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白肖来说都不算什么,最让她头疼的就是冯锦墨的大小便失禁问题,因为脑出血导致他暂时的下半身瘫痪,自然他的大小便也是完全失禁的,最近他能吃饭了,大便也就自然而然的跟来了。
白肖起初还担心他不经常活动大便会很干,可是没想到他完全跟白肖想的截然相反,因为他一直拉一直拉,几乎屁股眼从来没干过,在他每次拉完之后白肖就立即为他换上干净的床垫,害怕他屁股拉的时间长了被粪便侵破皮肤,她还专门买了一盒婴幼儿用的爽身粉给他擦上,可是一会儿他又拉了。
有一次,白肖刚给冯锦墨擦干净屁股,他又拉了,站在旁边来串门的病友看见白肖瘦小的身体也有些于心不忍,就问她,“白大夫,你对你老公可真好,上次就在这个病床上躺着一个老头,两个儿子都挺有钱的,可是没见过给他老爹擦过一次身体的再别说清理大便了,我在这里住院半年了,像你对丈夫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对了,你们两人的夫妻关系一定特别好吧?”
白肖清理污秽的手明显一顿,过了半刻钟她点头说道:“嗯,是蛮好的。”
那人又说:“我就说嘛,好都是互换的,他对你好,你才会对他如此好吧。”
这次白肖没说话。
那人又问了,“前几天来的那个穿的挺时髦的女人是谁?看起来她对你丈夫也挺不错啊。”
白肖想了一下说:“她是我妹妹。”
“哦,难怪呢,不过毕竟不是夫妻啊,伺候你老公的时候可比你就粗心多了。”
白肖没说话继续低头清理床单上污秽,他说的是苏洁,在冯锦墨转到普通病房以来,她也来过几次,可是当面对冯锦墨第一次拉稀的时候,她吐的一塌糊涂,后来,她也渐渐的不常来了。
星期一的早晨,又是院内的大查房,白肖最近几乎是妇产科和脑科两头跑,所以这里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跟她特别熟。
白肖在查房之前已经将冯锦墨全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护士长徐丽走进来,笑着说:“白医生,昨晚你又夜班?”
“嗯。”白肖点头微笑。
冯锦墨刚出事那会,白肖跟科里请了一个月的事假,最近已过了一个半月,白肖正常上班了,所以就将看守冯锦墨的班排在了晚上,白肖是这样想的,一是这样对她的公公婆婆比较好,毕竟年纪大了的人熬不住夜,二是这样也方便她的作息安排。只是最近老是晚上熬夜,白肖的眼窝处晕染了很种的青黑。
岳悠的发呆。
“是不是想出去了?”白肖收拾好东西看他。
“可以吗?”冯锦墨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她。
白肖心里想笑,他现在完全就跟小孩子差不多。
“可以啊。”
冯锦墨笑了起来。
“不过你必须吃完早点然后喝了这杯牛奶。”白肖随后又补了一句。
果然看到冯锦墨俊逸的脸微微沉了下来,这样的他真的好简单,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勉强说:“只要吃完就可以出去了吗?”
“嗯。”
冯锦墨在白肖的监督下很快的吃完了早点,然后白肖兑现了她的诺言。
外面的空气确实很清新,白肖在冯锦墨的身上搭了一条毛毯,即使外面不太冷,但是他毕竟是大病初愈的人。
白肖推着他在花园里转圈,此时正值冬季,没什么花只除了几棵枝桠干枯的树枝,两人转了一会,白肖觉得冯锦墨在外面呆太久不好,还是把他再次推进了病房。
夜晚,特别宁静,白肖蜷缩在冯锦墨床旁的椅子上,这把椅子是可以伸拉的那种,白天可以当椅子坐,晚上可以拉开睡觉,白肖这连续两个月每晚都是如此。
最近冯锦墨的身体好了很多,夜晚也基本上不用白肖起夜照顾,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只除了上厕所,需要白肖扶他去卫生间。
“肖肖,上来吧。”冯锦墨将身体往床边挪了挪,给她空出一大块位置来。
冯锦墨住的病房是贵宾房,病床自然也比一般人的大。
白肖望了一眼摇头,“不用了,你身体还没好利索,我怎么能挤着你呢。”
冯锦墨不依,“我好了啊,明天都要出院了,我怎么可能没好,上来吧,让我抱抱你。。。。。。。”
白肖的脸突然有些红了,“不要。”
“那你如果不想上来也可以,你今晚必须去值班室睡觉,我这里可以的,今晚我尽量不起夜。”
白肖知道冯锦墨是逼着她去睡觉,可是他是病人啊,她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呆在这里。
“我睡在这里挺好。。。。。”
冯锦墨起身开始下床,“如果你不上来,我就下来陪你睡。”
白肖立马坐起身和他抗衡,“你这是何必,你是病人,我是家属,本该就是这样睡得。”
“可是你是我老婆。”冯锦墨很无赖的插了一句。
白肖不语,过了一会终于还是起身爬上了他的床。
和冯锦墨并排睡在一起,白肖问他,“这样好了吗?”
“好了。”冯锦墨侧身将她拥入怀中,他身上有淡淡的医药水味,可是整个怀抱却温暖异常。
“明天出院了跟我回家吧。”白肖没说话,冯锦墨继续说:“明天家里会举行一个盛大的活动,再说晚上我也需要你照顾。”
白肖想了一下说道:“再说吧。”然后转身给他一个瘦弱的背脊,冯锦墨则是一笑,伸手将那个窄小的背脊纳入他宽大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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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说是举行盛大的活动,其实也就是一个家庭晚宴,为了庆祝冯锦墨身体康复,冯家人邀请了各个商界名流。
与其说今晚的主角是冯锦墨,还不如说是白肖,经过这次事情,冯家人对白肖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尤其是冯锦墨的父亲——冯旗老先生。可是也有不太如意的,比如说他的母亲——郑海燕。白肖一直觉得,他的母亲对她的误解挺大的,一直想找合适的机会跟她聊一聊,可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相反的,他的母亲对苏洁挺好的,每次看到她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的。
晚会在八点举行,白肖在晚上六点就躲在冯锦墨的房间里为他准备。与其说是冯锦墨的房间不如说是他们两个人的,因为昨晚整整一夜白肖都是被冯锦墨强迫睡在他身边的,理由是他晚上会起夜,可是整整一夜他也不曾晚上叫醒过她。
就因为这个白肖和他争辩。
“昨晚不是说要起夜的吗?怎么没起。。。。”
某人满脸委屈,“起了。。。。。”
“起了??”这次轮到白肖大叫。
“嗯,起了,只是没叫醒你而已。。。。”
“那为什么不叫醒我?”
“叫了,可是你睡得太死,没叫醒。”某人答的理所当然。
“没叫醒?怎么可能,我睡觉一项很轻的。。。。。”
“嗯,是没叫醒。”看见白肖抓狂的样子,某人的嘴角微微上翘,笑了。
又过了一会,白肖拉开他的衣柜,里面摆放着成排的衣服、裤子、衬衫、领带、皮带等等,甚至还有精致的袖扣。
“今晚穿哪件?”白肖有些犯难了。
“衣服穿蓝黑色的那件,在右手边上的第二个格挡里的第三件衣服。”白肖无语,记得这么清楚。
白肖照着他的话很快找来了一件熨烫平整的上衣。
“裤子呢?”又问。
“裤子在左手边的第一个格挡里,你找一件浅色的牛仔裤。”
白肖没动,怒视着他,“医生说你腿脚不方便要穿比较宽松一点的裤子。”
冯锦墨皱了一下眉,“那好吧,那你过去看哪条适合我找给我就行。”白肖走过去,很快的翻出了一条料子很软很贴皮肤的运动裤。
冯锦墨将裤子拿到手,苦闷的望了一眼对白肖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混搭很个性很与众不同。”白肖当然听出来他这是在骂她,不过,他现在是病人,白肖不想跟他计较这些。
“是吗?我也觉得我眼光挺独特的。”白肖厚着脸皮说。
某人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两下,无语。
“衬衫呢?”
“拿件白色条纹的就好。”白肖照做了。
“领带和皮带要不要?”
“不要。。。。。。你挑的这条裤子不适合打领带。”某人郁闷的说。
白肖听见却笑了,这才是她真正的意图,刚刚出院的病人,穿那么正式干什么,虽然白肖没系过领带,可是光是这样瞧着就不好受。
“今天虽然你是主角,可是你是病人,穿什么别人都会理解,其实你没必要刻意的将自己打扮的正统。”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冯锦墨的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一丝愉悦。
白肖吞吞口水说:“算是吧。”
冯锦墨的脸上终于乐开了花。
白肖伺候冯锦墨将衣服穿好,转头望她,“你今晚就打算穿这身出去?”
白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藏蓝色呢子大衣,黑色长裤外加一双裸鞋,这样的搭配很好啊。
冯锦墨皱眉,“你知不知道参加宴会是要穿晚礼服的?”
“可是穿礼服会很冷啊。。。。。。”
“怎么会?房间里有空调很暖和的,再说到时候大家都穿礼服的。”
“哦,那可以不穿吗?”白肖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可以。”某人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白肖顿了一下,转身往外走。
“去哪里?”冯锦墨从轮椅上挣扎的站起来问白肖。
“去隔壁房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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