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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宰相很难追|作者:DO木木|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3:08:21|下载:宰相很难追TXT下载
  “想要我跟你出去,就说实话。”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是那个韩玉竹吗?下意识地皱眉,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非常的不满。

  她惊喜地抬头,看着他充满不耐的黑眸,总是不耐,她给他的感觉总是不耐烦,什么时候能够在这双几乎寂静无波的眼瞳中注入情绪?她可以等到那一天吗?

  “不想说便算了。”这个女人傻掉了吗?怎么会愣愣地只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讲?被她这样地注视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丝的古怪感觉,干脆转身继续看自己的水脉图,反正她的伤也与他无关。

  “你别生气嘛。”云纤纤在他转过身时就回过神了,连忙上前想要再拉住他的手,可是被他的利眸一瞪,立刻老实地退后三尺,粉嫩的唇儿嘟了嘟,讨厌,“这个伤,是……是做纸鹞时弄伤的。”那些竹篾儿好尖利,她又特地去问了做纸鹞的高手,说是竹篾越有弹性,做出来的纸鹞就可以飞得越高,就越容易弄伤。

  “做这个干嘛?”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看着已经是个女人了,谁知道这么爱玩。

  “因为老妇人说你小时候,每次不开心就喜欢一个人去放风筝,所以……”她承认自己没用,老夫人只是提了提,她就记在心里了,最近看他为微沙江的事非常烦恼,就想要让他开心一点。所以她才会私底下去学做纸鹞,想要为他做些什么的心如此强烈,她实在忍不住。

  她,原来真的是个非常奇怪的女人,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冷淡到底,她却可以在他的无视中过得很开心,每天一定会出现在他身旁。现在竟然只是听娘亲随口说了说,她就自己跑去学做风筝。

  那只不过是他儿时的一时兴趣而已,她居然可以努力到弄伤自己也要做出来,女人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今天坐好了喔。”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你会去试试看可以飞上天吗?”

  认识她这么久来,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云纤纤这个女人,不难看,那美丽的笑容,让她的脸就如同一颗璀璨的珍珠般,散发着光芒。

  “玉竹,你会去吧?”再一次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她不抱希望他会陪她去的,可是她又真的很希望他可以去。不仅仅是为了可以跟他在一起,她也希望,她亲手做的风筝可以带给他欢笑。

  无言地瞪着她,半晌。

  “如果你把自己清理干净的话。”他再次转过身,看着水利图不再理会身后那个奇怪的女人,也不去想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她的要求,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狠狠地将她的热情丢回她的脸上,可是他看着那洁白无暇的手掌上一道道深深的刮痕,不受控制的嘴应承了她。

  他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云纤纤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笑出声来:“我马上就回来。”

  彷佛生怕他反悔似地,她飞快地跑了出去,他答应她了,从来不理她的韩玉竹第一次答应了她的要求,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她一定要记住!

  天清清,云淡淡,斜斜的山坡上铺满了绿茵茵的厚草,让人非常想在上面打个滚儿。

  风儿吹送着,夏天的味道已经非常浓郁了。

  手按着刚做好的风筝站在山坡上,云纤纤笑着对韩玉竹说道:“你拿着线轴,我来放。”

  看着那只漂亮的大雁,他知道,这只风筝肯定是用了无数次失败做出来的。看那流畅的形态和鲜艳的颜色,就知道做的人下过苦功。能在几天内做出这般具有水准的风筝,让他对云纤纤感到更奇怪了,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而已,她为什么肯为他做到这样?

  其实他很想开口问问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深处就是有一种直觉,不能问,一旦问了,事情肯定会更加麻烦起来。

  把他的沉默当成答应,云纤纤顺风而站,将漂亮的大雁高高举起,开始跑了起来。

  结实的棉线绕着木轴在他手中跑起来,今天的风儿不错,是个放纸鹞的好天气,她松开手,轻巧的纸鹞随着风飘上空中去,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望着那迎风直上的大雁,韩玉竹皱着眉,小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放纸鹞,每次将纸鹞放上空中,看着它可以乘着风在空中自由地飞翔,去到他去不了的地方,他的心就会非常平静,看着风筝,他就会想,总有一天,他要想纸鹞一样,展翅翱翔。

  “飞上去了,真的飞上去了。”娇媚的嗓音在远处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一抬眼,就看见那个女人高兴地像个孩子般朝他跑过来,粉嫩的脸颊上,以为跑动带着两抹浅红,晶亮的眼儿加上鲜艳的嘴唇,被嫩绿的衣衫一衬,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的漂亮极了。

  “玉竹,你看,飞得越来越高了。”跑到他的身旁,她纤细的手儿指向那在天空中飞翔的大雁。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只是一件这么微小的事情,她也可以笑得这般灿烂,彷佛此时世上最好最幸福的事情已然发生在她身上一样?韩玉竹默默地走开,将与她的距离拉远,他活了二十几年,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占过一分一毫,可是今天,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屈服在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之下,答应了陪她来放纸鹞,今天的他,已经反常了。

  还是这么固执!云纤纤看着那个走远的男人,唇儿无奈地咬了咬,真是的,本来以为他肯陪她来放纸鹞,表示多多少少他们之间的距离有拉近一点点,可是现在看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好泄气。

  不过,没关系,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她好说话得很,“玉竹,你说说话吧。”笑着再次朝他走近。

  他不能再这样反常下去了,今天根本就不应该跟她出来,这样下去,只怕他们之间会更加纠缠不清。

  “你没有夸我的纸鹞做得漂亮呢。”走走走。

  她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没关系。

  “人家可是花了好多的心思喔。”再走,再走,再走。

  “手都划破了,都是为了做好它。”很好,越来越近了,呵呵。

  他突然抬头看着她,一脸的认真。

  她仰起娇艳的容颜,媚眼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快说,只要他说一句知道,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张开那线条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薄唇,而她则凛住了呼吸,“你不要离我太近了。”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中爆炸了!云纤纤霎那间觉得胸口被堵得生疼,呼吸梗住,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

  “时间差不多,我要回去了。”一堆的事情还没有做,一向严谨的他竟然会放下正经事来陪她玩耍,实在是不能想象,今天肯定是中邪了。韩玉竹将线轴递给她,抬步往回走,突然脚步又停了停,再转回身,“你……”

  是要道歉吗?如果道歉的话,她还是会勉强原谅他的,本来怒火冲冠的云纤纤再次期待地看着他,快道歉,如果实在太为难的话,只要说句刚刚的话别放在心上,她也可以接受的。

  “以后还是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也最好别来找我。”说完,再无留恋,直接走人。

  崩溃!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大概走了几十步,身后传来一声大吼:“韩玉竹!”

  脚步顿了顿,他当没听到般接着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置若罔闻。

  一阵飞快又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股蛮力将他的肩膀用力地板了过去。

  洁白又纤细的柔荑一把抓住他朴素的衣裳领口,云纤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可恶到极点的男人!”用力一扯,将他的头往下拉,一双温热的唇瓣吻住他漂亮的嘴唇。

  第五章

  她幻想过无数次的美丽接吻!

  云纤纤将手中倒满美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可恶的男人。就是有本事将她气得什么都不顾,直接吻上他,结果还因为太用力,将他的嘴唇给撞破了。

  想到他流血的嘴唇,她心里闪过一丝痛快,活该,也该让他尝尝疼痛得滋味。再次将酒壶拎起来,倒满杯子。

  桌上已经乱七八糟地放了好几只空酒壶,将啰嗦的翠红给赶了出去后,她就在这里捧酒狂饮。

  “当我没有脾气,是吧?”干掉一杯,喃喃抱怨道:“离你远一点,离你远一点,那么不喜欢人接近,干嘛不住到深山里去,那岂不是最安静?”

  再喝掉一杯,“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上你?”郁闷地干脆拿起酒壶对嘴灌。

  “发酒疯的女人最不可爱了。”一声挪揄的男性嗓音在门边响起。

  一抬眸,看到一张俊美得让女人疯狂的男性脸庞,哼,男人!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看到男人。

  “本小姐现在没有心情理你,给我滚!”这壶又喝掉了,真是的,做这么小的壶,根本就不够喝,随手一扔,瓷壶碎了一地。

  “火气真大。”黎悠扬笑着,完全不怕她一脸的生人勿近,径自走到桌旁坐下,“一、二三、四、五,嗯,不错嘛,喝掉了五壶,纤纤,你的酒量越来越好了。”

  开玩笑,也不想想她做哪一行的,酒楼的老板,酒量想不好都难吧?小手在桌上胡乱地摸着,摸到一只酒壶,就想要拎过来,谁知道被那个爱管闲事的男人扯住了。

  “借酒浇愁,有何用处?”

  “放手!”凤眸一瞪,她低斥着。

  “在这里喝闷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

  “我不用你这个一消失就一个月的男人来教训。”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她云纤纤死人?现在一回来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会踩她的痛处。

  “我不是一办完事马上就回来了吗?”挥了挥衣袖,完全没带一丝往返奔波的风霜,无数的鲜血,战争与杀戮,在他眼中,也不过如同尘埃般,一个国家的灭亡,也只是云淡风清,他其实说到底骨子里也是无情得很哪。

  “稀罕。”她才懒得理他上哪去了呢,爱上哪上哪去。

  “怎么样?我说韩玉竹难搞吧?”一脸促狭的笑容。

  真是,欠扁。云纤纤瞪着他的笑脸,手心痒得出奇。

  “这个月,有没有充分体会出我的话?”

  当然有,难搞的要命!任何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每天亲手做好各种美味的食物端给他,他竟然说她无聊,她云纤纤自从家道中落之后,就耐操耐磨得很,反正美食这招对他无效,她也不介意。

  还是每天照三餐加宵夜地为他做,虽然不能打动他,但只要想着他吃着她亲手做的食物,她就已经满足了。想想,多少人为了吃上她亲手做的一道菜,费尽心思,而他却可以每天都吃,可是人家不稀罕。

  她又要管理飞云阁,又要去他家陪着他,每天都累到不行,可是一想到可以看到他,再辛苦再累她都不介意,可是她所做的,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也算了,反正从认识他,就知道他性子古怪。

  可是今天,明明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一点点地接近他了,到最后竟然还是被他将一番心意扔在地上,长久以来的心酸,终于一次爆发开来了。

  一个多月,整整一个多月的努力,今天全部付诸东流,那个不解风情的死男人,真是有气死人的本质。

  “现在,你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会给你出那个主意了吧?”笑得一脸狡黠的男人,如同恶魔般在她耳边低语:“韩玉竹是座最坚固的城堡,不用非常手段,别想攻破他。”当然,即使用了非常手段,只怕后果也不能预料的,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不然,他上哪看戏去?

  “去你的鬼主意。”云纤纤捉起酒壶想要狂饮,却被黎悠扬截住了。

  “不好吗?你有试过?”

  “谁会去试?”拜托,当她云纤纤是没有脑袋的女人吗?他黎悠扬出这种主意,只怕仅仅是为了自己看戏可以看得更精彩吧?

  “原来没试。”黎悠扬叹息地摇了摇头,仿佛好惋惜的样儿,“难怪你现在在这里借酒浇愁了。”

  “叫你滚,你就可以滚了。”他来奚落她的,很明显。

  “温情打动,这招没用。”想也知道云纤纤这个笨女人会出什么招,“你想想,韩玉竹人长得那么俊美,又身居要职,多少名门淑女想要嫁给他,这么多年,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就如同过江之鲫一般,那种默默付出的又怎么会在少数?”

  当他唱戏,她想要抢回自己被抢的酒壶。

  闪过抢夺的小手,接着洗脑,“说了他对女人没有兴趣,就是真的没兴趣。如果感动有用的话,韩玉竹早八百年成了别人的夫君了,哪里还有你要的份?现在人家都已经试过了,证明没有用的招式,你还拿来用,会有效果,我才会觉得是奇闻呢。”

  再挡住越来越快的小手,“非常人用非常手段,我给你的建议,虽然听起来不好,但绝对好用,不然,你看你,在韩玉竹那里受了气,只会跑回家里来喝酒,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云纤纤吗?”

  想当年,年纪尚幼的云纤纤,虽然可爱活泼,却已经显露出执拗的性子,从小身为云家的独生女儿,是云老爷的掌上明珠,较贵自然非比寻常,一点点的事情都不必自个儿动手去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她迷上了做菜,整天就想着法儿往厨房钻,云家老爷和夫人都心疼的不得了,就是不允许自己的宝贝那般辛苦。可是固执的她就认定了,谁都拦不住,最后还是爱女如命的云老爷认输了,重金礼聘各地的名厨来教导女儿,培养出云纤纤一手的好厨艺。

  当年就已经固执非常的云纤纤,本来以为她的倔性子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已经磨得圆滑了,现在证明她只是隐藏起来了,一旦爆发,就是恐怖非常。为了一段年少的心动,而这么坚持的人,在这世上还有几人?有时固执到可爱的地步,让他想不帮她都难。

  “你。。。。。。”气闷地看着这个一直戳她痛处的男人,“我做什么不用你来教啦!”

  “遇到困难就躲在这里借酒浇愁,这样的云纤纤,我也懒得教。”拍拍衣袖,大少爷去休息了,累半死还要跑来对牛弹琴,他黎悠扬,真是越来越善良了,这怎么可以?

  刚走出小花园,就听到闺房里传来强烈的掀桌声,然后是阵阵凌乱但坚定的脚步,一抹娇小的影子从他身旁掠过,一眨眼就失去了踪影。

  这个小女子,不是牛,她是一头狮子,被惹恼的母狮子,韩玉竹送到她面前来了,请她,好好“享用”吧。

  “开门、开门、开门!”用力地拍着紧闭的朱红大门,将那金灿灿的铜门环使劲儿往门上叩去,“韩玉竹,你这个烂人,给我开门!”剧烈的响动,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特别地惊人。

  直冲左丞府,她云纤纤今天不要做什么温柔体贴的女人,她要来找那个罪魁祸首算账。

  半响,大门才拉了开来,衣着整洁的俊美男人出现在门口,剑眉朗目,高挺的鼻子和漂亮的薄唇,再加上额心的那一点红痣,飘逸脱俗,干净优雅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的喝醉酒的女人,他的眉又皱了起来,喝得乱七八糟,不在家好好躺着,竟然跑过十几条街,来到他家闹,这个女人果然就如同他当初所预料的那般,是个麻烦,还是个大大的麻烦。

  还好,娘在几天前就去佛光寺礼佛,而他又素来喜欢安静,家里的佣人本来就不多,全都陪着娘去了,现在偌大的左丞府就他一人,不然出这事儿就闹大了。

  “哼,舍得出来了?”云纤纤盯着那张现在看着仍然让她心动不已的脸,用力推开他挡住门的身子,脚步有些凌乱地走了进去。

  “喝醉了就回去。”他站在门边,冷冷地道。

  “我偏不。”她挑衅地望着他,也学他冷冷一笑,“我是来找你算账,没算清前,休想我会走。”

  再次忍耐地闭了闭眼睛,知道一时半刻也不能将这个女人赶走,他将大门关上。还好,皇上御赐的左丞府独立成栋,没有什么左邻右舍,不然,麻烦更多。

  “你说、你说。”还未完全转过身来,满身酒气的女人已经逼近他,让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是已经火大的女人根本就不给他闪开的机会,直直扑到他身上来,还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她的“算账”。

  “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如猫般的媚眼直直地瞪着他,脸儿与他的距离只有几寸。

  太接近了,已经超越过他的安全距离太多,近得让她说话的热气直直吐在他的脸庞,那混和着酒气的灼热气息,让他全身僵硬不自在。

  他是真的不喜欢与女人太过接近,每次与女人在三尺之内的距离,他就会全身僵直不能动弹,从心底涌上一股排斥的感觉,让他不舒服极了。

  伸手想要将她扯开,可是平常就已经力道不小的女人,在喝酒之后变为神力女,完全不能扯开她分毫。

  “说话,姓韩的,你给我说话。”她不想思考,就让自己随着本能去行动吧。反正思考与不思考,都不能改善他们的关系半分,她懒得去想了。

  “先进房再说。”暗自叹了口气,在浑身不自在的情况下,勉强找回自己的理智。先将她哄进房,总不能两个人在这深更半夜地,站在前院里说话吧?到房里让她喝杯茶解解酒,看能不能将她的理智唤回来。

  “进房就进房,怕你不成?”她本来就是要登堂入室,与他将帐算得清清楚楚,忿忿地放开他的衣领,率先往后院走去。

  “是书房。”见她的方向不对,他忍不住开口。

  “我偏要去你的卧房。”她一脸你奈我何的挑衅表情,就是要去卧房,了不起啊,每次对自己的私人领域有强烈的独占欲,从来不让她踏入半步。就连书房,她本来也是进不去的,要不是老夫人领着她进去,只怕她现在还只能在外面徘徊。

  醉酒的人,毫无理智可言,与她争辩,只怕更引起麻烦,卧房就卧房,他就忍耐一次,因为很明显,这次她完全是打算不讲理的,他拗不过她。

  用力地将门推得大开,晶亮的眼儿一扫,哼,果然是韩玉竹式的风格,整个房间虽然宽阔,但是却一览无遗,简单得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他们霞霭国这样一个大国的左丞相府吗?

  进门的左边就是一张大得出奇的书案,上面又像书房般摆了一桌的笔啊书之类的东西,再就是一个木制的衣柜,简单的桌椅和一张大床,很有韩玉竹的感觉,整洁干净,但是太过朴素。

  联想起自己那精致的闺房,韩玉竹的卧房,寒酸得让她差点掉下眼睛来。

  这样的房间、这样的摆设,她小姐一般是连踏足都不肯的,可是这是他的房间,他最隐秘的地方。房间里有着一股淡淡的味道,那好似他韩玉竹所独有的味道,清新地如同春天旷野的草地般,让她踩着脚下的地板都觉得轻飘飘地。

  “凳子在那边。”这个女人搞什么鬼?怎么无视桌椅,直接往他的床铺走去?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回头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偏要往那一直吸引她的大床走去,干净洁白的棉质床单,整整齐齐的薄被和摆放得宜的枕头,这个男人,真是生活得一丝不苟,明明就不如自己的丝质床单被子华丽舒适,但她就是想躺到上面去,狠狠地打个滚儿,将他的气味抱个满怀。

  前进的步伐被拉住了,抬头一看,是那个一脸不自在的男人。

  “坐这边来。”想要将她往桌边拉,让她进来卧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隐私如床这种东西,他实在不想与一个女人分享,而他只要一想到她躺在他床上,那种感觉就让他全身的不舒服,还有一丝丝的不明所以的感觉。

  “你现在想要主动碰我了?”云纤纤甩开他阻拦的手,总是这样,总是只有在要拒绝她的时候,他才会接近她一点点,还带着满脸的不情愿与勉强,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只是喜欢他,单纯地喜欢他而已啊?

  为什么不给她一点的机会,为什么要无视她的爱恋?他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喝得醉醺醺,也就算了。现在还要硬闯男人的卧房,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就算你是个酒楼的老板娘,也不该如此随便。”他不想说这种重话的,但天生的守礼教与循规蹈矩,让他实在受不了她这种离经叛道的行径。

  他还要教训她?认识这么久来,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多话的一次,可是却是为了教训她?是啊,她是需要被教训,教训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木讷不懂情趣,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不喜欢女人,无视她的付出,践踏她的一番心意。

  她为什么就是这么蠢,这么笨,世上那么多有钱有权又喜欢她的男人不要,偏偏要喜欢上他。

  “夜深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她这个样子,看来也不可能会喝茶解酒了,与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本来就于礼不合。

  “我偏不走。你不喜欢我在这里,是吧?”她退后几步,一直到腿儿抵到床边缘才停下来,“我为什么要管你喜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乎你喜欢的东西?看看这个衣裳。”拉起那身绿罗裙,“老夫人说你只中意绿色,所以我从知道的那天起,就只穿绿色的裙裳;她说你喜欢清淡一点的食物,我天天想尽心思做出清淡的东西,想让你吃得开心;她说你喜欢安静,喜欢看书,我每次来找你都小心翼翼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结果呢,做到你喜欢又有什么用,你感动过吗?你有正眼看过我吗?”

  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快得让人抓不住。

  “没有用,全都没有用,做尽你喜欢的事情又如何,都不能让你喜欢上我。我为什么要做?为什么?”情绪完全失控,用力地扯着身上的裳裙,“去它的绿色,我就喜欢桃红色,就爱穿桃红色,偏不要穿绿色。”如水般丝滑的衣裳在她的蛮力拉扯下裂了开来,露出里面淡绿的肚兜,清新的绿色衬着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漂亮得惊人。

  她,真的生气了,这是韩玉竹看到她这举动的第一个反应,这般失控,根本就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云纤纤。他真的有伤她这么深?可是他们才刚认识不久,会有多深的感情?凡事讲求逻辑的他,根本就想不通。

  不过不能再闹下去了,她身上的衣裳都快被她撕掉了,肌肤越露越多,这怎么可以?再不情愿,再不自在,他还是上前想要阻止她疯狂的行为。

  “够了,够了!”想要抓住那在衣料上施暴的小手,可是她现在力气真的非常大。

  “我才是受够了,再不要做你喜欢的那种人,你也根本就不喜欢任何人。”气闷的小人儿推开他的手,再将自己的水湖绿的裙子解下来扔到一旁,看到自己连亵裤的颜色都是水一般的绿,心里的气久更大了,过分,连肚兜和亵裤都是他喜欢的颜色,自己可以再不争气一点,做到这么彻底,不想要,通通都不想要!

  气到极点的娇媚人儿直接动手除下那碍眼的水绿,如玉的肌肤一大片一大片地暴露出来,让韩玉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只是这一下的迟疑,那躺了一地的水绿裳裙如同夏天清晨最清澈的湖水般流泄一地,而那站在湖水中央的碧波仙子,赤裸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孩一般。

  这,就是那让许多男人朝思暮想的美丽女人,一身的玉骨冰肌,完美地让人屏息,一头乌黑闪亮的青丝经过刚刚的一番挣扎已经披散下来,秀气却又微微上扬的眉毛,显露出主人的倔强脾气,如扇子般浓密翘卷的羽睫下有着一双晶亮柔媚如水的眼睛,和一张让人一看就想深深吻住的鲜艳嘴唇,线条优美的脖子和肩膀,丰满晶莹的玉乳和让人不盈一握的柳腰,纤细的腿儿,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老天爷厚爱下的产物,美丽得让人屏息,更加让人手痒。

  他忽然觉得呼吸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虽然在她衣裳尽褪的那瞬间,他连忙转过身去,可是良好的视力已经让他将她的娇躯印入脑中,闭上眼睛,她完美的身体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竟然敢给她转过身去!云纤纤不由得气结。她裳裙除尽,他却只会转身,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可恶,不想看是吧?偏让他看。

  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使劲儿将自己贴靠在他的背后,明显地感觉到他全身一僵硬得就像石块一般。然后再是激烈的挣扎,想要将她推开,可惜她铁了心要让他不能再次将她推离,他越用力,她便粘得越紧。

  有时,真不能小觑了心意坚定的女人的力道,他,推不开她。

  柔软的乳房贴在他的背后,随着他们之间的动作,揉弄着他,虽然是隔着衣裳,但仍是挑逗十足,从来都没有与一个女人如此靠近,心,突然慌了起来。

  “你冷静一点。”挣不开,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学习武艺,让一个小女人制伏得死死的。

  “好啊,冷给你看。”干脆钻到前面,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

  他们的第二次接吻,两个人依然是经验青涩得可怕的人,完全没有接吻的技巧可言,她只懂得唇与唇的碾转厮磨,接下来要怎么做根本就不知道,一切全凭本能。

  舐

  他努力再唇与唇之间拉开距离,稍稍推离她,“你。。。。。。”能说的话,就只有这么多了,酒给了她非比寻常的勇气,用力将他一推,就将本不是肌肉型的男人推倒在卧铺之上。

  随即压上他,再吻了下去,光是唇与唇的摩挲不能满足她了,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他,在他的脸上狂乱地舔舐着。

  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杂乱无章地想要剥除他的衣裳,这太超过了,他不能忍受这个,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云纤纤!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清醒?清醒可以让我得到你吗?”她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是流露出情感不得所愿的痛苦,“玉竹,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

  那双充满祈求与爱恋的眼眸,他竟然不敢看,平静的心波被她这般不按理出牌搅得乱了。

  第六章

  示弱,从来都不是她云纤纤会做的事情,当年即使是被逼入绝境,她也情愿选择自绝也不愿哀求。

  可是今天,为了他,为了自己那份挡也挡不住的爱恋,她求了,哀求着这个冷淡的男子,希望他能给她一点点的希望,让她觉得自己的爱情还是有机会的。

  “不可以。”那么漂亮的嘴唇,却吐出来那么伤人的话语,他扶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从身上拉下来,这样呼吸间都是她的芬香,让他明明拒绝的话语都显得不确定。

  本来以为伤够心了,谁知道还是被他这句话给伤到了。

  “不行吗?那就试看看吧。”原来做弱者,根本就不能得到所爱,她此生唯一的一次软弱,还是不能让她得到他的一点点的怜悯,只是让她的自尊丧失,多么可悲,既然他不想要她的爱,

  那么就让她得到他的人吧。

  下定决心,手指在他的胸口一点,全身不能动弹,这个女人竟然点他的穴。

  “云纤纤,你竟然……”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可以大胆到这种地步,他秀气的脸庞冷冷地冻结了。

  “你再说一句我不喜欢听的话,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连话都说不出来?”区区哑穴,还难不倒她,手指在他嘴唇上轻轻地划着,带着十分的危险。

  虎落平阳了,他瞪着墨瞳,无能为力。

  她,就像一个恃武凌弱的卑鄙小人般,强行亲近着自己原本伸长了手也触摸不到的男人,她很过份,真的很过份。可是天可怜见她满腔的爱恋,却遇上这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就让她任性这一回吧。

  她不想再去想什么道德与理智的问题了。一切,都留给明天去解决,今晚她就想恣意妄为一回!

  素色的棉袍在纤白的小手下一一地解开了,他的身体也随着衣物的离开而裸露,他拥有的是读书人所具有的白皙肌肤,因为没有习武,全身并不是垒垒的肌肉,但也不是那种纤白无力的男子,他的皮肤光滑平实有弹性,虽不结实,但很紧实。

  两人,终於可以毫无阻碍地肌肤相亲了。

  云纤纤跨坐在他的腰间,握住他的大掌,放在颊畔轻轻地摩挲着。

  “玉竹,你的身体好漂亮。”伸舌舔弄着他修长的手指,长年握笔,指间带着薄薄的笔茧,被她细细地舔舐,轻轻地吸吮着。

  腹间涌起一股陌生的热潮,他的心跳加快,这个女人是妖精,彻彻底底的妖精!当他的手指被她这样吸吮,某个部位也开始火热起来了,不行、不行,千万不能被影响,快想想别的,对了,微沙江……

  两只手掌都舔了个遍,她俯下身来,将嘴唇印上他的脖子,一吻一吮,一吸一舔,湿湿的吻印从脖子延伸到胸膛,当她抚过他的乳头时,听到他的呼吸忽然加快。

  “这里有感觉了是吧?”抬头朝他绽放一抹绝色的笑容,眼中闪着淘气的光芒,低下头将一枚浅色的乳头含入嘴里,重重地吸吮起来。

  咬牙吞入差点出口的呻吟,他怎么了,为什么身体会越来越热,对她的动作有了反应?不是讨厌女人的吗?为什么现在他完全想不出要推开她的理由?他的身体,已经苏醒了……

  全身赤裸的美丽女人,俯趴在他的身上,随着她的亲吻,她坚挺的乳房也在他平滑的肌肤上揉弄着,敏感的乳头与他纯男性的肌肤相贴,为两人带来相同的震撼。

  将男人的乳头吸得坚硬又湿亮,她的亲吻逐渐往下,吻过结实的腰,越过乌黑浓密的毛发,来到了最重要的部位。

  这就是男人吗?云纤纤有几分失神地望着那生气勃勃的部位,紫红色的粗壮男性上,布满了垒垒的青筋,圆硕光滑的顶部,有一个小小的口一张一合着,而欲身上的青筋也随之一鼓一胀的,看起来好有侵略性。

  暗暗地吞了下口水,这个韩玉竹,看起来身材瘦瘦弱弱的,谁知道除下衣裳,这里却是大的可怕,即使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在生意场上混久了,那些个腥荤之事也常耳闻,虽然没有比较,她也知道,韩玉竹这个尺寸,是在是有点让人吃不消。

  她的心里升起了恐惧的感觉,她真的可以做到吗?感觉好可怕。

  “别再继续了,云纤纤。”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但尚有一丝理智的脑袋里,还是让他开口阻止这个女人,别将事情发展到他们都不能反悔的地步。

  他只是想要自己简简单单的平静生活而已,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固执,说喜欢就喜欢,说爱就爱,一点拒绝的余地都不给他?

  一句话,又将心生退意的云纤纤给激怒了,他不想要是吧?那她偏要做。

  小手直接抚上那男人的生命之源,缓缓地搓揉起来,动作虽然大胆,但她还是生涩而笨拙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去挑逗他,她只能凭着本能,上上下下地抚弄着,看着下面圆圆的软袋,一时好奇又伸指去捏,软软滑滑的,还略带凉意。

  “嗯……”这个女人!这种刺激太过强烈,让他止不住自己的声音,呼吸变得又粗又重,大掌紧紧地握成拳,想要找回一些些的理智来抗拒这种舒爽的感觉。

  “原来你喜欢这样。”她邪邪一笑,加重抚弄的力道,再用柔嫩的掌心去摩挲着圆硕的顶端,拇指的指尖不经意擦过那个小孔,换来他一声喘息。

  她笑着握紧手中的男性欲望,太粗壮了,一只小手根本就圈不拢,只能这样勉强握着再上下抚慰着,时不时用指尖轻轻刮着他的那个敏感小孔,让他呼吸更加紊乱,她其实只是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女人,这番举动,恐怕是淘气的玩弄多过挑逗。

  可是无心的挑逗,也有着惊人的效果,他顶端的圆头泌出了点点粘稠透明的液体,这种视觉上的刺激,不知道为何让她觉得喉咙乾涩,好想去舔一舔,想到就行动,云纤纤俯下身子,舌头在那粉嫩光滑顶端轻轻地一舔,唔,这种味道,有点腥、有点涩,又有一种男性独有的麝香,混合在一起,是韩玉竹的味道,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排斥。

  现在在她嘴里的,是她最心爱的男人……

  随着粗大的欲望舔弄着,粗粗的舌蕾划过鼓动的青筋,带来别样的刺激,再将那软囊含入口里,细细地含吮着。

  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她的身体也变得好奇怪。乳房沉甸甸的,乳头硬得如同石子一般,最羞人的是,她的私密处竟然变得潮湿和空虚,好想被抚慰。这种不得满足的感觉,让她加快嘴上的动作,深深的含吮,重重地抚握,舌头的舔弄,牙尖的细噬,感觉到嘴里的男性欲望越来越粗大。摆动得很厉害,而她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也顺着他紫红的欲身流了下来,将他的毛发弄得湿漉漉。

  她觉得好难受,原来在挑逗心爱的人的同时,自己受的影响不会比他少。

  “玉竹,怎么办?”吐出被她含吮得湿亮的男性,她无助地将身体贴住他,急急地摩擦着,女性的私花与他的粗壮相摩挲,水液从身体的深处泌了出来,将他的身体染湿,“我好难受……”

  摩擦的快感从私处传来,可是随着这种快感而来的是更强烈的不满足感。

  她好空虚,好难受,为什么,挑逗到最后,竟然让她这么难过?

  “云纤纤。”这种挑逗实在是太过份了!他全身泛起潮红的颜色,血脉喷张!呼吸急促的好像经过剧烈的跑动般,韩玉竹有生以来第一次怒吼:“解开我的穴!”

  “不、不要。”原来面对自己心动的男人,会让她情动得这般厉害,她只会凭着生物的本能用自己的私处去与他的欲望想擦,扭动着小屁股,想要将他纳入体内,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这么做,每次圆头抵住入口,都因为她的心急而滑开来,她怎么做都不对,可是这样又加重了欲望的燃烧,让她更加心急。

  “解穴!”粗重的喘息加上严厉的嗓音,让云纤纤屈服在这种男性的威严之下,鲜艳如同花瓣般的嘴儿嘟了嘟,颤抖的指尖勉强定住内力在他的肩上一拂……

  男人如同野兽般反扑,将她压入床榻之内,膝盖略一用力将她的腿儿顶开,男性的欲望在她的私处滑动着,找寻着。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具有动物性和侵略性,天生的本能也更强烈,虽然也是半丝经验都没有,甚至比起云纤纤来,他连听人家讨论这种事情都没有听闻过,可是身体接管了理智,男性的欲望天生就知道属於它的巢穴在哪里。

  圆硕的头找到了那两瓣花唇里面的神秘之处,腰部略一用力,直接不客气地一戳到底。

  剧痛在身体的深处爆炸开来,云纤纤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是一个处子,虽然身体已经情动,但完全没有前戏,让她泌出的滑液根本就不足以容纳他。

  偏偏这个被她挑逗得失去理智的男人,脑里完全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念头,一等男性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