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问,陈坤从旁门走出。“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倪珍儿那个小贱货叫来。”朱皇后又啜了口花茶,眼底蓄满妒意。
当晚,冷香第一次夜探“清和宫”,想找出剑谱的下落。
趁关长风不知上哪个妾室房里沉醉温柔乡之际,她躲开卫兵的巡视,悄悄摸进书房,就着月光开始翻找书柜和抽屉,却尽是些八股书籍。
难道不在太子殿?或许,她该直接上御书房找,如此珍贵的剑谱极有可能被皇帝藏起来了…
正当思索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冷香眼见躲避不及,只好飞身跃上大梁,屏息以待。
关长风一进门,便闻到空气里的不寻常。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桌案后,本想拿本书便离去,却改变主意坐下来翻阅。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露了馅?看她能撑到何时……他暗自窃笑着,刻意慢条斯理地翻阅着书籍。
书房静得只听到烛芯燃烧的嘶嘶声,正当两人暗地僵持之际,门外忽然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号,紧接着倪珍儿飞奔入内。
“爷儿……”只见她哭得梨花带泪地往关长风怀里奔去, “您要帮珍儿做主呀……”
关长风暗自恼怒这半路杀出来的女人,却不得不应付她。 “怎么啦?宝贝儿?”
捧起倪珍儿的泪眼,两边雪白脸颊上竞浮现五指红印。 “怎会这样?是谁如此大胆,敢欺负本宫的宠妾?”
“爷儿……”他怜惜的语调让倪珍儿哭得更加委屈,“别哭,有何委屈说出来,让爷儿为你做主。”关长风心里大概有个底。倪珍儿恃宠而骄他心知肚明,动得了她的,自然不是“清和宫”里的人。
躲在梁上的冷香轻哼一声,十分瞧不起倪珍儿的娇态,更不屑关长风肉麻的温柔。
“是……皇后……”倪珍儿嚅嗫地说出经过,委屈的泪水直流,更显楚楚可怜。
“今晚……皇后传唉珍儿……说是……听闻珍儿魅惑太子,诱使太子在……屋外苟合……”
说到这儿,倪珍儿抬起眼睫望着关长风,随即羞怯地低下头, “皇后给珍儿安了个罪名,说是淫乱宫闱……就要人掌珍儿的嘴……呜呜……”说完,就倒进关长风怀里啜泣。
果然不出所料!关长风当然知道这件事是谁告知皇后,他似乎感觉得到从头顶投射而来的冷冽目光。
那女人此刻一定暗自窃喜,反正她就是看他不顺眼……既然如此,何不让她一次看个够?
“可怜的珍儿宝贝……”捧起倪珍儿红肿的脸颊,他不断吻去上头的泪痕, “让爷儿好好疼你……”
厚唇顺势轻啄嫣红的小嘴,一下子便止住了倪珍儿的泪水。
他准备让梁上那女人见识一下何谓“苟合”,试试看冰山是否经得起欲火的烧灼……思及此,关长风的进犯更加猛烈霸道。
“嗯……”小嘴受到灵舌的猛烈攻击,倪珍儿几乎喘不过气,只能瘫在关长风怀里吟哦出声。
关长风像是急于取悦观众的表演者,欲火一下子便烧得旺盛,将倪珍儿吻得意乱情迷之际,大手也急躁地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里头的肚兜。
手指一勾,兜衣被随意地丢在一旁,雪白的双乳袒露在敞开的衣襟外。
冷香深吸一口气,他难道真要在这里……
她试着抬高头,不想看这对狗男女淫乱的行径,但女人声声的吟叫,却刺激着她从未被挑起的感官。
好奇令她再次低下头——
此时,关长风的大掌握住一只凝乳,将乳尖挤得更尖更硬挺,接着竟一口含住那团雪白,几乎将它吞噬。
冷香不安地挪动身子,感觉胸口传来阵搔麻,只觉全身燥热不已。
她的身子好像不太对劲……冷香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平衡,只能紧抓住梁柱稳住自己。
关长风时而像孩子吸吮着乳房,时而以白牙轻嚼着乳尖,短髭扎得倪珍儿又麻又痒,她拚命地磨蹭着双腿,难以克制地放声浪吟。
“怎么?想要了吗?”他快速撩起裙摆,将它掀至腰间,露出薄薄的亵裤。 “来,张开腿,让爷儿看看那里是不是湿了?”
倪珍儿像是被催眠般,主动张开大腿,让关长风的大掌顺利占据三角地带,露出满意的笑容。
“已经湿了呀……珍儿,你真浪呀!”
“嗯……爷儿……别取笑人家嘛……”倪珍儿扭动着下体,期待更多的爱抚, “珍儿想要呐……”
冷香根本不懂这调情的对话,更不知道私密部位可以被男人这般触摸,她下意识将双腿并得更紧.雪白的脸颊已是两片潮红,更有陌生的湿意由下体涌出。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试着调息想降去体内燥热,一旦大的汗珠却从额头滴落,来不及擦拭的汗珠就此滴至桌案上。
眼尖的关长风发现了那滴汗珠,心中得意不已,却依旧不动声色。
即使是冰山,也具备女人的本能吧?只是,她融化的速度比他想得还要快,他倒想看看她能撑多久……
光是想象冷香脸上布满欲望、香汗淋漓的模样,关长风就倍觉兴奋。他几近粗暴地扯下倪珍儿的亵裤,幻想怀中的女人是冷香,极尽玩弄着爱液泛流的滥红花心,将倪珍儿带向一波波高潮。
冷香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只能悄悄解开衣襟,稍稍纤解如火焚身的热度。她在梁上四处张望,无奈气窗都是封死的。
再不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都是这该死的男人!急色鬼……
鲜少抱怨、诅咒的言词不断浮现脑海,非但没消解热度,反而让她更难受。
但另一方面,她的目光却无法从下头的异色画面中移开,尤其关长风的长指不断撩拨嫣红的花蕊,让她平时冷凝的双眸简直要喷出火来。
怎么可能……这样……冷香紧捂着嘴,胸口却急促起伏。
“啊……啊……啊……”随着倪珍儿的声声浪吟。冷香情不自禁地紧缩下体,仿佛男人的手指拨弄的是她从未被触摸的私处。
“嗯……”另一阵热液涌出,冷香忍不住舔弄干涩的嘴唇,无意识地吟哦出声。
关长风没错过那声娇吟,那比起任何女人的莺啼声更能勾起他的欲望。他偷偷抬头,从他的角度望去,冷香正靠在柱子上喘息,脸上布满汗水,紧握的手指几乎焰进木头里。
他嘴角一扬,当下决定不逼她太甚,以免她不慎摔落。
现下他只想尽快纡解即将爆发的欲望,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兽性的模样,更不愿吓坏她,或让她对他印象更差。
他抱起倪珍儿虚软的女体往一旁的小室走去,这是他阅读之余稍作小憩之室。
等冷香回神再次往下看,桌案边已空无一人。
“嗯……爷儿……快点……珍儿要……”淫媚的哀求声从书房边的小室传来。
总算可以离开了……冷香松了一口气,从梁上一跃而下,却差点稳不住身子。
她站稳身子,再次深吸口气,目光不由自主望向小室,驻足好一会儿,内室的叫声越来越激狂,她的心脏忍不住随之狂跳。
“哼,色胚!”冷香眼眉往里头一瞪,才悄然离开书房。
但那最后一瞥,竟似娇嗔般媚人……
第三章
离开书房后,冷香浮动的心怎么也无法镇定,她决定到镜湖边练功.散去体内的燥热。
使出轻功在湖上点水飞舞,优美的姿态如同凌波仙子,但她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脑海盘旋着那令人口干舌燥的画面。
冷香对自己如此轻易被影响感到恼怒,更可恨的是,关长风邪佞的嘴脸有如烙印般挥之不去。
直到体力几乎耗尽,冷香一个使力往岸边飞去,却惊觉伫立在那儿的身影。
是他!
不知怎么搞的,冷香心头一慌,乱了气息,轻盈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往水里冲去,不谙水性地在水里慌乱地挥动双手。
站在岸上观赏的关长风惊呼一声,毫不考虑地脱下外袍便往她落水处冲去,捞起载浮载沉的身影,将她拖至岸边。
冷香没有回应,已陷入昏迷。
“冷香!醒醒……”关长风不断轻拍雪白的双颊,见冷香意识仍旧迷离,只得俯下身,以口对准冻得发紫的薄唇,将温热的气息不断渡进她口中。
很快地,怀中的人儿重咳几声,脸颊也渐渐回复了颜色。
“你还好吗?”轻柔地抚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关长风的语调有如哄着孩子般温暖。
“冷……”冷香半眯着双眸,身子不断地颤抖,她的体力已经耗尽,刺骨的湖水令她浑身冰冷。
关长风赶紧捞起外袍包住她,必须想办法尽快让她取暖,但这儿距离寝宫实在太过遥远…
他想到湖畔不远处有间废弃小屋,以前是皇室狩猎的休憩处。
他毫不迟疑地抱起冷香,快速飞奔至小屋,将她轻放在榻上。她随即将身子缩成一团,冷得牙齿打颤。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火折子,还好可以点燃。
将破碎的布幔和木头丢进火盆中,室内很快就温暖起来。
他坐在冷香身边,她仍旧冷得打颤,他想到一个让她快速暖和的方法!
他快速剥除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一丝不挂,紧接着开始帮冷香脱下一身湿衣。
“不……”感觉他的意图,冷香使出仅剩的力气拨开他的手。
关长风只得轻声哄着: “别害羞,本宫必须让你的身子暖起来……”
不顾她的抗拒,关长风先是脱下湿淋淋的袍子和外衣,只剩下一件粉紫色的兜衣,覆盖在白皙的雪肤上。
看得出她有副美好的身材,却料想不到包覆在层层衣物下的身段竟是如此妖娆惹火,尤其被兜衣挤压出的两点突起,竟引得他下身骚动不已。
身子冻成淡紫色,冷香的脸颊却因羞怯而酣红一片。她别过脸不让他瞧见自己的害羞,尴尬的处境和寒冷让她抖得更厉害。
关长风吞咽着口水,努力克制此时不该产生的欲念的脱去短裙和靴裤,直到她身上只剩兜衣和亵裤。
快速侧躺在她身边,关长风尽量不去注视那意外惹火的身材,再度将她剥光,以自己的外袍盖住两人,将她紧紧抱在温热的怀里。
“嗯……”好温暖呀……
顾不得羞耻,冷香的身子本能地靠近热源,舒服的轻叹。
但这对关长风而言,无疑是个要命的考验。
因欲望而紧绷胯下兄弟倏地高举投降。
冷香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裸躯仍继续磨蹭着他越发炽热的皮肤。
真要命……关长风感觉胸前触及的两点突起越发硬实,不断胀大的硬挺正随着她的蠕动摩擦着稚嫩的私处,那儿已然泛出湿意。
“嗯……嗯……”冷香本能发出的呻吟却是源自欲望。
她体内的寒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由下体窜出的燥热和悸动。她的意识早已陷入混沌,只能循着原始本能产生反应。
“嗯啊……嗯……”她以为这是梦境,书房那一幕的女主角换成自己,而她无力抵抗梦魔的魅惑。
关长风见她半眯着双眸,私处无意识地迎合他的硬挺,脸上甚至浮现着欢愉,他怎能拒绝这热情的邀约?
强烈的欲望驱使他做个偷香窃玉的小人,他翻身俯上她的身子,手掌热切地揉捏不盈一握的双峰,绵密的触感比任何女人都让他爱不释手。
他尤其爱极了那两朵嫣红小巧的乳头,凑进鼻息一闻,上头正散发着冷梅的清香。
原来她身上散发的气味来自这儿……如获至宝地将淡粉色的乳尖纳入口中,冰凉硬实中带着柔软的口感,简直令他舍不得松口。
“啊……嗯啊……好痒……嗯……”冷香不安地蠕动,挺起胸乳不知该抗拒折腾的逗弄,还是想要更多……
这梦……好真实!陌生的欲潮冲击着她,随着下体涌出的阵阵湿意,身子的反应让她感觉又羞又急,不禁低吟着: “不要……嗯……不……”
半眯的眼眸泛着泪光,哀吟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平时的冷凝,关长风感觉冰山正在融化,这正是他一直想发掘出的热情、如火的她。
两端的粉色乳头被舔弄成嫣红色,贪婪的唇舌尚不餍足,急切地往下腹滑移,轻轻拨开修长的双腿,沾满露珠的羞花在火光中绽放,并不断颤动着。
指尖迫不及待地轻捻他所见过最美丽的粉色花瓣,就着晶莹的水光上下挑弄嫩得不可思议的蕊心,激出更多的蜜液。
“啊……好难受……不……啊……”私处像是着了火似的,冷香无力招架这又麻又痒的快感,只能哭着求饶……
她觉得自己好脆弱,像是风中的花朵,只能承受风雨的摧残,但她的身子却不曾有过这样奇妙的感受,好似每个细胞都在舞动着,令她想高声尖叫。
关长风似乎昕到她内心的呐喊,加快手指摩擦的速率,在她体内激出一波波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放声尖叫。 “啊……啊……”
接着一阵战栗传导至全身,冷香哭喊着达到欲望的高峰。
望着手指和掌心沾满的水光,关长风凑近一闻,气味竟如她身上散发的香气,令他着迷不已。
他不禁伸出舌头舔舐指尖,仍觉意犹未尽,索性拉开虚软的玉腿,以舌尖逗弄着兀自颤动的花心,想激出更多的蜜掖。
“啊……啊……”冷香还来不及自欲潮中抽离,又马上被抛至另一段高峰,如关长风所愿,蜜液川流直下,直接流泄至他口中。
浓烈的处子馨香刺激雄性感官,灵舌的进犯越发狂猛,他以指尖拨开两片花瓣,舌尖直挺探入紧窄潮湿的幽穴,在冷香体内搅弄出甜蜜风暴。
高亢的吟喘一声高过一声,冷香尖叫一声,随着身体的抽措再次高潮,并昏厥了过去。
关长风这才收口,胯下的热杵已经挺不佳。
不想在意识混沌时夺取她的处子之身,他想让她永远记得破身之痛,清楚谁是进入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
他俯下身紧抱着失去意识的娇躯,将热杵探入湿洒洒的腿间,以张开的蕊瓣和花心抚慰着热杵的空虚。
他的每个妾室都是处子之身,但他却不曾为那个女人控制冲动,独独这次,他不想这么快就摘下这朵孤傲的冷梅,尽管自己忍得辛苦。
“呃……”健臀来回地律动,热杵真切感受着小穴的颤动,叫嚣着想冲入难以想象的紧窄。
进去一点点就好……
他再也忍受不了,为自己的欲望找到得寸进尺的借口。
他抬高她的下身,将雪白玉腿压在她胸前,让花蒂撑开到极致,赤红的热杵挤向颤动的穴口,眼看它被撑大且艰难地吞噬了热杵的前端,这淫邪的画面让他兴奋地颤抖,圆头也被挤压得更加坚硬。
“嗯……”下体微微的刺痛将冷香唤醒,视线往痛处望去,却亲眼见到他在她体内。
“佳……手……”小穴不断紧缩想将异物挤出,却将它含得更紧。她紧咬羞牙想坐起身,双腿却被压得动弹不得。
“呃……”关长风被这么一挤压,开始在她体内浅浅地套弄,动作越来越快,却仍未突破那层障碍,光是前端进入已然销魂无比。
“啊……啊……”战栗由被顶到的某一点往全身蔓延,冷香的魂魄像被谁收了去,取代的是肉欲的快感。她很快就放弃挣扎,再次沉溺于欲海狂潮之中。
紧缩的触感考验着关长风的克制力,他也跟着向欲望投降,蓄势的张力猛地爆发。他紧绷着下体,用手指圈紧热杵的根部,接着浑身一颤,将白浊的体液射进暖穴浅处。
他从未在女人体内释放,虽然稍感空虚,却是他有过最销魂的体验。
一阵乌叫声将冷香唤醒,她以为这是个寻常的清晨。
“嗯……”好冷!
她没有张开眼睛,本能地往暖处贴近,以为那是温暖的被窝,纤手也抱住的枕头,手指的触感却是温热的。
她倏地睁开美眸,映入眼帘的竟是奇怪的小红点,混沌的脑子霎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头顶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如果你想舔它,本宫乐意之至。”
没想到她也会赖床,那份佣懒的神态好美……环住她腰际的大掌忍不住摩擦着柔嫩的雪臀。
冷香像被雷击般猛然起身,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关长风怀里,那红点便是未曾见过的男人乳头。
那不是梦?!昨夜的缠绵和后来的刺痛,都是真的!?
强健的体魄一丝不挂地展露眼前,包括那根有些吓人的硬挺,正高举向着她……活生生地证明昨晚的事并非梦境。
忆起昨晚被那根硕大撑开的感觉,私处不自禁地紧缩,结果传来一阵刺痛。低头望着自己裸露的身躯,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红色印记,乳尖周围更是红痕点点。
她抄起他身上的外袍盖住自己,以为昨晚被夺去贞操,脸色铁青地怒视着关长风。 “你这混蛋!”
似是很满意看到她脸上终于有些表情,躺卧榻上的关长风毫不遮掩身体,故意逗弄着她,“若非对你还算了解,本宫会以为你的眼神代表着饥渴,还想再来一次……”
这死皮赖脸的家伙!冷香不愿落入他的圈套,瞪他一眼后便下了榻,拾起自己的衣物穿上。
关长风在身后讪笑着: “别这么急着离开,昨晚的你挺热情的……”
冷香不顾身上只着兜衣亵裤,气急败坏地走到关长风跟前低声威胁着: “昨晚的事不准说出去!”她不像一般女人哭天抢地要人负责,只想结束这个恶梦,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啧啧!这听来真像是恶霸强抢民女后的台词……关长风只觉冷香的反应有趣得很,故作无辜地回答: “难道你想一走了之,不肯对我负责?”
冷香狠狠瞪着他,不再理会地转过头穿好衣物。
映照着晨光的背影看来好优雅、好迷人,关长风直想再抱着她缠绵一整天“你这么丢下我……要我怎么办?”他起身走至她跟前,指着胯下弹跳不已的硬挺,委屈地说着。
冷香这才仔细瞧清楚昨晚弄疼她的元凶,没想到男人的命根子如此巨大,看来好丑陋、好吓人……
她瞬间烧红了脸,却极力克制内心的骚动,试着回复一向的冷漠。 “用剑砍了它,一了百了!”
“哇!好狠心的女人!用过就翻脸不认人……”关长风假装被吓唬得倒退两步,心想还好她的剑不在身边,否则她很有可能付诸行动。
冷香无法不去注视那弹跳的凶器,只想尽快离开。她低垂着眼眉撂下狠话, “警告你,今后少惹本姑娘!”她不敢再看他,像是逃命般飞快离开小屋。
关长风忍不住轻笑出声,呵呵!本宫已经惹上了,而她,永远别想逃离……
接下来的日子,冷香刻意和关长风保持距离,非不得已不现身。若非空气中传来的淡香,关长风还以为那丫头已经离开了。
依她的个性,不是砍了他就是一走了之,她留在宫里到底为何?她那天潜至书房到底想找什么?
武劲还没回报之前,关长风的脑中满是对冷香的疑惑——当然还有思念。
他的呼吸和唇舌之间尚留着她的气息,其它一切都显得索然无味。
还好他已发出讯息快速召回武劲,否则肯定被对她的欲望给逼疯……关长风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酒杯,对今晚倪珍儿的邀宴显得意兴阑珊。
“爷儿,您怎都不说话?是不是珍儿哪里做得不好?”倪珍儿递上已剥好皮的葡萄送至关长风口中,软腻的声调在他听来有些做作。
“嗯……本宫有些累了……”肩膀一斜关长风刻意甩开黏在身上的娇躯,眼睛不由自主地观望周遭,不时深呼吸。
她在吗?怎么她的气味变得若有似无?
“你有闻到淡淡的梅香味吗?”关长风突然问着身旁的倪珍儿。
倪珍儿摇着头,娇笑着再次贴近关长风。
“嗯……爷儿……珍儿今晚特地以牡丹花入浴,并非梅花……”
这女人身上的香气太呛了,难怪他闻不到冷香的气息……关长风刻意避开倪珍儿,再吸一口气。
此时,一道黑色身影忽然由天而降,直往水榭飞来。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直指着关长风,在月光照耀下散发肃杀之气。
关长风老远便看见黑衣人,却仍气定神闲地饮下杯中酒,没有闪避的打算。
倪珍儿则是在黑衣人进了水榭才意识到危险,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关长风背后大声喊叫着:“啊……刺客!”
她尚未开口,便从另一处飞出另一道黑影,在长剑距离关长风的鼻尖不到十寸时,飞身朝黑衣人腰际踢去。
冷香适时救了他!
黑衣人空中一个回旋,双脚朝门柱一点,不死心地又朝关长风攻来,冷香没有使剑,仅是空手与之对抗。
她为何不拔剑?关长风仍待在原地,微皱着眉望向缠斗的两人,他丝毫不惊惧自己的安危,倒替冷香担心。
冷香虽比一般女子高,但纤细身形和黑衣人的壮硕不成比例,光是只手空拳,终究敌不过猛烈进犯的剑招。
她左闪右躲避开快速得几乎隐形的剑光,没多久步履果然有些不稳。
黑衣人猛力朝冷香进攻,她只能飞身避开,黑衣人却乘机再次攻向关长风。冷香不加思索地朝关长风奔去,在长剑刺向他之前徒手抓住剑尖。
鲜血从她紧握的掌心滴落——就在关长风眼皮之前!她坚不放手,使尽内力和黑衣人僵持着。
此时守护“清和宫”的御林军蜂拥而至,关长风偷偷对蒙着脸的黑衣人使个眼色,黑衣人朝冷香胸口一踢,让她无力地倒进身后关长风的怀里,然后就此收剑,一跃飞出水榭,瞬间失去了踪影。
“你怎么样?”关长风立即抓住冷香紧握的拳头,鲜血仍不断从拳头缝隙中滴下,他赶紧扯下衣袖里布帮她包扎,连忙吩咐着: “快传太医!”
“不劳太子费心,这点小伤无碍。”冷香挣扎着从关长风怀里起身,将沾满血迹的拳头背在身后, “太子如果没事,恕卑职告退。”
她始终低垂着眼眉.不让他看出眼底的慌乱。
“你不能就这样……”关长风想留住她,却又及时收口。他甚至想紧紧抱住她,舔舐她手心的伤口,那一定很疼……
但他不能当众表示对她的关心,因为,皇宫里没有秘密。
倪珍儿适时插入两人之间,抱着关长风,浑身颤抖地啜泣着: “爷……珍儿好怕呀!”
关长风只好揽住倪珍儿,做出自己该有的反应。 “别怕……”
冷香面无表情地朝关长风点点头,转身离去,似乎不愿瞧见两人紧拥的身躯。
关长风任由倪珍儿抱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冷香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她是如此地纤弱。
此刻,他真想一剑杀了那个多事的男人!
第四章
夜深了,也归于平静,但关长风的一颗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遣退所有侍卫,他独自留在书房里,等待一个答案。果然没多久,身着黑衣的武劲便推门而入。
“为何这么做?”关长风不客气地质疑着。
打从武劲一现身,他便认出他来,才会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想看看武劲到底耍什么把戏。
“试探她的忠诚。”武劲丝毫不觉自己做错。
“你……”关长风愣了一下,接着轻叹一声。
他实在没有立场指责武劲。当长剑袭来时,他心里也是想着:冷香在不在?会不会出手救他?结果远超乎他的意料之外,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经过那晚之后,他以为冷香不会再理他。
“那又为何伤她?”想起她死命紧握剑尖那一幕,心脏便隐隐作痛,更懊恼自己不该如此自私,用这种方法测试她的忠诚。
“只想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武劲眼底闪过难以察觉的称许,尤其对一个女人。
那简直是不要命的做法!若非他及时收回内力,冷香那双手肯定废了。
“她的手没事,顶多个把月不使剑。”武劲再补充一句,算是安慰老友。
“唉……”除了担心,关长风还苦恼不已。
冷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职责所在?还是对他有一丝丝的情感?前几天她甚至想一剑砍了他的命根子,这下又死命地护卫着他,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天呐!他好想见她,不知他派去的太医有没右好好照顾她的伤口?
见关长风脸上时而苦恼,时而傻笑,完全不像个体面的太子。
武劲冷哼一声。 “还谈不谈正事?”
关长风赶紧回神。 “查到什么?”
武劲摇头。 ““驭奴馆”有高手守护,很难。”
“高手?”没想到一个训练奴仆的场所居然卧虎藏龙……关长风顿时恢复了冷静, “是怎样的高手?”
“来无影去无踪,无法得知面貌。”武劲这几日试着潜进“驭奴馆”,却都被不知来自何方的气场阻挠。但守护者并无伤人之心,令他大感不解。
“连你都应付不了呀……”这更加深关长风对“驭奴馆”的兴趣。
前日皇弟关霁远才为了和金丝的婚事入宫找他,请他帮忙劝母后答应。
听说那名有着金色眼眸和发丝的异族女子,也是同样来自“驭奴馆”……那不就和冷香熟识?
“我会再想办法。”武劲有他的理由,不只因为关长风所托。
“我总觉得, “驭奴馆”里有我想要的所有答案。”关长风有这样的预感。
“等机会。”武劲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关门前,他回头望着手托着下,心不在焉的关长风。“想看她就去吧!”
好友的细腻,让关长风苦笑着摇头。难道他的心思就这么明显,连那根木头都看得出来?
但他不能太快表现出对她的兴趣,他必须顾忌的事太多了。
除非冷香完完全全属于他,而他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他才能有所表态……关长风决定先忍着,伺机而动。
同样苦恼的,还有冷香。
其实她不知何谓苦恼,只是一直呆坐房里,失神地望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就连上门的太医都不理睬,让太医只能摸摸鼻子离去。
她感受不到伤口的痛,心里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一直问自己:为什么?
应该让那个夺去她贞操的混蛋被砍成八段,为什么要救他?
她从小便是个不哭不笑的女孩,天生比别人少了一点七情六欲,更别说为了什么事苦恼。
六岁因家贫被卖到“驭奴馆”,正是孩子黏着双亲的年纪,她却不哭闹,只是瞪大双眼望着娘亲离去,自此就在“驭奴馆”过着独来独往的日子。
七岁那年, “驭奴馆”主事燕嬷嬷的师父天机老人开始教她武功,自此追求武功精进就是她唯一在乎的事。活了二十年,她从不怀疑,也不恐惧,但此刻,她的心却没由来地陷入慌乱。
认识他以后一切都变了,完全超乎她过往的经验,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一见到他陷于危险,就不自觉地出手,不想见他受到伤害!这是她当时唯一的想法。
她到底着了什么魔?还是他暗地下了什么符咒,迷惑了她的心魂?冷香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手,脑中却开始酝酿着不曾有过的风暴。
关长风一进门,便见到冷香这副石头人的模样,本来决定不来的,但听许安来报,说是冷香赶走太医,他终究忍不住来了。
“怎么不让太医疗伤?”关长风难得皱眉,语气显然不悦。
冷香先是抬头露出迷惘的眼神,一见是他,立即冷下脸。 “不劳别人费心。”她起身走到窗边,不理会他,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必须这么做,否则会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
冷香冷淡的态度让关长风又急又气,他放下手中的小包袱,快步走向水盆,拧干布巾,以不容拒绝的态势抓起她的手。
“放手!”冷香试着缩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伤口也因拉扯而隐隐作疼。
关长风知道弄疼了她,跟着放软语调, “你就不能偶尔软弱一下吗?”
他从未如此正经且充满情感地看着她,让冷香有些错愕。
软弱?那是什么感觉?
她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曾有这样的经验,便任由他牵着手坐下来。关长风趁她没有反抗,取出小布包里头的伤药和包扎用品。
他慢慢扳开她的手指,试着不去牵扯凝固的伤口,接着以布巾拭去掌中干掉的血迹,这才看清伤口有多长,多触目惊心。
他利落地将瓷瓶里的药粉倒在伤口上。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疼吗?”
冷香回过神,望进他写满心疼的眼眸,一时又失了神。她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望着他摇头。
“你这女人真是……”他完全想不出任何形容词。
一般女人,好比他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妾,刀子还没划到她们,一定早已哭天抢地喊疼,她居然眉也不皱一下,反而露出那副无辜的表情,像是在勾引他……
他没再看她,否则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关长风强迫自己专注于她的伤口,细心地以棉巾包扎,这是他从武劲那儿学来的。
冷香茫然望着关长风,他的神情像是呵护着什么重要的宝贝,一阵异样的感觉从手掌传向四肢,她反射地抽手起身,还倒退好几步,不管他尚未包扎好。
关长风望着冷香戒慎的脸庞,伸出大掌像哄着孩子般: “来,让我弄好它,否则待会儿松了。”
冷香固执地摇头,还是那句台词, “不劳太子费心。”
“本宫不只费心,还费尽了心思……”关长风却读出她眼底的慌乱,起身朝她逼近。
冷香节节后退,直到抵住墙壁。关长风趁势欺上前,伸出双手扶住墙将她困住。
冷香突然觉得自己好娇小,她低垂着眼眉不愿看他。 “夜深了,请太子回宫就寝。”
两人贴得这么近,视线正巧望向他的胯下,她脑中突然闪过他赤身裸体的样子,一时眼睛不知该飘向何处。
见她脸上竟浮现小女人的娇羞,关长风浑身起了骚动,他再逼近一步,存心看她的反应。
“啧啧,又翻脸不认人?你这女人也太现实了吧?”
两人虽无碰触,但浓烈的男性气息忽然熏得冷香晕陶陶,生怕狂猛的心跳声被他听见。
她身体紧贴着墙,抬起美眸挑衅地反问:“你想怎样?我又没叫你来!”
“本宫只想……”关长风露出暧昧的笑容,低下头在她耳畔挑逗着, “将你剥光,吻遍你全身,包括那儿……”说着还恶意地朝她耳后吹气。
一股热流由背脊窜起,沿着脊骨往下流去,冷香感觉身体变得好奇怪,似乎走在软绵绵的白云之上。
“无耻!”她猛地推开他,身子却被抱住,关长风的唇一下子就印上她的,试着以舌尖撬开她的唇。
“嗯嗯……”冷香试着朝他又捶又踢,身体却被抱得更紧。
关长风将她扣向墙壁,含住顽固的嫩唇猛吸猛舔,直到冷香喘不过气,只能张口喘息。他的舌尖乘机攻入檀口,逗弄着顽强抵抗的丁香小舌。
但她的抗拒持续没多久,关长风便感觉怀中的矫躯渐渐软化,灵舌的逗弄更加卖力,娇吟逐渐取代低鸣。
“嗯……嗯……”
捶打的纤手开始攀附着他胸口,被挑逗的小舌开始有了回应,在彼此的口中缠绕嬉戏。
冷香几乎站不住脚,全靠着壮硕的手臂支撑着身子。
“嗯……”
关长风干脆抱起她往木床走去,决意今晚定要摘下这朵冷梅!
将她放倒床上后,两人依旧吻得缠绵,他同时着手解开她的衣襟,实现方才在她耳畔低喃的承诺。
胸前的凉意却将冷香自意乱情迷中唤醒,凭着仅存的理智将他推开,“不要!”
毫无防备的关长风由床上滚落,坐在地上错愕地看着冷香,她则抓紧衣襟,气喘吁吁地回望着他,眼瞳氤氲着雾气。
“放肆的女人!”亲热到一半竟被踢下床,如果传了出去,他这个太子颜面何存?
冷香不干示弱地回应: “我警告过你——少惹我!”语气却少了当日的狠劲,显得虚张声势。
见她明明动了情,却还是强装冷漠,关长风不觉莞尔。
看来他还得加把劲调教一番,这座冰山比他想氦得还要顽强。
不过,至少今晚偷了个吻…
念头一转,他随即露出偷腥得逞的笑容起身再次走近床沿。
“干什么?”冷香出声斥喝,身子边往后退。
已经无力抵抗,不能再来一次了……她在心中呐喊着。
关长风却只是伸出手,温柔地说着: “伸出你的右手。”
虽不懂他的意图,但冷香这次没有反抗,像被催眠般乖乖照做。
他二话不说地握着她的手,将掌心松落的棉布绑紧,一边叮嘱着:“今天待在房里好好休息,知道吗?”
没等到她的回答,关长风便转身离去。
冷香则是盯着包扎好的掌心,神情比他入房之前更加迷惘。
隔日一早,关长风便被皇帝召唤。
消息传得还真快……前往御书房的途中,关长风一路都在想该如何淡化此事。
一进御书房,朱皇后也在,关长风向双亲请安后,皇帝关元祯便显露急切之情地问: “听闻昨儿夜里“清和宫” 有刺客,皇儿没事吧?”
宫里一向平静,百姓对皇室尊崇有加,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关长风又是皇位继承人,莫怪皇帝会着急。
“儿臣无恙,让父皇母后担心了……”父皇的关怀让关长风心底泛起暖意, “多亏儿臣的护卫冷香相救,这都是母后的恩泽。”
“哦?这怎么说?”关元祯第一次听闻冷香之事,不免感到好奇。关长风便约略说出冷香来到他身边的缘由。
“真是位女中豪杰,原来她也是来自“驭奴馆”呀……”关元祯抚着胡须称许地说,这是他第二次听闻“驭奴馆”的名号了。
前几日,他的小皇儿才上奏想娶一个名为金丝的异族女子,据闻她也是“驭奴馆”的人。
“这“驭奴馆” 还真是个奇特的地方……”关元祯不免对那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感到好奇, “皇儿这次安然脱险,真是皇后和冷香的功劳,朕得好好犒赏冷香。”
“臣妾不敢居功。”朱皇后不情愿地回应着。
“冷香那丫头呢?还不叫她上前谢恩……”
她打从心底瞧不起“驭奴馆”那个卑贱的地方,如今出自那地方的金丝即将成为皇妃,冷香那丫头又受到皇上赞赏,让她心里呕得很。
当初将冷香派到“清和宫”,不过是放在太子身边的一颗棋子,也是为了就近掌握太子的行踪,没料到这丫头竟大出风头……
“冷香受了点伤,皇儿让她在房里休息。”关长风轻描淡写地带过,朱皇后却乘机质疑冷香的能力。
“受伤?她的武功不是挺高强的?竟敌不过那名刺客?!依本宫看来,太子身边需要换个武功更高强的护卫,就让冷香回到“宣仪宫”伺候好了……”
“虽然那丫头性子不讨人喜欢,但儿臣已习惯她的保护,母后您可不能反悔召回她。”关长风使出赖皮绝招。一心想将冷香留在身边。
“况且,当时她身上没有配剑。”关长风接着说出冷香空手制白刃的经过, “儿臣对冷香的能力有信心,只要她身上有把能让她的剑术发挥极致的佩剑。”
“嗯……这冷护卫真是尽忠护主啊……”关元祯称许地点头, “念在她护主有功,朕就将“凌云剑”赐她。”
“皇上,这“凌云剑”何其珍贵,怎可随便赠给一个低贱的奴仆?”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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