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丈夫,一方面是自己的初恋男友,这样的处境,竟然让她如坐针毡。
冯锦墨仿佛擦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沈白风似乎也盯着她看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白肖脸颊都火烧一般的烫,久到她都有些语无伦次无法回答冯锦墨的问话,等到冯锦墨将她放开时,她都来不及听冯锦墨将他圈子里的人介绍给她认识就逃了。
卫生间里,白肖双手掩面,脸颊微微泛红,想起刚才的一幕,至今还觉得异常尴尬,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清水洗了一把脸,这样脑袋会不会清醒一点?
望着镜中脸色微白的女子,白肖拿出粉饼轻轻的拍打在脸上,这样肌肤看起来会好一些,将自己简单打扮了一下转身出门。
而在卫生间的门口早已站着一个人,纯黑色的西服,深蓝色的领带,微粉色的衬衫,这样的打扮除了沈白风没有别人,但是令白肖没想到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肖的思绪也只是微微一滞,随后淡定的说道:“沈先生,如果你想上厕所,对不起您走错了门了,男厕在那边。”
沈白风没说话,突然他抓住白肖的胳膊一把将她带进了门,然后“咔嚓——”一声卫生间的门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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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密闭的卫生间里光线很暗,幽暗的光晕打在沈白风脸上,让他看起来异常的柔和俊逸。白肖站在他的身侧,胳膊被他紧紧握住,他的身形很高,白肖几乎被他圈在怀中,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花香和酒精混合的味道,闻起来让她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他的眼神黝黑而纯净,仿佛一汪清泉久久的注视着她,白肖昂头,眼睛正好对上他薄薄的唇形,他的嘴唇很漂亮,永远都带着温和的笑意。白肖轻微的呼吸,沈白风低头,他高挺的鼻尖几乎触到白肖光洁的额头,属于他的温热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顿时,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而缠绵,一时间空气中竟然变得极为暧昧。
沈白风赤裸裸的眼神让白肖莫名的有些脸红,刚要低头她的下巴就被沈白风修长的手指挑了起来,“肖肖,不要逃避,看着我的眼睛。”
白肖迫使对上沈白风幽深的双眸,曾经她爱极了这双眼睛,这张英挺却永远温和的脸,她以为这辈子她注定要嫁他了,她以为她的初恋会比别人的美好很多,她以为他们会永远幸福下去,可是,最终她错了,她的爱情就像一只断了线的纸鸢,一去不复返,然而她所有的希望也都跟着破灭了。
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她连做梦都是那张让她永远也忘不掉的脸,别人都说他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她不相信,一直等,一直等,直到时间将她仅有的一点希望也消磨殆尽以后,她遵从父命嫁给了冯锦墨。
本以为忘记他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空虚,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冯锦墨也有一段匪夷所思的恋情,她和冯锦墨,一个嫁的不愿,一个娶得不甘。所以注定了这段有名无实,摇摇欲坠的婚姻。谁曾想到在冯锦墨伤她最深的时候,沈白风却意外的出现,他对她还是那般的温柔,可是对以前的事却一字不提。
也罢,她和他已经不再是恋人关系,何必强迫沈白风给她一个解释?可是她却不能容忍沈白风在她的世界里随心所欲,走来走去。难道还要搅乱一池春水,然后逃走吗?
白肖定定的望着沈白风,声音异常镇定,“沈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沈白风的眼睛啾的瞪大,眼里是遮掩不了的不相信,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痛苦,“肖肖,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忘了我?”
“我没忘,只是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的身份,我是冯家少奶奶。而你,沈先生,你作为冯家请来的贵宾,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将冯家少奶奶和你关在卫生间里,我想请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白风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愈来愈悲伤,他抬手修长的指尖刚要碰触白肖白皙的脸颊,却被她不动神色的移开,他的手臂悬在空中,神色一暗但最终还是挤出了一丝虚浮的笑容,“肖肖,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嫁给冯锦墨并不快乐,虽然你在我面前极力的掩饰你的情绪,可是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如果你真的幸福,那为什么你的眼神里承载着那么多的辛酸和无奈。。。。。。”
白肖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一抖,清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沈白风继续说:“肖肖,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你一直怪我,虽然你不说但是我依然知道,嫁给冯锦墨也是你在跟我赌气吧。”白肖没说话手指越收越紧,诚然,当时嫁给冯锦墨有一半的原因是父母之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白肖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是沈白风,那个曾经爱她爱到骨髓里的人,可是尽管他来了,她也在,可是一切都变了,即使两个人的感情还在,可是却无法再回到从前。
见白肖不说话,沈白风继续说:“肖肖,三年前我突然离开你是有原因的,当时美国那边突然传来妈妈病重的消息,我连夜飞往美国来不及跟你道别,本想到美国稳定了再打电话告诉你,可谁想那天晚上飞机遇难,全机舱275人除了我无人幸免。。。。。。。。。。。等到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十天以后,那时候妈妈也因为病重离开人世,我竟然连她最后一面都未能见着。。。。。。。”说到这里,沈白风的声音透着微微的沙哑,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心中的悲伤。
“对不起。。。。。。。”,白肖的父亲也是前段时间刚离开人世,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完全能够理解,在她的记忆中,沈白风几乎从来不提及他的母亲,只有一次他告诉白肖他的母亲是一位豪门千金,因为和他的父亲相爱被他的姥爷赶出家门,后来她的母亲就定居在了美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姥爷对他母亲的事早已经释怀,可是他母亲却天生是个倔脾气,硬是不肯回国跟他的姥爷认错。而他在读完大学以后回国寄宿在它姥爷家里,而白肖跟他好了这么久,竟然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姥爷是谁?只是听说在a市是很有名气的一位商人。
而那次她却一直误会她,怨恨他,即使别人说他死了,她竟然依然不能释怀。往事重提依然是那么的伤感,可是,很多事它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就比如他们之间的感情,错过了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那么也就什么都错过了。
白肖是一个相当传统的女人,嫁给冯锦墨她的心里便只能对他好,只能围着他转,即使他们的婚姻不尽人如意,她还是努力的维持这个家,现在她好不容易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好不容易赢得了冯锦墨的喜爱,虽然她不知道冯锦墨对她的这种喜欢能维持多久,但是既然还没到离婚的地步,她是万万不会离婚的。
沈白风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拉起她的手说到:“肖肖,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也知道经过这次事情冯锦墨对你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可是,你能确保他对你的这种喜欢是真爱吗?而不是因为你在他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而换来的怜悯和善意的欺骗吗?”
“不可能。。。。。。。”白肖几乎想都没想就出声否定了沈白风的想法。
而沈白风却是一笑,“肖肖,我也希望不可能,可是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你真的了解吗?”
白肖被沈白风击的一时不话可说,仔细想想,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而她真的不是很了解,她所了解的冯锦墨只是他平时展示给别人的模样,而他这次生病以后,对她的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种转变让她很不适应,尽管每次他对她好的过了头的时候她都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尽管她每次告诫自己冯锦墨之所以对她这般好,是因为他真的看懂了她,真的开始珍惜她了,可是她还是感觉这份意外的收获来的是那么的不真实。
父亲过世,冯锦墨让她伤透了心,本打算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就跟他摊牌离婚的,可是没想到在她还没来及跟他张口之前他就不省人事的躺在医院里,当看到他的脑袋里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后,她就没办法再跟他谈及离婚的事,本想等他好了再提及,却不想他突然对她好的过了头,而这一切都来的太不寻常。
而她却一直没有意识到,正如沈白风对她所说的那样,冯锦墨对她是真的喜欢,还是仅仅是报答她而做出来的善意的怜悯?
突然考虑到这一层意思,白肖竟然感觉心里前所未有的空虚,仿佛整个人都瞬间被抽空了。
沈白风望着她苍白的小脸,眼眸又变得异常温柔,“肖肖,我真的不是想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希望我喜欢的人她可以过的很好,找一个疼她、爱她、知她、懂她、怜惜她、顺着她的男人,我只是不希望她在这场婚姻里平白无故的付出而得不到回报。”再白肖不说话,沈白风抓住她瘦弱的肩膀继续说:“肖肖,相信我,我跟冯锦墨共事多年,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在他的心里他爱的绝对是苏洁而不是你,他可以为了苏洁等她整整五年,难道这还不够说明他对你的感情吗?肖肖,你太单纯了,你以为你在他生病期间无微不至的照顾就能换来他一颗真心吗?你以为像他那样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男人真的就能为了你而收心吗?肖肖,放手吧,你不是他的菜,你根本驾驭不了他。”
沈白风的话句句刺的白肖耳朵疼,明明他是在教她看清眼前的情势,可是为什么当她听完那酷似真相的事实以后,心竟然会像抽丝剥茧一般疼痛呢?
白肖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她一遍遍的回响自从冯锦墨生病以后对她的态度,那热情的话语,那看她浓烈似火的眼神,那对她宠溺的口吻,还有他在她面前幼稚而自负的想法以及他宁愿忍受身体的疼痛也要牵她的手下楼的决心,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吗?
她不信,她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不会的。。。。。。”白肖摇头,眼里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转身冲出了卫生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妹子们看文也不收藏了,老恬伤心啊。。。。。。。
第十九章
大厅里,宴会继续进行,漂亮的水晶吊灯发出细碎璀璨的光芒,白肖立在人流中,耳边是悠扬而美妙的音乐,身边有衣着华丽的人流不断走动,只有她,静静的,静静的注视着一个地方,在临近窗户的位置,苏洁站在冯锦墨面前,正将一块桃酥喂进他的口中,不知她又低头在冯锦墨耳边说了什么,惹得他俊逸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白肖望到这一幕,心里突然间变得很难受,但下一秒她就告诉自己,白肖,你别太小心眼了,冯锦墨现在是病人,别人能帮着照顾他,这是好事。
这种想法还没有在大脑里完全形成,她就看到苏洁朝她这边望过来,白肖立即身形一动隐在了人流中,也不知道苏洁望没望见她,就见她快速的转过身去,从旁边的抽纸盒里抽出纸巾,准备为冯锦墨擦拭嘴角。却被冯锦墨礼貌的拒绝,然后拿过她手里的纸巾,自己擦拭。苏洁似乎不太高兴,但马上又坐在了冯锦墨的身边,两人之间离得很近,白肖甚至觉得,只要苏洁的头轻轻一偏就能靠在冯锦墨的肩膀上。
白肖望了他们很久,最终她还是挪步走了过去,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不管冯锦墨对她的感情有几分真实,既然他愿意用最温柔的样子对她,那她为什么就不能?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所有人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那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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