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吗?”徐芃气喘吁吁地蹦出一句句零碎的话语,在用身体强横地控制施梦萦的同时,还不忘用语言来撩拨她。
施梦萦仍在抵抗,尽管基本上无济于事。她分出一只手插入两腿间,试图将徐芃的手挡在肉穴以外。可她的力量原本就远逊于徐芃,两只手合在一起都未必能挡住他一只手,现在分散了力量,更加难以招架,上下两边都迅速接近失守。
她急得都快哭了,连声地哀求着:“别弄了……我不想做了!我不想做了!求求你别弄了!”
这种时候,徐芃怎么可能停下?他索性猛地将整床被子全掀到地上,蛮横地翻身压到施梦萦身上,吻上她的嘴唇。他拼命把舌头顶入对方唇间,长达一分钟的粗暴进攻后,终于成功顶开了施梦萦紧紧咬合的牙齿,吸住她的小巧的香舌。
大半个晚上相处下来,徐芃对施梦萦有了更为清楚的认识。她对很多事都有极强的预设立场。譬如,她把感情当成性爱的重要前提。没有感情,想要她乖乖配合上床,真是千难万难。今晚自己得手,得益于许多巧合同时发生。否则,施梦萦之前离开房间后可能压根就不会回来。接下来,在没有巧合帮助的条件下,自己还想继续享用她的肉体,就得想办法让她内心深处产生感情的错觉。
什么是感情?说起来很玄,其实又很简单。尤其是像施梦萦这样情绪化严重的女人,这种女人对感情往往有十分肤浅的形式化的理解,无非是做好两个动词和两个形容词而已:陪伴、迁就;温柔、热烈。在最短时间里让她感受到其中至少两点,就很容易让她陷入错觉,从而无意识地卸下心防。像她这样的女人,一旦打开顽固的心防,再让她接受和男人做爱,诱骗也好,强迫也好,就容易多了。
徐芃紧紧抱住施梦萦,像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似的。如他所料,他抱得越紧,施梦萦的反抗就越轻微。他的舌头肆意在她嘴里搅动,偶尔还卷住她的舌头吸到自己嘴里,充分交换着各自的唾液。
他一直吻着,不松口,吻得施梦萦几乎窒息,整个人渐渐瘫软。直到她放弃所有反抗,垂下手抱住身前的男人时,徐芃这才松开嘴,一条长长的水丝连接在两人唇间。
施梦萦整个人已陷入半迷茫的状态,她急促地呼吸,胸部快速起伏,两个裸乳有韵律地轻晃着。徐芃离开她的嘴唇,没浪费半点时间,就从脖子开始一路向下吻去。他不光单纯的亲吻,还不时地舔舐,几乎没放过任何一寸皮肤,包括下巴、腋下、肚脐……
在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施梦萦整个上半身很快就满是口水的反光,亮莹莹的。
施梦萦被他舔得越发手足无措,浑身绵软,喘息声逐渐沉重。她左右摇摆着头,却无论怎么摆放都觉得不舒服。从脚心透出的麻痒,一直窜到头顶,酥酥滑滑的,像一只大怪虫子啃噬着她的每一寸血管,每一块皮肤。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十分陌生。
大学里和方老师做爱时很少会有这种感觉,和沈惜在一起时倒是有过,可她和沈惜做爱的次数实在太少了。今晚之前,施梦萦甚至从来没有认真感受过,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突然,施梦萦浑身僵直,剧烈发抖。徐芃吸住了她的阴蒂,在用舌头对这一小团软肉进行长时间的拨弄后,又将肉穴口附近的皮肉全都舔了一遍,最后集中全力进攻凸起的肉蒂,一次次将其吸进嘴里,用舌头一遍遍刷弄。
施梦萦再也按捺不住,一声悠长的呻吟在整个房间响起。
徐芃像听到了冲锋号,将整张脸都埋进施梦萦腿间,全力伸出舌头,尽可能深地插入阴道,在竭尽全力直到不可能继续前进后,开始疯狂地搅动起来。
施梦萦觉得自己的阴道像插进了一把小梳子,在柔嫩的肉壁上飞速扫动。扫到哪里,哪里就麻痒难耐,一旦小梳子离开,又像充满遗憾一样空虚。好在很快就会有另一片肉壁被刷到,另一处麻痒又袭来。
她第一次和沈惜上床时,他曾经这样做过。可当时的施梦萦没有兴趣,只让他舔了不到一分钟,就出言制止了他。如果现在正在舔自己的,是沈惜……
施梦萦没能继续想下去。一股难以言明的强烈冲动猛的从小腹向四面炸开,阴道急剧收缩,整个下半身像痉挛一样颤抖起来,难以遏制的尖叫冲破了她的喉咙。
她高潮了。
从6岁起,施梦萦就学习民歌。高中时,她在学校历次文艺演出中大放异彩。虽然最终没有走上专业的道路,20年的苦练却还是练就了一副好嗓子。在她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中,遇上总公司举办歌咏比赛,施梦萦作为入职不满一个月的新员工,以一首《天路》拿下冠军,为自己所在的分公司拿到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并亲手从董事长手里接了奖状。
有这样的嗓子打底,在她完全不加克制的时候,施梦萦简直能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叫得像一首歌似的婉转缠绵。
这次高潮来得突然,也来得强烈,足足持续了近两分钟,余韵犹在。这也许是施梦萦有生以来最长最猛烈的一次高潮。她本就很少有这样的体验,过去偶尔达到高潮时,不过短短十几秒甚至几秒钟而已。而这一次,徐芃在整个过程里,始终没有停下对口中肉蒂的刺激。施梦萦在他的持续进攻下也足足喊了将近两分钟。等叫声停歇下来,她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浑身大汗淋漓。
徐芃终于抬起头来,满脸都沾满了施梦萦肉穴中喷出的淫水。他非常兴奋,刚刚玩弄的是个少有的真正意义上的“骚屄”——施梦萦一旦动情,整个阴道都会散发出极其强烈的骚味,淫水也带着十足的粘稠骚香,并不难闻,满是浓浓的女人味。
这次口交,徐芃真下了功夫。能听到施梦萦长达两分钟的“唱床”,也算值回票价。此刻的施梦萦收起了刚开始时那副死相,双颊绯红,四肢瘫软,眼神迷离,估计连沈惜的回信也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就相当于一块任人为所欲为的肉和一个毫不设防的洞。徐芃知道这时不必再客气,提枪上马的机会又到了。
之前那阵勾魂的叫声逗得徐芃肉棒发硬,被内裤绷得隐隐作痛。他利索地脱下内裤,肉棒坚挺如铁,顺利地捅进早已一片泥泞的肉穴。
施梦萦迷迷糊糊的,甚至都没发现徐芃又扑到了她的身上,但身体的感觉还是敏感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下身感受到的,不再是一把小梳子的精巧梳洗,而更像是一柄大铁刷的凶猛刺穿,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又被徐芃插入了。她仰起头,徒劳地呓语:“别弄了……停一停……我没力气了……”
徐芃刚开始干第二轮,肉棒鼓得正硬,不再来上一发怎么舍得停手?全当没听到她的废话,他抄起两条丰腴的大腿,把她的脚踝架到自己肩上,开始了又一轮猛烈的冲刺。之前被他舔出来的淫水,黏腻润滑,正好用来帮他抽插。他的肉棒被夹在一个狭窄的腔壁间,再被温热的液体包裹着,抽动起来格外酸爽。
施梦萦被操得没了声音,刚才叫得太用力,现在已经没劲了。她只是反复轻声叫着:“不行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别弄了……”
徐芃看着身下女孩通红的脸和浑身的汗,听着她像是已经被自己操到求饶似的喊声,发自内心感到满足,终于再次喷射在她的阴道里。射出第一股精液后,他猛的从施梦萦的肉穴里拔出肉棒,第二股、第三股、第四股……一股股精液从空中横掠而过,落在施梦萦的头发、眉毛、鼻子、下巴、小腹上。
施梦萦发出猝不及防的尖叫。她的眼睛被一团腥臊的粘液糊住,完全睁不开了。早在大学时和方老师交往那段时间,施梦萦就曾多次被射在脸上,这种感觉本是不陌生的,但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经历,不可避免地产生强烈的反胃感。
只是她现在浑身无力,就算恶心,也没法做什么,只能偏过头,想要避免不再被精液直接射到脸上。其实徐芃这时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最后两股精液根本就射不到那么远,滴滴答答地全落在了她的腿上。
徐芃一屁股坐倒在施梦萦身边。这次比前一次爽的多,他一时沉浸在回味中,想不出说些什么,伸手想再摸摸施梦萦的腿,没想到一把按到自己射出的一摊精液。他随口笑骂一句,随手全抹在施梦萦的乳房上。看着红嫩乳房上那层水渍,徐芃的恶趣味爆发,笑嘻嘻地把施梦萦身上的精液均匀地抹开。
施梦萦最厌恶精液的味道,但实在是连动根小手指的气力都没了,只能任由徐芃在自己身上玩花样。
徐芃一边抹开精液,一边暗自盘算。前后搞了两场,这个晚上他已经满足了。但他也没想就这么放过施梦萦,这个晚上让他对这个女孩有了新的认识,也对她有了新的企图。他已经大致冒出一个构想,如果这个计划能执行下去,今后一段时间也许会变得很有趣,而且也能找到别样的成就感。
“关于你男朋友的事,如果你放不下,过几天我再帮你试探试探。说真的,要是你铁了心想把他追回来,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要看看情况再说。”徐芃轻轻揉着施梦萦的肩膀,态度变得很温柔,“今天你准备睡在这儿,还是回家?明天我帮你请一天假。你休息休息,再好好想想。”
施梦萦累得像刚跑了几公里,脑子又浑浑噩噩的一团浆糊,随口回应着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动不动躺了二十分钟,她慢慢起身下床,麻木地进卫生间冲洗身体,穿好衣服。她决定回家,不想和徐芃在一张床上过夜。
恍恍惚惚的,徐芃送她回到家里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这个奇怪的晚上,对施梦萦来说像了场梦似的。她第一次让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不光是那人的肉棒,还有他的精液,也进入了。
从高中时起,施梦萦和所有女生一样,都幻想过爱情和婚姻。她曾经固执地相信自己这辈子肯定只会和一个男人有那样的关系。肢体交缠,灵欲结合,这必然是一生一人的选择。
在她曾经的想象中,那些就像是一个个美妙的慢镜头,神圣美好。
但是,算上今晚的徐芃,自己究竟已经和几个男人上过床了?五个吗?施梦萦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确定这个数字。
因为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夜到底经历过几个男人。从照片看是两个,可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正因为这一点,也许施梦萦一生都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曾有过几个男人。
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久久难以入眠。
天蒙蒙发亮时,施梦萦觉得下身湿乎乎暖哄哄的,本来还昏沉沉地以为是灌到肉穴深处的精液回流,猛的警醒过来,跑去卫生间一看,才发现内裤里一片深红,原来是毫无预兆地来了月经。
忍着突如其来的疼痛,施梦萦收拾好下身,垫上卫生巾,换好内裤,再回到床上擦干净被血沾污的竹席,忙活了好半天,肉体和精神同时都疲惫到了极点,终于熬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因为什么,施梦萦突然被惊醒。头痛得要死,抬抬手都觉得浑身酸疼,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自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而已。
因为徐芃给她放了假,所以施梦萦也没起床去上班,昏沉沉在家待了一天。
施梦萦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反正是坐哪儿都不舒服,看什么都不开心,躺下不久就想起身,起来后傻坐着愣半天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却半点不觉得饿。
她不停对自己说:“沈惜一定不像徐芃说的那样!”
她必须得这样对自己说,否则她怕自己会在家里发疯。她怎么能接受在沈惜心中自己已经没有半点地位?她又怎么能相信沈惜就是因为自己在床上无趣才提出分手?
他在做什么?他会不会也想到了我?我想和他说话!或许这是此刻她头脑中唯一清晰的念头。
打开电脑想放歌来听,响起的第一首歌是徐佳莹的《失落沙洲》。听着那一句句撕人心肺的歌词,施梦萦几乎就要落泪了。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一个人看海。回头才发现你不在,留下我迂回的徘徊。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把回忆翻开。除了你之外的空白,还有谁能来教我爱……”
施梦萦再也坐不住。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去找沈惜,一定要和他好好说话。不然,她不可能再度过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打的来到云澜公馆时,正是傍晚时分。初夏季节,这个时候天光还是大亮的。以过去的经验而言,周五这个时间沈惜很有可能已经在家。按了半天电铃,却无人应答。施梦萦掏出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犹豫再三却又放下。
如果他知道自己正等在他家门口,会不会就不回家了?
施梦萦过去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她只会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沈惜。但徐芃昨晚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使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彷徨。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徐芃是乱讲的,没一句靠谱,但她还是开始怕了。怕沈惜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怕他会找各种理由来避开自己。
有了这么一层心事,施梦萦就在离沈惜家不远的小凉亭坐下。从这个位置,她能清楚看到沈惜家正门和车库门,也就能在他回来时第一时间就发现。
施梦萦所了解的沈惜,是个逍遥自在的闲人。他在中宁中心城区开的那家书店名为“闲枕书屋”,名字就取自李清照的《摊破浣溪沙》中“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的名句。另外他还是城东临仙湖畔“布衣人家”茶楼的老板。光听这两个店名,大致也能看出他的性情。
说是老板,却没觉得沈惜平时有多在意自己的生意,看上去他的日子过得云淡风轻。偶尔还会去拍些照片什么的,但基本都是受人之托,绝大多数都不收费,没有借此赚钱的意思。在施梦萦看来,这根本就是沈惜不务正业的业余爱好。
另外,听他说他还在微信公众号里写文,估计也是玩玩闹闹的。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爱情,施梦萦对沈惜的评价会是不求上进,毫无事业心。尽管沈惜给予她的物质条件不错,但施梦萦猜测他的身家应该是来自于他早年过世的父母的遗产,而非他凭自己的本事积累的财富。
所幸,施梦萦自问不是拜金女。所以她以巨大的包容心接受了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沈惜。只要他还有些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她就决定不去干涉他的自由。有时沈惜想和她聊聊他正在写的东西或者正在拍的视频,她也只是随意应付两句,懒得去理会。以沈惜那种丝毫没把事业和财富放在心上的性子,换个有更高物质追求的女人,早就主动提出分手了,哪还轮得到他来说这两个字?
所以,沈惜应该不会在书店待到很晚,多半就快要回来了。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沈惜的车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沿着小区道路缓缓驶来。
施梦萦站起身,朝凉亭外走去。她准备到沈惜家门前去迎他。
车子停到车库前,却迟迟不见车库门打开,不知道沈惜坐在车里究竟在等什么。又过了一两分钟,副驾驶座这边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
女人。
施梦萦猛然停步。
这个女人看上去比自己大了两三岁,短发,个子很高,一身牛仔裤、白t恤的随意打扮。因为背对着自己,施梦萦看不清她的长相。
沈惜这时也下了车,打开后车箱,拖出两件行李,打开屋门,帮女人把行李都放入玄关,然后对她说了几句话,上车匆忙地离开。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转向凉亭这边,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施梦萦。
那女人站在别墅门前,直到沈惜的车离开视线,才转身走进别墅,关上屋门。
施梦萦木然地站在原地,一股巨大的绝望感笼罩着她。
分手才两个月,沈惜就找到了新女友?
他这几天一直说自己忙,就是在忙这个吗?这女人这么快就要搬来和沈惜一起住?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和自己分手之后,还是……分手之前?
这女人正在沈惜家中。她也许就要用沈惜家的厨房做饭;她可能会窝在自己很喜欢的那张沙发上听沈惜收藏的cd;她多半会和沈惜相拥在床上一起看电影;她还会和沈惜一同入睡,睡前做些他们爱做的事……
这些,曾经都属于施梦萦。
今后,可能永远不会再是了。
分手已经两个月,但施梦萦一直都没有完全丧失也许有一天还会再搬回这个别墅来住的希望。而今天,这最后一点点希望被砸得稀碎。
施梦萦突然很想冲上去,敲开沈惜家的门,问问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快步朝别墅走去,却突然愣在路中央。
面对这个女人,自己该说些什么?质问她?以什么身份质问她?
前女友?
施梦萦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很可笑的境地,她还不至于lobsp;走吧,走吧……
施梦萦失魂落魄地站了一会,然后像鬼一样飘走了。
在她走后半个小时,沈惜驾车归来。
这几天他本该两耳不闻窗外事,全力以赴剪辑宣传片。无奈,今天下午巫晓寒给他打了个电话。
巫晓寒是沈惜的小学和高中同学。在沈惜从小到大,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包括在英国读研究生那段时间在内所有的同学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个,几乎都是小学同学。过了近20年,大家现在的家庭条件、专业方向、现实境遇都不尽相同,但交情却始终如一。
巫晓寒就是其中一个。她是沈惜小学班里公认的第二美女,家境优越,多才多艺。高中毕业后,和当时的男友双双出国读书。
在国外拿到学位,巫晓寒和男友一起回国,没过两年就办了婚礼,2011年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和沈惜同龄,还不满30岁,生日也只相差一个月,但沈惜到现在还没结婚,她却已是一个4岁小丫头的妈妈。
在电话里,巫晓寒只问了一句:“能不能在你家里住两天?”
从认识那天开始,沈惜几乎就没对巫晓寒说过不。
当然,沈惜特意说明,自己这几天有任务在身,可能会有些忙碌。到家里来住,绝对没问题,但吃饭就只能将就,没法讲究。他自己这几天吃得也都是外卖。
巫晓寒没有任何意见:“我只要一张床,一间浴室就行。你要不怕我的手艺差,我来做饭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惜还能说什么?于是他抽出时间去巫晓寒家接她。对于已婚好友突如其来的古怪要求,沈惜一路上有过些猜想,但见面后巫晓寒的架势还是令他隐隐有些担忧。既不见巫晓寒的丈夫周旻,也没见到她女儿周馨藟,随身还有两个大旅行箱。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准备回家了?眼见就是七月了,要是只在外面住两三天,何至于有这么多行李?
不过沈惜也不会蠢到当面去问。只要巫晓寒自己不提,沈惜只会把疑问藏在心里。
接了巫晓寒到家,沈惜又跑去旁边的超市帮她买忘带的牙刷和面膜。
这几天压根没想过做饭,所以沈惜家的冰箱里毫无库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巫晓寒纵然有心,也没办法展示手艺。沈惜本来也不想麻烦她,否则刚才去超市时完全可以补充些食材。他叫来两人份的外卖,两人对坐着一块吃了。
这顿饭吃得稍显沉闷。饭后沈惜说声抱歉,直接就上了楼。巫晓寒独自前往已经收拾好的一楼客房休息。房间自带浴室,又有一张相当舒服的大床。如果巫晓寒此前在电话里说的不是玩笑,那么沈惜其实已经完全满足她的要求了。
沈惜在书房的电脑前忙了三个小时,剪辑工作十分顺手。拍摄素材时,他已经特意顾及后期剪辑。带着想法拍,和不带想法拍截然不同。所以现在做起来也算事半功倍。
忙起来,往往会模糊时间的概念。等沈惜再次抬起头来看墙上的钟时,指针已经指向晚上十点。沈惜之前曾想过在忙碌间歇去找巫晓寒聊几句。毕竟她在家里住着,自己作为主人连个面都不露,未免太怠慢客人。
可是已经到了这个点,不太方便再去找巫晓寒了。
沈惜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他对男女性爱没什么过分谨严的戒条,既没有人妻禁忌,更没有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的死板信念——何况周旻也不算是他的朋友——在性方面,沈惜只坚守他自己划定的底线。
当然,沈惜并不是对巫晓寒有什么觊觎之意。两人相识相交20多年,早成了近乎血亲似的亲密好友。在他们这群小学时代的好友里,多年来联系不断的朋友很多,却没有成就一对情侣,在同学会时说起这个话题,好多人都说过,和这帮同学没法谈,感觉像乱伦。
但是,巫晓寒毕竟是个相貌和身材都十分出色的美女。接近午夜之时,跑去这样一个女人的房间,面对一张床和一个身高174cm的长腿美女,尤其是,万一她已经换好睡衣,对着这么一具诱惑力十足的肉体,沈惜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真在自己家里和巫晓寒发生些什么,沈惜会觉得别扭。于是他放弃了去找巫晓寒的计划,准备去弄杯咖啡,争取今晚开夜工,多做点工作。如果能再加快些进度,那后面两天他能轻松许多,也就能抽出时间来陪巫晓寒。
如果真是连续三天都不打照面,那实在太没有主人的样子。
下楼去厨房,刚到一楼的楼梯口,沈惜就听到巫晓寒房间里隐隐传出说话声。房门紧闭,门缝里露出灯光。隔着一道门,沈惜还是能听出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沈惜没有听墙根的爱好,直接进厨房泡了杯咖啡。上楼时,巫晓寒的房间虽然还亮着灯,但已经没了动静。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沈惜感慨着上楼。
一边喝咖啡,沈惜一边回看剪辑完毕的视频段落。工作已完成近一半,他对进度和质量都比较满意,随手记下刚发现的小瑕疵的时间点,准备喝完咖啡就处理。
突然敲门声传来,沈惜连忙起身开门。
巫晓寒站在门外,她穿着身宽大的家居服,下摆刚好压住大腿根,两条白皙匀称的长腿极其亮眼。一瞬间,沈惜突然想起施梦萦,不是因为留恋旧情,只是因为她也有两条让他赞叹的丰腴长腿,一时有些恍然。
巫晓寒已经卸妆,但容颜几乎没有任何减分。看得出来,应该是刚刚哭过。她的视线直接落在沈惜身后书桌上的电脑上,看到屏幕仍停留在工作界面,略带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么晚还在做事?”
沈惜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杯,笑道:“哪有打扰?我正在休息。说不定等会就准备睡了。”
“少来,谁在睡前还喝咖啡?你是准备今天开夜工吧?”巫晓寒哪有那么好糊弄,“不打扰你了。早点忙完,早点休息!”她也不啰嗦,潇洒地挥挥手,转身下楼。
沈惜坐回电脑前,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点咖啡喝尽。略微沉吟了一会,把刚发现的那个小瑕疵修改好,然后关闭电脑。
来到一楼,发现客房门缝里透出的亮光暗沉了许多,看来巫晓寒已经关了顶灯,只开着台灯。沈惜轻轻敲了两下门,听到房间里巫晓寒“啊”了一声,略显慌张地说:“等一下!我穿衣服!”
等了几分钟,巫晓寒打开房门。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看来刚才她已经准备睡了。沈惜略有些尴尬,巫晓寒倒是大大方方的。
想起巫晓寒开门前说的那句话,再看看她现在身上明显只穿了件单薄的家居服,沈惜突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刚才……她是裸睡的?”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当目光落在那双光洁修挺的长腿上时,他又冒出一个想法:“她现在穿着内裤吗?”
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难以避免的有些小腹发热。
还好,这些小龌龊仅仅出现在头脑里,不至于被巫晓寒一眼看穿,不然她恐怕会毫不犹豫给沈惜的脑袋来上一下。
沈惜没有贸然进屋,尽可能平静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我刚收工。现在没什么事,需不需要聊聊?”
巫晓寒调皮地撅了噘嘴,侧身让出条进屋的路。沈惜示意她稍等,跑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又倒了杯柚子茶,这才回到巫晓寒的房间。
巫晓寒随手挑了牛奶,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时,她收拢了家居服的下摆。但因为本身长度所限,只要动作稍大,还是可能露出诱惑之处。巫晓寒翘起一条腿,紧紧压到另一条腿上,以防走光。
沈惜识趣地拖了把藤椅放在床角位置坐下,和巫晓寒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又避开了正对她的角度,不至于直接面对诱惑。
说是聊聊,可两人一时都却不知该如何开始。巫晓寒刚才上楼时得知沈惜今晚还有很多工作,本已打消聊天的念头,已经上床准备睡觉。现在突然要她重启话题,不免有些突兀。沈惜呢,完全不知道巫晓寒身上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只能等她来开始话题。
其实,以这两人的阅历和能力而言,找些促进气氛的话题,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过他们自小相识,面对彼此时,那些平时驾轻就熟的社交技能反倒用不好。
发了会呆,巫晓寒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挺起上身,原本盯着自己膝盖的目光投向沈惜,羞涩又决然地问:“能帮我一个忙吗?”
沈惜点头。
“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巫晓寒说得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完全没了声响。沈惜努力地听,直到实在听不清,只能无奈地摊手,表示自己没搞懂她到底要看什么。
巫晓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沈惜下身某个部位。
沈惜完全想错了她的意思,扯了扯自己穿的家居短裤裤脚,摸不着头脑地说:“超市买的,78块一条,很普通啊。”
巫晓寒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努力地控制住,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沈惜下身,这次她指的位置更加精准,直指两腿之间。
沈惜噎住。他楞了一会,不敢确定地指着巫晓寒刚才指的部位,试探地问:“姐姐,你是说这个?”
这要求实在太诡异,他不得不猜测巫晓寒是不是在耍他,巫晓寒尴尬又肯定地点头。她死死盯着沈惜的下身,瞧了好一会,又转而盯着他的眼睛。沈惜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居然是认真的。
“为什么?”半夜三更,听到一个美女对自己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沈惜第一时间竟然不觉得幸运,反而瞬间冒出一股恐慌。
“想看!不可以啊!?”巫晓寒又将视线下移,“喂!你是男人哎!怕什么嘛?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你要觉得吃亏,那我们交换好了。你让我看你的,我也让你看我的,行不行?”说着,她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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