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哪里看到过句话,女人生来是被男人疼爱的。唐潇潇如果是我女友,我会好好疼爱她的。
把黑姨送上车,黑姨问我:“大少,你不回酒店?”
我摇摇头:“不回!”
黑姨又问:“那你打算怎么过夜?那个小单间里就只有张床!”
我怔住了!刚才心扑在唐潇潇身上,根本没考虑过自己该如何度过这夜。
“这个,我会想出办法的,黑姨,你不用担心!”我说。
黑姨坏笑了下,说:“大少,你该不会是,嘿嘿!”
我举起拳头装作要打黑姨,黑姨笑着抛开了,甩给我个比她皮肤还黑的影子,上了车,绝尘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出租屋,见小木床上的唐潇潇睡得正香,胸脯有规律地上下慢慢起伏着,呼吸很均匀。可爱的樱桃小嘴,长长的睫毛,圆滑的脸蛋,美到了极
刚才在,我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我的酒量不错,但这会儿,酒劲也慢慢上来了,浑身燥热,股异样的电流涌遍全身,整个身体仿佛被烤红的煤气瓶,随时会爆炸似的。
唐潇潇是我暗恋多年的女神,此刻,我与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以后就永远没有了。
不知为何,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黑姨刚才的话,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我咬咬牙,想控制住这个可怕的念头,可它反反复复就是挥之不去!两个小鬼在我内心深处剧烈地搏斗着,个将另个打倒,另个很快爬起来,将那个又打倒。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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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熟睡中的唐潇潇,我内心剧烈地斗争了很久,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虽然有点喜欢美女,但是,趁人之危这种事情我是不屑干的。
考虑到唐潇潇个人睡在出租屋不安全,我没有离去,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趴着床沿睡,守护了唐潇潇整夜。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有人推我,耳边传来唐潇潇的怒喝声:“混蛋,你给我起来!”
我坐直身子,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只听到啪的声响,脸颊挨了巴掌,火辣辣地痛。打我的正是唐潇潇,她双目喷火地瞪着我:“混蛋,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
说着,唐潇潇举手还要打我,我把抓住她的手,说:“潇潇,你冷静点,我没把你怎么样,你弄清楚了再发火,好吗?”
唐潇潇怒喝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需要弄清楚吗?”继而,嘤嘤地抽泣来。
我心里委屈极了,好心把她送回来,忍着寒冷坐在床边守护她,却被她误解成坏人。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我摸出根烟,点燃吸了几口,说:“潇潇,昨晚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儿就只好把你送回到这儿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是吗?那我问你,我明明穿着外套的,谁给我脱的外套?”唐潇潇转头泪眼朦胧地瞪着我,怒道。
“没错!是我脱的外套!”我将半截烟摁灭,说:“但我脱你外套并不是要侵犯你,而是,你的外套沾有很多呕吐物,我不忍心你穿着这样的外套睡觉。我有没有侵犯你,你好好检查检查你自己就知道了!”
唐潇潇没再说什么,拿过床头的外套穿上,翻身下床便往外走。
“潇潇,你上哪儿去?”我急问道。
唐潇潇在门口那里怔了会儿,并不作答,也不回身,然后大步走了,丢给我个冷冷的背影。
被误解心里很难受,不过,我想,唐潇潇会弄清真相原谅我的!
心里憋着气,总想找人发泄下,找谁呢?突然想到了葛天玲,这美女多次羞辱我,昨晚好不容易将她“拿下”,我得好好地“惩治”她!
拿出手机,翻出葛天玲的号码拨出去,听是我葛天玲马上挂了电话。我冷笑声,给她发了条短信:葛经理,你忘了咱们俩的赌约了吗?你再不接我的电话,别怪我无情,我可不想跟你法庭上见!
短信刚发出去没多久,葛天玲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声音竟然极其柔和甜美:“迪迪,不好意思,刚才姐是不小心才挂掉电话的,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我想让你今天履行赌约,现在你马上到我家里来!”
“呃,”那头的葛天玲沉默了好会儿,才又以极其甜美的声音说:“迪迪,昨晚姐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
“你开玩笑,我可没开!”我十分认真地说:“要知道,咱俩可是签了赌约的,想赖账是不行的,识相的话赶紧过来,否则的话,嘿嘿!”
又是阵沉默过后,话筒里传出葛天玲歇斯底里的怒吼:“老娘现在就过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葛天玲敲门进来了,她身穿套姿色的绣花连衣裙,脖子带着珍珠项链,金耳环,脸蛋施了淡淡的脂粉,小巧的嘴唇涂得淡红,眉毛画得长而细,手里拎着崭新的包。
进来,她把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不相信她自己的眼光似的,满是惊讶。
“姐,你来了?”我躺在小木床上,翘着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会吧?你你住在这种地方?”葛天玲不大相信似的说。
“没错,我就住这种地方!”我笑了笑,说:“你不是老骂我穷鬼吗?我的的确确是穷鬼!”
葛天玲款款走来,用香肩撞了下我的肩膀,媚笑道:“迪迪,别老逗姐了!姐知道你是有钱人!”
“姐,你看错人了,我真不是有钱人!”
“你就是!有些有钱人总是不显山露水,明明有钱却装作没钱,你就是这种人!”
“我真不是!”我坐起来,说:“我的钱都是别人给的,这些钱不属于我,给我钱的人随时可以收走我的钱,那样,我就变成了穷光蛋。”顿了顿,继续说:“而且,玲姐,你不是也说过吗?至少得有千万以上才能算做是有钱人。我只有五百万,根本就不算!”
葛天玲怒目怒目瞪着我,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穷鬼!”
我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葛天玲怒问道。
“我笑是因为,我这几天得了受虐症,喜欢被人骂,现在你骂我,我很开心!”
“穷鬼,你就是穷鬼!”葛天玲扬了扬眉毛,说:“不知道去哪里弄来几百万,老娘没经验屡屡上了你的当,真是气死老娘啦!”
“你现在气也没用,反正你已经输给我,赌约还在我手上,你奈何不了我!”
“老娘奈何不了你?哼,老娘骂死你!穷鬼,穷鬼,穷鬼!”
“骂呀,你继续骂呀!”
“就骂你怎么了?穷鬼,穷鬼,穷鬼!”
葛天玲口气不知道骂了多少个穷鬼,直到骂累了才停下。
“姐,你骂够了吗?”我笑眯眯地问道。
葛天玲冷冷地哼了声,喘着粗气。
待她把气喘顺了,我阴着脸,说:“自扇耳光!”
“你说什么?”
“我要你自扇耳光!”
葛天玲转身要走。
我怒道:“站住!葛经理,你忘了咱俩的赌约了吗?”
我拿出赌约,朝葛天玲扬了扬。
葛天玲冲过来,要抢赌约,我赶紧缩回手,塞进裤兜里。
葛天玲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老娘快疯了!”然后,媚笑地走过来,讨好地说:“迪迪,都怪姐不好,姐不该骂你,你原谅姐好吗?把赌约还给姐好吗?”
我摇摇头:“不行!快点,自扇耳光!”
葛天玲又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扇就扇!”
啪啪啪,葛天玲果然自己扇起自己耳光来,看着她白嫩的巴掌落在她涂满脂粉的脸上,我甚是开心。
好会儿,我才让她停下,只见她那边挨了自己巴掌的脸颊微微地泛红。
“唉!”我叹息了声,说:“姐姐,你这是何苦呢?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我至于让你自扇耳光吗?”
葛天玲怒道:“老娘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重新躺回到床上,说:“哎,这几天跑来跑去,腿有点不好受。姐,过来给我捶脚!”
葛天玲愣着不动。
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遍,说:“姐,跟你说话呢,没听到!”
葛天玲双手抓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吼道:“老娘快疯了!”
然后极不情愿地走过来,纤纤细手在我的腿上捶着。她捶的力度刚好,感觉特别舒服,我不由得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着。
享受好会儿,突然听到葛天玲甜甜地喊道:“迪迪,姐求你件事,行吗?”
睁开眼,见葛天玲带着丝羞怯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什么事?”我懒洋洋地问道。
“你这儿有钞票吗?我指的是大钞!”
“怎么?你闻钞票的瘾又发作了?”
“嗯!”葛天玲点点头,羞怯地说:“”姐今天出门都忘了闻钞票了,这会儿,呃,瘾上来了,憋得真的难受!
昨晚我拎的包和里面的钱都刚好还在呢!昨晚已经看过葛天玲贪婪地闻钱的模样,逗得可爱,逗得让人捧腹。
我笑了笑,说:“大钞有的!念在你刚才辛苦为我捶腿的份儿上,我就满足你下吧!”
说着,我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包拎出来,递给葛天玲:“大钞在里面!”
葛天玲接过包,取出叠钞票,放到鼻子下,微闭着眼睛,贪婪地使劲地嗅着,十分激动地说:“嗯,真香,真好闻,我好喜欢钱,呜呜呜!”
闻完了捆,她接着拿出第二捆,第三捆。
看着她闻钞票的滑稽模样,我忍不住窃笑。突然想起了黑白双鬼的最大愿望,来了兴趣,说:“姐,我想跟你玩个游戏,可以不?”
“什么游戏?”葛天玲问。
我拿过捆钞票,说:“你让我拿钱砸你,这钱就归你!怎么样?”
“真的?”葛天玲顿时两眼放光,但很快暗淡下来:“迪迪,你跟我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敢跟我签协议不?”
“当然敢!”
“成!”
葛天玲从包里翻出纸和笔,跟我签了协议,然后将半边脸颊对着我,微闭着眼睛,激动地说:“迪迪,你砸吧,狠狠地砸吧!姐最喜欢钞票了,你就是拿钞票将姐砸死了,姐也愿意。”
“姐,那我砸了?”
“嗯,砸吧!”
啪的声,我将手中的钞票,重重地砸到了葛天玲的脸上。葛天玲声惨叫,激动得哭起来,睁开眼,捡起地上的钞票捂在怀里,说:“呜呜呜,老娘喜欢钞票!”然后,将钞票放到鼻子下,使劲地嗅着。
这滑稽模样,让我忍俊不禁。
手机响起,是黑姨打来的。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黑姨的声音:“大少,你现在能回酒店吗?有人找你?”
“谁?”
“呃,女的!”
“女的?她叫什么名字?”
“她不肯说!她急切想见你!”
我想了想,说:“好吧,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见葛天玲像搂着情人似的搂着钞票,笑眯眯地看着我:“迪迪,咱们继续玩游戏,好吗?”
“姐,不好意思,我没空!”我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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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黑姨在走廊等我。见到我,她快步迎上来,脸色有点凝重地说:“大少,你总算回来了!”
我心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就那事!有个女的找你!”
“她人呢?”
“在总统套房里!”
快步来到总统套房门口,见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女的站在房间里窗前,面朝着外面,背对着我。对方身穿黑色连衣裙,戴着铂金项链,珍珠耳环,短头发,浑身珠光宝气。因为没看到她的面孔,我无法判断她的年龄。
奇怪的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她也不回头。
“您好,请问是您找我吗?”我问道。
“没错!”对方缓缓地转过身子,只见她年纪大概五十多岁,弯眉大眼,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长相很富态,却板着面孔,脸上并无慈祥之色,相反,有丝傲慢与冷漠。
“您是?”我上下打量着对方,心里甚是费解,我根本就不认识此人。
中年妇女微笑地朝我招手:“你过来下!”
我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怔了下,举步走过去。
刚到对方跟前,对方突然扬手给了我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我眼前金星乱闪,脸颊火辣辣地痛。
“你你干嘛打我?”我捂着脸颊问道。
中年妇女扬了扬眉毛,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上下打量对方,头雾水地反问道:“你是谁?”
中年妇女冷笑声,说:“我是少成他妈!”
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似的,我呆若木鸡,傻愣愣地站着。原来对方竟然是丁少成的母亲,我父亲丁云腾的妻子。我和丁少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既然她是丁少成的母亲,那也是我的“妈“了。丁云腾跟我说过,她名叫黄玉婷。
我嘴唇蠕动了好会儿,才十分艰难地小声地喊道:“妈!”
从小我在单亲家庭长大,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从来没喊过别人妈。今天对着个不是自己亲妈的人喊出妈这个字,我感觉很陌生。
黄玉婷冷冷地哼了声,说:“别喊我妈!我不是你妈!”
想丁少成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我顿时来了气,心里暗道,不喊就不喊,你不是我亲妈,态度又如此恶劣,我才不想喊你妈。你以为我很贱,求着你让我喊你妈不成?
我深呼吸了几次,压下心中的怒火,说:“你来找我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黄玉婷丢给我个白眼,然后手指点了点总统套房的各个方向,说:“总统套房是你住的吗?你凭什么住在这里?你这贱种配住这样的地方吗?”
我忍着心中的怒火,说:“我住这儿是我爸安排的,你要是有意见可以跟他说去!”
“哟呵,还敢顶嘴呢!”黄玉婷扬手朝我抽来。
我把抓住她手,怒道:“够了!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想怎么着?”
“你你放手!”黄玉婷怒喝道。
我瞪了她几眼,恨恨地松了手。
黄玉婷喘着粗气,指着我怒道:“贱种,我告诉你,我才是丁云腾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那个已经死去的妈,只不过是他的玩物。你是丁云腾玩弄那个贱女人后,不小心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贱种。就你这身份,你不配做丁家的人!”
火嗖嗖地冒上来!
黄玉婷不但侮辱了我,还侮辱我已经不在人世的妈,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怒火早已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已经把丁云腾对我的教诲全都忘得干二净!
我怒喊道:“不是的!我妈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妈和我爸是真心相爱的!你才是无耻的插足者,是无耻的小三!”
“混账东西,还敢顶嘴?”趁我不备,黄玉婷又啪的声狠狠地扇了我耳光。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怒吼道:“黄玉婷,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黄玉婷声冷笑:“我打你又怎么了?你这贱种,住了我们家酒店的总统套房这么长时间,我就是把你杀了,也抵偿不了房费,知道不?贱种!”
我指着房门口,怒道:“黄玉婷,你给我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你叫我出去?”黄玉婷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家酒店是我们丁家的酒店,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出去?应该出去的是你!贱种,告诉你吧,刚才我已经让酒店负责人把你的东西搬到普通标准间了!我没把你赶出酒店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你别不识趣,把老娘惹恼了,老娘将你赶出酒店,让你睡大街去!哼!”
黄玉婷白了我眼,转身便走。
我想追上去,跟她再理论几次,黑姨给我递眼色,制止了我。刹那间,我想起了父亲丁云腾的教诲,顿觉刚才的言行太过冲动,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黄玉婷走后,黑姨走过来,说:“大少,她毕竟是丁总的妻子,你的妈,你不应该和她顶撞,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跟丁总说。”
我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懊悔不已。黑姨说的没错,现在我已经对黄玉婷无礼,她肯定去找丁云腾告状,我免不了要挨批了。
转念想,黄玉婷压根像她儿子样,压根就瞧不起我,就算我对她忍气吞声,她也会在丁云腾面前说我的不是。
谁叫我是私生子呢?
想到这里,我痛苦不已。对生母的思念更加强烈了!
母亲要是在世的话,我就可以弄清楚她和丁云腾之间的恩怨。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那倒也罢了。如果真像黄玉婷所说的,我妈是被丁云腾玩弄,那么,我决计是不会认丁云腾这个父亲的。不但如此,我还会跟他作对,让他永远都没有好日子过!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丁云腾来电了。
刚按下接听键,他便在话筒里怒吼起来:“李毅,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我耐着性子问道:“爸,到底怎么回事?”
丁云腾吼道:“还问怎么回事?我问你,你刚才是怎么对待你妈的?就算她不是你的亲妈,她好歹也是你妈,你难道就不能对她礼貌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有多大的仇恨?个人如果心里只装着仇恨,那是非常可怕的,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你是不是逼我把你赶走?”
我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咬咬牙,说:“爸,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丁云腾怒道:“我只想知道结果,你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冒犯她,对她无礼了?”
我十分艰难地回答说:“没错!我是对她无礼了!”
“那不就齐了?”丁云腾说:“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解释什么都没用!是你做得不对就要承认!”
好吧,既然丁云腾如此“霸道”那就认错吧!省得他说我是没家教的孩子!虽然从小在贫困家庭长大,但些做人的道理,养父李国兴还是跟我讲过的。在这点上,我扪心自问比他那个宝贝儿子丁少成强。在他那个富丽堂皇的家,丁少成有他母亲呵护着,而我呢?最能指望的人就是他,现在他都不站在我这边,我还能说什么?
“爸,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向您认错!”话出口,委屈的眼泪便止不住涌了出来。
丁云腾的怒火消了许多:“既然你认错,这事就算了!我可不希望类似的事情经常发生!”
不等我说什么,丁云腾便仓促地挂了电话。
我能想象得出,此刻的他有多么生气!他口头虽然说算了,但心里肯定对我很失望和不满。
手机又响起,竟是唐潇潇打来的。
怀着丝忐忑按下了接听键,那头传来唐潇潇略微低沉的声音:“李毅,对不起,今天我错怪你了!”
我苦笑下,说:“没事的!只要你弄清楚情况了就好!”
沉默了片刻,唐潇潇说:“非常谢谢你昨晚陪我去参加同学聚会,还把我送回来!”
我松了口气,说:“咱俩是同学,这么点小忙不算什么,别放在心上了好吗?”
“嗯!”唐潇潇的语气轻松了许多:“有空再起吃饭啊!”顿了顿,问道:“对了,李毅,那个外国富商赖斯,她对我们公司的活动感觉怎么样?满意吗?”
我看了眼黑姨,说:“满意,她非常满意!”
唐潇潇急切地问道:“那她愿意加入我们公司吗?”
我说:“当然愿意!我刚到她下榻的酒店,刚问过她了,她说,她非常乐意加入你们公司成为会员!”
那头的唐潇潇尖叫起来:“太好了!”
当天下午,我就让黑姨将百万元打到新天乐公司的账户上。按照新天乐公司的规定,唐潇潇拿到了十万元的提成。她十分高兴,提出要请我吃饭。
我刚被黄玉婷羞辱,又挨了丁云腾的训斥,心情实在太糟糕,就委婉地拒绝了。再过两天就是父亲丁云腾的生日,我想好好调整下,以最佳的状态去参加父亲的生日。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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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姨的建议下,我去冲浪。黑姨说跟无边无际的大海接触,我会忘掉所有的烦恼与不快的。我说,我不会,黑姨说,她会,她教我。
黑姨的冲浪技术果然不错,在她的指导下,我很快学会了冲浪。跟海浪搏击的感觉真的很刺激,所有的烦恼与不快都在哗啦啦海水的冲击下,荡然无存。
接连两天冲浪,我渐渐忘了黄玉婷和她那个宝贝儿子丁少成带给我的不快,心情也恢复到原先的开朗状态。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父亲可是个大人物,我必须以最佳的状态去参加他的生日r。
试想下,父亲的生日r上,人人都眉开眼笑,而我却眉宇间挂着忧郁,别人会怎么看我?父亲会高兴吗?
丁云腾的生日终于到了!
这天上午,我精心打扮了番,穿上事先买好的名牌衬衫和西裤。这样的装扮似乎严肃了点,但父亲丁云腾的生日r本来就是较为正式和严肃的聚会,穿得严肃些是应该的。
当然,对我来说,重头戏还是那块瑞士名表。这可是我第次送父亲礼物,而且这个礼物又是如此昂贵。我想,父亲收到我这个礼物肯定很开心的。拿出这块表端详的时候,我甚至仿佛听到父亲接过表后对我的夸奖:“毅儿,你这么孝顺,这么懂事,爸很高兴!”
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将表放回盒子里,说:“请进!”
门打开,个人影闪了进来,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我怔住了。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的死对头丁少成,他身穿套浅白色的西装,还打着领带。
见到他的刻,我的心条件反射般沉,以为他又来找我闹事!可是,我很快注意到,他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往里的乖戾狂傲之气荡然无存。这真的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
“是你?”尽管他脸上有微笑,我说话的语气仍然习惯性地冰冷:“你来这里干什么?”
丁少成笑笑:“你别害怕,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找你打架的,而是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是找你道歉!”丁少成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近了几步,朝我投来真诚的目光:“前段时间,我几次为难你伤害你,甚至还捏造事实,让咱爸责怪你,使你受了很多委屈。在此,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把眼睛瞪得滚圆,这是真的吗?丁少成真的向我道歉吗?要知道,不久之前,他还把我当仇人,恨不得把我杀了!
我有些警惕地问道:“丁少成,你别装了!你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我没有装!李毅,今天我确确实实是来向你道歉的!你不知道吗?丁少成顿了顿,说:“咱爸昨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狠狠地批评教育了我,是他让我来向你道歉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带着讥讽的口吻说:“我说呢,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来找我道歉!”
丁少成有点着急的样子,说:“李毅,你不要再用以前的目光看我了,行吗?我真的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像你所说的,我的身体里毕竟流着和你同样的血液,你是我哥,这点永远改变不了的。前段时间,我再刁难你,是时无法容忍有人跟我分享父爱。现在,我想明白了,那是我太自私。咱们既然是兄弟,我如果接纳你,便得到了份兄弟情,今后家里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共同分担。咱爸打下这份江山不容易,我对他的话向来言听计从,既然他要我接纳你,我必须接纳。”
我看了看丁少成,见他目光真诚,不像撒谎的样子,心稍微宽了宽,说:“你的意思是,你接纳我,完全是咱爸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愿?”
“不!那也是我的意愿!我现在也想接纳你!”丁少成在我面前踱了个来回,说:“前段时间,我是不愿意接纳你,但是现在,我愿意了。你不知道,我现在虽然是阔少,但没有兄弟姐妹,自己个人很孤单,在朋友圈子里混的时候,还偶尔被人欺负。我真心想有个肝胆相照的兄弟,今后互相帮忙。”
“你说的是真的?”我朝丁少成投去狐疑的目光。
“当然真的!”丁少成信誓旦旦地说。
“可是,你妈前两天才来找我,她说的话非常难听!”
“嗨,那不都是已经过去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昨天才改变主意的天,咱爸抽空教育了我和我妈,跟他们谈了个多小时,我和我妈才转变对你的看法,决定接受你。今天我特意来找你,就是请你原谅我的!哥,你说的没错,咱俩是亲兄弟,不应该反目为仇!请你原谅我好吗?”
看着丁少成十分诚恳的目光,我心里阵感动,之前对他的所有不满与愤怒荡然无存。我相信,这应该是真的,丁少成应该是真的接纳我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丁少成的道歉,而是,丁少成刚才说的,父亲丁云腾做了他和他母亲个多小时的思想工作。我和丁云腾交谈过多次,深深知道他的个人魅力和口才能力。他的张嘴简直就好像具有无穷的魔力似的,能将白的变成黑的,黑的变成白的。再加上,他又是家之主,是个超级大富豪,威信极高,说服丁少成母子,不是什么难事!
我拧着眉头想了会儿,说:“好吧!少成,我原谅你!”
“真的?哥,你真的肯原谅我了?”丁少成惊喜地叫道。
他的甜甜的声“哥”以及惊喜的表情,使我断定,他真的已经接纳我。我点点头,朝他投去诚挚的目光:“嗯,真的!”
“哎哟,太好了!”
丁少成冲过来,把将我抱住,说:“哥,对不起,前段时间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和自私,害你吃了不少苦,还被咱爸训斥。”
“好了,都过去了!”我轻轻推开丁少成,说:“只要你肯认错,哥都不会计较的!”
“谢谢哥!”丁少成眼里噙着泪水:“哥,你真好,你真宽宏大量!”
丁少成的这般模样,使我想起了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李家富,眼前的丁少成似乎跟李家富样懂事。
我心里暗暗高兴,要是丁少成永远都像现在样,那么,我进入丁家之后未来的生活将会十分美好的。
我不但不计较丁少成之前对我的不好,我也不会计较丁少成他妈对我的辱骂。我的生母已经不在人世,只要丁少成的母亲肯接纳我,我愿意把她当亲生母亲孝敬的。
此刻,我突然感动得想掉眼泪!是不是因为我之前吃过太多的苦,感动了老天爷,老天爷要让我从此过上好日子了?
我感动得鼻子酸酸地,对丁少成笑笑,说:“少成,既然咱俩是兄弟,以后客气的话就别说了!”
“对了,哥!”丁少成仿佛想起什么重大的事情是的,很认真地问道:“今天是咱爸的生日,你给咱爸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呃,听说咱爸喜欢手表,所以,我给他买了块手表。”
“手表?跟我想到块儿去了,上次你和茄茄瓜瓜去排队,是不是为了买那块限量版的瑞士名表?”
“没错!”
丁少成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说:“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我哥呢!”
我笑笑说:“就算你那时候知道,你会对我仁慈吗?”
丁少成愣了下,哈哈地笑起来,说:“哥,你该不会还对我心里有气吧?”
我说:“我要是对你心里有气,会跟你这儿说话吗?”
“那倒是!”丁少成说,沉吟片刻,说:“哥,那款手表我买到了,要不这样吧,我以咱们哥俩的名义把这块手表送给咱爸得了,这样你面子上也过得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冲丁少成神秘笑,说:“那款限量版瑞士名表,哥也买到了。”
“真的?哥你也买到了?”丁少成不无惊讶地说。
“嗯!”我点点头:“是我让瓜瓜去香港买到的。”
“哥,你太棒了!”丁少成朝我竖起大拇指夸道,接着说:“哥,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表,和我的是不是模样。”
“当然可以!”我不假思索地说,从行李箱里翻出了那个精美的盒子,递给丁少成。
丁少成取出手表看了看,夸道:“这表跟我买的那块果然模样,太漂亮了!咱爸肯定非常喜欢!”
“但愿如此!要知道,这表来之不易!”我说。
“嗯!”丁少成拿着表走到窗前又看了会儿,才将表放回盒子里,边递给我,边说:“哥,咱爸的生日r马上要开始了,走吧!今天来的客人特别多,可别迟到了!”
“嗯!走吧!”我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和丁少成走出了房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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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丁少成从酒店出来,见酒店门口团辆劳斯莱斯,锃亮锃亮的,十分显眼,引得进出酒店的客人不时地观看。
“哥,你的座驾呢?”丁少成问道。
“哥还没有座驾!”我扭头看了丁少成眼,说:“哥开的车,直都是酒店提供的。”
“哦!”丁少成微微下,指着那辆劳斯莱斯说:“嗨,小菜碟!以后,你想开豪车尽管找我,这车算是咱们兄弟俩的。或者,你另外挑别的豪车,咱家里还有宾利法拉利兰博基尼等好几辆名车,随便你挑!”
我感激地看了丁少成眼:“哥开什么车都无所谓,你有这份心,哥就已经很高兴了!”
旁的黑姨插话说:“少成大少,你早该接纳李毅大少了,李毅大少人很好的!”
丁少成反问道:“黑姨,难道我就不好?”
黑姨咯咯地笑起来:“你也很好,只不过,有时候发起脾气来不认人!”
丁少成举起手,装作要打黑姨的样子,黑姨咯咯地笑着躲开了。
三人上了劳斯莱斯,黑姨当司机,我和丁少成坐在后座。
车子上了马路,丁少成说:“哥,听咱爸说,你从小在个贫困家庭长大,吃了很多苦?”
我扭头冲他微微笑:“那没什么!大多数人来到这个世上都要吃苦的。我的养父脾气是差了点,但是在那个家,我还是享受到家庭的温暖的。对了,我在那个家也有个弟弟呢,我那个弟弟可疼我了!”
“哥,瞧你说的,好像我就不疼你似的!”丁少成不满地说:“前段时间,我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儿,但那是我时任性,今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握着丁少成的手,笑眯眯地说:“少成,哥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哥真心希望咱们俩能像亲兄弟样,好好相处,同舟共济。”
丁少成捶了我拳说:“什么希望?咱俩现在就是像亲兄弟样嘛!你说错话了,待会儿罚酒!”
“没问题!待会儿在咱爸的生日r上,你就是不罚,我自己都会醉方休的。”我说。
“那倒是!”丁少成脸上挂着无比甜蜜的微笑:“爸的生日年才次,咱们必须醉方休的。”
时间是上午十点多,太阳已然挂在半空,给落叶纷飞的秋季带来丝丝温暖。看着繁华的街景闪而过,我突然有中恍如梦中的感觉。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坐在劳斯莱斯车上吗?丁少成真的原谅我了吗?我真的即将成为丁家的员,从此过上美满的日子了吗?
悄悄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很疼!不用说,这是真的!可是,在内心深处,我又隐隐地不安,生怕这是个五彩的肥皂泡,轻轻碰下就会破碎!
丁云腾家在弯海大道的座小山半山腰,以前丁云腾跟我讲过,但却从来没带我回去过。听他讲,之所以在半山腰盖豪宅,完全是因为迷信风水。因为风水学上说,住宅后面有山,象征着有靠山,以后做生意都会有大人物做保护。
想到自己今后要住在那样栋豪宅里,我不由得微微地激动和充满期待。
车子在稳稳地行驶着,不经意间扭头往窗外看,见前方几名男子正围着女孩,好像在挑逗对方。女孩起初是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面孔。后来,她转过身来,我才发现竟然是胡蔓蔓。对面那几个无奈的马蚤扰,她脸的焦急与无奈。
“黑姨,你靠边把车停下!”我赶忙对黑姨说。
“哥,发生什么事了?”丁少成问道。
“没什么!我和黑姨下去处理点事儿,你坐在车上!”我说。
此时,黑姨已经把车靠边停下,我和黑姨拉开车门下了车,朝胡蔓蔓走去。
刚走近,便听到其中名猴腮男子对胡蔓蔓说着下流话:“小姑娘,哥哥就喜欢你这样的中性女孩,跟哥哥去玩玩呗!”
说着,猴腮男子伸手去摸胡蔓蔓的下巴。
我个箭步冲过去,抓住猴腮男子的手,厉声喝道:“光天化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猴腮男子上下打量我,阴阳怪调地说:“你谁呀?竟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死啊,你?”
我松开了猴腮男子的手,指着胡蔓蔓,说:“她是你什么人?你对她动手动脚?”
猴腮男子怒目瞪着我,说:“她是老子喜欢的女人,你管得着吗你?”
我冷笑声,说:“我今天就管你,怎么了?”
“敢惹大爷?你找死啊,你?”
猴腮男子拳朝我挥过来,我闪身躲过。猴腮男子大概以为这拳必定打中我,使出了很大的力气。拳落空之后,他收不住身体,往前倾。我顺势抬手,用手肘在他后背狠狠地打去。猴腮男子声惨叫,跌倒在地上。他很快爬起来,拔出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朝我刺来。
旁的胡蔓蔓不由得惊叫起来:“爸爸小心啊!”
话音刚落,尖刀已然刺到。我正想躲开,突然,道影子飘来,猴腮男子的手停在半空,只见他手腕上缠着条手腕粗的眼镜蛇。
猴腮男子仔细看了看,顿时吓得又蹦又跳,惨叫起来:“蛇!蛇!蛇!哪儿来的眼镜蛇,,,,,,”
那狼狈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不用说,肯定是黑姨放的蛇!转头看,见黑姨站在旁,双手叉腰,微笑地看着猴腮男子。
猴腮男子的同伙见状,持刀朝黑姨围过去。其中人亮出尖刀,问黑姨:“黑鬼,是不是你放的蛇?”
黑姨这货竟然十分搞笑,她冲那男子扭了下屁股,媚笑道:“是老娘放的,老娘看上他了!”
那男子厉声喝道:“快把蛇收回去,否则,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是吗?”黑姨仍然媚笑着:“老娘最喜欢红色了,红色不是代表大红大紫嘛!”
“找死啊,你?”那男子朝手下挥手,喊道:“弟兄们,上!”
几名男子像恶狗似的,朝黑姨扑去。
只听见啪啪几声响,那几名男子如败草,向四方飞出,扑通扑通倒地,个个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
黑姨朝他们招手,挑衅道:“来啊,你们继续来啊,老娘好久没跟男人玩游戏了,你们倒是上来啊!”
那几名男子爬起来后,恐惧地看着黑姨,哪里还敢上来打架?
我冲他们大声喝道:“还不快滚?”
那几名男子转身踉踉跄跄地跑了。黑姨右手手指伸进嘴里,吹了声口哨,那眼镜蛇松开猴腮男子,像离弦之箭似的,扑到黑姨身上,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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