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对一个把你当成工具的人那么关心么。
真是傻到极致……
收拾
古年身着黑色正装坐在江家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对面,是江叶和袁晓露。
“袁小姐。”古年抿了口茶,却没有正视她,“你伤了我的人,我不会饶了你。”
“啊?”袁晓露没反应过来。
“晓露,你伤了人?”江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不愿意娶这个小妹妹,他已经被父亲关了将近一周了。
“我什么都没做过。”袁晓露干脆地否认。
她露出无害的无辜眼神:“我怎么可能去害人?”
“老大,什么事情?”江叶不解。
“你的乖妹妹,却是蛇蝎心肠。”
古年拍了拍手,四个遍体鳞伤的混混被付修他们带了进来。
“你们——”袁晓露语塞,她在心里狠狠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晓露,怎么回事?”江叶皱了皱眉。他大概猜到,袁晓露一定是做了什么伤了人的坏事。
“我……他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这个人无赖我,江叶大哥,你要相信我啊。”袁晓露知道,她很可能会再也说不清。
“这位小姐的智商是负数级别。”古年冷言,“狡辩,是最无趣的掩饰。”
袁晓露的眼泪都急出来了。
“你们袁家平时挺安分,拜你所赐,这次,我会让你们袁家吃点苦头。”
古年的声音充满冷漠和笃定。
袁晓露自小被父母宠惯了,还没被人这么压制过,不禁怒气狂升:“你是哪个?你能耐很大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好歹是江叶大哥的未婚妻,我们两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你算老几?敢说让我们吃苦头?呵。”袁晓露憋不住大骂道。
江叶深锁眉头,他责怪地看着袁晓露:“晓露,请坦白。”
这是命令。
“江叶大哥——”她顿道。他一副责怪加不信任的表情,让袁晓露心碎。
付修踢了下被自己带进来的混混:“你替她说。”
“袁小姐,她找到我们兄弟四个,说,只要帮她好好修理那个女人,就给我们一人一万块钱。傻子才不要。”他们已经被教训得很惨了,再不乖乖配合,会死得更惨。
“你也说。”林海推了推身前的人。
“那女人那么厉害,身边还有个小帮手,我们压根就没得逞啊。饶了我们吧!钱我们不要了!”小混混哀求,“就是她指使的!真的!她还怂恿我们毁了那女人的脸呢!”小混混激动地指着袁晓露。
江叶吃惊地狠狠按住了袁晓露的双肩:“你伤害了萱萱?”
真没想
到。
江叶危险地眯了眯眼。
“我没有伤她!”袁晓露有点激动。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被张信钳制住的阿明开口了。
“你闭嘴!”袁晓露狠道。
“算了吧。我虽是混混,但还不瞎。当初,你哭得梨花带雨来找我们帮忙,在我们面前哭诉说那女人多么无耻缠着你的丈夫偷你丈夫的心。但你他妈的已经暴露得太明显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江叶看着袁晓露,面无表情:“晓露,哥哥一直很疼你,也一直以为,你很善良。当我跟你说我不能娶你我只爱萱萱的时候,你忘了?你十分理解地安慰我,说你会努力去和我爸以及你爸求情,希望可以取消我们的婚约,让我和萱萱最终获得幸福。”
江叶讽刺地笑了笑:“想我江叶一生极少看错人,却看错了你十几年。”
“不!江叶大哥!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袁晓露是真急了。
“如果萱萱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们袁家倾家荡产。”
江叶的眸中溢满了寒气。
袁晓露不禁颤抖了一下。
古年拍了拍江叶的肩:“赵萱没事。”
古年知道赵萱爱江叶:“她终究没有告诉我凶手是袁晓露,原因,你清楚。”
古年看了看发愣的江叶:“她知道你母亲被气病的事。”
江叶的心抽搐着:“我怎么会不懂得她的难过。”
他知道,她不会告发袁晓露的。因为,那个傻女人一定不舍得增加他家庭上的压力。
她一定明白,他母亲被气得差点丧命,他怎么能再继续反抗下去。
傻。
江叶苦涩地笑,笑容越来越涩。
他是真的难过,曾经,他和那个傻女人,一起勾勒美好的未来,期待着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
可现在,他连保护她的能力都完全丧失了。
他无助地用手抵住额头,无力再思考。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依旧,很爱很爱那个傻女人。
古年狠狠地敲了一下江叶的后背。
江叶一惊。
古年冷冷地说:“你太看低我了。”
兄弟那么多年,他不会不帮江叶:“我会不帮你么。”
江叶愣了愣:“老大?”
“袁小姐,你应该赶紧滚回家。”林海讽刺道。那些混混已经放走了。
“你怎么说话的?”袁晓露吼道。
“你是该回家。怎么?赖在
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张信不愠不怒地微笑着,笑容中不含一丝温度。
袁晓露的手机响了,是袁父的。
“你给我滚回家!”袁父大吼,随即挂断电话。
袁晓露被父亲这么一吼,顿时心里忐忑不安,立刻准备回家。
快要走出客厅大门时,她不舍地转过头,又叫了一声“江叶大哥”。
江叶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厌恶她。
袁晓露哭着跑出江家。
“我已经断了袁家的资金链。”古年开口,“若要我放手,除非袁老亲自向你父亲提出解除婚约,并且极力劝说你父亲接受赵萱。不过,就算如此,我也只会恢复袁家一半的资金链。”
“老大,袁晓露还伤了安音,是不是?”江叶能感觉到,否则,他不会轻易出手那么重。
江家和袁家,和古楼集团相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但古楼集团轻易不会对其他家族出手,就算是非治不可,也通常是在暗中。
“安音恰好和赵萱在一起。”古年回答。
“这次,谢谢老大。”
“不用。”
古年对他们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你们聚一聚。”
那个倔强的丫头应该正在白浅无所事事。
听话
安音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莫白说,一定会留下疤痕。
除非,做去疤手术。
她拒绝。
她不想去掉这个印记。
这个印记,代表着她变得更加强大了。
近来,古年对她十分冷淡。
不冷不热,就是冷淡的诠释。
她是不习惯。却乐于接受这样的现状。
她有预感,如果不这样,她和他之间,一定会有一些物质渐渐变质。
自早晨到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她也没有见到古年的身影。
他不准她去公司工作。
她没发表意见。见不到他也好。
但是,她怎么,会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念。
发觉这点,安音气得想哭。
她想起,曾经她和齐绍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晚,齐绍有事没能送她回家,恰巧,她被抢劫了。
她纵然害怕,却迫使自己要沉着冷静。
她抬起头直视那些混混:“要多少?”
“废话。”混混们呵斥,但随即一愣,“当然是有多少给多少。”
安音从容地从钱包里取出两千元的钞票,给了他们。
“爽快!”混混们跑开。
安音苦笑了一下,就这样化险为夷了?
钱。
这事她没有告诉齐绍,她觉得没必要。
告诉他的话,他会担心,还会自责没有送她回家。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可后来齐绍竟然知道了,是一个目击者告诉他的。
安音突然就觉得很可笑,目击者,那当时怎么不去帮她?现在没事找事告诉齐绍又是什么意思。多事。
齐绍很不高兴,他冷着脸:“你应该告诉我。”
“我又没出什么事,没必要的。”安音咬咬唇。
“是没出什么事。”齐绍无奈地说道,“但我不想连你被劫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她不希望他那么较真。
她本就习惯自力更生,不依赖他人,即使是齐绍。
齐绍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和自责。”
他揽她入怀:“你就不能听话么。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瞒我,好不好?”
安音将脸贴紧他温暖的胸膛:“好。”
安音明白,那是一种保护。
而如今,古年对她的保护,显然,是过头了,不是么。
她怎么可以对古
年有感情?
你是耐不住寂寞吧?她不客气地嘲讽自己。有点良心吧,他不是你应该在意的存在。
“怎么不吃?”古年回到白浅,走到客厅,发现餐桌上的晚餐一动未动。
“不饿。”她回答,不带有情绪。她会注意自己的心。
“世平,添一副碗筷。”
古年坐在安音的对面,开始吃晚饭。
安音静静地看着他。
这次她看不出他的情绪。
“当真不吃?”古年用筷子指了指安音面前的辣子鸡丁,“不吃就端给我。”
辣子鸡丁,安音的最爱。
安音愣了愣,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饿,刚才是因为想心思所以没胃口。
“不给你。”安音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凭什么让给他?
看着只吃米饭和辣子鸡丁的安音。古年扬了扬嘴角。
月亮。
玉的质地。
温润,透亮。
安音和古年一起坐在白石桌旁喝茶赏月。
古年静静地观察了安音的左臂很久很久。
白皙细嫩的玉臂上一条显眼的八厘米深色伤疤破坏了原本和谐的美丽。
他没有保护好她。
“还疼?”他抚上她左臂的伤口。
“不疼了。”她有些诧异,因为他的眼眸中尽是毫不掩饰的疼惜。
她不禁心中一颤。
这个男人,很心疼她?
“不生我的气了?”安音淡淡地微笑。
古年望向月下的清澈花颜,不禁暂失了魂魄。
“还在生我的气?”安音见他不答,有些不解。
古年扬了扬嘴角,他凝视着安音纯美的面容,起身上前,在安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安音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轰”的一炸全面停止运作。
古年的右手圈住她的腰,目的在于防止她逃脱。
他温柔地舔吮着她柔软小巧的唇瓣,小心翼翼倍加珍惜地品尝着这道最诱人的甜点。
他的眸中露出些许的笑意。安音生涩的反应反而极大地挑逗了他。
他将自己的舌乘安音没防备便快速侵入到她的口中,灵活地搅动并缠绵着她甜美的小舌,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安音已经被吻得喘不过气了,她死死地抓住古年上身的黑色衬衣,终于,古年的唇离开了她的。
但脸依旧离她很近。他能感受到她慌乱的呼吸。
古年的声音略微沙哑,他用手
摩挲着安音被吻得红肿的唇:“终是吻了你。”
安音的神色脆弱且迷离,眸中闪着泪光,身体则在轻微地颤抖。
古年的眼眸中露出浓浓的深情,以及歉意。
没有遮掩。
安音推开了他。
古年站直身,整了整衬衫:“你可以打我的。”
安音的眼泪流了出来,柔弱得让古年内心酸涩疼痛。
她在气自己。
在发觉自己被他吻的时候,她非但没有挣扎,还情不自禁地回应了他的吻。
她理应上前甩他一记耳光,然而她也没有做到。
她的心和身体一起背叛了齐绍。
她是个坏女人。
安音压抑地哭出声来。
古年有些慌了,他赶紧抱住安音,对她道歉:“对不起,我鲁莽了。”
安音狠狠地捶打他的背,依旧哭泣。
她不该背叛齐绍的。
可是她就是背叛了。
她比想象中的更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
古年也不阻止她捶打他后背的小手。
他理解她内心的痛苦和纠结。
他在心中苦笑:古年,你终究还是暴露了对她的情感。
安音最终跑回了卧室,锁上了门,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布满泪痕的无色面庞。
很想杀了自己。
她爱齐绍。所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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