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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阅读

作品:我的父亲是大富豪|作者:511571409|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1 23:27:27|下载:我的父亲是大富豪TXT下载
  做到了国外?李毅虽然没留过学,但是他个人的综合能力很强,我很看好他!”

  胡菲的番夸奖,说得我很不好意思。戴娇娇听了,也不像刚才那么嚣张,高傲和不屑的神色收敛了许多,连声附和胡菲。

  戴娇娇看看胡菲,又看看我,坏笑道:“菲菲,我怎么感觉,你和李毅对上眼了?”

  胡菲眉毛扬,说:“小妮子,敢拿我开涮,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胡菲伸手去抓戴娇娇,戴娇娇笑着跑开了,胡菲举步追去,两人在地下室里追逐着,发出咯咯的清脆笑声。

  孙晓明走过来,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神秘兮兮地说:“哥们,你是不是和菲菲好上了?”

  我愕然地看着孙晓明,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孙晓明拍拍我的肩膀,说:“你知道菲菲今天举办派对的目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困惑地看着孙晓明。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孙晓明不大相信地问道。

  “真不知道!”我脸茫然地说。

  孙晓明说:“胡菲跟我们说,她想举办派对,让你和我们这帮人多交流交流,沟通沟通,让你成为我们这圈子的员。菲菲为什么这么煞费苦心,原因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不是好上,那就是菲菲对你那个了,哈哈!”

  孙晓明说完,脸坏笑。

  我听了,甚是惊讶,但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孙晓明的猜测。我和胡菲才见过次面,她对我了解多少?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上我?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孙晓明在胡说八道!胡菲把我引进他们的圈子,估计是想扩大人脉而已,毕竟,我的身份也非同小可,孙晓明太敏感了!

  退步讲,就算胡菲真的对我有意,我和她也是不可能的。我心里只喜欢唐潇潇,我暗恋唐潇潇已经好多年,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若非如此,我早就去追求洪婷婷,并且很可能已经追到手。

  胡菲长得也很漂亮,而且家庭背景又非常深厚,她父亲的财富比丁云腾还多,这么好的女孩真的是提着灯笼全世界都找不着。但是,感情的事儿,是不能强求的。今生今世,我最爱的人是唐潇潇,唐潇潇是为了救我才迫不得已跟海盗走的,我不能辜负唐潇潇!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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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儿,胡菲的朋友陆续到齐,令我惊讶的是,她邀请的朋友中竟然有我的死对头,丁少成和王宏楷。丁少成和王宏楷见到我,都仿佛见到仇人似的,恨不得目光中能喷出火将我烧死。

  见到这两人,我也很生气,但是,这儿毕竟是胡菲家,我可不想给主人添麻烦。为此,我尽量避免和这两人目光接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丁云腾的关系,丁少成今晚不像上次在云集俱乐部那么嚣张,对我动手动脚的,他只是不时地向我投来十分仇恨的目光。

  王宏楷则径直走到我跟前,讥讽道:“哟,怎么是你这个穷鬼?知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你配来这里吗?还是赶紧卖你的糖葫芦去吧!”

  说完,王宏楷伸手使劲地推了我下,我身子没站稳,个趔趄,差点摔倒。

  怒火嗖地窜起,双手不觉地握紧了拳头:“王宏楷,你倒地想干吗?”

  “你喊我什么?就你这张贱嘴,配喊我的名字吗?”王宏楷非常高傲不屑地说。

  我正在气头上,还想跟他顶撞几次,胡菲和戴娇娇听到喊叫声,停止和戴娇娇的追逐,她走过来,横在我和王宏楷之间,对王宏楷说:“王宏楷,李毅是我今晚特邀的嘉宾,不许你对他无礼!”

  王宏楷指着我,不满地说:“菲菲,你没搞错吧,这个贱货就是你所说的嘉宾?”

  “我没搞错!搞错的人是你!”

  王宏楷恨恨地看了我眼,说:“这个贱货只不过是个卖糖葫芦的,你把他当嘉宾,是降低你自己降低我们这帮人的身份,知道不?”

  胡菲笑笑,说:“王宏楷,人不可貌相,是你无知弄错了,而且,人人生来平等,你这种想法很要不得,知道吗?”

  “菲菲,”王宏楷还想说什么,胡菲打手势制止了他,说:“王宏楷,你什么都别说了,李毅他人我都邀请来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我铁了心把他当嘉宾,你要是觉得不妥,你尽管离开好了!”

  见胡菲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王宏楷不好再说什么。他看了看我,眼里仍旧满是高傲仇恨与不屑。

  我偷偷看了丁少成眼,见他独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他脸上的神色跟王宏楷差不多。

  此刻,不知谁把音乐关了,地下室里片寂静。

  胡菲拿过话筒,说:“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把大家召集到我家,原因主要有两个,来,咱们这帮好朋友已经好久没开r了,我想死你们了。二来,我邀请了个大家都认识的嘉宾参加咱们的聚会,希望他今后融入咱们这个圈子,和在座的各位成为好朋友。这个嘉宾,刚才已经挨个跟大伙儿介绍过了,他就是云腾集团老总的丁云腾的儿子,丁李毅!”

  胡菲说完,除了王宏楷和丁少成,其他人都鼓掌。我注意到,别人鼓掌的时候,丁少成端起茶几上的个大玻璃杯,将里面的大半杯琥珀色液体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只听见胡菲继续说:“按照老规矩,咱们先来合奏曲友谊地久天长,我们家各种乐器都有,斯特拉迪瓦里的小提琴,施坦威的钢琴”

  胡菲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我光听到斯特拉迪瓦里和施坦威两个品牌便愣住了。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是世界最著名的小提琴品牌之,把小提琴能卖到两千万。施坦威钢琴,也是世界名牌,台钢琴也要好几百万。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乐器中的任何种,他们就是奋斗辈子,都未必能买得起!

  胡菲介绍完毕,她的那些朋友都嚷嚷着,各自挑选自己喜爱的乐器去了。唯有我,仿佛局外人似的,傻傻地站着。

  胡菲发现我神情有异,走过来,关切地问道:“李毅,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王宏楷的气?”

  “呃,那倒没有!”我赶忙摇头。

  “那你为什么自己人站在这儿发愣?”胡菲不解地问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菲菲,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刚才听你介绍这些乐器,我仿佛在听天书。你们家的任何件乐器都价值连城,真的让我太震惊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胡菲也笑笑说:“这有什么呀?你们家那么有钱,也买得起啊!”

  “呃,那倒是!”我笑笑,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丁云腾不是给了我两个亿吗,我怎么忘了?自己又不知不觉地犯贱了!唉,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节俭惯了,哪儿能跟这些人相比?说真的,丁云腾是有很多钱,他也给了我很多钱钱,但是,要我花这么多钱去买这么昂贵的乐器,我还真舍不得!

  胡菲捋了捋额前的长发,说:“我们这帮朋友,每次聚会之前都要合奏次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这已经成为习惯,你也去挑选件乐器,跟我们块儿合奏呗!”

  我不禁涨红了脸。从小在李国兴家长大,我连吃饭上学都有困难,哪有钱去学习弹奏乐器?对于乐器,我是窍不通。

  我埋下头,嗫嚅道:“菲菲,我我不会弹奏乐器!”

  说完,抬头看胡菲,见她眼里并没有瞧不起我的神色,有的只是丝惊讶。这让我很感动,这要是换成别人,眼里早就满是不屑,然后冷嘲热讽了。

  胡菲想了想,说:“没关系的!既然你不会弹奏乐器,你应该会唱歌吧?这首友谊地久天长你会唱吗?”

  这首歌,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教过,我当然会唱。

  我点点头:“会唱的!”

  “那就好!”胡菲说:“那我们演奏,你来唱歌!”

  说着,胡菲走到众人跟前,拿过麦克风,说:“,rb,有件事跟大家说下,李毅他说,他这段时间忙于学习管理知识,已经好久没接触乐器,他怕弹奏得不好,所以,他决定唱歌。接下来就由李毅来唱歌,咱们为他弹奏,好吗?”

  除了王宏楷和丁少成,其他人都大声赞同。

  地下室的右边,有个木头搭成的小房子。小房子的门是木门,门是打开着的,里面摆放有各种乐器。

  胡菲领着众人走过去,各自取了乐器,然后返回到沙发前,各自找座位坐下。他们围成个小圆圈,胡菲拿过来个铁架子放在中间,并且在铁架子上加了三个麦克风,分别对着几个方向,以便待会儿将弹奏出来的音乐放大。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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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准备工作,胡菲递给我个麦克风,说:“李毅,你站在中间唱歌!我们给你伴奏!”

  接过麦克风的时候,我挺紧张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小没有受到音乐熏陶的缘故,我对音乐的感觉不是很好。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我虽然会唱,但唱得并不是很好。

  胡菲当指挥家,当她开始挥动双手,阵动人的音乐声响起。在座的人中,有的弹钢琴,有的拉小提琴,有的吹笛子,王宏楷敲打架子鼓,丁少成则吹萨克斯。

  我深呼吸了下,跟着伴奏,开始唱起来:“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友谊万岁,友谊万岁,友谊万岁”

  边唱,我边悄悄留意众人的表情。我注意到,好几个人皱了皱眉头,显得很难受的样子。也难怪,在唱歌方面,我向来是走调王。今晚若非碍于胡菲的热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众人面前唱歌。要知道,唱歌对我来说,就等于献丑!

  我本来就挺紧张,见有人皱眉头,紧张的情绪更加强烈了,手心满是汗水,连歌声都有些颤抖。心里十分焦急,巴不得音乐马上结束,我好停止歌唱。

  突然,丁少成停止吹奏萨克斯,站起来,怒道:“我不吹了!给个音乐盲做伴奏,简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

  王宏楷也停止敲鼓,站起来,气呼呼地说:“我也不打鼓了,简直是给牛伴奏!什么玩意儿!”

  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休闲活动室片寂静,气氛很尴尬。

  胡菲起身说:“其实,李毅唱得挺好的,就是太紧张了,咱们给他点掌声好吗?”

  除了王宏楷和丁少成,其他人都象征性地鼓了下掌。

  虽然听到了掌声,但我能看得出,在场的人,除了胡菲,其他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有些不快。这无形中,拉开了我和他们的距离。我拘束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胡菲让人放了劲爆的音乐,让在场的人跳迪斯科。她的那帮朋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没人愿意和我说话,甚至靠近我。王宏楷和丁少成更是舞还没跳完就离场了。

  胡菲无奈,只好早早散场,却把我留下。

  待众人走后,胡菲说:“李毅,能陪我走走吗?”

  我点点头。

  两人出了豪宅,走在小区铺有鹅卵石的小道上。

  因为这个小区远离市区,四周非常安静,躲在花丛草丛里的不知名虫子,发出轻微的鸣叫声,仿佛在演奏支名曲。微风吹过,带来植物的芬芳,树叶摩擦着,发出沙沙声。在幽暗的黑夜里,这带着微风节奏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来自远古,好像来自渺远的空间。

  深秋的夜晚,天气有点凉,阵风吹来时,仿佛骤然打开冰箱门,冷气扑闪过来,浑身起鸡皮疙瘩。

  抬头看了眼深蓝的夜空,唐潇潇的笑貌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心紧跟着阵疼痛,仿佛被火苗灼烧到似的。

  “潇潇,离别好多天了,你在海上还好吗?海上风大浪大,晕船的你,现在习惯了吗?冬天马上要到了,你可要注意添加衣服,千万别着凉了!你定要记住,我答应过救你,我就定会想尽切办法的,你千万不能气馁,更不要悲观绝望。你定要打起精神,耐心等待我,知道吗?”

  “唉,为什么你非要等到被海盗抓走了,才吐露心声?你要是早就告诉我,你也爱我,那么,我定会阻止你登船出发到公海的。”

  “李毅,在想什么呢?”胡菲的话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呃,没想什么!”我说,和胡菲对视了眼,她明亮的双眸眨眨的,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胡菲满怀歉意地说:“今晚的事儿真的很抱歉!我本来是想创造机会,让你融入我们的圈子,可没想到,效果这么差,还害你出洋相了!”

  “瞧你说的!”我笑笑,说:“怎么说是你害我出洋相呢?怪只怪我自己太笨,不但不会弹乐器,连歌都不会唱,我这是自取其辱,活该!”

  “你今晚唱歌走调是不是太紧张了?”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紧张,而是,我压根就是个走调王,唱不好歌!”

  “我不信!”胡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像你这么有灵气的人,怎么会唱不好歌呢?”

  “菲菲,你别不信,我说的是大实话!”

  “我还是不信!”胡菲说,顿了顿,说:“要不这样,你现在把刚才那首友谊地久天长再唱给我听听?”

  “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儿就咱俩,又没外人,唱呗,唱给我听听!”

  在胡菲的连声催促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唱起来。我十分专注地唱着,尽量克制着不去走调。谁料到,事与愿违,歌曲还是走调了,而且走调非常厉害,跟原调完全对不上了。

  胡菲听了,先是抿嘴笑,然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我停止歌唱,摸了摸脑袋瓜,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说错吧?让你见笑了!”

  胡菲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说:“李毅,你别怪我大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你太逗了!”

  胡菲忍不住又吃吃地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我自嘲道:“没想到,我这个音乐盲还有个作用,能逗人开心!”

  胡菲止住笑,说:“李毅,你该不会责怪我吧?我可没有恶意的!”

  我反问道:“你觉得,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应该不是!”

  “不是应该,而是绝对!”

  “对了,李毅!”胡菲脸认真地说:“你和丁少成,你们俩还没和好吗?”

  我轻轻叹息了声,说:“和没和好,你没看出来”

  “我看是看出来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俩不都是丁云腾的儿子吗?他为什么就容不下你?”

  “说来话长!”我又叹息了声,说:“你没了解我的过去?”

  “大概了解点点,我只知道,你和丁云腾失散多年,丁云腾刚把你找回来。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点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眼深蓝的夜幕,幽幽地说:“我从小在个贫困的家庭长大,也许由于这个原因,丁少成才看不起我吧。”

  “那是他心眼太小!就算你在贫困家庭长大,你也是丁云腾的儿子呀,他和你同父异母,说到底也是兄弟,他凭什么排斥你?再说了,贫困家庭长大又怎么了?穷人家的孩子更能吃苦,更能承受压力。你别看王宏楷他们趾高气扬的,将来他们管理企业,不定能比得上你。”

  我转头感激地看了胡菲眼,说:“菲菲,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你知道吗,其实,我这人挺自卑的。”

  “我看得出来!”胡菲和我了眼,说:“因为你的目光中有淡淡的忧郁。你知道吗,你这眼神真的与众不同,给人的印象特别深刻。不瞒你说,你引起我注意的,正是你那带着忧郁的眼神。第次看到你的眼神,我就暗想,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忧郁?我很想揭开这个谜底。”

  胡菲说完,朝我投来期盼的目光,我却避开了。我能告诉她,我之所以忧郁是因为高中时代暗恋班花吗?

  不,我不能!

  综合今晚发生的各种情况来分析,我隐隐地觉得,孙晓明说的可能是真的,胡菲对我有不样的关注。我怕把心底的秘密告诉她,会令她失望和难过。今晚,她兴致勃勃地邀请我来她家,我怎能在她家令她扫兴不开心?

  我想了想,说:“菲菲,谢谢你对我的关注!但是,每个人心底都是有秘密的。你能理解这句话吗?”

  “当然能!”胡菲冲我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何个人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地告诉个人。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的理解!”我朝胡菲投去感激的目光。

  接下来,我和胡菲天南地北不着边际地闲聊,聊人生,聊未来,聊过去。大部分都是胡菲在说,我在当听众。

  许是对唐潇潇的思念太重,我不知不觉地会想起唐潇潇,多次走神。胡菲可能说得很高兴,竟然没发觉。

  直到深夜十点多,在我的暗示下,胡菲才依依不舍地结束闲聊,送我出小区。

  车子驶出小区的时候,我从后视镜中看到胡菲站在株凤凰树下,痴痴地看着我的车子。她那孑然的身影灼伤了我的心。

  说实话,韩菲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她要相貌有相貌,要文化有文化,要背景有背景,这样的女孩,整个世界都难找。

  可我的心却偏偏被唐潇潇占得满满的,连滴水,粒沙都容不下去。造化就是这么捉弄人,爱与被爱,为什么往往总是擦肩而过,不能重叠?

  老天爷可曾知道,擦肩而过的时候,破碎了多少颗心?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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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胡菲家,快到云星酒店,经过条林荫小道时,突然,嘭的声,车子爆胎了。

  真是见鬼!车子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爆胎了呢?这可是价值百多万的豪车呀!

  从车上下来,借着昏黄的路灯灯光,见爆胎的轮胎是车子后轮胎,干瘪得仿佛只剩下骨头的老人手臂。

  宝马车上倒是有备胎的,可我没换过轮胎,加上又是大晚上的,真的不想去费事。正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汽车修理厂,突然,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扭头看,昏黄的灯光中,个身影斜斜地拉长过来,身影的主人竟然是丁少成,他脸部肌肉抽搐着,看上去非常狰狞,仿佛恶魔。

  怒火嗖地窜了上来,不用说,肯定是丁少成搞的鬼!

  “是你?!”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手不觉地握成了拳头。

  “没错,是我,我等你好久了!”丁少成走到离我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双手插在裤兜你,他那被摩丝定型的头发根根竖起,仿佛刺猬。

  我指着爆胎的轮胎说:“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没错!”

  “你到底想怎么着?”

  “这个问题,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冷冷地哼了声,说:“丁少成,以前,我顾念着丁云腾的面子,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容忍,你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你以为我怕你不成?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极致。现在,我已经不会再考虑丁云腾的感受了。识相的,你赶快滚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丁少成翻了翻嘴皮,吐出两个字:“贱种!”冷冷地哼了声,继续说:“你妈就是个贱女人,是你妈这个贱货勾引我爸,才生下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种!我要是你,我早就撒泡尿把自己给淹死了△为小三生的儿子,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人世?”

  “丁少成,你他娘的才是贱种!老子打死你!”我怒吼道,挥拳朝丁少成冲过去。

  丁少成并不退缩,也挥拳朝我攻上来。

  两人相距大概只有半米的时候,我使尽全力,呼的声,对着丁少成的脸颊,狠狠地拳回过去。丁少成并不避让,而是瞅准我的拳头,拳击过来。

  噗的声,两个拳头仿佛迎面开来的两辆列车,重重地撞到起。手指头阵剧痛,却根本顾不上。丁少成刚才的番羞辱话语,在我心里激起了熊熊的怒火。此刻,他不是我的仇人,却胜似我的仇人。

  迅速地稳了稳身子,我猛冲过去,朝丁少成飞起腿。丁少成闪身躲过,没等我站稳,呼的声,朝我挥出拳。

  我赶忙出手格挡,却因为右腿还没着地,身子还没站稳。两手相碰,我身子倾,摔倒在地上。丁少成声怒吼,朝我扑过来。

  我摔倒的地方是路边,旁边刚好有石块。我本能地抓住石块,若以石块反击,丁少成必定受伤。但,我突然觉得这么做,胜之不武,于是松开了石块。

  此时,丁少成已然逼近,他抬脚重重地朝我踢来。我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然后,右手撑地,迅速地站起来。

  那丁少成也够敏捷,我才站起来,他便朝我飞来腿。我躲闪不及,胸脯挨了腿,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哈哈!”丁少成阵狂笑:“贱种就是贱种!你斗不过我的!我们丁家永远都不欢迎你这贱种。你存在在这个世界,永远都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料!你要是还有自尊的话,就听我句劝,赶紧撒泡尿把自己给淹死算了!”

  牙齿再次咬得咯咯响,双手握拳更紧了,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几乎要划破皮肤,扎进血肉之中:“丁少成,你给我闭嘴!你才他娘的才是贱种!我妈和丁云腾定是真心相爱的。你妈才是无耻的小三!你有什么本事?你还不是仗着丁云腾给你撑腰,到处显摆?”

  “我没什么本事?哼!”丁少成冷冷地哼了声,说:“我再怎么没本事,都不会连小学生的歌都不会唱。你今天丢人现眼还不够吗,去死吧!”

  丁少成声怒吼,挥拳朝我攻来。

  这次,我没有像上次那么急躁。我往旁边闪,躲开他流星般挥过来的拳头。此刻,我突然想起了当初打黑拳时,那位大哥教过我的口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没有还击,故意假装刚刚站稳身子。

  丁少成见状,连连对我发起攻击,又是拳打,又是脚踢。我都只是躲闪,并不反抗。

  丁少成狂笑道:“哈哈,贱种,没有还击之力了吧?就你还想跟我斗?今晚,你要是乖乖地跪在我面前,承认你是贱种,你妈是无耻的贱人小三,我就会放过你!”

  我沉默不语,还是不急于反击,东躲西闪。直到丁少成动作缓慢了,我深呼吸了口,浑身肌肉积蓄满了力量。

  “丁少成,老子已经忍你太多!今晚,老子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不发威的老虎,并不是猫。让你长点记性,以后不敢再骂人!”

  说完,我猛地朝丁少成冲过去,右手如钩朝他的喉咙抓去。这招,其实是虚招,是吓唬丁少成的。丁少成果然上当,他赶忙往旁边躲开,然后,朝我挥出拳。他这拳力量跟刚才相比,已经大打折扣,就算被打中,也没有什么伤害。

  我快速地闪开,绕到他身后,抬脚狠狠地朝他屁股踢去,怒喝道:“吃屎去吧贱货!”

  噗的声,丁少成吃了我脚,扑通声,摔倒在地上,啃了嘴巴的泥土。没等他爬起来,我跃过去,抬起右脚,狠狠地踩着他的后背,怒喝道:“贱种,服还是不服?”

  丁少成挣扎着,想爬起来,我右腿加大了力气,许是他刚才耗费的力气太多,他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

  即便如此,他仍然怒骂道:“李毅,你才是贱种,你妈是不要脸的贱小三!”

  “还嘴硬?”我左手抓住丁少成如刺猬长刺似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拉起来,啪的声,狠狠地扇了他耳光,怒道:“服还是不服?”

  丁少成咬咬牙,怒道:“老子会服你?你去死吧!有种你把老子打死!”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我愤怒之极,啪啪啪,连连狂扇丁少成十几个耳光,然后再问:“服还是不服?”

  “不服!贱种就是贱种,你妈这个贱女人才会生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贱种!”丁少成咬牙切齿地说。

  我肺都快气炸了,再次连连狂扇丁少成耳光。很快,丁少成的两边脸颊鼓鼓的,肿胀得像皮球。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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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手揪着丁少成的头发,右手捏着他的嘴巴,问道:“你服还是不服?”

  丁少成怒目瞪着我,非常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贱种!”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我气得扬手啪啪,又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服还是不服?”

  突然,丁少成双手使劲地撑地,猛地下,将我掀翻,然后嗖地站起来,抬脚狠狠地踢向我,边怒骂道:“贱种,去死吧!去死吧!”

  我打了个滚躲过,也很快站起来。两人握着拳,彼此敌视着对方,寻找机会发起第二次搏斗。

  便在这时,阵汽车的喇叭鸣叫声响起,紧接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照得我睁不开眼,丁少成也是如此。

  眨眼间,小轿车开到我和丁少成跟前。

  车子停下,车上下来个人,竟然是丁云腾,他身穿西装,打着红色领带。那张慈祥而刚毅的脸,阴沉得可怕,仿佛寒冬里灰蒙蒙的天空。

  我和丁少成原本都握着拳头,见到丁云腾,均不觉地松开了拳头,惊讶地看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丁云腾看看我,又看看丁少成,怒问道。

  我和丁少成愤怒地对视了眼,均不说话。

  丁云腾朝他的车子努了下嘴,命令道:“上车!”

  我和丁少成都无动于衷。

  丁云腾厉声喝道:“我叫你们上车,你们没听见?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丁少成冷冷地哼了声,拉开车门,上了车。

  我迟疑了下,也拉开车门上了车。

  等我和丁少成都上了车,丁云腾才上车,发动车子,缓缓起往前开去。

  路上,丁云腾并不说话,只专注地开着车。我和丁少成都坐在后座,两人也都不说话,不过,彼此都喘着粗气,互相对对方余怒未消。

  车子开出没多远,我拿出手机看,时间是将近晚上十

  京华市夜生活非常丰富,即便夜已经很深,街道两旁的店铺都还在营业,街上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我正要将手机放回兜里,手机响起,是洪婷婷打来的。

  按下接听键,洪婷婷问:“大少,你在哪儿?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酒店?”

  我说:“我在路上呢!”然后,捂住话筒,对丁云腾说:“我想回酒店,麻烦你把车靠边停下!”

  丁云腾阴着脸,说:“今晚的事儿还没解决,哪儿都不许去!”

  我暗想,也好,丁云腾不是对我说过吗,以后,他会公平对待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是非不明,黑白不分。今晚,我倒要看看,他是否履行诺言!

  丁云腾径直驱车回到他家。停好车,他先下车,我和丁少成耷拉着脑袋,跟在后头。

  虽然夜已经深,但丁云腾的豪宅里灯火辉煌,黄玉婷自己人坐在沙发上看狗血电视剧,边看,边还掩嘴笑。

  我和丁云腾丁少成三人走进来,她立马汀笑,说:“回来了?”

  看到我和丁少成,她的笑容立即收住,她嗖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丁少成跟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十分吃惊地问道:“少成,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丁少成埋着头不哼声。

  黄玉婷急了,说:“少成,妈在跟你说话呀,你倒是哼声呀!”

  丁少成还是不说话,耷拉着脑袋。

  黄玉婷转头向我,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把少成打成这样的?”

  我挺了挺腰杆,说:“没错,是我干的!”

  “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黄玉婷抡起巴掌,朝我脸颊扇来。

  我没有躲闪,也不打算还手,不管怎么说,黄玉婷是我的长辈,虽然我有理,但我如果躲闪或者还手,那再怎么有理,都变成无理了。我可不想落下冒犯长辈的“罪名”。

  就在黄玉婷的巴掌快落到我脸颊的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的丁云腾大喊道:“住手!”

  他的这声叫喊竟然十分奏效,黄玉婷立马停下来,此刻她的巴掌距离我的脸颊,只有几个拳头的距离。

  黄玉婷指着丁少成,转头对丁云腾说:“云腾,这个混蛋把少成打成这样,你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然后回过头,对我讥讽道:“哼,要不是我们把你认回来,你比街头的乞丐还可怜,你别不知好歹,否则,有你好看的!”

  “够了!”丁云腾厉声喝道:“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不需要你插手,也不需要你插嘴,你给我边站去!”

  黄玉婷喘了几口粗气,悻悻地退回到沙发前,挨着丁云腾坐下。

  丁云腾端起杯子,灌了口茶,对我和丁少成命令道:“你们俩过来!”

  我和丁少成慢吞吞地走到丁云腾跟前,丁少成仍旧耷拉着脑袋,我想到今晚的事儿,自己在理,没必要沮丧,于是,挺直着腰杆,高昂着头。我虽然没法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但是,我能想象得出,此刻的我,必定是副很高傲的形象。

  我才不怕他丁云腾呢,他又不是没打过我。我的心已经碎了次,让他再摔碎次又如何?他要是像以前那样偏袒丁少成,不用他们驱赶,我自己会主动离开这儿,绝不回头!

  丁云腾重重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丁少成均沉默不语。

  丁云腾声音大了倍:“我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丁少成还是不回答。

  旁的黄玉婷忍不住了,插嘴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他嫉妒少成,动手打了少成,他自己刚才也承认了,少成是他打的,云腾,你今晚必须好好惩治他!”

  丁云腾转头对黄玉婷怒道:“我让你插嘴了吗?我让你说话了吗?”

  黄玉婷顿时噤若寒蝉。

  丁云腾把头转向我和丁少成:“我再问次,到底怎么回事?”

  这次他的脸色比刚才两次还要阴沉。这次,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包含着可怕的威严。

  丁少成终于开了口,他嗫嚅道:“我在半路埋了钉子,把他车子的轮胎给扎了,然后,我和他打了起来。”

  丁云腾把目光转向我:“是不是这样?”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丁云腾端起杯子又灌了口茶,对丁少成怒道:“少成,我不是教育过你,告诉过你,李毅是你的哥哥,你定要尊重他吗?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

  丁少成把头扭向边,冷冷地哼了声,说:“哼,他不会弹乐器,而且连首小学生的歌都不会唱,他不配做我哥,我没有像他这么弱智的哥!我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他让你丢脸,你就埋钉子扎他车子轮胎?你心眼难道就这么小?”丁云腾怒道。

  看到丁云腾竟然对丁少成发怒,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感。丁少成,你不是很猖狂吗?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同时,心里微微地感动。难道丁云腾真的很在乎我?改变了以往的作风?

  就在这时,黄玉婷突然站起来,说:“云腾,就算少成扎他轮胎,那是多大件事呀?他至于把少成打成那样吗?我看他,根本就是嫉妒心太强,存心报复少成。你必须好好地处罚他!他要是不听话,你干脆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把他彻底赶出丁家!”

  丁云腾怒道:“我不是让你别插嘴吗?你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

  黄玉婷突然咆哮起来,说:“我也是家之主,我怎么就不能插嘴了?今晚的事儿,明明是他不对,你凭什么袒护他?”

  “够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丁云腾指着楼梯,命令道:“现在,你马上给我到楼上去!”

  “我不去!”黄玉婷突然哭出声来:“自从你认了这个贱种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全变了,你不但不跟我同睡张床,平时连碰都不碰我下。丁云腾,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具玩偶,你想丢掉就丢掉,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有完没完你?”丁云腾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哐的声,摔到地上砸碎,怒道:“黄玉婷,你想骑到我头上是不是?你要是有能耐有本事,我把企业交给你打理去!”

  黄玉婷立刻停止咆哮,凄凄地哭着。

  沉默片刻,丁云腾指着楼梯,再次命令道:“你给我上楼去,今晚的事儿,我会公平公正地处理好的!”

  黄玉婷起身,抽泣着上了楼。

  丁云腾拿起茶几上的另外个杯子,连灌了几口茶,对丁少成说:“少成,这件事是你引起的,是你先挑衅你哥,而且,之前,我已经教育过你叮嘱过你,定要把李毅当成你哥,尊敬他,维护他,你却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所以,今晚的事儿,是你不对。我罚你今晚到书房站夜!你听到没有?”

  丁少成嘟着嘴,埋头看着地板不说话。

  丁云腾声音加大了倍,再次问道:“你回答我,听到了没有?”

  丁少成这才嗫嚅道:“听到了!”

  丁云腾说:“既然听到,你现在就给我到书房去接受惩罚!”

  丁少成应答了声,也悻悻地上楼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丁云腾。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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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云腾指了指他身旁的沙发,说:“毅儿,坐!”

  丁云腾的声音很和气,完全不像刚才呵斥黄玉婷和丁少成那么充满怒火和严厉,而且,他还喊我“毅儿”,这让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不久之前,他曾当众辱骂过我,殴打过我。

  我有点惴惴地坐在他身旁,却仍旧是副傲气模样。

  丁云腾和蔼地说:“毅儿,你再把今晚发生的事儿详细地跟爸说说!”

  我迟疑片刻,说:“事情就是像少成刚才所说,我和他去个朋友家聚会,我唱歌不好,他觉得让他丢脸了,便半路拦下我,用很难听的话语骂我,我们俩就这么动起手来。”

  “他是怎么骂你的?”丁云腾问。

  我把丁少成骂我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丁云腾。

  丁云腾怒道:“太过分了!他今晚挨打是自找!换做是我,我也会忍不住跟他动手的,今晚的事儿,错误在他,而不在你!”

  听丁云腾这么说,我甚感意外,要知道,不久之前,他曾教育过我,丁少成是我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要让着他。我也确确实实地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可到头来,我却被丁云腾辱骂和殴打。

  丁云腾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令我困惑。

  我不大相信地问道:“爸,你真的不怪我?”

  “嗯!”丁云腾点点头:“少成这孩子太任性,我不能老这么由着他,否则是害他。”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爸,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和我妈的真正关系到底是什么?你们俩是真心相爱,还是你玩弄了她?”

  丁云腾竟然咬咬牙,眼里有怒火。我偷偷瞟他眼,看到他这表情甚是惊讶,他为何听到这个问题有如此表情?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然而,等我第二次再看他时,他脸上已经恢复了和蔼慈祥的表情。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丁云腾慈爱地看了我眼,说:“我和你妈是真心相爱的!你别听少成胡说,你妈根本不是小三。若不是和你妈无奈分散,我是不会娶少成。”

  丁云腾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大概是害怕被黄玉婷和丁少成母子听到。

  听丁云腾这么说,我压在心头多日的疑云,稍微有所消散。如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