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将至,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几乎一夜未睡并“劳累”了大半个晚上的江行和江景翳不仅没有萎靡,反倒都是精神奕奕的,不得不说干这事还是得有一副强大的体魄。
反观距他们不远处的风轻飏,倒是一向如画的面目气色有些不是很好。
随意地在树林中摘了些野果打发了早餐,几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途中在一个小镇上买了几匹骏马,比起之前的步行也省了些许力气。
这一路去军营倒是平静了许多,除了偶尔遇上几个打劫的,随意地收拾了去,其他的类似于妖鬼精怪之类的倒也没来作怪。
不消几日,也就到了军营驻扎地所在的城门门口。
这无月国的军营驻扎的地方倒是气派的很,竟是一座不小的城池,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座城池还是处在和清黔国接连的地带。
江行看着眼前那两扇巨大的红色铁门,上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行又一行的暗金色凸起的半圆装饰物,那分别站在大门两侧拿着长矛身着盔甲的士兵,站在这门前简直有种老鼠与大象的即视感。
她挑了挑眉,暗赞一声,这建筑好生气派!
从马上一越而下,她走到城门一侧的士兵面前,说道:“我乃江行,皇上派我来军营任命军师一职,还请这位兵大人放行。”
那士兵目不斜视,盔甲下的腰板挺得笔直,他将士兵特有品质发挥到了极致,只听他冷硬地道:“没有令牌,不得入内。”
可纳兰烨月根本就没有交代过她令牌一事,也怪那该死的鬼域使者,好死不死半路杀出来,害的嫱猷半路逃跑,她现在连进入军营都成了问题。
“姐姐,发生了何事”少年见她和士兵在不远处交谈,好一会也没有什么动静,不禁有些耐不住性子下马前来查看。
江行闻言转头看向少年,有些无奈地说道:“发生了点小意外,现在进不了城了,恐怕就只有想办法把事情闹大些,让这城中的领头现身了。”
城中的领头想必还是知道有她这么个被皇帝派遣来人的,到时只要这里唯一一个见过她的嫱猷出面,事情也就解决了。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嫱猷应该已经先她一步来到了军营。
“事情闹大”少年伸出手指轻抚着下巴,黑葡萄般的眼珠灵活地转动着,带着说不出的灵动与狡黠,“这种阴损的事情,我喜欢。”
他眼眸发亮,阴阴地瞥了江行一眼,然后撒娇似的嗔道:“不过,姐姐你好坏~”
江行瞬间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江行警告道:“你站在一旁,别给我添乱。”她其实是害怕以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万一伤了人或是杀了人,要真如此恐怕她的目的也别想达成了。
“我……”
“闭嘴,退后,别让我说第二遍!”看着少年欲开口的模样,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双眸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冷意。
她对他是喜欢,不在意的事情她可以纵容他,但重要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少年望着她充满威胁性的眸光,眼眸轻眨,转身往城门相反的方向退开了些许距离。
他双手捧着微微泛红的脸颊,一双大大的眸子泛着水亮的光泽,倒映着那女子挺直的背影,当真是痴迷得紧,“这样的姐姐,好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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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飏哥哥,郡主她这是要做何”不远处,沧海看着女子手中缓缓凝聚起来的拳头大小的黑色光团,似是要攻击门口守卫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地蹙起秀眉。
“如你所见。”风轻飏不急不缓地从马上优雅地一跃而下,缓缓往城门的方向走去,徒留下听闻他话一脸迷茫的沧海。
也正如沧海所猜想地那样,江行确实是要发出攻击,不过攻击的却并不是人,而是——城门是也。
也该试试黑沼所教习的功法如何了。
五指并拢成爪,她将聚拢在手心拳头大小的黑色光团朝城门上甩了过去,顿时响起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后惊起一地尘烟,而尘烟散后,那铁门竟是毫发无损。
她心底将黑沼骂了无数次,敢情这招式就是用起来动静狂拽酷炫diao炸天,实则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不过好在她的目的达到了。
江行这实在是冤枉了黑沼,先不说这城门是巨坚硬的玄铁做的,就说她现在还不算高的修为,打破这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何方人士!竟敢在城门口闹事”声响过后,城门之上一声粗狂的男音有些愤怒地响起。
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乃皇上亲自任命的军师,名江行,还请将领开城门让我等进入!”江行高声喊道,音量丝毫不亚于这将领。
“你可有凭据”男子沉吟了一会,再次高声道。
“没有,不过将领可叫嫱猷大人前来辨认。”
那将领闻言嗤笑道:“无凭无据,那你还是请回吧,嫱猷大人可不是你等想见就能见到的。”
看来,她还真是得将粗暴进行到底了。
再次在手中聚成比之之前更为庞大的黑色光团,这次足足聚了有脸盆大小,正当她准备再次甩出去时,突然间,城门轰然倒塌。
她因为这突来的一幕而怔愣不已,眼睛隐隐有了脱窗的趋势,手中的光团也因为这让人难以消化的场面被她不小心捏散。
只见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怀中抱着一把古琴的白衣公子将手指从琴弦上缓缓拿下,毫无波动的视线放在还未回过神的她身上,淡淡地说道:“如此,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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