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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品: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作者:雨帆|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1 23:22:34|下载: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TXT下载
  可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旁,而在另一个女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身旁——

  (bsp;她是自作自受。

  她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却偏去犯了它,只能说活该。

  她只能订正这错误,离开他,回去她自己一个人时的过去。要不,就找一个她需要时,可以、能够、而且会陪在她身旁的男人——

  电话蓦然响起。她望了它一眼,不理不睬。

  他是真的喜欢她吗?还只是舍不下她肉体的青春?

  尽管他口口声声说爱她,但算她心胸狭隘、思想肮脏,她无法不这么想。

  电话仍旧在响,执着的,不肯死心……

  不理、不想、不要去听——

  “喂?”仍旧是投降了。

  “媚……”果然是他。

  “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你……”萧潘低低的吐着柔情。“你好不好?”

  怎么会好?!

  她头昏发烧,喉咙痛,咳得整个肺都快跑出来似。

  “我很好。”

  “我打过电话,但你不在。和朋友出去了吗?”

  “嗯。”

  “玩得开心吗?”

  “嗯。”

  “那就好。明天晚上你有计画了?”

  “对。”

  “和朋友出去?还是去参加聚会?”他试探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告诉过他的。

  “只是问问,我希望你玩得开心一点。”

  “你呢?开心吗?”带一点刺了。

  萧潘听出她语气的酸,沉默不说话。

  谢海媚咳嗽一声。他忙问:“感冒了?”

  “嗯。喉咙很痛。”她脆弱起来。

  “去看医生了吗?”

  “晚上才觉得不舒服的。”

  “多喝开水,好好休息,穿暖一点,媚。”

  “不必担心,我不是小孩子。”谢海媚逞强着。

  “我怎么能不担心。真希望我现在能在你身边照顾你。”

  他这么说,她突然烦躁怨恨起来,口不择言:“说这些有什么用!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旁!”

  “你说的没错,对不起,媚……”

  谢海媚吸吸鼻,鼻酸心也酸。

  伤了他,也伤了她自己。

  “我爱你,媚。”

  可他说再多他爱她、他担心她,都只是镜花水月。喉咙烧痛夜半醒来不能成眠的她,陪在他太太身旁的他,究竟是镜与花,水与月,到头一场空。

  “我们还是就这样算了比较好。”难过不适让她口不择言,心里的怨及委屈不满都渲泄而出。

  这样也好,她也不必再愚蠢下去,不必再有心酸被践踏辗碎的感觉。

  “媚,你身体不舒服,我们不谈这个。”

  “我很好,健康得很。”

  “媚,听话,早点休息,我不该打扰你的。”

  这话又勾起她恨。

  “你最好都别再打电话来了。”

  “媚……”萧潘叹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别意气用事,好好休息,等我回去,我们再谈好吗?”

  “不,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混成一团,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更教她难受,更令她鼻酸。

  “媚——”

  “我没有意气用事,这样对我们最好。再见。”

  怕自己会后悔,一股气挂断电话,把电话线拔掉,将手机丢进抽屉。他或许会再打电话,或许不会,但无所谓了,反正她是不会知道了。

  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洗了热水浴。两点了,然后吃药,早早上床睡觉。

  “喂,蕃薯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台湾?回去放个假,你好久没回去了吧?”陈易文递给她一杯鸡尾酒,又给她一串烤鸡翅。

  这个男人太“浪漫”了吧?以前跟女朋友去去来来的,现在又要说服她跟他作伴吗?

  “你在说服我跟你『私奔』吗?”谢海媚粗鲁的咬下一只烤鸡翅,不巧打了个喷嚏,鼻水差点喷到陈易文的盘子里。

  “嘿,卫生一点!”陈易文连忙将盘子拿远一点。

  “不好意思,我得了重感冒。”谢海媚红红脸,转开脸,用力吸一下鼻子。

  “没事吧?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没……哈——啾!”又一个喷嚏。

  这一次,结结实实喷向陈易文。好在他有提防,身手又敏捷,早在谢海媚张开她的大嘴巴时,就机警的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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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好险!”他夸张的呼口气。“不是我说你,这里人这么多,你好歹也有点形象。”

  “我又不是……哈——”又来了!

  “谁没有形象?”唐娜凑脸过去——

  “——啾!”喷了唐娜一脸。

  “哎呀!”唐娜惨叫一声。“脏死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海媚尴尬极了。谁晓得唐娜会突然凑过来。

  陈易文哈哈大笑,一边赶紧递过去一迭餐巾纸,说:“我正想警告你,谁知道蕃薯的喷嚏来得这么快。”

  唐娜往脸上胡抹一把,摇摇头,往洗手间走去。

  “这下好了,我一世英名全毁。”谢海媚边说边拿餐巾纸擤鼻水。

  她那动作粗鲁得像在拧菜头似,陈易文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拜托你,斯文一点,当心成了蒜头鼻。”

  “你要嫌跟我站在一起丢脸,就站远点。”

  陈易文站近一步,却还摆一脸备战的表情。

  “要不要我去找些药丸给你?”

  “不用了,谢谢。吃药的话头会昏,一样不舒服。”

  “怎么突然感冒了?前几天碰到你时,不是还好好的?还有,你干么突然烫了一个爆炸头?是不是失恋了?真的有够难看的。”

  “我看到你就感冒了!”谢海媚忍不住翻白眼了。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是了。

  陈易文咧嘴笑说:“真感动,我的魅力居然那么大,让你一见就流鼻涕。”

  谢海媚又回他一个白眼。

  “说真的,你不适合这个发型,还是直发比较好看,比较清纯。”

  真教人无力!

  “陈易文,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话太多了?”

  “没有。”

  “喏,现在就有一个。可惜呢,你要是静静不说话,也算帅哥一个。”

  “你也觉得我帅?”

  唉,更教人无力了。

  她自顾又拿了一杯酒,一口干下去。

  窗外白茫茫的。从凌晨就开始下雪,下了一整天,白茫茫一片。才六点多,天已经很黑。

  “说真的,你想一想,跟我一起回去。我很久没回去了,认识的没几个,你要是也一起回去,好歹也多个认识的人。”

  “我跟你回去干什么?机票很贵的。陈易文,我严重怀疑你企图拐骗人口。”头昏脑胀,谢海媚甩个头,又拿了一杯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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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没要你跟我双宿双飞。而且,你放心,我还没有爱上你。要是爱上了,我就不会问你要不要一起回去,而是陪你留下来了。”

  “那么,是我自我陶醉了。”

  “也不算,我还想多了解你。你不觉得,我跟你的关系正在起步呢。”

  “一点也不觉得。”

  “啊!我的心碎了!”回答得那么快,根本不假思索,陈易文夸张的双手捧心,做个受伤的表情。

  “少来!”谢海媚白他一眼。“你真的打算新年过后就回去?”

  “不是打算,是已经决定了。”

  “喔。”

  “喔?就这样?”

  “不然,你希望怎么样?”

  “至少也表示一下伤心、难分难舍的模样。”

  “神经!”

  “你真的是不可爱。”

  “不行吗?”

  “不是不可以,女孩子有个性也不是不好,但是,给你一个忠告,百分之百肺腑之言——男人不管几岁,都喜欢温柔可爱有气质的女人的。”

  听到这话,谢海媚不禁扫了他一眼。

  陈易文收起嘻皮笑脸,拍了拍她肩膀。

  “你——哈——啾!”谢海媚刚开口想说什么,很没气质的又打起喷嚏。

  “嘿!”陈易文往后一跳,逃得远远的。

  哎哎,就凭这喷嚏鼻水的,粗鲁又没气质,哪个男人看得上?!

  气质!气质!还有可爱温柔!大半的男人,喜欢的,都是那样的女人——

  谢海媚撇撇嘴,又犯忌的违反温柔可爱有气质的形象定律,一口气干下一杯让她头更昏、感冒症状更严重,而且会醉人的鸡尾酒。

  第十一章

  不知是否有人曾经想过,在耶诞或年底的夜晚这种时刻,当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温馨的与自己的亲朋友伴相聚在一块时,独自一个人,凄凉的吃着泡面的情形?

  买的韩国特辣泡菜面实在真的辣,由舌头辣到喉咙穿下肚子,辣得谢海媚逼出几滴泪。

  街上所有店几乎都关门,除了电影院。她晃了一圈,发现居然有家卖酒的店开着,从店头到店尾逛了两遍,买了一瓶五百毫升的伏特加。

  所以,她吃着一口面,配上一口加冰的伏特加。

  这一年,最后一回的醉。

  吃完泡面,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陈易文。她想了想,就接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过完耶诞,就要回你叔叔家?”

  (bsp;“睡晚了,没赶上渡轮,索性就再多待几天。”

  “没赶上这班,还有下班。再说,还有飞机。”

  “你这人真没意思,算那么清楚干什么?这叫借口,借口!”

  “你爸妈不催你回去?”

  “有什么好催的?我人生最后能寻欢作乐的时光,就剩这几天了。”

  “你不是嫌这里无聊,干么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回叔叔家更无聊。出来happy。”

  “街上店都关了,要到哪里happy?”

  “出来再说吧。”

  “冷死了。”而且天都黑了。昨天的积雪还没有化,到处是烂泥。“我刚刚才出去,刚回来而已。明天吧,商店也开门,又大特价,刚好可以大采购。”

  “女人呀,就只知道逛街买东西。”

  啰嗦的家伙!

  “就这样好了,明天我顺便请你吃饭,也找唐娜出来。”

  “好啊,你请客最好。好了,我打个电话给唐娜。”

  陈易文是个容易相处的人,而且个性让人愉快。如果早点认识陈易文,换个时间,改个地点,她或许会喜欢上他,与他相近一步,甚至两步、三步。

  有的女人爱嚷嚷说,下一个男人会更好。但如果不是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地点,就算再好,就算是下一个、下两个,又有什么用?就是那么错过。

  所谓缘分,是一种化学作用?还是一道机率习题?

  被这问题纠缠得又想不通时,电话响了。谢海媚惊了一下,心脏狂跳着。

  是萧潘。

  她盯着电话,听它响了又响,固执的不肯停,声声叫她心惊,简直受不住。她发狠拿起枕头蒙住电话,将它蒙窒息。

  跟着,她的手机响起来。她颤跳一下,忽然又恨了。

  狠很抓起手机,再次将它丢进抽屉里。

  萧潘告诉过她他母亲住在哪条街,她想过,过去亲眼看一看,也许会死心得比较快、比较彻底;却又怕真看到了,那团圆一起的景象,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可悲凄凉。

  心中充满自怜,可叹可哀。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