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厉声说:“说,你到底是不是胡裕盛的女儿?”
胡菲点都不害怕,很冷静地说:“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我告诉你,每个人都怕死,就算我不是胡裕盛的女儿,我也怕死,我要是为了活命而告诉你,我是胡裕盛的女儿,但实际上,我不是,你觉得,这样的结果,对你来说,是好事吗?我不是胡裕盛的女儿,你用我去要挟胡裕盛,胡裕盛会毫不犹豫地报警。你们当然会杀死我,可是,你们也逃不了!”
胡菲合情合理的番话,将快手给震住了,他和狗子对视了眼,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胡裕盛的女儿,等下了飞机,我们会查清楚的。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我们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你要是识相的话,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否则,等我们查出来了,我们不会这么礼貌地对待你的!”
胡菲点都不害怕,反问道:“难道你们现在对我很礼貌?”
快手冷笑了下,拿开了刀子。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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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切,我十分焦急,可我又无计可施。我要是替胡菲说话,拼命地否认,胡菲不是胡裕盛的女儿,那样只会招致劫匪的怀疑。
见我无动于衷,快手反倒起了疑心,他对狗子说:“狗子,你愣着干吗,去搜那个混蛋的证件,看他什么来头!”
狗子如梦初醒,走过来搜我全身,只搜出了我的身份证。这张身份证是丁云腾锻炼我的那段时间,我以养父李国兴家的地址办的。养父李国兴家虽然在天北市,但其实是在城中村中个名叫上坡村的村子。
狗子看了之后,很不屑地说:“他娘的,这混蛋是个村鳖!”
说完,他将手中的身份证砸到我身上。
快手得意地看了胡菲眼,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个娘们就是胡裕盛的宝贝女儿,那个混蛋是她养的面首!等着吧,等下了飞机,会有你们俩好看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快手和狗子守在我和胡菲的身旁,他们俩接连警告了我和胡菲好几次,提醒我和胡菲,下飞机的时候,他们俩会跟在我和胡菲身旁的,我和胡菲要是敢叫喊,他就先杀死胡菲。
看着快手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据我所知,旅客登机之前都要经过安检,你是怎么把尖刀带上飞机的?”
快手得意地笑了笑,说:“这是我们的独门秘籍,般情况下,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你们俩落在我手上,谅你们俩逃不出我的掌心,告诉你们也无妨!”
快手将手中的尖刀抛起又接住,说:“这把刀其实是把切牛排的刀子,安检的时候,安检人员都把它当做餐具放行。它也确实是餐具,不过,我躲进洗手间用砂纸将它的刃磨锋利之后,它就变成了这样!”
听了快手的讲述,我不得不暗暗佩服这个混蛋诡计多端。这个混蛋手里有刀,我和胡菲都被绑着,在头等舱里根本不敢反抗。
我寻思着,等飞机降落之后,如何逃脱快手和狗子的控制。
下飞机的时候,肯定要经过过道,过道里人多,报警应该是有机会的,怕是怕这两个混蛋把胡菲盯得太紧,我报警,他们肯定会伤害胡菲。为了胡菲的安全,我必须小心为上!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到达上海。
飞机将要降落的时候,狗子走到我跟前,揪着我的胸襟,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听着!待会儿下飞机的时候,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不许叫喊!否则,你的朋友会没命的,听见了没有?”
我讨厌地看了他眼,并不作答。
这个外号叫狗子的绑匪气坏了,他走到胡菲跟前,从快手手里拿过尖刀,抵着胡菲的手臂,厉声对我说:“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要是再不哼声,我现在就在你朋友的手臂上划出道伤疤来!”
我只好恨恨地说:“行,我答应你就是了!”
狗子把刀交还给快手,走到我身旁,凶神恶煞地说:“我告诉你,我们哥俩行走江湖多年,心狠手辣,从来没有对谁心软过,待会儿下飞机,你要是敢报警,你朋友铁定没命的。老子说到做到!哼!”
看着这张讨厌的脸,我嘴上保持沉默,心里却道:“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不报警才怪!坏人从来没有好下场的,待会走着瞧!”
过了会儿,飞机终于降落!
广播里响起飞机到达上海的提示之后,快手手里握着刀,搂着胡菲走在前头,狗子则搂着我的肩膀,跟在后面。我和胡菲虽然都被绑着双手,但因为身上披着大衣,旁人根本没看见。在旁人看来,快手和胡菲就像是对情侣,而我和狗子则像对好朋友。
在经过飞机上的过道时,我注意到,有名空姐站在旁,微笑地看着过往的旅客。想到狗子刚才的警告,我根本不敢叫喊。我深深知道,我叫喊,快手手中的刀子肯定扎进胡菲的后心。毕竟,我如果叫喊,快手和狗子肯定被抓住,这等于将他们逼入绝路,他们俩岂能不狗急跳墙?
可是,我又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该怎么办呢?
脑子高速地转了下,我想到了个办法。在从空姐跟前经过的时候,我频频给空姐递眼色。
本以为空姐会读懂我的眼神,却不料,她见我如此看她,竟朝我投来厌恶和愤恨的目光。不用说,空姐肯定以为我在对她“放电”!
我快急疯了,美女啊,美女,你该不会是被人放电太多了?见到我看你,就习惯性地以为,我对你放电?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多危险?我是多么需要你的帮忙呀!你为什么不多留个心眼呢?真是急死人啊!
接连递了好几次眼色,美女空姐都回敬我厌恶的眼神,我彻底失望了,递眼色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脑子又高速地想了下,我又想到了个办法。我假装崴了脚,个趔趄,用右脚踢了下空姐的美腿,心里暗道:“美女啊,刚才给你递眼色,你没看到,这下踢你,你该醒悟了吧?”
谁料到,美女空姐挨踢之后,杏眼圆睁,怒道:“先生,你怎么走路的你?”
我正想用含蓄的话语提醒空姐下,却不料,旁的狗子掐了我下,怒目瞪了我眼,用眼色制止我说话,然后他自己对空姐说:“美女,不好意思,我朋友眼睛不大好使!抱歉!”
“眼睛不好使?”美女空姐怒道:“刚才他还个劲地看我呢!他分明就是有意的!这种人我见多了!”
我赶忙插话说:“美女,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的腿有点不舒服,请你多多包涵!”说完,我朝前方的快手和胡菲看了下,意思是提醒空姐注意那两人。
却不料,这个空姐白了我眼,把脸别过边,不再看我。
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就在这时,走在前头的快手转过身,怒目瞪了我眼,说:“你们俩磨叽什么呢?刚才跟你们说过什么来着?是不是忘了?可别得健忘症啊,后果是什么,你们知道的!”
显然,快手是在威胁我!
眼见这名空姐如此“不解人意”,我只好在狗子的推搡下,悻悻地从美女空姐跟前走过。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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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登机,下飞机根本就没什么安检。这使得快手肆无忌惮,他仍然在大衣的遮盖搂着胡菲的细腰,明着看好像和胡菲是对情侣,暗地里却是拿刀抵着胡菲的后心。胡菲不敢反抗,我更加不敢反抗!
行李是外号叫狗子的绑匪去取的,狗子让我跟在他身旁。此时的我,虽然双手被捆绑着,但双脚还是能走动的,嘴巴也能呼救。但是,我根本不敢!快手和胡菲就站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我看。我要是逃跑或者呼救,他肯定杀了胡菲。我不能害胡菲!
所谓的行李,其实是快手他们那个装有胡菲几十万现金的皮箱。拿到皮箱后,狗子掉头便走,根本顾不上我和胡菲的行李。在快手的引领下,四人朝候机大厅门口走去。
只要出了大厅,我将失去报警的最佳良机,我和胡菲的处境也将更加危险。眼看候机大厅门口越来越近,我心急如焚。该这么办?这儿是人多的地方,可以这么说,要是再不想办法报警,我和胡菲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情急之下,我停步不前,故意扭曲着脸部肌肉,装作非常痛苦的样子。
狗子低声怒喝道:“找死啊,你?快走!”
我说:“我肚子痛,走不了!”
“还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你卖的什么药?”狗子怒道。
“我真的是肚子痛!登记之前,我肚子就不太舒服,估计是吃到变质食物了!”我仍然僵在原地,不肯走。
“怎么回事?”前方的快手见我和狗子没跟上来,回过头问道。
狗子恨恨地看了我眼,说:“这混蛋说他肚子痛!”
快手看了我眼,大概是见到我脸上有痛苦的神色,他喘了几口粗气,给狗子递了个眼色。
狗子对我说:“走,我带你上洗手间!”
我心头稍微松了松,总算有了个喘息的机会!待会上洗手间的时候再见机行事吧,如有报警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在狗子的陪伴下,我来到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门口,四下看看,并没有保安,也没有适合替我报警的人。
我停下脚步,对狗子说:“我的双手还被你绑着呢,你要我怎么方便?”
狗子低声怒喝道:“他娘的,就你多事!信不信老子脚踹死你?”
狗子将我推进了洗手间,他自己也跟了进来。机场的洗手间挺热闹,人们进进出出,却没人注意到我。
狗子跟了进来,他打开个大号间的门,然后回头看了看。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将我推进去,他自己也跟了进来,再反手将门关上。撩开我身上披着的大衣,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开绑着我的领带。
“快点!完了,喊我声!”说完,狗子打开门出去了。
透过门缝,我看到狗子走到洗手间门口,守在那儿,他摸出根烟点燃,悠然地抽着。
我摸遍了全身,竟然在裤兜里找到支笔。
这支笔,是在吉隆坡的时候,我和胡菲第次去找李福天时,胡菲要我带上的。她说,说不定会跟李福天签合同或者是协议什么的。为了防止李福天用擦得去的笔签约作假,要我也带上签字笔。
第次去见李福天,李福天没还钱,也没签合同或者协议,这支笔没用上。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我撕了张纸,在纸上写了求救信息。本来打算扔到隔壁,让隔壁的人帮忙报警。可我等了好会儿,左右的小间都没人进来。
正为难之际,我所在的小间外面有人敲门。
明知道是绑匪狗子,我故意说:“这里有人!”
外面的狗子轻声说:“是我!快点开门!”
我不耐烦地说:“我还没结束呢!你急个卵啊?”
又等了会儿,左右的小间还是没人。狗子又在外面敲门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纸条扔到隔壁小间。但愿到隔壁小间解急的人能看到纸条,并帮我报警。
打开小间,狗子泥鳅似的溜进来,又反手把门关上。若不是胡菲落在快手手上,我真想将这个混蛋痛打顿。可眼下,我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再次将我的双手捆绑住,再在我身上披上大衣。
狗子搭着我的肩膀,将我带回到候机大厅,见快手和胡菲正站在门口。本以为胡菲会惊慌失措,或者万分焦急,却见她镇定自若,异常冷静。这令我对她刮目相看,想必胡菲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否则不会如此沉着冷静!
出了候机大厅,快手和狗子拦了辆出租车,把我和胡菲带到了个偏僻的废弃工厂。这家工厂里堆满了杂物,却空无人,顶上结满了蛛网,好多只蜘蛛在巨大的丝网上爬来爬去,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我们进来,它们受到惊扰,在网上快速地奔来跑去,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空气中弥漫着股浓烈的霉味!
快手和狗子将我和胡菲绑在同根柱子上。
快手拿出手机,说:“狗子,你盘问下那娘们,让她说出真实身份,我打电话给道上的兄弟问问,我就不信查不出她的身份!”
说完,快手转身出了废工厂。
狗子在胡菲跟前踱了几个脚步,说:“美女,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吧,否则的话,我们查出来,会有你好受的!”
胡菲白了他眼,扭过头,不理睬他。
狗子冷笑了声,说:“你不说也可以,老子有的是办法!”
说完,狗子捡起快手刚才丢在地上的尖刀,走到我跟前,抵着我的肩膀,对胡菲说:“你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刀刀地把他身上的肉给割下来!”
说完,狗子手腕上加大了力气,我感到手臂阵疼痛,不用说,刀尖已经划破了我的皮肤。
大概是见到我脸上有痛苦的神色,胡菲说:“你别为难他了,我你吧!”
狗子干笑了声,松开了刀子,说:“这还差不多!”
胡菲要是承认她是胡裕盛的女儿,狗子和快手指不定会怎么对她呢!
为了帮助胡菲,我赶忙抢在胡菲前头,说:“她是我女友,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的来头比她更大!”
狗子转头看着我,嗤笑道:“就你乡巴佬,你能有什么来头?”
我字顿地说:“我是福布斯上榜富豪丁云腾的儿子,你说我什么来头?”
“什么?你是丁云腾的儿子?”狗子上下打量我,满眼狐疑。
“没错,我就是!”
“你说是就是?你有证据吗?我记得,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李毅,你姓李,丁云腾姓丁,你怎么可能是他儿子?”
说实在话,我特别不想搬出丁云腾的名字,这么做,好像我是寄生虫,只有依附在丁云腾身上才能生存似的。可为了救胡菲,我又不得不说。
我沉默良久,才说:“那是因为,我是他的私生子,从小没在他身边长大!”
狗子嗤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那三寸不烂之舌?”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那样!”我说。
狗子走到我跟前,拿刀背拍了拍我的脸颊,说:“你别为那娘们说话,她到底是不是胡裕盛的,我们查清楚的!总之,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她,在事情真相还没查清楚之前,我们是不会放她走的。你还是趁早死了救她的心吧!”
说完,狗子走到张破椅子前,掏出张纸巾抹去上面的灰尘,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
我和胡菲对视了眼,两人眼里都有深深的忧虑。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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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个多小时,快手回来了,手里多了个编织袋。那袋子沉甸甸的,好像装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快手,你回来了?怎么样,打听到那娘们的身份了没有?”狗子迎上去问道。
快手将手中的袋子丢到地上,摸出根烟,狗子适时地摸出打火机,啪的声,替快手把烟点着。
快手吸了口,吐出团烟雾。他吸烟的时候,捏着烟的右手,微微地抖动着,看上去情绪挺激动的样子。
快手接连吸了几口烟,看了胡菲眼,说:“狗子,咱们发大财了!这娘们是胡裕盛的宝贝女儿!”
“真的?哎哟,太好了!”狗子蹦了起来,继而转身走到我跟前,扬手啪啪,给了我两个响亮的耳光:“他娘的,敢耍老子,找死啊,你?”
胡菲喊道:“不许你打他!”
“哟,怜香惜玉了?”狗子走到胡菲跟前,捏着她的下巴,阴阳怪调地说:“老子就揍他,怎么了?心疼了?心疼的话,赶紧叫你老爹拿钱来!”
快手将剩下的半截烟丢到地上,抬脚碾灭,然后走到胡菲跟前,说:“小娘们,大爷我头次做这么大的生意,你可得配合着点,否则,大爷我不小心,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胡菲捏过头,不看快手。
快手捏着胡菲的下巴,把她的脸蛋转过来,说:“小妞,老子在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胡菲怒目瞪着快手,说:“你到底想要多少钱?”
快手在胡菲面前踱了个来回,说:“你是胡裕盛的宝贝女儿,胡裕盛有好几百个亿,你怎么都值五个亿吧?哈哈!”
快手得意地狂笑起来,笑停之后,他摸出手机递给胡菲,用阴森森的语调说:“你现在就给你老爹电话!”
胡菲看了我眼,说:“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爸给你们钱,但是,你们先放了他!”
“放了他?”快手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这么在乎他?”
胡菲说:“废话少说,你们要是答应,我这就打电话。”
快手干笑了几声,沉思片刻,说:“美女,我这人的脾性,你可能不大了解,我不喜欢别人空口跟我谈条件。你想跟我谈条件的话,得用钱,知道吗?既然你这么在乎他”快手瞟了我眼,继续说:“那就这样吧,再加个亿!个亿买条命,在我看来,可能贵了点,但是,在你这个富家千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你这是漫天要价,贪得无厌!”胡菲厉声说。
快手哈哈地狂笑起来,说:“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漫天要价,我就是贪得无厌!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当飞机大盗!你要是觉得贵,那也成!我现在就把他杀了,免得给我们带来累赘!”
说完,快手弯身捡起他刚才丢地上的编织袋,他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只听见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起,紧接着,几把明晃晃的长刀掉到地上。
快手捡起把长刀,走到我跟前,架在我脖子上,对胡菲说:“我再给你最后次机会,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割断他的喉咙!”
快手说着,握刀的手加大了力气,我能感觉到刀刃深深地陷进我脖子的肌肉里,只要再深入点,皮就破了。
见此情形,胡菲紧咬着嘴唇,喊道:“你把刀放下,我答应你!”
“这还差不多!”快手哐当声,丢掉手中的长刀,摸出手机,递给胡菲,说:“你现在就打电话!”
胡菲说:“你绑着我的双手,我怎么打?”
快手笑道:“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伸手想去解开绑在胡菲身上的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小妞的心眼倒挺多的,老子才不上你的当!你告诉我号码,我来拨打电话!”
胡菲被逼无奈,只好告诉了快手胡裕盛的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快手按下了免提键,话筒里传出个充满磁性的男低音。
快手说:“胡老板,别来无恙啊!”
胡裕盛问:“你哪位?”
快手阴阳怪调地说:“胡老板,你别问我是谁,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现在,我告诉你件大喜事,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在我们手上,我们已经跟你宝贝女儿谈好价钱了,你马上给我们准备好6个亿,否则,哈哈”
电话那头的胡裕盛沉默了好久,才说:“我女儿现在怎么样?”
快手说:“你放心吧,她现在还好好的,不过,如果你不给钱的话,我保证,你将永远见不到她!”
又是阵沉默过后,胡裕盛说:“你让我跟她说说话!”
快手将手机递到胡菲跟前。
胡菲张张嘴,非常艰难地喊了胡裕盛声“爸”,然后说:“爸,我对不起你!我真没用!”
胡菲还想说什么,快手却把手机收走了,他对着话筒说:“胡裕盛,怎么样,我没撒谎吧?你女儿现在还好好的,毫发无损,识相的话,你快点准备好钱,我给你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之后,你要是不把钱打进我们在国外的账户,我们就撕票!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快手挂了电话。
狗子凑到快手跟前,问道:“快手,那个胡裕盛会给咱们钱吗?他要是不给钱,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手目露凶光地看了看胡菲和我,吐出个字:“杀!”
许是因为内心惊慌和激动,快手颤抖着手,从兜里摸出根烟。狗子刚给他把烟点着,快手仿佛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突然丢掉烟,说:“差点坏了大事!狗子,咱们走!”
说完,快手走到胡菲跟前,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狗子不解地问道:“上哪儿去啊?这儿不是挺安全吗?”
快手边解绳子,边说:“刚才我用手机拨打电话,胡裕盛要是报了警,警察会很快通过卫星定位系统找到这儿的!”
狗子拍了下他自己的脑门,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得赶快离开这儿!”
快手和狗子心急火燎地解开绑在我和胡菲身上的绳子,将我们带出废弃工厂。只见工厂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团辆黑色的轿车,想必是快手刚才出去弄回来的。
这辆小轿车车窗玻璃是深色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上车之后,快手关掉手机。狗子在快手的指示下,从后座个袋子里翻出两个黑色的头罩,将我和胡菲的脑袋给罩住。
眼前顿时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担心胡菲害怕,我伸出手,摸索着,握住了胡菲的手。胡菲大概也知道这是我的手,她反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她的手热乎乎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彼此向对方传递着鼓励和信心。
我不知道,两个绑匪要将我和胡菲带到什么地方。但是,我深深知道,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将我们绑架,不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快手带了许多凶器,这次事故,比吉隆坡的那次还要来得凶险。弄不好,我和胡菲会丧命在这两个混蛋的手上。
要说不怕死,那是假的!我只是不甘心死在这两个混蛋的手上。还有,唐潇潇还身陷贼窝,等着我去营救,我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
我不能死,我必须活下去!
股强烈的求生愿望,仿佛煮沸的开水似的,在我内心翻滚着,着!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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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和狗子两个绑匪驱车半个多小时,将我和胡菲带到间郊区的破庙里。
时间是傍晚六点多,冬天的夜来得很早,夜幕已经降临,天空黑乎乎的。因为身处郊区,四周没有灯光,轮月牙挂在天边,投下清冷的光辉。四周不知名的虫子,躲在暗处使劲地叫唤着。
早在将我和胡菲押出废弃工厂的时候,快手就已经将手机关机,这会儿,许是害怕被警方卫星定位,他也没开机。
这个时候是晚饭时间,我在飞机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殆尽,肚子早已经唱起了空城计。
快手和狗子想必也是这样,没等我开口,快手便说:“狗子,你在这里看着他们俩,我出去找点吃的!”
狗子说:“你快去快回啊,我自己人在这儿,不大安全!”
“胆小鬼!”快手嗤笑声,说:“你拿刀架在那个娘们的脖子上,他们俩谁敢动,你就要了她的命!”
说完,快手出了破庙,上了车,发动车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从整个被绑架的过程来看,狗子胆子显然很小,自始至终,他都是处于“配角”“帮凶”的地位。从绑架到勒索,都是快手在唱主角。
想到这点,我心念动,狗子既然胆子很小,我何不用言语对他“威逼利诱”,劝他悬崖勒马呢?
想到这里,我说:“狗子,你是哪里人?”
“西部的!”狗子随口答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满地说:“问这个干吗?你给我闭嘴!”
我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狗子不耐烦了,厉声喝道:“叫你闭嘴,你没长耳朵呀?找死啊,你?”
我略带不满地说:“要不是你们把我绑到这儿,我这会儿已经在家跟家人块儿吃晚饭了!”停了片刻,继续说:“你现在也跟我们在块儿,想必你家人也定很挂念你吧?尤其是你父母!他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多不容易!身为父母,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好。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去干坏事?你父母要是知道你当绑匪,他们该多难过!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狗子暴怒,吼道:“你给我闭嘴!把老子惹恼了,老子拿刀捅你!”
我点都不害怕,继续说:“你捅啊,你尽管捅啊!你要是把我捅死了,你就成了杀人犯,被警察抓到,你会坐大牢的,而且,你把我捅死了,你们的钱就少了个亿!”
“他娘的,你这张嘴怎么比女人的嘴还啰嗦?”狗子扬手啪的声,扇了我耳光。
虽然脸颊火辣辣地痛,但我仍没停下来,我继续说:“你现在和快手块儿绑架我,你也是在干坏事,被警察抓到了,也是要坐牢的,知道不?不过,你要是迷途知返,放了我们俩的话,我们俩可以不起诉你,你就不是犯人,不用坐大牢。”
“你知道不知道,坐大牢有多痛苦?和大堆野人住在块儿,经常被牢头殴打,吃不好,睡不香,最重要的是,失去了自由,天天被关在牢狱里。不仅如此,你的家人也将因为你坐牢而脸上无光,天天活在别人鄙视的目光中。你有考虑过家人的感受吗?”
狗子声冷笑,说:“想说服我?门都没有!老子当然知道老子在干什么后果是什么。可我们这帮人入了道就没有回头路了,就好像时间去不复返!”
“这怎么就没有回头路呢?”我笑笑,说:“从你的言行来看,你好像是第次干这种事,对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狗子说。
见狗子有想听我说话的意思,我不禁暗暗高兴。我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是和不是区别是很大的!如果这是你的第次的话,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案底,你还是清白的。只要你迷途知返,将我们俩放了,你就不是罪犯!否则,等快手勒索成功了,你就成了罪犯,这辈子,你将背负着罪名。你想想,这种日子好过吗?”
清了清嗓子,我继续说:“你绑架我们,目的是为了钱对吧?你要是放了我们的话,我们俩可以给你大笔钱,还不起诉你,这样,你不但有了钱,而且还不用当罪犯,岂不是两全其美?”
狗子来了兴趣,问:“你们能给我多少钱?”
我反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狗子嗫嚅道:“快手勒索你们6个亿”
我打断他,说:“快手是勒索我们6个亿没错,但是,你觉得,6个亿到手之后,他会分你多少?你跟他谈过这个问题没有?”
“这”狗子怔了下,说:“快手非常讲义气,他不会亏待我的!”
我嗤笑声,说:“义气在金钱面前文不值!告诉你吧,快手拿到钱之后有可能将你灭口!你得小心点!”
狗子倒抽了口凉气,说:“快手将我灭口?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你瞎说!”
我冷笑声,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了,我只是提醒你,到时候你最好警惕点!别被人杀了,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狗子沉默不语!
我知道说到他心坎上了,心里暗暗得意,寻思着该继续说些什么,将他的心念推翻,为我所用。
便在这时,直沉默不语的胡菲说:“狗子,你把我们放了,我给你三个亿!”
不单单是狗子,我也怔住了。三个亿,如果用麻袋去装的话,那得装多少给麻袋呀!
狗子激动得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三三个亿?”
“没错!三个亿!”胡菲说:“快手拿到6个亿,他会分你3个亿吗?我看悬!就像我这位朋友刚才说的那样,我怀疑,你分钱都拿不到。因为,快手拿到钱,很可能就把你给杀了!”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到狗子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咬了咬牙,问道:“胡菲,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给我三个亿?”
“当然真的!只要你放了我们俩,我明天就给你三个亿!”胡菲说。
“空口无凭,我怎么相信你?”狗子问。
胡菲说:“你问我这个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因为,我们现在落在你手上,被你们绑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你要我们怎么向你保证?”
狗子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先把你们转移到别的地方,咱们再详谈?”
胡菲说:“也可以!”
“行,走吧!”狗子说。
我心里暗喜,狗子的信念终于动摇了,只要他把我和胡菲转移到别处,我应该能对付他的,毕竟,他只自己人,势单力薄。
狗子正准备将我和胡菲转移走,突然,道刺眼的亮光射进来,辆车子开到破庙前。原来,快手回来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才把狗子说服,这个快手什么时候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真是倒霉透顶了!
见到快手从车上下来,狗子只好将我和胡菲推回破庙里。
快手拎着个大塑料袋也跟了进来。
“狗子,你这是干吗?”快手问道。
“呃,没干吗!”狗子有点慌张地说:“这破庙黑漆漆的,有点瘆人,我想出来透透气!”
快手骂道:“你他娘的给老子小心点!老子好不容易才得到这座金山,你要是把到手的肥鸡放飞了,老子饶不了你!”
快手将塑料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小小的破庙里便有了亮光。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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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灯光中,只见快手的那张脸显得很狰狞,仿佛无边黑暗中张魔鬼的脸—头看胡菲,见她脸色有点苍白。也难怪,她可是堂堂富豪千金,从小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点上蜡烛之后,快手从塑料袋里拿出四分盒饭。
大概是害怕我和胡菲逃跑,快手和狗子在解开我和胡菲身上的绳子之前,先将我和胡菲绑在破庙里的根柱子上。
虽然站着吃饭的姿势很不好,但饥肠辘辘之下,我还是囫囵吞枣似的,将手中的盒饭扫而光。再喝几口快手买回来的矿泉水之后,饥渴症状才有所缓解。
像平常样,吃饱了饭,困意便袭来了。
我丢掉饭盒,说:“快手,你折腾我们整天了,这会儿,我累得塌糊涂,你该找个好点的地方让我们过夜吧?”
“好点的地方?”快手干笑声,说:“你以为我会傻到带你们去市区宾馆开房,让警察来个‘瓮中捉鳖’?”
“那你该不会让我们在这破庙过夜吧?”我说。
快手不说话,他丢掉手中的饭盒,摸出根烟抽起来,那根烟在黑暗之中明明灭灭,犹如鬼火。
抽完烟,快手命令狗子将我和胡菲带上小轿车,让我们在车里过夜。我和胡菲坐在后座,他和狗子坐在前面。
因为被绑着双手,这种睡姿并不是很舒服,不过,比起在破庙里睡冷地板和喂蚊子,还是强多了重要的是,他们还如此大方地让我和胡菲坐在块儿。
如果是个人,完全可以躺在后座,睡个舒服的觉,但是两个人坐在后座显然很狭窄。为了让胡菲睡得舒服些,我让她躺着,头枕着我的大腿。胡菲起初不同意,后来实在架不住,只好依言躺下,头枕着我的大腿。
借着从车窗投射进来的朦胧月光,我看到胡菲那张娇嫩光滑的脸蛋美得让人窒息。看着她,我不禁感慨万千。
快手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要是将我和胡菲撕票,那么我将死在胡菲的身边。能死在这么个绝色美女身边,那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可是,我会仍然感到遗憾的。因为,我心里深爱着的人是唐潇潇,今生今世,我只想和唐潇潇在块儿!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便被快手叫醒。
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朝阳挂在渺远的原野地平线上,光芒穿透浓雾,带来丝丝暖意。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附近几株四季常青的树木叶子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胡菲,见她表情茫然,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怪,她可是大富豪的千金,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昨晚竟然在车子里将就过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跟她的感觉显然不大样。眼下,我的父亲也是大富豪没错,但我从小毕竟在贫穷人家长大,吃苦对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而且,丁云腾还颇费心思地锻炼过我,使我有过在绝境下生存的经历。我的生存意志很强,这么点困难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小菜碟!
“快手,我们肚子饿了,你还不去给我们弄点早餐来吃?”我说。
我现在其实不是很饿,之所以说这些话,是想让快手离开,我好继续游说狗子晚狗子已经答应将我和胡菲转移,迫于快手突然出现,他才终止计划。只要快手离开,他应该还是会带我和胡菲离开的。
本以为快手会向昨晚样开车去买吃的,却不料,他转头恶狠狠地对我说:“你他娘的给老子老实点!老子不是你的奴仆,被你呼来唤去!老子要的是钱,钱钱钱,你知道吗?”
说完,快手拿出手机,给胡裕盛打电话。因为听筒的声音很大,我隐约能听见胡裕盛的话。
胡裕盛说:“昨晚你怎么关机了?我打你电话,老打不通!”
快手笑几声,说:“我昨晚要是开机,你叫来的警察肯定凭空而降,将我逮住了,对吧?哼,胡裕盛,告诉你,老子不是傻子,你最好老实点,你要是敢报警,你见到的将是你女儿的尸体!”
胡裕盛说:“你误会了!昨晚我没报警,我今天也没报警!”
“是吗?这样就最好!”快手说,顿了顿,问道:“昨天交代你的事儿办妥了吧?钱准备好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胡裕盛说:“我们在哪儿交换?”
快手想了想,说:“向阳路左边有片小树林,你把钱打到我们在国外的账户,钱到账了,我自然就会放了你女儿!”
胡裕盛说:“这样的方式不行!我还没亲自见到我女儿,我怎么能把钱打给你?我不放心!”
似乎觉得胡裕盛的话有点道理,快手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胡裕盛说:“这样吧,我带上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和你见面,我当场用笔记本电脑上网给你打钱,你查询账户,到账后就放了我女儿,你觉得怎么样?”
快手想了想,说:“这个办法不错!行,就按你说的办!但是,我得提醒你,只许你人前来,你要是敢报警的话,你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现在是八点二十分,咱们半个小时后在向阳路旁边的小树林见面!”
说完,快手挂了电话。
狗子凑过去,问道:“快手,这样安不安全?万,他在电脑里装了什么软件使诈该怎么办?”
快手冷笑声,说:“老子又不是电脑盲!要知道,我以前曾经是名软件工程师,他欺骗不了我!”
快手依靠在车子上,抽了根烟,似乎是为了缓解他内心的紧张与激动。烟抽完了,他才驱车前往向阳路。
车子在颠簸,转头看胡菲,见她脸色异常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不由得暗暗佩服她的心理素质过硬,这要换成别的女孩,估计早吓得魂不附体了。
因为有快手和狗子在,我不好说什么,只能把胡菲的手抓在手里,向她传递力量和信念。胡菲应该是明白了我的用意,她对我报以感激的笑。
我本以为,快手真的会在向阳路左边的小树林和胡裕盛见面,却不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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