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真如丁云腾所说,那么,我会为自己是丁云腾的儿子而自豪,今后,我会好好地孝敬丁云腾的。
丁云腾抬手将腕上的表给我看,说:“你看看,爸的手表就是你送的那只!爸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爸是真心希望你能融入丁家,和我们起快快乐乐和和睦睦地生活!”
我感到很惭愧,不觉埋下了头。丁云腾说的是真心话吗?如果是,那么,我会觉得,他那天当众辱骂我殴打我不算什么,我会纯粹当做是误会。既然是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我确实应该努力融进丁家,成为丁家的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隐隐地不安,总觉得丁云腾的话还是不大靠得住。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尽量吧!”
“嗯!”丁云腾拍拍我的肩膀,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丁云腾起身,想上楼∵了几步,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汀脚步,回过头,说:“毅儿,夜已经很深,今晚你就在家里过夜吧?”
见丁云腾目光中满是期盼,我不忍心拂他的好意,于是点点头,说:“好的!”
丁云腾说:“你的房间,我已经带你看过,你就睡那个房间,里面的被子什么的,都是新的!”
丁云腾说完,掉头上了楼。
就这样,我留在了丁家过夜。
我的房间向着东边,今天是十五,推开窗户,深蓝的夜空中,圆圆的月亮仿佛蛋黄似的,挂在高空,薄薄的雾气中,清辉朦胧。
深秋的风有点大,吹得窗外的几株相思树沙沙作响。因为是郊区的缘故,这儿听不到都市的喧嚣,传入耳朵的除了风声,便是不知名虫子的鸣叫声。
躺在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看着圆月,我心潮起伏。
自打得知自己不是李国兴亲生儿子的那天起,我便深深地期待着有天,我和亲生父亲母亲团聚团圆,和和睦睦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可谁曾想,母亲却已经不在人世,亲生父亲对我好没错,可他却让我有不安全感,或者说,我在他身上找不到父爱的感觉。这是因为我从小没在他身边长大的缘故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绿衣女孩几次告诉我,我母亲还活着。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不过,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跟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相信她的话?还有,既然她说,我母亲还活着,她为什么迟迟不肯带我去见母亲?
母亲当年生下我之后为何又将我遗弃呢?她是主动遗弃我,还是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原因呢?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要说真相,母亲是最了解的人,她要是在人世就好了。我只要找到她,问问她,就可以知道她和丁云腾的真正关系,还有我被遗弃的原因。
我相信,母亲肯定不会是主动遗弃我的。毕竟,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虎毒都不食子呢,她舍得遗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都说睡觉之前思虑太多会导致失眠,这句话点都不假。因为过度思考自己的身世,我情绪波动很大,直到半夜翻来覆去都还没睡着。
这个房间是带卫生间的,凌晨点多,我起来上了趟卫生间。此时,月亮已经斜到另边,窗外的草坪上树影幢幢。
回到床上之后,躺了会儿,正迷迷糊糊之极,突然听到阵异响。这声音来自窗外,好像是有人行走发出的轻微沙沙声,这沙沙声和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完全不样。也正因如此,它才引起我的警觉。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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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倾听,那脚步声似乎正渐渐地超我的房间走来。突然想起绿意女孩的警告,不要进入丁家。难道丁家真的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神经顿时紧绷,刹那间没了睡意。翻了下身子,坐起来,探头往外看。清冷的月辉下,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七八米开外的地方,正慢慢地朝我房间的方向走来。那人戴着头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朦胧的清辉中,仿佛鬼魅。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人到底是谁?深更半夜的,到底想干什么?丁云腾家的安防不是很严密吗?此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正纳闷和惊讶间,那黑影突然汀脚步,警惕地观察着什么。片刻之后,黑影突然转身,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四周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第二天,醒来,想起昨晚的事,仍心有余悸。但是丁云腾问我,昨晚睡得怎么样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因为,我有点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
早餐是和丁云腾全家起吃的,丁少成大概心里对我有恨,丁云腾打电话叫他几次,他都不肯下来,丁云腾发火了,声称丁少成再不下来,他将拿棍子上去抽他。丁少成才极不情愿地下来。在丁云腾的多次命令下,丁少成才极不情愿地喊我“哥哥”。
整个过程,黄玉婷和丁少成母子都沉默着,脸拉得很长。我点都不生气,相反,心里有报复的快感。上次,我本来抱着好心想跟他们好好相处,谁知道,他们俩竟设计陷害我。他们母子俩这是活该!
刚吃完早餐,我接到黑白双鬼的电话,他们来到了京华市,想见见我。我告别丁云腾,到车库里将那辆莱斯莱斯开出来,去见黑白双鬼。我并不是想炫耀,而是想让黑白双鬼见识下。黑白双鬼对我忠心耿耿,这俩哥们非常够义气,值得我这么对待他们。
我和黑白双鬼是在云星酒店二楼咖啡厅见的面。
黑白双鬼告诉我,他们俩经营的饭店效益很好,每年收入好几百万。他们每年都按时将分红打到我的账户上,问我,有没有收到钱?
我抿了口咖啡,说:“你们告诉我就行了,我相信你们会打的,我从来不去查账户!”
黑鬼拍了下我的肩膀,十分感动地说:“毅哥,你真不愧是我们哥俩的好兄弟,谢谢你的信任!”
白鬼问道:“毅哥,我们俩都知道,你暗暗喜欢唐潇潇好多年了,不知你的进展怎么样,把她追到手了没?”
白鬼不提唐潇潇便罢,提,我的心便剧烈地疼痛。
我放下杯子说:“双鬼,我想请你们俩帮我个忙!”
黑鬼拍拍胸脯,说:“毅哥,跟我们俩客气什么呀?有什么需要我们哥俩去做的,尽管吩咐就是了,说请多难听啊!”
白鬼说:“没错!我们哥俩跟你肝胆相照,你就是要我们哥俩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哥俩都在所不辞!”
我看着黑白双鬼,很认真地说:“双鬼,这次,我还真要你们俩上刀山下火海!”
黑白双鬼对视了眼,脸上均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端起杯子,抿了口苦涩的说:“你们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会尊重你们俩的选择,仍然把你们俩当哥们看待的!”
黑鬼拍拍胸脯,说:“毅哥,你看我们哥俩是贪生怕死的啊?说吧,到底要我们俩去做什么?我们俩要是敢说个不字,天打雷劈!”
“我要你们俩帮我去救人!”
“救人?”
“没错,救人!到茫茫大海上救人!”
我把我和唐潇潇子在海上遇险的经过告诉黑白双鬼。在讲述的过程中,我想到唐潇潇,心阵阵地疼痛。
可以这么说,唐潇潇已经成了我的灵魂恋人,她现在身处险境,天天在茫茫大海上漂泊,叫我如何不牵挂,如何不心疼?
黑白双鬼两人人坐在我边,听了我的讲述,他们俩人桥我的只手,给我传递温暖和力量。
黑鬼以十分诚挚的口吻说:“毅哥,您的事儿就是我们哥俩的事儿,这事我们哥俩帮定了。就算葬身茫茫大海,我们俩也不会害怕。”
我紧紧地反握着他们俩的手,感动地说:“两位好兄弟,你们俩让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李毅我,绝不会轻易让我的兄弟白白去送死。救唐潇潇这事,我是这么打算的,我给你们俩大笔钱,你们俩去给我做准备,多招些有本领又不怕死的人跟我们起去。人多力量大,只有多召集些有本领的人,我们才能救到人。”
“毅哥,你和我想到块儿去!我们哥俩学习不行,搞技术不行,但是打架救人,是我们俩的强项,你的忙,我们哥俩帮定了!”白鬼说。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为了奖赏黑白双鬼,我把劳斯莱斯给他们开去兜风,他们俩可高兴坏了,开着那辆豪车,在京华市溜达了整天。
第二天,我从我的账户里划了2000万到黑鬼的账户,要他和白鬼用这笔钱去招人和租船。钱要是还不够,还可以找我要。我点都不担心,黑白双鬼会背叛我,拿着钱逃之夭夭。因为,他们可是经过考验的。
当初,丁云腾锻炼我的时候,我是个十足的穷光蛋,他们俩不但不嫌弃我,背叛我,还把我当大哥。可见,他们俩很重情义。
钱到账之后,黑白双鬼分头行动,个去租船,个在报纸上刊登招聘。
在此期间,我拒绝了丁云腾让我住在他家的要求,和黑白双鬼住在云星酒店。我的目的就是和黑白双鬼起讨论,如何拯救唐潇潇以及在海上需要注意什么等等。
这天早上,吃过早餐之后,我和黑白双鬼继续窝在客房里研究拯救计划,丁云腾打来电话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我面谈。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爸,有什么事,你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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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腾语气很严肃地说:“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我必须和你见面。你在哪儿?”
“那好吧!”我有些无奈地说:“我在云星酒店!”
丁云腾说:“我过去接你,你五分钟后下来!”
五分钟后,我从云星酒店下来,见丁云腾开着奔驰车在酒店门口等我。
上车之后,我问道:“爸,到底什么事?”
丁云腾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发动车子,离开了云星酒店。
车子绕过几条街道,竟然开出了市区。
我不解地再次问道:“”爸,您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丁云腾还是不回答我的问题,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心里很纳闷,丁云腾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连带我去哪儿都不肯说,他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半个多小时之后,丁云腾驱车带着我来到了机场。他停车的时候,我很想再问问他,把我带到机场到底目的是什么?可见他板着脸副很严肃的样子,我只好将到嘴的话吞回去。
进入机场大厅,广播里传出登机提示。我猜想,可能是丁云腾要迎接什么重要的客人,而且想把我介绍给这名客人吧?
谁知道,丁云腾看了看手表,然后递给我个黑色的皮包上,说:“毅儿,登机的时间到了,你快点登机吧!”
“什么?登机?”我下蒙了:“爸,你没搞错吧?你要我登机?”
“没搞错,没搞错,登机的时间到了,快点过去检票吧!爸给你定的是头等舱!”
“可是,这到底为什么呀?你让我去哪儿,到底做什么,你总的跟我说清楚把?”
“时间来不及了,上了飞机,切就会明了的,快点过去检票吧!”
丁云腾推搡着,将我弄到了检票口。
尽管心里十分困惑,但在丁云腾的再三催促下,我还是检票上了飞机。丁云腾不是说,上了飞机切都会明了吗?不如先上去看个究竟,若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我还来得及下来的。
自从和丁云腾相认父子后,我坐过好几次飞机,不过,都是经济舱,头等舱今天还是第次坐。以前也有钱买得起头等舱的机票,但从小在贫穷家庭长大,我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总舍不得花那些钱。
上了飞机,在名貌美空姐的指引下,我来到了头等舱。刚迈入舱里,我看到,偌大的头等舱里,只有个女孩。女孩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面容。看到的是她飘散在背后的乌黑长发和她手上拿着的本书。
听到脚步声,女孩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时,我不禁惊叫起来:“菲菲!”
此人正是裕盛国际集团老总的宝贝女儿胡斐,她脸上挂着甜蜜的笑。
“是我!”胡斐放下手中的书,说:“你怎么才来?”
“呃,我,我”我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满是疑问,丁云腾刚才说,只要我登机就会明白切的,难道胡斐也是他安排搭乘此航班的头等舱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胡斐见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惊讶地说:“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呃,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也在这航班的头等舱?”我说。
胡斐皱了皱眉眉头,说:“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爸没告诉你?”
“没有!”我摇摇头,说:“他只是跟我说,上了飞机,切都会明了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胡斐的弯弯细眉舒展开了:“是这样的,我爸公司有个客户是马来西亚的,这客户欠着我爸公司笔货款,我自告奋勇去帮我爸追讨,我爸和你爸是好朋友。前几天,他们俩起喝茶,我爸说起这事,你爸便提出,让你陪我去马来西亚!”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说,心里暗暗地责怪丁云腾,丁云腾啊,丁云腾,这事,你事先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你悄悄用我的身份证帮我定了票,又很突然地把我带到机场,你这不是把你的意志强加给我吗?你忘了你说过什么了吗?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胡斐说,顿了顿,问道:“你该不会不乐意陪我去马来西亚吧?”
事实上,我是非常不乐意的近几天,我正在和黑白双鬼商讨拯救唐潇潇的计划,要不了多久,黑白双鬼就把工作做好了。我这走,估计得好几天才回来,得耽搁好几天的时间呢。这个计划对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我真的耗不起。
可是,胡斐对我很好,我们俩虽然才见过两次面,但是我已经把她当成好朋友。我不忍心她自己人去马来西亚。更何况,我现在人已经在飞机上。我哪儿好意思返回去?那样的话,给胡斐的伤害别提有多大!
唉,不如就陪她去趟马来西亚吧!催要货款也不过几天时间的事儿,几天之后,我回到京华市,估计黑白双鬼也刚做好准备工作,这样来,还算不上耽误时间。
想到这里,我说:“怎么会呢?我很乐意陪你去马来西亚!”
胡斐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谢谢你,李毅!听了你这句话,我非常高兴!”
这时,广播响起飞机将要起飞的提示。我转头看了看,头等舱里,其他座位均空无人。
我有些惊讶地说:“怎么回事?头等舱里还有这么多人没来,飞机就要起飞了!”
胡斐抿嘴笑了笑,说:“你还真傻!你难道没想到,我已经把头等舱全包下来了?”
“什么?你把头等舱包下来了?”我惊叫道,头等舱里有十几个座位,全包下来要花十来万吧,胡斐说包就包,真是大方!
“是啊!”胡斐撇撇嘴,说:“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搅咱们俩!”仿佛想了什么,她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这人比较喜欢清净,在飞机上不喜欢有不熟悉的人打扰。”
我选择胡斐旁边的座位坐下。这个座位既是座位,也是躺椅,放下后背就成了张床。
飞机终于起飞了!
胡斐兴致很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会儿介绍她父亲这个客户的情况,会儿说她在美国留学的趣闻。
起初,我还能用心倾听,后来,慢慢就走神了。目光透过飞机舷窗,外面茫茫的白云,仿佛变成了波涛,我恨不得自己乘坐的飞机变成艘船,立刻飞到公海,找到唐潇潇,将她带回京华市。
想到唐潇潇,心里便对丁云腾不满起来。丁云腾必定猜测到,我不愿意去马来西亚,才故意瞒着我,把我谎到机场,谎上飞机。他这么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不久之前,他才说过,尊重我,不伤害我的自尊心,他怎么转身就忘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机场。
从飞机上下来,我替胡斐拎行李。虽然不是出远门,胡斐竟然带了两个大皮箱。拎得我,双手手臂发麻。
我们俩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香格里拉酒店。
进入酒店,胡斐告诉我,客房他爸公司的人已经定好了。胡斐给前提出示了相关证件,前台服务员查询之后,给了胡斐把钥匙。
看到胡斐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钥匙,当时,我没多想什么,拎着行李箱,跟在她后头进了电梯。
客房在八楼,随着胡斐进入客房,胡斐倒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伸了个懒腰,说:“哎哟,累死我了!”
我放下行李,说:“菲菲,我的客房钥匙呢,你把钥匙给我,我去洗个澡,然后咱们起去吃晚饭!”
胡斐坐起来,说:“什么客房钥匙?我就只有把钥匙!”
“只有把钥匙?”我皱了皱眉头,说:“只有把钥匙,那我睡哪儿?你爸公司的人只给你定了客房对吧?那我另外再去开个房好了!”
胡斐突然惊叫道:“糟了,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他们搞错了?”我不解地看着胡斐。
胡斐说:“我爸公司的人告诉我,他们也帮你定了客房的。看来,他们理解错误了,以为咱俩是夫妻,所以只定了个房间。”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下去再开个房!”我说着,转身便走。
“等等!”胡斐喊道。
我汀脚步,回过身:“菲菲,你还有事吗?”
“呃,”胡斐吞吞吐吐了会儿,说:“没事了!”
我转身出了房间。
带着护照等相关证件从楼上下来,我告诉前台服务员,想在8楼开个房间,最好是挨着胡斐的房间,或者对面。
还好,前台服务员会汉语,她听了之后,很认真地在电脑上查找起来。然而,她找了好会儿,非常遗憾地告诉我,8楼没有空余的房间。我退而求其次,让她在其他楼层开房。
前台服务员又在电脑上查看了好会儿,又是非常遗憾地告诉我,今天酒店的入住率很高,已经没有空余的客房。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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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悻悻地返回胡斐入住的房间,将这个消息告诉她。胡斐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说:“菲菲,要不这样吧,我出附近有没有别的酒店,在附近开个房吧!”
胡斐抬头不好意思地看我了眼,说:“这家酒店没客房,估计别的酒店也没客房,或者客房条件不好,要不咱们俩挤着住吧!说不定明天就有客房了呢。天都黑了,你在吉隆坡又人生地不熟,酒店不好找的。”
我想了想,觉得胡斐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胡斐毕竟是个女的,我和她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怎么好意思和她同住个房间?
见我沉默不语,胡斐说:“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
“呃,不!”我赶忙说:“你大美女跟我同住房间,我可是捡了大便宜,我只是觉得,这么做很委屈你!”
“我可没说我委屈,既然这么说,你答应和我住起了?”胡斐看了我眼,眼里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
我不好再说什么。
晚饭是在附近的家饭店吃的。吃过晚饭,因为旅途劳累,我和胡斐没有逛街,而是打算返回酒店,早点休息。胡菲自己先回酒店,我到附近帮她买零食。
我拎着零食回到酒店客房,见胡菲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本书斜靠着床头在看,我叫了声“菲菲”,胡菲随即放下,用很好听的声音说:“你回来了?”
看着穿着睡衣面泛桃花的胡菲,我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在这异国他乡豪华的酒店客房,和如此漂亮的女孩同住屋,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我悄悄地深呼吸了下,稳了稳心绪,将零食放在床头柜上,说:“菲菲,零食我买回来了,都是你刚才交代要买的,我放在这儿,你要吃自己拿!”
“行,我知道了!”胡菲翻身从床上下来,说:“你坐着看电视吧,我先进去洗澡啊!”
说完,胡菲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进了卫生间。我看了眼卫生间,下子感到很难为情。卫生间是用半透明玻璃隔离成的,从外面看去,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影,给人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
随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里面隐隐约约地有影子在晃动。此情此景,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浮想联翩,我当然也不例外。
为了避免情绪波动太大,我只好出了客房,走到走廊的尽头楼梯拐弯处,拿出手机翻出唐潇潇的照片,入神地看着。
过了会儿,估计胡菲大概洗完澡了,我才回去。刚进入客房没多久,胡菲便裹着睡服,头发湿漉漉地出来了。小小的房间里,顿时弥漫着股淡淡的肥皂味和女孩子特有的香味。
“该你洗澡了!”胡菲说。
我觉得口很渴,喝了几大口开水之后,才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入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见胡菲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手里又拿着书在看。见我出来,她放下,笑眯眯地说:“洗完了?”
“嗯!”我点了点头。
胡菲说:“时候不早了,上床睡觉吧!”
我听了,顿时怔住了。胡菲要和和她同住房没错,但我早已打算好自己打地铺,从没想过要跟她同睡张床。
我说:“菲菲,我还是打地铺吧!”
胡菲狡黠笑,说:“不会吧,李毅,我大美女邀你同睡张床,你还拒绝?是不是嫌我哪里不好?”
我赶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菲菲,你误解我了!我我觉得你太好了,我自己要是跟你同睡张床,那是因为你太高大上了,我自己觉得配不上你!”
“我自己都不觉得,你就不必忸怩了!”胡菲说。
“这”
“快上来吧!”
“好吧!”我很无奈地说。
胡菲莞尔笑,往里面挪了挪身子。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步来到床边,说:“菲菲,想不到你这么喜欢百万\小!说!”
胡菲说:“闲暇时,就喜欢看看,还有就是晚上睡前看会儿书,有助于改善睡眠质量!”
我不禁暗自感慨,胡菲真不愧是留美高材生,竟然保持着这么好的阅读习惯。
接下来,我拘束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无聊地打量起这个客房来,整个房间宽大非常的干净,除了角落的行李箱外,就连拖鞋也被胡菲整齐地放在那里,没有丝毫凌乱!
胡菲合上书准备放回原处,我拿过来看,原来是本散文集,作者是朱自清,插图是丰子恺。我接触过很多喜欢读书的女孩,但是那些女孩大都喜欢读。读散文的还是第次看见,而且从书中的页面折痕来看,她已经将这本书看了近大半!
上床前,胡菲问我要不要喝点水?我正好觉得有点口渴,于是点点头。胡菲说,她帮我倒。我有点受宠若惊,慌忙摇头说,我自己倒。胡菲却已经穿着睡服翻身下了床。被子掀开的那刻,我又闻到个淡淡的肥皂味和女孩子特有的气息。
胡菲很快倒好了开水,她端着杯子来到床前,将水杯放在我旁边的床头柜上,说:“还有点烫,等会儿再喝!”
胡菲这句很轻柔的温馨提示,在那刻真让我感动不已,我暗想,我要是有这么位贤惠的妻子该多好!旋即,我想到了唐潇潇。她会是这么贤惠的女孩吗?应该是吧!她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难道为我做这么点小事都不愿?那是不可能的!
床很宽,却只有张被子,这使我很难为情,胡菲却若无其事地说:“只有张被子,咱们俩就凑合着合盖床被子吧!”
胡菲美女开了这样的口,我还能说什么呢?不管说什么,只要有否定的意思,就会伤害到胡菲。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委屈你了,菲菲!”
“委屈什么呀?”胡菲冲我狡黠笑:“拜托你不要那么繁文缛节好不好,这会让我感觉很不自在的。”
胡菲将被子完整地铺开,然后像条蛇样溜进了被窝。我随后也上了床,进被窝,我就有种想将胡菲涌入怀中的强烈,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这次,我是陪胡菲来催要货款的,不是和胡菲度蜜月,我和胡菲还充其量是好朋友的关系。而且,我最喜欢的人还是唐潇潇,我不能造次。
胡菲也很安稳地躺着,跟我大谈文学。她说,她虽然是b毕业,但也非常爱好文学,对散文有定的见解,尤其是冰心的儿童文学!冰心的文童文学作品非吃然,以母爱和美好的东西为见长,她的作品有着清新细腻的风格,对小孩的阅读启蒙和对真善美的认识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聊到深夜,台灯散发出温暖柔和的亮光,我与胡菲还无睡意,胡菲斜靠在我身体的左侧,虽然没有紧靠着胡菲那应该非常柔软的身躯,但我依然能感受到那来自胡菲身体的温暖,。我们俩靠得很近,两人只要稍微动作下,肩膀便会碰到起。每当这时,股暖暖的电流便涌遍全身。
这电流,好像无比强烈的阳光,将我炙烤得口干舌燥,以至于,我起身喝了好几次水,都无法缓解。胡菲倒是很自然的样子,谈笑风生,挥洒自如,落落大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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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几次,我侧头看到胡菲娇嫩光滑的脸蛋和含情脉脉的目光,会抑制不住地产生拥她入怀,狂吻通的冲动。但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我拼命地压制住。我总觉得这么做,有乘人之危的感觉。当然,最主要的是,觉得这么做对不起唐潇潇。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我和胡菲都困了,两人先是沉默着,后来慢慢地就进入了梦乡。许是因为旅途太疲劳,这觉,我睡得很沉。至于睡梦中发生的事儿,概不知。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右腿,竟然盘在胡菲的腿上。睁开眼的那刻,我看到,胡菲已经醒来,她正目光盈盈地看着我。
“李毅,你终于醒了!”胡菲朝我呵出口芳香的气息说。
我看了看自己,再看看胡菲,顿时吓得嗖地下,把腿放下来,连声说:“菲菲,对不起!”
胡菲翻身坐起来:“李毅,你怎么胆小得跟老鼠似的?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李毅呀!”
我也坐了起来,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昨晚睡得太死,没想到压到你了!是不是昨晚弄得你整晚都睡不好?”
胡菲脸顿时红透了,嗔道:“说什么呀,你?”
我顿时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妥,窘得也红了脸,结结巴巴,不知道该什么。
胡菲抿嘴笑了笑,说:“快洗漱,然后吃早餐去吧!天都已经大亮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呃,好的!”我说。
我和胡菲洗漱完毕,到酒店二楼的自助餐厅吃早餐。早餐是包含在房费中的,因为是五星级酒店,早餐挺丰富,有油条白米粥煮鸡蛋馒头等等,品种很多,味道也不错,我和胡菲吃了个饱。
胡菲父亲的那名客户名叫李福天,是名华裔马来西亚人。幼年随父母移民到马来西亚,在马来西亚经商多年,生意做得挺大。
我和胡菲来到李福天公司的时候,时间是早上十点多。在公司门口,名身材苗条的美女前台,将我和胡菲拦住。
胡菲留学过美国,她用流利的英语跟美女前台交流。片刻之后,美女前台将我和胡菲领进接待室,让我们等会儿,他们公司老总很快就会到的。美女前台还很殷勤和热情地给我们倒了水。
我和胡菲在接待室里坐了会儿,阵脚步声传来,名男子走进来。男子大概六十岁左右,身材微胖,有给小小的肚腩,双鬓斑白,脸色红润,眉头浓黑,大鼻子,身穿西装,打着领带。
“胡小姐,你好,非常欢迎您!”男子快步走上来,朝胡菲伸出手。
胡菲起身,礼貌地跟他握了手,上下打量他番,问道:“您是?”
男子微笑地自我介绍道:“我就是你爸的客户,福天集团的总裁李福天!”
“李总,您好!”胡菲说。
双方坐下之后,胡菲说:“真没想到,李总您也会说中文。”
李福天眯着眼看了胡菲眼,说:“是这样的,我的父辈是华人,他们非常爱国,而且,中国人口众多,市场非常大,他们知道,中国以后会发展得很好,因为,学好中文很有必要。所以,父亲从小让我学中文,在家,我都是用中文跟爸妈交流。我的这口流利的中文就是这么来的。”
东拉西扯了几句之后,胡菲直接切入正题,说:“李总,这次我来找您,是想请您给裕盛国际结清货款!”
说完,胡菲不卑不亢地目光直逼着李福天。
早在李福天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看胡菲的目光不样,他根本没看我眼,目光直在胡菲的脸蛋和胸脯溜达。若不是顾及到胡菲,我真想揍这混蛋顿!
李福天爽朗地哈哈笑,用手指点了点胡菲,说:“胡小姐,你真是快人快语啊!”看了看我,问道:“他是?”
“呃,我,”我正想告诉李福天,我是胡菲的朋友。
胡菲抓起我的手,打断我的话,说:“他是我男友!”
不用说,胡菲肯定也看出李福天是个色狼,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李福天打消对她的企图,本本分分地付货款。
李福天皮笑肉不笑地恭维道:“你的男朋友真是表人才呀!有眼光!”
胡菲正色道:“李总,您是公司老总,每天事儿都很多,我不想多占用您的宝贵时间,请您告诉我,您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爸的公司结清货款呢?”
李福天端起茶杯,目光掠过杯沿看了胡菲眼,喝了口茶,说:“菲菲啊,我和你爸既是生意伙伴,同时也是好朋友。你不远万里来到马来西亚,我要不是好好招待你,你回去跟你爸说,你爸会责怪我的。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我李福天也很没面子啊。人家会说,堂堂福天集团的老总,客人不远万里来找他,他饭都不请人家吃顿,这像话吗?”放下茶杯,停了片刻,继续说:“所以,无论如何,我想请你们务必给我个面子,接受我的邀请,咱们起吃顿饭。怎么样?至于货款的事儿,吃饭之后,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李福天说完,朝胡菲投去征询的目光。
坦白说,李福天的这番话也在情在理。听胡菲说过,李福天生意做得很大,在吉隆坡算是知名商人,从李福天的角度,他要不招待下来自国外的客人,传出去,确实名声不好。
我和胡菲对视了眼,交流了下眼神,胡菲点了点头。
“那好吧!”胡菲微笑道:“那就多谢李伯伯!”
李福天呵呵笑,说:“这才对嘛!我虽然是马来西亚人,但我可是华人血统,咱们中国人不是很讲究人情味的嘛,我可不想当个没有人情味的人啊!”抬手看了看手表,他继续说:“现在的时间是十点半,还没到饭点,这样吧,你们俩先到街上逛逛,待会儿,我再派人去接你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胡菲说。
从李福天公司出来,我和胡菲在双子塔附近的商圈随便乱逛。虽然已是初冬,但维度跟中国不同的马来西亚却温暖如春,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街上人来车往,繁华如烟。
“李毅,你觉得这个李福天怎么样?”胡菲问道。
“老狐狸条!”我不假思索地说:“他在商场混迹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人精,你可对他提防着”
“那当然!”胡菲说:“我的想法和你是样的,这个李福天嘴上说得很好听,想要拿到货款,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否则,他也不会拖到现在。”
“菲菲,你有信心要到货款吗?”我问。
胡菲叹息了声,说:“这是我爸交给我的第个任务,出发之前,我信心满满的,向我爸保证过,定要拿到货款,可是,刚才跟李福天第次交锋,我心里根本没底。这个李福天圆滑得,让我想发脾气都发不起来。到时候吃完饭,他要是还这么态度和蔼,脸上什么时候都挂着善意的笑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总不能先对他发脾气吧?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那倒是!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我说。
胡菲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蛋微红地看了我眼,说:“李毅,刚才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我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做的。”
胡菲沉吟片刻,吞吞吐吐地说:“如果那是我的真心话呢?”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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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了,这是真的吗?这话真的是胡菲说的吗?
我嗫嚅道:“菲菲,我,我”
胡菲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说:“瞧你紧张的!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菲菲,感情的事儿,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胡菲收住笑容说:“那如果是真的呢?”
我又怔住了,说:“菲菲,你就别逗我了!你知道,我这人有时候挺木讷,有时候,你随便说句话,我都会当真的!”
我和胡菲逛了好会儿,李福天便派人开着辆奔驰车,将我们接到附近的家华人饭店。
进入包厢,李福天已经在里面,除了他,还有另外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李福天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见到我们进来,李福天立马起身,很热情地说:“二位,快请坐!”
待我们落座之后,李福天做了介绍,他身边的中年男子名叫何轩,是他公司的副总。
闲聊了会儿之后,饭菜上来了。
李福天撇下我,端起酒杯对胡菲说:“小胡,来,这杯是李伯伯为你接风洗尘之酒,咱们干了!”
胡菲为难地说:“李伯伯,我酒量不太好”
没等胡菲把话说话,李福天说:“这酒是红酒,就算是不会喝酒之人喝了,也不会醉。退步来说,就算你喝醉了,这不有我李伯伯在吗?我可是你爸的好朋友,我要是不把你照顾好,我能对得起你爸爸吗?”
李福天的番话,贴心有热心,谁听了都会心头热乎乎的。
胡菲听了,举起杯子就要喝酒。我生怕她喝醉了被李福天占便宜,要知道,李福天这混蛋看胡菲的目光总是色眯眯的。
我正想阻拦胡菲,旁的何轩拉住我,说:“小兄弟,咱们俩也别闲着呀,来,我也敬你杯!”
就在何轩说话的空档,胡菲已经举起酒杯,喝了口酒。见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心里想,这次饭局,胡菲是主角,她要是不喝酒,礼节上,确实过不去。不如就让她喝吧,我自己保持清醒就行了。李福天要敢对胡菲有所企图,我会坚决制止不让他得逞的。
此时,何轩已经朝我举起了酒杯。
出于礼节,我也端起了酒杯。杯中的酒跟胡菲的样,都是红酒。以前读大学的时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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