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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有泪谁动我衣服
书籍介绍:
清宁是个幸福的女人。她有七位各具特色的美人先后嫁她,没有后院失火,八个人和睦美满。她有五个各具特色的孩子先后降世,没有同根相煎,五个人相亲相爱。要知道清宁生在皇家,是个王爷,人之下万人之上,后来清宁更是戏剧性的成了太上皇,彻底成了万万人之上。而这其中的过程,史书却全给了她的两个女儿,在很多人,很多后人眼里,这位后来被追封为广德帝的女人,完全成为现代米虫所向往的终极目标:富贵闲人。
这样的人,确实只能用幸福来形容。这样的人生,也确实只有向往二字来憧憬。只有极少人在翻着书卷时有些感叹,这么出色的五个孩子,他们的母亲,不可能只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吧。不过清宁的名声,还是更多的被大家的愤慨所淹没,这个女人,实在太舒服了。老天真是太便宜她了。
呼声太多,老天也听烦了。于是,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宰,终于在这个幸福的女人幸福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再次发挥了神迹。
“嗨,又见面了。”眼前没有了日夜相伴的亲人,只有紫色的迷雾重重,个轻快的声音,带来破除混沌的清新。
“你是”飘荡的点点光芒聚集,清宁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女人。
“我是谁?夫贤女孝的太上皇陛下,你居然不记得我了?我可是创作这个世界,创作你幸福人生的人。”女人笑得有些无赖,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她背后的光芒凝聚成实体将悬浮的女人托在这个奇怪的空间里。
“干吗,别告诉我又有什么搞错了还要穿次。”这辈子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见怪不怪,不能怪她。
“没有搞错。只是想来问问你,这生的活后感。”不以清宁冷淡的口气为意的女人,身后的光芒变成了大大的瓶子,她坐在瓶口,依旧笑着。
“靠,这是什么词,不过我已经死了吧,不然也不会见到你。”口气突然软下来,透着点不着痕迹的留恋。
“我不是阎王”女人皱皱眉,又笑了,“之前不出现是要保持神秘感。神秘感很重要啊,呵呵。不过,说说嘛,觉得这辈子活得如何?我实在很疼你啊。”
“嘿嘿”清宁笑了,眼神渐渐变得温柔。“很满足,幸福的有些,觉得对不起他们。”
“谁?”
“我家男人们我家丫头们。”
“不错嘛,没白活这么久,境界很高了”
“嘁,你到底是来干吗的?”
“折腾你的。”理直气壮。
“”如此坦白,清宁无言以对。
“代表上苍,代表读者,鉴于你的故事和你孩子们的故事的描述风格相差太大,本神决定再给你次重来的机会。”女人站起来,身后的瓶子又散做无数光芒。
“其实是你没东西写了吧”清宁翻个白眼。
“是我懒得再起那么多新名字”女人居然认真的思考。
“你去死”
“错,是你,重新活!嘿嘿”紫色的浓雾变淡,光怪陆离的,转为耀眼的橙红色。
重生
清宁是个幸福的女人。她有七位各具特色的美人先后嫁她,没有后院失火,八个人和睦美满。她有五个各具特色的孩子先后降世,没有同根相煎,五个人相亲相爱。要知道清宁生在皇家,是个王爷,人之下万人之上,后来清宁更是戏剧性的成了太上皇,彻底成了万万人之上。而这其中的过程,史书却全给了她的两个女儿,在很多人,很多后人眼里,这位后来被追封为广德帝的女人,完全成为现代米虫所向往的终极目标:富贵闲人。
这样的人,确实只能用幸福来形容。这样的人生,也确实只有向往二字来憧憬。只有极少人在翻着书卷时有些感叹,这么出色的五个孩子,他们的母亲,不可能只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吧。不过清宁的名声,还是更多的被大家的愤慨所淹没,这个女人,实在太舒服了。老天真是太便宜她了。
呼声太多,老天也听烦了。于是,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宰,终于在这个幸福的女人幸福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再次发挥了神迹。
“嗨,又见面了。”眼前没有了日夜相伴的亲人,只有紫色的迷雾重重,个轻快的声音,带来破除混沌的清新。
“你是”飘荡的点点光芒聚集,清宁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女人。
“我是谁?夫贤女孝的太上皇陛下,你居然不记得我了?我可是创作这个世界,创作你幸福人生的人。”女人笑得有些无赖,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她背后的光芒凝聚成实体将悬浮的女人托在这个奇怪的空间里。
“干吗,别告诉我又有什么搞错了还要穿次。”这辈子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见怪不怪,不能怪她。
“没有搞错。只是想来问问你,这生的活后感。”不以清宁冷淡的口气为意的女人,身后的光芒变成了大大的瓶子,她坐在瓶口,依旧笑着。
“靠,这是什么词,不过我已经死了吧,不然也不会见到你。”口气突然软下来,透着点不着痕迹的留恋。
“我不是阎王”女人皱皱眉,又笑了,“之前不出现是要保持神秘感。神秘感很重要啊,呵呵。不过,说说嘛,觉得这辈子活得如何?我实在很疼你啊。”
“嘿嘿”清宁笑了,眼神渐渐变得温柔。“很满足,幸福的有些,觉得对不起他们。”
“谁?”
“我家男人们我家丫头们。”
“不错嘛,没白活这么久,境界很高了”
“嘁,你到底是来干吗的?”
“折腾你的。”理直气壮。
“”如此坦白,清宁无言以对。
“代表上苍,代表读者,鉴于你的故事和你孩子们的故事的描述风格相差太大,本神决定再给你次重来的机会。”女人站起来,身后的瓶子又散做无数光芒。
“其实是你没东西写了吧”清宁翻个白眼。
“是我懒得再起那么多新名字”女人居然认真的思考。
“你去死”
“错,是你,重新活!嘿嘿”紫色的浓雾变淡,光怪陆离的,转为耀眼的橙红色。
清宁闭上眼,感觉那声音远去,喃喃自语,“变态这次才不想受你摆布”光线变得柔和,如即将落下的夕阳。清宁睁开眼,顿时楞在那里。周围是茵茵松柏,眼前是母亲的墓碑,黑色大理石的碑面,镏金的字体,恍如隔世,却又那么熟悉。这是市郊的公墓。远处是如画的夕阳,和市里耸立的高楼。山风有点冷,大概站了太久,腿有些麻。
清宁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出门那身衣服,牛仔裤和体恤,脚上是刚买不久的那双耐克的慢跑鞋。抓抓头发,仍是半长不短的碎发,前面的刘海刚刚快要触到眼睫毛。
茫然,惊讶,还有丝气恼,清宁径直回家。回家的路仿佛已经有世未曾行走,偏偏路边景象丝毫未变,自家门前,清早出门时的以脚关门的鞋印还在。深呼吸,清宁让略快的心跳平静,如果,如果我没有离开过,那开门的,应该是
“水蓝姐,你回来了。”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身影随着门开出现在眼前。
开门的应该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考大学,他考高中。如今同样大考完毕,没象同龄人出去疯,仍像小时候带着几分乖巧窝在家里。不过清宁的身体在门开的瞬间僵了,就算不照镜子也感受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快要拖框而出。
“你叫我什么?”如果没有记错,自己在这里的名字应该叫宁若男,有点好笑,却带了几分时代特征的名字。不过最让清宁震撼的并不是名字,抓住男孩的肩膀,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你是谁?”
“姐?”当年以如此尴尬的身份出现在女孩面前时,小男孩就在妈妈身后被应该叫做姐姐的女孩犀利的眼神刺伤。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怨恨,抑或者是同情还是怜悯,希望被那双眼睛接纳认可的愿望,却在那时已经扎根。“我是莫青啊。”
是,他应该是自己的弟弟。这个自小就像跟屁虫粘在身后不管如何瞪他威胁他不理他却只会泪眼汪汪望着自己男孩,她早就没有去迁怒于他了。毕竟,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也无从选择自己在何处降生
只是“噢,给你开玩笑的。”甩下句话钻进自己屋里。清宁摸出衣服口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个小小瓶子。托在掌心闪烁着不明光泽,看不出材质,奇怪的瓶子,那形状,和梦里那个嬉皮笑脸的女人身后的瓶子样。
那是梦吗,还是,我现在是在梦里?清宁想起同个屋檐下的男孩,突然无名火起,将那小瓶子摔在床上,“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又有东西确实和记忆中不同了,比如自己叫做宁水蓝,比如坚持随他妈妈姓的弟弟叫做莫青。青儿刚才那怯怯看着自己的模样小瓶子没有任何超自然的反应,仍旧闪耀着漂亮的光泽,好像,嬉笑的模样。
“我又回来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再遇
夜辗转的清宁睡得并不安稳,好不容易满脑子不再呼呼的过电影,却听到耳边响起了轻轻的呼唤。
青儿跟着她最久,是她的贴身侍从,后来做了小爷,还生了她庆王府的长子。不过无论身份变了多少,他早上唤她起床的声音却总是最温柔的。清宁翻个身,眼都没有睁,伸出胳膊拉,哑哑的嗓子勉强发出声音,“青儿乖,让我再睡会”
被拉的人反常的僵了下,清宁混沌的大脑终于开始思考。青儿从来都是顺着她的,总是任她揽着直到她肯起床。刚才耳边那个声音,貌似在喊她姐姐。姐姐?干涩的眼挣扎着睁开,确实是青儿的脸,不过却梳着现代的发型,穿着现代的衣服,脸怪异满眼惊讶的看着自己。“莫莫青?”
干巴巴的张张嘴,清宁在清醒过来的瞬间反客为主,抓在莫青胳膊上的手顺势甩,“臭小子,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
“喂,是你昨晚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叫你起床的好不好,你不是要出去?”男孩被最初那声明显带着撒娇的回应扰乱了心神,却看清随后的横眉竖眼悄悄放了心。眼前的人是自己姐姐没错,“女孩子?这里有女孩子?”
清秀的男孩微微翘起边唇角,故意挑衅似的环视了下屋内,最后锁定在头发乱糟糟,鼻尖冒了点油,睡衣斜扭在身上的女孩身上。
清宁提醒自己那是自己弟弟,并且在这个时空她的行为直真的算不上女孩子。“还不给我出去。”咧嘴笑,光着的脚丫就落在了转身要走的男孩屁股上。
个趔趄,莫青扭过头,赌气似的皱了眉,晶亮亮的双眼睛晃得清宁时觉得刺目,“宁水蓝,对自己的弟弟要疼爱,知道吗。枉我还给你做早饭。”
看着房门关上,清宁松口气,双手抱着膝,头慢慢埋进去,“你叫宁水蓝,宁水蓝,他是你弟弟,你弟弟”
拖拖拉拉洗漱完,清宁,不,宁水蓝站在镜子前呆呆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瓶瓶罐罐都算得上不错的护肤品,电灯,多功能的浴池,座便器,地板砖这套位于诸多院校附近的两室厅的单元房是家里特意给他们姐弟俩买的,平日里老爸忙着当官,小妈忙着挣钱,虽说还有锺点工,到真的是她和莫青相依为命的感觉。
卫生间又响起叩门声,“你没事吧?”连声音,那微微担心的声音都该死的模样。
宁水蓝叹口气,待太久了。拉开门出去,“干吗,我又不会淹死在浴室里。”
像是早习惯了这种口气,莫青也不恼,指指饭桌,“豆浆我又热了下。”
“你吃了?”看着只有人份,水蓝瞅瞅坐在自己对面的莫青。
莫青点点头,“嗯,马上就下分数了,姐你想好志愿没?”那语气有点忐忑,全然没有刚才玩笑时少见的顽劣,他在担心吗?宁水蓝垂下眼,略思量,是,如果是原来的自己,是绝对打算到外地去,远离这个家庭,尝试新的生活。可是,她已经活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就算那是场梦,也已经足够改变自己的心境。
“想好了。”微微笑,看向对面的男孩。如果我去外地,他会怎么反应呢,会寂寞吧,不过,这年头绝大部分的孩子都是独自寂寞着的。会舍不得吗,我从小就在欺负他,也许会欢欣鼓舞才对。“反正老爸肯定不会让我没学上,无所谓的。”是的,无所谓的。情仇爱恨,生离死别,皆已经过,还有什么看不淡的,还有什么会惺惺执着。
“那在本市吧,这样还省费用。大学宿舍据说八个人间小屋,你受不了的。我们家反正也没大人,姐和去外地样自由。”莫青的眼睛还是亮亮的,这小傻瓜,我们家那老爸官虽不大,却也不至于需要考虑费用问题。讨厌人多,可以校外租房子。这是希望我留下的意思吗,“万我没考好,也有人罩我啊。”
将最后口咽下,含着笑意瞥眼莫青。他就是看着太乖巧的想让人欺负的那种,初中没少招惹些问题少年“借点钱”之类。不过莫青从没有报告老师或家长,而是乖乖上贡脱身后用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向我投诉。现在想来直被我嘲笑过于文弱的莫青选择了最聪明的方式。打架不服就再打架,当然带人动手的是我。直到后来莫青对不良少年们说宁水蓝是我姐姐就可以解决问题。
虽然临近高三渐渐收敛,但宁水蓝三个字总不至于这么快失效。再说,这小笨蛋又忘了。考高中比考大学容易太多,市教委就是最高领导。而我们老爸恰好刚刚级别高那么点点。他去的学校,我已经可以肯定我们会是校友。经过中考筛选分流了不良的书呆子林立的地方,应该无需再担心这种问题。
“我出去了。”简单换了衣服宁水蓝出门。莫青在收拾桌子。也许不该直欺负他,他的乖巧应该是自己手造成的。虽然这个社会已经慢慢变化,会做家务的男孩开始受欢迎起来。但男人,应该还是有点气概以后才好找女朋友吧?水蓝甩甩头,盛夏的白天还真的让人头晕眼花。既然保护成了习惯,那以后自然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漫无目的的逛街,带着几分好奇,宛如重返现代的原始人。虽然从时间上来说,貌似自己从没有离开。宁水蓝看着满街呼啸而过的汽车,再看看自己粘腻发红的皮肤,皱皱眉钻进家大型商场。
杂乱刺耳的音乐,人头攒动的场面,琳琅满目的货品,切突然变得低俗廉价起来,这里的绿地那么有限,这里的空气那么混浊,这里的气候那么极端,这里的东西多半有毒副作用,宁水蓝随着人流,仿佛来自异乡的看客,缓缓挪动着脚步。突然她停住了。因为不远处音像区的巨幅海报。
海报上的男人有着高挑均匀的身材,不是骨感的柔弱美男也不是过分的肌肉男,他穿了身暗红色的衣,露出的皮肤显得格外的白,浓黑高挑的眉,微挑的凤眼,略薄的唇瓣勉强有丝微笑的弧度,明明张冷傲的脸,偏偏透着丝诱惑。旁边有小女生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亦有上班族的女士们停下脚步。宁水蓝悄悄靠近她们些,侧耳听着那些兴奋的声音。然后目光又回到海报上,无声的笑了。
莫青看着宁水蓝抱回来的袋子和海报,“不会吧,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追星了?”他姐向很鄙视那些疯狂的女生的。
“不啊,只是感兴趣,想知道他唱歌的样子而已。”海报展开,宁水蓝贴到了床头上。海报是男人演唱会的宣传页,上面大大的名字是花幽语。
迷茫
当今的演艺圈是群星璀璨的时期,而且也多是流星,转瞬即逝。芳华易损,绯闻迭起,稍不小心就陷入了不可测的口水风暴。不过时至今日,知名度却某种程度上与八卦紧密关联,有机会要曝光,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曝光。
于是甜腻的,清纯的,美艳的,冷酷的,俊帅的,清秀的,林林总总的各色美人,或是有心或是无意,都被眼尖嘴快的报道或大或小的伤害过。不过花幽语是个例外。
说他例外并非他没有八卦。而是他根本不屑顾。他就像棵奇葩,陪朋友选秀坐在看台上当啦啦队的他反而被看中出道,奇迹般的迅速走红,刚满二十五岁的他出道,已经成为了影视歌三栖明星,这个举手投足远远超出他真实年龄的大男孩,永远在面对八卦的采访时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然后慢慢牵动嘴角,说抱歉,无可奉告。
于是台下的女生们尖叫,女人们微笑,在艺人们为了人气拼命讨好粉丝的年代,在中性当道雌雄莫辨的年代,花幽语的张扬与不羁,俊酷与任性变成了闪亮的焦点,受到了无限的包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喜欢这个坏小子呢。大家无法理解。花粉们流着泪,说虽然他眼里没有任何人,但他演戏好投入,唱歌好感人。他就像只自由奔跑的苍狼,又像朵带刺的玫瑰。
等待分数的日子,宁水蓝没有安排任何活动。只是关在屋子里,听完了所有花幽语的歌,又在网上搜索了他所有相关的消息。为什么,为什么姐你突然这么喜欢这徒有其表的家伙。莫青不明白。
宁水蓝只是笑笑,“谁说我是突然喜欢他的。”靠在椅背上,望着屏幕里男人的扮相。果然这家伙在这里,更适合他肆意嚣张呢。那是幅古装的戏照,莫青看着姐姐的眼神变得悠远。眼底铺满了从没见过的怀念与宠溺。然后本能的开始讨厌。
“干吗,我就不能追星吗。”看到旁边的莫青皱成包子的小脸,宁水蓝突然觉得好笑。伸手去捏,被莫青机灵的躲开了。
“能。可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这种类型。”严重鄙视的表情,本正经得挂在莫青的脸上。姐从小到大交的朋友,都是个顶个仗义的爷们而非电视上做作的花瓶。不过那是哥们,不是男朋友。哥们可以邋遢,可以不喜功课,可以家贫可以顽劣,莫青莫名知道,他姐姐绝对不会在哥们里挑男人。
“哦?那我该喜欢哪种类型?”挑挑眉,水蓝有些好奇莫青的答案。
“般来说,像你这种男人婆,应该找个脾气好的,能忍你的,还能做家务的最好。”莫青转转眼珠子,说话的同时已经跳着跑开。
宁水蓝果然笑着对此评价嗤之以鼻,然而看着躲到远处怕被蹂躏的莫青笑嘻嘻的脸,想到什么般收起视线又继续翻着电脑的网页。
“干吗,生气了?不会这么小气吧。”莫青又慢慢靠上来,观察姐姐的脸色。他姐虽然是个男孩子性格,模样却绝对不是男人婆。如果不开口不做事,姐姐是绝对具有欺骗性的。
“谁和你这小破孩般见识。”宁水蓝看着莫青,咧嘴笑。“等找了女朋友再来教训我。”
“嘁,你以为你弟弟不受欢迎吗。”丢个白眼,这几天姐姐很容易走神,也不出去疯,总是懒洋洋窝在哪里不知道发什么呆。出了趟门还被那个花幽语迷惑了心神,莫青告诉自己不再管突然陷入追星狂热的姐姐。想起本来有同学约去操场打球,便收拾下出门了。算了,自己出去活动下也好,多运动下有利于身高的发育吧。
“我出去了,中午自己弄点吃的吧。”随着门响,屋内陷入寂静。宁水蓝愣了愣,青儿居然真的把自己丢下了?不过转念又自嘲的笑了。他是你弟弟,你弟弟阿你已经不再是逍遥自在的王爷,更不是呼风唤雨的太上皇,普通小老百姓个而已。不,老爹算个小官,虽然是个末等小吏,却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你呢,作为宁水蓝的这世,打算怎么活?
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小瓶子被宁水蓝摆在电脑显示器旁。阳光下它折射的光线美轮美奂。旁边的显示器里播放着花幽语演的电影镜头,翩翩佳公子拥着娇弱美人说着海枯石烂忠贞不二的情话。
“呵呵”关了页面,将小瓶子把玩在手里躺在床上,“喂,你知不知道,活太久了真的很容易变态的啊我可是,很懒很懒的人啊”
“姐”莫青回来,晒得红彤彤的皮肤淌着汗,先看厨房,很干净,几乎完美的如自己离开时样。再看饭桌,没有动过,叹口气推开宁水蓝的卧室门,居然睡了。简单冲个澡,加工处理下剩饭菜,再次犹豫在水蓝门口。
蜷缩着趴在床上,手里握着个小瓶子,迷迷糊糊睡着的人丝毫不见任何杀伤力。突然沈静下来的宁水蓝,这几日宛如逃避什么似得分外嗜睡,本来还以为升学压力,转念又想姐怎么会担心哪种东西。她醒着时便是发呆或者沈思,那平静的眼神仿佛突然没了棱角的石头,只剩片平滑。饭菜的味道大概飘进了屋内,鼻翼微微动了动,宁水蓝睁开眼。“呀,回来了啊。”
“你就不会自己先垫垫,我要真找女朋友,你还不得饿死。”看着转瞬间欢呼鼓舞般下扑向饭桌的宁水蓝,莫青好气又好笑。
“青儿做的好吃嘛。”祭祀五脏庙的女人头也不抬丢出恭维的话。“再说,我可以去别人家蹭饭。”
莫青又不出声了。水蓝顿了顿,抬起头来,眨眨眼,“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容易是皇帝出家当和尚,而乞丐却都做梦当皇帝?”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问题,莫青拒绝思考无聊的答案。
“因为皇帝们该有的都有了,别人没有的也有了。所以”宁水蓝又笑了,却不是平日玩笑的模样,“才会什么都不想要了。”
“姐”莫青不明白宁水蓝为何突然说这个,听起来很无良的话题,却从那双眼睛里咀嚼出些莫名的味道来,“姐,我相信你找的男朋友肯定既斯文又帅气,学问好又不会娘娘腔。就像就像月白哥哥好不好。”
“月白?!”所有机能瞬间停顿,握在手里的筷子抖了两下。
“干吗,还不满意啊,他做了你两年家教,我看你就在他面前还像个女人嘛”
宿命
成年人活的累,很大程度是因为面子。所在单位好不好,发的工资多不多,老婆是不是温柔贤惠,老公是不是专体贴,房子大不大,车子有没有这还有点,就是孩子了。
你的孩子可以不够高,可以不够漂亮,可以不懂琴棋书画,只要学习好,就足够将其它人压下去给老子挣足面子。所以,宁家对孩子也是如此要求。家庭教师也就自然是其中种促进学习的方法。
从宁水蓝上初中开始家里便给她请了家教。开始自然是找的女孩子。不过那时的宁水蓝度过了乏味懵懂的小学时代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并对老师这神圣职业逐渐心生质疑。随之而来的叛逆期更是激化了心中的小小恶魔。那双从小便在父亲身边看惯了官场虚伪夫妻敷衍的清澈眼睛在第位女大学生老师的眼里很容易就发现了不以为然的鄙视。
于是番插科打诨佯装不知之后,水蓝从那位大姐姐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气愤和嗤之以鼻。“你父母花了钱让我来教你功课,你要对得起他们的苦心。”终于忍不住冠冕堂皇的说教,说白了还是看着钞票的面子。老师也是人,不过是来挣钱的种方式,何必非要给自己冠上个光冕堂皇的理由。
然后宁水蓝盯着那女生微笑,笑得她莫名奇妙,低头埋首自己的功课不再理她。初中的功课并不难,虽然水蓝的学习态度不积极,但她从不旷课,上课反而很认真。不是笨蛋正相反很聪明的宁水蓝功课并不差,四十分锺后所有拖沓的作业都已完成。“我的功课没有问题,你可以走了。”宁水蓝抬起眼,看在她那份责任心的份上仍保持礼貌,刚刚成年的女大学生接受了人生第课。
第位家庭教师就这么红着眼在第小时内离开。家里人再接再厉请了位看起来打扮更时尚的女生来。这次果然有些分量,环视屋内周,又打量了下宁水蓝,分明在说,听说你是个专门气老师的坏学生。
然后宁水蓝笑了。莫青早就说过,他姐姐只要想,那模样是绝对具有欺骗性的。“姐姐你看我们从哪里开始?”
惊讶于水蓝的乖巧,但又认为自己应该树立权威,“我们还是先认识下学习的重要性吧。”
屋外读四年级的莫青贴着门差点跌倒。他和宁水蓝都属于早熟的孩子。复杂的家庭,敏感的关系,过早开阔的眼界,不服输的倔强不肯放弃的坚持,小孩子被迫提前思考成年的问题。看着客厅里等着向老爸回复这次家教成果的秘书叔叔,莫青乖巧的端杯水去和他汇报下近日的情况。反正,应该会就能走了吧。等不到这水凉了。
屋内的水蓝极富耐心的聆听了教诲,那样双略噙笑意的眼睛,竟把女生盯得渐渐说不出话来。“姐姐,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明明知道就算我现在开始再也不读书就在家里闲着我也照样会有个你所谓的不错的工作,就算不工作我也不会比现在活得差,那你说我为何要学这些将来不知道用不用得着的东西?”
然后宁水蓝在女生眼中看到了不思进取四个字。但她不以为意。“抱歉,学习好是为了考个好学校,将来有个好出路,找个好工作,说来说去不过是尽量争取自己卖个好价钱。这种生活,我没兴趣。”那时的宁水蓝还小,就算已经明白了太多,还是没想清楚到底想干什么。至少,她知道什么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接受的。
莫青摸着果然还温热的杯子,“姐,你打算还这样折腾下去吗?”看着问得可怜兮兮的弟弟,那时的宁水蓝还在别扭着不肯坦然接受这个乖巧的孩子。
“本来是。现在改主意了。”宁水蓝给老爸电话,说她要自己挑。当然费用是他付。
宁水蓝去了师范大学挑选了自己满意的家庭教师。其实过程很简单,根本不是像秘书说的要去什么勤工俭学办公室找老师填什么表交什么钱问堆什么品学兼优的问题。周末大学校门口的路边花坛就坐满了招揽生意的学生。有的脚边还放着个小牌子写着家教二字。
宁水蓝亲眼看着个家长模样的女人问了价钱然后领着个学生走了。其好笑程度不亚于街头找活的民工。宁水蓝甚至联想到了少儿不宜的话题。然后指着个觉得顺眼的回头告诉自己哥们们,就他了。
那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孩子就成了他们这群小混子的家教。宁水蓝说书上有句玩笑话深得她心,这年头最怕的就是流氓有文化。没想到相处居然愉快。四年后所有人都是准备升高二的学生了,原本除了做题什么都不会的男孩也在大学毕业的时候顺利找了份不错的工作留在了城里。
拿他也当了兄弟的宁水蓝当然很欣慰。不过又要找新家教也是问题。新人要重新适应,两年后高考,这时的宁水蓝已经有了隐隐的想法。她也可以考个大学,考个外地的大学,那样,就是彻底的自由。因此她需要个很好的家教,不是用来和哥们打法时间,而是个真的能让自己欣赏,肯和他学习的人。
就这样,抱着姑且试的想法答应见见即将工作的家伙推荐的朋友。据说刚入校的新人,风头很盛。记忆在这里产生了变化,陪伴自己度过枯燥的应试复习阶段的人竟然是月白。宁水蓝躺在床上。手里是那闪着幽亮光泽的小瓶子。“过去在我庆王府你让他教孩子,现在你又让他教我就不会换点新花样吗”
眨眨干涩的眼睛,将仍旧没有什么变化的瓶子放到床头柜上。看着窗外难得清亮的夜色,入睡。
“嘁,谁说没有新花样”被鄙视的小瓶子貌似发出了声音,听不真切,宛如窗外逗弄树叶的风。
两天后下来了分数。马上各大志愿填报辅导的报告会就火了起来。宁水蓝看着自己不上不下不好不坏的分数,问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莫青,“要不问问月白什么意见吧?”
“也好呀。”莫青同意。
“电话。”宁水蓝示意莫青去打,“我忘记了。”看他吃惊的瞪眼睛,自动解释。历史已经被篡改了,现在的她,确实不知道。
门铃响起的时候,连生死都已平淡的心骤然失控般加速起来。莫青去开门,宁水蓝已经不自觉的摒住了呼吸。直勾勾的看着门开了又关上,记忆中那个平和淡然的人就这么站在了眼前。干净的声音,干净的笑容,“水蓝,听说分数下来了。”
无关
这是间极普通的公寓,宁水蓝和莫青各有个房间,切设施俱全。小小的私人领地,神圣不容侵犯。除了偶尔来探望的父母和老爹的秘书还有锺点工,只有宁水蓝从小玩到大的极铁的几个哥们来过。而月白却在这里出入了两年。
当初月白是没打算接这个活的。宁大小姐的顽劣已经小有名气,而且,这种有背景的孩子招惹不得。月白并非怕事,只是怕麻烦而已。所以当学长来找自己推荐这个活的时候,对从他口气中听到了完全不同的评价略有些好奇。不过只是好奇而已,月白知道好奇心足以杀死猫,他不想打乱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
不过学长好像弃而不舍的执着,莫名坚定的认为自己会把那位骄纵的大小姐引入正途。她想考大学。学长说了。于是对于这种明明只要家人稍微帮下忙就可以实现的目标却要自己完成的女孩月白又小小的好奇了下。那会儿他刚从学生会出来,好不容易委婉却又坚决的回拒了让他入会的强烈请求。
松口气,月白看到了办公楼门口正打量自己的那个女孩。“请问是月白吗?”
女孩打扮得很规矩。就是普通高中生的模样。不过细看都是名牌,没有多余的赘饰,配着那头短发很清爽的感觉。对于来者的身份月白猜到了八九成。却惊讶于女孩给人的感觉。点点头,“我是月白。”
“哦,我是宁水蓝。”女孩的眼睛微微弯,毫无怯场的模样,“我的家教极力推荐你接班,就来看看了。”
亲自来面试?月白看着大方的看着自己的女孩,没有流气痞气,言谈举止都很得体,出人意外的清秀。月白不由自主的笑了。“结果如何?”
“能问下为何不加入学生会吗?”月白抬手指,两人顺着校园的小路慢慢走着。“真正的理由。”
女孩的眼睛很亮,带着同龄人没有的锐利。小脑袋歪,又多了几分俏皮,“因为懒啊。”月白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起来,很多事情果然不能只听面之词,只是没想到真相居然如此有趣。“老实说,我不想出风头。因为我是翘家出来的啊。”
那时的月白笑得几分狡黠,却很亲切,全然没有平日的敷衍和淡漠。他说的是实话。宁水蓝看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轻松的口气里应该有些更复杂的东西。不过那是他的家事,打听人隐私宁水蓝没兴趣。其实在月白微笑着说因为懒的时候就过关了。那个浅浅笑着的人仰头望着天空,云淡风轻般隐隐叹息。拒绝加入学生会并顺同放弃了将来可能入主主席的机会,会做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般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他真的清高,天真的不把有助于功名利禄的垫脚石放在眼里。要么,只能说他有更宽阔的视野和见地,真的不以为然。而宁水蓝,相信是后者。
月白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当时就那么好说话的答应了。但他很庆幸,那个决定使他在今后的两年日子多了很多乐趣。宁水蓝是个聪明并会努力的孩子。月白的工作很轻松。但她也是个固执的孩子,她说两年后她想按自己的意志填报志愿,离这个无聊的家远远的。说那话时那双杏眼似有火在燃烧,月白宛如看到当年的自己,心里暗暗感叹,到底还是个叛逆期的孩子。保护莫青的宁水蓝很霸道,虽然总是会笑莫青,但转身到了人前,几分匪气,无数张扬,嚣张的让月白,觉得可爱。
无意中观摩过次这种场景的月白终于明白了为何会应承了宁水蓝的家教工作。这个有些任性的善良女孩,用她自认为最酷的方式小心保护着自己的寂寞和迷茫,宣泄着她的不满和怨恨,根本就和自家妹妹个德行。
所以,才会觉得似曾相识,才会那么干脆的,进入个陌生人的生活。不过,现在她毕业了,分数出来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自己的工作也该结束了吧。月白接到莫青的电话,来到高考后就不曾来的那个公寓。宁水蓝如往日般窝在沙发里,安静的微笑着表示欢迎,那双眼睛还是清澈明晰的,却又好像有了什么不同。
“月牙好吗?”月牙是月白的妹妹,也是个开朗率性的姑娘。比莫青还稍微小点,却在假期敢自己坐火车跑来找哥哥玩。
“挺好。就是不太爱学习,但还嚷着高中要到这边来上。”月白坐下,谢过了莫青端来的茶水。宁水蓝直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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