充满了感激,急忙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放到一个人造革小袋子中。
雷鸣也帮她收拾着东西,没发现她身份证,就把她的结婚证递给她,王莹轻声说:“身份证被他们收了”然后她用床单包了袋子,叫雷鸣先到二楼四号包厢等她。
雷鸣从楼上下来,他没碰到任何人,看到走廊上没有人,他闪进四号包厢去。
四号包厢没开灯,位于房子的侧面,有一扇窗口,但有防盗网。雷鸣不禁失望起来。但他还是到窗边去看一下。他发现铝合金防盗网上有逃生孔,但已经上锁。雷鸣用手去扳了一下,发现不是很牢固,就暗暗使劲,渐渐把防盗网扯开来,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几把就把逃生孔的门扯下来。
雷鸣不怕发出声音,他相信他能直接解救王莹出去,不过他不想多事。
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个女人问:“怎么拉?”
一个女声答:“床单弄脏了”是王莹的声音。过一会,一个人影闪进来,顺手反锁了门。
进来的正是王莹,她见防盗网已经拉开,马上拿出床单,要撕开,但床单很结实,怎么也撕不开,她用牙齿咬也无用。
雷鸣试了几次,也没办法撕开。
二楼窗口到地面至少有六米,两人看了几次,还是不放心跳下去。
要是王莹跳下去受伤了,那怎么办?
房间中也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
雷鸣想了想,对王莹说:“你不用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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