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易毂摺?br/>
我犹豫一下,张口吃了,随后伸手接过去,“我自己来。”润滑香甜的银耳花入了口,不由赞了一声“好吃”,一抬头,却发现这人凑在自己面前,绽开的脸上满是期待。我怔了一下,忽然觉着似乎有些什么从心底里溢出来,让我暗暗心惊。
“真的好吃?”南以宸雀跃起来。
“真的好吃。”我垂下眼,一口一口慢慢将一碗羹喝了个干净,放在了桌上,“谢谢南哥。说正事吧,我还是对那笔买卖比较感兴趣。”
“好。”南以宸伸出手指很自然地把我嘴角的一点羹汁擦了,便拉着我去了书房,打开电脑,解密,调出资料。
这次交易的对象是泰国黑道有名的大佬弥森。这人当年跟秦爷有些交情,后来就一直和肖家合作,最近才跟新任当家的南以宸牵上了线。南以宸素来对白粉不感兴趣,因此和他没有什么交往,前几天还是由阿齐做的中间人,见了一面,确定了初步合作意向。
由于是初次合作,弥森方面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因为先前我要了解交易的整个过程,所以南以宸考虑再三,确定风险不大,这才请他过来。
简单看过资料,天已经晚了。南以宸绅士地请我住了主卧,自己规规矩矩去了客房休息。我没有推辞,洗过澡上床躺下,才发现整个鼻端都是那个男人粗悍的气息,躺了一个多小时,竟是没睡着,只得起来去露台上抽了几支烟。大概是夜里吹了凉风,第二天醒来时,身体就有些不舒服。
南以宸果然说话算数,早已经做好了早餐,我洗漱完一进餐厅,牛奶面包外加歪歪扭扭的几个煎蛋就摆到了面前。
“吃吧,趁热!”
“谢谢。”
我虽然没什么胃口,还是耐着性子把面前的食物都吃了下去。南以宸回给我的自然是欣喜的微笑。
和弥森约好见面的时间是晚上。
南以宸本打算用一上午的时间给我恶补,下午让我休息一下,晚上好赴约。他细致详实地给我讲述交易的步骤和过程,又给我介绍了弥森的势力和他传奇的发家史,极有耐心。
可我听着听着,只觉着头疼欲裂,身子发软,渐渐坚持不住,竟然一歪身倒在了南以宸的身上。
南以宸冰凉的手摸上我的额头,便慌得手忙脚乱抱了人就走,下楼把我塞进车里,一路冲进了医院。
罗新见他焦急似火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我又犯了病,检查之后才松了口气,对我说:“没什么大问题,大概是受了凉,有些发烧,先留下观察一下吧。”
我无精打采地道谢。
挂上了滴液,医生护士离开,南以宸就坐在了床前。他握着我的一只手,恶狠狠威胁道,等这次交易结束,无论我愿不愿意,哪怕是绑架强迫,他都会安排我出国手术。就算要死,也只能跟他一起慢慢老死!
我此时头脑昏沉,对他煽情的表白哪里还能有什么反应。南以宸对我冷淡的回应很是不满,硬是讨了几个吻才算放过我。
因为出来时匆忙,我和南以宸都没带手机,小马等人联系不上,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我们。
我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傍晚时候烧退了些,清醒过来,就要去参加晚上和弥森的见面。南以宸不同意,我仍是坚持要去,甚至下床摇晃着走了几步,以示自己身体无碍。南以宸劝解无用,只能小心呵护,带着我前往。
在天上人间隐蔽的包间里,南以宸和弥森见了面,双方很快商谈好交易的货色、数量和价格,随后阿奇安排了丰富的娱乐节目。
南以宸借口陪我回医院,先离开了俱乐部。
我提出要出院回家,被南以宸拒绝了。说这次一定要养好才能出院,并且要进行全身的细致检查。我只能留了下来。
过了几天,弥森那边的运货路线、时间、地点等细致问题都一一确定,我也病愈出院。
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这次重大交易的资料,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天南以宸更是寸步不离守着我,吃喝拉撒都陪在身边,让我很是无奈。
为了庆祝我出院,南以宸还特意在家里弄了个骚包的烛光晚餐。酒不醉人人自醉,在两人都刻意营造的暧昧而温馨的气氛里,南以宸先喝醉了。
扒拉开醉得人事不醒还死揪着自己的衣角磨蹭的男人,我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犹豫很久,我还是进了书房,打开了南以宸的电脑。
一周之后,是约定的交货日期。
南以宸亲自陪着我出发,过不多久,我就发现有些不对,时间没变,路线却改了。
直到上了南以宸的豪华游艇,我才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要改路线?”
“换条线走,水路更安全一些。”南以宸不以为然。
我停下脚步,霍地转身,凛然道:“南哥这是不相信我?”
第 29 章
“哪能呢。”南以宸陪着笑,重新揽住我的肩头,“走货换个线路很正常,重要的是要让货安全到达。”
我仍是黑着脸不说话,南以宸指了指窗前的望远镜和一旁的显示器:“今天咱们也不直接接货,看着阿奇做事就好。”
我慢慢走过去,在镜头里能清晰地看到远处的那一条没有任何标志的普通的双层船,连上下舱的人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南以宸从身后拥住我,伸手按下了显示器,画面抖了几下,显示出船舱的一角,画面切换,看到阿奇正挥着手吩咐人做着什么。他指着阿奇的身影得意道:“我们这里离得近,什么都能看到,就像在眼前一样。”
我压住满腔的愤怒,冷冷道:“南哥原先答应我亲自参与这一切,今天这又算什么?看电影么?”
南以宸对我的冷言冷语并不介意,手臂收紧,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凑到鬓角吻了吻,低声道:“唐薇,听话,真的很危险。”
我拉开他圈在自己腰前的手,转过身面对着南以宸,一字一字郑重道:“我要亲自接货!”
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慢慢淡下来,按了按我的肩膀,喃喃道:“你真不让我省心。”
交易地点最终还是改到了南以宸的豪华游艇上,听到命令,阿奇气急败坏地上了船,冲进舱里就嚷嚷开了:“南哥你疯了!在你自己游艇上接货,真遇着事谁都跑不掉!无论如何得去小货船!”
南以宸瞥他一眼,淡淡道:“你那船太脏太烂,你唐姐病刚好,不适合过去。”
阿奇气极反笑,怒目瞪着他半晌,又来看我,我默默转过头看向窗外。
“哈!好,南哥,兄弟我服了你!”阿奇咬牙切齿说完,踢开门冲了出去。
听着他一路大声喝斥着调动人手,我看向南以宸:“对不起南哥,我似乎给你惹麻烦了。”
南以宸走到我面前,抬手轻轻抚弄着我的脸颊,深瀚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唐薇,你……还恨我么?”
我别开眼,笑得淡然:“恨?为什么要恨?”
南以宸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这时,小马敲门进来,说弥森来了信号,十分钟后就到。南以宸吩咐一切按计划进行。
小马关上门离开,南以宸转身去吧台倒酒,我跟着走过去,手指慢慢按下了手表上的黑色旋钮。
男人转过身,递过来一杯酒:“喝一杯吧,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接了,慢慢抿了一口,淡笑着问:“这算是提前喝了庆功酒?”
“不,算是庆祝我们相识八年。”
我偏头细想一下:“我不记得认识南哥这么久了。”
南以宸微微苦笑:“或许你真的不知道我认识你有那么久了,你也不会知道,我喜欢你也有那么久了。”
“是么?”我转过目光,随意应着。
“第一次见你,还是在八年前,那次,肖槐带你出席秦爷的寿宴……”
我倏地握紧酒杯,身体不由自主轻轻颤抖起来。
那是我此生最不堪的一晚!从那晚起,我的整个生命都不再属于自己。
南以宸察觉到我的激动,放下杯子张开手臂把我抱进了怀里。
“是我不好,又提起了从前的事。我只是想说,唐薇,从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我没再喜欢过第二个人。能在墨城再见到你,我真心感谢苍天对我南以宸的厚待!唐薇,我希望自己的后半辈子能陪着你过。就算我曾经做错了什么,你能原谅我么?你……你愿意再给我次机会么?”
头顶男人的倾诉低缓柔和,轻轻的吻触在我鬓边盘旋,心口似乎有什么在轻轻炸开。我深吸口气,放松了身体,伸出手臂轻轻抱住了男人的腰。
南以宸轻抽一口气,猛然收紧手臂,紧紧圈住了我,低头将下巴在我的头顶用力蹭了蹭。
他抱得那么紧,紧到我几乎无法呼吸。刚挣了下,南以宸便慌忙放松手臂,低下头看我。
我仰起头,将自己柔软的唇慢慢覆上他的,轻轻一触之后立刻离开,“南以宸……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你,不过,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吃亏。”
南以宸显得激动不已,他颤抖着嘴唇寻找我的唇,紧紧吮住,仿佛要攫取我的全部温度。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慢慢回吻过去……
这时门被敲了一下,小马没等应声就径直进来,一眼看到,脚下一绊,结结巴巴道:“南哥……弥森……弥森的船到了。”
南以宸转身将我护在怀里,一挥手,嗓音暗哑含糊:“让阿奇先接货。”
“是!是!”小马连声答应着往外跑,在门口正撞上阿奇,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到阿奇低声骂了一句,人也没进来,转身就走了。
南以宸低笑道:“别管他们。”说着小心地捧起我的脸细细吻着。
我心头咚咚跳着,将微微发颤的手掌轻轻探入了他衣服下,试探地抚摸着他腰背坚实的肌肉。南以宸低哼一声,按住了我的手,猛然弯腰打横抱起人直奔沙发。
我被仰面压倒在了沙发上,并没有反抗,只是用一只手臂轻轻遮住了眼睛。南以宸拉开我的手,热烘烘的吻在额头眼睛唇鼻间扫荡,一个地方都不放过,之后又将阵地移到了耳后脖颈。衬衣纽扣一粒粒解开,粗糙的手每一次的碰触和抚摸都是那么小心谨慎,像是在对待一件无价的珍宝。
我微闭着眼,由着这人在自己身上任意采撷,渐渐压抑不住激荡的情绪。
酥酥的软软的,那仿佛从骨髓深处缓缓荡出来的熨帖和舒服,与药物激发的欲望完全不同,让我陶醉,令我沉迷。
直到南以宸的手落到了腰上,骤然而来的惊恐瞬间占据了我的身心,我猛地按住了不安分的手。
南以宸两眼发红,软声求道:“唐薇……”
这时,舱门再次被敲响,小马在外头大声道:“南哥,弥森要见你。”
“让他等会儿!”
南以宸伏在我身上缓了缓气息,手臂一撑就要起来,却被我一只手勾住了脖子,探身向上,慢慢吻上了男人的喉结。
南以宸闷哼一声,他再次想伸手摸向我的腰部,却犹豫着不敢碰触。我轻轻叹息,伸手带着他按上了小腹。南以宸得到鼓励,毫不犹豫地解开桎梏,一鼓作气脱下了我最后的遮掩。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在无比契合的欢愉中,我不再刻意束缚自己禁锢已久的欲望,放纵着身体最忠实的渴求,去感受这哪怕是最后的欢愉。
门被重重敲响,传来小马焦急的声音:“南哥,周围有可疑的船只靠近,弥森说要先离开了。”
“南哥,好像是海警!我们被包围了!奇哥让大伙儿先撤了!南哥!”
南以宸不答,他肌肉纠结的前胸上布满了晶亮的汗珠,随着身体的晃动一滴滴滚落在我的胸口,意识飘摇中,我知道,此时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与我共享这一场感官的盛宴。
突的一声枪响,仿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