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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暴男的笨笨翠菊|作者:夜妖公爵|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33:22|下载:暴暴男的笨笨翠菊TXT下载
  顿觉碍手碍脚的薛璇只稍稍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就迈开步伐,任她如藤蔓紧紧地攀附在他健壮的手臂上。

  第五章

  “喂,你来帮我瞧瞧,选谁比较好。”夏鲁心献宝似的展开手中的一叠照片。

  “薛璇。”薛璇不耐烦的白她一眼。

  “你干嘛叫你自己呀?”夏鲁心再次展露白痴风貌。

  “不错嘛!原来你还知道那是我的名字。”薛璇咬牙切齿地由齿缝迸出嘲弄。

  “当然。”夏鲁心反射性的答道。

  薛璇睨了她一眼。虽然她的眼镜早取回来了,可放不下她的他仍继续当她的免费司机,所以连续三个月相处下来,自觉颇为了解她的他也心知肚明她绝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夏鲁心立刻说出令人吐血的话,“你天天像只嗡嗡叫的蚊子在我耳边高喊自己的名字,好似一天不叫个几回,你就浑身不自在,这教我想记不起来也难埃”他就是这么死硬派的人呀!

  依稀记得她当初一取回眼镜时,便识相的主动提出他可以不用再护送她,他非但没大松一口气,反而恶霸的说:“你很罗唆耶!我开车的人都没说话了,你搭便车的人有什么资格开门呀?”语毕,便圆瞠双目和她大眼瞪小眼,瞪得她纵使有话也不得不硬卡在喉头,不敢冲出口。虽然他如此蔑视她的人权,可她的心里却甜丝丝的,好不暖和心也就更加沦陷了。

  “你以为我愿意呀!”要不是提醒了她几百次,姚依然故我的喊他喂,让他听了很是碍耳,他也不至于三不五时就纠正她一遍。

  “对啊!”仿佛听不出他语意似的,她极为用力的点了点头。哼!光会说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呀!夏鲁心在心里嘀咕着。要嘛就直接以你字带过,好象她没名没姓似的;要不就被气极的他直接骂她笨蛋或连名带姓的吼她,活像只想吃人的熊,这让她怎甘心顺他的意呀!

  “你……”薛璇不禁为之气结,就差头顶还没冒着烟罢了。

  “你有气喘病呀?怎么忽然握着拳,猛喘气?”夏鲁心不知死活的观看他那直想攀上她颈部的抽搐双拳。

  “要是有,也是认识你后才有的。”薛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力抚平心头那股熊熊的无明火,因为他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被她活活地气死。

  “你少冤枉我,我可没气喘,所以不可能是带原者。就算有好了,气喘也不属于传染性疾病,所以你别牵拖到我身上。”夏鲁心睁着一只无辜的眼,猛摆动着双手,急急撇清。

  “算了,再跟你扯下去,早晚被你气死。”他又深呼吸了几次才继续开日,“你说要拿什么东西给我看?”

  平日她忙得像陀螺似的,一刻也不停歇,难得遇到今天是她较清闲的星期一,再加上两人的期末考都一早就考完了,所以这会儿她才有空任他摆布,随他回到他在学校附近所租赁的小公寓。

  “喏,就这些照片,你说哪一个好?这些都是我事先筛选过的,所以都挺优秀的,偏偏我就只有一个人,因此只能挑一个,可是我又不知道挑哪个才好,所以……”

  “重点。”他受不了的截断她的长篇大论。

  “什么?”猛被打断的她一脸茫然。

  “挑这个做什么?”不知为什么,照片中的每个男人都不对他的眼,而最不对他的眼的更莫过于她过于闪亮、憧憬的明眸。

  “男朋友呀!再过半个月,我就满二十岁了耶,所以我一定要在半个月内我一个男朋友。”

  “为什么一定得在二十岁之前?”他强抑住满腔的酸意与愤怒,沉稳的问道。

  “因为这是我十九岁时所许的愿望呀!我还记得那天我好高兴的买了一个蛋糕,庆祝自己终于上大学了,可是当我点上蜡烛时,却顿时感到好孤单、好寂寞,所以我当下就许了个宏愿,并告诉自己,下一个生日我一定不要一个人过。 果然,你瞧,一年来情书如雪片般飞来,我收到不下两、三百封有附照片的情书,前几天我终于拨空整理了一下,挑出你手中那几个上上之选,可我又拿不定主意选谁,所以才决定拿来让你帮我挑一个,然后我明天早上就可以约他出来见个面,如果感觉不错,就可以……”

  “你当我不存在,还是死人哪?”薛璇火爆的打断她到最后几近自言自语的低喃,顺便将手中的照片捏成一团。

  “没呀。”夏鲁心怯怯的轻拍胸口。

  “如果你只是怕生日没人陪,那我不是人呀?!”

  “不是……”

  “什么?!”薛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居然胆敢说他不是人?!

  “是啦,不是啦,哎呀,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认为你不是人,只是……你又不能当我男朋友。”

  “为什么我不能?”薛璇的声音更大了。“我哪里比不上这些垃圾?”他将手中的照片团准确的掷进垃圾桶里。

  “不是,我……”还来不及说出口,她就错愕的瞪视着他相当顺手的举动,“我的照片……”

  “不是你,难道是我呀?”薛璇声音更为宏亮;怒目圆瞠,“请问你哪只耳朵听我说的?”他拉住她要去翻垃圾桶的举动。

  “不是,我是说你又没说过你可以当我的男朋友,所以我想都没有想过,再说你说不定目就有女朋友了,更说不定你根本看不上我,所以……”她慌乱的澄清,眼睛却直盯着垃圾桶。

  “没人告诉你跟人说话眼睛必须看着对方吗?”

  “没有。”

  “你白痴呀,我现在不就告诉你了吗?”

  “喔。”她点头归点头,视线依然定在垃圾桶。

  “你给我听好……”他不顾她意愿的扳正她的下额,让她直视着他,“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不是我,所以别私自臆测我的想法,想知道什么就开口问我。还有,你这个笨蛋脑袋里除了装浆糊以外,就剩稻草是不?我要是有女朋友,还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吗?你真以为我时间多呀!还有,你说我没说可以当你的男朋友,那你又哪只耳朵听我说过不可以的?”说到最后,他几乎已经贴在她的耳旁嘶吼。

  “对……对……不……起,我……”她的眼睛虽然正对着他,可焦距却明显的没对准,所以眼神遥远而呆滞,而那句道歉很显然是下意识的举动,不具任何意义。

  “你要是再盯着那垃圾桶不放,我就立刻放把火把它给烧了。”他惩罚性的加了几分力道捏紧她下颔。

  “喔,好痛哟!”痛觉终于让她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可眼眶却也盈满可怜兮兮的泪水。

  “哭?你敢给我哭哭看。”力道又加了一分。他的威胁虽大声.可语气与眼神却纷纷泄漏他的爱怜。他其实怕死了她的眼泪真会掉下来,偏偏他从没安慰过人,所以只好以惯用的威胁方式威吓她管好自己的眼泪。

  “不哭就不哭,你轻点啦。”她伸手拉扯他蛮横的大掌。逞强的话虽然如此说,她的声音里却饱含着委屈的抽噎,更是令人揪心,惹人心疼。为此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很疼吗?”他心疼的着着她下巴清晰的红樱

  “你自己捏捏看不就知道了。”她嘟高被自己咬得红颤的樱唇,无声地控诉他的恶行。

  他怜惜的轻抚她惨遭凌虐的下颌,然后忽然放下手,神情满是自责地转过身。

  “你去哪?”她由后方环住他精壮的腰。“别生气。”她以为他恼羞成怒了。

  “放手。”她芬芳的体香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可此刻他一心只顾着怜措她的疼痛,根本无暇顾及身体的自然反应。

  “你生气了?不要生我的气啦,我会乖乖听话的。”她乖顺的以脸颊摩擦地的背,企图抚平他的火气。

  “笨蛋,我只是要去冰箱拿冰块来帮你冷敷而已。”他坚定却温柔的拉开她的双手。

  被扳开的手在他跨前一步时,重新锁住他的腰。

  “你这是做什么?”他懊恼的盯着她孩子气的举动。

  “你还没帮我选好对象。”她“听话”的没再盯着垃圾桶看,可却伸出右手怯生生地指着它所在的方向。

  “我说了算吗?”

  “嗯。”她信任的在他身后点了点头。

  “就这个吧。”他随手由茶几上的相框抽出一张照片给她。

  “咦?他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呀?”她明明记得那只照片里没这个人呀!

  “你白痴呀!”他没好气的回过身狠瞪她。

  “啊?这不是你吗?”望着他凶神恶煞的脸庞,她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出声。

  “不行吗?”

  “行,你说行就行。”看他那活像是想将她拆吃人腹的脸孔,她纵使想说不也不敢多吭半声。

  “还有其他问题吗?”他盯着她环住他腰的白嫩双臂问道。

  “没……没有了。”她慌慌张张的松了手。

  他又白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向冰箱。

  她却在他转身时,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狡黠微笑。请君人瓮,不费吹灰之力!

  “喂!”

  “薛璇。”薛璇无奈的再次重申。

  自从两人正式交往后,不待他提出抗议,她就在学期终了时主动辞去星期六在补习斑的兼差工作,把时间空下来和他多培养感情,所以正逢暑假又是星期六的今天,他刚由最后一个家教学生那儿将她接回他的住处休息。

  “璇。”她这回听话的改变对他的称呼并趁势爬坐上他的腿,双手环住他的颈,以免滑落下去。

  “嗯?”

  “你不公平。”她嘟着可爱的红唇,用手指轻戳他硬如铜墙的胸膛。轻戳不是怕戳痛他,而是尝过苦头的她怕太大力会戳痛自己脆弱的纤纤玉指。

  “哦?”

  “人家听话的唤你的名了,你却迟迟没回应。”她不依的将食指戳问他不识趣的双唇。

  “心心?”他轻唤早就决定好的昵称。

  “不要,好恶心喔。”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全卯起来跳舞了。念文科的都这么恶心吗?亏他还主修法律咧!夏鲁心不敢领教的暗忖。

  “那就算了。”

  “你就换一个嘛!”她撒娇的在他的怀里钻来钻去。

  “笨蛋、白痴、心心,随你挑一个。”

  “都不要。”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他顺她的意转移话题。两人为了如何称呼对方已经争论过许多回,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所以薛璇已经懒得再为此事多费唇舌。

  “你敷衍人家。”夏鲁心含怨带嗔的吸着嘴。

  “是又如何?”薛璇老大不客气的承认,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

  “不如何,我决定妥协了。”夏鲁心眼见一转,当下认命的说。

  “是吗?”他满怀疑的。若她这么容易摆平,他又何必跟她玩长达两个月之久的拉锯战?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亲亲。”

  “什么?”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情了?居然主动求吻?!

  “亲亲呀!”她更加搂紧地的颈。

  因为随着他怀疑自己听力的表情,他圈在她腰上的手顿时松了下,害她顿失依靠。

  “亲亲?”虽然整张脸写满了问号,薛璇仍决定应她所求的在她顿上印下一吻。

  “你干嘛呀?”她俏脸一侧,他的唇正好印上她的。“你……”她圆滚滚的大眼直瞪着他,宛如他头上长出网只角似的,一张白嫩的脸更是涨得红通通的,活像颗熟透的苹果,最夸张的是樱桃似的小口张得老大,活像等着母乌喂食的雏鸟一般拙。

  其实这也怪不得夏鲁心会如此惊骇,因为自认识他乃至交往以来,他们顶多就是搂搂抱抱,再不然也就只是亲亲脸庞以示亲密罢了,如今她却被吻个正着,这教她如何不心如小鹿乱撞?

  “闭嘴。”将她侧过脸的举动视为鼓舞的薛璇对她破坏气氛的举动很是不满,遂再次低下头,采取实际行动迫她不得不闭嘴。

  “痛……”第一次接吻的夏鲁心虽然也怦然心动,非常投入,可仍不免抗议他过于粗暴的吻。见他依然沉溺在感官世界中压根没听见她的抗议,夏鲁心牙一咬,立刻博得他所有的注意力。

  “你咬我?”抚着被咬出血的唇瓣,薛璇恼怒的朝怀中怯生生的可人儿大吼。

  “对……对不起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颤抖着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的唇。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薛璇纵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咬牙硬吞回肚里自行消化,所以憋得差点得内伤的他根本无言以对。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只是有意罢了0这是人家的第一次,你又那么粗暴,把人家吻得好疼,所以人家不习惯,牙齿才会不小心的滑了一下,咬着了你,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她一面哀哀的控诉他的粗鲁,一面将自己的恶行撇得一干二净。纤纤玉指蓄意搁放在自己的红唇上,明确的指出他施暴的证据,企图诱发他的罪恶感。

  “对不起。”原是理直气壮的瞪视她,这会儿他变得理不直、气不壮,一脸歉疚又心怜的伸出大掌轻抚她惨遭凌虐的红唇。“还疼吗?”

  “那你呢?”是他软化,她也不妨再欺他,一颗芳心更为他唇上的血迹抽痛了下,小手不舍的在他唇上停歇、流连。“没事”他是男人,皮厚,自是不碍事,他却心疼极了一身细皮嫩肉的她。

  “你流血的人都没事了,我当然也没有事罗。”她对他粲然一笑。“亲亲!”

  “还亲?!”薛璇一对英挺的剑眉瞬间打结。瞧她诱人的小口都被他吻成这样了,她还要求他亲?她忍得了痛,他可还不舍得哩!可瞧她飞扬的谣耀眼神采,他又如何会得下心拒绝?

  “瞧,你也不喜欢我这么喊你吧!”瞧薛璇那一脸苦瓜样,夏鲁心自以为是的开心道。

  “什么意思?”薛璇脑筋一时短路有些转不过来的凝望怀里娇俏的可人儿。

  “如果你觉得亲亲这称呼很恶心,那同理可证,你就可以体会我觉是心心这称呼有多恶心了。”

  “随你。”这下子,薛璇终于彻底明白夏鲁心的意思,也大松一口气。现在只要她别眨动她那无辜至极的用眸,要求他继续凌虐她着起来饱受蹂躏的红唇,他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这下子换夏鲁心脑子打结了。

  “意思就是我并不觉得亲亲这个称呼恶心,所以同理可证,你一定也可以接受心心这称呼才是,心心!”他刻意加重同理可证四字堵她的嘴。

  “啊?”怎么会这样呢?夏鲁心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唉!大意失荆州呀!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夏鲁心往年忙到昏天暗地的乏味暑假,今年在薛璇每天的接送中无忧无虑、甜甜蜜蜜的飞快流逝,就将画下句点。再过三天,又是另一个学期的开始了。

  这天,在两人交往满半年的日子,保守矜持的夏鲁心终于打破一贯只让薛璇送到门口的习惯,进而招呼他入内稍作休息。

  薛璇立在门口,放眼看去,若扣除不到一坪的盥洗室,不到三坪的空间里竟然只有一张双人的弹簧床垫,其上零散摆了几个靠枕,一座贴壁的大型书架,一个吊了不到十件衣物的吊衣架和一个放置待洗衣物的洗衣篮罢了。

  “自己找个地方坐吧!”夏鲁心指了指地板和床垫,任他选择,丝毫不以自己住处的简陋而感到不自在。

  薛璇神情自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也没有坐下,反而走向窗边,准备打开窗户,在手触即窗棂的那瞬间,他的脸部表情终于有了些微的变化,迟疑了三秒钟才做出开窗动作,然后倚窗而立。由他手指上淡淡的灰尘看来,很显然地,随性的夏鲁心对环境的要求并不严谨,只求整齐。“看”不到灰尘即可。她简单朴素的居家环境在一般人看来或许可以算是干净了,但看在有超级洁癖的他眼中可就大大不然了。

  “心心,你累了吗?”不够窗明几净且简陋至极的小小斗室今他不得不大蹙其眉,打算邀她彻底清洁一下。

  “怎么,你想喝蛮牛呀?”夏鲁心虽然极少看电视,但对这逗趣的饮料广告印象颇深。

  “什么?”薛璇攒紧的眉更加扭曲变形。他虽然不像夏鲁心将时间排得满满的,可他有空时宁可将时间用在运动健身上,也不愿意浪费一丁点的时间在无病申吟的电现剧上,所以对夏鲁心的问话自是满头露水。

  “蛮牛呀!”

  “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种饮料啊,难道你不是口渴,想喝点饮料呀?”她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绕个弯说哩!不过想想也是,他的字典里恐怕还查不到不好意思这词咧!他是她生平见过最不懂得含蓄的恶霸男人了,哪会和她客套呀!她真是想大多了。

  “你白痴呀!””随着认识时间愈久,白痴、笨蛋、智障这些词他就愈常不经意的脱口而出,久而久之,她也听到麻痹了,懒得再装出受尽的委屈状,所以他当然也就吼得更为顺口了。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夏鲁心小声嘟囔着。虽说她早已经听到麻痹了,可听进耳里仍会感到刺耳。

  “你说什么?”

  “没呀,只是在想你问我累了没干嘛?”她撇撇嘴道。

  “你的回答呢?”他不答,反盯着她直问。

  “累,累毙了,怎么?你要替我捉龙吗?”她是不累,但依常理判断,他这种大男人会如是问,九成九没啥好事,所以她才不会笨笨的答没事哩!

  “是吗?”

  “是的。”白痴才摇头哩!她又不是真白痴。为了证明她很累,她干脆不雅的摊软在水蓝色的床上。

  “算了,你只要告诉我清洁用具放哪儿就行了。”见她疲累的模样,他说什么也不忍心逼她一起动手。

  “干嘛呀?”夏鲁心有气无力的问着。

  “帮你大扫除。”

  “大扫除?”夏鲁心转了下眼珠,满脸怀疑的扫视四周,确定还颇为干净后,才指着盥洗室。“入口处旁有一个隐藏式橱柜,按一下左下角的圆形按钮就可以打开了。”她依照房东当初对她说的转述一遍。“里头应该会有你要的东西吧。”

  她自上学期为了家教晚归方便,租了这间套房后,顶多就是用吸尘纸擦一下地板和书柜,压根就没动过里头的东西,自然也就不知道房东究竟在里头摆了些什么。

  应该?薛璇扫了她一眼,已经懒得再骂她白痴了,决定直接一探究竟。

  “需要帮忙吗?”夏鲁心象征性的问着。

  “不。”他无意见识她愈帮愈忙的本事。

  “这是什么?”薛璇扬了扬手上一大叠的纸张。

  “奖状呀!”夏鲁心趴躺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仰视怒焰高张的薛璇,答得理所当然。

  她揉揉眼睛,企图让自己清醒些。其是败给他了!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爱干净”到这种程度的!不到三坪的小小空间竟然能让他擦了个把钟头,还擦到满头是汗,可想而知,若地板有皮,绝对不只脱了一层皮。若非他不允许任何一丝灰尘逃脱的再三移动床垫,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她早就到周公家作客去了。

  “你就是那个县鲁心?!”薛璇难以置信的瞪着手边刚由书架上掉落的“证据”。媲美智障的她居然就是闻名理学院的天才夏鲁心!这表示什么呢?她根本是在装笨?!而他竟被足足耍了大半年!

  “对啊,当初自我介绍时我不就说了吗?”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的介绍词是夏鲁心的鲁,夏鲁心的心。沉重的眼皮被他一吼,终于定住了,不再像电动铁门似的直往下降。

  “别再装出那副白痴样!”平日看在眼中的娇俏模样,现今都成了装模作样。“你既是天资聪颖的夏鲁心,那就该放聪明点。”

  “我本来就很聪明,是你自己觉得我像白痴的嘛!”夏鲁心不依的噘着嘴。

  “是啊,你的确很聪明,聪明到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做牛做马,而你却坐享其成。”他展视一室的洁净明亮。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呢?”夏鲁心一脸茫然,昏昏欲睡的脑子让她陷入浑饨之中。

  “就字面上的意思!”

  “这是在夸我吗?”她眨眨限,企图让自己清醒些,以便消化他的话中话。

  “我受够了!你可不可以放聪明点,别再装傻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愚笨的模样令人不耐外加作呕吗?”他嫌恶的盯着她的眼,想让她无所遁形。

  “我愚笨的模样真那么令你赚恶吗?难道这些日子来,你都只是强迫自己忍受笨笨的我?”她坐起身来。

  “对。”

  “那为什么现在你不能再继续忍受下去呢?”她站起身来,仰望着他。

  薛璇撇开脸,不再见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就因为我是夏鲁心吗?”她幽幽的问着。

  薛璇的回答就是拿起搁在床垫上的外套,无情的向门口走去。

  “难道天资聪颖的人就必须凡事精明,样样精通吗?”在他握上门把的刹那,她喃喃自语着,“难道因为我是夏鲁心,就必须失去被呵护的资格吗?我还以为我终于找到了避风港,原来我错了……”

  薛璇的身影明显的顿了一下,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回头,直直的跨出门口,并随手关上房门,将两人隔绝。

  夏鲁心双掌贴着紧闭的门板,缓缓凝聚的水气模糊了视线,但却未能凝聚成晶莹的水珠滑出眼眶。她沉静的透过迷蒙的镜片望着隔绝里外的门板,心里哥然有了深深的领悟——

  靠人人倒,靠山山倒,唯有靠自己最好!是啊,诚如他所言,她是该放聪明点!活在现实的生活里,为了求生存,她这个孤儿是没有笨的权利。

  第六章

  新学期新气象。

  夏鲁心站在一台轻型的中古摩托车旁,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后,才由背包中取出钥匙圈,取下后轮上的大锁,然后连同背包一起放进置物箱中。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瞄到后视镜中的自已。

  开学不过一个星期,她略圆的脸庞已经明显的瘦了一圈,成了道地的鹅蛋脸,而这全是拜她在开学前两天将这学期的行事历大做调整所赐。她先是退掉校外的套房,搬回学校宿舍,然后打电话到家教中心,补齐八个家教时段,并重返补习班兼差,填补家教以外的其余空间时段,把时间排得比当初造未认识薛璇的更为密集。为此她还趁暑假最后一天到数理所考取轻型机车驾照,再到车行买了辆中古机车以便赶常就这么赶场一星期以来,她虽然忙到无暇哀悼夭折的感情,却也让自己的脸色日渐苍白,体态日益轻盈。

  看了下腕表,夏鲁心发觉家教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连忙发动机车,但却没急着上路,习惯性的先让车暖一下。可一向习惯暖车三分钟的她今天却只暖了一分钟就坐了上去,戴上安全帽。

  “心心!”呼唤声隐约由风中传来。

  夏鲁心催动油门,黑色的jog50飘了出去,徒留一缕轻烟给猛冲向前的男子猜臆她是真没听见他的呼唤,抑或是无意停留?

  “心心!”伴随着懊恼的呼唤声是一双饱含思念的眼眸。

  咚!咚!咚!

  “唉……”夏鲁心气喘吁吁地叹着气。

  咚!咚!

  她又向前跳了两步。望着前方似乎绵延不绝的道路,她真想直接一屁股坐下去,不再像只袋鼠般一崩一跳的缓慢前进。

  “唉……”夏鲁心用力的将卡在心口处的那股郁闷之气吐出来。真是衰毙了!就为了一星期前那声若有似无的呼唤声,让她心神不宁的狂飙不到十分钟就惨遭“犁田”,连人带车飞了出去,摔得好不凄惨,左大腿还因此骨折,左小腿和整只左手臂更因与柏油地面做亲密接触,产生剧烈的摩擦,活活脱去一层皮。而这件祸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没殃及脸部吧!

  “夏鲁心。”

  “埃”夏鲁心定住身形,望向发声处。“学长,有事吗?”

  “需要帮忙吗?”季坷既好笑又同情的看着她狼狈至极的模样。

  “需要,可是我不想被小鹃嫉妒的口水淹死。”小鹃是她目前的室友,而季坷是她的直属学长,也是小鹃的亲亲男友。

  “不会的。”

  “不会才怪哩!”夏鲁心不客气的当场吐槽,重新往前跳跃。

  伍鹃平日为人和善、度量很大,可一牵扯到她的亲亲男友,她就成了心胸最狭窄的女人。当然啦,这全都得归咎于季坷实在是太出类拔萃了,累得伍鹃不得不盯牢点。

  见她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季坷缓下步伐跟在她右后方。

  “要不要来打个赌?”小鹃虽然醋劲大,可心地却善良得紧,这也就是他为何在她的紧追盯人下仍甘之如饴的原因。“我赌她待会儿会怪我没同情心。”

  “不。”她现在只想早点掉到校门口搭计程车。

  夏鲁心脚步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季坷反应灵敏的往前一跨,双臂一张扶住夏鲁心的腰。

  “坷!”伍鹃一脸怒气的朝他们冲了过来。

  “鹃……”季坷下意识的缩回双手,顿失依靠的夏鲁心只好挥动双臂,力求平衡。

  “坷!”伍鹃一边斥喝男友,一边手忙脚乱的想叫住夏鲁心吻上地板的举动,却不料救人不成,反被当成肉垫压在下面。“喔……”痛呀!

  “鹃,你没事吧?”季坷先扶起夏鲁心,然后赶忙察视女友的状况。

  “没事……”才怪0小夏,你没事吧?”伍鹃担心的看着夏鲁心,唯恐她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的腿又伤得更严重了。

  “我没事,倒是害惨了你,真是抱歉。”

  “你说那是什么话,咱们室友当假的呀!”伍鹃睨了夏鲁心眼,不满她的客套,但碍于她带伤在身,不好责备她,遂转身将炮火轰向自己的亲亲男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看见自己的学妹有难,你不伸出援手就罢了,竟然还推她一把,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泄愤似的戳着男友的胸膛。她没骂出的是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压成肉饼。

  “我……”望着女友充斥着怒焰的媚服,季坷登时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你什么你,事实摆在眼前,难不成你还想狡辩呀!”浑身的骨头似乎没一根完整的痛楚让伍鹃的眼神更为幽怨。

  “小鹃,你别怪学长,是我自己拒绝他的好意的。”夏鲁山好笑的看着学长像根木头似的,不解女友正在向他撒娇,寻求他的怜惜。

  “你是木头啊,人家拒绝,你就不会主动一点呀?”伍鹃一语双关的嗤道。

  “我……”

  “是呀,学长,对我木头是没关系,要是对别人木头可就真是你不对了。”夏鲁心努了努嘴,让他嘴甜些,眼神更是意有所指的飘向伍鹃,未了还用手揩措着手臂,做出揉搓动作,示意地主动关怀发嗔的女友。

  这下季坷再木头,也明白女友在发什么嗔了,当下搂她入怀,俯下身在她颊上印下安抚的吻,并在她耳边轻哺:“对不起,我疏忽了,你哪儿痛呀?我帮你揉揉。”

  “我没事啦!”伍鹃当下成了最柔情似水的人。“倒是小夏,好惨哪,每天拄着拐杖上下六楼,腿伤不但不见好转,反倒日益严重,让人好生同情哟!”由于夏鲁心是临时递补床位,所以只能递补到地处偏僻,且需徒步登高的女一舍六楼。

  “你希望我怎么做?”季坷更为热情的吻上伍鹃的唇,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友是善良的天使。

  “如果可以你天天来抱她上下好了。”

  “我没意见,可就怕你……”他看着她。“看了会碍眼。”

  “人家才不会呢!”非但不会,她还会天天在场盯梢,绝不会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

  “你们好象忘了我才是当事人耶!好歹是不是该尊重我一下?”夏鲁心看他们谈得那么热络,却忘了问她的意见,不得不出声提醒眼前这对交颈鸳鸯她的存在。

  “你有意见吗?”伍鹃斜睨着夏鲁心,敷衍性一问。相处不过一星期,伍鹃已经相当了解夏鲁心随遇而安的散漫性子,清楚问了也是白同。

  “没有。”果然,夏鲁心如是回答。

  “既然没有,那就这么决定了。”伍鹃径自下了结论,并对季坷交代“你先抱她到校门口等车,我回宿舍放一下东西,马上就过去和你会合。”若不是背了袋重似石块的原文书,且夏鲁心又在赶时间,伍鹃绝不会放任他们独处。

  “好。待会儿见。”不待夏鲁心反对,季坷把抱起了她,往校门口走去。

  “心心!”薛璇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但定眼一瞧,立刻朝依偎在其他男人身上的夏鲁心发出宛如捉到妻子红杏出墙般的狂啸。自那天从她住处离开后,他挺着大男人的傲气勉强熬了三天不去找她,可第四天他就再也受不住了。他想念她,想念她如花般的娇额,想念她朝他露出的憨憨笑颜,想念她崇拜仰望他的蠢模样。他担忧她,担忧呆呆的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担忧笨笨的她伤心难过,更担忧神经大条的她就此忘了他。可想念归想念,担忧归担忧;他却到处找不到她。

  她搬了住处,改了课表。就连家教地点和时间都错开了,摆明了就是存心避开地,不想再见他,所以他慌了;但他仍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可上星期,她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狂飙离去的决绝让他彻底的慌了心、乱了意,再也平静不下来。如今再见她,她居然已经投入别人的怀中了,这教他如何不抓狂?

  “我不认识他。”夏鲁心觉得丢脸透了,这下她想不出名都难了,可她仍忍不住想当只鸵鸟,就当自己不认识引起全校师生对他行注目礼的薛璇。

  “啊?”夏鲁心不开口,季坷还不知道薛璇喊的人是她,可这下子他想不知道都不可能了,于是当场定住脚步。“原来他是在叫你。”

  “都说不认识他了,你干嘛还停下脚步呀!”发觉众人的目光随着薛璇的靠近逐渐聚集到她身上,她当下蒙住自己的脸,选择当个掩耳盗铃的人。“快走啦,我在赶时间呢!”

  “心心。”薛璇抢一步截住季坷的去路,双眼燃着熊熊烈焰,让季坷抱住夏鲁心的手都能明显的感受到炙人的热度。

  “我不认识你。”好丢脸喔!现在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愿承认自己认识他。

  “心心。”薛璇攒紧眉,警告的唤着。

  “我在赶时间,有事下回再说好吗?”由指缝间瞄到他衬衫下结实的肌肉,夏鲁心吞了吞口水说。她不怕他的暴力因子加诸在她身上,可知怕殃及无辜的学长。

  “不好。”这回要是让她溜了,不晓得下次是什么时候。

  “那你可不可以长话短说,挑重点讲就好?”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明示”她真的在赶时间。

  “不可以。”他明白自己先前的举动重重的伤了她的心,她那有了裂痕的心绝不是三言两语安抚得了的。看她愈来愈往那男人怀里缩的举动,薛璇的眼神仿佛利刃般划上季坷那双极碍眼的手臂。

  “可我真的真的在赶时间呀。”她委屈的说。

  “去哪儿?我送你。”他再也无法忍受的跨向前一步,横霸的由季坷的臂弯中将她硬夺了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喔——”夏鲁心痛呼一声,无措的盯着他恶意撞了下她左脚的左臂一眼,好生哀怨。她敢说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道吗?”他满是风暴的眼中盈满威胁,左手臂更是有意无意的轻碰了下她的左腿。夺过她的同时,他才发觉她的左脚上了石膏,本想小心避过,却在她的拒绝声中改变主意,刻意撞上。

  “我说谢谢。”夏鲁心努了努嘴,眼中清楚的泄漏着她正在心中不断地骂他是小人。

  “不客气。”薛璇老大不客气的应道。“受了伤为什么没告诉我?”他边走边质问。

  “受伤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告诉你干什么呀?”遭他的虎目一瞪,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

  “你白痴呀,如果受伤的人是我,还需要你告诉我吗?”

  “我是夏鲁心。”她闷哼。

  “废话。”

  “所以我不是白痴。”

  “对。你不是白痴。”薛璇语气嘲讽的哼道。“是生活智障。”真是败给她了!才半个月没盯着她,她就摔断了自己的腿,可真有本事!

  “我是夏鲁心!”她再次强调。

  “我知道。”

  “所以我是万能的。”她气闷的套用他旧有的观念。

  “是除了课业,万万不能吧!”他早想通了她那天所要表达的意思。

  “随你怎么说,反正到时别再赖我没提醒你就是了。”她垂下眼睑,整张小脸埋入他健壮的臂膀中,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今天想吃什么?”

  “牛肉面。”夏鲁心想也不想便回答。

  “牛肉面?”这个答案听进薛璇耳里不禁令他大蹙其眉。

  自他们恢复交往后,薛璇每问到吃的问题,夏鲁心除了第一次思索了近半个小时,才勉强挤出牛肉面这个答案后,往后的每一次,她就以牛肉面取代了以往的随便两字。

  起初薛璇还没什么感觉,可问了一、两个月相同的问题,她也答了一,两个月相同的答案后,他要是再没感觉,就真是没神经了。

  现在他宁愿听她回答随便,也不愿她真的三餐都以牛肉面果腹,尤其在她胃口愈来愈不好的情形下,他再也无法任她虐待自己的胃了。

  “嗯。”她点了点头。

  在他的细心呵护下,她腿上的石膏终于拆下了,但他仍放不下心的习惯将她抱来抱去,这会儿更是将整座三人沙发让给她靠躺。

  “这阵子流行口蹄疫,牛肉不新鲜。”

  “那把牛肉换成猪肉就好了呀。”夏鲁心懒得动脑筋地回道。

  薛璇瞠大眼瞪她。

  她也未免太天才了吧!牛肉换成猪肉,那口感还对味吗?重点是就算人家老板愿意自砸招牌的那样卖,恐怕一时也没猪肉可替代吧!

  薛璇忍住到口的笨蛋两字,咬牙切齿的道:“猪也是偶蹄类。”

  “那牛肉汤面总没问题了吧。”夏鲁心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

  “你干脆吃泡面算了!”薛璇没好气的吼道。

  “也好。”夏鲁心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薛璇眼睛差点瞪得凸出来,可夏鲁心却好像没知觉似的,迳自闭目养神。“算了,我买什么,你就吃什么好了。”认真生她的气,不过是气坏自己罢了,薛璇遂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喔。”夏鲁心虚应一声。

  “唉……”薛璇重叹了一日气。“你到底怎么了?”

  “啊?”夏鲁心愣了足足一分钟,才缓缓问道:“什么意思?”

  “你的反应。你变了,变得很小心翼翼,变得非常迟钝,变得不再像你自己。”

  夏鲁心眼睑垂盖下来,轻轻的问了句:“有吗?”然后又陷入沉默中。

  “有。就像现在,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夏鲁心仿佛被这问题问住了似的,足足顿了三分钟,直到他用力摇晃地的身躯,强迫她看着他的眼,她才缓缓开口道:“我……我在想……想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如果我是要听我自己的想法,何必透过你的口,我自己想不就好了?我要听的是你的想法,你的!”

  被摇得无法思考的夏鲁心受不了的说道:“可是你并不欣赏我的想法,好像我多说就多错似的,所以我想只要我少开口,甚至不要说话就不会有错啦,可是……不回答你的问话又会惹你不高兴,所以……”她为难的偷瞄了他一眼。“既然非得开口不可,我当然必须选你想听的说罗,免得你更火大。”

  “我就怀疑你怎么突然开窍了呢,原来是变得更蠢了!”这下子他的火气果然更旺

  “哪有?你明明比较少骂我笨蛋了。”她顺嘴说道。

  “嘴里不骂,不代表心里不想。”盯着她单“蠢”的大眼,他真想一棒敲晕她0以前你虽然很欠骂,可反应灵巧得很,但反观你这阵子,说的话是中听多了,可光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你都必须呆愣个三、五分钟才答得出来,活像个低能儿似的,不骂你笨是嫌嘴累。”要不是怕骂她会坏了两人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亲密,他早就对她破口大骂了,哪还会隐忍到现在!

  “累?你嫌嘴累,我才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咧!”夏鲁心低声嘟嚷着。

  “你说什么?”薛璇大喝一声。她居然敢跟他喊累!天晓得她骨折未愈的这段时间,他不但得当她二十四小时的随身看护,必要时还得充当人力轮椅抱她上下楼,就连她的家教工作,他都为了心疼她而自告奋勇地帮她全扛了下来,她只需等着钱就行了,此外,他还得负责张罗两人的三餐和生活所需,所以哪轮得到她喊累呀?该喊累的人是他才对吧!

  “分手吧。”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薛璇瞠大眼,活像她头顶上突然长出两只角似的死瞪着她。“再说一遍我就活活捏死你。”见她的嘴蠕动了下,加上一脸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