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那把椅子上,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一颗心终归是彻底踏实下来。
屋子里有些暗沉,她双腿一撑地,转了下椅子,面朝窗口,椅轮向前一滑,她伸手拉开百悠抽了一口烟:“你是骡子还是驴啊,啃了几口青草不成?”
高樵笑骂:“你tm才骡子呢,听不懂人话怎地!”
钟立维斜睨着他,问:“怎么不换球衣?我这里预备了两套的。”
“不会也是迷彩服吧,恶心巴拉的,谁稀罕!嘿,你成心的还是掐准了时间,我正打得上瘾呢,都上果岭了,你这时候跑来拆台!”
钟立维撇撇嘴,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满上:“是谁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嚷着要回城里。城里可没这地界儿眼亮,比赛十项全能也没问题,有的是场馆和场地。”
高樵不在乎地乐了:“那敢情好,省得找场子、换场子了,休息一下,咱们比比去,哥们儿手正痒呢,关节都生锈了!”他一边说,一边按着指节,咔吧咔吧的。
“太行啦,叫你来就是玩的,你说比什么吧,随你点,我奉陪!”
高樵打趣道:“不怕输?有些项目,你未必玩得过我!”
钟立维一挑眉,越发显得长眉入鬓,英气勃勃,有几分轻视地瞅着他:“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高樵嗤笑一声:“切,论打架,我不如你,论玩高尔夫、打斯。诺克,你不行!”
“我看未必,试试就知道了!”
高樵摸了摸鼻子,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鼻子,自认为五官长得最出色的一个零件,如今也算不上百分百原装货了,想起来不是不气愤。
“成啊,今儿不卸掉你条胳膊腿,誓不回城!”他极不客气地说,两眉中间的那颗痣也跟着一耸一耸的,有那么点儿阴狠狠的味道。
钟立维哈哈一笑:“瞧你这气势,就输掉了一半!”
“丫甭激我,先让你一局,你不是擅长摔跤嘛,咱先比摔跤!”
……
摔跤馆里,两个穿草绿色连体柔软皮衣的男子激烈搏斗着,差不多同样的身高,均是细腰宽背,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肌肉条理分明……
几分钟的工夫,场上明显分出胜负,一个节节败退,另一个步伐依然沉稳。
论身材健壮程度,钟立维略胜高樵一筹。
钟立维瞅准空当,疾速一下腰,两手突出用力一握高樵的左腿,高樵一个没站稳,向后仰去,双肩恰好摔在垫子上,累得气喘吁吁。
钟立维微微一笑,朝他勾勾手指:“起来再战?”
高樵干脆四脚朝天躺下了,喘着粗气道:“不来了,再战八回合也是输!”他有些泄气,赌什么气呢,明知摔不过他。
钟立维上前一伸手,将他拉起来,还不忘气他:“丫太逊了,这小体格,一年不如一年!”
“kao!”高樵嘴硬:“我连着开了几天会,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不然刚放倒的就是你!”
钟立维撇撇嘴,懒得计较,一边朝外走一边说:“走了,打斯。诺克去!”
高樵眼睛一亮,急忙跟上来。
这局,他定不能输给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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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人冲了澡,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钟立维轻车熟路带高樵去球馆。言酯駡簟。
走在石子铺砌的小路上,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高樵抓紧时间抽烟提神,还没来得及点上……
“哎,别抽了!”钟立维一指路边的标示牌览。
高樵耷拉着眼皮看了看,“禁止吸烟!”他沉了沉嘴角。
“不就打个球嘛,你哪来那么多的破事儿……”他一使力,手中的烟卷立即一折两段,他又在掌中碾了碾搓了一下,上好的烟丝从指缝间飘散,洒在小径上。
他仿佛跟谁较着劲似的,嘴里碎碎念道:“我倒想瞅瞅看,今年年底能不能给你颁个五好市民奖!”
钟立维哑然一笑,拿他没辙,他没理高樵,径直走到前面去了。
……高樵掂着手中的球杆,眯缝着眼瞄着开球区,忖着合适的角度,说道:“我先开球!”
钟立维双臂抱着球杆,微笑着,站在一旁未置可否痉。
高樵看他一眼:“这几年,你倒是沉稳多了!”边说边甩了甩腕子,那里有些酸痛,还有点儿抽搐,刚才摔跤时,他不是没机会出手,可是却憾不动对方。
钟立维拿眼睛剜了剜他:“废什么话,开始吧。”
“装吧你就!”高樵哼了一声,眼光重又落回台子上,一击下去,白球落袋。
钟立维鼓掌大笑:“我就说了,你今儿情绪不对,必是要输的!”
高樵站在那里,手掌狠狠搓了搓大腿根儿,瞪着台子上的红球憋气:“臭,真tm臭,今儿邪了门了……”
钟立维走过去,用球杆一点他后肩:“滚远些,别沾我晦气!”
高樵往旁边挪了挪,转而笑了,细长的桃花眼,笑开了似的,他看着好友:“情绪不对的,指不定是谁呢,又不是瞎子,你当我看不出来!”
钟立维愣了一下,嘴角一牵,也笑了——身穿迷彩服的球童看着他俩,意思问怎么办。
钟立维说:“重新摆上,换我来开球……让他几分好了!”
“别介,您千万别让我,回头又该说我寻衅滋事了,嘿嘿,这鸿门宴,你不是老早就打算请我吃的嘛,我还就吃定了……”话没说完,那边桌上的手机响了。
“又是谁啊,找个乐子还不让人安生!”高樵嘟嚷着走过去。
钟立维击球的动作停下了,只听他不耐烦地说:“……律师?哪个律师……我忙着呢,让她等好了……太太……太太个鬼,回头再说,挂了!”
高樵扔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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