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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时念,有余|作者:津夏|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2:21:14|下载:时念,有余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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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有念盖着毯子翻来覆去的此刻别说生理疼的睡不着,就连长途飞行所致腰酸背疼的感觉也一并来袭。她原以为自己是没可能睡着了,咬牙想着很快就能见到余时了让自己好受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腹上的疼痛略减少了些,她竟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累的。

  她梦见了余时,他穿着一身花衬衫笑弯了眉眼。她单瞅那花衬衫滑稽,诚然穿在余时身上即便是花衬衫都变得干净好看了叫人移不开眼。程有念看着余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打破她的美梦的,是千篇一律的机长广播,大抵是说即将抵达伦敦以及当地时间当地气温等。程有念在关闭遮光板之前,睨了眼窗外的天。阴沉沉的,是要下雨的样子。

  很快飞机开始下降,失重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程有念有些慌乱的去抓前面座椅背后的清洁袋,最后清洁袋是被另一只手递过来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把袋子扯开了一个口子,所幸之前的飞机餐不好吃所以她只吃了一点此时饥肠辘辘只能干呕并没真的吐出什么秽物来,就是单单的难受。

  没事没事,很快就可以见到余时了。

  程有念闭上眼瘫坐在椅子上,耳边充斥着着落时飞机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巨大噪音。

  所幸,顺利抵达。

  程有念支着把手起身取行李的时候,听见隔壁那个人说:“诶,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诶诶诶的叫你吧。”

  她瞥了那人一眼,她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壮士是脑残剧看多了,并且深受荼毒不仅因此爱多管闲事,还因此

  萌生出两个凑巧搭了同一班飞机的陌生人会有机会再见面的想法。如此想着顿时心生怜悯,就回了句:“程有念。”

  “哦,你可以叫我周……”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有念打断了。

  “没兴趣。”程有念吸了吸鼻子,“壮士,不再会。”说完拽下了硕大的背包甩到肩上,走了出去,那背包的体积与单薄的体格所成的对比看着相当虐心。

  要多记住一个人这种事情果然想想都麻烦,更何况是一个深受脑残剧荼毒爱打抱不平多管闲事的壮士。故此,壮士不再会。

  chapter 02

  程有念在车上活生生又颠簸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住处,来接她的中年男人一路上都用恭敬的语气介绍学校和住处。

  她十分疲倦的窝在副驾驶座上,雨水肆意的打在车窗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车辆颠簸使得她一阵接一阵的难受根本无心听那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偶尔发出两声鼻音敷衍。

  她原本以为父亲应该会把她安置在什么熟人那里或者私人出租公寓里,到了住处才知道是个学生公寓,说白了就是个宿舍。而那个中年男人一路上将的也正是宿舍环境,程有念这才想起来他说的什么桌球室室内活动室钢琴室,各种娱乐设施都是在介绍这个宿舍。而那个男人本人,似乎就是宿舍的主管。

  虽然程有念在知道自己需要住宿舍的时候就咬牙做好了条件可能会比较艰苦的预想,却没有料到条件是如此的艰苦。

  她站在一个小小的,看起来甚至还不及她国内的更衣室大小的房间门口,眉头紧锁。整个人的表情用简单两个字就可以形容了——震惊。

  “天哪,这个房间甚至不到十平方吧?这这……这还是两人间?”她不禁小声感叹了一句,那小脸是比隔夜的咸鸭蛋还臭。

  那个宿管听了原本笑嘻嘻的表情一僵,抽了两下嘴角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即便这房间还是有十平方的。

  他怏怏地把钥匙匆匆丢给了程有念,逃也似的一溜烟迅速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程有念紧攥着宿舍的钥匙,手心沁出了不少汗珠,她目前只能想着好在还没有室友起码现在她是一个住来安慰自己。而她现在,脑袋里全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躺在床上睡上一觉。可伸手触到上铺那到那白白的床垫和枕头的质感时,她放弃了。程有念把自己的行李箱逐一搬进来,开始着手做起简单的整理。

  下面是课桌上面是床铺,旁边有一个柜子。地方小的可怜,单单是两个柜子两个桌子和床,再加两个椅子,基本上就把整个房间占满了。不过好在由于上面是床铺,下面可利用的空间还是较多的。程有念轻轻吸了吸鼻子,忍着胃里难受的感觉开始理行李。

  好不容易理得差不多了她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儿,温景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有公主病,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是仰仗着父亲的宠溺和余时的包容一直都活得跟个小霸王似的,控制欲什么的起身都是被惯出来的。

  程有念这么想着烦躁起来,那

  种烦躁的程度都快跟得知有谁缠着余时不相上下了,没等紊乱的呼吸平稳下来她就倏地起身拽上了手机钥匙走了出去。

  她面无表情对着自动贩卖饮料机研究了一会儿,很快成功的用在机场时换的英镑中的零钱购买了一瓶矿泉水。程有念刚弯腰伸手准备去拿矿泉水,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里传出一段宛转悠扬的钢琴曲,是肖邦的夜曲。

  程有念对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思索了一阵才滑动屏幕接听:“喂,爸?”

  “嗯。有念,你现在还是确定要留着伦敦吗?”男人竟把在官场上意气奋发的语气用来跟她讲话,那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程有念蹩了眉有些恼。

  她就知道父亲是决计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主意同意自己来伦敦的,忽然改变主意一定也是有预谋的。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到今天的位置,难道斗不过自家的小丫头片子?他是故意把她送去学生宿舍的,目的就是让程有念知难而退。

  “不回去,伦敦挺好的。”她龇着牙挑了挑眉,半蹲着从自动贩卖机里拿起了矿泉水。

  “你!”程有念在心里愉快的描绘想象父亲拿着电话怒不可遏又哑口无言的模样,只是她听到下一句话就愉快不起来了,他软了语气道:“有念,你回来吧……别闹……余时已经回清禾了。”

  程有念刚蹲在地上以一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的姿势艰难的用一只手打开了矿泉水瓶盖,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就像是被一头凉水浇了下来。她愣了好一下,烦躁的仰头灌了好几口矿泉水,对着手机喘着粗气:“你骗人。”

  “傻孩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唉……我是不放心你啊。余时真的回来了,有念,别闹,快回来的。都这么大了,非得叫人人都担心你吗?”

  程有念只是皱着眉头说:“我没事,伦敦挺好的。”说完就掐断了电话。她又仰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矿泉水——她竟然被自己老子讹了。

  他明知道余时要回清禾市了,没有把这一茬告诉她而是答应了她去伦敦,目的就是要让她服软,要搓搓她的锐气。大抵是因为,他一生中忤逆自己次数最多的人就是程有念,以前也只当她是闲着没事儿找存在感,再看着她母亲的面子上一直宠着惯着,忽然发现把她惯坏了自己这个父亲竟是说不上话了。他在政治场上也算是个狠角色,但到了家里管不住自己闺女,着实叫人烦躁。

  可偏偏,控制欲是病,还是高度遗传性疾病。

  程有念回到宿舍也懒得理剩下的行李,只觉得又烦又恼,索性丢下了手机钥匙进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擦着头发出来看见了几个未接电话也懒得看直接关机,爬到上铺铺好床单枕套又费时好久。她本来就恼,连铺床单都利索这让她更恼了,被套也没套好就直接爬上床一闷头睡觉。

  可摊在床上,虽说腰酸背疼加之生理痛的折磨程有念早就疲惫不堪,但一时半会儿却还是睡不着,她在这连翻个身都有掉下床的危险的小上铺上细细嚼着她老子那句话。

  非得叫人人都担心你吗?

  程有念皱着眉想,又不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担心我的,关我什么事。听着还像是我多么不懂事似的,就算我再不懂事……你有本事就让我死在伦敦算了,谁稀罕你担心似的。

  程有念翻来覆去了约莫一个小时,最后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总算是睡着了,也不知是不是累得昏睡了过去,睡得不是很安稳却也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的午后,程有念趿着拖鞋噼里啪啦的走进浴室梳洗。刷牙间隙抬头瞥见镜子里的人顶着犹如海藻般杂乱的头发,明明睡了可能有十六七个小时脸上竟然还挂着两个淡淡黑眼圈。

  要是放了平时她看见自己这幅样子一定会尖声叫出来,可是现在她连惊讶的心情都没有。给了一个颓废的眼神,里面的人也回以相同的表情。梳洗完,那种疲惫颓废的状态并没有得以改变,嘴角下沉反而更甚。

  程有念走出了浴室,其实浴室到房间就隔了一扇门,她踏出那扇门拿起了手机开机,顺便提上水瓶准备出去倒水。她走到宿舍门口用胳膊夹着水瓶一手搭在把手上缓缓的按下门把,目光落到手机上,自己整整睡了十七个小时。不过更让程有念诧异的是,十几个未接电话中最后两个屏幕上分明写着“余时”,时间还是一分钟以前。

  手机再次响起小夜曲,屏幕上跳跃着一个名字——余时。

  程有念有些发愣,一边打开门一边接了电话,倏地欢呼雀跃的扯了个笑容唤了声:“余时。”她正笑着开了门于是便真的杵在了原地了,险些一个没手滑把手机掉了,鼻尖传来一股清新的淡淡消毒水味夹着几分薄荷香。

  是林余时。

  他就站在她面前,穿了一袭白衬衫深色牛仔裤,脸上有些倦意却掩

  不住俊秀的面容。那白衬衫在伦敦午后暖阳的映衬下不知比她先前梦见的花衬衫亮眼多少倍。大半年没见,快而立之年的人还学起小男生的装扮,这男人,愈发是好看得不像话了。

  她头发杂乱抱着个水瓶,十分狼狈。见了林余时却立马把先前的不愉快忘了个干净,原本无神的目光里流泻出和煦的微光来。她勾唇笑出了声,笑得傻乎乎的。

  林余时收起了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是恣意宠溺的笑意又隐约透着几分无奈,他温声道:“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呢……倒是长高了不少呢。”

  程有念只是笑弯了眉眼并不接话。林余时长舒了口气,伸手把她额前刚刚被揉乱了的碎发理整齐了,才说:“走,换衣服,带你去吃饭。”

  程有念听了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喜滋滋的猫进屋。温景总说,她一见林余时就犯傻,如今看来也不无道理。选衣服的时候存了私心地也拣了件白衬衫步子轻快踱进了浴室,她很快换好衣服三步两跳的蹦出浴室。林余时正倚坐在椅子上四下顾盼时眉头微蹩,看着揪心。

  他见有念推门出来,起身欲言又止,最后又轻叹了口气复而扯了唇角笑了笑,说:“走吧。”

  林余时带程有念去了一家装扮极富英伦韵味的露天小餐厅,昨日连着夜下了场大雨,到早上才放晴。此刻阳光正好,又不会太热伦敦也一改阴湿整座城市都透着暖暖的感觉,说不出的惬意。

  都说腐国食物如何如何不堪入口,不过这小餐厅的蓝莓味芝士蛋糕倒是很可口,程有念喜滋滋的一口口边塞蛋糕边想着。

  “爸还说你回清禾市了,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骗小孩子。”程有念嘴里塞着蛋糕含糊不清的开口说着,都快二十的人了还可耻的以“小孩子”自居。

  “我的确回清禾了。”

  程有念往嘴里孟塞芝士蛋糕的动作停了下来,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余时低着头搅了两下咖啡:“我会在这儿还不是因为你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的,程伯父都拜托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