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不可自抑,将嫣红的脸蛋藏在男人怀中,不敢再抬头,相较之下,骆绎可比她大方多了,微微笑了笑,亲昵地揽着她继续向前走。
“知道吗?”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男人是不能挑衅的。”
“讨厌!”她又羞又恼,手握成拳捶了他一下。
“还要继续吗?”他抓住她的手,坏坏地问。
“才不要!”
伸手将他一把推开,苏合欢转身正欲跑掉,就被一双铁臂轻而易举地从后面拦腰抱住,心满意足地将她揽进自己怀中。
他们在占地八公顷,种植有近两千种植物的园内随意地走动,正值夏季,蓝色的鸢尾开得正好,青翠的荷塘里长满了亭亭玉立的粉色莲花和碧绿莲闲装束,俊颜冷清,那不是骆绎?
他却揽着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孩走进来,看样子应该是来用餐的,女孩皮肤雪白,长得十分标致,剪着时下最流行的发型,一条色泽鲜艳的无袖樱桃红裙,一双平底凉鞋,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荏弱气质。
骆绎无疑对她是呵护备至的,一边走还一边低着头不住地跟她说话,女孩笑而不语,不时抬头看他。彼此间的气氛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融洽。
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召来服务生分别点好食物。
两人边吃边聊天,女孩用银制小杓挖着杯子里的水果冰淇淋吃,秀丽的小脸上时时绽出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水瞳里的那抹依赖,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那两个人,怎么看都很登对。
苏合欢抿紧嘴唇。
逢场作戏这种戏码,想必也是‘雷霆集团’高层的拿手好戏罢!无需刻意演出,便能将一个女人的心劫持而去。
那么她这个蹩脚的临时演员,怎么能不继续演下去?
她怔怔地看着那对互对亲昵的男女,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接听……
“喂?苏小姐吗,我现在没空过去,你想吃什么自己吃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雷总裁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她想了想,干净利落地挂上,然后召来服务生结帐。
虽然她不想跟那对幸福的男女待在同一个空间,虽然仅仅远远地看着,她就已经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但她还是走过去。
“合欢?你怎么在这里?”骆绎的脸上全是惊喜,先前约她,她推托有事,没想到此刻竟出现在眼前。
啍!这家伙真是个好演员,被抓包了还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骆先生。”她扬起美丽的笑靥,“有件东西要还给你。”
“合欢?”骆绎疑惑地看着她。
她柔若无骨地贴进他怀中,一双雪白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凑上,在他的薄唇上牢牢地印下一个吻。
“我们互不相欠了,骆先生。”
她放手,一切都结束了。
爱情这玩意儿,果然不能随便碰,她只是浅尝一口,就倒霉地吃到巫婆手里奇毒无比的苹果……中毒了!
与水深火热的四十一楼相比,四十楼原本还算春满人间,但别忘了,有一种病菌是会从各个管道传播的,例如流感、例如情绪。
于是这两层楼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地雷区,所有人都尽可能离得远一点,高层们也在私下奔走相告,总裁先生喜怒无常的症状不幸传染给了执行长,各位同事尽全力提高警觉,以免出了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因那个小女人患上严重的躁郁症了。
前阵子,谁都能感受到一向冷漠少语的执行长变得飞扬得意,有着看不见且不同寻常的快乐。可没过多久,他又情沮丧,阴晴不定,只觉得一阵空虚和焦虑。
这种种极端都源自于那个叫‘苏合欢’的女人。
在结束‘雷霆’这边的工作后,她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打电话,不接!传简讯,不回!甚至还跟经纪公司请了几天假避而不见,他担心她有什么事,急急忙忙地开车去她的小公寓,却发现没人在家。
隔天的报纸上,醒目地刊登着她与雷驭风开着游艇出海的花边新闻,照片上,蓝天白云,她穿着黑色比基尼站在甲板上,娇俏性感,笑靥如花。
原来如此。
宁可选择介入雷总裁的婚姻被人指手划脚,也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牵扯吗?骆绎自嘲地笑了笑。
还是,那小女人以为这样他就会放手吗?
真是太天真了!
身着一袭黑色削肩礼服,手里拿着金色镶珠晚宴包的苏合欢,刚从房车里下来就谋杀了一大堆媒体记者们的底片。
尽管只微露了个小香肩,尺度稍嫌保守,但浑圆的胸部,优美的腰部线条,挺翘的肾部,仍是藏不住‘有料’的好身材,从骨子里都散发出性感的味道。
她挽着雷驭风的手臂,朝酒会大厅走去,千娇百媚的容颜在看到台阶上、许久未见的男人后,身子微僵。
这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浅灰色三件式西装,穿在他身上简约且优雅,正闲闲地靠在门口的白色罗马柱子旁,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见她望过来,薄唇轻勾,抬起手臂朝她做了个敬请的动作。
美颜微变,苏合欢原本因见到骆绎而紧张的心情忽然一阵冒火。
勾三搭四的是他,被抓包的人也是他,她瑟缩个什么劲儿?反正这男人也只想拐她上床罢了!
什么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见鬼去吧!她咬呀切齿地发誓,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任何谎言。
某一本小说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不介意出卖我的青春,青春不卖也是会过的。
她现在就在出卖自己的青春。
这些日子来,她继续跟雷驭风的名字挂在一起,即使朱少婷仍然暗中破坏她,导致她的名字只能跟八卦丑闻沾上边,可她仍然红了起来,眼镜广告、化妆品广告都指名要她,甚至还有香港的名导演向她伸出手,想让她去香港拍电影。
她就快要真正的名利双收了。
甜笑着撩了下垂于香肩的卷曲长发,妩媚的大眼犹如会放电一般,性感得无以复加,她挑衅般地对那淡漠男子抛了个媚眼,然后风情万种地走进大厅。
她无疑成了全场焦点。
认识的不认识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她像只花蝴蝶一样随着雷驭风满场飞,快乐地喝着酒,弄得雷总裁一脸地诧异:“苏小姐,你这么兴奋,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如果我说爱上你了呢?”她抑头将杯里的香槟饮完。
“你?算了吧!”雷总裁嗤之以鼻。
“呵呵,知道雷总裁是痴情男子,一生只爱老婆一人。”
“知道就好。”
“既然如此,把她哄回来不就好了?”
“哄不回来,她不仅害怕我,而且……可能还爱着别的男人。”
“哈哈……”
“很好笑吗?”雷驭风一脸的恼羞成怒。
说实话,想到不可一世的大总裁也会为情所困,苏合欢就笑得乐不可支。
“既然哄不回来,那就骗回来好了。”
“怎么骗?你当我老婆是三岁小孩?”
“随便啦,苦肉计也好,苦情戏也罢,自己演吧!”
“苦肉计?”对喔!他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留下彷佛蓦然开窍的总裁先生,略有些醉意的苏合欢去了洗水间。
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清凉的水流从水龙头里‘哗哗’地冲下来,她打起精神,用手拍拍嫣红的脸颊。
她擦干手,转身正欲出去,忽然门从外开了,一个女人正巧走进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正着,在看清彼此后,不由地都是一愣。
打扮相当得体的朱少婧与同胞妹妹朱少婷眉眼里有七分相似,一身杏色古典长裙,手里拿着晚宴包,大概是准备进来补妆的,在上下打量她一番后,眼底倏地浮现一抹忿恨。
“喂!站住!”朱少婧的声音在背后尖锐地响起。
“朱小姐有什么事吗?”脚步一下子停住了,她转过身,冷漠地看着对方。
她知道朱家两姐妹看她很不顺眼,其中一半是出于母亲的关系,另一半则是因为雷驭风,朱少婧痴恋雷驭风多年,最后人家娶的不是她,现在外头谣传雷总裁的婚姻岌岌可危,朱少婧以为自己有了机会,谁知又冒出一个她。
新仇加上旧恨。
她只觉得好笑,其实这关她什么事呢?她母亲和朱先生的这笔风流帐,一个巴掌拍不响,如今朱家两姐妹拿继母没办法,就来死揪着她不放,难道刁难她会让她们从中获得快感?
“现在酒会的档次越来越不入流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混进来,苏小姐你说是不是?”朱少婧从包包里掏出粉饼,开始对镜子补妆。
苏合欢闻言笑了笑,没搭话。
“听说最近苏小姐红遍全台,成了娱乐圈的大热门,不过令堂好像不太高兴看到这种情形。”
也许吧,好几年没联络的母女,很有可能会因为她的声名鹊起,被有心人挖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母亲怎么可能会高兴?
“为了挤进上流社会,苏小姐真是无所不为,跟当年令堂的作为有得一拚!令堂费尽心机地爬到我爸床上,苏小姐想必也是用同样的手段勾引到雷总裁吧?”
听到这番怒气冲冲的口不择言,苏合欢不禁笑起来。
“你笑什么?”朱少婧气急败坏地问。
“朱小姐这样说我,不就是因为嫁不了雷总裁吗?何必要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她笑语盈盈,将话摊开。
如果雷驭风肯,这位小姐想必早拜倒在人家裤下了,如今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化身为正义女神来教训她,这又是何苦?
“你这个下残的女人!”朱少婧大怒,扬起手……
啪!一记耳光响起。
啪!紧接着响起另一记更为清脆的耳光。
“你……你敢打我?”朱少婧难以置信地捂着脸。
“为什么不敢?我不欠你们朱家任何东西,如果真要算起来,到是你们朱家的那位太太欠我父亲一个道歉!还有,朱小姐,请你记住……”苏合欢镇定自若地对镜补妆,冷冷地说:“下次打人前要想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打不还手。”
说罢,她姿态万千地扬长而去。
第七章
耳边听着优美的华尔兹舞曲,一阵疲乏和醉意涌上,她突然不想回到笑语浮华的宴会大厅里去了。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幸而长发遮掩住红肿,不至于太狼狈,苏合欢倦怠地靠在墙上,伸手抚了抚脸,那女人手劲还真不小。
“你的脸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还没抬起脸,便被一只温热手掌抬起脸颊。
眼前的男人,沉着俊颜,暗锁眉头,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她左颊上的红肿。
“没什么。”她想也不想就要扭头挣脱他的掌控。
“别动!”眸底有警告的意味,他沉声问:“谁打你?”
“不干你的事!”他不让她动,她偏动,美眸怒瞪着,冒出一簇簇火花,不驯的样子像只暴燥的小兽,看得男人又爱又恨。
“跟我来。”他拽着她来到偏厅的一间小包厢。
“做什么?我不要进去!”她挣扎、再挣扎,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听话,你的脸需要冰敷。”他温和地环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有天大的脾气也等一下再发,脸再不敷会肿起来的,听我的话好不好?”
她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委屈,从来没有人给机会让她觉得委屈,她跌疼了爱伤了,从来都只会爬起来拍拍灰尘,吸吸鼻子,继续向前走,因为身边没有人听她哭。然而现在,他只消一个动作、一句话,她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不平和伤心全都倾泄而出。
简直是眼泪做成的女人……骆绎抱着在怀中哭得几乎昏昏欲睡的女人,指腹抹去顺着脸庞滑落的一滴泪珠,叹息一声,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将睡着了的女人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快步走过去打开门,接过服务生端来的冰袋和毛巾。
他用毛巾包上冰袋,替她敷着已经肿起来的左边脸颊,动作细心呵护,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嗯……”脸颊上的凉意还是让苏合欢醒了,眨眨眼睛,美颜一片迷茫。
“还疼吗?”他柔声问。
不问还好,一问美眸里瞬间盈满了泪光,鼻头也泛着红,可怜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狗。
“乖,别哭,不要哭……嗯?”骆绎被她哭得一颗心都纠紧了。
从小家里那个女人窝里,泼辣的老妈、凶悍的姐姐,还有打着黑带三段旗号到处打抱不平的小阿姨……一群娘子一个比一个厉害,凶神恶煞、如狼似虎,宛如少林寺十八铜人阵,歹人遇到只有死路一条以死谢罪。
就算是安安静静,不会说话的小禾,也从来不曾哭得泪人一般啊!
“你走开!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突然像被惊醒般,恨恨地抹去眼泪,从他怀里跳出来。
“合欢,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他认真地哄着她,“我没有追过女孩子,也没跟女人交往过,我做错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没追过女孩子?唬弄谁呀!
她想起那个拥有阳光一样灿烂笑容的小美女,心里冷啍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合欢……”他看见她的不理睬,好像很难受一样,低低叫了她两声才道:“你不相信我的话是吗?合欢,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样遇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自从两年前见到你,我心里就像埋了粒种子,这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开花……我很希望它能结果,你说好不好?”
两年前?他见过她?
“你在哪里见过我?”苏合欢讶异地睁大眼睛,不由自主地问。
“在朱家花园里,我看到了你。”
两年前的朱家花园?就是她去求自己的母亲……那位怎么也不肯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朱太太?
她冷笑,看来她与他,都跟朱家的渊源不浅啊!
“难怪外头的人都说你和朱家二小姐是一对,想必是从那时候结下的缘份吧?”
雷总裁说有他罩着她,没人敢打她的主意,他说错了,即使有他罩着,他最信任的得力干部依然费尽心机在打着她的主意。
她也太与有荣焉了!
她心里无比难受,脸上却还在强颜欢笑,“你觉得我很好耍,是吧?有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母亲,做女儿的就一定也是那样,所以天生就要被人看不起……”
“不是的,合欢!”他听她这样说,整个人急了,连脸色都变了,急切地说:“我跟你一样,也是普通家庭长大的,我凭自己的努力做事,从来没有想过耍着谁玩,更何况对方是你,合欢、合欢……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想娶你、想跟你结婚、想跟你生很多孩子……合欢,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你怎么可能跟我一样?”她脸色惨白,嗓音都在悲泣,“你起码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爸爸死了,妈妈不要我了……我……我……”
“不对!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合欢,让我陪你,好不好?”他将她抱进怀中,抱得好紧。
真的吗?他没有骗她?
她在他怀里流着好像怎么也停不了的泪水,痛恨着自己的没出息。为什么明明看到了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他,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一次的中毒,看来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她被他劫持了!
他把她带回位于天母高级区的家中,刚关上门,还在玄关处,苏合欢就被身后的男子整个抱住。亲吻、爱抚,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纠缠在了一起,像头狂野的野兽,只想将她吞入腹中。
他将她抵在门板上,拉扯掉她的吊带衫和蕾丝内衣,俯首,一口含住一边丰盈的酥胸。
“啊!”微醺的她忍不住叫出声,仰起脖子,纤细的手指紧抓着他的头发,不由自主地将两团鼓鼓的乳房更朝火热的唇舌送去。
受到鼓舞般,男人更卖力地舔弄着雪丘顶端粉红色的花蕊,以灵活的舌尖勾缠,以嘴吸吮,甚至以牙轻咬,那种至嫩的口感简直想一直就这样含在口中。
良久,男人才抬起头来,激情似火的眼睛盯着眼前这具美丽的胴体,上身已经不着寸缕,露出一身雪白肌肤和一对浑圆雪乳,而下面的蓝色低腰牛仔裤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小腹平坦,腰肢纤细,那s形优美的线条说不出的动人心魄,散发混合着清纯的致命性感。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掩住饱满的双乳,曲膝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坐下去,谁知他又再一次覆了下来,脱掉她的牛仔裤,跪在两条美腿中间。
他又吻她,欲望隔着薄薄丝质内裤的布料硬硬地在她腿间磨蹭,蹭得她全身都酥软了。
他的温柔和挑逗引得她一阵阵娇颤,明明两个人都是没经验的新手嘛!可是为什么在这档子事上,男人永远比女人要早一步无师自通?
她不服输地伸手想要去解他的皮带,谁知小手刚触及到他腰腹间,就被他按住,火热的下腹越发硬挺。
“别急。”他温柔地在她耳畔道:“你还不够湿……”
所以,要慢慢来?
她红了脸,却冷声嘴硬地说:“你不是没多少经验?我是怕你忘记该怎么做?”
她的话让他瞬间扬眸,薄唇轻掀,“你忘了我的话,合欢。”
咦?什么话?
“男人是不能挑衅的。”他一字一句地说完,黑亮的眸紧紧地盯着她娇美如花的容颜,修长的指探进底裤,慢捻轻揉着她腿间的娇嫩花瓣,在感觉到已经足够湿润后,才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句:“小妖精。”就不由分说地扯下她的底裤。
“呀!”她尖一声,扭头想逃。
谁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压制在身下,一手解开裤头,一手拉开她的大腿,从后面挺腰用力顶进她紧窒温暖的身体。
“啊……”她蓦然腿一软,差点撑不住身子落到地板上,有力的手臂及时捞起她修长的身子,另一手顺着柔媚曲线抚向胸前一对柔腻凝乳。
室内很安静,只有火热的拍打声以及暧昧的水声,随着男人的不断撞击,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妩媚,妩媚得令男人更不断地要着她。
他从她体内抽出仍然坚硬的欲望,抱她换成面对面的姿势,一面吻住她的嘴,探舌与她的深缠,一面举高她的腿,抽出再挺入。
“嗯……啊……”这样强烈的攻势使女人不一会儿就攀上了高潮,她无意识地娇啍着,美眸中一片氤氲,修长光滑的大腿夹紧他阳刚的躯体,雪白娇躯不住颤栗。
“叫我……合欢……叫我……”他诱哄着,伸出舌将她美丽的唇瓣舔了个遍,顶入的力道渐渐重起来。
“骆……骆……”她神智痴迷,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姓氏。
“告诉我,要不要我?”黑眸深深看着他。
“啊、啊……要……”她娇喘着,失神地答着。
“还想离开吗?”男人慢下速度却愈加沉重地撞击着她,“合欢……宝贝,不准再离开我,听到了吗?”
“啊……嗯……”她难受地扭着身子想逃开,小腹一阵阵的酸麻一阵阵的酥软,她实在承受不住了。
“答应我,合欢,你不会离开我。”他抵着她的唇柔柔地亲,腿间的冲撞却一阵重过一阵。
他怎么能这样一边温柔一边又霸道地逼她?她忍不住委屈地呜咽起来。
“快说,合欢……不会和我分手,是不是?”他捧着她的脸逼问。
“呜……我……我答应……答应你……你放过我……”她受不了地哭出声。
耳边听着她的软侬声调,男人逐渐失控,急速的冲刺,火热地侵占,感觉那朵艳丽的花儿将他吮咬得好紧。
她就是一朵花,在他的掌下,在他的亲吻中被爱抚成最妖艳的粉色合欢花,雪白的身躯染上片艳红,在这个火热的季节,绽放了!
衣物零散地掉落在地上,从玄关处到卧房,弯延出一条曲折的小径。
时钟的指针已指向凌晨四点了,大床上赤裸着美丽身躯的男女,仍然紧紧地交迭在一起,细细的娇吟和若有似无的喘息是天下最美妙的音符。
高潮的余韵未退,她枕在他胸前,长长的卷发像黑绢一样铺满汗水淋漓的雪白后背,他仍深埋在她娇嫩的体内,舍不得离开她一秒。
“合欢?睡着了吗?”他轻咬她敏感的肩颈,引得她一阵颤栗,腿儿间的花穴淌出更多的蜜汁,浇在他粗长的欲望上,舒服得令他发出低低地谓叹。
“我好累,不要了……”她又困又累,纤指抓紧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讨饶,之前的不驯和不服输在经过几场体力透支的欢爱后,再也打不起精神。
“嗯,你乖乖的我就不动。”
“你好霸道……”她委屈地说。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他还有更霸道的。
什么?
“要走也不是不行,只要总裁先生敢来要人。”害他的女人被打,这笔帐自然要算在雷总裁头上。
“你……你这人……你出来好不好?”她想跟他据理力争,可是现在腿间的花瓣还衔着他的粗大,怎么都觉得羞赧。无力承欢的楚楚娇态,撩得男人眸底的火热又深了几分。
“我不想出去,怎么办?合欢。”他嗓声性感,埋在细嫩腿间怒张的男性欲望似乎又肿胀了几分,撑得她又酸又肿。
“不要……”她倒吸一口气,整个人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嘤咛着抗议。
“不要什么?嗯?”
“不要再进去了……”她羞红了脸,下意识地缩着身子,连带着将他的分身咬得更紧实。
“你这小妖精!”无法言表的快感瞬间击中了骆绎,他闷啍一声,兴奋地掐紧她的腰,硬梆梆地抵在那一处软肉上重重地蹭着,享受甜蜜的酥麻感。
苏合欢意识渐渐模糊,被他折腾得叫都叫不出来,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想起骆绎的话。
男人是不能挑衅的。
这话真是……太对了!
隔天中午,她才在他的怀抱中缓缓睁开眼,侧首,他仍闭着眼在熟睡。
沉睡中的他看起来很温柔,少了拒人千里的疏离感,这是个气质偏冷的男子,可她知道,这副阳刚的躯体里盛满了多少足以将她融化成一滩春水的熊熊火焰。
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存在令她安心,这感觉很奇特,就像离群索居多年的惊惶飞鸟,终于在倦意至极时寻到能够落脚栖息的枝杈或岩石。
翻过身,纤细的嫩指调皮地抚上男子那张俊朗的脸庞,一寸一寸地描绘着他的五官,耐心地等他醒来。
没多久,他微闭着眼,胸臆间却发出低沉地笑声,修长的大手飞快地抓住她调皮的指尖,与唇相贴,在她细嫩的掌心中印下一个灼热的吻。随后,他慵懒地睁开眼,完全没有起床气似地勾唇微笑,大手捧起她的颊,霸气十足地吻她。
“早。”他在她的唇齿间亲密地道早安,很久才放开她,深深地注视她的眼:“怎么办?合欢……”
“唔……”一双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女人红唇微张,不住地发出好听的嘤咛声。
男人气息渐重,火热地唇沿着纤细雪白的颈项细细啄吻。他紧紧地将她锁在怀中,又重新抵在她唇齿间轻轻舔吮着柔软甜蜜的唇瓣,醇厚悦耳如酒的嗓音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喃喃道:“我不想放开你。”
谁说他冷漠?谁说他没有温暖?谁说他不近人情?
那是因为那些人通通不是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现在,他想要的女人现在就在他怀里,离他这么近,他绝对不会放手!
面色如灰的柯秘书,以驼鸟的姿势伏在总裁室外窃听着里头的动静。
刚才总执行长一脸阴沉地进去后,柯秘书就一直纠结于是要叫救护车还是先叫保全上来。一看执行长先生就是来者不善嘛!总裁肯定又要挨揍了。
隔着一扇门,骆绎正在找雷驭风算帐。
“骆,我知道你生气,我跟苏小姐真得只是作戏而已,她说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所以要我帮她气气你,我才带她去酒会……”雷总裁面对冷漠不语的骆执行长,一张嘴什么都招了。
“我知道你对苏小姐有点意思,也想加把火,谁知道朱少婧那个女人竟然会打她,真是岂有此理!”雷总裁越说越多。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骆绎冷冷地说,“跟‘上华国际’的那两件合作案,我认为不宜太快进行,考虑一下再说。”
“ok!你想怎么做我都赞成!”雷总裁举手同意,“骆,苏小姐没事吧?”
“嗯。”骆绎这下心情才好了些。
“说真的,苏小姐是个不错的好女孩,你是认真想跟她有结果吧?”
“当然。”
“那就尽快娶回家啊!当心被人捷足先登。”
“boss以为我不想吗?“
“嘿嘿,苏小姐脾气蛮倔的,不像我老婆那样温柔。”
“我喜欢。”骆绎想到闹别扭的小女人,眸里一柔。
“那就在床上多加把劲,有了宝宝自然就嫁了,届时双喜临门啊!”
“谢了,boss。”骆绎起身离开,丢下一句话:“还是先把夫人想办法哄好吧。”
当然,雷总裁暗笑,他已经想到法子了。
第八章
“怎么弄?”
“拿起它,然后……”
“会不会流血?”
“废话,难道我是铁做的?”
“万一您死了怎么办?”
“我已经留下遗嘱了,不会追究你任何法律责任。”
“真的?”
“一言九鼎。”
“那您有没有在遗嘱里留下什么财产之类的给我?”
“切,想都别想!我的财产都是我老婆的……还是说你觉得这一下下去,我必死无疑?”
“那可说不定喔!”
“苏小姐!”男人用力一拍桌子,对手持花瓶的艳丽女人怒目而视。
“有!雷总裁,您有何吩咐?”苏合欢正色问。
“你到底下不下手?还是你想继续合作下去?”
“一点也不想。”
“那好,动手吧,我叫柯秘书找来的记者可能已经在下面了,你记得砸完了要大叫一声,他们好上来。”
“ok,我试试看。”从来没行过凶的女人带着几分紧张,闭上眼,高高举起用来插单枝玫瑰的小花瓶……
“来!”雷总裁一闭眼,豪气干云地大吼一声。
接着,啪……。哗啦……啊……叩叩叩……哀呦哀呦……呜呜呜呜……火火火火……
各种声响乱成一片,在这个夜晚,共同演奏出一支奇特的交响曲。
啦……
是花瓶砸中头部的声响。
哗啦……
是凶器掉在地上粉身碎骨的声音。
啊……
是女人的尖叫。
叩叩叩……
是外面的人在狂敲着门。
哀呦哀呦……
救护车来了。
呜呜呜呜……
警车也来了。
火火火火……
咦?有没有搞错,谁把消防车也打来了。
这一晚,各大报纸的记者们精神抖擞地分别驻守在当红模特儿的香闺、济仁综合医院以及警察局外面。
简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特大八卦呀!
模特儿一怒,锒铛入狱;大总裁贪欢,生死未卜。
看看,光这标题就够耸人听闻了,完全可以使人展开丰富的联想;究竟是大总裁求爱不成,霸王硬上弓惨遭遇刺?还是模特儿逼婚未遂,恼羞成怒而痛下杀手?
此时,马路上一辆急奔的房车内。
柯秘书一脸的担惊受怕,“执行长,现在怎么办?总裁只叫我找几个记者,我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呀!”
“柯秘书,麻烦你下次做事情前先用脑子想一想,ok?”开着车的骆绎的脸色就快要结冰了。
今晚他回了父母家一趟,刚进屋就突然好几通电话打进来,接着柯秘书带着哭腔说苏小姐用花瓶把总裁砸伤了,现在一个在医院一个在警局。
他听了,脑子全乱了,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去医院看雷驭风伤势怎么样,如果伤得太轻,他不介意再补上几拳。
“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总裁给我打电话让我找几个记者去苏小姐家,还听到苏小姐尖叫就冲上楼,我又不敢问,心想是不是总裁跟苏小姐有什么好事要宣布……”柯秘书一边说,一边寒毛倒竖,他怎么觉得旁边驾车的执行长突然瞪了他好几眼。
“继续说。”真是废话!合欢明明已经跟他和好如初了,怎么又跑去砸总裁的脑袋呢?
“是!”柯秘书畏畏缩缩地继续报告:“我把记者们叫过来,他们都问我有什么事,我哪里答得出来,正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楼上苏小姐在尖叫,于是我赶紧带着他们冲上了楼。”
“敲了门后,是苏小姐来开的门,脸上好像有点吓到,然后就看到花瓶碎在地上,总裁倒在沙发里,头上全是血……”柯秘书想起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知道了,下车。”骆绎听完,把车停在路边。
“咦?执行长不是要去医院吗?”柯秘书一头雾水。
“你现在去医院,立即通知美国那边的夫人,另外,向沈董事和‘中华时报’的文主席打声招呼,请他们想办法先封锁住所有的消息,明天岛内发行的所有报刊杂志上,绝对不能出现这则新闻,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执行长,我明白了……您现在去哪里?”柯秘书下车,恭恭敬敬地询问,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看到自家执行长处变不惊的从容后,总算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我去警察局。”他不踩油门,车子火速开向警局。
那个爱哭又爱逞强的小女人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如果看到他出现,一定会掉眼泪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放她一个人面对,哪怕他即将为之对立的是整个舆论。
合欢,我说过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相信吗?
晚上被请去警察局喝咖啡,的确不是什么好经验。
警察先生在问口供,苏合欢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渐渐疲累地趴在桌子上……老实说,她有点吓住了。
虽然雷总裁是受害者,但他也是主谋,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警察先生讲,如果她说是雷总裁要她拿花瓶砸自己,警察会不会当她有妄想症?
警察先生突然起身朝外面走去,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直到他又过来叫她。
“苏小姐,你可以走了。”
咦?
她愣了一下,没什么力气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门口的骆绎,正跟一位高级警官交涉,然后两人握握手,他朝她看过来。
“合欢。”俊颜露出令人心安的笑意,他向她伸手:“来。”
她像是被下了咒,倏地站了起来,朝他奔去,投入他温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别怕,没事了,嗯?”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我知道……”她呜咽地说。
“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会来……”
骆绎笑了。
在这乱糟糟的一晚,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去机场接机,护送一脸焦急的雷太太回雷家主宅;再跑了一趟医院,向官夜骐询问雷驭风的伤势,接着想办继续封锁一切消息……在此之前,他把苏合欢送去了一个地方。
他的家。
骆家在木栅区有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带着不算小的庭院,远方有绵延起伏的山脉,马路两边绿树成荫,远离了都市的喧哗和灰尘,连空气都是干净的。
家里很吵,因为人很多。
父亲、母亲、阿姨、姐姐、小侄女……都快午夜了,一桌子人正围着桌子吃宵夜,难得家人们的胃口十年如一日的好。
“儿子又回来啦?是不是舍不得你老妈我的爱心宵夜?我跟你讲哦,我今天专门煮了麻辣锅、腊味粥、海鲜色拉……丰不丰盛?咦?这位小姐是……”
个子小巧玲珑,一笑脸上就像开了朵太阳花的骆母,正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迎出来,在看到骆绎身后跟着的苏合欢后,脸上那朵太阳花愈发光辉灿烂了。
“哇靠!老弟,这是你马子?这么赞啊!”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吃得很爽的短发女生,忙里偷闲地夸赞道。
“不错嘛,小子,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口风很紧喔!”说话的是旁边正细嚼慢咽喝粥的气质美女。
“儿子,带女朋友过来吃宵夜。”话不多的骆父,一句话直奔重点。
“这是合欢。”骆绎先向家人介绍自己身边的女人,又对着苏合欢重新介绍一遍家人,“这是我爸、妈、小阿姨、姐姐……啊,还有小禾、”
苏合欢拘谨地微笑着打招呼,直到看到那个“小禾”,她瞠大了眼,这不就是那个在西餐厅里笑得像个小太阳的美少女吗!
“小禾是我侄女。”
小禾怯怯地打量着她,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倏地露齿一笑,特别的阳光灿烂。
“呵,我知道,小禾喜欢这个美人姐姐是吧?”骆绎的小阿姨笑呵呵地问。
小禾不说话,乖巧地点点头,又羞涩地藏到骆绎的姐姐身后。
“来来来,拿筷子先吃。”骆母张罗着拿来两副碗筷,“小姐,不要嫌弃,过来吃一点。”
“伯母,您叫我合欢就好了。”她不好意思地坐在骆绎身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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