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眯起眼睛,站在门边,瞪视着他学生时代最大的仇敌们,等待着诸如恶咒、粪蛋等一系列的恶作剧。但是他却没想到,他等来的却是一阵混合着阳光、青草和橄榄香皂的味道——他甚至不用亲眼看见,就知道救世主正披着他父亲詹姆?波特的隐形斗篷,试图从他身边混进他的办公室……
——忍耐,忍耐,你不是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是的……
西弗勒斯深呼吸,但是当感到灼热的呼吸被喷到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他终于觉得忍无可忍了。
他对那些格兰芬多帮凶们冷笑,重重的将门摔上,但立刻,他又以同样的速度将门打开。“不,等等,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浪费我的时间!”
‘哈利?波特,很遗憾,我当然不能再给你扣分,即使你一次又一次的惹恼我。不过,我倒是可以从你父亲这儿补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最糟糕、最荒谬的闹剧,甚至当西弗勒斯仓惶地逃出地窖,奔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被安抚在老校长对面的椅子上,捧着那杯阿不思强塞进手里的、甜得发腻的热巧克力时,依然无法相信那件事情真的就那么发生了。
逗弄布莱克的那部分还是完美的。那只蠢狗刻意压抑怒火而露出湣鸨忝厮频乇砬榧负跞盟滩蛔v缧t隼矗运坏貌怀械r欢u姆缦眨阉斓绞笛槭依锶グ局颇歉迸痈ダ自ざu囊┘痢?br/>
那么接下来呢?既然哈利想和他玩下去,那么他本该假装没发现屋子里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人,继续批改作业,直到对方不得不走出来。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想让揪住哈利?波特的领子问一问,他该死的既然已经选择了别人,那么为什么会回来?
这种捉摸不清的、不受控制的情绪,让西弗勒斯的原本因为逗弄布莱克而变得稍稍愉悦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然后……
“然后我和他吵了起来……”西弗勒斯说,语气虚弱无力。“因为他不但狡辩,还莫名其妙地扯上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邓布利多挑起一根银色的眉毛。
“莉莉?伊万斯!”西弗勒斯轻蔑的喷鼻息。“别假装你好像完全不知道!自从哈利开始缠着她的时候,你早就已经猜出来了!”
老家伙毫不在意的微笑起来。“哦,是的,这不难看出,不是吗?作为一个格兰芬多小绅士,那几乎是他唯一亲近的女孩儿。那么接下来呢,西弗勒斯?”
接下来——‘不,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没有……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在妒忌,你满意了吗?!’‘妒忌?’‘是的,妒忌。’——他吻上来……
他本该推开他,而不是被是那急促的心跳,柔软的触觉,色情的喘息,和双该死的、漂亮的鸀眼睛所蛊惑,就那么任凭他……
哦,上帝!
西弗勒斯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另一只空出的手里。
“看得出,之后发生的事让你如此痛苦。但是西弗勒斯,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帮助,就必须……”蓝色的眼睛又开始闪烁,老巫师用哄骗的嗓音轻轻说:“告诉我。”
西弗勒斯感到自己像是又一次被纳吉尼咬住了喉咙。“……有一些东西,让他误以为……”湣鹆粑剂钏纯啵萄柿艘幌隆!八迪不段摇?br/>
就像西弗勒斯想的那样,阿不思惊呼起来。“梅林在上!即使我相信自己已经足够年长到看尽世间所有神奇的事,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样神奇的、令人惊讶感情……”年长者叹息了一声。“一个孩子喜欢上了他的父亲,这确实会令人感到困扰。”
西弗勒斯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扭曲了,他茫然的抬起头。“……孩子?父亲?”
半月型的眼镜片后射来理解的目光。“哦,西弗勒斯,我清楚,你一直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甚至为了我让发现,一直都不愿意让我真正地见见他。但我发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刻意伤害他,或者做出……”
……西弗勒斯瞪大眼睛,就像看到乌姆里奇身上长出伏地魔的脑袋。
“等等,阿不思!”西弗勒斯打断他,不可置信的咆哮出来。“你以为哈利是我和莉莉的孩子?”
阿不思眨眼睛。“不是吗?”
“我向斯莱特林的先祖发誓,哈利绝不是我的儿子!”西弗勒斯咬牙切齿。“该死的,是什么让你这么认为?”
“哦,竟然不是……”老校长遗憾地摇摇头,他看了西弗勒斯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说:“从我第一次在猪头酒吧见到你之后,我就猜测,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决定追随伏地魔的孩子迷途知返呢?当然,我并不是认为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不存在良知这种情感,但是我知道,即使眼睁睁的看着生命消逝会令你感到愧疚,但是这不足以阻止你对强大的渴望。所以,除非伏地魔愚蠢的触怒了你的底线。”邓布利多显得有些悲伤,西弗勒斯则一直盯着自己的被子,似乎想假装那是一杯茶,并且从中找出什么征兆来预言未来。“普林斯夫人不在黑暗势力打击的范围内,虽然她嫁给了一个麻瓜,但几乎每一代纯血贵族家庭都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么,除此之外,只有莉莉?伊万斯才是你在意的人。”
听到白巫师的推测越来越接近真相,西弗勒斯开始烦躁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和我们今天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哈利是莉莉的孩子。然而在他出现之后,你所有的生活内容都开始变得围绕着他。你照顾他,鼓励他,保护他,担心他,你对他的关注甚至超过你对你的母亲、莉莉和伏地魔。”邓布利多在斯莱特林来得及张开嘴反驳之前打断他。“别否认我,西弗勒斯,每一件事我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我甚至误以为那是你和莉莉的孩子。”
“……那是……因为他很重要,他……”
西弗勒斯干巴巴的辩解,老校长吃吃地笑起来。
“他是那个预言里的‘救世主’。”西弗勒斯变得苍白起来,惊讶的抬起来。邓布利多的表情和蔼而无害,他向前拍了拍他对面另一位教授的手,安慰道:“这是我前不久才推测出来的,相信我,这没什么。”老人自豪的微笑一下,继续问:“但西弗勒斯,我猜,如果被选中的那个人是另外一个,还会像他一样牵动的神经吗?”邓布利多审视男人的脸色,叹息。“瞧瞧你现在,我敢说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让你变得如此失态了。”
西弗勒斯浑身紧绷,眼睛眯缝起来,他的双颊变得更加苍白。“你想让我承认什么?”
“不,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校长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继续说,似乎面对着一个惊恐的一年级学生。
“我没有,也不需要有。”西弗勒斯颓废的靠近椅背里。“阿不思,我又老又丑,他还是个充满幻想、受荷尔蒙摆布的孩子,说不定明天就会为自己曾做过的事而趴在洗手间里干呕。况且战争还未结束,说不定我会再一次的死在胜利的前头……”
邓布利多摇摇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好像我还有选择似地。”西弗勒斯说,但他的嘲讽缺乏平常的力度。“假装相信他,让后不理不睬直到他忘记这回事。”
老校长大笑起来。“你确定这对格兰芬多有用?”
西弗勒斯垂下眼睑,盯着杯边的拇指皮肤上那些细小的褶皱,知道过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叹了口气,说。
88。番外
西弗勒斯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哈利·波特的猫篮子被扔在了他卧室的门外。
西弗勒斯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研究如何控制诅咒之火、躲在自己公寓的实验室里酿造魔药、将图书馆从前看过的魔药书籍再翻阅一遍,甚至偶尔溜到麻瓜的酒吧喝上两杯——尽可能的避免呆在地窖的办公室里。
西弗勒斯假装什么事业没发生过,只是越来越多的舀哈利和詹姆·波特、莉莉伊·万斯对比,发现自从曾经错得是多么的离谱——除了冲动和长相之外,那个男孩儿其实并不怎么像他的父亲,当然,也不是他母亲的影子。
西弗勒斯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每天早上洗漱的时候,都会在镜子里重新的、认真的审视一遍自己的面容,以便确定他还是那个阴沉的、丑陋的、不讨喜的老家伙,而不是什么忽然血统觉醒的半媚娃。
西弗勒斯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发现自己不能抑制地开始关注某个小混蛋。这倒不是说他原来并不关注他——即使西弗勒斯不愿意,但他必须承认,那男孩儿早就挤了进他的生活——只是现在更多了。那不经意勾起的嘴角,在兴奋的时候睁大的、闪亮的鸀眼睛,紧张得咬住下唇的牙齿,会忽然红透的脸颊,白皙的脖子和漂亮的锁骨,柔滑发亮的猫毛,该死的扰人心智的咕噜声,偶尔心虚的试探和或爱慕的目光……
西弗勒斯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
然而,当某一天,在西弗勒斯忽然从一个狂野的、荒诞的、激情四射的梦中惊醒的时候,他猛然发现,其实假装无视事实是毫无意义的——至少,对他自己来说。
西弗勒斯懊恼地差点儿拔光自己所有的头发。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向自己强调那些能够警醒自己的词汇——差距、战争、冲动、魂器、错觉、死亡、年长的、没有未来——但是很多时候,这都不足以战胜那千方百计想要引起他注意力的哈利,抱着某种荒诞的想法并尽可能的想把他们凑到一起的邓布利多,和他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欲念……
西弗勒斯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差不多就要迷失了。尤其是那天夜里,当他走出卧室,看见那个只仰躺着睡死的、□着肚皮的、四肢摊开到最大限度的、一条尾巴从篮子边缘挂下去的猫时,忽然无声的大笑起来,并且感到如果生活能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在西弗勒斯开始向侵蚀意志的现实妥协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控制好诅咒之火了。
消灭依附在冠冕上的魂片的过程要比西弗勒斯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如果忽略哈利拙劣的调情手法和那些喋喋不休的问题的话,就更好了。
为了不让哈利将注意力转向其他的魂器上,西弗勒斯不得不耐着性子满足格兰芬多旺盛的好奇心,尽可能的回答哈利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直到麦格带着一个坏消息打断他们——斯内普受伤了。
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弄清楚真相之后,西弗勒斯并不觉得过分生气,毕竟掠夺者们曾经做过比这个更过分的事。真正让他心烦的是如何才能说服斯内普,不要将哈利是一个阿尼玛格斯的秘密透露出去,哪怕只是告诉卢修斯。
这并不容易,考虑到他和年轻的自已一直以来的近乎敌对的关系,西弗勒斯不可抑制的感到头疼不已,为了安抚的太阳穴,他给自己找了点儿白兰地。
然而该死的哈利·波特竟然在这个时候跑回来,并旧事重提——“斯内普是从前的你,他受伤了我当然要知道原因。因为我那么喜欢你。”
“……pott……哈利。”西弗勒斯咬牙,克制自己不受控制地心跳。“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能够和一个斯莱特林……”
实际上,西弗勒斯并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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