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激烈地缠斗着,在一般人看来,只能看到两道人影闪动着,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江行挥剑劈下的瞬间,男人不知第几次重复抵挡的动作,可这一次,她手中的剑迅速化作长鞭勾缠住了男人的脖颈。
男人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被她缠着脖颈甩飞了出去,正好甩进了此时正在打开的城门之中。
她乘胜追击,一个闪身来到了男子面前,将手中再次化为长剑的妖力抵在了他的颈项上,挑眉道:“我赢了。”
“你很强。”男人面上丝毫没有挫败感,只是有些佩服地看着她,话语也没有任何的不服气。
败不馁。如此心性,这男人将来的作为想必也不会小。
她收回了手中的剑,手指用力一捏,那把剑便化为飞灰,消失于无形。
“才多长时间没见,翅膀就硬了,这要到了以后,还了得”这时,一袭蓝色锦袍的俊朗男子从城门内走了出来。
江行听见这熟悉而又欠揍的语气,忽略他有些阴阳怪气的语气,问道:“你不是在都城么”
南宫霁阳闻言唇角邪邪勾起,“你管我”
只见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来的可不仅是我,某人也来了,你的日子恐怕以后不会好过了。”
“哦是么”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他无趣地摸了摸鼻尖,还以为她会有什么好玩的反应,没想到如此冷淡,真是无聊啊无聊!
…………………………
她被南宫霁阳带到了一处偌大的府邸,这府邸与城门口那庄严肃穆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红瓦灰墙,四周围绕茵茵绿意,反倒带着一股温柔的气息,就连这炎热的天气都似乎因着这绿意而夹杂了丝丝舒爽的凉。
“以后你们就住在这儿了,怎么着,这府邸不错吧”南宫霁阳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打开扇子一脸得意地为自己扇着风,那样子分明是等人夸奖这府邸。
这宅子,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比起我在妖界的宅子差的远呢。”挽着江行胳膊的江景翳bainen的脸颊一鼓,像是小孩子一般与其攀比着自己的东西,那圆鼓鼓的眼睛瞪着,活像猫儿一般。
南宫霁阳闻言轻笑,折扇一合看似轻实则重地敲在了少年的头顶,看似毫无在意实则咬牙切齿地说道:“作为侄子拆舅舅的台可不是个好行为啊。”
那“舅舅”两字,咬的格外清晰。
这一击,绝对用了妖力!江景翳强忍着脑袋上传来的疼痛,红润的唇一撅,转向江行控诉道:“姐姐姐姐,你看这老男人欺负景翳!”
“他只是年纪大了,更年期到了才会欺负你。”江行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顺势损了损一旁的南宫霁阳。
没想到这两人竟是亲密的叔侄关系,怪不到她带江景翳进城南宫霁阳没有多加阻拦,两人身上相似的气息恐怕也是源于血缘。
只不过为什么连风轻飏和沧海一粟也不加阻拦,照理说,那两人可是苍海国的人,并且一个是丞相之子,一个是沧海皇子,放他们进来就不怕有什么阴谋么
“嗤~这算不算是夫唱妇随”南宫霁阳眸光微闪,意味深长地说道。
“算了,还是先进去吧,嫱猷还在里面等着你呢。”他收回有些怪异的语气,转为平常带着点调笑的口气说道。
江行收回思绪,敛下眸中的沉思,不语,先一步跨入了门槛。
江景翳略带阴翳地扫了那满脸笑容的男子一眼,咬咬唇,紧跟着江行身后而入。
“两位请吧,这里也是你们暂居之地。”南宫霁阳收起折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两人进入。
“多谢。”风轻飏微微颔首,薄唇中轻吐出两个不冷不热的字,浑身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意。
沧海微微笑了笑,永远是那副对任何人都十分和善的样子,他双手作揖朝南宫霁阳拜了拜,礼貌地说道:“有劳南宫公子了。”
南宫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中的折扇,不以为意地回道:“不过小事罢了,我和轻飏也算是君子之交,虽说淡如水,但也总归全是有交情。”
“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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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邸不仅外面观来十分精美,里面也丝毫不差。
里面如同外面一般,带着浓重的江南气息,小桥流水,假山阁楼,再加上满池的莲花荷悠地踱步走着,不消片刻就到了正厅。
“小江行,奴家就知道你会活着回来的~”刚进门,就听一娇嗲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一身着桃红色抹胸百褶裙的女子懒懒地斜躺在正中央的软塌上,肤如白雪,媚而不艳,一双上挑的眸子带着似醉非醉的迷离之感,说是勾人的妖精也不为过。
可此时看到这个妖精,江行却只觉得内心一阵火起。
只见她三步并做两部,来到软塌旁,怒道:“你这个废物一样的队友!枉你一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遇到危险就知道跑路,丢不丢妖,你说丢不丢妖啊!混蛋!”
这话语如同炮弹一般地向嫱猷发射而去,着实是把江行这些天来的郁闷都发泄了出去,而发泄的对象,自然是嫱猷了。
“我真想……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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