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凌云剑”何其珍贵,怎可随便赠给一个低贱的奴仆?”朱皇后出声制止。
她实在很后悔将冷香送进“清和宫”.尤其近日关一兀祯父子三人老和她唱反调,她心里积怨更深。
“再珍贵的名剑,若只是放在库房,也只是废铁…”心思淳厚的关元祯不以为意地劝着朱皇后, “况且冷护卫教了咱们皇儿,该好好感谢她不是吗?”
“儿臣代冷香谢恩。”为免母亲阻挠,关长风赶紧谢恩,并乘机为冷香争取其它权益。 “还有一事恳请父皇恩准。”
“说吧!”关元祯一向疼爱儿子,是个好沟通的父亲和皇帝。
“请父皇撤销冷香的奴籍,恢复她平民百姓的身分。”冷香的卖身契在朱皇后身上,为免母后以此为由讨回冷香,关长风不得不事先提防。
“太子是怕本宫将冷香卖了是吗?”朱皇后斜睨着儿子,语气略带指责。
之前关长风口口声声不喜欢冷香,如今却又帮她说项,朱皇后不免怀疑他的用心。
“儿臣不敢。只是,太子身边的护卫是个女奴,这对儿臣的名声也不好吧?”关长风嘻皮笑脸地说出道理,朱皇后则冷哼一声。
“皇儿说得有理,就依你所奏,朕就封冷香为二品带刀护卫,御赐“凌云剑”。”
“谢父皇恩典。”关长风再次谢恩,带笑的眼眸同时望向朱皇后,对她拱手致谢。 “儿臣也谢谢母后成全。”
朱皇后紧绷着脸,不发一语。
气呼呼回到“宣仪宫”,朱皇后出手扫落桌上的杯然以发泄心头之气。
反了!最近什么都反了!她紧咬着牙,眼珠子左右翻转,想办法要扳回最近的颓势。
关元祯父子三人像是一鼻孔出气,尽是帮“驭奴馆”那两个贱人撑腰,更令她对“驭奴馆”反感,她必须想法子铲除那个地方……
正当思索之际,陈总管便来通报。
“启禀皇后,“清和宫”的珍夫人请求觐见。”
“她还来做什么?讨打吗?”提到那个小贱人,朱皇后便一肚子气。
“说是有要事禀报,关于昨晚的事……”
“宣吧!”
朱皇后在偏厅接见倪珍儿,倪珍儿一进门先是战战兢兢地请安,朱皇后接着不假辞色地质询她。
“昨晚怎么着?听说你在场,是不是又想使出淫媚的招数勾引太子?”
“臣妾万万不敢!”倪珍儿吓得跪地求饶,生怕再被掌嘴。
“那你来做什么?”朱皇后脸色冷到极点。
“臣妾是来禀告皇后……关于冷香和太子的事。”倪珍儿一脸惶恐,尤其被朱皇后斜眼一瞥,吓得几乎到口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这事果然引起朱皇后的兴趣。
倪珍儿加油添醋说出亲眼所见。“昨夜冷香拒绝太医的治疗,硬要太子去房里探她,还……
在屋里勾引太子……”
昨夜倪珍儿悄悄跟在关长风身后来到冷香住所,瞧见两人在屋里发生的所有事,心生嫉妒的她决定反咬冷香一口,她确信,就是因为冷香的密告,才害自己受到掌嘴的惩罚。
只要让皇后知道冷香和太子有染,必定会将冷香调走,这样冷香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这是倪珍儿想到的两全之计。
“果然……”朱皇后冷笑着。
见皇后一脸阴沉,显然考虑着要如何对付冷香,倪珍儿立即鼓起勇气谄媚说道: “珍儿对皇后忠心耿耿,也不愿见到太子受低下贱奴所迷惑才会前来禀告皇后?”
“做的很好。”皇后嘴角一扬,算是对倪珍儿的称许, “你继续盯着冷太子和冷香,有任何消息都要向本宫报告。”
“遵命。”倪珍儿欣喜若狂地回答。
皇后国哼一声,脑中开始酝酿清除障碍的计谋。
当日午后,关长风亲自将皇帝的奖赏送到冷香住处,那是位于“清和宫”最偏远的院落。屋里见不着人,他往屋后林间寻去,却发现她正靠坐树上,眺望着远方。
“不是要你好好在屋里休息?”仰望着那张精致的脸蛋,关长风觉得此时的她不太一样。她脸部的线条变得好柔软,身着白衣的她衣袂飘飘,自成一幅恬静的画面。
冷香从树上一跃而下,看了他一眼,径自往屋里走去。
关长风跟进屋里.拿起桌上的宝剑。 “这是皇上所赐的“凌云剑” ,皇上已撤销你的奴籍,敕封为二品带刀护卫以兹奖赏。”
“凌云剑”?皇帝怎么会将这把举世名剑赐给她?冷香没有接过剑,不解地望着关长风。
“你的剑不是掉进镜湖里?”关长风轻描淡写说着, “没有配剑,往后怎么保护本太子?本宫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向皇上讨来给你。”
冷香真不知该说什么。他怎会知道剑的事?还为她讨来堪称天下剑士梦寐以求的“凌云剑”,他为何对她这么好?
脑海里尽是疑问,胸口盈满心喜,冷香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潮水般袭来的情绪,那双曾如止水般的眼眸,而今盛满了情绪,有感动,也有困惑还有丝丝惊惧……
“还不打开看看?别说你感动得想以身相许哦!”他欣喜那双眼眸开始说话了,如此灵动诱人……
冷香拿起“凌云剑”,长指先是轻轻触摸剑柄上的细致雕花,接着抚向剑鞘上以古体字写着“凌云腾空”四字,眼睛闪动着灵光。
接着她缓缓抽出剑,炫目的白光将她的脸照得明耀。她像是见到心爱的宝物,嘴角不由自主扬起美丽的弧度。
关长风被那绝美的微笑迷住了,跟着露出笑容。
他痴迷地望着她转身飞出屋外,轻盈的身躯如燕般穿梭屋瓦之间。因为手掌受伤无法使力,挥出的剑招像是舞蹈般轻盈优雅,不带任何杀气。
他抓得住这缕不受拘束的灵魂吗?关长风暗自想着,却没有太多把握。一向要什么女人都有的他,这会儿却对自己没有太多信心。
冷香不知他的心思,以完美的回旋收式,仍对手中的长剑爱不释手。
“喜欢吗?”他轻轻拂开她散落脸颊的发丝。
冷香这才意识到他的动作太过亲密,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轻轻点头,红润的脸颊带着羞涩的笑意,就连一向能言善道的关长风也无言以对。
两人就这么凝望着对方,直到她被注视得不自在,心脏差点要从胸口跳出。
“谢谢……”她不自在地丢下两个字,便往房里奔去。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表达自己的心意。
第五章
这天是宫里的大喜事。
小王爷关霁远迎娶罗利国的公主金丝为妃,两国不仅互惠结盟,更成了姻亲,可想婚礼有多么盛况空前。
金丝坚持邀请“驭奴馆”里的众人出席晚上的婚宴,但只被允许安排在最角落的两桌。
燕嬷嬷和许妈带着尚未学成的小妹妹们出席。席间燕嬷嬷因为身子不适先行离席,金丝则带着夫婿和那些妹妹们嘻闹,完全没有新娘该有的娇羞。
“冷香,你怎么都不说话?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喝一杯……”金丝硬将冷香从关长风身边拉走,说是要和大伙儿叙旧。
冷香以前和大家根本说不上几句话,哪来的旧好叙?她依旧寒着一张脸,视线却有意无意往关长风身上飘去。
“喂!你这算什么朋友?一直心不在焉的该罚一杯!”金丝以前在“驭奴馆”是个脾气暴躁的土霸王,历经一番波折后,她现在只剩下满腔的热情,径自和冷香攀交情。
冷香有点受不了金丝的盛情,敷衍地干了一杯酒。
“毫爽!再来一杯!”金丝再递上一杯酒,好奇地看着冷香, “奇怪,你好像不太一样耶…
…不是跟那个“笑面虎”在一起,变得较有人味儿了?”
“胡扯!”冷香瞪金丝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看得金丝啧啧称奇,故意模她。
“哇!咱们“驭奴馆”的冰山美人也会发怒耶……”
“少罗嗦!”冷香再为两人倒酒,径自干杯,想藉由酒精消除胸口的烦躁。
酒过三巡,冷香乘机悄悄退席,因为已感觉微醺。
远远望向那个让她今晚心思不宁的元凶,他正忙着应付那些大臣和罗利国使节们,谈笑风生的模样是那么爽飒潇洒,看得她胸口如小鹿乱撞。
这时候,两人亲密的每一幕一一跃入脑中,让她的心跳得更厉害。
她真不该和他太接近,弄得浑身都不对劲……她赶紧转身离去,朝夜色中走去。
脑袋昏沉的她任由双脚带领,不知不觉来到两人相遇的镜湖。
冷风袭来,稍稍吹醒酒意,她环顾着湖心映月,眼眸不经意扫过湖畔小屋,不自觉烧红了脸颊。
“哦……”她轻抚着发烫的脸,懊恼地轻吟出声,想制止脑中千奇百怪的思绪。
“有什么事困扰着?”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冷香好不容易平稳一点的心跳又开始骚动。
关长风一路尾随,正巧瞧见她苦恼的模样,不免猜臆着她的心思。
在酒精的催化之下,冷香只觉浑身无力,偷偷靠向背后的树干。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不敢注视他,怕被看穿心思。
“你也不该在这里。”关长风渐渐逼近她,这情景和当日在她房里一样,冷香内心又怕又期待,心底却不断呐喊着——她要他……
这次她没有低眉,一径热切地仰望着他,觉得自己好软弱。
关长风也没说话,背光的双眸折照生辉,像个不容抵抗的征服者。
他猛地将她攫往怀里,温热的唇舌一下子攻进无力抗拒的小嘴里。他没有太多时问取悦她,想要她的冲动逼得他快要发狂。
“嗯……嗯……”冷香热烈地回应。
情欲之锁一旦被开启,便如洪水般倾泄而出。
她的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热情,想要他的欲望超乎意外地饥渴,她不再抗拒,一如直率的个性。
感受怀里人儿已为他敞开,关长风的进犯更加猛烈,如脱缰的野马毫无节制。
温热的大掌直接探进她的裤腰里,寻到浓密芳草之下的私密花园,那儿已泛出微微湿意。
“嗯……”冷香下腹一缩,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双腿紧紧并拢。
她的动情助长了情欲的火苗,他的大掌几乎包覆住温热潮湿的幽谷,指尖顶着小穴入口开始快速搓揉稚嫩的花心。
“嗯……嗯……”一声声娇啼被他吞入口中,关长风吻得激狂,手掌的进犯不曾稍停。
没一会儿,掌心已盛满大量的浓液,冷梅的香气充斥在空气中。
冷香双腿一软,高潮的冲击让她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他抽出手掌,贪婪地舔舐着晶莹的水渍,并将指头探进她口中,她反射地含住它,以舌尖舔弄着,性感的模样不管哪个男人都会受不住。
“该死!”关长风快速解开她的腰带,等不及想冲进渴望已久的窄穴里,顾不得身在何处。
下身的凉意吹醒了冷香的酒气,她使出仅存的力气推开他,拉起裤头靠在树干上喘息。“不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地?在这毫无屏障的户外……难道在他心里,她和那些妾室一样,可以任意玩弄,甚至在野外苟合?
想起当日他和倪珍儿就在她面前亲热,当时的她是多么不屑,而今换她遭受同样的对待,岂不讽刺?
冷香不知该如何面对心中的苦涩,望着他的眼神带着指控和难堪。
人都有七情六欲,只是她的来得太晚且毫无防备,一下子冲击得她难以招架,不知如何处理压在胸口的郁闷。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很享受?”关长风试着再解开她的裤带,却又被推开。
濒临爆发的欲望再次被浇了冷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事关男人的自尊,关长风开始恼羞成怒。
“你这女人怎么搞的?”
方才见她的模样,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融化了这座冰山,没想到她又翻脸,到底怎么回事?关长风有种被耍弄的感觉。
“我们不该这样……”颤抖的手指系好腰带,冷香试着想恢复冷静,却力不从心。
若非关长风太过气愤,一定能看穿她眼底的无助。但他选择放弃——在她已无法回头的时刻。
“多的是女人等候本太子的临幸,你真以为自己那么重要?”
关长风说出的气话直击冷香的痛处,冷香只能咽下胸中的酸楚。
“放心,本宫以后不会再骚扰你。”关长风对冷香露出嘲弄的微笑,带着自尊转头离去。
冷香颓然地跌坐地上,宛如失了心魂。
冷香一夜无眠。
睡眠不足加上昨夜喝多了,让她头疼欲裂。
正思索该怎么面对关长风时,他却派人传话今天不用她跟着。
他……真的讨厌她,连见到都厌烦吗?冷香颓然地跌坐床上,想着这样的可能性,心里没由来地感到恐慌。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便带,对眼前的一切不再抱着希望,就连阳光普照的天空看来也是死灰一片。
她为什么会这样?谁来告诉她……
她在房里呆坐了好一会儿,最后夺门而出,凌空飞越宫墙。
“唉!还是轻怜做的好吃……”燕嬷嬷无聊地以筷子翻动桌上的菜肴,最后放下筷子,撑着下颚叹息。
“你就将就点吧!我再找个能合你口味的厨子。”许妈在一旁劝着,知道伺候多年的主子想些什么。
刚送走“驭奴馆”第三名金钗轻怜,而她正好是馆里最出色的厨娘。她一走,一向重视饮食的燕嬷嬷像是少了舌头,吃什么都没味道。
“早知道就把轻怜那丫头留下来……”燕嬷嬷再次叹息。
“主子,你想留下的岂止是轻怜呀!”金丝和冷香刚被送走时,她们确实高兴了一阵子,但燕嬷嬷的笑容渐渐失了颜色,连骂人都没什么劲。
尤其前阵子传出金丝失踪,嘴里说不关“驭奴馆”的事,燕嬷嬷私底下还是动用了人脉帮忙寻找。最后金丝终于和小王爷开花结果,她们前阵子还上皇宫喝喜酒。
只是,燕嬷嬷从皇宫回来后一直懒洋洋的.好似什么都提不起劲……
“但也没办法呀!如师父所言,这些丫头必须走出去,才能找到命定之人,你瞧,金丝不是应验了师父的预言?”燕嬷嬷离开餐桌,在茶几旁的太师椅坐下,啜了一口热茶。 “只是,冷香进宫一个月了,不知道怎样了……”
上次进宫喝喜酒见到冷香,只觉得她变得不太一样,眼眸不再那么冰冷,但似乎被什么困扰着。
这丫头天生就少了点热度,总是冷着一张脸,令人猜不出她想些什么,自然对她敬而远之。
后来她才慢慢了解,冷香的脑袋里真的没装什么,除了练武,几乎不在乎任何事,所以很快就被她编派的借口诱惑,乖乖地进宫寻剑谱。
“冷香武功高强,应该不至于被欺负吧?”许妈只能这么安慰着。
燕嬷嬷却不这么想, “越是看似无情的人,情感一旦被激发出来,越是强烈得无法承受呐!”
天机老人说过,冷香天生缺少了七情六欲,如果继续窝在“驭奴馆”,只会越封闭自己,必须有人把她拉出来,尝遍酸甜苦辣,这才叫人生。
“有时我会想,像冷香这样无情无欲,也未尝不好……”最近心绪烦躁的燕嬷嬷,还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哟!”正当燕嬷嬷感慨的同时,许妈突然大叫一声。
“反应不用那么激烈吧……”燕嬷嬷转过头瞪着许妈,也跟着大叫一声, “哟!”
冷香正站在门边,不发一语地看着两人。
“你这丫头,怎么闷不吭声站在那里?吓死人了……”许妈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燕嬷嬷却见冷香的神情不太寻常,起身走向她关切地问着: “怎么啦?孩子,你看来心事重重……”
“我……”冷香欲言又止,但面对有如母亲般的燕嬷嬷,她不由自主地流露惊慌,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瞧这孩子的模样,应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关卡,她从来不曾这样……燕嬷嬷牵着冷香的手坐了下来。
“来,慢慢说,告诉嬷嬷,发生什么事了?”燕嬷嬷以眼神示意许妈离开,这样冷香比较能说出心里话。
“我……好奇怪……心里不舒坦……好像被石头压着……”冷香几乎话不成句,眼神也有些飘忽, “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燕嬷嬷拉着冷香冰冷的手,试着缓和她的情绪。 “告诉嬷嬷发生什么事,谁让你有这样的感觉?”
“他……他昨天要……我推开……他说不再骚扰我……今天叫我不要出现……我这里好难受……”冷香抚着心脏,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的心就像是透明的,不懂得隐藏。
燕嬷嬷知道这孩子动情了,她这模样分明是为爱苦恼。
“他……是谁?”
“太子……”出口的同时,冷香感觉心脏抽动一下,脸颊不由自主地浮现红晕, “他有很多女人……我不要他那样对我……好像我也是那些女人……”
燕嬷嬷心中大叹不妙。太子?!天呐!金丝那丫头惹上小王爷已经够呛的,这丫头居然惹上太子?
金丝那丫头好歹是个异族公主,最后才能如愿嫁给小王爷,而冷香什么都不是,只怕这条情路不好走。
“我到底怎么了,嬷嬷?”冷香紧握燕嬷嬷的手,慌乱地问: “我不喜欢自己这样……很不喜欢……”
燕嬷嬷心疼冷香的无助,同时又欣喜她的改变。这样的冷香才像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无生命的木头。
“傻孩子,人的心是最难测,最无法控制的……”燕嬷嬷抚着冷香的手,慈爱地说: “告诉嬷嬷,你喜欢他吗?”
“什么叫喜欢?”冷香问得茫然。
燕嬷嬷想了一下,以冷香能懂得的意思解释:“就像练剑一样,你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想练剑,一拿起剑心里就觉得好舒坦,天雨时没办法练剑,总觉得无精打采,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冷香愣了一下,最后羞怯地点头。 “嗯!”
现在她一睁开眼睛,涌上脑中的第一件事不是练剑,而是他……
“唉!你这丫头……”燕嬷嬷抚着冷香的头,不知该替她高兴还是忧心, “怎么惹上一个最难缠的人物?”
喜宴那天她只是远远看了太子一眼,根本看不清楚长相,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如果他像小王爷一样专情,为了争取爱情不惜与世俗价值对抗,那么冷香还有机会,但听说太子挺花的,至今虽未立妃,却有很多小妾。
天底下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
忽然问,燕嬷嬷脑中闪过一个印象——
有个男人曾深情款款地对她说: “我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我……该怎么办?”冷香迷惘地问着,打断了燕嬷嬷的分心:
燕嬷嬷赶紧甩开心中奇怪的想法,专注于眼前的问题。
“嬷嬷问你,如果这辈子不让你再见他,你做得到吗?”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愿见到这孩子受伤,干脆不让她回皇宫。
冷香眼珠子一转,颓然地摇头, “如果不能再练剑,我会很痛苦。”…光是想象就令她心慌,如同现在。
“而且,我还没拿到剑谱……”这是她进宫的主要目的。
燕嬷嬷有些心虚,剑谱根本是她编撰出来的。
“根本没有……”
她正要说出事实,门外却传来洪亮的声音。
“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天机老人推门而入,笑嘻嘻地接下去, “冷丫头,难道你不想练就世上最无敌的“凌霄剑法”?”
“师父!”燕嬷嬷没好气地看着老人,他却对她眨眼, “小燕子,你怎么可以教导孩子半途而废?那是我这老人毕生追求的剑谱,冷丫头答应帮我取来,就不能空手而回!”
“天机爷爷……”沉重的使命感让冷香不能也不想退缩, “冷香一定不负所望。”
她单纯地想着,只要继续留在宫里就能取得剑谱,也能见到关长风,总好过永远见不到他。
“那还不快点回皇宫?爷爷有预感,剑谱很快就会找到……”天机老人催促着。
“是。”冷香恭敬地鞠躬,眼眸再次恢复清明。
冷香离去后,燕嬷嬷忍不住抱怨: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那丫头承受不住的……”
“你怎么知道?”天机老人瞪了她一眼,“想要得到至宝,总要付出代价。”
“万一……”燕嬷嬷仍然担忧。
“安啦!我会盯着她,可以了吧?”天机老人不耐烦地挥挥手。 “真是的!你的事就够我烦的,还要顾着这些小丫头……”
“我哪有什么事呀?”燕嬷嬷抗议着,在亲如父亲的老人面前,她还是个小女孩。
“你的事才要开始咧!”天机老人伸出手指戳着她的额头, “给你的药有擦吗?”
“很痛耶……”燕嬷嬷抚着额头,接着拉下覆着脸颊的面罩,嘟着嘴说: “我没照镜子,也不知道你这什么狗皮膏药是不是有效。”
面罩之下出现一张吓人的脸,上头被人不知划了几刀,疤痕虽不深,但也够触目惊心的。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却有些感叹。 “继续擦。当初要是有这药膏,这二十年来你也用不着羞于见人……”
“我觉得这样很好呀!反正我也不想面对外头那些人。”燕嬷嬷拉着老人的手,似乎很满足于现况。只有在许妈和老人面前,她才会露出真面目。
天机老人慈爱地拍拍她的手。 “总有一天要面对的……”
“师父……”燕嬷嬷不知自己要面对什么,心中却感觉很不安。
冷香一回到皇宫,就有太监前来传话。她正在欣喜终于能见到关长风,来者却说是皇后召见。
知道皇后召见的目的,她很快掩起强烈的失落感,强迫自己回到之前的冷凝。
“怎么?脱离了奴籍就不认本宫这主子了吗?不是要你随时报告那边的状况?”朱皇后故意贬抑冷香,让她认清自己的身分。 “还是有太子当靠山,就不甩本宫了?”
“属下不敢。”冷香站得笔直,回答得恭敬却冷淡。
“不敢最好,本宫就怕有人暗地里攀龙附风妄想飞上枝头当太子妃呀!”皇后继续冷潮热讽冷香只是静静望若她,她和关长风的事怎会传到皇后这里?
“你倒是说说,最近太子那边有何动向?”
“一切如常。”冷香轻描淡写。
“是吗?有你在太子身边,本宫就放心了……”皇后忽然展现和蔼的笑容,离开凤座走下台阶,故意和冷香拉近距离, “对了,前阵子你救了太子,本宫还没好好奖赏你呐……”
“属下职责所在。”
“有功当赏。”皇后朝外头唉了一声, “来人,赐酒。”
太监随即端了一杯酒入内,递至冷香面前。
“这是西方进贡的强骨疗肤药酒,本宫每日都会喝上一杯,可以让你的伤口不留下疤痕。”朱皇后在旁催促着,眼神闪烁精光。
“是。”冷香只想快点离开,也没细想太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皇后赏赐。”
“嗯,你先回去吧!记得本宫交代的事。”朱皇后嘴角噙着笑意。
“冷香告退。”
皇后的赐酒并非很浓烈,但可能昨晚的酒气作祟,冷香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
她从未感到如此虚弱,一路回到寝房正想躺下来休息,太监又来传唤。 “太子命冷护卫到正厅。”
不知关长风的目的,但他的召唤却让她喜出望外,硬打起精神奔向“清和宫”。
一进入正堂,里头正进行奢华的宴演。关长风坐在上位左拥右抱着小妾,漫不经心地欣赏眼前的宴舞。
冷香不再对眼前的景象无动于衷,她强忍心底的苦涩默默走近,他则斜睨着她,露出嘲弄的笑意。 “我们高不可攀的冷护卫终于现身了……”
“爷儿,叫她站远一点嘛!她那张冰脸看了真扫兴……”倪珍儿语带妒意,整个身子偎进关长风怀里。
关长风在倪珍儿脸颊印上一个吻,转头望着冷香,不耐烦地命令着: “没听到珍夫人说的话吗?”
冷香凝望关长风一眼,接着后退一步隐身在梁柱后头。
当日细心为她包扎伤口的男人已不复见,他的眼神冷漠得令她心寒,想见他的热切被浇了盆冷水。
而关长风的心头则是郁闷极了!昨夜被她撩起的欲望一直无法宣泄,今夜才会找来一班小妾饮酒作乐。但席间即使她们使尽浑身解数诱惑他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致,想见冷香的渴望仍在,所以才会将她召来。
见她又是那张冰冷的脸,他故意和身边的女人调情,轮流将她们吻得花枝乱颤,大掌甚至探入倪珍儿故意开敞的衣襟内,揉捏玩弄着没有兜衣阻挡的绵乳。
“嗯啊……爷……您好坏……”
“爷儿……奴家也要……”另一名小妾大胆地将纤手探进关长风的衣襟,抚再着结实的胸膛。
“你们好浪……爷儿就喜欢这样!”关长风意有所指地望着站在柱子后头的冷香,恰巧对上她的视线。
冷香明白关长风话里的嘲弄,脸色更加凝重。
但她脸上的寒霜却被解读成对他的不屑,更刺伤关长风的自尊,越发让他赌气似地卖力挑逗怀中的女人。
随着女人口中逸吟出的娇啼,冷香血脉里的热情因子也慢慢被挑起。昨夜被他逗得瘫软的感觉很快占据身体,令她几乎站不住脚。
可能是皇后的赐酒后劲太强,让她浑身不对劲……她心里想着,硬撑起意志,脸颊却开始布满不寻常的红晕,额头冒出汗珠。
此时,宴演已结束,舞者皆已退下,关长风也将身边的女人逗得意乱情迷,期待着他更进一步的攻势。
但他却没有回房的打算, “真是乏善可陈的表演,这样好了,冷香,你来跳一段剑舞。”他是真的想再看一次那曼妙的舞姿。
冷香错愕地看着关长风,以为他想藉此羞辱她。
倪珍儿整整衣襟,笑着附和。 “听说冷护卫手中的“凌云剑”乃皇上所赐,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名剑,臣妾真是大饱眼福呐!”
“还不快点?”见冷香仍站在原处不动,关长风不耐烦地催促着。
冷香强抑着体内不断涌出的热气从柱子后走出,对他投以怨怒的眼神,接着拔出长剑舞出那日的剑招。
岂料一开始运气,血液像是盛满了火种往四肢窜去,烧灼得她难受不已,每一式剑招都像是耍着醉拳一般,身子摇摇晃晃的。
一个回身,冷香重心不稳地倒地。关长风不加思索地便推开黏在身上的女体,一个箭步往冷香奔去。 “怎么搞的……你喝酒了?”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子热得像个火炉,眼神也覆上一层薄雾,像是喝醉一般。
关长风一把想抱起冷香,却被冷香推开。
“恕卑职告退。”
一接触他的身体,体内的热火烧得更旺,让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好敏感,经不起他的碰触;另一方面,自尊让她不愿在他面前承认软弱。
她硬撑起身子收了剑,脚步踉跄地夺门而出。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关长风紧握拳头,恼怒自己的心软。
第六章
好热……她快死了……
冷香一回到房里,便将四周门窗关紧,抱着身子躺在床上呻吟。
她体内的温度越高,身子越觉得空虚,尤其私密处更觉难受,血液都往那里奔去。
她甚至感受到一股股热液从穴口直泄而下,不只沾湿了亵裤……
她好想要……要他填补内心的空虚,还有那里……
“爷儿……”她忍不住剥开身上的衣物,释放胀痛的双乳,手指捻住如小石般硬的乳头,像他当时玩弄自己一般。口中忍不住低唤那个挑起她七情六欲的男人。
“嗯……嗯……爷……”
想要他的饥渴折磨着她,屋外苟合也无所谓,此时要她怎样,她都愿意呀……
但她已经失去被他宠爱的机会,只能任由内心的空洞越破越大,好痛苦呀……为什么要让她识得情欲之后,又对她置之不理?委屈和欲求不满同时袭上,让冷香无助地啜泣。
下体的热液不断泛出,她甚至感觉得到私处的肿胀,以及小穴不由自主地开合。
“嗯……嗯……呜呜……”
好难受……她想要……
她颤抖地解开腰带,将湿淋淋的裤子连同亵裤褪至大腿。私处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她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吟声。
凭着昨晚的记忆,她的手指开始滑向润泽处指尖捻弄着肿胀的花蒂,发出淫靡的水声。
“呜……呜……爷……啊……”她闭起眼眸,想象那是他的手指在身上施展的法术手指的搓揉越来越快速,身子却越来越灼热。
“嗯……嗯……嗯……”她需要昨晚那种快感,不然她会死……她加速手指的磨蹭,一股压力由下腹开始窜升,身子开始紧绷……
“啊……”冷香身子蜷曲在床上不断颤抖沉浸在小小的高潮里。
只是,高潮之后的空虚更令人难受,她自己无力再制造另一次快感,只能无助地啜泣。
关长风一靠近冷香住屋,里头传来的吟叫声便令他止住脚步。
这声音……分明是女人承受云雨时发出的,难道冷香竟和别的男人苟合?
妒火在关长风胸口猛烈燃烧,他一脚踢开房门,冲到床前正想揪出那个胆敢染指他女人的家伙,却只见到冷香衣衫不整的模样;他当场愣住,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令他的血液直冲脑门,然后倏地往胯下奔流。
太出人意表了!这个女人居然躲在房里玩自己,也不愿给他?
关长风感觉自尊心被踩在脚底,此刻只想狠狠蹂躏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冷香一见着关长风虎视耽耽地逼近,急着拉上衣裤,身子边往后挪,边无助地哀求着。
“不……不要……”
他的眼神好吓人,似要将她撕扯成碎片,虽让身体的渴望急骤上升,但她不要他用这种眼神抱她……
关长风打定主意今夜绝不放过她!他先是走向门口想关上房门,门外却突地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子,冷丫头中毒啦!要帮她解毒,得要有送命的打算……”
“你是淮?”关长风警戒地步出门外,惊见对门屋顶上坐着一个老人,正悠哉地抽着水烟。
“这不重要。”天机老人在空中吐出一个个烟圈,关长风则戒慎地看着他。
这老人应是位高人,才能自由出入皇宫不被发现。难道他就是传授冷香武功的人,也是暗地守护“驭奴馆”的人?他快速联想着。
“老人家,您说冷香中毒,她是中了什么毒?”他不敢小觎老人的实力,问得相当客气。
“情毒。”老人打量着关长风,又吐出一口烟圈,“还有春药。”
“舂药?是谁对她下药?”冷香武功高强,对人一向保持距离,怎有机会被下药?
“问问你那歹毒的娘吧!”
拗不过燕嬷嬷的请托,天机老人跟着冷香回到皇宫,也跟着她上了“宣仪宫”,除了发现一件天大的事,也见到冷香喝下那杯药酒。
“您说……是母后下的毒?”关长风难以置信地望着老人。
不管他有多震惊,天机老人继续解释: “冷丫头中的不是普通春药,而是来自西域的“食人妖花” ,将女人当成毒饵引男人上钩再将他榨干,直到精尽而亡,中此毒的女人一旦动情或运气,毒性就会发作,若不尽快与男人交欢,也会身如火烧,疼痛至死……”
“动情?运气?老天……”关长风回想方才在宴会上.他故意挑逗那些女还叫冷香舞剑,冷香才会因此毒发。“但……母后为何这么做?”他没料到朱皇后如此狠毒。
“你自己去问她!”这也是天机老人想知道的答案, “不过,看来冷丫头逃不过这一劫,只能慢慢被折腾死喽!”
关长风愕然地看着老人,想着冷香所承受的痛苦,不禁握紧拳头,心脏被揪得痛苦难耐。
“你还是走吧!老头子会留下来帮冷丫头收尸。”天机老人说得淡然,一边观察关长风的反应。
关长风先是呆立原处不动,接着转身走回屋里。
“喂!小子,你干什么?”天机老人叫住他,“你在身边,只会徒增冷丫头的痛苦。”
关长风回过头,坚定地望着他。 “我不能眼睁睁看她痛苦,我要救她……”他宁愿自己送命,也不愿见到她受苦,任由生命一点一滴消逝。
危急之际,他终于认清这几日心头烦躁的原因,那就是——他爱冷香!他想拥有她,却一再被拒绝,所以他才会恼羞成怒,想藉由羞辱她以保住男人的自尊。
“你不要命啦?”天机老人再次提醒, “你会精尽而亡……”
“明天一早,请您带冷香离开皇宫,越远越好……”关长风笑得淡然,如今看清自己的心意,他不再有所迟疑。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她好好活着。
“唉!又是个痴爱的傻子……”天机老人摇头轻叹,脸上却露出称许的笑容。
关长风没再理会他,径自入房并关上门,此时却从门缝弹进一个硬物。
“小于,想救人的话,自己先吃下解药吧!否则冷丫头会怨我一辈子……”天机老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关长风关上门,那硬物无误地嵌进木桌,是颗石头,上头绑了一个锦囊,打开锦囊,里头是颗药丸。
“嗯……”床上传来冷香的呻吟,她的脸色越来越红,灼热让她急于撕扯身上的衣物。
见她快要撑不下去,关长风姑且相信老人的话,吃下手中的药丸,清凉的口感让他通体舒畅,身体却越来越冷。
他赶紧脱光身上衣物,俯上冷香衣不蔽体的身子,冰冷的手掌抚上汗湿的脸颊,温柔说着:“别怕,我马上帮你减轻痛苦……”
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是个急于拯救心爱女人的寻常男子。
“啊……”冰冷的碰触让冷香发出舒服的喟叹,全身的细胞都渴望这冰凉的触感,意识迷离的她急切地抓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拱起身子想得到更多。
“嗯……嗯……我要……”她像个孩子渴求着,忍不住嘤嘤啜泣。
“别急……”关长风笑她的急切,大掌却配合地攫取两只渴望被疼爱的凝乳,将他们搓揉得更加胀大,乳头坚实如石却鲜红欲滴。
“嗯啊……啊……”她将乳房耸得更高,贪求更多的爱抚,嫣红的乳头犹如成熟的红莓等待男人摘取。
关长风低头含住滚烫的红莓,舌尖恣意地舔弄,并不时以白齿轻嚼搔刮,将冷香逗得又痒又麻,疼得想抗拒却又舍不得这种快感消逝。
这真是既痛苦又快乐呀……冷香忍不住扭动腰臀,急于填补下身的空虚。
关长风知道她想要什么,大掌先采取了行动探进互相磨蹭的腿间。发现那儿已湿成一片,大腿内侧沾满晶莹的爱液,花心也因为动情红肿不堪。
“啊……”冰冷的手掌熨贴着炽热的幽谷,下身颤了一下又快速贴上释放热度的源头,甚至主动地摆动下体。
“啊……啊……”纤手主动贴上他的手背,渴求冰冷的皮肤为自己降温。 “好热……救我……呜呜……”
见她快要承受不住,关长风决定不再吊她胃口,况且他自己也支撑不住了……
拉开虚软的双腿将健臀嵌入她腿间,他俯下身轻抚酣红的脸颊,轻声唤着: “冷香,张开眼。”
说话的同时,他不断扭动窄臀,?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