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提醒一下,否则张庆元不知道下。还以为自己帮着说情。
如果张庆元不想让吉泰活,但是自己又掺和了进来,会让他考虑到自己的因素,可能会很为难。
所以,吴喜本还是硬着头皮道:
“那个……张老师,刚刚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吉远方已经在我办公室坐了有一会儿了,我没有承诺他什么,只是答应带他来见您一面,所以……您不用考虑我,如果你不想见他,我现在就让他走。”
而此时,在吉远方惊愕的表情中,汪宏林和兰永婷颤巍巍的把吉昌抬到他面前。
到了近前,吉远方终于看清了担架上的人,看到吉昌一脸萎靡、身上还有不少血渍,顿时脸色一变,冲过去,急道:“小昌,你怎么了?”
听到吉远方关心的话,虽然早已成年,但吉昌却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就像小时候被欺负了,而家长来到身边,顿时找到了归属感。
吉昌喉头一阵滚动,眼眶微红,哽咽道:“对……对不起,大伯……给您闯祸了……”
听到吉昌的话,吉远方心中猛地一跳,瞳孔一缩,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现在的场面非常直观——吉昌身受重伤,不仅汪宏林来了,警察和武警都来了,而张庆元却一个电话把吴喜本叫了过来,这一切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更何况,吉昌可是武道五层的武者,在他和吴喜本来之前,整个场上除了张庆元之外,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吉昌,更不可能有人敢打吉昌。
而现在,吉昌身受重伤,不仅没有像以往哭着喊着要报复,反而一脸惊惶的认错,结果是什么,在吉远方脑海中基本呼之欲出!
想到这里,吉远方心中一阵恍惚,身形一晃,脸色惨白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吉昌有些躲闪的眼睛,有些失神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吉远方的话,吉昌和汪宏林都是一愣,他们开始以为,吉远方之所以来,就是来处理这件事的,但没想到,吉远方竟然不知道?
那他是过来干什么的?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吉远方却瞪着有些泛红的眼睛,朝吉昌压抑的低喝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声音虽低沉,但话语中的怒火却无比剧烈,听在汪宏林和吉昌两人耳中,心里都是一颤。
两人这时也感觉到了,吉远方过来,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而是因为别的事情。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两人猜不到,也没有时间让他们去猜,因为吉远方已经浑身颤抖起来,似乎快要压制不住怒火。
吉昌咬了咬牙,开口道:“大……大伯,您别生气,我说……我现在就说……”
就在吉昌一五一十讲事情经过的时候,张庆元因为在思索吉远方和吉昌的事情,所以有些跑神,没听到吴喜本的话,所以吴喜本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吴喜本这么说了之后,张庆元摇了摇头,道:“不用让他走。”
张庆元回忆起当初那一夜,眸子微冷的沉声道:
“吴书记,当初的事情你不太了解,那个吉泰心思歹毒,比武台上被我打了下去,所以怀恨在心,夜晚竟然来到我的房间,先是企图用迷香之类的东西迷晕我,进屋后就要对我下杀手。”
说到这里,张庆元口气也变得阴沉起来。
“当时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修为低于后天期的人,恐怕就要遭到他的毒手了。而且,在知道我没被迷晕后,还继续对我下杀手,这种狠毒的心思,我怎么可能留他!”
听到张庆元的话,知道了内幕的吴喜本顿时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上来,头皮发麻。
要知道,当初他们吴家可是吴九道去的,如果那一幕发生在吴九道身上,恐怕现在早就被吉昌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杀了,这样想着,吴喜本顿时对吉泰的印象恶劣到了极点。
而张庆元继续道:
“所以,不要说你求情,就算你父亲求情,我也不可能救他,因为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吴喜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也绝对赞同张庆元的做法,甚至在知道了内幕后,如果张庆元想救吉泰,吴喜本也会想方设法的去劝阻,因为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一下子。
更何况,吉泰是湘南省的人,而他,则是湘南省委书记。
随后,吴喜本对张庆元疑惑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让他走。”
张庆元看着不远处站着,眉头紧锁的吉远方,眼神微眯了起来,对吴喜本道:“吴书记,你把他叫过来吧,我跟他说几句话。”
听到张庆元的话,虽然吴喜本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过头,准备去叫他,刚转身,吴喜本就听到一声暴怒的“畜生”!
吴喜本和张庆元都望了过去,心中已经猜到的张庆元脸色平静,而吴喜本被那声暴怒的声音吓了一跳,脸上浮起一丝惊愕。
吉远方在听到事情的经过后,顿时更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吉昌已经受了重伤,他真要忍不住狠狠抽他一耳光。
即使如此,吉远方也依然气的浑身颤抖,面色狰狞,吓得汪宏林头深深低下,整个后背都汗湿透了,同样瑟瑟发抖,而吉昌则惊呆了。
吉昌虽然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但绝没有想到,会把吉远方气成这样,更想不到,一向对自己和善的大伯,竟然会暴怒的骂自己‘畜生’。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通过吉远方的反应,吉昌感到极度不妙起来,似乎因为自己今天的事情,影响到大伯,甚至是吉家的什么事情,否则以大伯沉稳平和的性格,绝对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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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求您饶命!(三章万字求月票!)
吉远方对于此行本来就没什么信心,而现在,他忐忑不安的过来求张庆元高抬贵手,饶自己儿子一命,却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已经把张庆元得罪惨了,警察、武警轮番上,生怕把张庆元‘招待’不周。
你个畜生,如果再给你点权势,是不是武警不行你还准备找军队?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吉远方心里的期望化成绝望,如果吉昌好好的站在身旁,吉远方绝对要把他的脸扇肿!
到了现在,吉昌把张庆元得罪的这么惨,难道还期望他会去救吉泰吗?
别说是张庆元,在吉远方看来,这个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到,除非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大慈悲人,但张庆元是吗?
就凭上次的事情,对吉泰下死手就知道,张庆元并不是什么善茬,厉害起来也心狠手辣,更遑论现在吉昌得罪了他,他没有杀了吉昌都算好的,就更不要说还让他饶了吉泰的命。
而这时,一声压抑的哭声嘤嘤响起,却是兰永婷终于被连番的打击冲碎了所有的依仗,心里崩溃起来。
幸好刚刚兰永婷和汪宏林因为体力不支,不得不把吉昌的担架放到地上,否则此刻绝对会被兰永婷手一哆嗦丢到地上。
听到兰永婷的哭声,吉远方眼神阴沉的抬起头,看向兰永婷,眼中杀机一闪即逝,随后又化为苦涩,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看来是天要绝我啊,这就是泰儿的命,强求不得……”
吉远方看向一旁神色畏缩的吉昌,心中想道:“既然泰儿没了希望,何必再让小昌伤心,不过,这种心眼狭小、睚眦必报的蠢女人,绝对不能嫁到吉家,留她一命算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吉远方知道,虽然一切都是因为兰永婷引起,但此时此刻,纵然把兰永婷杀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吉远方心性平和,在武林中也一直以儒雅著称,所以吉昌才会在吉远方骂他畜生时呆住了。因为吉远方从没对他红过脸。
刚刚吉远方只不过心神激荡之下,因为吉泰救治无望。对兰永婷恨极之下,恨因为她让吉泰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才会产生一丝杀意。
吉远方毕竟是一大世家之主,几十年的风雨历练让他心智不俗,他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但也知道,得罪了张庆元,吉泰能活过来的希望就渺茫了,而这种情况下。就要挑选下一任家主。
吉家虽不算人口繁茂,但也不算人丁稀少,吉泰的堂弟还是有几个,但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也就吉昌一人,当然。也仅仅是勉强过关,不过,吉昌虽然能力比不上吉泰,但却非常沉稳。
当初在飞机上,如果以吉泰的性格,在张庆元第一次拒绝的时候。就对张庆元动手了,但吉昌却忍住了。
如果不是最后兰永婷泼张庆元牛奶,反倒自取其辱之后,激怒了吉昌,吉昌也不会跟张庆元发生冲突。
所以,以后如果吉昌执掌吉家,可能不会让吉家发展壮大。但也至少不会衰败,可以平稳过渡,从下一代中挑选可造之材,世家之路,不一定要一飞冲天,但却必定求稳!
更何况,以后有他尽心培养,以吉昌沉稳的心性,不算太差的领悟能力,至少也会有不小的进步。
所以,为了以后考虑,吉远方不能动吉昌的女人,不仅如此,还要替吉昌求情。
想到这里,吉远方心中突然一惊,脸色大变,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让他惊恐的念头——当初吉泰也是得罪了张庆元,被张庆元留下隐患,导致现在生命垂危,而现在吉昌又得罪了他,会不会也遭到张庆元的毒手?
这样一想,吉远方心中再次剧烈颤抖起来,神色惊颤的看向张庆元。
“走吧,我们过去。”张庆元见吉远方把目光投过来,对吴喜本道,说完就抬脚朝吉远方那边走去。
看到张庆元竟然朝自己这边走来,吉远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结果,但是,看了眼躺在担架上的吉昌,吉远方心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怎么样,吉泰没有救了,绝对也要把吉昌保住。
吉远方同吉泰相貌上有几分神似,但吉泰神色间阴沉一些,而吉远方却没有,反而有一股儒雅之气,虽然此刻神不守舍,但站立的姿势也没有失了章法,依然平稳有度,倒让张庆元高看了一眼。
看到张庆元走近,虽然没有露出丝毫气势,但吉远方依然感到心里一凛!
人的名、树的影,张庆元的名头经过参加武道大会的人回来说起,当时就差点把吉远方吓傻了。
喉头滚动一下,吉远方朝前踏出一步,做出一个江湖抱拳的姿势,微微躬身道:“见过张先生,我为吉昌他们两的冒犯向您道歉,求……求您……”
说到这时,吉远方犹豫了一下,最终狠了狠心,艰难道:“求您饶吉昌一命。”
听到吉远方的话,吉昌彻底傻掉了。
经历过最开始的惊吓和惊恐后,渐渐平静下来的吉昌也想清楚了,纵然张庆元修为如此之高、又有省委书记撑腰,虽然这位省委书记属于比他们吉家强大太多的吴家,但就像他对吉远方认错的那样——
他说:我闯祸了。
而不是——救我。
闯祸了,会惩罚一下,但却并不致命,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得罪的只是张庆元一个人,而且没有让他受到丝毫损伤,并不是得罪了张庆元的‘家族’。
也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张庆元的‘家族’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来对付他,这一切都是张庆元的个人行为,所以,即使看到吉远方,也只是更加害怕,害怕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而丢掉继承权。
但从头至尾,吉昌从来没想过,张庆元敢杀了自己。
但是,现在听到大伯的话。他竟然求这个家伙绕自己一命,开什么玩笑?
不仅吉昌傻了,汪宏林也傻了,甚至陷入崩溃的兰永婷也停止了哭泣,暗淡无光的眼珠子在吉远方和张庆元之间转动,一片茫然。
张庆元也被吉远方的话说的一愣,有些诧异的望了吴喜本一眼。却发现吴喜本也是一脸惊愕之色,不由淡淡道:
“吉先生说笑了。不知你这话从何而来?”
听到张庆元的话,吉远方心中一沉,因为吉泰的事情,他认为张庆元心狠手辣,当面惩戒,并暗藏杀机,吉泰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所以,吉远方刚刚只能忍痛放弃为吉泰求饶,而是改为替吉昌就饶。
但是。张庆元这句反问,顿时让吉远方慌了神,更是下意识的认为,张庆元已经下了杀招,却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饶过吉昌。
这样一想,吉远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咬了咬牙,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吉远方修为不弱,这一跪,坚硬的混泥土地面顿时被砸裂,碎石渣和灰屑四溅!
跪下后。吉远方忍受着心里的屈辱,弯下腰,声音微微颤抖的道:“张先生,求您了!”
吉远方很理智,他知道,一旦吉泰、吉昌都完了,吉家下一代再无可造之材。那吉家的衰落指日可待,所以,他不惜下跪求饶,只求保住吉昌一命。
看到这一幕,刚刚因为吉远方的话而傻掉的吉昌顿时瞪圆了双眼,内心的震惊如五雷轰顶,震得他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
其余众人也都被惊得不轻,站在吴喜本身后的卓云飞更是惊吓非常的望着张庆元,脑海里也也在大声发问,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吉家家主下跪求饶?
张庆元却眉头一皱,被吉远方这么一弄,他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种被要挟的感觉,这让张庆元眼神眯了起来,带着一丝恼怒沉声道:
“吉先生,请你自重,你说的话我真不明白,而且我并没有想过杀吉昌。”
听到张庆元竟然有些生气,吉远方刚刚直起的身体微一哆嗦,有些惊诧的望向张庆元,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涩声道:
“张先生,请恕我……我刚刚的无礼,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也是因为,当初您削掉吉泰一只耳朵,让他捡回一条命,本来以为死里逃生,却没想到,现在还是即将命绝,您……您……我担心……”
吉远方能说出这番话,也是冒了很大的险,如果刚刚是张庆元装傻充愣,那么这话一出,就彻底得罪了他,虽然吉远方说的很隐晦,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明白——张庆元说是放吉泰一马,实则暗藏杀招,置他于死地!
至于最后担心的什么,不用说都明白——担心吉昌也惨遭这样的厄运。
而吉昌也终于明白,吉远方刚刚为自己求饶的苦衷,但知道的同时,也被吓得惨无人色,三魂都去了两个半,剩下半个也在颤抖,看向张庆元的目光惊恐到了极点。
他终于知道,吉泰命在旦夕,不是得病,而是被眼前这个家伙下了杀招,可笑自己在飞机上还要揍他,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还恍若未觉。
不仅是吉昌,汪宏林和兰永婷也被吓得不轻,尤其是兰永婷,此刻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像是被张庆元在身体里下了什么手段,让她一张早就哭花的脸抽搐不已,腿一软,再次瘫软在地,强大的压力和死亡的阴影,让她感到浑身恶寒,娇躯颤抖个不停。
张庆元也终于明白了吉远方的意思,淡淡道:“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一码事,一个有杀我之心,另一个并无杀我之意,自然不一样,你多虑了。”
张庆元又扫了吉昌一眼,吓得吉昌赶紧低下头,而张庆元继续道:“我刚刚踹吉昌的那一脚,已经是惩戒了,以后自然不会再追究了,你起来吧。”
听到张庆元的话,吉昌浑身一震,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缓缓放松,却感到一阵虚脱的疲累。阵阵晕眩感袭来,同时察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也汗湿了,凉飕飕的。
吉远方听到张庆元的话,知道不能再多说下去,否则就得罪死张庆元了,于是对张庆元弯了弯腰。站了起来。
虽然吉远方心里还是没底,但现在吴喜本在场。将来如果吉昌也发生跟吉泰一样的恶果,他会第一时间去找吴喜本,让吴喜本帮忙求情。
在吉远方起身后,张庆元沉声道:“至于吉泰,害人者自害也,你就不必提了,再敢找我——”
张庆元脸色猛的一寒,冷声道:“休怪我不客气!”
虽然吉远方从头到尾没有给吉泰求情,让张庆元疑惑不已。但还是说了出来,这也是他没有让吴喜本撵走吉远方的原因。万一吉远方找到杭城去求他,甚至跑到学校,恐怕自己都不能在学校安心上课了,那里是张庆元心里唯一的净土,他不想失去。
“行了,你们走吧。”张庆元挥手道。
刚刚张庆元最后说出‘休怪我不客气’那句话时。吉远方顿时感到一阵森寒刺骨的杀气直冲心扉,让他战栗不已。
此刻,见张庆元撵人,吉远方哪还敢多说,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兰永婷,眼中露出一丝冷意。对一旁还有些魂不附体的汪宏林低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一块儿把吉昌抬车上去!”
“哦……哦,好的,吉总……”
汪宏林猛地回过神,吓了一跳,赶紧同吉远方一起,把吉昌抬走了。两人都没有理会兰永婷。
虽然吉远方不会去针对兰永婷,但也不希望她以后再跟吉家有任何瓜葛。
呆呆的看着吉昌被抬走,两行清泪从兰永婷眼中滑落,随即泪如雨下,无尽的悔恨让她心如刀绞,张了张嘴,喊道:“昌哥……昌哥……”
躺在担架上的吉昌深深的看了兰永婷一眼,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吉昌也知道,经过这件事,他跟兰永婷也就到此为止了,而且,吉远方能饶过兰永婷,已经让他心怀感激,根本不敢再要求其他。
更何况,吉远方刚刚可是为了他而下跪,这份情,纵然他是自己的大伯,虽然猜到更多的是为了吉家着想,但也足够沉甸甸的,让他感动到了极点。
而且通过刚才的话,吉昌也猜到,在大哥吉泰走后,吉远方估计就会立自己为下一代家主继承人,家主的妻子,不说有多大的能力,但也至少不会给自己添乱,让家族陷入危机。
已经惹此大祸的兰永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踏进吉家的大门,甚至,以后都不可能跟自己再有任何的交集。
看到兰永婷在地上如杜鹃啼血般的嘶喊,张庆元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感慨,人还是要靠自己,靠别人,终将会让自己一无所有。
张庆元收回眼神,对一旁的吴喜本道:“吴书记,这次谢谢你了,我这一趟来呢,时间上有点紧,一会儿还得赶到湘潭去,结束之后就要立刻赶回杭城,所以,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去拜会你了。”
听到张庆元的话,吴喜本苦笑道:“张老师,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这一次来湘南弄得不愉快,我也感到有些不安,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否则我更要无地自容了。”
张庆元笑了笑,没有接腔,而是跟吴喜本握了握手,道:“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了。”
“张老师,您出去也得打车,我这有车,送您一程吧。”听到张庆元要走,吴喜本赶紧道。
张庆元摆了摆手,笑道:“你这一号车太扎眼了,我可不敢坐啊,我出去打车也是一样。”
张庆元这次去是要偷东西,坐一号车虽然拉风,但太过显眼,张庆元当然不会同意。
听到张庆元的话,吴喜本一怔,想想也是如此,随即看到一旁停着的一辆挂有武警车牌的奥迪,赶紧道:
“要不这样,张老师,这辆车送您过去,您看怎么样?毕竟出去打车还要等,而且也不方便,直接让这辆车跟着您,结束之后再送您来机场,也能节省时间。”
吴喜本指的这辆车是薛建科的专车,虽然挂有武警的牌子,但的确不如他的显眼,而且吴喜本说的也是实情,张庆元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
随后,吴喜本叫来薛建科的司机,嘱咐了两句,直把那名武警战士兴奋的双眼放光,而其他武警看向他的眼神也羡慕不已。
能得到省委书记接见,虽然是让他去办事,但也足够幸运,回去绝对值得炫耀一段时间。
随后,张庆元同吴喜本打了个招呼,就同那名战士一块儿上车了。
一直目送着张庆元乘坐的车离开,吴喜本脸上的笑容才缓缓褪去,朝身旁的卓云飞看了一眼,卓云飞立刻会意,喊道:“集合!”
听到卓云飞的声音,武警们心中一惊,虽然如此,但也不敢怠慢,而是赶紧按照平时的队列,迅速集合起来。
此时的薛建科站在一侧,看到省委书记眼中的冷意,小腿一阵发软,一张脸吓成煞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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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全部完蛋!(第一章)
作为秘书,第一要务是要时刻跟上领导的步伐,领会领导的意思,甚至有的时候一道眼神,一个手势,就要明白领导接下来想要干什么,领会之后,通过对领导的了解,把事情做到切合他的心意,力度刚好,如果做到了这些,就是一个称职的秘书,绝对会受到领导的重视。
卓云飞在吴喜本身边跟了有些年头了,足以说明他做的不错,否则,一省之内,什么样心思玲珑通透的人找不到?
察觉到吴喜本眼中的冷意和怒火之后,又通过刚刚的事情知道,张庆元在吴喜本心中的地位绝对举足轻重,甚至用尊敬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卓云飞第一时间明白,这些人都要遭殃了。
省委一号发怒,绝对地动山摇。
“你就是薛建科?”看着畏畏缩缩走来的薛建科,吴喜本脸色阴沉道。
走过来的时候,薛建科心里就噗通乱跳,再听到吴喜本的话,心都快到嗓子眼了,浑身一颤,哭丧着脸道:“吴……吴书记,我……是我……”
“好……很好。”吴喜本冷笑道:“谁给你报的案?又是谁给你下的命令?”
听到吴喜本问出的话,薛建科心中的寒意越来越甚,颤抖着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的到来根本不是按流程走的,正常的流程应该是机场公安局向市局报备并向武警支队提出支援申请,即使紧急情况下也该机场公安局向武警支队提出申请。
但是,当时可是黄花机场公司总经理直接把电话打到武警支队去了,薛建科一听吉家二少爷吉昌被打了,当时就急了,担心吉昌出事,就赶紧带人就过来了。
在薛建科想来,吉家在湘南省势力通天,他虽然这么做是严重违纪,但却是卖吉家的好。即使有事,吉家也可以摆平,更可以借这次事情获得吉家的好感,为以后铺路。
所以,这样的好事薛建科当然是有多快跑多快,根本就没有想太多。
但薛建科却忘了,自从吴喜本来到湘南省之后。吉家就不可能再只手遮天了。
见薛建科神色惊慌的说不出来,吴喜本神色一冷。严厉道:“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命令?备案了没有?”
权力的威慑下,薛建科支支吾吾道:“是……是机场公司的向成田……”
说完之后,薛建科已经满头大汗。
向成田就是黄花国际机场分公司总经理,机场分公司隶属于湘南省机场管理集团,是处级单位,同隶属于吉家宏泰集团的南运航空公司是合作关系,但是,当汪宏林给向成田打电话时。也把向成田吓得不轻,一直关注事态发展,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机场公司好大的权力,向成田呢,把他给我叫过来!”吴喜本眸子中泛着寒光道。
听到吴喜本的话,薛建科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卓云飞则在一旁低声道:“吴书记,他已经来了。”
吴喜本顺着卓云飞的目光看向一侧,见一侧与薛建科一样惊慌不已的向成田听到自己的话后,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立刻怒声道:
“向成田,你也算是处级干部。难道不知道流程吗?你了解事情经过吗,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你这么做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还是说,你想去公安局干干?”
黄花国际机场是湘南省的对外窗口,吴喜本基本上每年都要来视察几次,所以认识向成田,以前对他印象还不错,但这次却让他极为失望。更有些愤怒。
听到吴喜本责问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严厉,向成田浑身战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当最后一句出来后,无论是薛建科还是向成田,两人心中都猛地一沉,作为官场厮混几十年的人,非常清楚省委书记的话不可能随便说,而这么一说,就绝对有说法!
省委书记的屠刀,终于要开始落下了!
向成田神色惊恐的站在原地,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吴喜本这么说,那就表明,他接下来绝对要被调走,能保住级别就不错了,至于岗位根本轮不到他选择,而且,调走之后,如果省委书记还不肯罢休的话,肯定还会遭到清算,最悲惨的就是被审查。
见向成田不吭声,吴喜本也没等待,继续冷声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份工作,从明天起,你就到机场公安局信息科去报到。”
“刷!”
屠刀落下,向成田似乎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浑身都软了下来,颤抖不止。
听到向成田的处理结果,薛建科甚至还来不及兔死狐悲,就听到吴喜本寒声道:
“薛建科,作为武警支队副支队长,罔乱法纪,知法犯法,现在我以省委书记的身份暂时免去你所有职务,并会向省总队提请免去你所有职务,至于你的严重违纪事件,我会同时通报省武警总队审查!”
私自带武警出来非同一般,更何况还是这么多武警,要知道武警全都是携带枪械的,一旦发生事件,基本都是大事,万一造成恶劣影响,恐怕是吴喜都会受到牵连,所以处置起来毫不手软!
从接到电话,得知电话那头是吴喜本的时候,薛建科就知道不妙,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就像吴喜本说的那样,他这件事不被追究还好,一旦被追究,那就是要坐牢的大罪。
现在,听到自己的处理终于出来,那锋利的屠刀,斩断了薛建科的所有侥幸,让他猛地感到心中一悸,脑中一阵天旋地转,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软倒在了地上。
吴喜本没有理会晕过去的薛建科,而是继续道:
“至于机场公安局局长等人,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听信一面之词,竟借调到狙击手参与本次事件,简直是罔顾法纪,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事情,绝对要严惩不贷!局长就地免职,提请市人大审核,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听到吴喜本的话,卓云飞运笔如飞的在本子上不断记着,回去就要形成文件下发,这一发下去,这些人的命运就全部完蛋!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听到吴喜本威慑骇人的处理结果,一旁地上的兰永婷终于忍受不了刺激,同样晕了过去。
ps:今天有点晚,抱歉,不过还是会保证字数的。第二更大概在0点左右。
第367章赏罚分明(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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