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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请君来上当|作者:幻紫空灵|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26:21|下载:请君来上当TXT下载
  “珍宝,从以前到现在,你是唯一令我注意、重视,而且不能彻底理解的女人。”艳娃娃引起了他高度的兴趣,他对她志在必得!

  人,他到手了;她的心──以他的实力,迟早也是囊中之物!

  至于弟弟嘛……他只有对不起他了,只好把春儿丢出门,去寻找他的第二个春天!

  “我也不太能理解你呀!”珍宝分析着毕逻宣的话,开心的笑了。在意一个人,渴望了解对方,这也是人之常情。

  原来他们对彼此的重视是同等的,她因他而生的心情,他也有,她喜欢他很值得呢!

  “你想了解我?”毕逻宣难掩正中下怀的畅快,手指边梳理珍宝的乱发。

  珍宝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是否把我当成了兄长?”

  “我没兄长……我不晓得。”

  “那……我与毕逻春让你选,你会选择谁与你共度一生?”毕逻宣放诱饵,放长线。

  “自然是……”她抑住甜笑,看他。

  “小珍宝?”心里纵然焦急,但他仍是若无其事的微笑。

  “我不好意思说……”她羞红脸,轻语媚人。

  “小珍宝,你可爱得像块蜜糖……”管她心里在乎谁,只有他能占据她的心房!毕逻宣动情的含住她的双唇,一阵吮吻,故意要让她迷乱,无法思考。“我们继续方才的事。”

  珍宝艳娃娃,他横刀夺爱定了!

  “练功吗?”她的双腿之间依然疼着呢!珍宝心有余悸的说:“不要,我好痛!”

  她的话语里不自觉的带着娇媚之意,毕逻宣已明白她是无心的,不禁益加佩服她天生的媚态。

  可塑之才,可塑之才!若经他严加调教,不出三、五个月,旷世尤物即将在他床榻上轰轰烈烈的诞生!

  重要的是,她的鲜美只有他能独享!

  第五章

  累了睡,醒了又累。珍宝“练功”练得很狼狈,汗水、泪水夹杂,湿透了她整副身躯,黏得腻人。

  珍宝在毕逻宣的背上醒过来。他轻快的走着,耳边有微风吹过,她就像是让人捧上了天,不禁喟叹一声,舒服极了。

  “醒了?”毕逻宣听见她的声音,立即问。这一路上,没有她在耳边嘀咕,让他觉得漫长极了。

  “嗯!”珍宝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头一偏,枕住了他的肩,轻声问:“你一直背着我?”

  “嗯,不习惯吗?”

  两人欢爱时,她躺在有碎石的地面,虽然上面铺了衣裳,但仍免不了伤及背部的肌肤。当她在激情的巅峰中昏睡过去,让越战越勇的他感到落寞,只得背着她上路,发泄过盛的精力。

  “不。”珍宝开心的答。毕逻宣关怀的语气,让她的心窝暖成一片。唯一令人苦恼的是,这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我们几时能走出密道?”

  “我也无法确定。你若是饿了,我可以输内力给你;你若是累了尽管睡,我会背你走。”

  他──忽然变得过分的体贴喔?

  珍宝不解其中的奥妙。难道,只因彼此互表心意,他就不再隐藏对她的喜爱?他……有多么喜欢她呢?

  两人渐渐走到了分岔的路口。

  “你说这回该往左或往右?”珍宝自他宽阔的背跳下。

  “别出声──”毕逻宣察觉到异样的动静,警戒道:“有人。”

  一股气势从左路逼近,毕逻宣估计约有四、五人。

  对方也有所察觉,并无出招,而是磊落的询问:“前方是何许人?”

  “谁呀?”珍宝紧张的环住毕逻宣的手臂。

  “别怕,必定是误触机关的笨蛋。”毕逻宣习惯了彼此肢体的触碰,抱了抱珍宝。

  “哦──”珍宝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话中有话。“不对!不对!你这么说,不就表示我也是笨蛋?”

  毕逻宣开怀一笑。“你呀!笨得吓人。”

  她不满的提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两人忘情的谈笑,而对方已走到他们面前。

  “毕将军?”带头的人见到毕逻宣,由于有过几面之缘,认出了他。

  毕逻宣扫视对方一眼,并不陌生。“秀色可餐。”

  珍宝闻言,采出上半身盯着那人打量。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另一位美男子呀!

  秀色可餐直视珍宝,看她散发、儒袍、脸蛋娇艳,推想道:“这位是毕逻春?”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倒不如闻名!

  “海市蜃楼出动了多少人?”毕逻宣打断了秀色可餐的目光。“我先解决掉你,再回家搜集人头!”

  “将军未必能占上风。”秀色可餐示意身旁有随从。“四位护卫与我一起跌入此地,他们若连手,要应付将军并非难事。”

  毕逻宣哼笑道:“试一试!”

  珍宝担心的拉了拉他的手,不喜欢他逞凶斗狠的个性。

  秀色可餐沉吟着,像是有所顾忌,改口道:“何不等离开密道,再一决高低?”

  “好。”毕逻宣豪爽的答应,“那咱们就暂时井水不犯河水。”

  他牵起珍宝,挑选前进的道路。

  秀色可餐环顾周遭,对着毕逻宣的背影道:“如果将军能带领一程,在下感激不尽。”

  “我怎么净遇见些蠢蛋呢?”毕逻宣摇头大笑。“你到我家捣乱,还希望我帮你脱身?”

  “楼主,让属下杀了这狂妄之人!”其中一名护卫道。

  秀色可餐斥回护卫。“退开!”两天了,陷在密道内转不出生路,内部的机关重重,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无可能。“毕将军,此次冒犯只为毕逻春一人,请多多包涵。”

  “我毕家门即使一只蚂蚁也不容外人欺负。”

  “倘若毕逻春能给我们一个交代,海市蜃楼自当撤退。”

  “什么交代?”毕逻宣问了珍宝。她和春儿的关系非比寻常,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内幕。

  众人的目光转向珍宝。

  “我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呀!

  “你是执意不肯合作了?”秀色可餐面色不善的瞅她。

  “小子。”毕逻宣扬了扬下颚。“在我面前,少威胁我的人!”

  “毕逻春,我有个建议。”秀色可餐一瞬也不瞬的盯紧珍宝。“你我皆非舞刀弄剑之辈,何不另外较量,以胜负决定宝物的归属。若你胜出,海市蜃楼绝不再追击!”

  “较量,又不是比试刀剑?”珍宝听得满头雾水。她低头看看自己正罩着毕逻春的衣袍,灾难似乎担定了。

  秀色可餐颔首。

  珍宝困惑的侧头,问毕逻宣,“他说的较量,会不会是我们先前做的事呀?”

  毕逻宣赫然大怒。“你别妄想了!”天生的小淫娃。“信不信我让你今后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什么呀!”方才体贴入微的人,一转眼竟变得凶恶无比。“我也不想呀!我就是害怕才问你的嘛!毕竟那是很难为情的事呢!”

  他咬了咬她艳红的脸颊,可恨一旁有闲杂人等在场,影响他将她生吞活剥的兴致。“往后只准与我练功!”

  珍宝娇羞的睨他一眼。

  “两位……”

  秀色可餐等人眼前一黑。传闻,毕逻宣十分宠爱弟弟,如今亲眼目睹他宠爱的情景──还真可怕得超乎常理。

  “有何指教?”珍宝下耐烦地道:“请长话短说!”

  “在下希望能与阁下文斗,决定宝物的归属。”

  “蚊斗?”珍宝求助的看着毕逻宣。“那是什么?”

  “你──”司徒家精通骗术,不知是否有钻研诗书?毕逻宣附在珍宝的耳边,低声问:“你有没有读过书、习过字?”

  “有啊!”从不认真学习而已!

  “他要你与他以文斗法,你行不行?”

  “哦──”文斗呀!她理解了。“试一试!”

  毕逻宣听她的口气怪耳熟的,浓眉微挑。“别学我说话。”

  “可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珍宝语调酥软了,目中一片迷茫。

  毕逻宣也跟着软化。“……你若有学不来的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倾全力调教你!”

  珍宝气势如虹的点头,一边接下战帖,“秀色可餐,我答应了!”

  她要为毕家出点心力!赢了,等于帮了毕逻春,毕家欠了她人情;输了,反正她表明身分,自己不是毕逻春,赖帐到底!

  秀色可餐随即提供道:“经史子集,任由你选择。”

  “选择题呀?”珍宝拿不定主意,交给毕逻宣。“你挑个最简单的!”

  秀色可餐一怔。据说,毕逻春专攻翰墨,怎么没有脉络可循?“传闻阁下精通诗词歌赋──”

  “你们比作诗!”毕逻宣替珍宝决定。

  “你确定?”珍宝惶惶然的问。

  “没有文斗比吟诗作对更快更简单了。”毕逻宣倒是有点忧心她的能耐。“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你不相信我喔!”珍宝扁了扁嘴。“试了就知道!”

  “那就五言绝句。”秀色可餐接应道,“我与毕将军各出两道题目,一诗两句,必须含有四项事物。”

  “为何出题的是他,不是我呢?”她正在回想各地风味美食的名单与做法,准备一层所长呢!

  “笨!”当然是顾忌他家春儿的文墨了。“你出就便宜你了。”毕逻宣道。

  “你出题目,不一样会偏向我?”珍宝反驳。

  “不一样。”他手指轻揉过她的鼻尖。“他临时提出,不怕我们动手脚。”

  “第一主题是狼。”秀色可餐难以忍受毕家兄弟毫无忌讳的亲昵样,打破他们的甜蜜氛围。“请。”

  “汪洋。”毕逻宣找着最容易发挥的题目。

  “乌鸦。”秀色可餐专挑高难度。

  “东北。”

  珍宝听得晕头转向。“你们别说这么快……”

  “你先请。”秀色可餐礼让道。“未免欺人,特赦你三种解围方式。”

  珍宝嘴巴张成一个圆。“哦?”

  “第一,减低主题的难度。”

  珍宝眉头打了个结。“嗯。”

  “第二,听取在场众人的意见。”

  珍宝看了在场众人,她只有毕逻宣一个可以信赖。

  “第三,向亲友求助!但我相信,以毕逻春的文才,无须使用到任何一种解围方法!”

  “亲友?”珍宝眼睫一眨,像是听到中听之词。“我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她笑着对毕逻宣道:“我会努力的!”

  毕逻宣保持微笑的脸霎时出现裂痕。她就真的那么想与春儿结为夫妻吗?

  “你说吧!”珍宝一手扠腰,一手上扬,面对秀色可餐的挑战。

  “说?”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请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她腼腆的吐了吐舌。

  一时之间,众人的身体一歪。

  “绝句!”秀色可餐的语调冷硬,怒火中烧。“主题是狼、汪洋、乌鸦、东北,五言诗!”

  “哦!这并不困难。”珍宝笑着拍了拍毕逻宣的胸膛。

  小艳女肚子里有墨水?毕逻宣不禁另眼相看。

  “野狼──”珍宝仰天诵道:“四条腿!”

  众人手中的兵器叮叮咚咚掉落一地,另有一个修为不足的人直接摔倒了。

  “汪洋嘛……”珍宝神思一转,灵光大现。“哈!汪洋全是水!”

  毕逻宣浑身重重一震,如遭世外高人一击。

  “乌鸦毛发黑!三宝在东北!”一气呵成啊!司徒珍宝以手掩唇,嘴角绽起笑花!“哈!我作出诗了!野狼四条腿,汪洋全是水──啊!你干嘛?”

  毕逻宣无缘无故的突然揪住她的耳朵,她吃痛的叫着。

  “不要作诗了,我们决斗吧!”毕逻宣浑身微颤的向秀色可餐提出请求,此时此刻不让他开打揍人,他怕是熬不过这一阵寒冷!

  “不必了!”秀色可餐销魂的美貌一片惨白,认输道:“劣者……佩服。”

  他若是与这种程度的诗文较量,不仅折损他的颜面,连他祖上也会心寒,万一风声走漏更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吓煞人香,你实非池中之物。”为了打败他,不惜做出世间最烂的绝句!秀色可餐是有自尊的人,自认无技可施了!

  一方人马自叹不如的离去。珍宝得意的朝着人家远走的身影开心大笑。

  “我打败了秀色可餐!哈哈哈!”她欢天喜地的抱住毕逻宣,在他怀里蹦跳。“你怎么不夸奖我?”

  “……你强,你厉害……”毕逻宣一手掩面。看来往后得给她请位先生,加强她的文学造诣。

  “你是不是喜欢我多一点了?”珍宝围绕着他转圈子。

  “不是。”他拧眉。

  “为什么?”珍宝的语气十分失望。她用心良苦竟得不到他更加的喜爱。

  “并非你成功的做了一件事对我有利,我就会喜欢你。”毕逻宣扳着珍宝的肩,俯视她难过的脸,“两情相悦与外物无关。小珍宝,你究竟几岁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我十七岁了……我跟你说过好些遍了!”她依照毕逻春的交代,积极的与毕逻宣建立感情,却苦于不知怎么讨好他。可他竟然说,讨好他无助于他们感情的增进。那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完全得到他的心?“你说的我不太明白……”

  小姑娘许是情窦初开,对男女之情还懵懵懂懂的。毕逻宣疼惜的问:“你是否不曾喜欢过人?”

  “我有啊!”珍宝诧异的大叫!他怎么又说胡话了?她不是才与他心灵相通吗?

  “那一定不是真心喜欢。”他必须纠正她对春儿幼稚的向往,并引导她建立正确的情感──朝着他迈进!

  “我是!”哦~~原来他在怀疑她的真诚呀!珍宝不快的扁起嘴,“自从见到‘他’之后,我成天思念’他’,心中再无别人。我喜欢和‘他’在一起……”话至此,她脸上已染上红晕。“一辈子!就算要关在密道里,没有美味的东西吃也不要紧!”

  “可惜……”毕逻宣嫉妒的玻r瞬'眼。“你的愿望无法实现。”

  她已经属于他!春儿──见鬼去吧!

  “为何?”珍宝手按住墙,慌乱地追问,“啊──”手掌覆盖处一片湿粘,沾住了她的掌心。珍宝转头一看,只见有黏液的墙上,有一帧美丽的图腾。“这图……好美!”

  “别摸──”毕逻宣一见图案的形状怪异,连忙警告珍宝。

  哐──啷──

  晚了,她的手掌已经不小心压下了。

  “你又碰到了什么?”毕逻宣感到心力交瘁。

  珍宝眼中泛出泪光,无辜的摇头,骤然间,她看见毕逻宣身后的墙射出一排利箭,“小心!”

  她飞身一扑,推开了他。

  “珍宝!”毕逻宣回转过身,将她带入怀里,避开接连不断的暗器。

  珍宝哀叫了声,双眉痛苦的成了八字眉。毕逻宣端详一看,发现她背上中了一箭,伤口不深,但鲜血直流,扯痛了他的心。

  “你真蠢,逞什么能!”他飞快的按住她的穴道,拔出箭,检查有无毒物。

  “呜──好痛!你干嘛骂我?”她可怜兮兮的控诉。

  “我看看──”毕逻宣心起歹念,焦急道:“坏了!有毒。”

  “啊!”珍宝惊跳而起。“解药呢?”

  他摆摆手。“我不知道。”

  “呜……怎么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如今知道烦恼了?”毕逻宣抹了抹她的泪水,柔了声调。“你刚才不是很英勇吗?”

  她哭哭啼啼的声明道:“我若不推开你,万一你受伤,我、我……”

  她的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他心湖,令他彻底的沦陷。

  “唉……”毕逻宣认输了。虽然她笨了点,可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实在让他动容。“迟钝的小东西!”

  他揉着她哭红的鼻,揉着揉着,揉出了爱意。她还小,经过调教,日后必会变成另一种风貌。但他越来越喜欢她现在的模样,不愿想象有一天她改变后的样子。

  “我哪里迟钝了?”珍宝委屈的含住嘴唇。“人家都受伤了,你还骂我、侮辱我。”

  “好,是我的错。”他投降。

  “还有呢?”她有所期盼的问。

  “没了。”威远将军是面对敌军都不曾低声下气的硬汉!

  “有啊!”珍宝羞涩道:“比如……请我吃顿饭,慰劳我?”

  “小姐,”他佩服的看她。“我不是说你中毒了吗?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未知数,吃什么饭!”

  他一句谎言又勾引出她的惶恐。

  “呜……你嘴巴好毒!”

  “是,我错了。”毕逻宣笑着,手指抚过她鲜美的嘴唇。“无限赔偿你的损失!”

  “我想吃饭……”

  “我先吃。”他说完,开始品尝她的唇辫。

  重见光明了!珍宝激动的流下热泪。经历数不清的艰苦与磨难,她与毕逻宣终于走出密道,脱离险境!

  此刻已是黄昏,夕阳残留,晚霞密布。毕逻宣背着珍宝进房,为她涂抹愈合伤口的药。

  “有解药吗?”珍宝仍在忧虑背部的箭毒。

  “有。”他因她的深信不疑觉得好笑又好玩。“只要练功就可以排出毒素。”

  “练功?”珍宝狐疑地问:“你在密道里不是说不知道吗?”

  他抱她坐到床榻上。“我出了密道,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便记起一些遗忘的细节。”

  “你是不是在骗我呀?”她脸红的瞅他。

  “小珍宝,你是骗术第一的司徒家之人,我骗得了你吗?”

  “嗯……没错。”她不会被外行的他给欺骗了!“你的手脚怎么这么利落?”

  她回神,衣袍全掉到地上了。她觉得冷,拉过丝衾覆住身子。

  毕逻宣没有预告便扯开她所有的防护。“与生俱来的!”

  “我怕痛。”珍宝伸出脚,抵住他逼近的胸膛。

  “我保证只有痛快,没有痛楚。”他改而捧起她的臀,移位,让她坐在他的腰腹上。

  “啊……为什么我要坐在你身上……我不习惯!”珍宝因这个姿势羞得不敢见人。

  “因为你的背上有伤。”他说得义正辞严,轻巧的拨弄,下身顶入她。

  珍宝娇呼一声,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身。

  “动得恰倒好处,继续!”他低吟。

  “讨厌!”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人家不好意思!”

  “珍宝。”毕逻宣压低了嗓音,自她指缝间逸出声响。

  “什么?”她的呼吸变得喘促。

  “你可曾想过与春儿做这种事?”

  珍宝看向彼此下体交合处,不经思索的猛烈摇头。“不!不!不!”

  “答得妙!”毕逻宣高兴得无以复加,正欲施展经年累月的技巧以报答珍宝的心意──

  “有人在房里吗?”门外,杀风景的飘进一声询问。

  “滚开!”谁这么讨人厌!毕逻宣重重地皱起眉。

  “大人,您回房了呀?小的刚好路过,听见您房里有声响,特来……”

  “滚!”

  “大人──”来人声音颤了颤,冒着生命危险也得上报,“有件事小的不得不说,大事不好了!”

  “少在那里唱戏!”小艳娃在身下娇喘连连,哪个男人有空分神?

  “大人,春公子和一伙与他齐名之人遇难了呀!”

  “遇难?”

  这一听,交缠的两人都停止了律动。

  “死了?”毕逻宣不得已的退开,安抚的摸了摸珍宝的脸蛋。

  “比死还凄惨呀!”外面的人悲痛道。

  “说清楚!”

  “他们被关进笼子里,带往玄武湖,平常游客最多的地方……”

  “你说国色天香四人?”毕逻宣心中渐感晦暗。

  “正是,湖畔处正在举行观赏四大美男的集会。”

  “是谁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他着了衣裳,开门,见到老管家。

  老管家低下头,极为小声的泄漏了一个名字。

  毕逻宣眼色一变。“连他也光顾我家门……春儿手里的宝物究竟是何来路?”

  无论如何,他暂时是别想有空闲的时间谈情说爱了。

  第六章

  喧闹的人潮,包围了玄武湖畔的道路。

  国色天香,四位超绝美男子一同被关进巨大而坚固的铁笼子。笼外立起一面木牌,字迹丑恶的写着──

  看一次,收费十钱。摸一回,收费五十钱。

  “他倒是会做生意。”毕逻宣穿过人群,无须出声,看见他的人便自动让出一条路。

  “大哥──救命!”毕逻春见他出现,赶紧自笼内丢出一个包袱,正中毕逻宣的胸前。“接住──收起来呀!”

  毕逻宣解开一看──根本是破铜烂铁嘛!

  “你们……就是在争夺这些东西?”他沉了脸。

  “交给我,留你全尸。”同样被关在笼中的一人,依旧傲气十足的开口。

  “这话我听多了,至今仍完好无恙,倒是开口之人坟前的草差不多有十寸高了。”毕逻宣挥开散漫不羁的长发。

  他话刚完,一群女人声势狂猛的践踏着滚滚烟尘飞奔而来,使得场面益加混乱!

  “国──色──天──香──啊!”

  为首的是司徒一门的女人,包括不具备族长竞争资格的;此外,还有国色天香在金陵的追崇者,多如紧星,眨眼问便围满了铁笼四周。

  “他是我的人!”

  只见众女各个像鬼撩似的,各自抓住自己的意中人,明争暗斗,各显神通。

  “别跟我抢,我要定他了!”

  珍宝赶到玄武湖时,瞧见的便是这等景象。她打了个寒颤,发现熟识的亲人各个面目狰狞。

  “堂姐,是你吗?”珍宝凑近一人,关切的问。

  “珍宝?”堂姐好不容易在混战中觑个空,回应道:“快帮我一把!‘倾国倾城’啊!”

  “珍宝!”毕逻宣不经意的一看,见珍宝也置身混乱中,他迈步走向她,“你怎么跟出门了,回我房里休息去。”

  “我担心你……”珍宝抱住他的手臂,依恋着不肯走。

  堂姐发觉毕逻宣与珍宝状似暧昧,惊讶得忘了抢夺美男,急问:“珍宝──你和毕将军?”

  珍宝艳脸泛红,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索性躲进毕逻宣怀里。

  “哦──”堂姐见多识广,了然点头。“难怪你说对毕逻春没兴趣,原来他就是你的意中人呀?”

  珍宝难为情的低下头,毕逻宣却纳闷的眉头一皱。

  “你说什么?”他问向那位堂姐,又看向珍宝。“你对毕逻春没兴趣?”

  “是呀!”珍宝甜蜜的傻笑,浑然不知灾祸已至。

  毕逻宣对身旁的嘈杂声一无所觉了。他直视珍宝,如同掉进漩涡中,若非各方人马已杀到周遭,他甚至没听到震耳欲聋的声响。

  “盟主!”国的人马到了。

  “楼主!”色的人马也到了。

  “宫主!”天的人马跟着到了。

  “大哥──”只有毕逻春无人拯救,眼见情势危急,他连忙向兄长呼救。“救我呀!”

  毕逻宣瞄了弟弟一眼。

  “你给我待着,不许动!”他先是叮咛珍宝,随即前去营救毕逻春。至于种种疑问,事后他再对他们两个严刑拷问!

  “你保重呀!”珍宝柔情万千的向他挥手道别。

  “抓住那姑娘──”街边,有一队新到的人马,冲着珍宝打歪主意。“她是毕家的人!”

  珍宝听了开心不已。“你们看得出我是毕家的人?”她高兴得直拍手,迎向来人。“呃──你们做什么?”这些人怎么怪里怪气的?“为什么拿刀?哇啊……不要过来!”

  一场混战暂时平息了,可硝烟味仍重。

  毕逻春瑟缩在墙角,耸起肩,低着头,任由兄长责骂。

  “她究竟是谁?”毕逻宣一拳砸向毕逻春脸边的墙,击裂无数碎片。“哥哥我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勾惹得神魂颠倒,那种一头雾水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司徒家的骗子!司徒家都是骗子!小珍宝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她……她对你有不良居心!”毕逻春美眸一转,推卸责任道:“是她威胁我,强迫我……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你满口没一句可信的。”毕逻宣提起他的衣襟。“再不老实招来,老子要动刑了!”

  “大人──大人啊!”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正厅。

  毕逻宣玻鹧郏成醭痢!澳憬裉焯乇鸢粜┙粢赝烦鱿帧!

  “有怪事啊!”老管家边说边递上一封信。“有人送信过来,信中指明若要此女平安,必须立即带宝物到黄山!”

  “此女?”毕逻宣拿过信端详,正面有歪斜的宇,背面画了一个女人头。“她是谁?”

  女人头只有一个椭圆形的脸,里面是两颗大小不一的眼,鼻子是一条有点抖的直线,嘴巴则似一团起伏不定的棉线。

  “画这什么?”他看得懂才有鬼!

  “好可怕!”毕逻春瞄去,浑身直打颤。

  “大人!”管家忆起险些忘记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信物!”

  毕逻宣接过管家奉上的令牌,正面刻有“骗”字,是珍宝的令牌?!“她落入谁人手里了?”

  “信封有注明!”老管家再报,“曲毛寨。”

  毕逻宣眼角抽搐。“羊毛寨?”

  “这一定是个骗局,大哥!”

  毕逻宣推开依近的毕逻春,命令管家,“你派人去打听司徒珍宝回家了没。”

  过了片刻,出出入入的老管家行色匆匆的回复,“司徒一门的女人经过这一混战均已元气大伤,回府休养,唯独司徒珍宝姑娘不知所踪。”

  毕逻宣沉默良久,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准备人马。”弹指的工夫,他做出动身的决定。

  “哥!你别理她了。”毕逻春阻扰的抱住他。“即使她出了事,司徒家的人自会解决。”

  一道凶狠的目光射向毕逻春。

  毕逻春缩起肩膀,“呃,你想去就去吧!但我的宝物能否不借你?”

  一记威猛的拳头来袭。

  “呜……你怎么又打我?春儿好可怜,呜……”

  金陵仍是金陵,城门内外的街道人潮络绎不绝。

  “我为何要跟你们在此徘徊呢?”珍宝百思不得其解的问身旁的人。她已经被劫持两天了。

  “谁教我们没钱回黄山。”这伙山贼乔装成乞丐,沿街向路人乞讨回家的盘缠。

  “我就该陪你们乞讨让你们凑足路费绑架我回黄山吗?”珍宝气愤的瞪他们。

  “你别凶啊!”山贼们淳朴的脸露出惶恐。“你这么凶神恶煞的,人家看了会怕,怕了就不会接近我们赏银两啦!”

  “姑娘,你行行好,展现凄苦的一面吧!”

  “我一点都不凄苦,我愤怒!”珍宝强烈的鄙视他们。“我司徒家是行骗江湖,不是行乞江湖!”

  “骗子这行已经很不景气了,如今根据官府的调查,乞丐的收入是各门各派各行各业中最稳定的,还稳步成长呢!”说着,山贼头子逮住衣着光鲜之人,立即跪地哀号:“呜哇──大爷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珍宝看得瞠目结舌的,继而又深感空虚,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她被劫持了,不知毕逻宣有没有为她焦急?

  她才刚思念起他,眼前便有几道醒目的影迹飞驰而过,其中一人像极了毕逻宣。珍宝眨眨眼,定神一看──

  毕逻宣?

  她开心的跳了起来!确实是他策马从她眼前晃过。

  “毕、逻、宣……”珍宝喜极而泣的朝他临逝的背影呼喊,身后几名山贼吓得立刻制住她的手脚。

  “放开!”珍宝急乱的大叫。“信不信我飞腿踹掉你们的脑袋!”她的心上人就快消失了呀!“毕逻宣──”

  风中似有异常的躁动。

  “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毕逻宣放慢了奔驰的速度,左右环顾。“你们可有听见?”

  随行的侍从不约而同的摇头。

  像是她的声音……毕逻宣沉默细思。但她应该去黄山了,不可能在金陵城里。莫非是他的幻觉?难道他就这么爱她,爱到心心念念?

  “走!”毕逻宣神色一凛。他必须去证实所有关于他俩的事。

  风中夹杂了悲苦凄楚的哀鸣。

  “呜……”珍宝望着毕逻宣的身影逐渐远去,热泪直流。“他出城了。”

  有一路人经过珍宝跟前,怜悯的摇头叹息,丢出一银。“哭得真惨哪……”

  “这说明毕将军是要到黄山去营救你呀!”众山贼愉快的推测。

  珍宝心痛的表情立时一顿。“他是去……”红艳的光彩重新回到她脸上。“他专程要去寻我回家?”

  心花狂放!

  珍宝像复活般,神采飞扬的。

  “是呀!是呀!路费筹措的差不多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回黄山吧!”

  珍宝顺着山贼们的话不断点头。

  “我们?回黄山?”她忽然清醒的大喝:“啊──你们方才若不阻扰我,我已经和他回家了,又何需随你们长途跋涉!”珍宝愤然脸色大变,悲怒交加中力气大增!“你们知道金陵到黄山的路程有多远吗?当我是什么呀!我──杀、杀、杀!”

  她使出拳脚,招数一发──拚了!

  黄山,绿烟笼罩了附近淡浓峰峦。

  “羊毛寨在何处?”毕逻宣登临顶峰,看尽山势景观,为遍寻不获的地点而烦躁。

  “大人,我们铲平了虎口寨、狂狼寨”山猫寨……“侍从计算了至今摆布干净的山寨。”可就是找不到羊毛寨,遇见的山贼都盘问仔细了,没人知道羊毛寨的来头背景!“

  毕逻宣面色微沉,不由得怀疑是否为珍宝的诡计?

  “黄山怎么净是些山寨?”几位侍从谈开了。

  “山寨不建在山上,哪能叫山寨?”

  “你们话不少嘛!”毕逻宣心烦的扫去冷眼。

  侍从噤声,周围平静了片刻。然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不期然的从低处趋近,再度刺激着毕逻宣不堪受扰的心绪,又听一娇嫩女声发出斥喝──

  “烂哦!你们,简直不堪一击。”姑娘郁闷道:“为何我会被你们劫持呢?”

  “你一见我们亮出刀子,就吓得束手就擒了。我们是生平头一回劫持人,没想到能如此顺利!”

  “这也许是我智慧的灵光所引导的,”珍宝深思熟虑之后,蓦然开悟了。“我若没有受制于你们,怎会知道他为了我怠慢皇命,只为了把我寻回去?”

  四大美男夺宝事件闹得全国皆知,朝廷派毕逻宣取得宝物上供。珍宝赶往黄山的一路上,听人传诵毕逻宣为了红颜知己,私自藏宝离京,成了一段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我果然没选错人。”珍宝娇笑道。

  她登入顶峰,正欲深呼吸一口空气,竞意外的瞧见一群人的存在,尤其是为首之人,一剎那就教她气息梗塞了。

  “是你?”珍宝激动的举起拳头放在嘴边啃咬。

  “是你!”毕逻宣眼皮跳了跳──努力克制着情绪。

  两人之间仅有七步之遥,足以成就一首诗的距离。他们互相凝望,宛如隔世的一场相遇。

  “你来找我了──”珍宝张开双臂朝他飞奔而去。

  毕逻宣完全不给她面子,手指重重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很得意?”

  “哇啊──好痛!”珍宝额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你干嘛呀?”

  “少跟我装纯真!”毕逻宣指向她身后的山贼。“你和这伙人是什么关系?”

  “我……他们……”珍宝回头一望。

  山贼们像是恍然醒悟般,飞快的抽出钝刀锈剑,对着毕逻宣放话,“我们是赫赫有名的羊毛寨!劝你速速交出宝物,否则我们就杀了她!”

  “她正在我身边!”毕逻宣额际浮现出暴怒的青筋,“一群蠢货,你们活在世上又有何用!统统给我带走!”

  侍从们领命上前,没三两下工夫便将几名山贼生擒活捉。

  珍宝看来看去,事情似乎有些怪异,她怯生生的凝视毕逻宣。

  “大人,要将他们带去哪?”侍从问。

  “羊毛寨!”毕逻宣咬着牙说道,冒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珍宝,“别让我知道根本没这地方,是你们唬弄了我!”

  黄山脚下确实有一羊毛寨,专卖羊毛,以分散的几问寮子为主,围成一个寨子。

  “你们这也算是山贼?”珍宝进了朴素的寮子里,环顾寮外立了满排架子的羊毛。

  “我们偷窃羊只,剃牠们的毛皮贩卖为生,住山边,行径如贼!”简称山贼。

  山贼们一边解释,一边向等候以久的亲人们回以热情的欢呼,全然不顾身上受到束缚。

  “了不起的说法!”珍宝上了一课。

  毕逻宣听了他们的对话,拳头痒得想揍人。卖羊毛的住山脚,难怪他登过顶峰,翻逼整个山上都找不着!

  谁快出来让他痛打一顿?毕逻宣痛苦的盯住珍宝!

  全是她的错!

  “你干嘛眼带仇恨的看我?”珍宝感受到他不善的目光,脸儿露出忧闷。

  毕逻宣挑眉一笑,神态并无气愤之情,反而有股诱惑人的魅力。“你自己说。”

  小珍宝被劫持是真的,与一帮蠢劫匪没私情也是真的,但自从他俩相识以来,她欺骗过他多少次,这就得从头计算了。

  “我不懂。”珍宝心里一阵迷茫。“你的心像是海底的针,难以打捞。”

  她颦眉说得极富韵味,在旁偷听的一伙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们很冷吗?”毕逻宣锐眸一扫,以冷酷的眼神杀掉无耻的窃听者。“发什么抖!”

  “退开。”侍从们立刻机伶的为毕逻宣清场。“退开!”

  就像秋风扫落叶似的,珍宝的周遭一瞬问变得萧素凄凉,只剩毕逻宣虎视眈眈的看住她。

  “你这个小骗子,搞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把戏?”毕大人手指抹过一边的须眉,举止缓慢而魅人,言词却如犀利的刀锋。“坦白招认!”

  “我没有啊!你怎么变了……”珍宝吶吶地道。

  “你装傻的技术可谓炉火纯青了!”这么不诚实,他就一笔一笔跟她算!“为何从不告诉我,你的目标是我?!”

  “我的目标?”

  “自始至终你找的就是我,不是毕逻春!”英明如他,竟被她骗得七荤八素,暗自喝了九桶醋。

  “不,我原本是想寻求毕逻春的协助,可他临时指点我发动攻势。”珍宝依旧懵懂于毕逻宣的质问,本着纯良的禀性,她先做交代,“虽然我与姐妹们向往的人不同,可我没想那么快接近你,是毕逻春要我这么做的……”她害羞的捂住嘴,“他不愧是你弟弟,提点我的方法都颇为管用,我们有今日的结果,他功不可没。”

  毕逻宣脑中一片轰然,不忍回忆与珍宝曾有过的交谈,简直是一场噩梦呀!

  “耶?”珍宝狐疑了,“你不是知道了吗?”

  他们在密道里就心灵相通了呀!何以现在他又计较起来了?

  毕逻宣翻着白眼,挫败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有种人,自己蠢就罢了,偏要在世间危害众生,拖累别人一同蠢。这种人,不死岂非苍生的灾难?!”

  珍宝仰起脸打量他复杂的表情。“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你性情大变,但你别沮丧,别责怪自己。不论你有什么难处,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度过,你别净想着死呀!”

  毕逻宣全身的青筋都跳动了。

  “我是在说你呀!”他喝道。

  “你说我蠢?”珍宝双层倒竖,感到疑惑,“吓!我蠢?”

  “感谢上天,她终于明白了!”毕逻宣遥望长空,不胜感慨。

  “我哪里蠢了?”珍宝怒气冲冲的提起手指,指住他的鼻尖。“我从小到大没吃过半次亏,我家人可都是骗子呀!我却没被骗过!”

  “正常人不屑与你牵扯在一起。”毕逻宣握住她的手,转个方向,让她的手指向在远处观望的羊毛寨一窝贼人,“这种程度的蠢货才会和你搅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