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一因为这个事情闹得夫妻矛盾,又不是张庆元愿意看到的。
察觉到张庆元的情绪变化,蒋寒功顿时不敢再强求,不过却怒视了庞丽娥一眼,赶紧对张庆元点头道:“是,师叔!”
见张庆元只声音一沉,蒋寒功就不敢违逆。让深知蒋寒功性格的庞丽娥吓了一跳,匪夷所思的看了张庆元一眼,心中惴惴之余,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而且,此时此刻。通过蒋寒功的态度对比,张庆元在她心中的地位顿时上升到一个非常高的位置。
而此时,蒋欣悠也把茶端了过来,放到张庆元面前,笑道:“张老师,您喝茶。”
听到蒋欣悠的话,蒋寒功再次对蒋欣悠瞪眼道:“没大没小。叫师叔祖!”
“好了,你就别为难她们了,你过来坐下!”
见蒋寒功要为了自己不惜得罪一家人,哪还敢让他继续闹腾下去,赶紧对蒋寒功瞪眼道,生怕因为自己的到来弄得他们一家都不得安生。
“哦,好,师叔。”蒋寒功顿时不敢再多说,顺从的坐了下来。
见刚刚怒气冲冲如炸了毛的狮子一样的蒋寒功,在听到张庆元一句话后就温顺的如绵羊一样,无论是庞丽娥和蒋欣悠脸上都露出惊诧的神色,心里感到极不可思议。
在以往,蒋寒功如果犯倔起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犟驴,现在却因为张庆元一句话就俯首帖耳,恭敬的不像话,完全像面对成风一样。
如果张庆元如成风一样的年纪,又是仙风道骨般的样子,别说让她们相信这些,连叫师父和师祖都没有一点障碍,但是张庆元却这么年轻,看起来比蒋欣悠也大不了多少,这就让她们难以接受了。
“好了,丽娥,你忙你的吧,我跟寒功聊会儿天。”张庆元对庞丽娥笑道。
听到张庆元再次对自己说话,庞丽娥微微一愣后,有些慌乱的道:“好,那您先坐,菜一会儿就好。”
说完,庞丽娥对张庆元点了点头,带着一肚子的不解回到了厨房。
而蒋寒功赶紧端起茶来,递到张庆元手中,尴尬道:“师叔,您喝茶,丽娥她们没见过世面,您别见怪。”
张庆元端着杯子,摇头苦笑道:“你啊。”
当闻到杯中传来的茶香,张庆元心中一动,对蒋寒功道:“这茶是老牛鼻子给你的?”
听到张庆元依然这么称呼成风,蒋寒功心里一阵无语,但却不敢说张庆元,只能尴尬点头道:“是……是他老人家给的。”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蒋欣悠却好奇道:“爸,老牛鼻子是谁啊?”
听到蒋欣悠的话,蒋寒功再也忍不住了,暴怒道:“不知道就别乱说,回你房间去!”
见从小到大都不对自己发火的老爹竟然发这么大的火,蒋欣悠顿时呆住了,俏脸上满是惊惶的神色。
“你这是干什么,看把孩子给吓得。”张庆元不满的拍了拍蒋寒功的肩膀,对蒋欣悠苦笑道:
“欣悠,这个……老牛鼻子你确实叫不的,因为那是你师祖。”
“啊?”听到张庆元的话,蒋欣悠这次彻底呆住了,愣愣的看着张庆元,刚刚被蒋寒功吓出来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此刻也从眼中滑落。
张庆元见蒋欣悠这幅样子,瞪了蒋寒功一眼,站起来走到蒋欣悠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好了,我跟你爸聊会天儿,你去玩你的吧。”
“嗯。”蒋欣悠低声答应道,然后可怜巴巴的瞅了蒋寒功一眼,见蒋寒功对她挥了挥手,这才离开了。
重新坐回沙发,张庆元见蒋寒功还在生闷气,只好道:“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当着孩子的面那么说他的,你就别生她的气了。”
见张庆元竟然向自己道歉,蒋寒功顿时慌了神,赶紧语无伦次的道:“师……师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没有……”
“好了,不说这个了。”张庆元拍了拍蒋寒功的肩膀,沉声道:“听欣悠说你最近一段时间总心神不宁的,发生什么事了?”
第416章省委书记的父亲!
听到张庆元的话,蒋寒功愣了愣,随即看了蒋欣悠房间一眼,气道:“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
“你就别再说她了,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张庆元摆手道。
蒋寒功苦笑两声,叹了口气道:“唉,让师叔您见笑了,寒功学艺不精,最近碰上一个棘手的问题,人让我治了几天了,不仅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坏了。”
听到蒋寒功的话,张庆元疑惑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蒋寒功点了点头,既然张庆元知道了,又是长辈,医术比他高明无数,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蒋寒功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一想到这件事,就让他非常头疼。
“这个病人年龄已经八十多了,是男性,家属开始以为是老年痴呆,经常忘事、记不清人,后来才发现不对劲,不时会像癫痫那样突然昏厥、口吐白沫和抽搐,家人这才慌了神,赶紧送到医院检查,发现他大脑里竟然有一个肿瘤。”
蒋寒功看着张庆元一直神色平静,似乎没有丝毫异样的神色,这些天被弄得焦头烂额的神经也舒缓了下来。
见张庆元没吭声,蒋寒功继续道:
“当时检查发现是良性,让家属都舒了口气,但谁也没想到,过了两天竟然往恶性发展,而且病人由此就开始昏睡,每天醒来的时间也不超过两个小时,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
蒋寒功叹了口气,道:“如果仅仅是恶性脑瘤倒也问题不算太大,在京城有这方面的专家,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治好,但当京城的专家过来会诊后,又经过详细检查,这才发现,病人这个脑瘤竟然是胶质母细胞瘤。”
就在这时。张庆元打断道:“寒功,这个西医上面这种详细的名称我也不太熟悉,你就跟我说他现在的具体情况吧。”
“哦。”蒋寒功见张庆元不太了解,心里不由一沉,以为张庆元也只是对一些方面极为精通,对脑瘤方面却并不太擅长,让他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破灭。不过也没多说,赶紧道:
“这样。师叔,我先跟您解释下脚趾母细胞瘤的情况吧?”
张庆元点了点头,虽然他对人体的情况了如指掌,但如果让他说出每个部位的详细现代名称,还有一些现代病症的称呼,的确有点为难他。
蒋寒功这才道:“胶质母细胞瘤在胶质瘤评级中属于四级,也就是距今为止的最高级,一级是良性的,二级以上就是恶性的。而胶质母细胞瘤正是星形细胞肿瘤中恶性程度最高的。综合来讲,这种脑瘤不仅难以治愈,而且最难以完全清除,手术之后会再次复发,而且比上一次更棘手。”
蒋寒功之前跟张庆元一样,对这些并不太了解,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恶补的。说到这里,蒋寒功脸上的沉郁已经非常深了,眉头紧皱的沉声道:
“京城的专家过来后,对病人做过一次手术,基本切除了百分之九十,术后恢复都还不错。但没过多久,就再次复发,肿瘤比上一次生长更迅速,不仅在原来的位置生长,还从皮质侵润进了脑叶中,造成极大的神经压迫和脑血管挤压,甚至已经开始有脑出血的征兆了。生命岌岌可危。”
蒋寒功叹道:“这一下,京城的那些专家们再也不敢做手术了,不仅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因为这个病人的身份不一般。”
见张庆元露出疑惑的目光,蒋寒功苦笑道:
“他是省委杨晓光书记的父亲杨祖茂,不仅是这样,杨祖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担任过国务委员和国务院秘书长,现在的一些领导人还是当年他的下属,专家们都不敢担这个风险,就只能送到我这里来了。”
听到蒋寒功的话,,张庆元心中忽然想起一个曾经看到的段子,说小病看中医,大病看西医,西医没救了送中医,无外乎死马当活马医。
如果是一般人,蒋寒功尽力去治,治不好病人家属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已经没救了,但这杨祖茂如此身份,一旦在蒋寒功手中出事,那情况就严重了。
看到张庆元的神色,蒋寒功叹道:“送到我这儿来之后,我赶紧用针灸和中药控制病情,抑制病情扩散,一开始还好,但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情况却更严重了,脑组织里已经开始出血,止住了又出,到今天已经折腾了三天了,杨老现在完全昏迷,生命特征也在不断减弱。”
张庆元点了点头,疑惑道:“既然治不好也没什么吧,毕竟送到你这儿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难道杨晓光会因为这个找你麻烦?”
蒋寒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师叔,如果是这样也没什么,关键现在还有赵德荣插手。”
张庆元眉头一皱,道:“赵德荣是谁?”
蒋寒功看了张庆元一眼,有些迟疑道:
“赵德荣就是赵枫的父亲,也是省卫生厅副厅长,当初因为赵枫的事情,他就一直嫉恨与我,只不过因为当初李书记警告过他,所以他不敢明着对付我,但暗中却没少使手段。而这一次,更被他抓到痛脚,说我医术不堪以担任副院长职位,不仅要撤我的职,还说我这些年在外接私活,更接受贿赂,要调查我。”
蒋寒功苦笑道:“撤我的职倒也没什么,我并不在乎这些,但是调查我,唉……要不是杨书记没同意,我现在可能已经被隔离审查了,不过,一旦杨老去世,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听到蒋寒功的话,张庆元顿时眼神一眯,杀意凛然!
按蒋寒功的说法,现在对他来说,杨祖茂已经没救了,现在杨晓光不会动他,而一旦杨祖茂去世,杨晓光虽然明面上不会怪罪与他,但赵德荣再对付蒋寒功,恐怕杨晓光也不会再管。
张庆元也知道,以蒋寒功的名气,慕名而来找他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这种接私活肯定不可避免,但以张庆元对蒋寒功的了解,他接私活绝对不是为了钱,更多的应该是医者仁心,不忍见别人被病痛折磨或毙命,但到了赵德荣这里,却成为诟病他的理由,怎么不让张庆元大怒。
而感受到忽然而来的浑身炸毛的感觉,以及突然而来的巨大寒意,蒋寒功顿时噤若寒蝉,惊恐的看向张庆元,再也不敢吭声。
发现了蒋寒功的畏惧,张庆元赶紧收敛气息,冷笑道:
“没事,他敢动你,我绝对饶不了他!”
说完后,张庆元接着道:“在你看来,杨晓光和杨祖茂这两人怎么样?”
听到张庆元的话,蒋寒功一愣,不知道这时候张庆元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但也不敢多问,沉吟一番后道:
“杨书记人还是不错的,从他来到咱们省后,收拾了一批蛀虫,整个江南省官场为之一清,官员贪赃枉法的事情也收敛了很多。否则要是在以前,以赵德荣的能量,即使有李书记的警告,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收拾了。
而且浣纱湖和杭城的环境也被他整改的好了很多,除此之外,他做过不少值得称赞的事情,更没听到过任何负面消息,国内的省部级高官我也见过不少,像他这样的的确不多。”
张庆元点了点头,问道:“杨祖茂呢?”
蒋寒功诧异的望了张庆元一眼,思索道:
“至于杨老,他老人家在十年中也被打倒了,动乱结束后,他担任粤广省委书记的时候,改革开放就是在他的执行下完成的,后来到了国务院的情况我倒不太清楚,不过在国内风评也不错。”
就在这时,蒋寒功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张庆元的用意,心中再次升起一股希望,眼中一喜,赶紧道:“师……师叔,您的意思是您能治?”
张庆元笑着拍了拍蒋寒功的肩膀,道:“寒功,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人没死透,我都能把他救活,是彻底痊愈,所以以后你再要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来找我,不用不好意思。”
听到张庆元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蒋寒功惊呆了,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说这话,蒋寒功绝对要训斥无稽之谈的狂妄,但面对张庆元,他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而且他知道,张庆元绝不可能对他说假话。
“这……这,师叔,您……”呆愣过后,蒋寒功喜不自禁,语无伦次起来。
张庆元摆了摆手,沉声道:“虽然这样,但我也有一个原则,救人可以,但得分人。”
听到张庆元的话,蒋寒功兴奋的点头不迭,连忙道:“是,是,那是!”
张庆元笑了笑,道:“吃过饭,咱们就去一趟医院,我去看看。”
蒋寒功虽然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让张庆元过去,但哪里好意思让张庆元不吃饭就过去,但张庆元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吃不吃饭都无所谓,但蒋寒功却需要吃饭,再说杨祖茂还活着,一顿饭的功夫而已,张庆元自然不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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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江南省人民医院高干特护病房外,省委书记杨晓光脸色沉郁的站在走廊窗户旁,眼神深邃的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杭城夜景,默默的抽着烟,烟头在窗外微风的吹拂下闪着猩红的光。
秘书马子久站在不远处,不时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向里看一眼,又看了看杨晓光,看着他那被遮挡住的半边脸色如夜空一般阴沉,马子久微微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马子久忽然感到兜里传来的手机震动声,赶紧掏了出来,当看到是省人民医院院长郭玉顺的电话时,心中一动,看了杨晓光一眼,轻步走开,拐到一个较为僻静点的角落才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道:
“郭院长,怎么样,佟老接到了吗?”
“接到了,接到了,马主任,我们现在正在高速上,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能到。”电话那边,郭玉顺语气恭敬的道。
作为省委一秘,在外界一直有二号首长这么一个称呼,由不得郭玉顺不恭敬对待,马子久同时兼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所以郭玉顺才称呼他为马主任。
“那你把电话给佟老,我跟他说两句。”马子久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赶紧道,一改他往日的沉稳。
“好的。”说着,坐在车副驾驶位置的郭玉顺赶紧把手机递给了后座上的佟平玉,同样恭敬道:“佟老,是马主任的电话。”
佟平玉是首都三零一部队医院神经外科主任,俗称脑外科,在国内属于脑肿瘤方面的泰斗,包括脑外方面顶尖水平的天坛医院的脑外科主任副主任都是他当年的学生,如果不是佟平玉医术实在太高,而他又医者仁心,想趁着还能干多救治几个病患,否则按他的年龄早就退休了。
所以,即使郭玉顺是省人民医院的院长,也必须恭敬对待。更何况这次是给省委书记的老爹治病,他更不敢丝毫怠慢,不仅亲自带着一辆车赶过来接机,更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其实这佟平玉也跟张庆元见过,就是在吴老家为吴老治病那次,只不过当时他们一众专家在内都束手无策,后来当张庆元给吴老治好后。又经过全面检查,发现吴老确实完全康复后。佟平玉当时就震惊万分,抱着极度不可思议和敬畏的心离开了。
随后,佟平玉坐飞机赶到米国去参加国际脑肿瘤研讨大会,要不是这次发现无论天坛医院的专家还是中医泰斗蒋寒功都束手无策,杨晓光也不会通过关系联系上佟平玉,请他提前赶回来。
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佟平玉有些疲惫,听到郭玉顺的声音,佟平玉微白的眉毛颤了颤。才睁开眼,接过电话,声音微微沙哑道:“马主任,你好。”
听到佟平玉声音中传来的疲惫,马子久带着崇敬的心情,歉意道:“不好意思,佟老。让您刚下飞机也没来得及休息就赶过来,实在抱歉。”
“马主任客气了,相较于挽救生命,少休息一点也不算什么。”佟平玉平静道,满是沟壑的皱纹微微颤动。
“佟老的医德实在让人佩服。”马子久感叹道,随即道:“我替杨书记和杨老谢谢您。佟老,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先在车上将就休息一下吧。”
“好的。”佟平玉说道。
随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郭院长,到杭城大概需要多久?”佟平玉把手机还给郭玉顺的时候道。
“哦,不到两个小时,您先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我再叫您。”郭玉顺赶紧道。
“好。那麻烦你了,郭院长。”佟平玉点头道。
听到佟平玉的话,郭玉顺受宠若惊道:“应该的,佟老。”
佟平玉也确实累了,再加上年纪也大了,将椅背放平,没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去,如果没有这份安稳,可以保证睡眠,以他的工作强度早就累趴下了。
商务车在黑夜中如一只幽灵,在高速上急速朝杭城驶去。
与此同时,张庆元和蒋寒功也吃完了饭,从家里出来,坐上蒋寒功的车朝省人民医院而去。
“师叔,您还需要准备什么吗?”蒋寒功启动车子后,看了看后视镜中的张庆元道。
“不用,只需要针灸就行了,我有。”张庆元淡淡道。
如果不是担心太过惊世骇俗,张庆元甚至连针灸都根本不需要。
随后,看到张庆元闭目养神,蒋寒功也就不再多说,专心致志的开车。
四十多分钟后,车到了位于北(空格)湖区的省人民医院,两人径直到了杨祖茂的特护病房,刚到外面,就看到依然在外面抽烟的杨晓光和马子久,只不过因为马子久告诉杨晓光,佟平玉已经到了,杨晓光的心绪平静了不少。
看到蒋寒功带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过来,马子久和杨晓光都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不知道蒋寒功要干什么。
“杨书记,马主任。”蒋寒功对两人招呼道。
杨晓光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只不过眼神中却显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
而马子久则因为蒋寒功这几天越治越坏,心里多少有些芥蒂,扫了旁边的张庆元一眼,对蒋寒功微微皱眉道:“蒋院长,你这是?”
“哦,杨书记,马主任,我来为你们介绍下。”听到马子久的话,蒋寒功赶紧指着张庆元道:“这位是我的师叔张庆元,他的医术比我高明多了,所以我就带他过来给杨老看看。”
听到蒋寒功的话,马子久顿时愣住了,杨晓光也不例外,哪怕作为省委书记,他见过的世面不小,但也从没听过,像中医这种还有年纪轻的是长辈的,更何况张庆元就是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在他们看来做蒋寒功儿子都行,至于说他医术比蒋寒功还高明,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蒋寒功为人正经,是断然不会对他们说假话糊弄的,但看着张庆元。他们实在无法相信张庆元的本事能有多高。
见两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张庆元和蒋寒功对视了一眼,都一阵苦笑,张庆元伸出手,道:“杨书记,马主任,你们好。”
杨晓光和马子久愣愣的跟张庆元握了握手。依然没太回过神来,马子久更是有些结巴的道:“蒋院长。这……这……”
“杨书记,马主任,实不相瞒,我师父的名声两位应该听说过,但是我师父的医术并不如我师叔,您别看他年轻,但医术确实非常精湛。”
成风的名头在高官中确实非常之大,如果不是杨老的病情并不适合颠簸和坐车,而成风又从不出外看病。否则杨晓光早就把杨老送过去了。
虽然这样,而且也知道以蒋寒功的性格不可能拿自己的师父开玩笑,但两人依然感到匪夷所思。
“两位放心吧,杨老的病没有大问题,我可以治好。”张庆元淡淡道,刚刚他已经用神识观察了下病房里的杨老,以他的手段根本没有问题。
张庆元的话虽然没有丝毫夸张。但听在杨晓光和马子久的耳中,却无异于惊天炸雷,震得两人瞪圆了眼睛看向张庆元,刚刚是不相信,现在听了这话,只感觉这人是不是疯了?
连国内脑肿瘤泰斗佟平玉听过病情描述和检测结果。都断言即使他过来,成功的机会也不足百分之十,而这个年轻人却口出狂言说他能治好,这不是狂妄是什么?
如果不是碍于蒋寒功在这里,两人直接就要训斥一通,虽然这样,两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杨晓光咳嗽了一声。虽然想挤出一丝笑脸,但却发现只是徒劳,只能僵硬着脸道:
“张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等一会儿国内脑肿瘤方面的泰斗佟老就过来了,所以……这个……”
听到杨晓光的话,张庆元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是对自己不放心。
张庆元摸了摸鼻子,刚想说什么,就在此时,又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杨书记,马主任!”
声音比蒋寒功刚刚的招呼听起来恭敬了太多,蒋寒功也看到了来人,脸立刻沉了下来。
来人正是卫生厅副厅长赵德荣,自从杨老住院后,他基本上一天要来三趟,早中晚,为的就是能跟杨晓光多接触一下,好让自己在杨晓光心中留下点印象。
如果不是担心杨晓光训斥他不好好上班,他绝对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
只不过,杨晓光却对赵德荣没有丝毫好感,听到声音,‘嗯’了一声,接着对张庆元道:“不好意思,张先生,让您白跑了一趟。”
听到杨晓光虽然拒绝了自己,但却连续两次道歉,而且还说出感谢,这对一个省委书记来说的确非常难得,让张庆元升起一丝好感。
张庆元点了点头,道:“杨书记,没关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勉强了,告辞。”
“好的,慢走。”杨晓光对张庆元点了点头,虽然对张庆元不报任何信心,甚至不敢让他去治,但对张庆元的行为还是充满了好感。
说完,张庆元对杨晓光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哎,师叔”蒋寒功急道,他同佟平玉一样,都是医者仁心,见不得病患得不到救治而离世,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带人去山上找成风老道。
听到蒋寒功的声音,赵德荣顿时一愣,随即眼眸阴沉的看向张庆元,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赵枫去世的那天,蒋寒功打出的电话正是他的师叔!
当时赵德荣就疑惑蒋寒功的师叔为什么声音听起来这么年轻,现在见到了张庆元,而蒋寒功又这么称呼,哪还不知道那天见死不救的正是张庆元!
而且,后来通过公安局了解,赵枫正是因为栽赃陷害张庆元之后才突发心脏痉挛而死,虽然赵枫的死看起来跟张庆元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依然把张庆元当成仇人!
作为赵德荣唯一的儿子,赵枫的死对赵德荣打击极大,后来知道了情况,简直恨张庆元入骨!
但是,前段时间赵德荣在处理赵枫的丧事,随后又碰上了杨老住院,再加上当初李刚母亲的警告,所以一直没来得及找张庆元的麻烦,现在送上门了,他哪里肯罢休!
“蒋寒功,这就是你的那位师叔?”赵德荣想都没想的就冲了上去,甚至连杨晓光在一旁都不管不顾了,阴沉的眼神紧紧盯着张庆元,如果现在有一把刀,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朝张庆元捅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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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阴谋现!
看到赵德荣双目赤红的仇恨模样,张庆元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脸色不由阴冷了下来,而蒋寒功生怕赵德荣做出什么对张庆元不敬的举动,赶紧走到张庆元前面,沉声道:
“赵厅长,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赵德荣森寒的目光盯着张庆元,冷声道:“你这个师叔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说我干什么!”
说着,赵德荣就要朝张庆元扑去!
这一刻,赵德荣因为对张庆元噬骨的恨,让他极度激动,甚至连杨晓光还在这里都不管不顾!
看到赵德荣的举动,蒋寒功一把就拦住了他,蒋寒功虽然连武道一层都没有到,但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赵德荣如何是蒋寒功的对手,顿时被蒋寒功捉住双手,动弹不得!
“混蛋,放开我!还我儿子命来!”被抓住双手的赵德荣大急,状若疯癫的咆哮着,脸色一片狰狞的怒视着张庆元!
“赵德荣!你干什么!”
刚刚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杨晓光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赵德荣已经扑了过去,杨晓光不由怒声喊道。
与此同时,马子久也面色阴沉的冲过去,怒声道:“赵德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撒什么泼!”
被杨晓光和马子久接连训斥,赵德荣刚刚冲涌上来的怒火顿时被压下去不少,这才想起杨晓光和马子久也在这里,心里不由一惊,一旦因为自己的吵闹让病房里的老爷子怎么样了,杨晓光绝对饶不了他。
想到这里,赵德荣脸色一沉的放弃了挣扎,看向蒋寒功,怒声道:“放手!”
蒋寒功看了看张庆元,见他点头,再才放开了手。
蒋寒功当然不怕赵德荣把张庆元怎么了。再多一百个赵德荣也不是张庆元的对手,但蒋寒功却害怕赵德荣把张庆元惹火了,在省委书记面前把赵德荣怎么样了,到时候张庆元就麻烦了。
赵德荣双手手腕被蒋寒功捏得生疼,被松开后一边揉捏,一边沉重的来到马子久面前,低头道:“马主任。对不起,我刚刚看到害死我儿子的仇人。所以有点激动。”又朝杨晓光低头道:“对不起,杨书记。”
杨晓光面色凝重的来到赵德荣面前,沉声道:“这跟对得起我有关系吗,你作为一个党(空格)员干部,在医院大吵大闹像什么话?”
“是,是,杨书记说的是,我刚刚做的不对。”赵德荣心里紧张的赶紧认错,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杨晓光,面色凄苦道:“杨书记,我……我儿子实在死的冤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杨晓光看了一旁面色平静的张庆元一眼,把目光转向赵德荣,沉声道。
“是,是……杨书记。我儿子一个多月前跟杭城市公安局副局长李刚的儿子去四明山上攀岩。结果李刚的儿子体质不好摔了下来,当时就是他,他说他要给李刚的儿子李威治,我儿子不相信,就说了两句,结果他就把我儿子打成了重伤!”
赵德荣仇恨的回头看了张庆元一眼。涩声道:“过后我儿子想到当时是他的不对,所以也没有找他的麻烦,结果……结果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又碰上了,这一次他……他竟然找黑(空格)社会的人又把我儿子打了一顿……”
说到这里,赵德荣已经泪流满面,看起来像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沉怒得不到释放一样,听到这里。杨晓光脸上已经布满寒霜,如果赵德荣说的都是真的话,在他管辖的省会城市,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无论如何也都要严查到底,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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