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政飞快的除掉自己身上的脏衣服,一边把水温适度的热水龙头打开到最大,让热水尽情的从他的头上倾泄而下,淋遍他的全身,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
上一次喝酒,是在要走的哪天吗?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杨政的脑子里,忽然浮起了一张仿若永远都罩着一层冷冰的面孔,手上揉动的力度,也情不自禁的放缓了许多。
我在想些什么呢!以她的能力,以她的性格,自然不会差了,再说了,她怎么样,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忽地,水龙头的水突然似乎凉了起来,杨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飞快的甩了甩头,一个并不算大的浴室内,顿时飞满了从他的发丝间飞起来的水珠子。
当冲完凉的杨政穿上那套放在洗手间里的衣服的时候,他的脸上的神情顿时又愣住了,这套衣服的尺码,竟然和他的身材,是完全一样的,甚至,比他自己买的一些衣服,还要合身。
而且,这套黑色的西服,便仿若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一穿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便顿时散发出一种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显露出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男人的成熟,坚毅的气质。
“冲好了吗?”
门口钟铃的声音,打断了杨政的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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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杨政有些神不思舍的应了一声,打开门走了出来,神情有些复杂地望着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担心的钟铃,“钟小姐,谢谢你!”
“不客气。”
钟铃似乎知道他一定会说这句话一般,语气显得非常的平淡,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碗依然散发着热气的汤道,“这是醒酒汤,刚刚煲好的,你先喝一下吧,喝了之后估计头会好受一些。”
“谢谢!”
杨政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推辞的话,这些汤,总之,这一次,他欠钟铃这一个巨大的人情,是怎么也逃脱不了的了,这时再说那些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走过刚才他吐的那块地方的时候,杨政发现,地上的那些肮脏的东西,已经完全处理掉了,除了地上一点点的湿痕之外,几乎完全找不到一点的痕迹。
看来,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办事效率还真是高,杨政心里暗暗想道,他却并不曾想,他刚才的那个凉,已经冲了有将一个半小时了,正是因为感觉他冲得太久了,钟铃才会有些担心地在门口发问的。
“现在几点了?”
喝完那碗热腾腾的醒酒汤,杨政觉得刚才还有些晕眩的头,确实是舒服了好多,整个人,也更精神了一些,便习惯性的望向手腕,却发现手表并没有戴出来,便向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的钟铃问道。
“十二点多,你是回去吃饭还是在这里吃完饭再回去?”
钟铃淡淡地道,语气中竟带着一种似乎希望杨政最好早点走的意思。
“我还是回去吃吧。”尽管不论钟铃是不是叫他吃饭,他都肯定会选择不吃饭,直接回家,但是钟铃的那种语气却让杨政觉得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钟铃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并不像是她的风格。
“哦,那我就不留你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钟铃点了点头,便拿起手机拨了一下号码,然后吩咐了几句话。“好了,我们走吧,司机已经在车库准备好车了,我们出去车就开到门口了。”钟铃挂完电话,便对杨政道。
(bsp;第一百三十六章 伤神
“钟小姐,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的不对,我现在再一次的向你道歉,要是你还不消气的话,不论你怎么处罚我,我都愿意承担。”
杨政看着钟铃这种突然冷冷淡淡的神情,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把话挑明了道。
“不用了,昨天晚上,你已经和我道过歉了,我钟铃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我已经不怪你了。”钟铃的话虽然说着不怪他,但是神情却依然是那副冷淡淡的神色。
杨政看着钟铃的神情,喉咙动了一下,张了张口,但最后还是嗯了回去,只是沉默地跟在钟铃的身后。
“再见!”
一直走到走到门口,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直到杨政走上停在门口的车的时候,才回过头,和钟铃说了一声。
“再见。”
钟铃的脸上,依然神情不变。
杨政看着钟铃的神情,叹了一口气,转身坐了回去,刚才他本来想问一下钟铃,上次打电话给他说要他帮忙的,是什么事情的,但是看到钟铃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那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再问了,就算是问了,她大概也是不会和自己说的,他这次,或者真的有些伤到她的心了。
他却并没有看到,在他坐的车子,刚刚从她的别墅门口绝尘而去的时候,钟铃脸上的那种淡漠的神情,便立即消失了,转而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神情。目光怔怔地望着杨政消失地方向。
“呜呜……”
当小车渐渐的消失在门口,终至再也看不到踪影的时候,钟铃的目光中那几丝早就已经炫然欲滴的泪珠儿再也忍不住地如同缺了口的洪堤一般的顺着她的美丽地脸颊之间,流了下来,珠唇之间。控制不住的发出了轻声的呜咽。
大厅门口,刘铭一直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钟铃注视前面地背影,脸上露一直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待看到她坐了下来,如同一个受伤的小女孩一般,趴在膝盖上伤心哭出声来的时候,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若被人用一把锋利的刀尖狠狠的刺了一下一般。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强忍着内心的疼痛,刘铭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是语气中的愤怒和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疼痛,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铭子?你怎么在这里的。”
听到这个声音,钟铃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有些掩饰性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我刚醒来。”
刘铭看着脸上的神色,渐渐地又开始恢复平日的那种气势的钟铃。脸上却并没有平日里的那种畏惧的神色,紧紧地逼视着她,“钟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事情地真相?你为什么要这么苦了自己?”
“铭子,你胡说什么?”
钟铃神情冷冷的轻喝了一声。林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没有胡说,我只是不愿意看着你像现在这样!”看到钟铃脸上那种刻意伪装出来地冰冷的表情,刘铭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刀伤上。似乎又被一把尖刀再刻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地吼了起来。
他实在受不了了,他不愿意看到钟铃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觉得,钟铃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理应是要享受到世界上最好的幸福的。因为,她。已经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和磨难了,她爱着的男人,应该要像宝贝一样,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受半点的委屈,谁要是敢让她受半点委屈的话,他就是他刘铭的敌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让他后悔来到这人间!
可是,现在呢?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让她自己受委屈的,却是她自己,她是为了一个男人,宁愿让自己受委屈!这才真正的让他,感到万分的痛心疾首!
“你别说了,我配不上他!”
听到刘铭的话,钟铃的眼里刚刚止住的泪水,再度开始倾流了出来,竭斯底里地吼道一块一块的冰雹,每一块都重重的砸在他的头上,脚步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紧紧地盯着钟铃。
“钟姐,是不是姓杨的对你说了什么?”
望着沉默不语的钟铃,刘铭猛的一下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拳头,“我要亲自问问他,你有哪一点配不上他姓杨的!”
“刘铭,你干什么!”
钟铃猛的一下拉住了如同猛兽一般,仿若随时都要吃人的刘铭,大喝道,“你疯了吗?这根本就不关杨政的事情,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心事,你明白吗?你像头见到大红布的斗牛一样这么冲动作什么!”
(bsp;“刘铭,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让我自己去解决吧,好不好?算是姐求你了!”
望着一语不发,似乎呆住了的刘铭,钟铃感觉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说话也有些重了,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说完,又看了一眼依然久久不语的刘铭,钟铃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是啊,这是她自己的事,他又凭什么去管?他像一头见到了大红布的斗牛一样做什么?可是,这是为什么?
钟铃的话,如同一根巨棒,把刘铭的发涨的头脑似乎一下子打醒了,就连钟铃地离开。都好像没有注意到,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仿若打翻了一个百味瓶一般,百味陈杂,想着一件又一件模糊又清晰的事情。
看来。有人说,女人是一种记仇的动物,真的是一点都不错。
坐回到车子上,感受着汽车疾驰在马路上。回想起刚才离别的时候,钟铃地脸上的可以说是近乎冷漠的神情,杨政的嘴角浮起了一丝无奈地神情。
算了,改天再找她郑重的道个歉吧。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再向她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现在在这里想也是没有什么用地了,总之,是自己欠她的!
想到这里,杨政甩了甩头,暂时抛开了短暂的困扰。
“杨先生,你回来了?”
杨政刚刚迈进家门。便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阵阵的袭人的香气,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暖意,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想着,要不要再带一份快餐回来,但是想到罗素梅可能在家里做了饭,才打消了这个主意,决定先回来看一下先。
还没有来得及脱去鞋袜,正坐在客厅里的简单立即便发现杨政地身形,惊喜的喊了一声。迎了上来。
“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嘿嘿!”简单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嘿嘿的连说了两句回来就好。便又坐回去了。
一进入客厅。杨政立即隐隐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站了一会,才想起,以前每次他进来,罗素梅都会出来打下招呼的,这次却一点声息都没有。
(bsp;刚这么想起的时候,便见罗素梅围着一件围裙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径直走向餐桌,放下便又回厨房去了,似乎没有看到杨政的存在一般,脸上毫无表情。
“怎么了?”
杨政就算是再笨,也能看出来,罗素梅这是对他有意见了,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眼里带着疑惑地望向旁边的简单。
简单却并没有出声,只是不停的向厨房方向使眼色,似乎在示意杨政进去。
但杨政却一点也不明白简单的神色,脸上更疑惑地愣在那里。
“昨天晚上你没有回来,罗小姐非常担心你!”见杨政还是站着不动,简单终于忍不住地小声地道。
简单地话,让杨政猛的一下醒悟了过来,飞快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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