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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在袋口的球也能打飞的惨状,脆脆的将好几个球如大师出手般的击落袋中。

  「呀,敢情以前你是玩我的呀?」

  大刘一脸讶然,「深藏不露?什么意思啊你?」

  「我也不知道啊,喝了酒打就是麻利,不知道怎么了?哈哈……偶然,偶然……」

  我得意的打哈哈。

  我一杆到底,将台面清了,接过大刘数好的钞票,笑道:「第一次收钱的感觉好极了。」

  大刘大叫不服,恨恨的把球摆好,拉开架势,如临大敌,竭尽全力,台面上的球险情环出,好几次几乎崩盘,最终把球也清了,头脑冒汗的叫我把钱还回给他。

  第三局我先出手,又是一个漂亮的清盘,钱再次回到我手中。

  隐隐觉得我这台球水平的猛然提高,和上次雪馨馨注射的药有关,这小妮子拿来的东西看来还真不简单,虽然那东西带来的莫名性欲常让我狼狈不堪,大冷天洗冷水澡,还让我对宫菲花犯下了滔天淫罪,只是有此功效,不愧为神物!一种意淫小说里掉落深坑还经常获宝的老套情节,巧不巧难道也让我碰到了?

  大刘还是不服,在大叫声中,我们换玩飞镖,这也是他的强项,几个来回起落,我一路直奔靶心的10环,将他打得铩羽而归,全场一片惊羡,在场一位自诩的高手,不服气的也跃然上场,要打击我的锐气,几次平手过后,还是被我稳定的飞掷,打得一点没脾气,和我连干几大杯啤酒后,连声说佩服佩服。

  难道我也身负异能了?我在心里嘀咕,感觉有些得瑟!

  如果男人摆出趾高气扬的一副屌样,绝对迷死场上的mm,也会吸引一群不认识的男人拢在周围。在酒吧渐入佳境之际,我们那一桌已经聚拢了不少热情的男女,一群人云里雾里,在谁怕谁的大呼小叫里,抽烟,喝酒,猜码,摇骰盅。

  我左右两边,一边一个打扮时髦的九零后,和一个猜码,另一个玩骰子,一番输赢往来,又是几杯啤酒下肚,头脑也晕晕然。

  酒够胆子壮,手也不老实的在两个mm的大腿上摩挲,被mm装腔作势的拍开了几次,大手还是坚持深入,在鲜滑无比的大腿内侧游走,一边的mm穿的是薄稀若无的黑丝,另一边则是暗格子纹的咖啡丝,质地非同一般,丝滑柔腻,满手温软,爽得心头直打颤。

  我得意洋洋,打情骂俏之际,头直往两个mm脸上蹭,眼睛直勾勾的窥入她们的裙口,拥雪成峰的肉团,吹弹可破,每一根血管清清楚楚,一缕缕陌生的青春肉体气息混在酒精里,往鼻孔里窜,由不得我下体一阵阵的萌动,一种想通过她们的肉体,彰显自己另一方面过人能力的冲动缭绕在心头,摁也摁不下去。

  性欲其实在陌生的肉体面前更具冲动,是男人的都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是我们常常的幻想,幻想着在陌生女人面前表现自己能的一面,因为陌生才肆无忌惮,才了无牵挂,才淋漓尽致,因为陌生才能将新鲜感推到极致,而新鲜感才是保持性欲的原始动力,和爱情一样,新鲜感一过,如火的激情总是过期不候!如果有人认为勉强得来的性欲,勉强得来的爱情,那也是性欲,也是爱情,算我白说!

  当我的手继续深入,已经贴到两女内裤边缘,即将要试试最神秘处的手感时,耳边一声叱起,「臭流氓!混蛋!」,紧接着一大杯啤酒扑面泼到我脸上,把我浇了个落汤鸡,我赶紧抹了一把,眼前一个愤怒的女人,不是许幽兰是谁?

  冰冷的啤酒把我从飘飘然中带了回来,旁边两个女孩确不干了,从转椅上跳了下来,当场就要和许幽兰干架,我抓住其中一个女孩的手臂,扯了回来,吼道:「少管闲事,谁都不许动。」

  手上用劲,把那女孩掐得哇哇叫。

  许幽兰瞪了我一眼,快步走出酒吧。

  我把那女孩推得差点就要滚到方桌下,不顾她们的咒骂,追了出去。

  我一路奔跑追到了停车场,许幽兰已经坐进红色法拉利的驾驶室里,我一个箭步想拉开她的车门,但打不开,车子轰的启动就要驶离,我飞快的跃到车头,伸开双臂,拦住车子,叫道:「幽兰,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车里许幽兰冷冷的看着我,不置可否,看她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又回到车门旁,这回她摇下了车窗,我扶着车窗,喘着气说道:「刚才……那都是逢场做戏,男人都那样,当不得真的,你……你生气了?」

  许幽兰如葱段般的几根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眼里充满了不屑,「你的闲事我懒得管,我刚才是看你不清醒,怕你被人欺负了,帮你醒醒脑,本想好好敬你一杯的,谁想拿起酒杯才发现杯子太大了,一个手拿不稳,连你的头发都给淋湿了,真是好心办坏事,你不会跟我计较吧?我可是出于好心哦。」

  敬我一杯?手拿不稳?明明就是拿酒泼我,还说做好事,强词夺理如她,真是无语了。

  只是这气怎么也起不来。

  「你没生气吧?没生气就好,我是怕你生气。」

  我把头发上还淋漓的啤酒抹了抹。

  「你就这么在乎我生气啊?」

  许幽兰口气有些缓和。

  看许幽兰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我有些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我打听到紫月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不过好像她不在。」

  许幽兰看着我擦啤酒,上半身也湿了,心情似是大爽,从车里拿了一张纸巾递给我。

  我一怔,接过纸巾,把脸擦了一遍,说道:「我也是来找她的,你上次说要见她,所以我过来看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帮你约个时间。」

  「据我所知,你出院也有一个星期了,怎么现在才记得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所以我就自己找了。」

  许幽兰没好气的说道。

  许幽兰找紫月的事情,我还以为放一放也没什么,当下很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发生了点事情,所以耽误了。没误你的事吧?」

  「她不在这里,我要走了。」

  许幽兰没有应我话。

  「我听她朋友说,待会她会来。」

  我说。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是大刘跟丁可可,他们一定是见我冲出来,也跟着出来了。

  丁可可挽着大刘的手臂,瞄了许幽兰一眼,「谁啊?你马子吗?」

  「他同学的女朋友,你别瞎说。」

  大刘上次见过许幽兰。

  「哟,挖墙角啊,挖到同学身上了,现在流行挖人妻,没结婚的人就挖马子,我可没说错。没想还是个富姐儿,这法拉利还是最新款的吧,真有钱!怪不得没结账就跑单了,这样的美女,可是等一百年也等不来。」

  丁可可刺了一句,继续打量车里的许幽兰。

  我知道像丁可可这样的人,对于许幽兰这样的富家女,天生就看不顺眼,有机会总免不了挖苦讽刺一番。

  我刚想打个圆场的时候,丁可可的手机响了,喂喂的接了起来。

  「你平时就和这样的人来往啊,真没素质!哼,我要走了。」

  许幽兰也看不顺眼丁可可,放开车闸,准备离开。

  一边哼哼的丁可可,听许幽兰说她没素质,转过脸来对着许幽兰:「你说谁没素质?」

  但电话里肯定是要紧的事,让她不能挂断,继续哼哼。

  「紫月说要过来,你不等等了?」

  我提醒道。

  「我没有等人的习惯,你帮我约个时间好了。」

  这时丁可可放下电话,对我说道:「不好了,紫月出事了,她说楼下有人守着,她出不来,那些人正在往楼上一家一家的找她。要我想办法,好像是王江涛的人。」

  「王江涛?他找她干什么?」

  我问道。

  「不知道……不,好像,好像……」

  丁可可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说了,「好像是和紫月怀孕的事有关吧。」

  「怀孕?紫月怀孕了?」

  「是的,紫月上周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想生下孩子,这事不知道怎么被王江涛知道了,他怕孩子是他的,逼着紫月一定要打掉,紫月不肯,王江涛就扬言要杀了他,紫月就到处躲,这住的地方才搬去了两天,就被王江涛找到了,看紫月电话里说的样子,好像情况不妙。」

  丁可可简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我们过去找她吧,看什么情况。」

  「上车吧!」

  说话的是许幽兰,「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有车。」

  我说。

  「让他开吧,他们前面带路,你跟我后面一起,方便联系。」

  许幽兰说道。

  我把车钥匙抛给大刘,上了许幽兰的车。

  又一次,我坐进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里,我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道,淡若幽兰,却缕缕入心,仔细闻闻除了梦中熟悉的味道外,混入香气里的还有一股馥齿清沁的冷香,带着几分如荷花濯池而出,香麝笼水的妖娆芬香,只是这香……那分明不就是上官云清私处的私香?我恍然大悟,再嗅了嗅,几无二致,如果说上官云清那香更为馥郁,宛若绝色牡丹,那许幽兰之香却胜在淡远悠长,清芳如空谷幽兰。

  难不成许幽兰那地方也清香如上官云清?只是我这马大哈,那天晚上只顾着寻欢作乐竟也将此绝香给忽略了?嗷,好一个宛若兰麝的香气丽人,叫我如何舍得放手?想到自己无意中又窥到许幽兰一份隐私,心头不禁大爽,身心笼在香气撩人的小小车子里,不禁一片眼眩魂迷,臆想与冲动反复的煎熬,心扑扑直跳,和她仿佛又近了几分。

  许幽兰专注的开着车,她定不曾想到旁边之人已经意淫连连,在她的幽香里几不能抑。问世上只需闻闻体香,就能让男人几乎崩精而射的美女能有几个?而眼前就有一人,我和她是如此之近……

  今晚竟然有月色,清媚动人的挥洒着大地,车内的她,一袭莲月色的镂空长罩裙,外裙浅青,里裙月白,泛着皎月光华,长袖的袖口疏镂成莲叶状,覆腕而过,半露的玉指连带袖子握在方向盘上,与谈红色的指甲相映成趣,光看那纤纤然然的柔荑,就令人顿生怜惜。

  循着车外明亮的路灯,我放低了身子,习惯性的往她的脚下望去,果不其然,今晚的她穿的是一双白色的丝袜,薄透几若无,温婉的脚踝柔和的凸起,一双浅口的白色高跟鞋,露出脚背一片白色的丝袜,束巧有致的根根玉趾半隐于鞋槽中,我想象着那趾梢如何被白丝轻软的呵护,又如何被置于一方鞋尖边缘被漆成黑色,鞋跟明晃晃金色的高跟鞋中,一种高贵迷人的气息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散发出来,柔软的白丝就这么完美的和高贵的革质贴合,好一双催人兴奋的高跟美脚啊!更何况那丝袜也许还是带着蕾丝的吊带丝袜,两根吊带之间包裹着神秘私处的或许是一件遮也遮不住的小小内裤,而那迷人的花蕊甚至还泛水有香,这一切的一切怎不叫人淫思奇想,遐想连连?

  人至贱,则意淫无敌。短短的几分钟内,我就将许幽兰里里外外都意淫了一遍,甚至印象中那晚车中完美的裸体也被连带着拿出来意奸了好几遍,下体涨得不成样子,浑身欲火缠身,几不成抑,想象着根根轻巧的纤指攀上那粗硕的阳物,红扑扑的小嘴在龟头上缓缓合拢,丁香小舌在马眼上撩逗,一只手还玩弄你大若鹅蛋的沉睾,秀绝人寰的一貌容颜就这样吸着你的巨物,或转承或套弄,或轻切或长舔,倾人倾城的美貌本已让你炫目,再添一副巧思淫欲的迷乱神情,又怎不叫人淫情靡意汹涌荡漾,激爽连连。

  我意淫,意淫,再意淫,一再的意淫。我的神思早已游离物质之外,满脑都是翩翩飞舞的许幽兰,可恨的是我竟发出了高潮中才会有的一声喘息声,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暴涨的阴茎顶着劣质的牛仔裤,一阵发疼,一腔热流几欲喷薄而出。

  「你怎么了?不舒服?」

  许幽兰一定看到我神色不对,出声询问。

  「啊……我……啊……」

  一语惊醒意淫中的我,竟张开结舌发不出音来,我才发现刚才一阵神迷意乱,整个人几乎就要钻到座位下面,平躺的姿势十分难看。

  这样深度的意淫,这般意淫到失态,更何况意淫的对象就近在咫尺,如我这般狼狈的,这世上不会有几人吧?

  我慌乱的收拾丑态,才发现内裤已经湿了,黏黏的精液一抽抽的送出,我竟然尿了一裤子的精液。

  上次在山中路边打瞌睡,就绮梦连连,而今天佳人在侧,就几乎意淫至死,这许幽兰不是我这辈子的情丸绝药是什么,没有她我真的就会死了,我一定就会死了!

  我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晚上,我和她几乎就要赴难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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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你的红心和回复是我莫大的鼓励!我一直在坚持,仍在坚持,希望这种坚持能久一点!谢谢!再次感谢喜欢本文的所有人!

  大家说要不要对许幽兰下点毒手啊!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我很不忍心的。

  再说一句暗黑3很烂!虽然仍可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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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浅湾码头

  许幽兰的车子跟在吉普车后面,一直被带到城郊结合部,大刘的车拐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几栋老旧的楼房,外墙乌黑,门窗残破,呈现出一片破败凄凉之相。

  我实在忍不住裤裆里湿漉漉的感觉,在许幽兰要将车开进院子之际,出声叫停了许幽兰,从纸巾盒里扯了几张纸巾,不顾许幽兰的疑惑,匆匆下车,躲到路边的一棵大树后,解开皮带,擦拭下体,神情和举动十分猥琐。

  我坐回车上,这时大刘的吉普飞快的从院子里驶了出来,他摇下车窗,对我说道:「刚收到紫月短信,她被那帮人带走了,地点好像是浅湾2号码头,我回拨电话,电话忙音,怎么也打不通,看来情况不妙,我和可可先过去,你们跟上。」

  浅湾码头曾是n市的一个外海集装箱码头,后因吞吐量太小,位置不佳,被废弃,不料却成了不法商人暗度私货的理想之地,虽经几次严打,但风头过后总会死灰复燃,各种力量盘根错节。这紫月被带到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许幽兰轰着法拉利一路跟随,偌大的码头,集装箱林立,废弃的高架吊车在黑暗中森然伫立,寒风掠过,几根钢丝绳上失了颜色的红布条飒飒作响,码头很大,驱车转了几圈之后,大刘的吉普车也失了踪影,码头很安静,几根歪歪斜斜的高杆灯发出苍白的灯光,我不禁打起了要返回的念头,不是不担心紫月,而是在这是非之地,许幽兰和我显得太过单薄,安全起见,还是回去再作打算。

  我刚想打个电话唤回大刘,许幽兰已经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废弃厂区的围墙外,远远看到大刘开来的吉普车停在一侧工厂的大门外,人却不见了踪影,这时两个黑黑的身影从厂区里出来,循着车的灯光往我们这边远远的望了望,然后跳吉普车把车开进了厂区里,我心下一惊,大刘不会出事了吧?我急忙拨打大刘的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掐断了,再打时电话已经关机。

  我再打丁可可的电话,也是关机。出事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走,许幽兰疑惑的说了句:「过去看看?」

  还看个屁,很明显他们肯定是被黑道上的人带走了,那些人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我说道:「赶快走,晚就来不及了,马上报警,警察会来处理的。」

  「没这么严重吧?别搞得像香港警匪片似的,有这么恐怖吗?」

  许幽兰耻笑我的胆小。

  我不理会许幽兰,拨打110,在电话即将接通的一刹那,手里的电话被人从车窗外夺走了,五六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黑影,把法拉利团团围住,车门被打开了,为首的一个人喝道:「下来!」

  我晕,真他妈的碰上了绑匪了?我下了车,许幽兰也被抓了出来,钳抓的大手把许幽兰抓得哇哇叫。

  我嬉皮笑脸的和那为首的打个哈哈,「大哥,您这是什么了,我们只是来看看风景,没这么大排场吧?你看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马上走还不行吗?」

  我话音刚落,为首的家伙一个眼神,身后一人扬起棍棒,一记准确的闷棍敲中我后脑勺,无法抵御的剧痛从头部传来,我直接晕了过去,倒下的一瞬间看到许幽兰张得大大的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此后的一切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我被一盆冷水泼醒了,头脑欲裂,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屋里,被结实的反绑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是同样被反绑的许幽兰,嘴巴里堵着一团白色的破布,惊恐万状的看着我。

  我彻底回过神来,嚷嚷道:「放开我,放开我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穿着黑衣的家伙站在我面前,一个大耳光搧来,打得我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本想接着嚷嚷,却哪里还嚷得出来,咸腥的血流出了嘴角,嘴巴都被搧裂了,我剧烈的摇摆,欲挣脱束缚,结实的粗绳勒进了肉里,哪里挣得了半分。

  只好怒怒的看着他,他穿着一件黑色的m65美军风衣,脚上一双高帮军靴。

  「再喊就打死你!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黑衣人低沉的说道,两道剑眉竖着,目光如电,身材五短却很壮实,一看就是当过兵的。

  看着他眼熟,似是哪里见过了,我挖空记忆,记起来了,他就是那天在上官云清书房里见到的,王仁天身边的那个黑衣人,真实的身份是不是王仁天的贴身保镖我不知道,但就是那个人。

  「说,你们来干什么?」

  又是一个嘴巴子结结实实的搧来,我两耳嗡嗡直响,周遭的声音变得很遥远,对面的许幽兰看我被打,摇着椅子想起身,又哪里动得半分。

  「我认识你!」

  我盯着他。

  「我知道。」

  他并不意外。

  「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搓着他那双出奇大的手,「不要想着骗我,不说实话,我再搧!」

  「我们是来找一个朋友的。」

  我知道我遇到的绝对不是善茬子,想蒙混过关看来很难,而且想想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地方,还不如如实交代。

  「谁!」

  「她叫紫月!」

  「为什么?」

  「只是想找她而已,朋友间的平常交往,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

  「未必吧!」

  他并不相信我的话,转向许幽兰。

  「别动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沉声说道,我最不能看到的是许幽兰受半点的伤害,即使是一个耳光,也会让我怒火中烧。

  「我们男人点,就我跟你,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不动许幽兰,我什么都告诉他。

  「据我所知,你们找紫月不会是朋友间的交往这么简单吧。」

  他扭过头来,目光沉冷,让人不敢拒绝。

  「就是这么简单……」

  我话声还没落,一个更响的巴掌又搧来,我几乎被那一巴掌搧得背过气去,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许幽兰这时蹬蹬的跳着椅子,满眼恼怒,好像还噙着泪水,心急如焚的样子。

  黑衣人转身,把塞在许幽兰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许幽兰喘了几口气,怒道:「放开我们,否则饶不了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不就是上官家的二小姐吗?那又怎么样呢?」

  黑衣人淡然答道。

  「你……」

  许幽兰对他的不以为意有些意外,「你难道不怕我们家把你给撕了吗?如果他们知道你这么对我的话。」

  「你最好老实交待找紫月干什么?否则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

  黑衣人冷笑。

  许幽兰梗着脖子,眼睛看着别处,一副就是不说的样子,黑衣人又笑了一声,「好,我不难为你。」

  话音刚落,又是几巴掌搧来,力道很足,夹着劲风,我一下子被打懵了,连思想都要凝固的样子,周身的一切感知仿佛已脱身而去,满脑除了嗡嗡声还是嗡嗡声,一口绵甜的血从喉咙涌上来,我吐血了,脸几乎被搧成了猪头,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许幽兰发出了尖叫,「别打了,别打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说!」

  「是我要找紫月的,我找她主要是要问她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事情,还有想让她转让她手上的股票。紫月的父亲给她留了一笔股票,就是你们伟业地产的股票,大概有10%.」许幽兰很干脆的和盘托出。

  「为什么?」

  「为了收购王仁天的公司。」

  许幽兰说道。

  黑衣人看着许幽兰,等待她的下文。

  「我一直怀疑我妈妈的死和伟业地产有关,但我没要办法查到,所以只想着通过这个办法来查。」

  许幽兰咬牙把最后的目的说了出来。

  「还有吗?据我听到的,你收购的目的还是为了替某个人出头的,这是我家主子说的,是不是?」

  黑衣人问道。

  许幽兰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白色的高跟鞋上沾满了黄色的尘土,洁白的丝袜捋过几道黑黑的尘印,脸上不自觉地有些微红。

  「是不是?」

  「是。」

  她的声音小得近无可闻,却任是谁都听到了。

  「是他吗?」

  黑衣人转向我。

  许幽兰不置可否,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颊好像很红。

  「想不到你倒是对这小子挺上心的……」

  黑衣人踱了两步,又突然转身,「但今晚你们如果坏我好事,谁也别想走……」

  这时,突然屋子的门被打开了,闯进几个人,两个被绑住的人被推倒在地上,是大刘和丁可可,大刘发出被弄疼的惨叫声,几个人紧接在他身上又狠狠踢了几脚,他再也叫不出声来,像死猪一样的发出低沉的哼哼声。

  进门的人中的一个说道:「三哥!交易取消了,没有拿到货。都是这两个无意中闯进来害的,当时我们正在点货,被他们一搅,对方见风声不对,就不再和我们交易了。」

  「取消了?」

  本来很沉稳的黑衣人,不禁失声叫了出来,声音有些震怒。

  「他们都看到了!」

  黑衣人又问。

  「……这……是的……他们……他们都……都看到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一头大汗。

  黑衣人啪的一个耳光搧在他脸上,「混账!叫你办的好事。」

  这时门又开了,进来一个人,竟是金妍茜,一身黑色的皮风衣,黑色的皮裤收束在同样黑色的长筒靴里,哒哒的就冲到了黑衣人面前,「货还没到吗?江涛让我来收货的,货拿到了没有?」

  「货?我……我再去看看,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

  黑衣人急匆匆的走出小屋。

  这时金妍茜看到了我,一脸惊讶,再看到许幽兰,更惊讶了,但她什么也没说。

  门突然又打开了,黑衣人闪出个半身,「你们几个,把地上两个处理了。」

  「这两个呢?」

  刚才为首的说道。

  「等会再说。」

  黑衣人离开了。

  那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拖着大刘和丁可可离开了。

  「处理了?」

  什么意思?听到这个词不得不让我考虑这个问题,难道电影里那些黑社会的暗语真的在这里应验了,电影里的英雄,每每撞破了坏人的好事,又被坏人制服的时候,「处理了!」

  这样的台词经常出现,那分明就是「把他干掉!」

  的意思。而我却非英雄,无那绝境逃脱升天,化险为夷的本领,难道我今晚要绝命于此?我有些不寒而怵起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留下的金妍茜对我说道。

  无论金妍茜是怎么会在这里的,目前境遇下,能够提供帮助就只有她了。

  我简要的说了今晚来到这里的经过。金妍茜不禁眉头紧蹙,特别是讲到大刘和丁可可无意中坏了一桩交易的事,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金妍茜出门口张望了一番,然后回到我跟前,说道:「赵波,今晚你们真不该来这里,来这里也不应该来到这个厂房,更不应该到处乱走,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浅湾码头是什么地方吗?」

  我听出金妍茜所说的严重性,问道:「你们交易了什么,毒品?难道真把我咔嚓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金妍茜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我知道,不就是交易几条枪吗?」

  在一旁的许幽兰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知道了?」

  金妍茜叫了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

  许幽兰不当一回事,说道:「在我们那个圈子里,都知道王江涛是个军迷,偷偷摸摸的开了个地下靶场,专门搞一些武器来给那些圈子里的人玩的,前些日子有个追我的人还带我去了,在里面打了几枪。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些枪是这样进来的。今晚,我知道了。」

  「我那两个朋友不会有事吧?」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金妍茜没有说话。

  「金妍茜,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今晚的事是他们无意中撞到了,我保证他们不会透露出去,我求求你一定要帮他们。」

  我说道。

  「求她有什么用,她又做不了主。」

  许幽兰哼了一声,「他们能怎么样?难道会把我们给杀了?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金妍茜冷笑说道:「是,你是上官家的小姐,你也许不会,但他呢?他可就不一样了。你自己想想吧,从这里出去,开上几个小时的船,就是公海,你说他们会怎么办呢?」

  说完,金妍茜不再理会我们,离开了小屋,我大声叫她回头,她还是有如没有听到一般离开了。我晕,这小妮子见死不救,真把我和许幽兰撂在这里了?

  屋里出奇的安静,我能听到外面海浪的声音,今晚有风,好像这会儿风又大了。我看往对面的许幽兰,身上脏了,衣服上好几道黑黑的尘印很明显,几缕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脸颊上有些淤青,可想而知刚才她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

  我看着她,她也望着我。

  「你没事吧。」

  我说道,与此同时,她也说道:「你疼吗?」

  我们都为我们的同声相问感到好笑。

  「不疼!」

  我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

  「你还笑?」

  「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疼就疼了,还说不疼,脸都被打肿了。」

  「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其实我连说话都会疼,嘴角裂了。

  「你真的担心我吗?刚才我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