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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作品:阿娜(全本)|作者:诸葛四郎|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1 23:20:22|下载:阿娜(全本)TXT下载
  ”

  阿娜看五祥心情不错,顺口提了一句。五祥立刻把脸阴下来说:“我不喜欢问题太多的女人,你怎么知道我的歌厅?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去的。”

  阿娜就不敢再问下去了。五祥的精力让阿娜佩服,在休息两个多少时后,五祥便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塞给阿娜一个厚厚的信封没有留下一句话。阿娜打开清点了一下,有五万块钱。卖身钱?阿娜想着这个词用在五祥身上不合适,那是一个魔头,在他眼里只有随他喜欢,没有绝对公平的交易。

  第15章

  阿娜终于又回到足疗店上班了。几天不见,店里没什么变化,只是人们不再像以前那样闲散了,看样子,五祥对这个店进行治理了。郑哥一见阿娜回来了,远远地迎了出去,像接待贵宾一样,其他的姐妹们也远远地看着阿娜微笑。阿娜像出国镀金的华侨一样身价立刻攀升。不过没事聊天的时候,郑哥和众姐妹没有人愿意与阿娜闲聊,而且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比较拘谨。只有素素除外,她比其他的小姐们都年长,她觉得走这条路谋生的都是生活所迫,不然,像阿娜这样的年纪,还在父母面前撒娇,要零花钱。只有她同情阿娜。阿娜也明白,那些人把自己当成五祥的间谍了。也许那些女人们都羡慕她嫉妒她。是的,所有的女人都在谈论阿娜,阿娜一付乡下味,五祥怎么会对她那么痴情?为了阿娜居然把店面盘了下来,听说阿娜要去另一家足疗店,也被五祥盘了下来。看来五祥对阿娜是一掷千金啊,好羡慕她!女人们在一起的话题是永远也说不尽的,阿娜就是她们话题的中心人物。现在阿娜来了,她们却不敢再谈论有关她的话题,她们知道五祥是什么样的人。被五祥知道了,非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咪咪,你准备一下,一会要来一个贵客。”

  郑哥说。“谁呀,这么大的架子,还要提前通知,就算五哥亲自来都不会这样的。”

  “你们女人知道什么啊,今天来的客人是五哥的朋友,也得罪不起的,中院的科处长。”

  郑哥赶紧催着咪咪动作快一点。说话间,一身便装的科平就走了进来,他冲郑哥一笑。郑哥寒喧着把科平领进了贵宾室的包间。科平是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处长,曾经为五祥摆平过很多案件。五祥是讲义气的人,如果对他有恩的,他绝对会永泉相报,如果得罪了他一点点的,他定会叫那个人以百倍的痛苦偿还。科平不经常来,五祥只叮嘱过郑哥这么一件事——科平来的时候要特别照顾。郑哥绝不敢待漫。“中院的?哪个中院?这么大的架子?”

  阿娜小声嘀咕着。素素过来说:“就是中级法院的科平。”

  素素的一句话点醒了阿娜。中极法院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到这地方来是干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接触到那些人吗,如今,皇帝老子下凡尘,盼的人终于在今天被自己撞到了,阿娜心中一阵的惊喜。阿娜叫住咪咪说“这个客人让我来吧。”

  “那不行,你可是五哥的专人技师,要让五哥知道了你服务别人,我们非被骂死不行。”

  “五哥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他的事情很忙。这个活我做。我闲得无聊。”

  “这——”

  咪咪不敢跟阿娜争执,她怕万一哪一句惹到了阿娜自己就真的不好收场了。这时郑哥走过来埋怨咪咪动作怎么这么慢,客人都等半天了。阿娜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郑哥带着歉意的微笑说那不行,这个客人绝对不能让阿娜服务,五哥有指示,这要让五哥知道了,就不是一个耳光能解决的事情了。阿娜阴下脸来说,郑哥你真不会做事,你天天怕得罪了五哥,就不怕我在五哥耳边敲你个锣边?郑哥见阿娜生气了,心里做难。眼前的这个姑奶奶他也惹不起,说那好吧,不过,就这一次,千万别告诉五哥。阿娜笑着说,这才对嘛,做事活络才会讨人喜欢。阿娜就在郑哥脸上用小手摸了一下,说放心好了,自己才没有那么傻要和五哥去汇报什么事情。阿娜端了一盆洗脚水就进了科平的房间。科平已经把鞋袜脱掉,高高挽起裤管,埋头地看着手里的一份报纸,等着做足疗按摩。阿娜进门娇嗔地打了个招呼,科平“哦”地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报纸。阿娜搭着讪说一看就是国家的领导干部,连放松的时间都不忘了关心国家大事。科平还是用鼻子哼了一个声音做为回答。阿娜自讨没趣一样,把科平的脚放进盆里做足底按摩。科平还是没有反映,也没有看阿娜一眼。阿娜又把语气软了三个度,说既然来放松了,干吗把气氛弄得这么得紧张,弄得人家服务都有点拘束,什么报纸有那么好看?比人家的脸蛋还尽看啊?科平听着阿娜妖嘀嘀的声音就把眼睛从报纸上转移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娜,是一个漂亮的美人,科平只是在心里有这么一个概念就又继续看他的报纸。阿娜见科平像进入迷魂阵的姜子牙,丝毫不为所动,手上开始有了一些小动作。她想把这个人用女色俘获。只有他被阿娜打动,阿娜才有可能从他身上获取到有价值的信息。强子的事才可能有点着落。想到这里,阿娜就用手摸在科平的脚裸处,然后顺着小腿,一直往上摸索着,正在往上游走,眼看要到达男人的关键部位的时候,科平猛地放下报纸,正色道:“小姐,请你自重!我是来做足底按摩的,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科平看阿娜的眼神刚正不阿,让阿娜像小鬼见了打神鞭一样立刻没了气焰。阿娜觉得科平这个人不好对付。不是靠一两次的女色能够诱惑得了的。科平的职位很关键,托他办事的人都有各行各道有有头有面的,而且那些行贿的人都不是猪,他们都想着各种办法让这位大神收到自己想要的好处。就算是猪,也都是猪精,什么名品,美金,人民币,美女,这些东西,科平见得多了。他做事是有原则的,只有他认为该收的才会收。人非草木,哪个人面对前那么多人生的诱惑会不动容,科平虽然身居要职,但是他对于那些所谓的贡品也是把口水往肚子里咽。他的头脑还不算被腐化得没有理性,他知道仕途来之不易,一定要有所节制。所以他只选择一些有把握的事情,或者是值得他冒险的事情去做,每做之前他都会仔细斟酌一翻。他救过五祥很多次,五祥往科平的身上投的金也不知有多少,包括那套一千万的别墅,本来是五祥留给自己养老的,为答谢科平,五祥毫不恋惜地把它过户给了科平。尽管阿娜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把科平的注意力从报纸上转移过来。科平刚刚走,五祥就来了。郑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五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来的还真是时候,不然让他知道阿娜接等别的客人了,郑哥不知要挨多少苦头。五祥走的速度很快,后面跟着棒头。棒头看见阿娜打招呼说:“娜姐,五哥很忙还要抽时间来看你呢。”

  阿娜在棒头的头上敲了一下:“就你会耍嘴。”

  五祥这次是专程来看阿娜的,尽管才有两天不见,他见不到阿娜就觉得心里小了一点什么一样。他来了,也跟阿娜说不上几句话,只是感应一下阿娜的身体和眼睛里散发出来独一无二的气质。五祥说让阿娜准备一下,明天他会来接阿娜的,公司总部要开会,他要在会上让大家都认识一下阿娜。阿娜有些不好意思,五祥这样待她让她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第二天,阿娜坐着五祥的林肯车从足疗店出发了,足疗店的人们都羡慕极了。郑哥说,看吧,将来五哥的媳妇说不定就是阿娜呢。大家说,那怎么见得?郑哥说,你看到五哥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要不是真心喜欢,五哥才不会花这么大精力去对待一个女人呢。祥丰公司虽然不大,但是开起会来,那些不知道平日在哪里躲着的员工们纷纷献身,整个大厅黑压压一片,像国庆节时北京天安门的地下通道一样。看架式,五祥是很少开这样大型的会议的。会议布置得相对正式,正前方放一个扩音器。五祥一身正装站在前面,会议是程序化的,祥丰公司的店面很多,所以,五祥会针对每一家店面倾听工作汇报。由于有很多店面和经营项目阿娜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开会的时候,阿娜一般是听不太懂他在讲什么,就坐在一边打起瞌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她听见五祥叫她的名字,她突然惊醒并站了起来,大厅响起一片掌声。阿娜半晌才反应过来,五祥开始介绍她了。当她站起来的一刹那,她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和自己打过架的凶恶的中年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祥丰公司的内部会议,难道他是祥丰的员工?越想越觉得迷离难解。五祥看到阿娜的眼神停留在那人身上,干咳了一下说:“阿娜,你认识他?他是我分公司的经理。”

  那人早就紧张着心里祈祷千万不能被阿娜发现,所以尽量低着头,刚刚把头稍抬起来时就被阿娜发现了。那人赶紧歉意向阿娜微笑了一下说:“以前的事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请娜姐多关照!”

  五祥说:“哈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对吧,阿娜。你要是不解气,就打他两巴掌!”

  那人一付凶恶的嘴脸让阿娜记忆犹新,现在却在自己眼前毕恭毕敬的样子,人的面变化怎么会这么夸张呢?阿娜想起那天的事来,火气就来了,这个势力小人,现在却在这里装得什么是的。她看了看五祥说:“让他自己打!”

  五祥嗯了一声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凶脸男人。那男人二话不说,照自己脸上左右开攻就打了四记响亮的耳光,别人都看得出来,那可不是做戏,是真打,嘴角都见了红。五祥说算了,下不为例。本来也是,那个凶脸男人长什么脑袋也想不到与自己争吵毛丫头在没几天的将来会成为五祥的女人啊,要知道,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会跟阿娜打起架来。事情就是这样瞬息万变。让任何人都不会摸清楚它发展的方向。

  第16章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见到阿娜都称“娜姐”不管他们年龄有多大。阿娜没事的时候就呆在足疗店,只有五祥来的时候,阿娜才会活动一下手脚给五祥做按摩。虽然技术不怎么好,但是五祥每次都是很满足。阿娜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要学的东西很多,她会不时地向素素请教手法,还有向钟缓学习外语。阿娜有时候心烦得要命,这样的日子怎么才是个头?好不容易碰上个科平,还是一个铁人,一点空隙都没有,容不得她找一个小裂缝钻进去。在这个足疗店呆这么久,也就是这个科平对自己是非常有用的。阿娜又想强子了,不知道强子现在怎么样,又不知道当强子知道自己为了他一无数次出卖自己身体的时候,强子还会不会喜欢她。她不会让强子知道这些事情的细节,也不能让五祥知道强子这个人的存在,不然他非让里面的狱霸打死强子不行。五祥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因为像他那样想得到一个人的心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人的心里装的不只是他自己的时候,一定会兽性大发。阿娜没见过五祥真正发火的样子,但是也没见过五祥高兴的样子,似乎五祥的感觉器官不是很健全。但是从他那一双严肃的眼睛上和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还有从人们谈起五祥的谨慎态度上能想像得出五祥发怒的时候是多么吓人。阿娜怕闲下来,闲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漫无边际地瞎想,想些根本就没普的事,或者在想着自己担心一万遍的还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的问题。正闲想的空,素素从身边走过去,没和自己说一句话,本来,素素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是有事没事的时候会搭上几句的,而今天却很反常。素素走过的时候,阿娜看见她红肿得桃子一样的一双眼睛。阿娜追过去拉住了素素的胳膊说:“素素姐,你哭了?”

  素素被问到的时候,眼泪又不停地往下滴。“没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如果你真把我当妹妹的话。别闷在心里。”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和这样物欲中的物欲的场合,没有人关心一个人的心情,在这里,只有奔跑加速度的交易。“真的没有什么事,阿娜,你忙你的,我想静一下。”

  素素流着眼泪就走。“素素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素素摇摇头。“是和郑哥他们吵架了?”

  素素又是摇头。“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

  素素没继续说下去,又哽咽起来,“我得了淋病。今天刚刚去过妇科检查的。”

  阿娜吃惊得瞪圆了眼睛。“怎么会得了这种病?不小心被传染上的?”

  素素点点头,又哭道:“我得了什么病倒不担心,就算我整个人死了,我也不会害怕,就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现在孩子八岁了,上学了,我一生这个病,就接不了客人了。”

  阿娜明白,素素指的接不了客人的意思的不能卖身了。因为这种性病是做这行最禁忌的事情。阿娜劝说道:“素素姐,你接不了客人,可以不用做,你的手艺这么好,做专业的足疗不是一样也能挣到钱吗?”

  素素冷笑一下说:“做专业足疗是可能挣到钱,但是那些收入根本不够供养一个有孩子的家庭。况且干我们这一行的消费又很大,一个月下来,自己都会入不付出。唉,我这一把年纪了,就算干专业的足疗技师也干不了几年了。人家都愿意要年纪小的,像我这黄脸婆,那些客人们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素素说着眼圈又继续红了起来。阿娜明白素素的担心,像这个圈子是卖手艺加卖色相。男人被女人按摩的时候会有性的要求。所以店老板们都是精细算盘,他们算来算去,还是算到了员工们的头上,招来一些有姿色的姑娘们,免费培训她们按摩的技术,并美其名曰:技师。实际上也提供色情服务。色情服务虽然不是这个店的招牌,而且在店里店外也看不出一个字来标明这里会提供有偿陪侍,但是经常出入这类场合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只要男客人有需要,肯花钱,都会得到满足。哪个店老板肯和钱过不去呢?不管这个店老板是多么财大气粗,在挣钱一方面锱铢必较。阿娜说:“你我等一下。”

  转身去了宿舍,没一会回来了,素素还呆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阿娜把一个大信封拿了出来,是五祥给的。塞给素素说:“这个你拿去。你得了这个病,在这里干下去也不好,拿着它回家开个小店吧。”

  素素吃惊地打开信封一看,吓了一跳,像甩炸药一样赶紧把信封丢给阿娜说:“这是干什么?你同情我我知道,但你的钱,我怎么好意思要呢?我们大家挣钱都不容易。”

  阿娜笑笑说:“素素姐,你真见外了。我把你当亲姐姐,你却不把我当亲妹妹。告诉你吧,这钱来得可容易呢,跟捡的差不多。你就当我是捡的好了。我在这里,你也看到了,五祥对我很照顾,我不缺钱花的。”

  素素还是不要,她不能要跟自己命运一样的姐妹的钱,但是阿娜坚持让她把钱收下,最后阿娜生气了说:“你要是再不要,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它点了。”

  说着拿起打火机打开火。素素一下抢过打火机。这才把钱收下了。素素走了,走得干净。除了那个信封,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她说一定会回来还钱给阿娜的。她心里充满着对那个年轻姑娘无限的感激又走进生活的希望里。有了这个钱,她回去可以干点别的营生了。生活就是这么有意思,总是在绝望与希望之间徘徊。五祥那天的心情很好,阿娜给他做按摩的时候,他讲了很多自己的事情。阿娜没心听,心里却想着那着消失的科平,怎么才能让科平再出现呢?“科平前一段时间来过了。”

  阿娜说。五祥很吃惊的样子说:“你怎么知道他是科平?郑子说的吗?”

  “哪里总是关郑哥的事?是科平自己说的。”

  “你这丫头还瞒着我,科平跟我的交情有很多年了,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他能跟你一个小丫头说自己是科平?我就敢用人头担保那绝对不可能。”

  阿娜装着傻笑说:“是别人说的,但可不关郑哥的事,你可别再为难他了,上次,你揍他两个耳光把人家都快吓死了。”

  “哈哈,怎么会呢,上次他是欠揍,谁让他嘴那么不干净,怎么能让我的阿娜的小手先给他服务?他要是再敢对你不敬,我就废了他。”

  阿娜才明白上次郑哥是为什么挨打,心里替郑哥叫屈,可怜的是郑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两记耳光是为什么打的。“哦。既然五哥跟科平的关系这么铁,有空多请他来放松一下。”

  阿娜又把话题转移到科平的身上。“是啊,那个人很难琢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有时候跟他一提,他会一口拒绝,有时候,他却高兴地接受。不过这个人对我有过恩,所以,他开口的东西,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满足他的。”

  阿娜再次证实了五祥与科平的关系。科平他再是个无缝的蛋,他究竟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过不了女色的关。阿娜相信有一天自己会让科平臣服的。五祥说:“等我忙完了这一段时间,我就带着你去缅甸玩玩。你想去吗?”

  “好啊。五哥这么有幸,我绝不扫兴。”

  “这才乖。你说你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多了什么,把我迷得晕呼呼的。今天晚上跟我回去住。”

  阿娜没做声地点了点头。

  第17章

  天色暗得看不见人影的时候,五祥的林肯停在了足疗店门口,把阿娜接走了。“五哥,你这么早就休息了?”

  “不是,带你去歌厅玩。”

  五祥的歌厅有很多,他之后以晚上带着阿娜去,是为了不让阿娜记得那个歌厅坐落的位置。虽然他对阿娜倾心,但是他的戒备心理还是非常的强。任何人还不足以让他掉以轻心,不然,以五祥的摊子,早就不知道要出多少麻烦事了。五祥的司机开着车,车上,五祥不断地与阿娜说话,所以阿娜根本不知道车往哪里开。当车停下之后,阿娜就看到了眼前那个非常醒目的招牌。牌子很大,也很体面,四周围着各色的霓虹灯像无数只眼睛,多目怪一样看着客人,喷着毒雾,仿佛一瞬之间就会把人吞噬掉,吞得不留一点迹象只是空中能闻到一股烧焦的人肉的气味。歌厅的门口装修的像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那些仿真的牙齿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经过一个狭窄的通道之后便能听见里面重重的低音舞曲。它的隔音效果让阿娜惊奇,在外面哪怕是那个玄关里都不能听到里面的噪音。哥厅里面各色的音乐灯迷幻地闪着,一些疯狂得不要命的年轻男女在舞池里忘情地跳着,还有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特别从国外请来的逛热的dj也在跟着节奏调整着键盘。阿娜跟随着五祥等人找了一处带着珠帘的包房坐了下来。五祥面带一点笑容地说:“阿娜,你要不要去跳?”

  阿娜从没到过这种场合,就算跟刘文标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带她去过歌厅。阿娜笑着摇摇头说自己不会。五祥把棒头叫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棒头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个汤着玉米头的长发女人。那女人见了五祥满脸堆笑地说:“五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了。”

  说着哈哈笑着。“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梅红,这是阿娜。”

  五祥分别给两个女人做了介绍。阿娜也向梅红点头示意招呼。“呦,五哥真是好眼力,在哪弄这么个绝色美人来了,难怪不来这了,原来身边多了个美女呢。”

  “梅红,阿娜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教教她跳舞,让她也玩玩。”

  “五哥真是细心人。这个小意思。”

  梅红转身向阿娜,“来,美女,跟我走,这个很简单的。”

  两个人在一处灯光较暗的地方,梅红用手指着给阿娜,并给她做着示范,而阿娜也在认真地学,跟着节奏跳,主要是腰、臀和四肢,动作协调了就好看了。阿娜天生一个好身段,学起来也很快。没有多大工夫,阿娜便能够在舞池里自如地跳,并且,还能添加一些自己想做的动作。她纤细的腰枝在五彩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迷人。五祥在珠帘后捋着那两撮小胡看着阿娜。阿娜边跳边发现舞池里有几个人疯狂得有些过头,全身上下不停地摇晃,而且不知疲倦,一直都保持一个速度。阿娜跳了一会累了,就下来休息。那一排包间,昏暗的灯光让她一时找不准哪一个是五祥他们所在的那个包间。她朝着一个包间就走了进去,里面一对男女正在赤裸裸地盘在一起,像两条蛇一样忘情地扭动,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而且在那样一个没有门的包间里还如此旁若无人在做爱,在阿娜看来,这是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因为社会上哪会有如此没有廉耻之心的人?但是现实就又一次地反驳了她,也又一次把她的价值观的天秤的法码稍稍地拨弄了一下。见多了这些与自己观点相悖的现象,她再也不感到奇怪了。摸错了几个包间后,终于找到了五祥所在的地方。五祥搂过阿娜的腰笑着说她跳得棒极了。几个人聊了一会,阿娜说要去洗手间。梅红带阿娜去,洗手间的灯光异常明亮,与大厅里像两个世界。里面大理石的地面及墙砖把本来已经很明亮的灯光又放大几倍。阿娜看见里面三三两两的人在相互在手臂上扎着扎,不知道那针管里是什么药,不在医院里而在这里偷偷摸摸到地弄,她们一看到阿娜这个陌生人出现在这里,显得很慌张的样子。梅红过来解释道:“不要紧,她是五哥的人。”

  那些人才恢复了神色继续做着她们的事。阿娜问梅红:“她们扎的是什么?”

  梅红说:“兴奋剂。你要试试吗?”

  阿娜不知道梅红所说的兴奋剂具体是什么东西,说“好。给我试试。”

  梅红笑了:“傻丫头,我可不敢给你试,五哥知道了,非要了我的命!”

  梅红低头在阿娜耳边小声耳语,“那是毒品,扎了会上瘾。”

  阿娜一听吓了一跳,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现在就发生在自己身边。阿娜慌忙地上了洗手间赶紧出来,生怕跟那些人的距离拉近了自己也会染上毒瘾一样。阿娜心里不踏实起来,这五祥倒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在他的歌厅里会供客人扎毒品?还有那个地下堵场,还有提供有偿陪侍的足疗店。这些只是阿娜见过的一部分,而还有更多的阿娜见都没见过的,这个五祥真是不可琢磨啊。“我想和你逛夜市。”

  几天之后五祥对阿娜说。语气中不带一点大佬的气势。“我没听错?你要和我逛夜市?”

  “我不想重复说一句话。你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

  五祥第一次跟阿娜打趣。晚上的城市是那么恬静又带着一丝的妖娆。让人舍不得用一些词去形容它。如果城市时没有夜晚,会有很多它的粉丝们纷纷选择自杀了事。白天,人们祼露在城市中,各种绳锁让人们因难地呼吸着那些并不纯净的空气。晚上,人们脱掉身上的绳锁,自由地释放自己,夜的朦胧把人的虚荣完全遮住了,只留下赤裸裸的内心供自己感受。就像洗澡,每个人觉得引以为羞,见不得光的身体,在澡堂里就会彼此展示着,谁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祼露的私秘处而窃笑。但是如果在白天的大街上,如果谁把它当成澡堂,肯定会有精神病院的专业医师把他用绳子系走。阿娜披散着头发,长长的如瀑布一样的黑发不加一点人工的痕迹,垂在腰间,纤细的腰枝晃动起来,头发也性感地左右舞蹈。五祥用一个手臂绅士地揽在她腰间,两个人就俨然一对未过保鲜期的情侣。棒头远远地跟在后面。棒头是五祥最得意的随从,棒头年轻,没有那么多事故,而且也极少有其他斫轮老手一样的势力。五祥更多的员工都是跟着他混迹久了的,在五祥面前把自己埋得深深,转过脸去就是五祥的狐狸,为所欲为。五祥不喜欢那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而且自己也是从那个阶段走过来的,他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对自己的行为都觉得不足挂齿。各种各样的路边摊摆满了街道两边,烟雾缭绕中夹着小商贩们的招呼声让这个城市增添了不少热闹的气氛。光着上身的男人们和裸肩女人们在这里消遣地打发着时间。“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吧。”

  五祥少有这样的表情。让阿娜想起他现在的角色像极了强子。两个小商贩在一架铁盒子烤架前忙得挥汗如雨,一股股诱人的烤肉味会非常适宜地钻进过路人的鼻孔。他们身后有几张桌子。很多都坐满了人,还有不断地催促着自己订的食品要尽快递上去。最惹眼的是一个大的圆桌旁围站七八个年轻的小伙子吐着烟雾,勾着腰相互猜拳,嘴里吐着自以为比别人成熟的脏话,像自己掌握了一门外语一样的荣耀,身上纹龙画凤,不知是用针刺的还是用两块钱一付的纸贴上去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的啤酒瓶子,从街的对面就能闻到他们身上一股交杂的酒气。这些小青年们唯恐找不到热闹的地方,哪里有一点动静,他们就会像顺风腿一样钻到哪里。五祥与阿娜和棒头三个人就坐在离那个大圆桌不远的一个小桌旁。环境自然比不上五星级餐厅,而且卫生状况也令人堪忧,但是五祥还是觉得此刻与阿娜在这样的场合心里更加放松。他没有目标,也许在不失足的情况下要把他的事情一辈子维持下去。至于到自己百年之后,五祥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任何事情都是摇摆不定的,计划得太多就会乱得太多,弄得自己心乱如麻倒不如一身轻松来得好。小贩们勤快地招呼过来,大家随便点了一些吃的东西。五祥说:“从来也没有过这种心情了。在我记忆中还是三十年前在这种路边的地摊上吃过东西。”

  五祥很少对人讲起自己的过去,阿娜与棒头静静地听着。

  第18章

  “三十年前,我才十几岁,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也只好出来解决肚子的问题。那个时候我给一家工地做搬运工,扛水泥,抬石灰,石灰是很烧手的,只要抬上一天,手都会烧得掉几层皮。很多人不愿意干,看我是个小孩子都把这个活推给我干。为了挣钱,我什么活也不挑,干一天给两毛五分钱。每天下工的时候,手都疼得不行。我忍,我当时就一直把这个字放在心头。有一次不小心摔倒了,被那袋很重的石灰压在身下,我叫工友们来帮我,可是换来的是哄笑声,没有一个人肯伸手把那袋石灰帮我从身上弄走,我看到的不是跟我一样穷困的命运的人,而是一张张冷酷自私的面孔。我心里的怒火烧了起来,费了好半天的劲才从地上爬起来,灰尘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上去抓住了一个离我最近的工友照着他的脸用力地挥了一拳,那个工友吓了一跳,就与我撕打起来。那是我第一次与人打架。结果当然是我被那人狠狠地揍了一顿,但是他也好不了哪去好几处也被我弄伤。那之后,我就发现对于人这样的动物是绝对不能手软的。以后每次与人打架的时候心里就会默默地告诉自己:如果自己手下留了一点情,就会被对方置之死地。”

  商贩们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