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我相信你能。只有你能。”
那时我脑中忽然闪现的是iss走之前跟我说的话,德拉科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儿。
而眼前这个看似漠不经心,眼神却恳切炽热的潘西,以无比吻合的姿态切入了我臆想中的draco的女孩。
这个为了他毅然褪下自己古旧躯壳的潘西,我开始相信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为另一个人而生的。
“曾经我以为你喜欢draco,我受不了你们那样的亲密,所以会那样对待你。我很抱歉。”潘西垂下眼睛。
斯萊特林都不擅长道歉,心里的歉意永远比说出来的重的多,我理解她的心情。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pansy。但是请你相信,我和draco之间的距离,一定是你所认定的,最安全的距离。”我递过魔杖,给刚刚叼上烟的潘西点着。
“我一定要找到他,chelle,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诶,你说他哥哥,那个nicholas。malfoy会不会知道他在哪儿?”
“呃…nicholas么。咳他…他…我也不知道那混球在哪儿,还回不回来,连个口信都不捎给我!我好歹也是…”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失态了。
“好歹也是什么?”潘西吐出一个烟圈。
“……”
“哈哈你也会脸红么chelle!”pansy笑着戳了戳我“若早知道你我喜欢的不是同一个malfoy,那些讨厌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若早知道,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潘西的转变其实带给我许多安慰。那天我们一直聊到很晚。她是和我同病相怜的人。
许多情绪不言而喻。我们在一起可以暂时安抚彼此并且给予希望。
此后的一段曰子我几乎每天都去primrose path,我只是想轻松一些。
那个年轻英俊的店长是个有趣的人,总能让我很开心,每晚他都会亲自给我调制一杯鸡尾酒,说是为了感谢我每天都来照顾他的生意。
我也越来越依赖酒精带来的快乐和晕眩,在这个时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寻找让自己暂时忘却的方法。
“然后呢?”
“然后哥哥就拉开了壁橱,从里面摔出来的,果然就是他妹夫的尸体。”
“啊!死了?”
“嗯。”我掂起一杯诡异的蓝紫色液体“那尸体上沾满了血迹,只是那血迹,是这种颜色。”我敲敲手中的高脚杯“黏稠地浸到皮肤里去,一看就是中了剧毒。”
“谁杀的?”
“你猜。”我懒懒喝一口酒。
“不是妹妹吧。”andrebsp;他抽烟斗的姿势很特别,清新的少年气与颓败的气息相溶结合,若有所思又漫不经心的样子,引发我对他的无限好奇。
这个下雨的夜晚,店里大都是躲雨的客人,蜷在角落神色寥落。我则是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准备耗到深夜打烊。
这一会儿我正趴在吧台上对着andrebsp;“兄妹俩各自回房。没多久哥哥便听见妹妹房间传来凄厉的叫声。哥哥忘记了约定冲出房间猛敲妹妹的房门。却没有人应声。”我压低着声音,头已经微微犯晕,今晚他调的酒,好烈。
“哥哥抽出魔杖准备破门而入,却觉到背后钝重一击。”我停住,andrebsp;“他像件旧衣服那样跌落在地。在他断气的前一秒,看见了那凶手的脸。致使面容惊异恐惧到扭曲…”
“那妹夫是假死么原来。”andrebsp;“诶呀你都猜到了,没意思了不讲了。”我把脸贴在木制台面上,推了杯子给andrebsp;“别喝了。”
“少假惺惺的,你开店不就是赚钱的么。我有钱。”我掏出三枚加隆排在桌子上“这些够了么?”
没想到那人只是皱着眉头叼住烟斗拉过我的手,伸开来,把加隆放回我手心。“有的时候,我卖酒也赠送良心的。”吊起嘴角的笑,眼睛里闪着莫明的光芒,在我朦胧的目光中幻化着,耳朵里是酒吧里低声放送的女声不甘心地唱着。 simple and clean is the g me feel to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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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像是湿润的藤蔓缠绕住全身。
眼前的人,明明,明明就是他。
“nic…我就知道能等到你的…”我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的脸。
太久太久没有见过面,我的想念在那些破碎的悲伤中冲击到只剩下麻木。
潘西还会想要去找draco,而我,只会等着他回来。我早学乖不会费劲去找他。
手腕被抓住,停在距离那张脸两英寸的地方。
“你喝得有些多了,早点回去罢。”
我抽回手,从幻视中回过神来。我还辩得出那声音,不是nic的。
“呵呵,梅林显灵了么,我居然会认错。居然会把别人认成他…”
“你喝太多了。”
“我酒量大得很。不会轻易犯这种低级错。”
“喝醉与否跟酒量没关系。跟心情有关系。”店长随意一甩魔杖,柜橱里的杯子变得锃亮。
“可我从未觉得有谁跟他像过。”我目不转睛盯住andrebsp;红发的店长坏笑起来一歪脑袋“店里只剩你一个客人了。我这里可不是夜店。不过有时也可以例外,如果你愿意留下来,跟我一起过夜。”
“可以啊”我一挥手臂“只要你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我怕。所以你还是走吧。”
“哪有撵客人走的!”我拽住转过身去的店长衣角“再给我调一杯这个!我付双倍的钱!”
“听话,回家吧。”
“这口吻太恶心所以意见驳回。再说又下起雨来了。”我指着玻璃门上一条条倾斜而下的细线理直气壮。
“喝死了别怪我。”恶狠狠地拿走空杯,我靠在椅背上轻笑。
“你是什么座的呀?”我问那辛勤工作着的人。
“狮子。”闷声闷气的回答。
“唷,不会是7月25号出生的吧。”我只是随口一说,那是nic的生曰。因为nic的原因我偏爱幼娜恕?br/>
没想到那人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地发出疑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反倒是我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巧合是我也没想到的。张着嘴傻在那里,半晌才转移了话题“你…你调得这酒叫什么名字?”
“这个啊…”andrebsp;浮生若梦。
多好的名字。
就像我现在醉生梦死来需索的活法。
一口饮干。
andrebsp;头越来越重,我在晕眩中全力撑起那几条清醒的神经。
却还是把话说完了就忘。
我也知再这样下去回家都困难,可是止不住对那液体的无限渴望。
那是抚慰我的最佳饮品。浮生若梦。
墙上的挂钟打响了十下。我俯在吧台上掩饰着已经直不起身子的事实。
世界变成被金色的雾气笼罩住的模糊场景。
感到头上传来轻微的触感“你这个样子…他看到也会心疼的呀。”
视线内酒吧的门忽然被推开,有人走进来。我努力想要分辨清楚,andrebsp;我撑起身来,只看着径直走到我面前的女孩弯下了身子捏了我的脸“你怎么喝成这样?”
“哈?”我挣脱她的手“你是哪位?”
女孩回过头去对着身后黑发的男孩摊手“den你看看,她连我都不认识了。”
而我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我站起身来抱住她“etta,你们终于来找我了。”
“是啊,找你找得好辛苦呐!谁准你天天来这里喝酒的!”etta凶悍如以往
“别凶我了etta,den;你们也坐下,我请你们喝酒。andre举起酒杯。
其实我都看不大清楚他的脸,只依稀记得他穿了件灰色的竖领衬衫,是以前没见过的。
den在我身边坐下来,好像是要了酒。
我不记得跟他们说了什么,是否又喝了酒,到最后我已不知自己喝得是酒还是水。
我说了许多话,虽然根本记不清楚内容,却记得etta抱着神志不清的我流眼泪。
“她是哭了么?”我这样问den,他的面孔若隐若现地严肃着。我想要跟andrebsp;“den,告诉她么?”etta松开我后抽噎着这样问den,我不记得den的回答,也许他们告诉了我什么也许什么也没说。
胃里终于开始翻江倒海,我冲向洗手间。
反锁上门,我扑在马桶上用力呕吐。我想要清醒一些,我还走得稳路,还控制着自己的音调大声告诉在外面拍门的etta我很好,没关系。
其实我不好。我知道他们这些天在做什么,denzel终于是做出决定来了,他必定要回到那个古老而遥远的国度去。
这分别,分明就在眼前。
如果你们都走掉。全部离开我,那我怎么办。
这情况我没办法处理。
draco,院长,iss,接下来就是den和etta么。
胃里又一浪翻涌上来,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容器,装满了酒精,和着压抑的难过发酵,膨胀到要炸裂开来。
吐出来,就会好一些。
不停地呕吐,几乎把我的身体挖空。全身一阵阵往外冒冷汗。
那感觉难受至极。这辈子我不想再碰酒。
nicholas呐,求你回来陪陪我吧。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所有人都走光,哪怕这世界毁灭,我也会安心地笑着面对。
我知道draco他一定被你藏在安全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毕业了要不要带走oasis是你现在最焦心的事,可是麻烦你也抽空想想我,不要总以为我会没事会很好,我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啊。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到嘴里去,一下子就能分辨出那明显异于酒精的咸味。
熬过了吐得最厉害的那几分钟,胃里渐渐平息,只是全身都瘫软下来,脑袋清醒不了。
打开卫生间的门我到走廊尽头的洗脸池去用凉水冲脸。
抬起头习惯性地照镜子,视网膜忽然变得蒙蒙胧胧,揉了揉眼睛,凑过去仔细想看清楚眼睛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利的叫声冲破喉咙,我踉跄着向后倒去,抓不住光滑的墙壁。
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摔在地上,有人接住了我。
“怎么了chelle?”是andrebsp;我紧捂着自己的眼睛。den和etta也闻声跑来。我躲在andrebsp;“我的眼睛…好吓人。完蛋了我完蛋了。”我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不让任何人碰我。
“来,别怕,让我看看。”den朝我伸出手。
“不能给你看!它们变成红色的了,血红血红的。完蛋了啊我变异了。”
“没事儿不会的,来,你把手放下来给我看看。”他温和的声音让我放松了警戒,我慢慢松开手。
“睁开眼睛。”
我照做,却听着den在看到我的眼睛后也抽了口冷气。
“她这…这是怎么了?”etta焦急地问。
“刚才她在呕吐吧?用力过猛的话会导致血液冲进脑颅,压力过大致使毛细血管出血。”andrebsp;“你有什么药能治好么?”den问他。
“没有。这只能等过两天让它们自己慢慢恢复。不会很严重的。”
“会影响到她的视力么?”
“不会的。”andrebsp;“可是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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