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卿狂 返回
水灿
天哪!难道是有大怪兽出现过吗?
不然,为何她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时竟然全身三点全都露,身边还坐着一个高头大马的「雄性动物」,张着一双色迷迷的桃花眼看着她,这这这……实在太不符合礼教了,她粉有礼貌的请他避嫌,好让她找衣服蔽体,可听听这个没品的臭男人说的是什么鬼话?他他他……居然说这是他的床,所以,他应该可以正大光明、理所当然的看一场清凉秀。
哇咧!她立刻恨恨的用眼睛白的地方给他看了好几眼,以泄心头之恨,可他还嫌管得不够,居然连她说「tㄩtㄩ」都不准,还说如果她胆敢反抗,他就会吻到她不敢再犯为止。
呜呜呜……她是招谁惹谁了嘛?怎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半点人权都没有?而且,这个超级宇宙无敌第一等的鸭霸恶男竟然还想老牛吃嫩草,在大庭广众下宣布,他要娶她这个天真活泼又美丽的幼齿美眉,不可以不要啊?她还小,还没有「长大」耶!
他难道不能去和别的女人做爱做的事,不要老是对她动手动脚的吗?不!他斩钉截铁的打碎她的美梦,义正辞严的告诉她──「妳是我今生的新娘。」还懒得说清楚、讲明白,直接做给她看……
前言
「前言──说一说我的创作动机 水灿」
我是一个很喜欢看言情小说的人,常常看到欲罢不能。
只是,多年的小说看下来,发现有情而无欲的小说,好象少了点什么;有欲却又无情的小说,好象又太过了点什么。
有没有可能有情又有欲,可以满足人心最狂野的想象,却不至于让人觉得失去美感?
在小说世界中,人类想象力的界线到底在哪里?
在言情小说的世界里,爱情和情欲的极限又在哪里?
可有界限和尺度?或是一定的限制?
但该如何让人看了热血沸腾,同时又有美感?
不至于只是堕入肉欲的世界,却感爱不到缠绵的情意?
有没有可能情和欲同时兼顾,却又能让人看得大快人心?
满足人心深处最狂野的幻想?
言情、言情,总觉得若不是柏拉图式的精神世界,就必定会有因爱而生的欲,一种又疯狂又缠绵的火焰。
「我为卿狂」,很久以前,我看到这个字眼就大为惊艳。
因为,一个男人可以疯狂到什么程度?他若真的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他该如何把持住自己,却又不至于令人生厌?
人对爱情的疯狂可有极限?爱到疯狂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疯狂之中,如何保持基本的理智?理智可会因为爱到疯狂而无法控制?
一个男人为爱人疯狂到一个地步时,他会做什么?
克制得住他自己的冲动吗?
可是,万一他狂爱的人无法以同样的热情回报时,那怎么办?
是不是一般言情小说,只能有两情相悦的结束?
有没有可能,其中一方从头至尾始终是抗拒的?
一般看言情小说,若以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主角而言,总会为他搭配一个绝色的女子,或有聪明、或有才气、或有古灵精怪的性情,及总是有男主角因为女主角的容貌而惊艳,而深受吸引,其实内容都很精彩,但看久了,心里总会有一种遗憾。
有没有可能,女主角其实并没有太显著的容貌或太烜赫的才赋,却仍因着她本身的某种美丽的特质,而吸引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主角?
可是,似乎很容易总是因着男主角的容貌或强势的特质而爱上、而两情相悦,今天若是女主角和男主角正好相反呢?
一方要,一方不要,有没有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
那他会是绅士?还是野兽?还是同时……并存?
爱让他绅士,因爱而生的欲却又让他野兽,这样的男人,一疯狂起来可有极限?
其实,我并不知道,真的。
我为卿狂,卿不管为不为我狂,但我为卿狂。
可是,若爱到疯狂,那理智该如何存在?
若另一人无法回应,那该怎么办?
我想写一个完全为爱而疯狂的男人,可是,一个感受不到或无法回应的女孩,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有情而无欲,少了点什么。
有欲而无情,多了点什么。
若有情而有欲,可会满足人心深处对爱的渴望?
总觉得既有「狂」这个字,就不太可能收得住。
有些人,爱到一个太疯狂的地步,只会想不顾一切的占有。
于是,我放开我的笔,不愿意给它一个界线。
有情有欲有疯狂,包括年龄,爱到无法去顾。
但看的人总是叹息,或是遗憾,因为女主角的设定,我让她无法回应、不能回应。
偏她又是有那么可爱的性情、美丽的心,却不解情,只因男主角炽烈疯狂的爱意,系住了她的离去,男主角没看到她的容貌,却仍被她美丽的心灵吸引;女主角也没看到他的容貌,,而很诚实的不解风情,感受不到,回应不了,只有抗拒。
可是,我终究不忍了,下笔到最后,我的心软了,笔也松动了,她终究留了下来,心也渐渐松开。
我在折磨谁呀我?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请别伤心。
其实(唉!好多其实呀!)
「我为卿狂」是有续集的,这一本只是交代他们结识的过程及埋下伏笔,第一本嘛!所以难免故事庞杂,所以难免笔法生涩,等我多磨个几本,也许他们的续集就会出来了,故事全挤在一本会很不好看,因为,他们的故事很不少,起码得有个交待。
是对读者吗?也许是对我自己吧!
不确定这一本是成功还是失败?
起码我有那样的意念,有情有欲的爱情小说世界……
成功?失败?
爱情小说的故事范围,可有极限?
若有,可否打破?却又不致令人倒退三尺。
这也是我满好奇的一点。
我想一个一个探索、一探究竟。
所以,「我为卿狂」有自己的续集,却也是我想开的系列中的一本,「时空之钥」系列。
可是,我想跳着写,慢慢的自成系列。
这样看的人比较没有疲态,写的人也比较可以创出新意。
我想大胆的挑战尺度,有情有欲却又有美感。
既然看来看去总是有遗憾,毕竟每个人的创作理念不同,尺度不同,看久了,总是手痒,不如自己写来看,多好,是不是?
相信很多小说创作者也是由此开始的,我藉此鼓励我自己。
不知不觉,竟已拉拉杂杂了一堆,对于投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给它一投──
毕竟,我已开始提笔,写出第一本,也不算太晚。
第一章
现代.台湾
清晨的微光透过枝枒间茂密的苍翠绿叶,斑驳的映在地上。
一道纤细的人影缓缓的漫步在山间的小径上,贪婪的呼吸着山中未经尘嚣污染的新鲜空气。
「哇!好舒服喔!」可惜哥哥们怎么叫都叫不起来。瞧!太阳正慢慢上升,金光渐渐挥洒开来,染亮了整片天空,唉!错过了多可惜?
看着大自然的晨曦,柳意合灵秀的小脸蛋上有着最快乐的满足。多美呵!在都市中住惯了的她,哪有机会享受这种良辰美景?若不是刚好二哥的朋友邀他们到他的别墅度假,她还没有机会见识到这么璀璨迷人的景致呢!
只可惜,昨夜他们那群人开什么盛夏party,大伙儿又闹又疯的玩到凌晨才睡。
她呢?则因为年纪是当中最小的,今年才十四岁而已,自然早早就被三个哥哥赶回房里──唉!没办法,父母之命岂敢违背?他们家小妹可是家中的一块宝!
一伙人由昨晚闹到凌晨,大家全都累趴了,纵然清晨的空气再美好,仍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柳意合曾试着敲过哥哥们的房门好几次,但都悄无声息,可见他们全睡死了。然而,她舍不得回房,只好静悄悄的回房加了一件衬衫,一个人步出别墅,独自漫步在山里宁静清凉的空气中。
咦?那在小径旁闪耀的微光是什么?她好奇的走近,才发现有个小巧玲珑的音乐盒躺在草地里,她看到的光芒正是阳光映照在盒身折射而出的闪光。
她好奇的捡起来观看,它的设计精巧别致,一时之间,令人看不出它是由什么材质制成?她就着晨光,转动着手里的音乐盒,想看清楚附于盒身上的图腾。
它的图案好特别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强烈的激光突然由盒里疾射而出,化为一圈光芒笼罩住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便失去所有的知觉,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 * *
燕上.大雪皇朝的无名谷.子夜门
大雪霏霏,大地早已被漫天的风雪厚厚的掩盖,远远望去,一片白茫茫。
温暖的屋内,炕下的火正绵绵的燃烧。
一男子独坐桌旁,正在阅读,在大雪纷飞的夜晚,纵使屋内温暖如春,冰冷的空气仍不时寻隙窜进,但他却身着一袭月白长衫,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冷意,也更衬出他浑然天成的气势。
尚腾无欲低首阅卷,他所住的院落僻静而清幽,没有重大事件,没人敢贸然惊扰他。
夜已深沉,窗外的落雪纷纷,四周仍然一如以往一般静悄悄的。
然而,他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在牵动,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就要发生,他总觉得在这院落……似乎不只他一人。
是他过于敏感吗?湛黑的双眸掠过一丝精光,他站起身,流览屋内,未经他的允许,他的属下一向不敢僭越,但推开房门,偌大的风雪一下子便灌进屋内,他正打算走出去,却赫然发现在院子里躺着一个纤瘦的人影,只是,那人面朝下,看不清容颜。
落下的雪不断的覆在那人的身子,看来,那个人躺在他的院落已有不少时辰了。
此人是怎么进来的?
尚腾无欲凝起英挺的俊眉,从来没有人可以靠他这么近,而他却未察觉。
尚腾无欲走近那人身边,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竟看到一张小小娃儿的脸。
只是,这个小娃儿的脸色死白、全身僵冷、双眉紧闭,似乎已呈现昏迷的状态,他八成是冻坏了!
他没来由的心里竟闪过一丝不舍的情绪,将这个小娃儿抱进自己的内室,发现小娃儿的身子连同衣服已被雪浸透,浑身湿冷,无法立即放上卧榻。
尚腾无欲立即撕去小娃儿身上所有的衣物,但却在一剎那间怔住了,望着小娃儿的胸前那对初长成的鲜嫩新乳,早因冰冷而挺立的蓓蕾此刻正巍颤颤的立于冷风中……这小娃儿竟然是个姑娘家!
他一迟疑,迅速替她盖上羽被,回到桌旁,只是,此时他已无心读书。
她是谁?
更重要的是,她是如何进来的?竟然没有人发现她!她有什么目的?她又是如何通过层层的警戒,出现在他的院落里?她来自何方?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及只遮得住她柔软女性私密处的三角亵裤,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
莫非……她是域外之人?但若真是域外之人,更不可能进得了子夜门,因为,无名谷中只住着子夜门的人,外人是进不来的!
琉璃灯罩内的灯油仍兀自燃烧着,暗夜深沉,除去风雪漫天呼啸的声音,大地一片静默,所有的疑问唯有待她醒来方能获得解答,他手微扬,灯火即灭,黑暗中,他脱靴上蹋,打算和衣而眠。
他将小女娃移至床的另一侧,发现她的身子仍然冰冰凉凉的,奇怪?羽被极为暖和,她躺在里头也好一阵子了,莫非寒气已透入身骨,伤及肺腑?
思及此,他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运功以暖和她冰冷的胴体,他可不希望她冻死在他的床上。
既然带她入门,她的命就是他的,若他不许,谁也不能带她走。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舍不得放开她,她好象天生就是生来嵌合他的怀抱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天经地义,再自然也不过。
让他震惊的是,她不过是个小女娃,却能引起他身体上的反应。
搂她在怀中,她柔软赤裸的女体竟逗得他心猿意马、不得安眠,奇怪?她不过是个陌生的小女娃,为何他竟控制不住自己逐渐上升的欲火?他骇然的瞪视着她昏睡的容颜,她看起来那么小,就像个娃娃一样,纯真的睡脸惹人怜爱,然而,她却撩起他前所未有的熊熊热火──他想要她!
但她看来顶多十二岁而已啊!他不是个无心之人吗?怎么此刻会被撩拨得欲火焚身。
凝视她已恢复温暖的粉嫩红唇,他再也按捺不住的俯头攫住,轻咬慢舔,他知道他正在占人便宜,她只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娃,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体内闷烧的火苗渐渐卷去他的理智。
浅尝已不能再满足他的需求,他强硬撬开她毫无知觉的双唇,探舌钻入她的唇齿之中,开始吸吮翻弄。
他的双掌像是有自主意识的揉弄起她赤裸的小身子,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竟放任自己揉捏起来,直到她开始挣扎。
她的挣扎令尚腾无欲不禁停住自己的动作,他轻抚她的脸蛋,不舍的流连,她那水嫩的感触,沁凉舒服的透过指尖直达他的心际,骚动着他的心。
为什么他会这么失常?多年来,碰触过多少女人,为何今天他竟会失常?失常到竟对一个未曾谋面的小小女娃儿动心?
* * *
冬日的午后,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棂,一格格的映射在地上。空气中浮动着温暖的光影,柔柔的传过床幔,映照在床上的小人儿。
如动物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床上的小人儿慢慢睁开眼睛,一时之间,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咦?这是哪里?惊讶的看着四周覆盖的轻软幔子,她坐起身,正想下床看看,身上的棉被却顺着身体滑下来……啊!她暗叫一声,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是光溜溜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山中散步,然后,她看到那个音乐盒,将它拿在手上时,突然有一阵强烈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记忆只到此为止。
之后呢?她困惑的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又是哪里?是谁把她送来这里的?她又为什么会全身光溜溜的?
看了看四周,这床好大啊!床畔四周连同床顶都被一种看起来很美很轻软的料子,极有技巧的一层层覆盖住,柳意合因一时好奇,暂时忘了自己的烦恼,好奇的倾身碰触它。
未料,就在这个时候,床幔的一边竟被人从外面一把掀开,那是一个极高大挺拔的男人,此刻,他那双黑如晶墨的瞳眸正炯炯有神的盯视着她。
柳意合随即想起自己正一丝不挂的在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前三点全都露,她立刻惊叫出声,拉被掩住自己的春光。
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被一个陌生男人看光光,她就满脸通红,尴尬得不知如何以对?
尚腾无欲早就想看看她那被长长睫毛盖住的双眼是什么模样?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竟是一双澄净清澈、不染尘埃的无邪双瞳。凝视着她满脸羞红的模样,想起之前她在自己怀中的柔软触感,他心中竟升起一种野蛮原始的雄性渴望──他想一口吃了她!
他可以确定的是,她可能什么都是,但绝不会是个间隙!因为,她实在还不够格当个有胆识的人,她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看透的小东西!
待柳意合回过神,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就这样坐在床沿,一点也不避嫌!
「可以请你先出去一下吗?」她想先穿上衣服再说。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下逐客令,她是第一个!
「不可以。」他黑亮的眸子莫测高深的看着她,拒绝得脸不红、气不喘。
「为什么?」她直觉的问出口。
「因为这是我的床。」见她局促不安的模样,教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她一听脸儿更红,差点就想跳下床和他撇清关系,但却又想起自己仍处在全裸的状态。
「可是……我得先穿上衣服才好和你说话。」她只好坦白道出需要。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走出去,她才松一口气,正想掀被下床找衣服时,不意他又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叠衣物。
「我的衣服呢?」
「先穿上这套吧!这里天冷,妳的衣服无法保暖。」
她接过衣物,却不愿意在他面前换上。
虽然他早看过她、也抱过她,但他仍退出内室,让她穿衣服,并不点破。
柳意合困惑的翻动着这些衣物,怎么办?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衣服,厚厚的一件又一件,到底该先穿哪一件?她根本搞不清楚,可她又不想叫那个男人进来帮忙,算啦,凭直觉穿好了。
反正她又分不清,她干脆一件件套上,心中哀怨的暗忖,唉!到底是谁发明这种衣服的?手续有够繁杂,她完全摆不平,只好自己胡乱穿,勉强穿上这「一拖拉库」厚厚的女装。
尚腾无欲乍见到她穿上衣服的模样,差点笑得跌倒在地。
这套女装是他临时命人准备的,虽然找到尺寸相仿的,但穿在她身上仍稍嫌大了一点.
而且,她似乎不知道正确的穿法,胡乱「堆」在身上,活像一只圆滚滚的小白兔。看她那么可爱,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真想把她抱起来,狠狠的揉弄、亲爱个够」的滋味。
「谢谢你。」她诚心的说。
「谢我什么?」
「借我这套衣服穿呀!」
他闻言,凝视她良久,「坐。」他终于开启尊口,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却铿锵有力。
她只好顺着他的「指示」,坐在他身旁。
「妳叫什么名字?」
「柳意合。」他不怒自威的气势,令她不自觉乖乖的回答。
「满十二了吗?」意合……是吗?他在心中咀嚼她的名字。
「早过了,我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她看来有那么小吗?
十四了?他的双眼倏地滑过她的身子……嗯!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那么……她已到了可以许人的年纪。
「许人了吗?」
「许人?」他用的词句好象有点奇怪耶!什么叫许人?她不解的看着他。
「妳可有夫婿?」见她似乎不懂,他不禁好笑的换了个方式。
「什么?当然没有!」拜托!她才十四岁,要嫁人会不会嫌太早了呀?
她的回答莫名的令他暗松一口气,若她有……那他会怎样?一股没由来的妒意倏地刺痛了他的心,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想象她在别人怀里的可能性──一点点也不!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问她这个做什么?还有他的那双眼睛里好象有火焰在燃烧……不知从何处升起的惧意噬咬着她的心,她发现自己莫明的害怕起他眼中的火炬,她开始没话找话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以目前的气氛来看,聊天似乎比较保险。
「妳不知道妳在什么地方?」他不答反问,觉得事有蹊跷。
她摇摇头,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咩!她一醒过来,就躺在人家的床上,还浑身光光的……
「看妳的打扮,不像是这里的人──」
「这里的人?这里不是台湾吗?」不然是哪里?
「台湾?」他听都没听过。「不是,这里是燕上。」
「燕上?」奇怪?世界地图上有这个国家吗?咦?不对!既然这里不是台湾,那她怎么听得懂他的话,并且她也会说?
突然,她惊觉他俩并不是用国语交谈,而是以一种奇异的语言──
事情诡异得令她毛骨悚然,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台湾──你没听过台湾吗?」
见他摇头,她开始全身血液逆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只期望这是一场梦。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妳为什么会躺在我院子里的雪地上?」
「我……我不知道……我在山中散步,看到一个音乐盒,然后……人就失去知觉了。」她醒来时就躺在他的床上,想到这儿,她的小脸不禁一红,都是那个音乐盒惹的祸,一切都是从那个音乐盒开始变了样……
她的脑袋渐渐接收了一个令她不敢置信的讯息──时空交错的事应该只存在于漫画、小说中,然而,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她目前所处的状况?
眼前这个小女娃不断说些他听不懂的新名词,一双眼睛则闪着急切的光芒,问着教他摸不着头绪的话语,对尚腾无欲而言,这可是全新的感受。
他的属下在他面前一向谨守分寸,丝亳不敢踰矩,无论人前人后,他都获得极大的尊荣,而且,从来都是他问,而别人回答想不到今天的情况竟相反过来。
「那个音乐盒呢?」既然那个音乐盒可以送她过来,应该也可以送她回去。
「音乐盒?」什么是音乐盒?又是一个他没听过的新鲜名词。
「就是──」咦?他们这里连音乐盒都没有吗?「你有没有纸和笔?我画给你看。」用说的比较麻烦!她觉得用画的比较快。
于是,他带她来到书房,桌上文房四宝皆备,任她使用。
只见她画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据她说,这种盒子一打开,就会有
音乐飘出来,这……真是前所未闻,她到底来自何方?
「妳会写字?」
「会啊!只是你可能会不懂。」她也不知为何,一拿起音乐盒……直至如今的情境,她居然很自然的就听懂了他说的语言。可两地的语言都不同了,文字又怎么可能会一样呢?她无精打采的回答。
直到他伸出手指拭去她的眼泪时,她才发现自己哭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掉落,她也不去擦拭……一滴、两滴……逐渐濡湿了自己搁在桌上的袖子、沾湿了棉纸,她哭得无声无息,却更显凄恻。
他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任她的泪湿沾他的衣襟。
他见过各式各样哭泣的女人,且不论她们是为了什么目的,从来没有人曾打动过他。然而,她却令他破例了!见她掉泪,他心里没来由的会抽痛、会不舍、会心疼,他宁愿替她承受所有的苦,也不要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竟动心了!彷如一记雷从天而降击中他,他竟对一个未曾谋面的小女娃一见钟情,自他初经人事,他抱过多少女人?多少个绝色佳人自愿留在他的身边,伴他共度日夜晨昏,他从来不曾为谁皱眉、费心过,如今,这个十四岁的小女娃只不过掉掉眼泪,他却已恨不能为她摘星摘月,只求她别再哭泣!
唉!看她仍泪流不止,他心知再这样下去,她会体力不支,他站起身,将她一把抱起,走进寝房,将她整个圈住。
柳意合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一件事──这个男人可不是她的哥哥们,她开始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搂得更紧。
「放开我。」她满脸红霞一片,低声要求。
「不!」他闲闲的丢出一个字,制住她的挣扎。
「为什么?」
「因为,这样抱着妳好舒服。」
他这种不要脸的答案引得她满面霞光,她只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不能这样抱我。」她再用力的挣扎,想挣出他强健的怀抱。
「为什么?」他逗着她。
「因为我们毫无关系!」他的双臂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有力?他难道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嘛!拜托,他的老师都没教过他吗?
「很快就会有了。」尚腾无欲从来不曾这样跟人调情过,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嗯!感觉还满不错的。
「什么意思?」
她愣愣的望向他,两片微张的红唇莹润粉泽,他不禁低头轻啄她一下。
她吓得瞠大眼睛,惊戒的看着他。
「二个月后,我们成亲。」既然要她是事实,他就不准备再强忍住自己的动心忍性,一心只想赶快拥有她。
「什么?」她闻言呆住了,「我不要!」她被吓坏了,这人是疯子吗?
「妳的身体已经被我看遍了,妳不嫁我,还能嫁谁?」他不满的指明事实。
「你胡说!」骗人!那才不是真的,她的脸一路烧到脖子了。
「妳想,是谁抱妳上床的?」
「那也用不着脱我衣服呀!」他竟敢趁人之危?
「不脱,难道等着让妳被冻死?」他冷嗤一声,她浑身湿透,不脱掉衣服怎么放进温暖的被窝里?
看她羞得不知如何自处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他情不自禁再度低头攫住她粉嫩的唇瓣。
她吓了一跳,生平没有男人碰过她的唇,他却已经轻薄了她两次,她气得又捶又打,想推开这个男人无礼的侵犯,毕竟,她连他的名字是什么都不晓得!
可她那双小手哪能撼动得了他分毫?尽管她已经很用力了,但对他而言,不过就像蚊子叮一样。
「不──」她还来不及说完,他火热的舌已然侵入,老实不客气的纠缠住她急切闪躲的丁香舌,彷佛要吃了她一般的吮尽她口内所有的蜜津。
柳意合几时遇过这种阵仗?一时之间她真的吓傻了。
而他却趁势将她整个人往后压躺在卧榻上。
啊!不可以,她想咬他,然而,他太过强势又太有技巧,迫使她的头更往后仰,以承接他火热的攻击。
然后,他尝到了咸咸的滋味,抬头一看,才发现她那稍稍消肿的眼睛又红了起来,珠泪串串滑落。
尚腾无欲被欲火穿透的脑袋霎时寻回理智,都怪她尝起来好甜美诱人……害他才一时失控,凝望着她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样,他真的差点想不顾一切,当场占有她。
可是,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他舍不得再让她太累……他想要她,这是无庸置疑的,但此刻她的身心皆需要休息,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缓自己狂热的喘息。
他轻轻的抚摸她被吻肿的唇,再深吸一口气!下了床榻。他迅速的越过房间,穿过厅堂,开门走入冷风中,天色又暗了,下午才放晴的天空再度飘起绵绵的细雪,很快便沾湿了他的衣衫,他定定的站在院落里,任无情的冷风翻飞他湿透的衣衫,此时此刻,他非常需要清凉的冰雪来消除他体内的爱火。
冷雷来到院中,瞧见尚腾无欲的模样,一时愣住了,他没料到自己会看见门主闭目仰头,站在院中,任由漫天飞雪飘落满身、湿透衣衫。
他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仍恭谨的立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什么事?」尚腾无欲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门主,大伙都在等您开饭。」
他竟忘了用膳时刻已到,想到柳意合,她从昨夜至今滴水未进,一定饿坏了,他怎么这么疏忽?一抱住她,就什么都忘了?
「今天我不与你们吃了,吩咐厨房,为我备好双份膳食送进来。」
「是。」双份?一丝讶然闪过冷雷的双眸,他正欲退下,尚胜无欲又吩咐……
「还有各式糕点、果子、蜜饯也各来上一份。」
「是?」冷雷闻言差点脚底打滑,不会吧?门主什么时候爱吃起那些零嘴小玩意儿了?怎么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转身离去的同时,他心里打了无数个问号。
* * *
柳意合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有点虚脱。当压在身上的窒人重量倏地消失时,有一剎那间她还精神恍惚,不敢相信。
轻触自己红肿瘀疼的双唇,刺麻的触感还在,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在作梦!
想起他强占她的唇,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的霸道蛮横,虽隔着衣服,她仍可清晰的感受到紧抵在自己双腿间的鼓起硬物……她的小脸蓦地一红,心中感到又羞又愤,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又素不相识!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迅速抹去残存在脸上的鼻涕泪水,她飞快翻身下床!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趁着那个男人不在屋里,她要赶快离开这里。
虽然她不懂得这个世界的规矩,但既然语言能够沟通,应该是没啥大问题……她乐观的想,反正随便到哪里都好,她就是不要待在他的身边。
然而,她的手才碰到门把,门却突然打开了──
是那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高大男人!
「妳要去哪里?」
「呃……我……我想尿尿。」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她先摸熟环境再作打算。
「尿尿?」生平第一次有姑娘家敢当着他的面,毫不害躁的说出这么「直接」的字眼,他的一张脸不由得气得铁青。
「不准妳再说这两个字!」要说也只准在他面前说。
讨厌!!他的反应怎么跟她的哥哥们如出一辙?!
「为什么?我想尿尿是事实嘛!」
他猛地一把攫住她,将她整个抱离地面,一口封住她的唇,辗转凌虐。
不要,他别又来了,无奈,她怎么转头依然躲不过他的唇,呜……他们才相识多久,她却已经被他「轻薄」了好几次,她怎么那么歹命?
他终于放下她,俯身用额头抵着她的,热烫烫的鼻息喷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黑眸对上她乌溜溜的黑眼睛。
「妳可以说。但妳只要说一次,我就吻一次,直到妳明白为止。嗯?」
无赖!土匪!强盗!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恨恨的骂他,却不敢说给他听,怕又给他机会「欺负」她。
幸好,轻轻响起的敲门声适时解救了她的尴尬。
「谁?」
「门主,奴婢送饭食来。」
「进来。」
「是。」
美食佳肴很快的摆满一桌,如同盛宴一样,柳意合不禁看傻了眼,她何曾见过这么丰盛精致的宴席?它们看起来都好好吃喔!她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开始觉得肚子好饿。
她的表情逗笑了尚腾无欲。他开始帮她夹菜夹肉,堆得满满一碗。
「吃吧!」看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主人既然一声令下,她这个「食客」也就没必要太客气啰!她开始不计形象,大吃起来。
桌上吃的讲究,用的器皿也讲究,各式各样的名堂令她目不暇给,但「吃饭皇帝大」,她完全顾不了许多,直接找她会用的筷子、调羹下手,略过许多复杂的手续。
尚腾无欲发现她就像不懂得如何穿那些厚暖的衣物一样,她也同样不懂得用膳的先后顺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非常的淋漓痛快。
他很喜欢看她这么尽情享受食物的模样,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吃得这么快乐而满足!不过,看她奋战半天的模样,她好象对肉骨、鱼剌不太在行。他不禁失笑,于是,他先替她挑掉鱼刺、肉骨,再放进她的盘里,让她更能畅快的享受食物的美味。
她感激又害羞的对他一笑,既然主人愿意服其劳,她也就不需要假装自己很厉害了嘛!
而她那甜甜的笑容,看得他的心中一荡,他勉力按捺住自己胸口荡漾的春情,开始享用他二十多年来最轻松愉快的一顿饭,心灵上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甜蜜满足。
第二章
用餐过后,两人移师书房,尚腾无欲开始教她习字。
经过半天的相处,他隐约明白一件事,她口中的「台湾」绝不是这个世界的国土,她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这是唯一能让所有稀奇古怪的现象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愿意去想,却不得不逼自己面对这项事实。
他的心脏因这项因素倏地紧缩,他是不会放她走的,他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哪里来的人,反正她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至于她一直想找的那个劳什子「音乐盒」,必定是让她回去的重要关键,他精湛的眸光一闪,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心中下了决定,若让他见到那个鬼东东,他一定要毁了它!
他打算教她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知识,让她能够适应这里的环境,融入此地的生活,而且越快越好。
柳意合握着毛笔,乖乖的练字,从小就有美术天赋,手握毛笔写字自然难不倒她,只是,她为何会这么听话的练习这个世界的文字呢?她皱起眉,一边嘟着不甘心的小嘴,一边练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好象也容不得她说个「不」字。想想看,被这样一个大男人放在膝上抱在怀里,她很难不乖乖的听话,可是她一抗议,他就会吻她,直到她说「好」为止,多讨厌的人啊!
而他终于告诉她他的名字──无欲。
而他第一个教的就是「无欲」这两个字,看着棉纸上各式各样的无欲,尚腾无欲的心中竟奇异的升起一种满足感,他十分喜欢看她写他的名字,他在心中暗忖,最好她能写进她的内心深处,那他会更满足。
「呀──痛!」环在她腰肢间的一双铁臂猛然收紧,勒得她几乎透不过气,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尚腾无欲这才回过神,发现纤柔娇弱的她压根承受不了他太大的力道。
在他放松手臂的同时,心里不禁浮上一层隐忧,这么小的人儿,她承受得了他过于饥渴的索求吗?
「无欲,放我下来。」他身上浓烈粗犷的男性气息令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她只想赶快下来。
他凝望着怀中的她好一会儿后,才放开双臂,任她离开座位。也好,若再不放手,他怕他会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想净身吗?」
「净身?那是什么?」她歪着头,不解的看向他。
「清洗身子。」压住心中的怦动,他镇定的回答。
「啊!想。」她的晶眸瞬间迸射出灿烂的光芒,她最喜欢洗完热水澡,再上床睡觉,那真是世上最舒服的享受。
* * *
哇──好舒服喔!躺在偌大的浴池里,她闭上眼睛,享受由热气而放松筋骨的甜蜜感受。
这间浴堂出乎她意料中的大,光是浴池,就占地宽广,令人咋舌。
她好奇的观看柱上的大圆球,浴堂里的光就是由那一颗颗的大圆球发出的,它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泽,晕染了整间浴堂的气氛。
啊!真的好舒服!她立刻爱上在这里泡澡的滋味,如果有一天她回到自己的时空,她一定会想念这座大浴池的,她再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快乐的啍起歌来,浑然不知尚腾无欲的心事。
他原本是想亲自抱她去浴堂,可是,他怕会控制不了自己,光凭想象她在浴池中全身赤裸的模样就够他受不了,更何况是亲眼目睹!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压抑得住体内的那匹野兽!
刚刚在书房将温软柔嫩的她抱在怀里一起坐在椅上时,他的「棒槌」就已经硬如热铁,只是天真的她犹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仍在他的怀里蠢蠢欲动,逼得他真想当场对她「就地正法」!
他想起她的泪水,自她醒来后不到一天,一连串的打击接踵而至,似乎已太过刺激她。他相信现在的她身心皆需要休息,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适应他的存在。
* * *
议事厅里,四大护首齐聚一堂,准备与主子商议事情。
用膳过后,大伙即齐聚于此,静待尚腾无欲的到来。
但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原本该出现的掌门人却始终不见踪影,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四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喂!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冷雷想起自己晚间撞见门主站在雪中的情景。
冷霜依旧静坐一旁,闭目养神。
冷霄抬起一眉,淡淡回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冷霞则是抬睫平静的看着冷雷,静待下文。
四人之中,最沉不住气的就是冷雷。
「都已经个把时辰了,门主依然不见人影,莫非出了什么事?」冷雷很担心。
「真是乌鸦嘴!门主的武功修为高不可测,谁能拿他怎样?」冷霄凉凉的睨着他。
「话是没错,但万一有人潜进子夜门……」冷雷依旧担心。
「你当子夜门是什么地方?人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子夜门位在隐僻的山谷内,周围岩山峻岭,自成天然屏障。终年云雾袅绕,人烟不至,从巍峨的山岳极目往下眺望,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山中雾气笼罩、终年不散。
山谷底下又有个深谷,而闻名黑白两道的杀手组织子夜门就是位居此谷。
谷中四季分明,各种奇花异草遍布谷中各处,按着时节交替开花,一年四季,繁花似锦、奼紫嫣红,淡淡花香,不时幽幽传送。
谷中屋舍三三两两,错落在花海扶疏之间,间或垂柳、或翠竹,各户人家自种蔬菜稻米,养鹅养鸭养鸡,自给自足。置身于此,宛若人间仙境、梦中桃源,进来就不会想再出去。
绝对没有人联想到在这谷中的居民,尽皆子夜门的人。
多年来名震江湖的子夜门,一直是武林中极神秘的组织,没有人找得到它的所在地。而它的门规更是骇人──
子夜门、杀手门、一接生意、人头落地、不看情面、杀无赦!
「话是没错,但万一门主真的出事,你担待得起吗?」
其实众人谁不担心?但子夜门是何等地方?再说门主虽年轻,然而他的武功修为即使他们四个加起来还抵不过他一个!基于上述原因,没有他的允许,谁敢上门扰他清幽?
只是,今晚真的很不寻常──先是用膳时间已过,门主迟迟未现身;接着是差人送膳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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